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眼三天过去了,裘馨的箭伤也在阿洱牙派人仔细的照料下几近痊愈,也因为看诊的关系,使她自大夫口中得知她有孕的消息,这使得馨儿一则以喜,一则以忧,喜的是,她终于有了她和枫的结晶,能为他生小娃儿了;忧的是,她如今自身难保,诸葛枫又为了她身陷囹圄,她又有何能力保护月复中胎儿呢?
所幸,在裘馨极力的要求,及为她主治的文大夫也是汉人的缘故,他答应暂为她保守这个秘密,这倒让裘馨宽心不少,至少目前她的宝贝无生命之虞。而且文大夫暗地里为她开了不少安胎药方,使她害喜的痛苦降到最低,也不那么明显了。
而目前,她的当务之急就是去见诸葛枫,将这个好消息告诉他,再找机会一起逃出去。
就在她瞪着窗外发呆的同时,阿洱牙进来了,“馨儿,你和伤全好了吧?”
裘馨瞧也不瞧他一眼,悚散的啐道:“托你的福,死不掉!”
阿洱牙温文儒牙的一笑,“那就好,这样,我就可以派人去准备婚礼了。”
“婚礼!你在搞什么鬼?”裘馨睨着他问。
“是我俩的婚礼,保证隆重,有我的上百万臣民向我们致贺。”他骄傲的说道,眼神中散发着高高在上的气势。
“你神经病呀!我已是有丈夫的人了耶!他就是被你囚禁的诸葛枫;我告诉你,你快把我们全给放了,否则,他准会杀了你。”她不悦的板着脸,觉得他的话尽是些荒诞不经的怪调。
“他杀我?哈……我将他关在地牢,而且用我们最上乘的铁器‘寒雪昊’将他锁住,他是挣月兑不开的。”阿洱牙笑的恣意猖狂,冷冷的语气是那么的清晰骇人。
“你这个天杀的阿洱牙,我先杀了你再说!”
裘馨气愤的出招欲取他性命,招招致命、步步凌厉,其中充满了她的愤怒与厌恶,只不过,这些都一一被阿洱牙闪了过去。
“你以为你能伤到我吗?”他眯起眼讥讽道。
“你……告诉我,要如何你才放了诸葛枫?”他苦着脸,有些认命的问。
“嫁给我!”他说出简单的三个字。
“嫁给你?”这很简单的三个字对裘馨来说,却有如青天霹雳。
“对,只要你嫁给我,我立刻替诸葛枫松了‘寒雪昊’,而且马上对大唐休兵,归顺旗下,你说,这一举数得之事,还需要考虑吗?”阿洱牙一字一词的慢慢吐出,深怕她听不懂。
“我们那儿有句话说,‘一女不嫁二夫,一马不被两鞍’,这种败坏妇德之事,我是不会做的,而且,我不相信你真会放了枫,难道你不怕他上门报复你的夺妻之仇?”裘馨含着泪反唇相稽道。
“那就等着替你的阿枫收尸吧!可别怪我没事先告诉你,被我们的寒雪昊禁锢太久的话,可是会残疾的。”他似假还真、不愠不火的说。
裘馨微微一窒,“你骗我,你所说的都是骗我的,对不对?”她突然觉得她还是当个男孩好,至少不会被强取豪夺。
“有没有骗你,也只有在嫁给我后才会知道,这是你唯一的赌注,就乍你下不下-!”阿洱牙很笃定的说。他知道裘馨已六神无主了,为了诸葛枫,她一定会答应的。
天啊!她能让肚子里的孩子叫别人爸爸吗?尤其是这个无恶不作的坏人,但她又怎能不救阿枫,她该怎么办才好?
对了,翠鸽!她可以叫翠鸽去通知诸葛扬他们呀!斑兴不过两秒,这才想起,她将它放在茅屋里,它会自动尺回去吗?老天保佑,最好是这样,它是只灵鸽,一定会的!一定会的!
“让我考虑几天,好吗?”唯今之计,好只拖了。
“你的诸葛枫可等不及,就明天吧!我等你的消息。”阿洱牙得意洋洋的的说。
“好,就明天。如果我答应你,在婚礼之前,我一定要见他一面,所以,你也别想害他。”裘馨先声夺人的暗示他,她也不是好惹的。
“行,我既是一国之君,当然得重允诺,我是不会害他的。”阿洱牙不以为忤的应允她。
“记得你答应我的话,你走吧!”她愁苦的转过身,不想再和他纠缠下去。
聆听着渐远的脚步声,她并没有释怀的感觉,只是更想她的阿枫,不知他好吗?有没有受苦?
诸葛枫面对着石壁闭目养神,正思索着该如何月兑困。
月兑困对他来说,其实容易极了,虽然他们用寒雪昊将他的四肢锁住,但他们不知道这对善长“缩骨功”的诸葛枫来说,根本构不成威胁。只不过,他自知不贸贸然的溜走,因为总是有人阴魂不散的盯着他。
此时,牢门打开了,一位手拿托盘的小兵冷声道:“吃饭吧!”
“能否请问一下,你们抓来的那位姑娘,现在可好?”诸葛枫终究放心不下裘馨,一思及那天她身中箭伤的痛楚表情,诸葛枫就忍不住地想溜出去看她。
“她好得很,你还是多担心自己吧!”小兵不再理会他,兀自又走了出去。
她好就好,那我就无牵绊了。诸葛枫撇了一下唇角,眼底掠过一抹欣慰的笑容。
“我今天是来听你的回话的。”阿洱牙果然于第二天来到了馨儿的闺房。
“我可以答应你,但我必须见枫一面。”裘馨心碎欲绝的说,眉宇间尽是哀愁。
“可以,我看,就在我们成亲的前一天吧!”阿洱牙笑说。
“随你,我只希望愈快愈好。”裘馨隐忍多时的泪水,终于滑落下她的清瘦的脸庞。“别哭了,嫁给我当一国王妃,难道就这么委屈?”阿洱牙用力抓起她的手,怒气腾腾的问。
“哼,一国王妃,谁希罕!”裘馨收回她的手,一副不屑的口气。
“你……我会让你很满意的。”阿洱牙逼向她,脸上露出豺狼般的饥渴表情。
“你别过来,我们又还没成亲,你如果想侵犯我的话,我就在你面前咬舌自尽。”她死瞪着他,对他这种龌龊的举止极为厌恶。
阿洱牙倏地停下脚步,她的话简直伤了他身为一国之首的骄傲,“算了,反下也不急于一时,你迟早都是我的人。”
突地,裘馨灵光一闪,她带着些微微的笑意问道:“既然我们都要成为夫妻了,有件事希望你能答应我。”
“什么事?又是有关诸葛枫的事?”阿洱牙一副老大不高兴的样子。
“是我爹的事。”
“你爹?你爹又是谁?”他不解。
“我爹就是前阵子归顺你的裘镇。”裘馨晶莹剔透的黑眸直视着他。
“裘镇!他就是你爹?这下好玩了,老爹是归顺于我的延波侯,女儿则是我的爱妃,说来说去,我们早就是一家人了。”阿洱牙竟不怀疑,反而开心的说。
“别装了,告诉我,我爹投诚于你,难道你曾怀疑过?”裘馨以问号回视他。
“我向来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你爹既已投诚于我,我当然是竭诚的欢迎他。”他扬眉笑道。
“狗屁!”她觑他一眼。
“你怎么说脏话呢?”阿洱牙皱着眉,难以想像一国王妃也会说不堪入耳的话。
“脏话?我已经说的够含蓄了,你想不想听听更道地的脏话?狗屎、王八、夭寿……”她喋喋不休的说着。
“行了,行了,拜托你别再说了。”阿洱牙连连摇着手,就怕她在他心目中的形像全没了。
“不说也行,那你得将我爹当初送给你的‘玉龙戢’还给我。”
“你为何要向我讨回‘玉龙戢’呢!”阿洱牙蹙拢眉峰。
“玉龙戢是我们裘家的镇家之宝,我不希望流落在外人手上,再说,你不是也答应我,只要我嫁给你,你自会投效大唐吗?所以,我要回它是天经地义的事。”
“好吧!反正我拿了它也没用,在我俩新婚之夜时,我再将它交给你,如何?”阿洱牙露出黄鼠狼似的笑容,又开始不安好心眼了。
“你说怎么就怎么吧!我们什么时候成亲?”裘馨转移话题以求自保。
“我和思罕商议过,就后天吧!”他搓着下巴,自得意的邪笑两声。
“后天?这么说,明天我就可以见诸葛枫了?”不知怎地,裘馨只要一想到能见阿枫,就高兴地忘了她后天就要成亲了。
“你的心中就只有他!”阿洱牙受不了的嘶吼道。
“你叫什么叫?我不就显了他才嫁给你的吗?你以为你很帅呀!少臭美了。”裘馨也火大了。
“明天会带你去见他的,但你最好得遵守你的承诺,别想开溜,因为‘寒雪昊’是弄不断的,哈……“一想起他与裘馨完婚后,诸葛枫就得死了,他所有的不满都消失了。
“你也是答应过我的,我们完婚后你就会放了他,这你可得遵守。“裘馨愈来愈觉得没有安全感。
“好,明天我就派人带你过去,若要情话绵绵,就趁明天吧!以后可没有这种机会-!“他哼了一声,转头就走。
明天,好棒呀!明天她就能见着阿枫了!裘馨根本就没把阿洱牙恐吓的话听进耳里。
“阿枫!“在惊见诸葛枫身上所缠绕的铁链裘馨的狂喜一下子全不见了,想不到阿洱牙竟然那么狠,把这有如莽蛇般粗糙的链子全都挂在诸葛枫的身上。
“馨儿,你怎么来了?他怎么可能放你进来?该不会你也被关了吧?”一连串的问号自诸葛枫的口中迸出,只因心中突然泛起一丝不祥之兆。
裘馨听了他关切的问话后,激动中交织着无奈与悲切,她的樱唇启了又闭上,欲语还休。
诸葛枫当然也看出她的不对劲,于是紧张的问道:“到底怎么了?他没对你怎么样吧?有没有欺负你?”
裘馨微笑的摇摇头,“没有,今生我只属于你一人,他若有非份之想,我一定会以死明志。”
“我没有要你死,我只求你活着。”诸葛枫挣扎的想伸出手搂她,只可惜他被绑的不能动弹。
“我不会死,为了你,我要活着。”
她紧紧的抱紧他,就算她知道旁边有人监视着,她也不在乎了,是阿洱牙所说的,过了今天,她就将与诸葛枫劳燕分飞。
“为了我?我知道你有心事,告诉我,馨儿。”诸葛枫频频催促她,第六感告诉他有蹊跷。
“我……我很好。对了,明天晚上阿洱牙就会放了你,记得,你要赶紧离开这儿,不要再回来了,也不要再来找我。”她似水柔情的说着,像是在哄小孩儿一般。
“馨儿,你再不说我可要生气了,为什么他明晚会放了我?你又为什么不逃?你把我当傻瓜在哄啊!”诸葛枫的心沉了,他不懂为何连裘馨也要骗他。
“我……阿枫,我说,可是你得沉住气,我这是为了救你月兑困。”裘馨让他先有个心理准备。
“我明天就要嫁给阿洱牙了,他答应我,只要一完婚姻,他就放了你。”裘馨语音沙哑的说,她已决定等诸葛枫一走,她就与月复中胎儿一块儿自缢,以保贞节。
诸葛枫一听,整个思绪都乱了,过了老半晌,他才出声道:“你为了救我,还是自愿的?”
“我当然是为了救你,你以为我愿意自甘堕落?”裘馨因为他的不相信而激烈的呐喊。
“馨儿,你别生气,是我错了,因为我整个人都乱了。”他懊恼道。
“因为你现在……已……已被这个‘寒雪昊’捆绑住了,我不……不知道还有什么办法才能救你。”裘馨因伤心而语不成句,召集她只想好好抱着他,记住他的好、他的味道、他的温柔、他的一切一切……
“馨儿!”
“别说话,让我好好感觉你的一切。”裘馨主动用唇抵住他的话语,唇舌相交中,慢慢摩娑着他的忍耐力,只见他的眼瞳中有着跳跃的火不光,喉结上下隐动着,她非常有成就感的浅笑着。
“你这个小魔女,再这样下去,我可要月兑去我身上这些讨人厌的东西了。”他好不容易平稳下情绪说道。
“你是说,你可以把这些铁链弄断?”裘馨杏眼圆睁看着他。阿洱牙不是说这是上等寒铁制成的,是无法弄断的吗?
“我是弄不断,但我并没说我解不下它呀!”诸葛枫好笑地看着裘馨讶然的表情。
“真的?”裘馨露出兴奋真切的笑容,她相信诸葛枫一定有办法。
“你忘了我会缩骨功吗?只要我将身上的骨头缩小,就能轻而易举的解困了。”诸葛枫快意的说道。
“你好坏,你害我差点就嫁给别人了,也差点害我肚子里的宝贝和我一块儿寻死了。”她以粉拳轻捶着他粗犷的胸。
“肚子里的宝贝?”诸葛枫复诵了一遍,他以为他听错了。
“我已经有小娃儿了,就在那一次。”
裘馨红透了苹果脸,对于自己一次就中奖,实在难为情极了。
“天呀!我竟然还一直躲着你!馨儿,难为你了。”双手束缚住的他,只能用下颚轻轻摩娑着她的头,满心疼惜的说,
“我不怕,只要我们能在一块儿。”她更加腻向他,倚在他怀中说。
其实,像地牢这种弹丸之地,又昏天黑地、阴暗潮湿,若不是近距离的监控,是极不易看出铁牢内的任何举动,况且,裘馨在来此之前,已要求阿洱牙遣散所有的亲杂人等,让她好好的跟诸葛枫送别;深爱着裘馨的阿洱牙,看在她将成为他的人份上,也就答应了她的要求;一大早他就跑去狩猎,以避开这一幕,所以,就算他暗中派遣人手守在外面,也无法知道里面的一切。
因此,裘馨更大胆的依靠着诸葛枫,况且,她知道那个叫寒雪昊的东西对诸葛枫根本无害的时候,她更放宽心了,因为那表示她已毋需嫁给她不爱的人了。
“他知道吗?”诸葛枫担忧的问。
“你是说阿洱牙?他不知道。”裘馨顽皮地在他袒露的胸肌上画着圈圈,她并不知道,这对一个年轻力壮的男人来说,根本就是一种致命的行为。
“别闹了,馨儿。”诸葛枫深吸了一口气,强制镇定下来。
“怎么了?”她眨着无邪的大眼问,口中还轻松的哼着小曲儿。
“没什么,我是说,我们的时间所剩无多,得赶快想办法解决目前的麻烦,然后再找时间偷出‘玉龙戢’。”诸葛枫对裘馨的这份天真,只好以苦笑带过。
“你想了办法了吗?”
“目前也只有唯一的一个法子了。”诸葛枫露出一抹慵懒的笑意。
“哦,我知道了,又是你的绝活‘缩骨功’-!”裘馨转着灵活的大眼说道。
“真是知我者馨儿也!”她亲昵的以鼻子碰她的鼻子。
“是……是你刚才已经说了,你可以用这种功夫月兑困的,所以,我就联想到了嘛!”裘馨不好意思的低下秀丽的容颜。
“在我面前还害臊?时间不多了,来,我这就运功,你替我把关。”诸葛枫一下子变得一脸正经。
“好,没问题。不过,我有个疑问,既然你可以逃跑,为什么不逃呢?”裘馨歪着头问道。
“小傻瓜,你不知道他们一天十二个时辰都有人轮流看守着我吗?别一方面,无人把关,我又无法运功,且担心只要我一消失,他们马上就会对你不利,我看得出来,阿洱牙对你是一种病态的爱恋,只怕他得不到的东西,就算不舍他也会毁了它。”他语意深远的说,反正就是怕她受害。
“阿枫,是我的任性害了你,要是我乖乖待在……”
“事情已经发生了,就别再说了。”他阻止了她责备自己的话。
裘馨欣慰的一笑,点点沁心的甜蜜直捣心头,融解了她这几天所有的不安、烦恼。
“那你运功吧!我替你看着。”裘馨带着愉悦的心情跑至铁门边,专心的为他把关。
时间慢慢在指缝中流逝,眼看她与诸葛枫相会的时限也将接近了,她着急的看着面壁运功的诸葛枫却无任何缩小的迹像。到底怎么了呢?千万别在这紧要关头失灵呀!
顷刻间,她却眼睁睁的望着诸葛枫变瘦了、变小了,连身上的长卦都垮了下来,自然而然地,锁着他的铁链也月兑落于地,发出锵铿的声音。
他慢慢的回过头来,带着微笑看着震惊不已的馨儿,“你瞧,我现在不像个姑娘家?”
“阿枫!现在你看起来真的好美,让我想起我的‘老婆’。”馨儿灰谐的说,她当然是指他俩刚成亲的那几天。
“‘相公’,你更美,美的在成亲那天我就认定你是我终身所爱了。”诸葛枫走向裘馨,伸出已解月兑的双手,将她紧紧的揽在怀中。
“枫,我们趁现在快逃吧!以后我们就可以长相厮守了。”裘馨欣喜的说。
“不,你先走,我留下。”
“为什么?你不走我也不走。”她不依。
“小傻瓜,难道你忘了我们是为何而来的吗?”诸葛枫笑着提醒她。
“你不要老是叫我小傻瓜,我又不傻!我当然没忘记我们来这儿的目的!”她忿忿不平的嘟起小嘴,不喜欢他老是说她傻。
“小傻瓜,这是昵称,你若不喜欢,那我叫别人去。”他逗着她。
“你敢!好嘛!随你啊啦!傻就傻嘛!总比蠢好听多了。”裘馨孩子气的为自己找理由。
诸葛枫笑意粲然的抚上她的肩,怜惜的说:“你是我心中最惹人爱怜的小傻瓜,也是最让我挂心不已的小傻瓜,更是我生生世世深爱不逾的小傻瓜,懂吗?”
裘馨哑口无言了,她的心因他的话还在波涛不已的翻腾着,搅得她不知该说什么,只能紧偎着他,流出似水浓情的泪。
“小傻瓜,你又哭了,我可是会不舍的,你不怕肚子里的宝贝会笑话吗?”他的唇像雨滴般落花流水在她脸上的每个角落。
“我不哭了,但我也不要一个人离开,让我陪着你。”裘馨露出一抹撩惑人心的微笑。
他看着她那如芙蓉绽放的笑,美的让人难以自持,但为了她的安全,他还是得狠下心肠来拒绝她。“不行,这回一定得听我的,除非你想让我再被关一次。”没办法,诸葛枫只好使出撒手锏。
“好嘛!那你接下来准备怎么做呢?”裘馨只好委屈答应了。
“我准备易容成你的模样,然后在明天成亲的时候,将玉龙戢骗到手。”诸葛枫自信满满,且调皮的说道。
“真有意思耶!我好想留下来看。”裘馨又在耍赖了。
诸葛枫眯起眼,以不容置疑的坚绝表情回视她。
裘馨看了也知道自己是在痴心妄想了,于是,只好低眉敛目的问:“那我要在哪儿等你呢?”
“就在那间茅屋吧!不过,你一到就将翠鸽放了,以便通知阿扬他们,我担心事情有变。”他皱起眉峰,低吟着。
“你是说有危险?”裘馨可急了。
“我只是防患于未然罢了,别在那儿穷紧张。”诸葛枫悠然自得的说。
“你一定要小心,为了我,也为了肚子里的孩子。”裘馨噙着泪,十分不放心。
“小傻瓜,我会小心的,把眼泪擦干吧!我们快把衣服调换,我得先送你出这行宫。”诸葛枫以衣袖轻拭着她的眼角。
“我看,我先换上你的衣服留在这儿吧!不然,他们会起疑的。”裘馨陡地想到这问题。
“你个子小,他们很容易就认出来了。你放心,我已找到代替品了。”诸葛枫绽出一抹饶富玄机的微笑。
“谁?”
“待会儿你就知道了。”他还在卖着关子。
他们迅速的互换衣物,接着,诸葛枫搂紧裘馨,一脚上了地牢顶端,这儿有个通风口,是他这几天仔细观察后所发现的,由于洞口小,若非身材娇小者,是逃不出去的。还好裘馨从小习武骨骼软,诸葛枫又会缩骨,所以,他俩很轻易的就逃出了阿洱牙的行宫。
而那个代替品就是姚玉清了,当诸葛枫一进牢房,就瞧见蜷曲在角落的他,看样子,他已饿了好几天,落寞的眼神毫无生气,这或许就是他的报应吧!
裘馨伤心的想,为什么他要如此?为什么他要出卖他们?又为什么他不为养他、生他的父亲想想?而如今最可怜的莫过于姚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