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氏自連老夫人創立城堡旅館後,每一代都屢創佳績,並新增許多業務。連浚接手時,又與柯漠等人合作,他一天的工作量已多達二十小時。
天才型的連浚十八歲接管家族企業後,首先就把行政業務全面電腦化,他得以透過電腦網路控制一切,使工作時間銳減。
但工作仍不輕松,現在歐洲的連鎖旅館員工鬧罷工,此外中南美洲暴動、中東戰火連連,東南亞流行病毒橫行,而這些地方都有他的事業,每逃詡有棘手的突發狀況要他親自解決。
最近,又值旅館年中結算,他有開不完的會。今天他還親自到澎湖看了一塊地,回到別墅時已是半夜三點。
等門的是李嬤嬤。
連浚問道︰「于憂呢?」她走了嗎?一股落寞涌上心頭,他以為她會在。
「她呀,十點就睡得像死豬。剛才王司機通知說你要回來時,我去叫她卻怎麼叫也叫不醒,我懷疑她根本裝睡。」李嬤嬤抱怨。
「是嗎?」他微笑,松了一口氣。
「你要用點心嗎?」李嬤嬤心疼小少爺臉上的疲倦,也看出他對于憂的特別態度。「我去叫她起床服侍你。」
「不用了,嬤嬤。我上樓去了,您趕快去睡吧。」連浚把李嬤嬤送到她的房門口,再回到二樓。
于憂緊裹著被單睡得很香甜,仿佛黑夜的精靈般清靜、無瑕。
看來李嬤嬤對于憂很有偏見,她睡得這麼沉,怎麼可能是裝睡。
他想起過去有一個和于憂一樣出身酒家的情婦,被李嬤嬤折騰得不成人形,最後,他只好一個禮拜就讓她走。
一定是李嬤嬤認為她有很多需要學習的地方,才把她折磨得這麼疲倦。其實他喜歡她原來的樣子,活像個勁量小電池,充滿朝氣與活力。她活潑、可愛,有時又有點文靜、害羞得惹人疼。
連浚月兌下衣物上床,他把她摟進懷中,低啞地喚著她,「憂憂,起來,我需要你。」于憂輕嘆一聲,一只小手像只貓咪般抹抹臉又繼續睡了。
他緊繃的身體急切地她,美妙地感覺到她在睡夢中熱情地反應他,一旦他的大手確定她腿間流露的後,他挺身進入她。
她被他粗魯的動作驚醒,全身僵直。「連浚!」
「你醒了。」他輕笑,動作並沒有停止,只是緩和了許多,等待她的加入。
「我不相信你會這麼惡劣。」于憂難過地指控,他竟然沒有事先征得她的意願。
「你的身體早已經蘇醒。」他毫無愧疚。
他說得沒錯,當快感傳進她腦海時,她溢出一聲申吟,「哦……」
「看來我還是停止好了。」他做出抽出的動作。
「不要……」她的雙腿倏地緊緊夾住他堅實的腰桿。
「我很高興你選擇留下來。我想親耳听你說,願意做我的乖情婦,一切听從我。」他的唇舌佔住她的胸脯,不停地挑逗。
「去你的!」
「嬤嬤沒有教你不準請髒話的規矩嗎?」他低啞地等著,強忍的讓他的肌膚泛出一層汗水!
她搔癢的身體無法再等待,櫻唇輕吐挫敗的乞求。
「佔有我,好嗎?」
連浚再也無法忍受,在她體內律動了起來,狂猛地把兩人帶進的狂潮。
許久以後,于憂才從他的懷中回到現實。
「一起洗澡?」連浚詢問。
她搖頭不語。
「搖頭就是好。」他替她決定,並拉著她直起身子。
她雙手在他胸膛一撐,拉開兩人的距離。「你怎麼可以裝作沒事一樣?我要你道歉。」
「什麼事?」他疲倦地應付她的不馴。
「你打斷我的睡眠了!」她叫道。她氣的不是這個,而是他的不尊重。
他重重呼了一口氣,「以後我沒睡的時候你不準唾,就算你睡了,也要習慣我隨時的需要而滿足我。」
「這又是情婦的規矩了,沒有睡覺的自由。」她難過地低喃。「連出門也要經過你的批準……」
「好吧,這一次我道歉,因為這是你上工的第一天,難免需要時間適應。」他疼惜她的孩子氣,「我只好自己刷背了。」
于憂在他下床時叫住他。「連浚,等一下,我還有事要說。」
「說。」他的鼻息重重地吐了一下。
「我爸要和我媽離婚,我想去找爸爸理論,可是……,李嬤嬤說一定要他批準她才可以走出這個大門,但她怕說了李嬤嬤的壞話,會危害李嬤嬤的工作。連浚的脾氣那麼壞,李嬤嬤又那麼老了,被辭退了怎麼辦?
「離婚正式生效了嗎?」他的語氣很不耐煩。
她母親簽字了,但她不懂是否就此生效。她猶疑地說︰「我不知道……」
「好吧,如果還沒生效的話,我會叫律師過去找你爸,一定幫你媽爭取到最高的贍養費。」他疲憊地揉揉隱隱作疼的太陽穴。
「不是這樣的。」她急切地解釋。「我不是要你幫這個——」
他頭痛地打斷她。「不管如何,這只是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但我答應你,一定幫你處理這件事。」
他冷漠打發她的態度傷害了稚女敕的于憂,她以憤怒取代淚水,生氣地把枕頭丟到他頭上。「你要求做那種事的態度可殷勤多了!」
「別無理取鬧。」他說完,轉身走到浴室後又回過頭來。「以後別拿這種小事煩我,直接去找我的律師。」
「我才不希罕你的幫助。」她對著他大叫。「我只是要告訴你,我想出去找我爸,可是嬤嬤說要你的批準才可以走出這個大門。」
餅去,他的任何一任情婦一待他回來,一定體貼地立刻為他按摩。而這個于憂,只會拿小事煩他。
他心情不悅地拒絕她。「好,我告訴你,不準。」
「你憑什麼不準我出去?」
難道她不知道現在很晚了嗎?他氣她的孩子氣,沒有告訴她真正的原因。「因我的情婦,我說不準就是不準。」
說完,連浚立即關上浴室的門。
他的冷酷令她心寒。突然間,她看見床頭上的車鑰匙,馬上跳下床穿上唯一的一套衣服,堅決地走出房門。
連浚洗完澡出來沒看見于憂,他憤怒地四處搜尋,每打開一間房門沒看到她人時,他的火氣又旺了幾分。
最後,他才察覺到車鑰匙不見。他穿起衣服,詛咒地走向車庫,「就會給我找麻煩,這該死的女人。」
于憂問到了父親在辦公室內,她沒有敲門就進入,卻看見蘇美麗半果地和父親繾綣地躺在沙發上。她大喊的聲音打斷他們的奸情,「爸!」
「憂憂!」于友恆緊張地迅速起身。
蘇美麗差點跌到沙發下,她氣得罵道︰「你怎麼這麼沒教養,沒敲門就隨便進別人的房里。」
「別人的房里?」于憂氣得提高音量。「搞清楚,這里是我的家耶!」
「很抱歉,是曾經。」蘇美麗強調。「現在這里已經屬于我的,你爸今早已經把這間破夜總會過戶給我了。」
「爸,真的嗎?」于憂驚訝地問。
于友恆點頭。「對,這是美麗願意跟我簽字結婚的條件。」
蘇美麗勝利他說;「現在我是你的繼母了。」
「不要臉的狐狸精,你不配當我的繼母!」于憂氣道。
蘇紅在這時候進來,自從與連浚失去聯絡後,她就一直留在這里喝悶酒。
「姊,你應該打這個不肖女兩個耳光,然後把她趕出去接客,直到做死。」她替姊姊出氣。
「你閉嘴,這里沒有你說話的份!」于憂的眼光從蘇紅看回蘇美麗,鄙視道︰「喔,原來你就是老妖怪的妹妹。有其姊必有其妹,她是搶人家老公的老妖怪,你是只不要臉的小妖怪。」
「憂憂,不準對紅紅沒禮貌。」于友恆教訓女兒。
「我沒禮貌?」父親的不分青紅皂白氣死了于憂,她尖叫道「你怎麼不管管那個老妖怪的妓女妹妹,不過,老妖怪蘇美麗丑得像只豬還學妹妹當妓女搶人家的老公,真是不要臉到極點了。」
蘇美麗姊妹听了,倒真是氣得臉一陣青一陣白一陣紅。
于友恆破口大聲地吼著︰「憂憂,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沒家教!在外人面前丟臉死了。」
「什麼時候?從你為這個賤女人拋棄媽媽的時候,」于憂傷心欲絕地道。「你老眼昏花看不出來,這個女人是為了錢才跟你在一起的。媽媽真心愛你,你怎麼可以拋棄媽媽?你老胡涂了嗎?」
「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壞?敢罵爸爸?一定是被你媽教壞、寵壞了。」于友恆一口咬走是前妻的錯。
「我會變這樣都是因為你。你為老不尊,為了一個壞女人拋妻棄女,你做錯了事,我為什麼不能罵你?」于憂回嘴。
于家曾是一個幸福、快樂的家庭,于氏夫婦相當疼愛唯一的女兒于憂,于憂也是個乖女兒,不曾與父母頂嘴。
蘇美麗站出來說話。「你媽已經人老珠黃,身材胖得像頭母牛。而我妖嬌美麗,她怎麼跟我比?你爸是聰明人,當然要我。」
「你竟敢這麼說我媽媽?」于憂心痛地轉向父親,問道︰「爸,你當真喜歡這種女人?」
于友恆理直氣壯地回答︰「我喜歡美麗,她雖然曾是我的情婦,但現在已成為我正式的妻子了,希望你能夠尊敬你的繼母。」
「放屁!要我尊敬她,我還不如去尊敬一頭母牛。」于憂不屑地說,並威脅父親。「如果你不回到媽媽身邊,我也去當別人的情婦給你看。」
「你敢,我就打死你。」于友恆掄起拳頭也威脅女兒。
「我說到做到,」于憂毫不畏懼地站在原地,不馴地昂頭迎接父親的拳頭。「如果你不離開那個壞女人,我就去當連浚的情婦。」
蘇紅听了嘲笑道「憑你也配。」
「連浚對我非常感興趣。」于憂伶俐地回嘴。「你姊姊搶走我爸爸,我搶走你的情夫,算便宜你們姊妹了。」
蘇紅裝出來的高雅氣質被于憂稍一挑撥,就原形畢露。她涂著血紅色口紅的大嘴丑陋地大張,「等我成為連夫人時,一定把你抓到妓女戶賣身。」
于憂看著爸爸。「你看,她們兩姊妹有多壞。」
于友恆真的快被女兒氣死了,「憂憂,我不準你胡鬧!」
「誰胡鬧?」于憂反駁。「連浚不好嗎?難道你要我跟一個和你一樣啤酒肚,禿頭,老得可以當我爸爸的男人嗎?」
見女兒如此冥頑不靈,于友恆痛心地大吼「你要當男人的情婦就去吧!我不管你了。」
「爸!」于憂一听,傷心地大喊。
「友恆。」蘇美麗為妹妹擔心。「不行,她怎麼可以跟我妹妹搶男朋友呢?你要把她關起來才行。」
蘇紅很有自信地微笑著插嘴,「姊,你別為我擔心,連浚很愛我。不會為了這個小妓女而拋棄我。」
于憂氣得動手推了蘇美麗一把,把她推離父親。「要我不跟你妹妹搶也行,只要你立刻離開我爸。」
「啊!友恆,救我!你女兒要殺人了。」蘇美麗只被于憂推得後退一小步,就大聲嚷嚷。
「你!」于憂氣得又要再動手,卻被父親阻止。
蘇美麗乘機打了于憂兩個大耳光,打完後還大哭大鬧,「友恆,幫我打她兩巴掌,教訓教訓她,否則我就帶著肚子里的孩子跳樓。」
于友恆抓住女兒,又是兩個耳光打下去。
「爸!」于憂捂著疼痛的臉頰,她的心更痛,「她打我,你都沒有保護我,還為了那個老妖怪打我。」
「不準你對美麗不禮貌。」于友恆一心一意護著蘇美麗。
不斷被于憂辱罵的蘇美麗心有不甘,再下命令,「友恆,我要你和這個小野女立刻斷絕父女關系。」
于友恆有條件地警告于憂。「如果你自甘墮落,去當男人的情婦,我就和你月兌離父女關系。」
「你不要以為挺了個大肚子,就有什麼了不起,」于憂一眼看穿蘇美麗的技倆,為父親看不清的盲目,氣得奚落父親,「也不知道她肚子里的種是誰的,你就甘心戴綠帽子。」
戴綠帽子這種話是男人最容不下的言詞、吞不下的一口氣。于友恆一氣之下趕女兒出去。「你走,我再也不要見到你!」
「爸!」于憂還想挽回。「媽她……」
「走,我這輩子再也不要見到你和你媽。」于友恆說出絕情絕義的話,揮手把女兒趕出去。
「我真的要做男人的情婦羅!」于憂抓住案親的手哭喊。
「你爸現在是我姊姊一個人的,即使你去死,你老爸也不會掉一滴眼淚。」蘇紅高興地把她推出去,「滾吧!」
「爸,你會後悔的!蘇美麗,你給我記住!」于憂丟下狠話後跑出夜總會。
于憂淚眼模糊地往對街的方向跑,一不小心撞進一個擋在前頭的高大男子,她抬起憂傷的淚眼。
「連浚!」她沖進他的懷里大哭。
「于憂。」連浚來者不善。
「連浚,她們好過分,我爸爸他……」于憂停住卑語,淚眼期盼他的安慰,卻又透著一點的奢求。
「你先說吧。」連浚不由自主地抱緊她,怎麼他還沒教訓她,鐵石的心就被她的淚水融化了?
于憂張著傷心的眸,還是不語。
連浚來時的怒火被她可愛的淚水一把澆熄。
他看出她還嫌他不夠誠意,于是在她嚴厲指責的目光下,他首次發揮無敵的耐性,哄著女人。「告訴我,誰欺負你了?」
她又恢復哭泣,抽噎地說︰「我媽好可憐,年輕的時候和我父親一起打拚事業。現在夜總會賺到錢了,我爸竟然拋棄我媽。」
這是常有的事,連浚心中不痛不癢地想。
她在他的襯衫上擼了鼻涕。「老逃讜女人真不公平。想當初我媽也是一代名妓,妖嬌美麗。後來結了婚生下我,身材才走樣,變得像蘇美麗說的那樣。可是我媽是為了我爸而懷孕的啊!」
「乖,別哭了。」他言不由衷地安慰,心里卻很明白這是怎麼一回事。很簡單的道理嘛,身體是女人最大的本錢。
「為什麼天下要有蘇美麗這種不要臉的女人,搶別人的老公?」
「為了錢,天下的女人都一樣,所以她會那麼做是可以理解的。就像掉進海里的人為了求生存,緊緊抓住啊木般的心態。」他坦白說道。
「跟我媽搶一根木頭,我就寧願她死。」她不以為然地道。
連浚為她幽默的話語失笑地搖頭。
「她為了錢就破壞我們家的幸福,真賤。」
「不準說髒話!我不準我的女人在我面前撒野。」他怒視她。
「是。」她低頭想著自己的事,所以不經思考地順從了他。
「這才是我的好女人。」他滿意她的表現。「跟我回家吧。」
她沒听見他的話,突然想到一件事,她抬頭率直地問︰「一年後,你真的會給我一億兩千萬嗎?」
「沒錯。」他憐惜地親吻她光滑美麗的額頭。「那足夠你用一輩子,你永遠都不會為錢煩惱。」
她握緊拳頭,咬著唇堅定地說︰「媽媽太可憐了,我一定要想辦法讓爸爸回到媽媽身邊。」
「在這一年中,你恐怕無能為力了。」
「為什麼?」
他冷酷、明白地回道;「我給的錢很多,相對的,也絕不容許我包善的女人在契約有效期間內分心。」
于憂明白他的要求絕對公平、合理,可是她仍被他無情的話刺痛了。她的淚水又撲籟籟地直流,「放心,你包養的我會很認分。」
他抓住她的下巴,故意忽視她的淚水。「記住你的承諾。」
她哭著吼道︰「我都說過要你放心了!如果你挺不起來,要我也沒問題。」
「我的天,那可真吸引我。」他的兩道濃眉攏緊,打心底厭惡她顯而易見的豐富經驗。
她哽咽著。「我一定要幫我媽搶回老公。」
「這麼有把握?」他為她地天真感到好笑。
「放心,我不會因此玩忽職守,反而會更加努力。」
「哦?」他的好奇心因她飛揚的神采被完全引發了,他感興趣地問道︰「你打算怎麼為你母親挽回破碎的婚姻?」
她想到好方法了,可是這並不能止住她的淚水,因為她現在的淚水是為他而流。「一年以後,我把賺的所有錢都給我爸爸的狐狸精,那臭女人還不滾蛋?很捧吧。」
連浚感動得久久不能動彈,只能靜靜地看著她又在他的胸前哭成一團。他幾乎要為自己墮落的心慚愧了。
她可憐兮兮又故作勇敢地哭著說︰「放心,我很會料理鴨子。看你要成為姜母鴨、鹵鴨還是烤鴨,包君滿意。」
他不可遏抑地狂笑。
于憂生氣地稚開他,「我干嘛跟你這個無情無義的人說這麼多?當我求你幫助我的時候;你非但不幫我,反而限制我出門,像打發小狽般打發我。我不會再拿我的事煩你,我爸媽的事我也會只字不提。以後我們的關系就維系在床上,下了床我們就是陌生人。」
「放屁!」他被她傳染了說髒話。「我偏要管,我要讓你爸今晚就連夜驅車回到你媽身邊。」
說完,連浚拉著她大步往夜總會走,她得小跑步才跟得上他。
她抬起小臉望著他堅毅俊逸的側臉,空曠的馬路上吹來一陣風,吹亂他漂亮的發型和白色半敞的襯衫。
她這樣毫不起眼又出身低下的女孩,真的成為這個不可一世的男人的情婦了嗎?
「小少爺!」連浚的司機在後面追著。
連浚停下腳步,壯碩的手臂及時環住差點跌倒的于憂。
他不耐地詢問司機,「什麼事?」
司機拿著行動電話邊跑邊喊︰「老夫人轉來的電話,說是中東地區的旅館經理打電話報告,說那邊的戰爭已如火如荼地展開,要您立刻指示該怎麼辦?」
連浚抬起手順了順被風吹亂的頭發,于憂這才發現他眉心間的疲憊。
「告訴他,我現在沒空處理他的問題,我得先處理她最重要的事。」連浚再度拉著于憂的手。「走吧。」
「可是……」于憂驚訝他的態度。
「您若不馬上處理,老夫人會……」司機全身冒汗,急得大叫。
于憂同情地開口,「連浚,他……」
「別管他。」他逕自拉著她疾步走入夜總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