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皇甫令奸詐的不斷重復「可不可以再給我一次機會」,白夜艷就這麼被折騰了一個早上,只能請假休息。
這一躺,就躺到快要中午。
移動著癱麻的身體,她不知道第幾百次詛咒那個奸詐男人,但越是咒,唇角的笑意便越濃。她想著要給他一點驚喜,于是努力起床為他做午飯,決定為他送上愛妻便當。
開著車,白夜艷特地跑了趟久遠的校園。
抱著三層色香味俱全的中式便當,她滿意的勾唇。這個愛妻便當里頭有煎煮炒蒸加涼拌佳肴,營養絕對滿分,足以應付他一天下來的工作量。
特地替他送來便當,他一定會驚喜,對不對?
可是,眼前有一個問題——她老公到底在哪一個棟大樓?辦公室又是在哪里?看了眼時間,已經快十二點了,要是不趕緊找到他,就沒有驚喜了。早知道就問警衛,也好過自己在這里瞎找。
白夜艷心理惱著,在校園里快步走,眼前剛好晃過一個人,她二話不說的抓著就問︰「你好,不好意思,請問你知道皇甫令在哪里嗎?」
「……你是他太太。」被抓住的女人偏著臉看她,語氣篤定。
長的這麼靚卻沒半點嬌縱的女孩不多見了,所以她記得很清楚。
「呃……請問你是不是有來參加過我們的婚宴?」白夜艷定楮看了下對方,攸的漾開甜柔笑意。「你姓孫嗎?」
不是她很刻意要記,而是那場遍宴里,老公的友人只來了兩個,一男一女,是他大學的同事,所以她勉強還記得住姓氏。
「是的。」孫幼翎也回以真誠的笑。「你找皇甫嗎?我帶你過去。」
「可以這麼麻煩你嗎?」她喜出望外。
「一點都不麻煩,因為我發現論文有點問題,要他再修改一下。」孫幼翎揮著手中的文件。「不過,他應該還在上課。」
「喔,好。」她笑著跟上。
由著孫幼翎帶領她九彎十八拐,踏上一棟大樓,爬上二樓,爬上三樓,走到最低間的教室,從窗戶外就看得見里頭正在上課的情況,只見皇甫令連講課也咧嘴笑著,白夜艷不禁笑得撇開臉。
「你知道發生什麼事,讓他笑了一整個早上嗎?」孫幼翎壞心眼的問。
白夜艷看著她,俏顏瞬間暴紅,像顆紅隻果,完全說不出話,只能笑得羞赧又傻氣。
啊炳~這反應很不錯喲!孫幼翎滿意的笑了,暗暗恭喜好友總算守的雲開見明月。
「這個是什麼?」她笑指白夜林手上很明顯像是便當的東西。
「這個是我幫他送來的便當。」白夜艷笑得靦腆。「因為我今天請假,所以就有點時間幫他準備。」
請假?挑起好看的眉,孫幼翎大概猜得出來龍去脈。
扒,之前皇甫還在她和修司面前咳聲嘆氣,說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他家老婆才願意喜歡他,依她看,根本就很相愛了嘛,真是的。
不過,既然他被愛得不夠有信心,那就好心的幫她一點忙吧。
「你瞧里頭。」
白夜林聞言,努力地听著他講課的內容,卻只听得懂什麼霹靂、宇宙……「對不起,我不太懂。」她是商學習系,搞不懂這些玩意兒。
「不是要你听課,而是要你看——」孫幼翎指向正在上課的皇甫令。他的講解生動,內容豐富,再加上幽默風趣的比喻,把課程變得淺顯易懂,每個學生都愛死他了。「看見沒?認真的男人最……」
「布袋戲?」白夜艷認真地看,然後倏地皺起眉。
「布袋戲?!」
「他喜歡布袋戲女圭女圭?!」因為老公手上正拿著一只布袋戲偶比劃著。
孫幼翎一整個呆掉。
「謝謝你!」白夜艷激動地握住她的手,水眸滿是欣喜和感恩。
太好了,她正不知道該怎麼跟老公提尾牙走秀的事,要是先逗他開心的話,要滿通也比較沒問題!
她把便當擱到孫幼翎手上,匆忙說︰「這是要給我老公的便當,麻煩你幫我交給他。」話落,一副準備要跑的模樣。
「等等等等,你不自己交給他嗎?」她低喊著。
「麻煩你了。」話語隨著她的遠飛而拖得極輕。
等著手中的便當,孫幼翎開始明白,為什麼皇甫每次都嘆氣,就覺得自家老婆很棘手了。
現在,她也覺得她很棘手,覺得皇甫很可憐,但這狀況不處理好,有可能最可憐的人會變成自己。
她無奈地看向里頭,就見好友還在認真講解著——
「所以說,強子對撞機所制造的大霹靂,就好比漫畫或布袋戲里的人物發出氣勁……」
中午把愛妻便當磕的連渣都不剩,皇甫令開始想象今天沒上班的老婆會用什麼精力來犒賞他,然而一回到家,他便愣在客廳里,說不出半句話。
「老公,喜不喜歡?」白夜林努力揮動好大一雙布袋戲偶,蹦跳到他面前。「我跑到專門店去買DVD,剛好有在賣戲偶,這一只跟你課堂上的一模一樣喔。」
筆甫令頓時臉色反黑,烏鴉滿天打轉。
喜不喜歡?一模一樣?為何他無法理解這兩句話湊在一起的意義?
「你不喜歡嗎?」察覺到他表情很空白,白夜艷才覺得有些不對勁。
「喜歡。」皇甫令二話不說的點頭。
雖說他搞不清楚狀況,但他還沒笨到否決愛妻說的每一句話。
「喔,那麼,老公,晚上吃飽晚飯後,你想要先看哪一片?」她努力用手撐住戲偶,一手指向茶幾上頭擺放得羅七八糟的DVD。
筆甫令看過去,又被那小山似的布袋戲DVD嚇到,沒想到她對布袋戲如此熱衷,既是老婆喜歡,他當然力挺到底,只是……他的濃眉微皺,隨即又松開挑起。
怎麼這話听起來怪怪的?為什麼是問他要先看哪一片?
垂眼想了下,他決定把問題丟會給她。「那麼,你比較想看哪一片?」
「這要問你啊。」
問他?他越來越困惑,就跟幼翎今天莫名其妙對他說抱歉一樣困惑……等等!
筆甫令總算明白了。
幼翎好心要幫他,豈料老婆會錯意……可是,就算他會錯意了,實際上她想要表達的,是討他歡心吧。
思及此,他勾起笑。「老婆,謝謝你。」
白夜艷笑得水眸發亮。「你很開心嗎?」
「當然。」可以讓他拿來當課堂工具。
「那……既然你很開心,我可以拜托你一件事嗎?」
「怎麼說拜托?」他好笑地瞅著她熠熠生輝的水眸。
「呃、那個……這個星期天,我們公司要辦尾牙,你可以跟我一起去嗎?」
「當然可以。」他二話不說地答應順手接過她手上的大型布袋戲偶,省得她站得東倒西歪,快要被壓垮。
她小心翼翼地再問︰「那……你對內衣秀有什麼看法?」
「內衣秀?」他把戲偶往桌面一擱,不解地瞅著她。
「對,你忘了我任職的公司是制作內衣的嗎?」
「我沒忘,只是你為什麼問這個?你不是財務部的的嗎?」他拉著她一道坐在沙發上。
「對啊,本來不關我的事,但是——」她 里啪啦地把事情原由說一遍,等待他的支援。
「……什麼樣的內衣?」
「其實也不是內衣啦,而是現在蠻流行的馬甲。」她問過了,而且听說她穿的那一套,到時候會送給她。
「喔。」皇甫令暗自盤算。至少馬甲可以遮比較多的春光,他勉強可以同意。只是——「我的那部分呢?」
「他們說,只要上身赤果就可以了,因為公司沒有生產男人的貼身衣物。」
「嗯哼。」那麼,到時候他可以試試地用自己的身體擋住她的春光?
唉,原來老婆討好他,是打算要來場交易,真是叫他有點受傷。
白夜艷注視著他的神情,一臉希冀,「老公,你覺得如何?」她捏著蔥白指尖,等著他的下文。
筆甫令支手托腮,斜睨著她,用極為折磨人的速度移動,恍若陷入很兩難的局面。
「你很排斥嗎?」她像小媳婦似的軟聲詢問。
「……倒也還好。」他微乎其微地嘆了聲,面有難色,還在掙扎,藏在鏡框後頭的黑眸偷偷打量著她努力想說服他而拼命動腦筋的可愛模樣。
「那……」他為難的看著她。
糟,老公好像真的很沒意願,這下子要怎麼辦?
不要逼他好了……不行,不能就這樣放棄,除去她已經答應經理以外,她還有個更重要的任務!
「老公,你知道嗎?其實尾牙很好玩,而且還有抽獎啊,大餐啦,還有其他的娛樂節目哦,走秀也不是只有我自己,還有公司里其他長得正點的……」等等,她在干什麼?那別的女人當他點頭的誘餌?有沒有這麼笨的啊!
「再多女人也比不上你一個。」他朗笑,瞅著她自覺說錯話的扼腕表情,被她逗得很樂。盡避,他並不喜歡她拿其他女同事當籌碼誘惑他。
「咦——」哇,好肉麻啊,為什麼她家老公可以把這種肉麻的話說的這麼理所當然?不過,他笑了,那就代表有機會嘍?「那麼,你的打算是……」
「這是兩碼事。」他收笑,看她垮下唇角。
情緒大起大落太多次,白夜艷不開心了,鼓起粉頰,開始逞凶落狠話。
「好啊,既然你真的不想,我也不好意思再勉強你,到時候,我只好麻煩公司的男同事來充當你了,不然我還能怎麼辦?」話落,一臉無奈的聳了聳肩,大有願者上鉤,不願者回頭的氣魄。
這是她的最後殺手 ,再沒用,她也沒轍了。
筆甫令把她鮮活的每個神態好好收藏在眼底,記在腦海,笑意緩緩從勾彎的唇角溢出。「好。」
「真的?!」她開心的拔高聲音。
「當然。」逗,要逗到有效果,太過,那就自找罪受了。
「就知道你對我最好了~」白夜艷撲進他的懷里,愛嬌的親他的頰。「那你可以再答應我一件事嗎?」
「可以。」他被撒嬌撒的心花怒放,不要說一件事,只要她說的出口,任何事他都會為她辦到。
「你說的喔!」
「君子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那我們走吧。」她立刻拉著他的手往外走。
「去哪?」
「等一下你就知道了。」
她要讓所有人都知道,她老公一、點、都、不、土!
誰才是詐騙集團?
白夜艷呆若木雞的瞪著眼前有若名模的男人,他身穿套頭棉T、鐵灰偏銀亮的西裝褲,配上同色系貼身西裝,完美勾勒出他的寬肩窄臀,高大的身形和粗實的體態,完全就像個頂級男模……有沒有差這麼多的?!
筆甫令雙手環胸,看著呆掉的妻子,還有其余跟著被電暈的專櫃小姐,抿了抿唇,實在很無言以對。
憊以為他要弄什麼驚喜,原來是要帶他來買衣服。可是他哪里需要買?衣服配件他多的是,只是礙于她的喜好問題,才全被他束之高閣。
現在,這個據調查資料上顯示,喜歡老實兼不起眼男人的老婆是怎麼了?沒事把他打扮的招蜂引蝶做什麼?是她的喜好變了,還是打一開始她就不老實,疑惑還有第三個原因?
他垂下長睫忖度,又挑眉看他,發現她還在走神,不由得嘆了口氣,準備走回更衣室。「我要換下來了。」
「等等等等,就穿著!」白夜艷趕忙拉住他。
「你確定?」他回頭,有點搞不懂她。
「嗯。」她著迷的看著他。脖子以下確實是迷死人了,現在最大的問題,就出在他那頭凌亂的發。「走,我們去剪頭發。」
他可是花了兩個月才把劉海留這麼長的,要是剪掉了,他要拿什麼遮眼?
「你不想剪嗎?」她踮起腳尖,撥著他柔軟的發絲,對上他鏡框後沉亮的眸,心跳瞬間失速,羞得她趕緊放下手。
唉唉,這是怎麼了?又不是頭一次這麼清楚地看見他的眼楮,有什麼好害羞的?白夜艷心頭怦怦跳的自問。
「老婆?」皇甫令疑惑地覆近,醇厚的氣息在她耳後輕拂。
她渾身立刻暴起雞皮疙瘩,就連汗毛都站起來了。「你、你要是不想剪,那就不要剪吧,往後梳就好。」對,用發膠定型就可以了,不一定要剪。
憊沒剪,就帥到沒天理了,劉海一剪,他變身型男,她不就變成糟糠妻?
「那麼,我們現在要去哪里?」滿意地看著她紅透的粉女敕耳垂,他相當開心自己對她的影響力。
他們婚是結了,但現代人要離婚實在太簡單,唯有用愛織成的紅線,才能將他們緊緊套牢,愛戀綿延。
至于第三個原因,他也大概猜到了,到時候,他一定全力配合。
「再去買幾套衣服。」白夜林忽然可以理解,為什麼男人總是想送衣服給女人了,把自己心愛的人打扮的更亮眼,真的超有成就感的啊啊啊——
憊買?皇甫令實在是興致缺缺,但面對興高采烈的老婆……「好,也替你自己買幾套好不好?」
「好,待會逛完街,我們去吃飯,你請客。」
「這有什麼問題呢?」
買好衣服吃完飯,兩人一回到家,皇甫令便將兩手抓滿的紙袋撩進臥房的更衣室里,而白夜艷則開始卸妝,換衣服,等到她忙完,一回頭——
「老公?」
人咧?怎麼不見了?
罷才不是還在放東西嗎?
她奇怪的走到房外,客廳廚房都不見人影,不經意的往外一瞥,卻突地發現屋外不知何時竟一片黑暗。
停電了?
不對呀,屋里的燈還亮著,可是外頭,整個社區的光都消失了,就連大門那兩盞大燈也沒了。
她趕緊走到屋外。「老公?」
完蛋,大門旁有座日式水池,該不會是路燈沒亮,他不小心掉進水池里了吧?
水池說深不深,但是要淹死一個不會游泳的人也不算太難,況且今天很冷耶,難保不會一下水就抽筋。
她加快腳步朝水池走去,卻突地發現身後的燈全滅了,黑暗中,她沒來由的汗毛直顫,回頭的瞬間,直覺有抹影子朝自己逼近,想要閃身,來人已經逼到眼前,厚實大手準確無誤的一手捂住她的嘴,一手捂住她的眼。
白夜林心中警鈴大響,渾身緊繃,深呼吸要自己冷靜,正準備給不知死活的家伙來個過肩摔時,卻听見身後的男人開口了。
「老婆,是我。」他這才松開她的嘴。
她倏地松懈下來,差點化為一灘軟泥。
「你在干嘛?」真實的,明明就是那麼老成內斂的人,怎麼也會像個小阿子玩這麼幼稚的游戲?
「待會你就知道。」
他軟暖的笑聲在她耳際拂過,實在是讓她想氣也氣不起來。
算了,反正無傷大雅,而且還有後續呢。
「老公,大停電耶。」他還捂著她的眼,她干脆往後,把重量都壓在他的胸膛上。「本來只有外頭停電,現在連我們家也停電了。」
她懷疑是社區里用電過量,集體跳電。
只是說,為什麼她家的電是最後停的?剛才一瞬間,她還以為有小偷入侵呢。
「屋里的電是我關的。」外頭冷風頓起,他拉起身上的大衣,蓋到她的身上,將她秘密包裹。
「你干嗎啊?」切,等等,從燈暗了到他跑到她身邊……他以前該不會是田徑國手吧?
「待會你就知道。」他還是這句話。
「不好玩啦,我想要先搞清楚外頭為什麼會停電。」烏漆抹黑的,感覺很不安全,很危險。
「只是暫時的。」
「你怎麼知道?」
「我猜的。」當然不能告訴她,昨晚他為了集結路燈和整個社區的電路,搞了一夜沒睡,特地制作了整個電流控制閥,就是為了給她一個驚喜。
「喔。」真有說服力哪。「老公,到底好了沒有?你到底還要捂我眼楮多久?」
「不要再跟我說待會你就知道……」
抱怨的話,倏地被身後的男人吞噬。皇甫令蠻橫地側板起她的下巴,讓她往後仰高了臉,好讓他方便親吻。
這種吻法會不會太高難度了?通常一般尋常老百姓會有這麼戲劇性的吻嗎?白夜艷氣息不問的亂想著。
一吻結束,她緩緩張開眼,他不知何時放開了手,撞入她眼簾的,是他那雙黑暗依舊潤滑的魅眸,像是夜空中最閃亮的一顆星。
白夜艷傻楞地順著他指的方向探去,竟看見滿天星斗,還有特別近又亮的月。
「天哪!」她難以置信的掩嘴驚呼,「這里是市區耶!怎麼可能看的見這麼多的星星?!」
滿天星子就像璀璨的鑽石,密密麻麻遍布每個角落閃耀著,她從不知道冬天的天空,竟也存在著這麼多的星星。
「你現在看見的星光,都是幾億光年的亮光哦,至于特大號的月亮嘛,這回天文館公布了月亮較靠近地球的日期,今天正好是其中一天。」他醇厚如風的嗓音像是最迷人的小夜曲,每個抑揚頓從詡打入她的心坎。
「好浪漫喔,我們站在這里,竟然可以看見幾億光年前的過去呢。」眼楮習慣了黑暗,總是被光害吞噬的月光與星光,此刻異常明亮,就連地上都看得見微微的影子……
等等!她剛剛不是忽略了什麼?他說天文館早就公布,所以……
「外頭停電是你弄得?」她瞠大眼,合理懷疑。
筆甫令勾彎唇角,卻笑而不答。
「一定是吧!」她幾乎是肯定的。「雖然我不知道你是怎麼弄的,但是我們第一次約會時,我說光害太嚴重,感受不到月光,你說月亮最靠近地球時看起來會很大,我說我很想看,所以……是你做的吧。」
「老婆,我愛你。」他朗笑著,魅眸在昏暗中熠熠發亮。
白夜艷頓時感動的亂七八糟,圓女敕的鼻頭微微抽動。「你好壞……」老學究才不會說這種話,不會為了她一句說過就忘的話做到這種地步的。
這個男人,真的愛她。
「你不喜歡啊?」
「不——是。」她跺著腳,很難為情。
「那麼——」他揚眉,笑得很壞心眼,非要一個答案不可。
「喜歡啦。」討厭,干麼硬要她說?
「喜歡誰?」繼續逗。
「你啦!」白夜林扁起嘴,推開他,見笑轉生氣的往回跑。「不理你了!」
「老婆——」皇甫令悶笑著兩步輕松追上她,從背後將她大橫抱起,正打算將她抱回房,半夜情話綿綿時,卻突然的發覺社區里有陣騷動——
「怎麼停電啊?」
「你們也停電啊?」
牆內兩人對看一眼,爆出低低的笑聲。
「你快點去弄好啦……」白夜林雖然覺得很對不起大家,但還是笑得很開心。
「遵命。」而皇甫令,則是因為她的開心而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