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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囚禁的爱 (下) 第一章

作者:米洛类别:言情小说

以奥垩瑞星系的首星拉塞命名的舰队,是拉撒母耳家族上千支舰队中数量最少,警戒和攻击性能却最强的舰队,银白色奢华雄伟的旗舰——拉撒母耳,更是宇宙中极富盛名的“会移动的宫殿”!但是华丽尖端也好,声名显赫也好,对我而言,又有什么意义呢?

“哎……”轻叹一口气,我既无聊又无奈地沿着泳池继续散步,碧蓝色清澈见底的水波一阵一阵柔和地拍击着脚边那弧线型的犹如海岸线般悠长的台阶,而乳白色呈水波纹理的大理石地砖和泳池中央淙淙作响的女神喷泉,非常巧妙地辉映着四周深邃浩瀚的宇宙!

这儿的一切,唯美奢靡,极尽袄华,如果说有什么地方不对的话,大概是指有“我”这个人吧!

一个毫无地位可言的性奴隶,却在此悠哉慵懒地闲逛?!啊!差点忘了!这里还有两个人,皱起眉头,我瞅了眼身侧那两个木偶似的黑衣人,从我登上这艘舰艇开始,他们俩就像影子般一直跟着我,是格里菲斯怕我逃跑吗?

怎么会?笼罩艇身的连一只蚂蚁都逃不过的警戒网,我又如何能逃得出?!

但是……冷冷一笑,回想起黑衣人禁止我进出飞船控制室,禁止我接触计算机的强硬举动,似乎明白格里菲斯的用意了,原来他是怕我攻击舰队的网络吗?

的确,失去“圣婴”并不代表我已“不具威胁”,既然我能设计出让他的巡航舰激活自爆程序的病毒,当然也能设计出让这个舰队自爆的病毒,不过,他如此细心地防备我,让我觉得很是心寒!按仇,看来是杳渺无期——因为拉撒母耳家族的当家,即使面对的是压在身下的奴隶的时候,也能做到如此地谨慎!

暴啦!沮丧地踢着脚边微凉的池水,我快要被自己逼疯!忍耐,焦躁,无穷无尽,我什么也做不了,可又偏偏什么都想做,我想看到这艘舰艇燃起烈火,想看到雕塑上的金箔狼狈融化,想看到格里菲斯的脸庞暴怒扭曲!

可是——仅仅是“想”而已,每每被格里菲斯压在身下,喉咙和心脏像被勒紧似的残喘时,我的这种妄“想”就活动得特别激烈!

“为什么……”凝视起倒映着星空的轻柔水波,我转而又陷入了困惑,格里菲斯明明知道的,我迫切需要杀戳的眼神是那么凶狠露骨,但为什么他能做到像没看见似的?

他一边防备我,一边又容我妄“想”撒野,最后甚至还能理所当然似的揽着我上床?!

他究竟在想些什么呀?!性奴隶的游戏,怎么会这样的没完没了?究竟……他究竟还想要得到什么呢?!

迷茫地转过身,我正欲往回走,却意外地撞上了一堵人墙——

“你在这里做什么?娱乐室里很无趣吗?”大手强势地搂住我的腰,格里菲斯低下头,一面用询问的目光打量我,一面企图吻上我的嘴唇。

“不要!”厌恶地别开头,我挣扎着想月兑身,但和往常一样,格里菲斯只要稍稍用力,便制住了我所有的反抗……

“别碰我……因为我……会吐。”每次被他抱过后,我都会在浴室里吐个天昏地暗,实在无法忍耐,那被他深入侵犯的感觉,揪肠似的恶心!

“希玥?”出乎意料地,格里菲斯竟停止了几近粗暴的,他一言不发地瞅着我,灼热的眼神刺得我无法抬起头来——

是该惊讶,恐惧,还是反抗呢?彼此僵持了好一阵后,我终于觉得这沉默的局面让我无所适从,格里菲斯困住我的手臂依旧很有力,似乎不想让我逃月兑,但他也没再做其它的举动……他好象在考虑什么,当他放松了手上的力量,想开口说话时,一个低沉的声音插了进来——

“格里菲斯,拉赛上的长老团想和您通话。”毕恭毕敬地站在泳池圆弧卑形,并且几乎和天花一样高的门扉前,菲亚特通报着:“另外,舰长报告说再过一个小时我们就可以进入贝塔星系,估计宇宙时下午2点10分左右可以登陆贝塔星系的首星沃兹。”

“知道了,”格里菲斯有些不快地回答道,抬起手打了一个响指,立刻,一直跟着我的那两个黑衣人捧着折叠整齐的蓝色浴巾从另一侧门扉快步走了进来,他们先向格里菲斯鞠躬,然后拉起我的胳膊帮助我爬上了湿滑坚硬的池岸。

“带他回寝室准备一下,”格里菲斯命令道,翠蓝冰冷的眸子一扫我而过,恢复成了那个冷血高傲的暴君。

“是的!大人!”黑衣人不敢怠慢地将浴巾披在我身上,看似礼貌地推着我向门口走去,而这时,菲亚特亦迈步走了进来,与我和黑衣人差肩而过——

“小心你弟弟的命!贱货!”咬牙切齿的低声咒骂就如同雷击,我咻地抬头,伸手想揪住他的刹那间,被黑衣人紧紧地拽住了胳膊。

“别让我们为难,希玥少爷!”黑衣人冷漠地说道,不动声色地继续推着我往前走,当我被他们压制着,好不容易走出泳池长长的装饰着瑞香的回廊时,我转过头,透过那逐渐合拢的门扉,看到菲亚特极其恭敬地伸出手,扶着浑身湿透的格里菲斯踏上大理石台阶。

他漆黑的眸子温和地眯起,淡淡的笑容里更是充满了令人惊愕的柔情!我记得赫尔墨斯说过,菲亚特,他,还有格里菲斯是作为拉撒母耳家族第二十四代继承人一起在拉塞长大的,那么……

哐啷!门关上了,黑衣人催促着我尽快回寝室,那么菲亚特对格里菲斯有异样的感情存在吗?

“呿!这关我什么事!”自嘲似的摇摇头,我机械化地走着,胃仍在隐隐作痛,“小心你弟弟的命!”耳边轰响起菲亚特的恐吓,我皱紧眉头,困惑着:“我怎么又惹到他了呢?!”

“对、对不起,格里菲斯大人!”黑衣人惶恐地九十度鞠躬,向格里菲斯道歉。

榜里菲斯面无表情地站在舰艇银色的舱门口,来回扫视着黑衣人和我,我穿着一件很普通的咖啡色御寒服,并没有像黑衣人嘱咐的,穿上奢侈雍容的狐裘大衣。

“我不是宠物!”我不堪示弱地回瞪那张冰冷的脸:“我不需要那些东西!”

别银灰色钻石的蕾丝衣领,铂金制成的袖扣,还有纹着百合花纹的柔软衣摆,当我在寝室里看到那些礼服的时候,脸色几乎是铁灰,他当我是什么?!我由性奴隶升级为了宠物了吗?!惫是他认为我“需要”那些华丽的东西?

“随你的便!”格里菲斯冷冷地瞅了我一眼,转身面对身穿黑色军服且两鬓斑白的舰长,舰长正恭敬地报告着些什么,然后,他挥手作了一个手势,两排站在舱门口的戴黑色贝雷帽,穿黑色紧身风衣的警卫齐刷刷地向格里菲斯敬礼。

“祝您行程愉快!”舰长响亮浑厚的声音伴同舱门一起打开,霎时,汹涌的暴风雪已其最大的速度冲进了舰艇,扫荡着舱门口每一个微热的角落,我虽然知道沃兹是个终年冰封的星球,但是如此慑人的暴风雪……

下意识搓了搓被风刮痛的手,我眯起眼睛,望见格里菲斯在后来的菲亚特和警卫的防护下,迈步走出了舰艇……

刺骨的飓风呼啸着,我被白色纷飞的雪花迷糊了视线,直没腿肚的积雪阻碍着我迈进的步伐。

沃兹星球的城市是如同暖房般建设在巨大的玻璃罩子下的,全市有近两千万人口,从最基本的光合作用到电力、水、煤气等的供应都能做到全线自动化,但是从飞船停泊港到城市隧道的入口,却有一段约100米的需徒步的路程!

对于格里菲斯他们这根本不算什么,可对我来说,却是难受得要命,风刮得太猛了!扑面而来的雪花和细小的冰粒就如同凶器,有好一阵子我甚至连呼吸都不能持续!

“嗯……?”前面格里菲斯那行人突然停了下来,发生什么事了吗?我猜测着,在黑衣人的催促下继续步履艰难地前行,十来步的距离不算长,也不算短,当我不住哆嗦着站定在格里菲斯身后的时候,那两排警卫仍旧像雕塑似的笔直立在风雪中。

怎么了,干嘛不走?呆在这里吹风很好玩吗?紧抱住自己开始麻木的胳膊,我一边抱怨着,一边向前倾出身子想探个究竟,却突然——

暴啦!白色的披风在我面前一晃而过,在我眨眼的瞬间,已被格里菲斯不动声色地拉进怀里。

“干什么?!”我小声惊呼,因脚步的踉跄差点跪在雪地里。

“你会感冒的,”格里菲斯迅疾地搂住我的腰,帮我站直身体:“赫尔墨斯没跟来,你若生病了,我可会为难……”

他硬攥起我的手腕,按向他的下月复,忽地,当指尖触到那硬硕温热的突起时,我不禁倒吸一口冷气,惊惧地瑟缩起身子!

“别以为我还会放过你!”格里菲斯沙哑地说道,低头打量着我,冰蓝眯起的眼眸深处,闪烁着烈焰般的:“呆会儿,连同泳池里的那份,我都会要回来!”

“等……”不等我响应,格里菲斯强势地一手揽住我的肩膀,一手扣住我的手腕,迈步向前行走了起来,披风外,是紧凑的暴风雪和警卫们整齐有力的用皮靴踩踏积雪的吱嘎声。

不自然地压低脑袋,我满面绯红,视线就像那从披风夹缝中漏进来的雪花般飘忽不定……并且随着步伐的前行,我愈发觉得脸颊灼烫骇人,心脏咚咚咚如雷鸣般充斥着我胀红的耳朵,紊乱异样的情绪更是扰得我烦躁难安!

懊不会真的是生病了吧……?我自问着,深深地呼——吸。

“真是抱歉!我们的列队应该到停泊港接您的,但是暴风雪干扰了接洽信号……”

一位着靛蓝色戎装,头戴镶羽贝雷帽的年轻军官惊慌失措地解释着,而在他旁边,那二十多个整整两大排西装笔挺,头发梳得溜光的议员们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他们窘迫卑微的目光盯着自己漆黑发亮的鞋尖,丝毫不敢抬起头来。

“我们还要在这里站多久?!”格里菲斯沉着脸一直没说话,开口打断军官繁琐解释的是站在后边的语气有些暴躁的菲亚特。

“这、是!立刻带您去执行官府!”松了一口气似的上前推开军官,一个胸口别着银色勋章,看来是沃兹执行官的中年男人欠身说道,当他浅棕色的脑袋第一次仰起注视格里菲斯时,露骨的惊艳神情全都显在那张宽额厚唇的脸上——

“您……抱歉,我……”他支支吾吾的又鞠了一躬,尴尬地掩饰着他的唐突失礼,然后,当他再次抬眼望向格里菲斯时,他的视线透过披风的夹缝,愕然地,不,应该是震惊地定在了我的身上。

“我不知道您还带了客人来……”像是找到台阶下似的瞅着我,执行官惶恐地呢喃道:“警卫方面……”

“不用你们管!”格里菲斯打断道,有点不耐烦:“他的一切由拉撒母耳家族的人负责!”

“遵命!绑下!……请!”侧身后退两步,执行官让开了一条铺设着红色表金地毯的道路,约50米长的道路两旁,还恭敬严肃地站立着身穿靛蓝色戎装,手持银制匕首的沃兹禁卫队。

“执行官府就在沃兹市中心,我为阁下您以及您的随行准备了最优美舒适的休息场所,而且保证拉撒母耳家族在任何时任何地都能得到最至高无上的礼遇……关于这几天会议的安排,我一星期前就已经交由您的第一秘书参阅,相信阁下您一定……”

在从地毯一端到另一端的黑色房车前,执行官一直在滔滔不绝着,我不知道格里菲斯到底听进了多少,因为他不顾我抗议的强挟住我的腰,大步前行,沉默的脸上,似乎已急不可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