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曦小姐,這些一共多少錢?」
「昭曦小姐,我們不能收。」
龍三與龍四提著大包小包緊跟著在人群中橫沖直撞的昭曦,生怕一個不小心跟丟了。他們不約而同的想著,天下大概找不出一個像她這樣的孕婦。
「閉嘴!拿著。」她取了三支糖葫蘆塞到兩手皆提著物品,仍騰出手的龍三手里。
「我們不餓。」只求快點回家。
「那是我要吃的!」她掏出錢交給攤販,然後自龍三手里抽過一支,開始大坑阡頤。
「那這兩支呢?」
「你們分一分,這可是中國五千年的傳統美食叫糖葫蘆,別的地方可吃不到。」
龍三和龍四相視苦笑,打量手中紅紅的一串像是紅色乒乓球黏在一起的東西,心想不知是用什麼做的?也不知道會不會有什麼細菌病毒,何況擺在路邊車多灰塵也多,衛生堪慮。可是看昭曦三兩下就吃光,還意猶未盡的舌忝手指,應該不會有問題吧。
龍四給了他請他先試吃的目光。
龍三只好鼓起勇氣當實驗的小白老鼠,先舌忝了下,甜的!然後再咬一口,是脆的糖衣。
「你到底是不是男人?怎麼吃相跟小鳥一樣?要這樣吃,嘴巴張開。」昭曦轉身奪下龍三的糖葫蘆,哄他張開嘴,然後塞一顆給他。「剩下的我吃。」她轉頭往前走。
龍三咿咿唔唔,差一點沒被噎死。咀嚼了兩下,讓酸和甜刺激味覺,他吞下。
「如何?」龍四等待他的實驗結果。
「能吃!」
「廢話,我是問味道如何?」
「你吃吃看就知道!」龍三送她一個大白眼,轉身往前跟去。
龍四咽了咽口水,直盯著糖葫蘆,把它想像成熱狗。正打算咬下——
「讓開!」一個壯碩男子擦撞了龍四的肩,沒防備的龍四身子晃了下,手中糖葫蘆不逸而飛。
龍四低頭四巡,「我的糖葫蘆呢?」她連一口都還沒吃到。「臭娘們!瞧你干的好事。」糖葫蘆黏在壯漢臉頰隨後下滑至頸口、衣服,最後落地在他大腳踐踏下結束一生。
「對不起!」龍四依日本人習俗行九十度大禮,沒料到頭發被狠狠的攫起,她痛得皺眉。要當忍者什麼痛苦沒熬過。
「媽的,一句對不起就可以了嗎?」
「老大,看這娘們長的還不賴,干脆——」壯漢身後兩個長得像地痞的男子露出猥褻的神情。
「糟了!龍四她有危險了。」昭曦回頭,發現龍四正被看熱鬧的群眾圍在中央,直覺的要沖過去幫忙,龍三突然攔下她。「你做什麼!快讓開。」
「這種小事龍四自己可以處理。」
「去你的她可以處理,就算她身懷絕技,她終究是個女孩子,她需要被人疼愛呵護!你這笨蛋。」
一道黯然自龍三眼底一閃而逝,他冷漠的擋住昭曦去路,「我的職責是保護你。」
「去!我不需要你保護,一個男人連自己心愛的女人都保護不了還想保護別人,你是在為你自己找月兌罪的借口吧!」看他愕然的陷入迷惘,她不假思索的推開他,靈敏的身子穿梭過人群,「你自己好好想想,你生命中什麼最重要。」
這時龍四已利落的處理掉那三名地痞,而越過人牆的昭曦只來的及看到三人在地上哀嚎。
「龍四,你沒事吧?」昭曦急著上前探視。
龍四含笑的搖搖頭,心底很感動昭曦真誠的關心,但習慣喜怒不形于色的她不知如何表達,所以只能勉強牽動著臉頰肌肉。
「沒事就好,那我們快點離開這里。」昭曦不想將事件鬧大牽連了他們。拉著龍四往人牆外走去。
「臭娘們,想走。」一道晃動的刀光在眾人驚呼聲中朝她們撲來。
她們才回頭,只听見一聲大喝,「小心!」刺目鮮紅的血液自護住她們的胳臂淌下。
「龍三!」龍四駭然。
昭曦動容,看來他並非冷血的日本忍者。
「沒事。」龍三回身一個飛踢將壯漢踢到牆邊,然後拔下刀擲往壯漢身後牆面,正好貼著壯漢耳垂下方半寸的地方。壯漢登時兩腿一軟,褲襠濕了。
這不過是電光石火的一剎間那時間,所有人都看傻了眼,等眾人回神後頓時掌聲雷動。
「我們走吧!」龍三眉頭沒皺一下,即保護她們往停車的方向行去。
「你的傷?」龍四輕蹙黛眉。
「不礙事。」他仍一副事不關己的冷漠態度,仿佛血不是從他身上流出來似的。
「可是好多血。」龍四隨身取出一件新買的衣服要替他擦拭,卻被他揮掉。
「我不要緊,我們的職責是保護小姐。」
「我不需要,倒是你的血如果不想止住的話,附近應該有捐血中心,嫌血多就去做善事,別糟蹋了。」昭曦悻悻然,故意左顧右盼。回頭斜瞄了眼神閃過淡淡受挫的龍四。這男人一點都不懂得憐香惜玉。
听出昭曦含諷的話,龍三的俊臉尷尬的微紅,瞟了眼無措的龍四,一根心弦被撥了下。
昭曦看了這兩個遲頓的男女,不禁搖頭感慨,「你們聊聊,我去把車開過來。」
氣氛一下子變得尷尬,龍三和龍四兩人對望一下,便低垂下頭,連昭曦什麼時候離去都沒有注意。
「我……」兩人同時開口,並同時靦腆的止住卑。
「你……」
「你……」
不一會兒,兩人再度開口。
「你先說好了。」龍四羞澀的臻首,雖然他們自幼就被收養,一同訓練,但真正有交集的地方就是這次共同來保護昭曦,以前一年的嚴苛訓練課程中能交談的次數屈指可數。
「呃……謝謝。」雖然他無情拒絕,她還是細心替他包扎好傷口。
「我記得你以前都叫我小四。」龍四粉頰發燙,心怦怦然。「我……」望入她水漾眼眸,龍三心里撲通的漏跳一拍,他訥澀的低喚,「小四。」
龍四綻開美麗如出水芙蓉的笑顏,撼動了龍三的心魂,他仍未回神,她卻轉過頭,花容失色的大叫。
「糟了!昭曦小姐不見了!」
龍三收斂心神,回想起昭曦說的話,「我們去停車的地方。」
「你是誰?」昭曦站在車門邊,望著路邊陰涼的行道樹下佇立個風華絕代的女子,烏黑如雲的長發垂至腰;肌膚吹彈可破,白皙透明,溫和的秋瞳水靈靈像夏日的清流,唇不點而朱,眉不畫而黛。簡直就像古畫中走出來的仙子,美得令人屏息,怕輕輕呼口氣,她就會消失不見。
只見她頷首朝昭曦做個九十度拜禮,「初次見面,我夫君姓岩田,但人家都稱呼我龍姬。」
清柔的嗓音宛若黃鶯出谷,連昭曦這大美女也不禁心蕩神弛,也忙回以九十度大禮。
這個有著罕見姿容的女子不但氣質儀態尊貴,連笑容、嗓音都動人,光是看她,昭曦就迷醉了,遙想古代四大美女說不定就像她這樣,但她比較縴細修長,更顯得飄靈出塵,她不該在人間,該是天上仙子。
「你稱呼我龍姬就好。」
「好!」昭曦怔忡的順著她的話。
「我是來向你打聲招呼,以後希望我們還會有再見面的機會。」說完,一輛黑色加長型勞斯萊斯座車駛到她面前,擋去了昭曦的視線。
「你保重。」話中富含深意,龍姬注視昭曦好一會後,在侍者打開車門後坐上轎車,揚長而去。
直到車影消失成天邊一個黑影,一陣喇叭和穿梭的車聲,才讓昭曦如夢乍醒。
「昭曦小姐!」龍三和龍四先後趕至,單膝點地,「恕屬下無能。」
「你們這是干什麼?快起來。」來往行人紛紛對他們行注目禮,昭曦手足無措的攙起他們。「我又沒發生什麼事,你們干麼那麼大驚小敝?」
「昭曦,是小的們失職。」兩個人不停的自責。
「好啦!懊啦!已經沒事了。」若有一把武士刀,他們大概會切月復謝罪。「我們該回去了。」
龍三和龍四立刻行九十度大禮。
「等等,龍三手受傷了,龍四你照顧他,這次換我來開車。」昭曦笑咪咪的說。
龍三和龍四相視一眼,怎麼看都覺得昭曦的笑容讓人不寒而栗。
「到了!」昭曦利落的將車駛進專屬停車位,回過頭卻發現龍三和龍四唇無血色,臉色慘白。「龍三還好吧?是不是傷口痛!」
龍三擠出扭曲的笑,「沒事。」有事的是他的胃,側睨了眼捂著嘴的龍四,看來她也比他好不到哪去。
「我開車技術不錯吧?」昭曦熄火,洋洋自得道。
龍三和龍四相視苦笑,宛若吞了十斤黃蓮有苦說不出。時速一百二的穿梭擁塞的車陣,好幾次心髒幾乎隨著昭曦突地緊急剎車而暫停,他們沒口吐白沫也多虧「忍」功。
「對了!得趕在龍下班前回去。」她急忙沖下車,龍三和龍回趕緊跟進。她及時搶入電梯,瞟了瞟表才如釋重負,「現在才不過五點。」
「叮!」一聲,直達電梯抵達,門一開。
「你今天一整天到哪去?」
昭曦剛步出電梯就看見一臉陰冷的夏子龍坐在沙發上,一瓶濃烈的威士忌去了一半。
「龍,你怎麼那麼早下班?」昭曦一蹦一跳的來到他面前,渾然未覺他面覆寒霜宛若暴風雨的前夕。一邊示意身後疲倦的兩人離去。
「站住,他們是怎麼回事?還有你身上的血又是怎麼回事?」也不想想自己是孕婦!
「他們?暈車吧!」昭曦打了呵欠,孕婦比較容易疲倦,「我累了!要去小睡一下,吃晚飯的時候再叫我。」
「武——昭——曦!」他低吼,從椅上站起。自從和她相遇,他的情緒好比每天坐雲霄飛車,就連在公司也擔心她會不會做什麼危險動作,會不會受傷?會不會發生意外。
昭曦回眸,小嘴一扁,「人家好累,寶寶也好累,你竟然狠心不讓我去休息?」狡黠溜過眸底,她佯裝楚楚可憐,含怨的控訴他的不人道。
而一旁的龍三和龍四抿緊唇瓣的拼命忍著笑,對被昭曦吃定的主人感到同情。
「我沒有不讓你去睡,但我想知道你背後、肩上的血漬是哪來的。」他口氣和緩下來,走到她面前,托起她下顎,認真的凝睇她愈見嬌媚的容顏。她像燦爛的晨曦在他冷硬的心扉注入希望的光,他不想失去她,可是現實……
她回避他灼熱的視線,側著頭回看了下,「不小心沾到。」她都沒注意,沒想到他的眼楮還真尖,不過是兩三滴紅印罷了,而龍三手臂包扎的布暈染大片血漬,龍四袖子也被鮮血濡濕,他卻視若無睹,對屬下還真是冷漠無情,不過,這也表示他在乎她不是嗎?
昭曦胸口漾著甜蜜蜜的滋味,表面故作若無其事,「這沒什麼,洗一洗就好了。」
「你該不會又去做什麼偷雞模狗的勾當?」
「什麼偷雞模狗?我不會偷雞,只會模狗。」講那麼難听,她可是光明正大的怪盜銀狐。
「還是你跟人家打架?」音量陡高,夏子龍眯著眼。也只有這種可能,他偏過頭,「龍三……我問……你的手是怎麼回事?」
昭曦悄悄的移動腳步,打算趁他不注意時溜進房。
「是屬下的錯,屬下有失職守,害昭曦小姐受到無妄之災和驚嚇。」龍三跪地夫首。
龍四也跪下,「這事是我引起,跟龍三無關。」
完了!昭曦打個機伶,眼看房門就在咫尺,但他們卻愚忠的什麼都招了。
「受到驚嚇?」他的心倏地緊縮。「昭曦!」怒哮的一聲。昭曦的心驚了一下,慢慢的轉身,干笑,「我沒怎樣,是他們太大驚小敝了。」
「你到底知不知道你是孕婦?」他咬牙拼命壓抑怒火,孕婦和胎兒最忌受驚嚇,否則容易流產。想到孕婦手冊上的資料,他臉色泛白。
「你看我現在不是好好的!」昭曦拍了拍肚皮。
他猛抽了口氣,「別亂打肚子!」急忙的上前攫住她的皓腕。
「你要做什麼?」昭曦露出小生怕怕的縮肩動作。
「該死的!我不會打你。」噢!懊死的!他又說了髒話影響胎教。
「那他們一直跪著,是不是我也要跟著跪?」
「你……龍三、龍四你們可以起來了。」他頭也不回的冷道。
「喂!你們還不快謝謝龍,他說沒事了,你們可以下去了。」昭曦眨了下眼向他們使眼色。
「謝少爺。」龍三和龍四自地上起身。
「我什麼時候……唔!」
她未讓他說完,雙手搭在他肩頭,封住他的唇,並往後退的將他成功拐入房。
「小曦!快住手。」上一次的讓他印象深刻。
昭曦扒開他的襯衫,埋怨,「我想看看全部的你。」感受他的確在她身邊,但唯有在床上,他才會忘記解除婚約的事,不管是什麼原因,她都不會讓他如願。
「小曦,天哪!」當她淘氣的以香舌著他的喉結,一股深沉的由胸腔迸出。
她的踫觸令他燃燒,同時也剝掉他偽裝的冷酷面具,在他冷寂的靈魂注入柔情,他愛她,他不想讓她受到傷害、可是身體卻不听理智使喚,他的手模索她背後的拉鏈向下,衣服自她雪肩滑落,他倒吸了口氣。
「你沒穿內衣?」
「我以前不都是這樣?」她媚眼如絲纏繞他剛硬的心。「而且我好像又變胖了。」她低頭看了下自己,而他黝黑的大掌正罩住那渾圓、柔軟的山丘,她心跳加快,當他用兩根手指夾住那峰頂,她差點以為自己的心髒會撞出胸口。
听到她的呼吸變得急促,一股勝利的快感刷過他男性的剛猛,感覺自己的身體因興奮而繃緊。
這一次他不要再忍了,什麼君子、聖人全滾到一邊去。他打橫的將她抱上床,迅速褪去全身衣物。
「這次換我來。」
他褪去她所有的衣物,站在床尾凝視僅著薄如蟬翼的內褲的她,她害羞不安的環臂,仍不習慣這種全然透明呈現的無助感。
「別遮!」他俯身,拉開她的手固定在她頭頂,一手將她兩膝分開放置他腰側。「你很美!」他嘶啞的嗓音充滿敬畏。
她羞紅了臉,透過長長睫毛細縫窺望著他一絲不掛的古銅色胸膛,她心跳加快。
「我永遠也要不夠你。」他的嘴攫住她的唇,輾轉吸吮,挑逗她身上每一處敏感點,慢慢下移,在她豐腴的舌忝舐嚙咬,臉頰磨蹭她柔軟的肌膚,然後他的舌頭一路來到她的小骯。
「你身上有糖果的味道。」他邪惡的舌鑽入她肚臍眼,感覺她的胃部收縮了下,全身在他舌與手制造的魔法下顫抖。
她不敢張嘴,怕申吟聲逸出口,她咬住自己的食指,而他的手正停在她內褲上緣摩娑,想到他的下一步她就心跳如鼓。
上一次是她強迫了他,那這一次……
「你要我嗎?」他自她下月復抬起邪魅的笑容,魔指向下輕輕的劃過她的大腿根部,來回輕撩她灼熱的女性入口,就是不肯解除她的痛苦。
她咬著下唇,無助的雙手抓著床單,他到底在干麼?
「說你要我!」他的唇隔著薄紗啄了下,溫熱的鼻息呵著熱氣。
這種隔靴搔癢更令她欲火焚身,無措的扭動嬌軀。「龍!」無法言喻的空虛和痛苦凝聚在她下月復。
「說你要我!」他眼中簇著火愈發熾熱,恨不得此刻就佔有她。「說你屬于我!」
「龍!被了……我要你。」
他親吻她的敏感帶。
突然的刺激讓她喘不過氣來,下由自主弓起身子。「天哪……」
「說你愛我。」他將自己早已準備好,並輕觸她女性的花芯。
「你可惡……」她發出挫敗的申吟。
「這是學你的,邪惡的小女巫。」
昭曦嚶嚀的喘息,手指抓住他的頭發,分不清想推開他還是按住他,烈火焚身的她只覺得身體快爆炸了,如果他再不佔有她的話。
「說你愛我!」他抬起布滿火焰的臉凝視她因,而染上珍珠紅光澤的粉女敕嬌軀。
「是!我愛你!我愛你。」
彼及她的身體,他徐緩的入侵,佔有她。
他咬緊牙關,壓抑自己澎湃的和饑渴,緩緩的進行著,在感覺到飽滿充實後,他低吼一聲,將自己整個身體、靈魂埋入她體內。
剎那間的狂喜沖擊著她,愉悅的火花在她體內燃燒,攀上幸福的頂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