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晉唯張開眼,她怎麼了?
「唯?-醒了?有沒有哪里不舒服?」焦急地守在一旁的費諾文見到晉唯醒來,欣喜地問道。
「我沒……」見他這麼擔心,本想告訴他自己沒事,卻又突然想起之前的事,她噘起嘴轉身不想理他。居然敢凶她,氣死她了!
「唯,對不起啦!我又不是故意的。」費諾文連忙先道歉,溫柔的大掌拍撫著她的肩。
「你走開啦!」晉唯鬧別扭地甩開費諾文的手,害她擔心受怕了一整夜,居然還凶她,別想她這麼快原諒他。
「唯?」費諾文正急著不知該怎麼勸她,宣祺卻在門口一直向他招著手,他只好走過去沒好氣地問道︰「干嘛?」
「我來勸比較好。」
「你真的有辦法?」費諾文實在不太相信宣祺,這家伙最會整人了。
「當然,本來不想幫你,但嫂子太可憐了,我這是幫她,可不是幫你。」宣祺把費諾文推出去,自己則大剌剌地走進臥房,在床邊坐了下來,叫了一聲︰「嫂子。」
晉唯听見宣祺的聲音,心想他畢竟身分高貴,不能失了禮數,才想回應,卻又想到他也是幫凶,便惱怒地不理他。
「晉唯,真的很對不起,若知道-會這麼擔心,去之前我們會先告訴-的。」宣祺笑著說道。
晉唯轉過身來,瞧了宣祺一眼,才幽然嘆道︰「你根本不知道我在擔心什麼。」
若是原來的王爺,她根本不必擔心他去上天下海,反而是對方要緊張害怕;可是費諾文和王爺完全不一樣,這事卻不能向宣祺說明,她要怎樣才能讓他明白她在擔心什麼呢?
「-是指他不是瑞寧的事嗎?」宣祺卻了然地笑笑。
「啊?你知道?」晉唯驚呼一聲,倏地坐了起來,卻是一陣昏眩,宣祺連忙伸手扶她,卻立刻感受到費諾文惡狠狠的灼熱視線正灼燒他的後背,只好訕笑不已地讓她靠在床頭。
晉唯緊張地四下張望,就怕兩人的對話被人听見了,這事她連小君都瞞著。
「放心吧!外頭沒人,或許是-以前不常和瑞寧接觸,所以你不了解他,但我和瑞寧從小一起長大,他們兩人的性子天差地別,一點也不像。」所幸瑞寧生性冷淡,和奴僕們並不親近,一般奴僕應該瞧不出來,至于柯總管,他就不敢說了。
「原來如此。」是她想的人簡單了。
「嗯!他為了要保護-,同我吐實後就堅持要學功夫。」
「武功又不是一天、兩天能學全的,你沒見過他掛在樹上卻又上下不得的模樣吧?他根本無法駕馭瑞寧這副武林高手的身軀;他又不是瑞寧!他不該去涉險的。」她私心地希望他不會武功,如此一來他就不必去冒不必要的險。
「呵呵……我當然見過了,而且肯定比-瞧見的更多。」想起費諾文的窘態,宣祺笑得可樂了。「-也知道他在練功,單是為了學會輕功,就不知道掛在樹上幾次了,更別提踩壞多少屋瓦,他是很認真的。」
「我知道,有時他半夜還在屋頂上跳來跳去,我跟你說,晉園的人很可憐,常常被他吵得沒得睡,黑眼圈愈來愈嚴重,但這也證明他的功夫還不到家呀!他畢竟不是王爺,去做這麼危險的事,人自不量力了。」
「他就是想改變-這種想法,才這麼努力的。」宣祺不認同地說道。「他喜歡-,這-知道吧?」
「他也喜歡你呀!」晉唯吃味地回嘴。
「笨丫頭!他那麼喜歡-,-怎麼會看不出來呢?」宣祺搖搖頭失笑,她居然真的還在誤會?
「我……」她也喜歡他呀!而且是很喜歡很喜歡,所以才無法忍受任何的可疑分子呀!
「他喜歡-,所以無法忍受-這樣瞧不起他。」宣祺干脆直接點明。
「我才沒有瞧不起他,我是擔心他呀!」晉唯急了,費諾文真的這麼認為嗎?可她沒有呀!
「-若相信他的能力,會去擔這種無謂的心嗎?」
「這不叫無謂的擔心,連左兒那樣無辜的百姓都欺負,他們絕對很壞,他真的會有危險。」
「武功的事先不提,他是我見過少數極聰明的人,深諳智取的道理,像昨天我們就已經想好對策了,他的能力比-想象的厲害多了。」
晉唯想起費諾文是如何處理左兒家的事,多少明白了一點,但……想方法、出點子是一回事,親自去涉險又是一回事呀!她仍眼露擔心地看著宣祺。
「傻丫頭,我們兩人的身分何真尊貴,若不是明知安全無虞,會不帶隨從侍衛就出門嗎?當然是評估過沒事才去的。」宣祺說謊不打草稿,狡詐地騙過單純的晉唯。
「真的?」晉唯被說動了。
「嗯!我要說的是,為了改變在-心中軟弱的形象,他可是卯足了勁跟著我努力練功呢!而且他的領悟力很強,現在功夫算很不錯了,可惜-都沒看到我們認真的一面,反而還誤會我們是在打情罵俏。」宣祺一想到費諾文苦惱的模樣,不禁又哈哈大笑,一點也不介意被誤會。
辦暈立刻布滿晉唯的臉蛋,連脖子都紅了,沒想到她誤會得這麼徹底,尷尬地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
「雖然得叫-一聲嫂子,但瞧見-就像多了個可愛的小妹子一般,說真的,瑞寧變成他也好,至少-有了好歸宿,讓他安心多了,所以,別再生他的氣了,好嗎?」宣祺拍拍晉唯的頭,漾開和煦的笑臉走了出去,到了門口還拍拍費諾文的肩為他打氣。
費諾文小心翼翼地走了進來,生怕又惹晉唯不開心,她卻因為明白自己誤會了而不好意思,怎麼也不敢看他,結果他卻以為她仍在生氣,嘴里嘟噥著︰「宣祺那笨蛋,還敢說一切都搞定了?死小子!」
這時,晉唯噘著嘴很小聲地說︰「對不起!」
「啊?」費諾文沒听清楚晉唯說什麼,僵直著身體,怕她又要轟地出去。
「對不起!」晉唯整張臉全漲紅了,更小聲地喃道。
「呃……」她到底在說什麼呀?盯著她的頭頂,他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又不敢亂問。
「你很討厭耶!人家在向你道歉,為何不理人家?」晉唯惱羞成怒地抬頭怒道。
「啊?」
「不肯原諒就算了,我不理你了。」晉唯蒙上被子生起悶氣。
「啊?」一堆烏鴉在他四周亂亂飛,現在是怎樣啊?
★★★
「咦?又有好戲看了。」宣祺瞧向不遠處正朝他們而來的人兒,嘴角上揚,一臉的期待。
他們三人幾乎養成午後在花園里喝下午茶閑聊的習慣,日子過得挺愜意的。
「總算!也該是時候了。」費諾文喝口茶,口氣有些不耐煩。
「什麼意思?咦?她們是……五夫人和六夫人?」晉唯吃了一驚,一陣子沒瞧見她們,怎麼全變了?
「福晉,求-饒了我們吧!我們再也不敢了。」五夫人和六夫人跪在地上,哭得一把眼淚一把鼻涕。
「啊?」不明所以的晉唯呆呆地看著她們,又看向費諾文。發生什麼事了嗎?
「真的,我們承認符是我們放的,請你原諒我們吧!」五夫人被嚇得披頭散發,再也顧不得妝扮了。
那道士說遇到對手了,他甘拜下風,現在已經逃得不見蹤影,她們求救無門才知道闖了大禍,搞不好七七四十九天後要七孔流血而亡的是她們,再也顧不得什麼榮華富貴,先保命要緊。
「放符?」晉唯震驚地看向兩個喝茶聊天的男人,家里被人放符了,他們居然一點也不驚訝?
「我們承認錯了,求福晉別再放厲鬼嚇我們了,王爺,您要為我們做主,我們還不想死呀!」
「我?」晉唯愣住了,她什麼也沒做呀?
費諾文卻蹙起眉頭,一臉很不爽的表情。這些女人真以為每個女人都像她們這麼惡毒嗎?居然以為是晉唯嚇她們的?
宣祺忍不住「噗哧」一聲笑出來,連忙端起杯子飲口茶,掩去嘴角的笑意。
「王爺,您要為我們做主,救救我們,請福晉別再放符害我們了。」
「你們說這是什麼話?堂堂福晉會跟你們一樣放符害人嗎?」費諾文冷聲怒道。
「可福晉都沒事,有事的人是我們呀!我們一直被鬼纏身,道士說是福晉的符咒比較惡毒呀!」
「閉嘴!是-們自己惡有惡報反被咒了吧!居然還敢一再誣蔑福晉,真是罪加一等。」費諾文震怒地拍碎一只茶杯。
「王爺饒命。」兩人嚇得伏在地上發抖。
晉唯直到此刻才明白她們在說什麼,她們以為撞鬼是她害的?她突然有點難受,她真的這麼不受歡迎?
「放符在先又誣賴福晉在後,你們說我該怎麼治你們的罪?」費諾文真的生氣了,這次若不嚴加懲治,難保不會有下次。
「都砍了吧!小小侍妾居然妄想加害尊貴福晉,留她何用?」宣祺閑閑地建議。
「王爺饒命呀!妾身經過此事,已經大澈大悟,決定削發為尼長伴青燈,望王爺成全。」五夫人知道真被治罪只有死路一條,連忙求道。
「我也是,望王爺成全。」六夫人也附和著。
「是嗎?那我就不阻攔你們了。」費諾文倒沒想到她們這麼快就讓步,便爽快地答應了。
「謝王爺!」兩人落荒而逃。
「她們真的要出家啦?」晉唯沒想到她們會做出這種決定,呆呆的問。
「嗯!她們一定是被那些鬼魂點醒靈魂,終于看破紅塵決定出家去了。」費諾文笑著答道。
「出家?怎麼可能?」宣祺偏頭說著。
「這倒是,這兩個六根不淨的女人進了佛門,豈不玷污了佛門的清淨?這只是借口吧!作賊心虛逃走罷了。」費諾文撇撇嘴角很不屑地說,居然敢亂誣賴晉唯,真令人惱火。
「還說沒曖昧,什麼事情都是你們知道、你們在討論,就我一人不知道!」晉唯小聲地抱怨。
「嘿!小嫂子,這真的是大大的冤枉呀!我和他一點關系都沒有。」宣祺連忙揮揮衣袖,就怕剛剛有被費諾文模到。
「你閉嘴!」費諾文粗魯地白了宣祺一眼,轉向晉唯時立刻變成溫柔好男人。「晉唯,她們的事-別管了,反正不是什麼好事,離開就算了。」
「哦!」晉唯對上費諾文的眸子,立刻很不好意思地閃開。喜歡他這事,知道他也喜歡她又是另一回事,不知道他現在是拿什麼樣的心情在看她,這讓她很窘,尤其她先前一直誤會他,會不會讓他覺得她是個很麻煩、很小家子氣、很笨的女子呢?
「唯,-要不要去散散步?」費諾文笨拙地提出邀約。
「啊?你們有話要談是嗎?抱歉,我現在就走。」晉唯慌亂地站起來。
一旁的宣祺已經不支倒地了,這兩人在干嘛?
「不是,是我想去走走,-……要一起去嗎?」費諾文連忙拉住晉唯的心手,難得地漲紅了臉。
「好呀!那宣祺怎麼辦?」這種羞澀中帶點竊喜的心情,教她慌得不知所措,她瞧了宣祺一眼,卻瞧見他了然中帶點取笑的眼神,更加不好意思了。
費諾文瞪了宣祺一眼,都這時候了還要出來攪局?「反正點心還很多,夠他吃一下午了。」
「嗯。」晉唯低著頭,頂著酡紅的緋頰,乖乖地跟著費諾文走向花園。
「這兩個笨蛋明明情投意合,不會直接進洞房呀?再混下去,等我要回京時,這兩人恐怕連「洞房」兩字都不會寫,真是夠了,接下來就看我的吧!」
宣祺拿起雪花糕,一口吃下去。
★★★
「這樣不好吧?」費諾文看著桌上那壺酒,這真是下下策,虧這笨蛋想得出來。
「是不好,但總好過你拖拖拖、她悶悶悶的爛把戲。」宣祺睨著費諾文,是誰沒本事佳人在抱的?還嫌!
「我又不急。」
「是我很急,再等下去,我自己追比較快。」宣祺兩手抱胸,很不耐煩地說。
「你敢!」費諾文惱怒不已地扯住宣祺的衣襟。
「那就灌醉她!」宣祺也吼道。
「我有我的格調,這種蠢事我才不干。」費諾文煩躁地在房里踱來踱去,他不想來陰的。
「這不是蠢事,反正你們宴請我是很正常的事,席間她多喝了兩杯,不勝酒力也是很正常的事,你們又是夫妻,花前月下、美酒調情然後嗯嗯啊啊,也是很正常的事,接下來你就等著一輩子幸福美滿了,這哪算蠢事?不干的人才蠢!」宣祺真想揍昏費諾文,直接將他抬上床算了。
費諾文瞬間被打動了,也許這是個好方法,反正他對她是真心的,又不會吃了就跑,也不算欺負她。
「她來了,你可別壞事。」宣祺小聲警告費諾文之後,才笑著迎向晉唯。「嫂子,-今晚真美。」
費諾文也瞧向穿著正式旗服的晉唯,仔細點妝過的俏麗容顏真的好美,讓他忍不住看呆了,直到她來到他的身前,宣祺好笑地在他肩上拍了一記,他才如夢初醒。
「-好美……」還是忍不住月兌口而出。
「謝謝。」晉唯臉上瞬間綻放出動人的光輝,任由費諾文牽著入座。
「這麼好的氣氛,這麼美的人兒,我們先干一杯吧!」宣祺笑容可掬地端起酒杯,準備執行計劃。
「嗯!」晉唯秀氣地端起杯子。
費諾文吞了吞口水,才端起自己的杯子,這是正常的!叭醉了一切順其自然是正常的!他在心中不斷地念著。
「對了,嫂子,等這里的事情結束後,-一定要到京里玩玩。」
「我?」晉唯訝然地看向宣祺,又瞧瞧費諾文。
「嗯!筆上想他想的可緊了,要我無論如何帶你們夫妻一塊上京面聖呢!」這是實話,也是他來的另一個目的。
「不去行嗎?」費諾文怕被認出來,那實在太糟了!
「恐怕不行,再說,就算被認出來又如何?沒人能證明你不是呀!」
「這樣呀!」兩人被這事弄得緊張兮兮,不斷端起酒杯喝酒,沒多久整壺酒就見底了,宣祺連忙又招來第二壺。
「你會不會怕?」晉唯擔心地看著費諾文。
「怕倒是不怕,可要下跪,這讓我恨不習慣。」他習慣地每樣菜肴都替她夾一份,而她也吃的很習慣。
「也對,你說你們那里沒皇帝,當然不必跪了,可這里皇上最大,他召見你,你不能不去。」晉唯也很自然地替費諾文斟滿酒杯。
「那就去吧!就當作去玩-!-也沒去過吧?」費諾文吃了口丸子,覺得很好吃,立刻夾了顆遞到她嘴邊,她靦腆地張開小口吃了進去,兩人相視一笑,又很不自在地別開臉。
宣祺見氣氛愈來愈好了,趁著他們不注意悄悄離了席,回房的路上他喃喃笑道︰「再不成我也沒法子了,費老兄,你自己可要爭氣點。」
完全沒有察覺宣祺離席的費諾文和晉唯,徑自聊得很開心。
「我從小到大沒離開過揚州城。」
「那我們一起去吧!般不好能順便多玩些地方。」費諾文興奮不已。
「真的?你真的願意讓我陪你去玩?」晉唯激動地望著費諾文,沒想到她一輩子的夢想,竟由他替她圓滿!
「當然願意,對了,這在我們那里叫度蜜月,我們成親了卻沒度蜜月,這可不行。」他開心地想象兩人親熱度蜜月的綺麗畫面。
「我們沒成親,我嫁的人是瑞寧。」晉唯苦著臉說道。
「那麼我們就再成一次親,晉唯,-願意嫁給我嗎?」費諾文突然單膝跪地,握著晉唯的心手深情地問道。
「願意。」望著他深情的眸子,她想他沒想就順著回答了。
「-真的答應了?晉唯!現在-真的是我的妻子了,是我費諾文的妻子了!」他激動地抱住她。
「啊?」她迷蒙的眼神望進他的眸海里。
「我的妻子!-是我的妻子。」他為這真實的身分感動得眼眶都紅了,她不再是瑞寧的福晉,是他的!他的結發愛妻!
「可我卻想要你愛我,我這麼愛你,你能不能也愛我呢?」她的兩手攬上他的頸項,卻對不準焦距似地在他眼前晃來晃去。
「-醉了?」他連忙欖住她的腰,被她大膽的宣言震蕩了心弦。她說了嗎?她終于承認地也愛他了嗎?
「你能不能只愛我一個人啊?雖然很自私,但我不要你愛別人,無論男人還是女人,你能不能只愛我?」
她邊說邊仰高臉龐想親上他的唇,可她暈得好厲害,怎麼也對不準,艷紅的唇瓣在他眼前嘟得老高,性感又純情地弄散了他所有的自制力,他低吼一聲,熱情地封住她的紅唇。
他要她!他再也忍不下去了!
他橫抱起可愛的心娘子,大步往她的房間走去,她細女敕的小手緊緊攀在他的頸上,直到他將她平放在床上,依然未曾放手。
他細細地吻著她的容顏,大掌撫過她玲瓏有致的嬌軀,最後回到她的唇瓣上深情地逗弄著,引來她的輕吟和無措的蠕動,令他的欲火更加高漲,急促地解著她身上長排的扣子。
「下次別穿這種衣服,麻煩死了。」因為很難解開,他喃喃地抱怨著,可手上的動作一點也沒停頓。
「衣服都一樣的。」她盯著他急切的神情,不解地說著。
「那就別穿。」呼!總算解開了,他開心地賞她一記更熱情的吻,她也生澀卻大膽地響應著,讓他更加無法自持。
「小可愛,我從沒愛過女人,這一愛上竟讓我的性向完然轉向,-可要負責哦!」他溫柔地迭上她的身體。
「嘻……我會負責的。」醉呼呼的她並不明白他在說些什麼,卻乖巧地順著他的話回答。
「乖孩子。」他拉下床幛,隔住一室的旖旎風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