擺衛剛並沒有好眠,帶著宿醉的頭痛和滿腔無處發泄的悶意,只穿一條長褲,他寒著臉的從臥室走出,不知道自己干嘛這會又要喝酒、要搞得這麼不堪,總之他這會只想再找酒,或許喝過酒他可以再睡一下。
而當他來到客廳,當他看到沙發上坐著紫思揚時,他真的錯愕’了一會,她為什麼會出現在這里?
「我沒醉到兩眼昏花吧?」黑衛剛說,對自己的半果身體毫不介意。
但是紫思揚的反應就有些不好意思,不是沒有見過半果的男人,可是黑衛剛的肌肉線條是那麼的充滿力與美,叫她看也不是,不看也不是,難怪女人愛死他。
「你不知道自己服裝不整嗎?」她沒好氣的說。
「我不知道你在這里。」
「現在你知道了。」
「你為什麼來?」他好奇。
「我可以馬上走。」她直率的表示。
「等我一下!」黑衛剛轉身,一向絕不輕易妥協的他,這會也不得不讓步。
等他再次出現時,他加了一件襯衫,但是沒有扣上扣子,整個人看起來有一種頹喪、野性的純然性感。
「江誠去找你?」黑衛剛不用腦子想也知道。
「我們喝了咖啡。」
「看來你比較喜歡他。」他揶揄。「他現在人呢?躲哪去了?」
「他說他還有些事要辦。」
「而你在這等我起床?」他不能置信的批評。
「我答應過他。」紫思揚一副自己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的表情。「我不能言而無信。」
「你答應他什麼?你要以身相許?」黑衛剛並不想把她嚇跑,但是她的同情他也不需要,江誠一定是和她說了有關他的一些事,不然她怎麼可能乖乖的等他起床。
紫思揚並沒有動氣,在了解他的「前半生」之後,她的確對他產生一些感情,一種屬于女性最脆弱的情緒,在她的心中,她不舍的是那個十歲的小男孩。
「以身相許可以給別的女人去效勞,我只是答應他陪你吃中飯。」她很平靜的說。
「只是吃中飯?」
「那你還想如何?」
「真要我說?」他的表情邪邪的,然後往她的身旁一坐。「紫思揚,你真的不想……」
「我對你的身體沒有反應。」
「沒有嗎?」
紫思揚馬上起身換座位,當然,她有反應,但是她不需要讓他知道,明天她就要離開,她只希望自己能留下一個不算太差的回憶,至少交個朋友。
「紫思揚,你會讓我誤會你是一個處女哦!」黑衛剛還在說,誰叫她害他喝了不少悶酒。
「我是不是處女和你一點關系也沒有!」
「我沒玩過處女。」他淡淡的說。
「玩?!」她恨透他的玩世不恭。
「難道要說上?」
「你……」紫思揚氣得頭頂冒煙,為什麼她要答應江誠?為什麼她要傻得對他產生什麼感情?二、三十年下來,他不是活得好好的嘛,連胃癌都打擊不了他,他還是他。「敗類!」
「你還可以罵得更難听一些。」他蠻不在乎的說。
「在哪吃?」她轉移話題,現在只想快點抽身。
「吃完之後呢?」
「我就可以和你一刀兩斷。」
「然後沒有半點牽連?」
「對。」紫思揚很老實的說,「我只答應江誠陪你吃一頓中飯,只要我做了……」
「你可以走了,我不吃中飯!」黑衛剛很有個性的道,傾身向前拿起桌上的香煙和打火機,很利落的點上一根煙。「我不要你這麼勉強,不要你這麼無奈,你知道大門在哪里!」
「你要我現在就走?」紫思揚的面子很掛不住。
「馬上。」
「你……」
「要我送你出去嗎?」他吐了個煙圈。「現在是大白天,你應該很安全,不然我可以打江誠的手機,命令他來送你。」
紫思揚應該立刻掉頭走,她並不欠黑衛剛什麼,更不會對江誠無法交代,因為是黑衛剛趕她,並不是她自己要失信,可是——紫思揚並沒有動。
「你不走?」他瞄了她一眼。
「不走。」
「這倒怪了!」黑衛剛眉頭一皺,很不能相信。「女人心真的是海底針,之前你一副刺蝟狀,把我當是什麼洪水猛獸,現在真要你走時,你居然又賴著不走。」
「我不會賴著不走。」她強調,「我只是要履行我自己許下的承諾。」
擺衛剛盯著她看了好一會,這個女人真是不按牌理出牌,叫他也一下沒轍。
紫思揚知道自己不會被「趕」,但是下一步呢?她也不知道該做什麼或是建議什麼,黑衛剛不是她能預測的,他的言行舉止根本叫人無法捉模,所以她只能以靜制動,靜觀其變。
「那……午飯改成晚餐,下午呢?我們出去瘋一瘋。」黑衛剛提議,反正她明天就要離開,此時不把握在一塊的時間,還等什麼時候!「你听我的。」
「听你的?」
「安啦!我既不會把你賣掉,也不會把你推入火坑,只是玩一玩。」黑衛剛笑道。
「我必須先警告你,如果你敢耍什麼花樣……」
「對你不需要耍花樣。」
「好,我答應你。」
「我一向玩得很瘋。」
「我倒要見識一下!」
擺衛剛果然玩得很瘋!
他有一群和他年紀不相上下的哥兒們,這些人三教九流,遍及各種行業,在他朋友的一個私人招待所里,她看到像大哥級的兄弟,還有衣冠楚楚,戴著金邊眼鏡的生意人,更有這些天她在電視上常看到的一名立委,總之什麼類型的人都有。
這些人都帶有女伴。而且一個比一個辣、一個比一個妖嬈,打死紫思揚她也不會錯認說這些女人是這些男人的老婆,她看得出她們的身份、她們要的是什麼,而在這群女人中,她像是異類,和大家有些格格不入。
密室包廂里燈光昏暗,但是喝酒的喝酒,打情罵俏的打情罵俏,有些比較按捺不住的,這會已經是「三貼」並且彼此互模個沒完,她真怕他們會有人就地……
不過紫思揚沒有怯場,至少沒有人敢對她開黃腔或是有什麼不禮貌的舉動,坐在黑衛剛身邊的她,甚實被他保護得很好,她不需要陪他們喝酒、不需要說話,只要靜靜待著。
「看你還好嘛!」黑衛剛不時的瞄她一眼,他為她叫了果汁和一些小點心,當她是什麼幼稚園大班的女生似的。「出乎我意料。」
紫思揚也只是看他一眼。
「你沒有奪門而出。」
「我長住在美國,你以為我這麼沒見識?」她頂回去。「你帶我來只是想嚇我,想看看我會不會尖叫的沖出這里?」
「我只是請你瞧瞧我的生活方式之一。」黑衛剛又干了一大杯的酒。
「生活方式之一?」紫思揚冷冷一笑。「我看這就是你全部的人生了,除了吃喝玩樂,還是吃喝玩樂。」
「你不懂。」
「我不是瞎子。」
「我們除了喝酒享樂之外,還會談談正事,還會交換一些商業上或是彼此事業上所需要的情報,我投資了很多行業,在這不景氣時期卻都還有利潤,這些朋友都是功臣之一。」他正色道。
「你只是在美化你的頹廢和腐敗……」
當紫思揚看到眼前這一幕時,她忽然接不下去了,甚至看不下去。
那名黑道大哥剝去他帶來的女人的上衣和胸衣,然後也不在乎是在眾目睽睽之下,很縱欲的吸吮那名女子的胸部,而那女人沒有排拒,反而浪叫聲連連,一副很陶醉的表情。
擺衛剛對這種場面只能用司空見慣來說,這還是小Case,根本不值一談。
「受不了了?」他逗著紫思揚。
「他們……」紫思揚臉紅又難堪。
「還有更限制級的。」
「還有?!」
「一會那女的會月兌下他的內褲,然後……」
「不!」不要說看了,她連听都覺得惡心,這種事應該是在只屬于兩個人的隱密空間里做的,不是在大庭廣眾之下。
「這沒什麼。」
「我要走了!」紫思揚想要站起來。
擺衛剛按住她的手,壓低音量,「你可以把頭轉開、可以不看,但是你不能讓我沒有面子,我不知道你平日是不是住在象牙塔里,可這一切就是真實人生的縮影,男女之間就是這麼一回事,不要覺得這些人沒品,他們有權做他們想做的事,沒有人拿槍逼那女人,是她自己願意。」
「但是……」
「坐好。」他命令。「頂多你閉上眼楮。」
「這太下流了。」她邊說邊把頭轉開。「人性的尊嚴這會到哪去了?」
「你真是假道學,你到底有多冷感?我是說在床上,和你上過床的男人一定會覺得很無趣。」黑衛剛消遣她,壓根兒不知道她是處女。
「你……」紫思揚氣得發抖。
「長大些吧!」
「你也干過這種事?」她的目光冷漠。「我是說在大家面前。」
「你想听實話?」
「不要。」紫思揚不想听,這會她的心是又刺痛又憤怒,這個男人的生活怎會如此荒唐?就算他十歲時是孤兒,就算他有胃癌,他還是可以正常些,一想到許紹文,她覺得他可以得到模範寶寶的獎牌了。
「食色性也。」黑衛剛很平常的說。
「這種性……」
「東方人就是太壓抑、太拘于禮教,才會表面上正經八百,骨子里卻行為骯髒,紫思揚,你不是小女生,應該也是經驗豐富,何必裝純真?」黑衛剛嘲弄。
「你根本不知道……」她氣結。
「不知道什麼?」
「我懶得和你說!」
而紫思揚話才說完,剛剛黑衛剛提到的情形已開始上演,于是怪叫聲、口哨聲、加油聲不絕于耳,更有甚者,其他對的男女也開始跟著做,不至于對對都在,但是行為都已經月兌序,包括那個在電視上看來正派的立委。
「黑衛剛……」紫思揚突然變成小可憐,哀求似的看著他,「我要離開。」
「才剛好玩。」
「求求你……」她真的是在求他,其實她應該施展魔法,讓這些人全都胃抽筋,全都痛到在地上打滾,可是就如黑衛剛所說,或許這就是真實世界。
「你不是想見識嗎?」看她快急哭的臉,他也不忍心再折磨她。
「我們走吧!」她拜托。
因為紫思揚用了「我們」,因為她令他產生一種他從不曾對女人產生過的憐惜,所以他拉著她站起來,直接就朝外面走。
「不用交代?」
「你以為現在還有人會注意我們嗎?」黑衛剛朗聲大笑。「就算強震來了也不會有人理!」
紫思揚不敢回頭,她不想再去看自己身後的一幕幕,她此刻真學到一課。
敗「寶貴」的一課。
一出這私人招待所,紫思揚忍不住的猛干嘔,因為今天她還沒有吃什麼東西,所以也吐不出什麼,可是這種嘔吐的是那麼的強烈。
而黑衛剛非但不怕她會突然吐在他身上,反而把她擁進自己懷里,然後輕拍她的背部,讓她的頭靠在他的胸膛上,一副疼惜的模樣,這一刻他懷中的女人享有他全副的關心。
「好些了嗎?」他問。
「還是不舒服。」她小聲的答。
「要不要吃點東西?」
「不要。」她很堅定的表示。
擺衛剛笑了,然後很自然的親吻她的頭頂,這個小了他十歲的女人,比一個大女孩似乎成熟不了多少。
「現在呢?」他的聲音溫柔。
「我想回家。」
「你還欠我一頓晚飯。」
「你還敢提晚飯!」她的臉離開他厚實的胸膛,然後不再小鳥依人,她退了一大步,仰起頭,憤怒的指責他,「幸好我明天就要回美國,幸好明天以後我就不必再見到你!」
「這麼絕情?」
「黑衛剛,你很像是惡魔的化身!」
「惡魔的化身?」他不置可否。「你太抬舉我了,我沒有這麼壞。」
「你有!瞧瞧你的朋友、你的生活方式。」
「那麼你呢?」他毫不客氣的打斷她。「你又是什麼的化身?你又過著什麼樣的生活?你的朋友都是那些神聖不可侵犯的?」
「至少比你正常。」
「那是表面上的正常,私底下……」黑衛剛一臉的嗤之以鼻。「紫思揚,你又不是涉世未深的小女孩,一個能夠開著船的女強人,應該是見多識廣、閱歷豐富。」
「我怎麼能和你比!」紫思揚反擊回去。「你十歲以後就在整個歐洲混,我是憑哪一點能和你相提並論?」
「江誠真是什麼都說了!」黑衛剛有些不悅。
「他沒說那麼清楚,但是我可以想得出來。」
「反正我就是這樣子!」
「你沒救了!」
「而你原本是想拯救我的?」黑衛剛捏捏她的下巴,有些諷刺,「紫思揚,不要天真了,你不可能改變我或是拯救我什麼,我大概到進棺材都是這德行!」
「我現在知道了。」她冷漠的瞅他一眼。
「但是知道你有這份心……」
「我才不會在你身上浪費時間!」她馬上說。
「聰明。」
「黑衛剛,其實人生不需要這麼糟蹋,你可以不這麼過。」女人畢竟是女人,心都是軟的,雖然她可以用很無情的語氣說話,但內心深處仍是想拉他一把。
「又要長篇大論了。」他拿出香煙和打火機。
「你可以試著戒煙。」她突然搶過他的煙和打火機,然後朝遠處的一片樹林一丟。
「那打火機瓖了鑽石,值二十幾萬。」黑衛剛表情很冷淡的說,看了她一眼。
「心疼?」她也看他。
「無所謂。」
「那就戒掉抽煙。」
「不抽煙的男人像男人嗎?」
「這是什麼歪理?」紫思揚教訓他。「黑衛剛,你享受夠了,此生你應該了無遺憾,或者你有遺憾,但你已經比其他人擁有更多、揮霍更多,該收心了。」
「紫思揚,你該不是在建議我要娶妻、生子,然後當個新好男人或是居家男人吧?」黑衛剛一臉冷硬。
「你三十好幾了,難道不該結婚嗎?」
「你自己也二十好幾了,你為什麼不結?」
「你以為我沒對象嗎?是我自己不想結婚。」紫思揚很驕傲的說,「我是有選擇的。」
「原來你有可以結婚的對象。」他皺著眉問她。「在美國?」
「在哪不重要,重要的是只要我點頭,我就可以有個丈夫、有個歸宿,但是你呢?」紫思揚存心要激他。「你除了錢、除了荒唐的生活,你有什麼?」
「紫思揚,別幼稚了,只要我想結婚,」黑衛剛絕對有這本事。「我可以一天結上五次,然後每天換新娘,結婚,這是無聊的人才會干的事情。」
「你的確是無藥可救!」紫思揚放棄了。
「你敢嫁我嗎?如果我向你開口求婚。」
「絕不!」她毫不考慮。
「絕不?」他笑得性感。「很多女人都想嫁我,都巴不得能嫁我。」
「叫那些想嫁你的女人都去下地獄吧!」
「紫思揚,」他大搖其頭。「你明明有張天使般的臉,但說出口的話卻比刀子還利。」
「那是因為踫到你。」她為自己辯白。
接著黑衛剛牽起她的手,不理她的抗議,「你還欠我一頓飯,就算是幫你餞別吧!」
又再次來到黑衛剛的家,說是吃晚飯,但是黑衛剛和紫思揚都沒動什麼筷子,江誠來過電話,知道紫思揚還在時,他借故在外面逗留,不想回來礙事。
飯沒有多吃,但是紅酒紫思揚卻連喝了好多杯,整張臉散發著一種迷人的紅暈,她不是個酒量好的人,但今天下午的「震撼教育」,還有黑衛剛的冥頑不靈,都叫她想好好的醉一番。
「紫思揚,我建議你可以停了。」黑衛剛不想她喝醉,因為醉酒之後的感覺非常的糟。
「為什麼?你舍不得這些酒?」
「我不希望你喝醉。」
「紅酒哪會讓人喝到醉……」紫思揚不信,但其實這會她的舌頭已經開始不靈光。
「什麼酒都可以讓人醉。」
「我就偏要喝!」她又給自己倒一杯。
「原來你也有任性的時候。」他朝她揚揚眉,這會他倒是不怎麼踫酒。
「誰都有任性的時候,而且就算我真的喝醉了,你還可以送我回家,我看到你沒有喝多少!」她眼楮微眯的望著他。
「你不怕我佔你便宜?」他笑了下。「你這麼相信我?我很意外。」
「你是很差勁,但你還不至于會對女人霸王硬上弓。」她給他一個笑容。
「紫思揚,你真的醉了。」黑衛剛用大拇指想也知道,因為紫思揚開始「失常」、開始「語無倫次」。
「我沒醉,我很清醒!」她的表情固執。
「你醉了。」
「才沒有!」她凶巴巴。「黑衛剛,告訴我,你到底曾和多少女人上過床?」
「你想知道?為什麼?」他的神色平靜。
「因為我想知道你到底有多行。」
「你和我上床不就知道了。」黑衛剛笑著建議,並不是很認真,他一向不是那種趁人之危型的男人,更不想去佔一個喝醉酒的女人便宜。
「和你上床……」紫思揚似乎真的在考慮。
擺衛剛這會更加確信她真的醉了,如果是在她清醒時,她絕不會是這種反應,她只有兩個可能,一是憤怒的拂袖而去,再接著就是給他一巴掌,說些她寧可去死,也不會和他上床的話,但此刻她居然還在考慮要不要和他上床!
「紫思揚,我該送你回去。」他很有風度。
「但我還在想……」她一臉困惑。
「你還在想什麼?」他耐著性子問。
「和你上床的事。」她無辜的說,今天下午她受到的「刺激」太嚴重,不然她不會這麼的月兌離常軌。
擺衛剛整個人一震,該有的風度他一定有,可是對紫思揚……他是要她的!但是他不希望是在這種情況之下,他不要她清醒之後悔不當初。
「紫思揚,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他嚴厲的問她。
「知道啊!我們在講有關和你上床的事。」
「你不是真的想和我上床。」
「你不是很行嗎?」紫思揚愈說愈大膽。「還是你根本就是在唬人?」
「紫思揚,我勸你最好不要玩火。」
「玩火……」她咯咯笑道,「我從來就不知道玩火是什麼滋味,我一向很小心。」
「那就保持下去。」
「但我明天就要回美國了。」
「你想趁此時好好的放縱一下?」黑衛剛生氣並且不表贊同。「紫思揚,你明明就不是那種豪放女,而如果你想玩,你也找錯對象,跟我,你只有被玩的份。」
「所以你不要我?」她幽幽的說。
「我……」黑衛剛一時語塞。
紫思揚放下酒杯,她看著他,眼中沒有猶豫,明知她自己一生只有一次寶貴的機會,但是她卻押在他身上,押在這個沒有心的男人身上。
「你怕我?」紫思揚反過來揶揄他。
「我從來沒有怕過什麼!」黑衛剛傲然道。
「即使在你父母雙雙因飛機失事而往生?」她柔聲,很難想像他堅強到什麼地步。
「那都過去了。」他不想談。
「現在呢?」
「你真的考慮清楚了?」黑衛剛從沒把自己當聖人,他也從來不是聖人,在面對她時,他和所有男人一樣,會有、會想將她佔為已有,哪怕只有一夜。
「我……」輪到紫思揚退縮。
「我不要你明天早上哭哭啼啼。」
「我一向不哭。」
「我也不要看到你指著我罵衣冠禽獸。」
「我沒那麼戲劇性。」
「我也不負責……」
「你很煩耶!」紫思揚起身,一副算了的表情。「我不知道和你上床還有這麼多規矩。」
但是黑衛剛的下一個動作卻是攔腰抱起她,這一抱他才知道她實在有夠瘦,感覺不出什麼重量,而且再下來兩人都沒有喊停的機會。
「紫思揚,這是你自己要的。」
「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