优优被迫无奈的横挂在聂寒云肩上,“你放下我来,我自己可以跑!但我不懂,我们为什么要逃呢?干脆杀了他们算了。”
“我方才点穴的力道并不够强,他们很快就会挣月兑了,若不赶紧逃,是会被追上的。”
罢才为了发射出树叶,聂寒云已提了半分气,接着,又为了抱优优离去,他更是运了不该运的轻功,而今,他已感到全身气血极为不顺,看来,他真的是身中剧毒了。
优优也发觉寒云有些不对劲,“寒云,你还是放我下来好了,瞧你汗流了满身,是怎么了?该不会——”
“我体内的毒性已发作,再过不了多久就支持不下去了,请你别吵,让我尽最后一点力气将你送到安全的地方。”聂寒云说起话已有些微喘,但凭一股特有的意志力支持着他,逼着他不能倒地。
优优的脸色霎时变得惨白,“不,那就更不行了,你怎么能在这种情况下还背着我运气狂奔,我不要你死!”优优不停扭动着身子,眼泪像决了堤的洪水一发不可收拾,滴在聂寒云湿透的背脊上,与他的汗水融成一片爱的激流。
“前面有间茅屋,到那儿休息一下吧!你别再动了。”此时,他眼前已呈一片灰蒙,聂寒云自知他的极限已到。
两人在茅屋前降落地面,优优急着上前敲门道:“有人在吗?有人在吗?”
唤了良久依然没人回答,优优随即扶起已倚在门柱上喘息的聂寒云说:“我看是间空屋吧!不管了,先进去再说。”
聂寒云用尽身上仅存的余力撞开门,“进去吧!休息一会儿你就先行离去,别管我了。我猜不出今夜,他们就会追上了。”
“你别想甩开我,我卜优优不是个贪生怕死之人。”优优吃力地扶着他摇摇欲坠的身躯,来到茅屋内仅有的一样家具——床上。
“你别再说话了,好好歇着,我去找点水。”
聂寒云猛地拉住优优的柔荑,“不用浪费力气了,留点体力吧!就算你找来了,我也不会喝的,所以,收回你的好意吧!”
“你的嘴唇又干又涩的,已隐约泛出血来了,你教我怎能坐视不顾?”她握紧他的手,悲切不已。
他为她所做的每一幕都不断地回荡在她脑海里,这份无法言喻的爱,让她感动莫名,她终于肯定的明白,他是爱她的,可惜,为何偏偏要在她欣喜的同时也让她的心坠入了无底深渊!
“算我求你吧!不用觉得对我亏欠什么,这一切都是发自我内心、毫无勉强,就当作是我对你最后一次的恳求。”聂寒云盘起腿打着坐,想延长毒性进攻心肺的时间。
“不要,我不答应。”优优边摇头边后退,快至门外时,聂寒云霍然开口道:“去吧!别再回来了,那些人倘若真找来这儿,我相信我还能再拖延他们一时半刻,昨天我已捎信给巩贤弟,他应该也快到了。记着,你一直往太原的方向走,或许明早你就会遇上他,相信他一定会保护你的。”
他闭上眼,调理着体内紊乱的气息,而优优也无法从他如此镇定的表情中得知他的心思。
“为什么?为什么你一定要把我往别人身上推?你问过我的意愿了吗?”优优不假思索的冲上前,逼视着他紧闭的双眸,苦涩之感充塞她整个胸臆。
聂寒云双眉微微地颤动了一下,但依旧没有睁开眼。
优优看着他那冰雕冷冽的漠然表情,丝毫不带半点情感,她的心碎了;慢慢地,她走向门外,头也不回的往前走。
聂寒云徐徐的睁开眼,望着她纤细、萧索的背影,一股凄然酸楚之情冲向鼻间……他再次闭上眼,心痛如绞的想:优优,去吧!我已是个垂死之人,别再为我逗留了,寻找你心里那份永远真挚的爱情……今生无缘,但求来生。
一滴泪不由自主的由眼角滑落,大丈夫本无泪吗?不,只是未到伤心时。
蓦然间,一股温热柔软的气息轻轻拂过他的脸庞,抹去他的泪,也湿润了他原本干涩龟裂的唇。
是优优!那幽兰的发香,他是怎么都忘不了的。
他霍地睁开眼,不敢置信地望着眼前的景象,她离自己好近好近,忽然,她那双娇艳欲滴的唇瓣大胆地含住他的唇,将她口中原有的水液传进他的口中。
“你不肯让我去找水,我还是去找来了;你不肯喝,我还是有办法让你喝下。”优优巧笑倩兮的说,一反方才忧伤的表情。只不过,她是故作坚强,不想去面对聂寒云将离她而去的事实。
“优优……”
“不要老在我面前提及巩玉延,此时此刻我的心灵深处只有一个名字,那就是聂寒云。”优优似水般的柔情在聂寒云耳边荡漾着。
聂寒云却皱紧双眉,眉宇间充塞著“难以相信”四个字。
沉默一直窒人地弥漫着,为什么他不说话?她知道他根本不相信,“你一定是觉得我的话自相矛盾是不?不错,在聂府时,我被心中一时的迷惘所困惑了,在当时,我的确以为我喜欢的人只有一面之缘的巩玉延,我也不否认我亦曾被他那翩翩不凡的优雅气质所吸引,再加上你总是对我恶言相向,不知温柔体贴,自然而然的,我的叛逆心也随之加重了许多,只是我不知道……我压根就不知道……在不知不觉中,你的狂妄、粗暴、专制的一切动作都已掳获了我的心……直到我任性的离家出走后,才发现心里的那股不舍……”
优优躲在他的肩窝中,羞郝的表情全都融入聂寒云的眼底。多想紧紧拥紧她呀!可是,他已没资格了。
因此,他硬起心肠说:“别演戏了,我不会受感动的,更不用在我临死前还用“爱”来侮辱我,若你对我真的有心,为何还愿意跟着我到太原?哼!我不是三岁小孩,这段绵绵不绝的情意,留着去太原找对了对象再发挥吧!”
“你不相信?”
优优赫然抬起头,深深望进了他的眸中,在那儿,她看见了痛楚及不安……她笑了,原来他是故意这么说的。
“寒云,你知道吗?演戏的人是你,从你闪烁不定、极力挣扎的眼神中,我已经懂了,你的演技太差了,我不会被你吓跑的。”她甜甜地倚在他胸前,听见他的心中击鼓般的跳动着,显然他也快佯装不下去了,“那我现在回答你的疑问,我之所以跟着你去太原,只是希望能多利用我俩独处的机会,告诉你我的心意,只是万万没想到,一路上你老是冷若寒霜,让我开口也不是,不开口也不是,更气的是,你老爱将“巩贤弟”放在嘴边,让我恨不得这世上没这个人;你相不相信,如今的我,连他的长相是圆是扁都不记得了,我又怎会把真心交给他,怪我吧!敝我一时的糊涂及任性,要不,你也不会身中剧毒。”优优狂喜狂悲的说,说到伤心处,她整个人抽搐得好厉害,连连颤抖个不停。
聂寒云再也无法伪装了,他搂紧怀中的泪人儿,“不哭,不哭,是我坏,我不好,我差劲,老是惹你伤心,我不知道我那潜意识自我保护的行为伤你那么深。”
“寒云!”优优主动地挑逗他的唇,“不管我们有没有明天,让我今晚成为你的人。记着,优优(悠悠)知你心!”
“是的,优优知我心。”
他闷喊了一声,反守为攻,将优优整个人横抱在大腿上,贪婪地吻着她的双唇、肩窝、并轻巧的解下她的胸绳,火辣的吻印上了她的乳峰,及两峰间的沟影处。天!这是他期盼了多久的一刻。
优优禁不住这般狂烈的爱意,从不知夫妻之间还可以这么的水乳交融,紧抓住聂寒云的肩头申吟出声。
聂寒云还是犹豫了,他怎么能这么做?
他推开她,背对着她深吸了口气,试着熄灭自己体内乱窜的欲火,“不要勾引我,否则,我会做出伤害你的事,更别忘了,我只不过是个将死之人,目前的我或许只是回光返照,就快走了。”
优优由背后猛然抱住他,轻舌忝着他由于压制自己过张的而汗湿的背脊,“你也别忘了,我们是正式拜过堂的夫妻,我卜优优今生生是聂家的人,死是聂家的鬼,除非你残忍地想让我当个处子寡妇……”
“别再说了,我趁现在写份休书休了你,今后你就自由了。”
聂寒云欲起身,看了看四周并无纸墨,正想咬指以血立书时,优优看出了他的动机,立刻拔下头上的发簪指向自己的颈项,“你若敢咬下去,我就刺下去,想比比看咱们谁流的血多吗?”
“优优……”
“不要过来,除非你打消这愚蠢的念头!”优优心意已决。
“罢了,优优,你过来……”聂寒云放弃了,他终于百分之百的相信优优是爱他的。
优优疑惑地看了他一眼,将手上的发簪丢在门边,她暗忖着:若他只不过是在骗她,想夺走她手中的发簪,相信那么远的距离,以他现在的身体状况,不一定跑的过自己。
“我告诉你,就算你抢走我的发簪,我还是会以咬舌自尽来威胁你,若你还想把我的牙齿全拔了,我还是会以撞墙来威胁你……若你打算把四周的墙给铲平了……我还是会去五里外的急流处跳河自尽,如果……”
她的尾语被聂寒云吞了去,他吻去她满面狼藉的泪痕,“我的傻优优,我没那么残忍能将你像珍珠般的贝齿给拔了,我如今更没有那份能耐去将四周的墙给铲平,我更没有那份体力跑去五里外的急流处拦住你,但我知道,我现在所能做的就是留住你,将你的好,你的一切深深嵌在我的心里……”
优优满足地叹了口气,两人之间再也没有言语,有的只是电光火石般的激情回荡在他俩之间。
“要了我吧!别让我遗憾终生。”
优优绯红了双颊,主动地宽衣解带,待一切多余的屏障都落了地,她更是大胆的张开双臂,等待着他的邀约……他认输了,狂吸一口气,将他的重量压向她,她原以为她承受不了,但意想不到的是,这种沉重的压力竟激起她体内一股强烈的渴望。
她抬起头迎接着他欲火弥漫的目光,觉得好热、好热;他沉静的低下头轻舌忝着她的唇,着她的腰,喘息不已的说:“放轻松……优优……”
当一种火辣的刺痛感贯穿全身之际,优优下意识感觉到——她终于成为他的女人了,只不过,这种代价并不好受,疼得她嘶喊出声。
“别扭动了,否则我会把持不住!”
聂寒云乍听优优激烈的叫声,霎时心疼的停下了动作,他不敢动,怕又再一次伤了她。但优优却因为疼痛已过,继之而来的一阵狂热的需求,让她忍不住摆动了臀。
“老天!”
聂寒云知道了优优的需要后,他放弃忍耐,把自己更深的推向她,随着两人互动式的帮忙,终于,一阵漫天飞舞的绚丽从天而降,洒在他俩缠绕湿透的身躯上……“寒云……”待一切回复后,优优试着推开他,然而他却动都不动了。
“寒云,你怎么了,可别吓我!”她在他耳边吼道。
他吃力的抬起头,“优优,我将刚才打坐所得的一些元气全消耗在你身上了,你丈夫已经不行了。”
优优吓得惊跳起来,“你没事吧!都怪我,我不知道这还需要……需要元气;你怎么不早说?难怪你一直不肯,原来这是会加快你……呜……我最讨厌我自己了,呜……”
聂寒云虚月兑的笑了笑,“别哭,让我试着再打坐一会儿,或许能有所帮助。”
“真的!那我帮你。”优优将聂寒云扶坐起身,替两人穿上衣服后,静静地在一旁看着。
“优优,若我打坐时有人闯入,记得先逃,我会助你一臂之力,只不过,我能力有限,你一定要把握时间机会,记住!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来时各自飞。”痛心叮咛完最后一句,他才安心的闭上眼。
优优望着他专心一致的表情,心里却回答他:我们不是鸟,是充满七情六欲的人类,我才不会像那种低级动物一样,只关心自己的安危,你别看扁我了!
两个时辰过去了,已值夜深之际,屋外风扫落叶的沙沙声,听得直教人毛骨悚然。
“有人来了,优优,醒醒!”聂寒云听得一些风吹草动,凭他的经验,来人已在不远处。
卜优优并未熟睡,她立即跳起来道:“是他们来了吗?在哪儿?”
聂寒云再度合上眼,细听之下说:“三个人,就在两里外,应该就是他们。优优,听我的劝快走,我可以替你争取点时间。”
“不要,不要,不要!你当我是什么?没心没肺的鸟儿吗?告诉你,我不是!现在的我无论名份上,或是实质上都是你的妻子,你怎能叫我做出这种事,想让我遗臭万年吗?”
“优优!”碰上这种固执的妻子,聂寒云也是挺无奈的。
她撇过脸,还是不为所动。
“唉!那就随你吧!不过,待会儿你得听我的,不能胡自妄为。”
优优这才勉强的点点头。
“来了,快躲到我的身后。”他一把抓起优优揽到身后。
就在这一刹那,那不堪一击的木门被撞倒在地,一阵刺耳的声音响了起来,“你还真是命大,吃了“醺天蜜”,竟还能活那么久,不过,瞧你脸色也够苍白的,可能不久于人世了吧!放心好了,到时候我会为你上炷香的。”
“呸,那炷香替你自己留着吧!”优优看不惯刘昆口出恶言,想也不想的就回击道。
刘昆色迷迷地看向优优,“好个口齿伶俐的丫头,我刘昆发誓一定要上了你。”
“啪!”一阵掌风袭向刘昆的腮帮子。当下觉得一阵火烫的灼热,“姓聂的,你到底是人是鬼?怎么到现在内力还能那么深厚?”
“吞下你满口的脏话,否则,就找你陪我一块儿死。”聂寒云炯炯有神的双眸犀利无比的盯着刘昆,让他不自觉的往后退了一大步。
“大当家的,你别被他给骗了,他可是中了剧毒“醺天蜜”呀!”小三担心刘昆临时打了退堂鼓,于是赶忙补上一句。
“说的也是,我刘昆险些被你这小子给骗了!来,咱们一块儿上。”语毕,却没半个人敢往前攻击聂寒云,大伙似乎都屈服于他那倨傲超凡的气势,连口出狂言的小三也不例外。
“小三,上呀!”刘昆催促道。
谁要自己大话说在前面,就算心里毛毛的,他还是得硬着头皮冲上去。
“砰!”好结实的一记过肩摔,眼看小三那个可能不保了。
不过,聂寒云似乎也有些欲振乏力了,只见他脸色泛青,原本笔直的身躯已有些动摇。
“寒云!”优优欲上前挽扶他。
他摇摇头,在她耳畔轻声道:抓紧我的手臂,准备冲出去了。”
“你可以吗?”优优担心极了,眼泪不自觉的又-滥成河。
“相信我,我不会让你死的。”
刘昆也看出聂寒云快要支撑不下去了,他笑的嘴都歪了,“小三,你这一跤摔的值得,瞧这小子已经不行了。起来吧!咱们联手来给他最后的一击,大雄,你也来帮忙。”
刘昆将小三硬拖起身,并命令身边另一个跟班挡在身前,三人拼了命的往前冲,他聪明的以为如此一来,即使不成功也不会伤了自己。
没想到,聂寒云却拖着优优一跃而起,在飞越他三人之际,一个反腿踢上刘昆的背脊,以借力冲向门外。
“天呀!在这种情况下,他竟还能使得出轻功?咱们追!”
刘昆一行三人拚命的追,眼看前面就是一截长约百尺的峡谷,他们还是不肯放弃。
“寒云,放我下来!你难道没看见前面没路了?我那么重,会碍着你的!”优优没想到每次逃命她总像个没用的人似的要他抱着、背着。
“没路我也会找出路来,我不会让你落到那些人的手里,抓紧我,我带你飞过去!”“我不要你去做这种傻事!”优优狂乱地又叫又踢。
无可奈何之下,聂寒云只好忍痛点上她的穴道,暂时让她不能言语、无法行动。
接着,他运上所有的内功,准备飞越悬崖,倘若平时这点功夫对他来说简直就是易如反掌,而现在,却犹如龙困浅滩般欲振乏力,无论他怎么使力、运气,却总提不起劲儿,眼看离对面的陆地还有二十余尺,他竟已到蜡尽灯灭之即,再也不行了。
逼不得已,他硬激出身体里所存余的半点力气,就像是将已晒干的毛巾硬要挤出水来一般。
好不容易他凝聚了他身仅存的一丝内力在手掌上,将优优奋力的往前一击,在与优优分开的那一刹那,他对她充满爱意的一笑,呐喊出令人肝肠寸断的话语:“我——爱——你——优——优——”随着愈来愈渺茫的声音,他也沉落到了谷底。
“寒云——”
优优的穴道自动解开了,但她心中的那段爱恨纠葛却永远解不了,“寒云,为什么要丢下我不让我跟你一块儿去!”她一排贝齿紧扣着唇,渗出滴滴的血丝,悲怆、激动、伤心都无法解释她现在的心情,此时此刻,她已淌不出泪了。
因为,就在聂寒云拼了命带她飞越峡谷时的那一刻,她的泪也已流光了。
她忿然的怒瞪着对岸的三个人,“我卜优优就算死了,做鬼也不会饶了你们的,你们一个个给我记住。”
刘昆等人眼看煮熟的鸭子飞了,而且,卜优优那目光尽裂的眼神还真怪可怕的,使他们心中为之胆战,所以,只好匆匆忙忙地拍拍走人。
想必其中最欢喜的就是小三,他邪气地对着谷底笑了笑,因为他已报了废掌之仇。
眼睁睁看着那些人的影子消失在眼前,优优心中好生愤慨,为什么她不能为聂寒云做些什么?
寒云,怎么样才能告诉你我也爱你?我好想跟你一块儿去,等我好不好,千万别让我找不着你……她的动作随着她的思维动作着,她缓缓站起身,隐忍已久的泪水终于在此刻淌了下来,并对谷底摆出个最深长的笑容,随之脚尖离地,她想投进聂寒云的怀抱。
“咻!”一根马鞭及时绕过了优优的纤腰,将她拉回了地面。
“你是谁?为什么要多管闲事?”优优眼底爬满了泪光,怒不可抑的问道。
“姑娘正值花样年华,为何要轻生呢?”救起她的那人说道。
优优这才注意到眼前这位文雅飘逸的年轻人似乎有点似曾相识,可惜她现在没心情去理会他。
“就当作你没看见好吗?老天不会怪你的,因为,你现在是在成全一对有情人……再迟,若寒云一个人走了,那我就永远找不到他了。”她双眸迷蒙地看向谷底,好似对它有千万般不舍。
“寒云?莫非你就是卜姑娘?不,我应该喊你嫂子才是。”
优优这才从谷底拉回视线望着他,“你是?”
“在下姓巩名玉延,寒云是我的结拜大哥,巩玉延拱手示礼道。
原来他就是巩玉延,没错,就是那天在西厢园内看见的那位男子。可笑的是,她还真是将他忘得一干二净呀!然而,更令她诧异的是,在他文质彬彬的外表下,竟有着如此上乘的功夫!
“你的效率还真高,为什么就不会早几分钟来,若是你早点来,寒云也就不会死了。”优优凄怆的说着,那股揪心的刺痛又再次伤了她。
“你说什么?大哥他——”巩玉延难以置信地望着她怅然若失的面容。
“他身中剧毒,又为了救我,掉进了这谷底……你知道吗?他说他爱我……却不留半点机会让我告诉他我有多爱他……”她早已哽咽得语不成调。
碑玉延闻言,也随之攀附在崖边,“你的意思是……大哥已葬身谷底?”
“我要去找他,寒云还在等着我……”她抬起水汪汪的大眼转向巩玉延,并伸手至腰间掏出那只翡翠,递到他手里,“在我临走前,我要向你澄清一件事,我虽然不知道寒云在给你的信中到底写了些什么?但我所想说的就只有一句,卜优优只有一颗心,那颗心已随着寒云一同死去了……”她闭上眼,在有下一个动作之前,却被巩玉延一掌击中肩颈部,昏睡了过去。
“巩任——”巩玉延朝站在他身后一直静默的男子唤了一声。
“属下在。”
“带她回府歇着,她已受了不少的刺激,叫人好好照顾她;对了,她是我的大嫂,命令府中所有人都必须以上礼对待。”巩玉延郑重的交代道。“那少爷您……”
“我得找找看是否有入谷之径,无论大哥是生是死,我都必须要亲眼目睹才行,倘若他还有一口气在,就算付尽我巩玉延一生心血,我也要救活他。”
碑玉延心意已决的望着那万丈峡谷,把玩着手中的翡冷翠,心中不停地喊着:大哥,你没死!我不相信你是那么容易向命运屈服的人!你甚至还没向我交代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