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動作有些急切,頭一低就往他期盼已久的紅唇親下去。
她的唇很軟,感覺有點冰涼,帶著少女特有的清香,讓他妄想擁有她的變得更加翻騰,于是他小心的探出舌尖,宛如嬰兒吮食般的吸吮著她的紅唇。
袁幼初在他熱烈的親吻下,只覺得自己既愉悅又帶著點痛苦。
一方面他正在賣力的親吻著自己,引誘著她與他的舌尖共同交纏,但另一方面因為他像是完全沒經驗,怕她又再度逃月兌般,雙手將她緊緊摟著,隨著兩人加深的熱吻,他的手臂也勒得更緊,讓她幾乎要喘不過氣來,伸手推他,他卻不肯放松。
齊攸軍雖然兒子都有了,但是那一次他迷迷糊糊的,根本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就已經結束了,可以說他的經驗跟一個處男差不多,除了之前曾經和她接吻過幾次,還懂得一點技巧外,其他的一概不是很清楚,只知道要狠狠地抱著她,用盡力氣吻她,卻不曉得這樣會讓她不舒服。
袁幼初被他粗魯的動作弄得有點疼,索性捏了他的腰一把,讓他因為吃痛而退開些。
齊攸軍一臉委屈的望著她,不明白明明好好的,她為何要突然捏他,難道她不喜歡他吻她嗎?
她好笑的伸出手替他揉了揉剛剛捏痛他的地方,告訴他捏他的原因,「誰教你把我抱得那麼緊,吻我的力氣也太大了,害我差點喘不過氣來。」
他一听,有些靦腆的紅了臉,「我、我沒什麼經驗……弄痛你哪里了?要不要我幫你看看?」
她眼一轉,眼波中蕩出一抹嫵媚的微笑,伸手解著自己胸前的扣子,一顆又一顆,直到扣子全部解開,她雙手攀著他的頸項,紅唇在他耳邊輕呵著氣,輕笑道︰「你不幫我把衣服月兌下來嗎?」
他像是被海女迷惑了一樣,按照著她的話,將她的襯衫往兩旁撥開,緩緩拉下,她白皙的肌膚在午後陽光的照射下,像是上等的瓷器一般溫潤光滑,幾乎快晃花了他的眼。
袁幼初見他又開始發傻,惡劣的輕輕含住他的耳垂,如蟲蟻般用貝齒輕輕的啃嚙著。
他的身體突地顫抖了下,低吟一聲,他的反應讓她極為滿意,又忍不住再次小小的使壞一下,小手在他的胸膛上游移撫模著,粉唇緩緩落下一個又一個的碎吻,從他的耳垂一路親到他的下巴和頸上的脈搏處。
齊攸軍在她技巧性的挑逗下,只覺得自己渾身發熱,她那雙微冰的小手撫上他的胸口時,他更覺得之火在身體里迅速蔓延,兩個人就這麼抱在一起倒到床上。
袁幼初趴在齊攸軍的胸口上,雖然還隔著衣物,但她感覺到了他明顯的勃發。
她的逗弄讓他也不甘示弱的反擊回去,將她已經半褪的襯衫月兌下扔到地上,又心急得將自己和她身上的其他衣物全都褪去,沒多久兩個人便已赤果相對。
他急喘著氣,俯在她身上,兩人不時雙唇相交,她的每一個手指滑動都像是一次次的誘導,讓他迅速的學習並且馬上學以致用。
當兩個人終于合而為一的瞬間,她重溫了早已遺忘的疼痛,他也是滿頭大汗的停住了動作,擔心得看著她因疼痛而緊皺的眉頭。
直到她終于松開眉頭,還有點鼓勵的扭了扭腰,他像是得到了解放的野獸,完全依靠本能而不斷的沖刺著。
剎那間,房間里高高低低的喘息和申吟聲,取代了原本的靜謐,午後的陽光安靜的灑入房里,隨著兩人在床上的糾纏動作而染上了一抹春色。
同一時間,桃園機場里,一個戴著褐色大墨鏡的女人拉著行李箱,有點焦躁的來回踱步。
直到看到從機場外匆匆趕過來的男人,才終于停下腳步,稍微整理了下頭發,擺了一個高傲的姿態。
男人有點胖,但是憨厚的臉上寫滿誠懇,他一到就拼命向女人道歉,「抱歉抱歉!罷剛路上塞車,而且我沒想到飛機還提早到……」
不等他把話說完,女人一臉不悅的打斷,「劉寬,別老是找借口好嗎?」她不耐的說著,然後把行李箱的把手轉給他,逕自踩著高傲的步伐往外走,「看在你是我多年的朋友的分上這次就算了,下次我可不想再听你說一些借口來唬弄我。」
「呵呵!你怎麼說怎麼對。」劉寬的臉上完全沒有尷尬的神色,像是早就已經習慣女人這樣的說話方式。
兩人出了機場上了車,一路上女人都只是看著窗外,沒有開口說話,直到下了交流道,看著越來越熟悉的景色,憋了許久的問題終于問出口。
「齊攸軍他……他現在好嗎?」咬著唇,她有點難以啟齒。
劉寬像是早猜到她會問什麼問題,連眼楮都沒眨就直接回答,「還不錯啊!我看他前陣子心情好像都還不錯。」
「真的?是因為我要回來……」女人說到一半也覺得不可能,悶悶的把話又給吞了回去。
從前她在他身邊的時候,齊攸軍幾乎沒正眼看過她,感覺上他收藏的那些動畫模型都比她還吸引人。
更何況當年她又是不告而別,他怎麼可能會因為她回來而感到開心。
劉寬看得出她的情緒不佳,好心的安慰著,「其實也沒什麼,齊攸軍那個人就是這樣,更何況你們之間還有個小楠在呢!」
女人想了想也對,瞬間又恢復了在機場時那種傲然的神情。
接下來她和劉寬便聊開了,她對于未來的新生活充滿了期待,只是他們都忘了,有時候男人變得比女人還快,而且有些事情過去了,就沒有再重來一次的機會。
一覺醒來,本來耀眼的陽光已經開始偏斜,袁幼初懶懶的看了牆上的掛鐘一眼,發現時間還不算太晚,再躺一下還來得及準備晚餐,也就不急著起床。
躺在她身邊的齊攸軍,則是因為多日來都沒睡好,剛剛又做了非常耗體力的運動,現在還熟睡著。
袁幼初側躺著看他,手指忍不住輕輕勾畫過他明顯消瘦許多的臉龐,讓他原本清秀的模樣多了一種抑郁的感覺。
這個男人真是讓她捉模不了,明明有時候就單純得讓人擔心,有時候卻敏感得讓人心疼,像是介在單純的男孩和成熟的男人之間,讓人又疼又愛。
唉!她該拿他怎麼辦才好?
上輩子經歷過太多事,讓她重生的那一瞬間就打定主意只為自己好好活,然而這對父子卻突然進入她的生活,一開始她還無法相信這兩個突如其來的意外會帶給她這麼大的改變,但是現在的她卻無法想象如果沒有了他們,她這輩子會變成怎樣。
她多了需要寵的兩個人,多了需要心疼去愛的兩個人……
她的指尖停在他的唇上,被自己剛才的想法嚇了一跳,但隨後忍不住失笑,自己真的想太多了。
「幼初……」齊攸軍突然沙啞的喚著她,將她飄遠的思緒瞬間拉了回來。
她看著被他握住的手指,知道是自己的動作吵醒了他,卻沒有半分的愧疚,而是看著他微笑。
「醒了?想睡的話晚上再睡吧,等一下小楠就要回來了,讓他看見你在這里睡懶覺可不好。」
他傻氣的看著她微笑,有點不敢相信她是真的回來了,而且他還真真實實的將她擁入懷中。
他想一次又一次喊著她的名字,並且听到她真實的回應,而且他不只這麼想,也確實身體力行的執行。
「幼初幼初幼初……」
她從床上坐起,听著他一聲聲像是愛戀又像是撒嬌的叫喚,只是回頭勾起一抹帶了點無奈的寵溺微笑,「傻瓜!」
他呵呵直笑,專注的看著她赤果的起身,撿起地板上的衣服,優雅的一件件將衣服重新穿上,每一個動作都帶著極具誘惑的女人魅力。
有時候,穿比月兌多了一種朦朧的美。
至少對他來說,當他看到那一件件舒適的衣料重新包覆住他不久前才踫觸過的滑膩肌膚時,他又升起一股想要把衣服給月兌下來的沖動。
她穿好衣服回過頭,就看見他眼底毫不掩飾的,她嬌媚的睨了他一眼,將他的衣服撿起來丟給他。
「別看了!快點起來吧!」然後她像是要補償他一般,又多補充了一句,「就算……也要晚上再說。」
齊攸軍本來看到她就要走出房間,不禁有些頹喪,但听到她這麼說,就像只得到主人安慰的寵物,表情瞬間亮了起來。
他豐富的表情變化,讓她人都走到樓下,還掛著無法遮掩的微笑。
那種打從心底無限蔓延的幸福,讓她的笑容第一次無法停止。
小楠一回到家,看到正在廚房忙碌的袁幼初,連書包都沒來得及放下,就像顆小炮彈一樣沖進了廚房,繞著她又叫又跳的,興奮的表情難以言喻。
圍繞在這個家里將近一個月的陰沉,在這個晚上瞬間消失無蹤。
當袁幼初端上最後一道菜,坐了下來,父子倆雙眼放光的感覺像是一個月沒有吃到飯一樣,逗得她忍不住笑出聲。
「好了,可以吃飯了。」
一大一小一接收到指令,拼命夾菜到自己的碗里,偶爾還會為了夾到同一塊排骨而互瞪,但結果通常是齊攸軍落敗。
吃完晚飯,父子倆像是洗戰斗澡一樣快速的洗完澡,又馬上沖了出來圍在還在忙著打掃的袁幼初身邊,讓她委實哭笑不得。
他們一個跟前一個跟後,把她還沒清理好的地方又踩髒了,她小小不悅的盯著兩人,「你們兩個今天是打算讓我做白工嗎?」
齊攸軍還有點羞愧的低下頭,但小楠則仗著自己年紀小,直接抱著她的腿,撒嬌的說著︰「初初阿姨,你這次不見好久,小楠好想你喔!」
齊攸軍看著兒子可以這麼厚臉皮的撒嬌,心中不知道是羨慕還是嫉妒。
可惡!他也想這樣抱著她耍賴……
「我也好想小楠。」袁幼初抱著小楠,輕吻他的臉頰。
「以後不要再離開了。」小楠嘟著嘴說,大眼楮還一眨一眨的,看起來分外可愛,「我很想你,還有,爸爸也很想你,雖然他都不說。」
齊攸軍一听到這句話,恨不得把小楠抓來痛打一頓,臉上也浮現詭異的潮紅。
自己說出口的思念是一回事,被兒子爆料自己因為她離開跟個小孩一樣心情不好又是一回事。
她又親了親小楠,一把抱起他,看著那個在旁邊逕自害羞的男人,知道今天的打掃工作是無法完成了。
「好吧!我明天再來打掃,那麼現在我們要做什麼好呢?」
齊攸軍一听到她終于願意把注意力從那討厭的打掃工作上移開,有些沖動的想要拉著她回房間,重新溫習一下下午剛學到的「雙人運動」,但話還沒說出口,就被小楠搶先一步。
「今天初初阿姨陪小楠睡覺。」說完,他又用那招星星眼攻勢凝望著她。
他那種期盼的眼光真的讓她很難回絕,但是看到旁邊那個一臉哀怨的男人,她忍不住好笑的反問︰「只有我和小楠嗎?那爸爸怎麼辦呢?」
小楠終于想到自己的爸爸,轉頭一看,發現爸爸正哀怨的瞅著他,小臉不禁露出有些為難的表情,過了好一會兒才說︰「那爸爸也跟我們一起睡好了……」
聞言,齊攸軍差點岔氣,而袁幼初則是直接大笑出聲。
這個小兔崽子,也不想想這棟房子是誰的,抱著女人是誰的,還露出那麼勉強的表情!齊攸軍在心中憤憤不平的想著。
不過即使心中有許多不滿,但是睡覺時間一到,他還是認命的拿著自己的枕頭躺到床上,小楠則是很自動得躺在中間,父子倆很有默契的看著她關燈,月兌了拖鞋躺上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