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鬼的厚厚胸膛冬暖夏涼!
去他的睡得又香又甜外加品質保證!
胸膛是很厚沒錯,只是沒料到他有胸毛,而且也非言情小說里描寫的「像嬰兒女敕發一樣滑軟舒服」,實際上那片毛發又刺又硬,躺在上頭跟躺在鋼刷上沒兩樣,扎得她的雙頰又紅又痛!
冬暖夏涼……哼哼,不予置評,請自行想像兩人渾身汗濕又貼合的黏稠感。
至于他口頭承諾能睡得香甜……不說不氣,越想越火大!她整個晚上壓根沒得睡,全是那個臭男人在享受,就連半夜她累到睜不開眼,他還溫柔地哄她乖乖睡,他可以「自己」來!她都癱成一具睡尸,應驥超竟然還要「奸尸」?!
今早被喂飽的他與形銷骨立的她儼然強烈對比。
「——,吃午餐。」應驥超的聲音甜膩動人,稱呼也直接從齊小姐躍升為——,放任她賴床一整早。
齊-沒睡飽的熊貓眼壓根睜不開,連眨動眼皮都變成高難度動作。
「小懶豬。」應驥超戳戳她粉女敕雙頰。
齊-用盡僅存力氣,猛然瞠目瞪向神清氣爽的男人,一口氣大喊︰「應驥超,我要退貨!」
「啊?」應驥超滿臉無辜,「你不滿意昨晚的服務?難道是我不夠賣力?」他仔細反省,試圖找出自己失職之處,害得伴怒火沖天。
「你不夠賣力就把我搞得骨頭全移了位,你要是再賣力點我不就被你給拆了?!」呼呼呼……吼得太使力,休息一會兒。
「你昨晚太緊張又怕痛,所以才享受不到樂趣,下一回我保證——」他舉起手準備承諾。
齊-打斷他的話,「沒有下一回了,我要退貨!你自己打包完畢請自便,大門在右側,不送。」酸軟的嬌軀躺回枕頭,棉被一揪,阻隔被她列為劣等貨品的臭男人。
這里好像是他家吧?她這只鳩大刺刺佔了鵲巢,還轟他出門。別人是「佔山為王」,她倒是「佔床為後」。不過男人千萬不能得了便宜又賣乖,諂媚體貼點準沒錯。
應驥超識相地閉緊嘴巴,伸手在棉被團的肩膀位置又按又捏,消除親親枕邊人身體上的下適及精神上的不滿。
棉被團發出呼疼又舒服的咕噥,應驥超不疾不徐假藉按摩之名,行吃豆腐之實,三兩下功夫,齊-護身的絲被又在不知不覺中被他撥到床底下,只剩一雙大掌游-在光果的雪背、細肩上又揉又按。
拜充足的睡眠之賜,齊-擁有一身滑膩雪膚,別說痘子,連顆痣都很難找到,如今白皙的背部全是他縱欲過度所殘留的痕跡,看來更加觸目驚心。
「這樣有沒有舒服點?」他貼近始終沒睜眼的睡貓鼻尖,問。
「上面一點……對,就是那里,用力點……」他的力道拿捏得很好,正巧壓按到酸處,舒緩受苦受難一整晚的緊繃肌肉。
「下次我會溫柔點,不會再弄疼你了。」他趁睡貓迷糊之際訂定下回歡愛之約。
「嗯……」她咕噥回應,沉醉在馬殺雞的放松世界里,壓根沒听清楚。
「要不要先吃飯?吃完再睡?」他輕哄。
「要睡覺……」她的嬌懶不做作只有在極度信賴的人面前才會表露無遺。
齊-沒有輾轉反覆太久,短短數秒又陷入沉睡。
他真的累壞她了。
拾回地板的絲被包覆住她的身軀,並挽梳著她一頭不羈披散的鬈發,輕輕攏在枕邊。
「我知道你最近攬了很多額外的工作在身上,難怪體力透支。」拜他那群異母兄弟所賜,細心的她近來對經手文件的審核非常嚴謹。應驥超神情略顯黯然,「我一直都知道他們的打算,假裝不明白只是不想浪費心思陪他們一塊攪和,我也不在意自己是否成為‘他’的下個目標,這些都不重要,你卻花費精力想扭轉這一切,傻。」
他撐著腮幫子,嘴角帶著連他自己都不敢置信的寵溺淺笑,專注而認真地將她每一回呼吸、每一分美麗都牢牢鎖進眼底,生怕有所遺漏。
這才是他追求的心滿意足吧。
有一個人靜靜陪在自己身邊,枕在屬于他的世界里共享寧靜片刻,至于其他加諸在身上的雜事,他壓根不在乎。
「怎麼辦?再這樣下去,我會被你給寵壞的。以後的我一定會更貪心地要求你掏出同等的愛戀,不許你雲淡風輕,你可以維持現在的生活模式,可是你一定要將我列在其中。」
他必須承認,這是男人的霸道劣根性,只不過他有自信能慢慢地誘導她,必要時用些卑鄙的誘餌也行,反正他還有很長很長的時間目睹她的轉變,這想法令他既雀躍又期待。
敗長很長的時間……听起來像是承諾。他笑得像個情竇初開的毛頭小夥子。
能不孤獨,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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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饑腸轆轆中睜開睡眼,在滿室的香味中清醒,窗外街景已是呈現車燈流光的夜。
廚房內傳來鍋鏟忙碌的敲擊聲,她隨便穿好襯衫,像頭貓似地踮著腳尖,在門外探頭探腦。
應驥超俐落地炒好翠綠蔬菜,盛起。又動手打了兩顆蛋下鍋,另一邊的爐火上正熱著香噴噴的雞湯。
她信誓旦旦要打包退貨的「劣質品」正為她洗手做羹湯,他臉上的表情是心甘情願又樂在其中的小小幸福。這是她給予他的嗎?她有能力讓他感覺到幸福嗎?齊-看著自己的雙手,緩慢而試探地層臂緊緊環住頤長的身軀,他壯碩的背肌讓辛勞的汗水浸濕一片。
「好香。」
應驥超側首,臉上小小幸福變得更濃更烈。「睡飽了?再來一道應家獨門番茄炒蛋就可以開飯了。你到客廳等我。」
她沒松手,仍貼在他背後,影響他的工作進度。
「——?」
「我不會燒菜……」她的聲音悶悶的,像在懊惱。
「我會呀。」他將手覆在環腰的白女敕小手上。
「我很貪睡……」
「我知道。」
「我不一定會是個好老婆……」
「但我一定會是個好老公。」他口氣堅定。
他每一個回答都緊隨著她不確定的陳述,毋需思考、遲疑,答得好肯定,也讓她心底尚存的不確定緩緩著地,安安穩穩地找到立足點。
腳踏實地的感覺就像現在這樣吧?
雙手環著一具真真實實溫熱的身軀,這個男人知道她所有缺點、她的貪睡及鴕鳥心態;這個男人會細心為她烹煮道道家常料理;這個男人願意容忍她的任性,在他面前毋需做作,毋需偽裝。他要她,因為她是齊-,不是臉上寫了「老婆」二字的女人。
但以後的他絕對不會單純滿足于現況,他會要得更多,或許會很惡霸地要她義無反顧愛他——她太了解頂頭上司的鴨霸個性,這也是與他相處五年來最大的收獲。
仔細想想,未來的她會如他所願嗎?值得期待呵!
「不過我會洗碗,以後的碗都讓我來洗。」埋在他結實的背肌里,她說得好小聲,像在自我承諾。
應驥超听得一清二楚。「好。」
床頭櫃上的電話鈴響,打破兩人難得甜蜜的場景。
「我去接電話。」齊-自告奮勇。
應驥超突然想起什麼,想開口阻止她,但為時已晚。
齊-趴在凌亂床上,接起話筒。「喂?找哪位?」
電話另一端沉默,然後是倒抽涼氣的驚訝聲響。
「喂?」齊-加重語氣。
對方開口。「——?!」
「咦?董事長,你打電話到我家有事嗎?」她直覺接話。
「我是撥Archer家的電話。」應漢升總算從訝然中回神,掛著賊笑。
靜默。齊-空白的腦中閃過直覺反應。
「我……我不是——,你認錯人了!」她將電話一掛,埋在枕頭里哀號,標準的小鴕鳥。
抓奸在床!
「我老爸?」應驥超拭淨雙手,來到她身邊,笑問。
「完了、完了……」她竟然忘了自己身處何方!人果然不能太幸福,一得意忘形就會發生這樣的窘狀。齊-面對笑得奸巧的應驥超苦皺著小臉,她不要被人家逼婚啦!
「不管董事長怎麼逼供,你都不能公開我們的關系,听到沒?!你就說我在你家里加班……對!加班!」這種理由一定會被世人采信,她在心底安慰自己。
應驥超與她的想法相左,「你放心,我老爸不會再打電話過來確認你是不是齊。」
「真的?」有了親親男友的保證,她安心地笑咧嘴。
應驥超坐在床沿,朝她露出惋惜又同情的模樣。「因為接下來他會忙著訂喜餅、訂酒席和通知親朋好友。」
他好笑地看著齊-臉上原本的紅女敕變為蒼白,再化為鐵青。
「咦?!」許久,她只能發出單音節驚訝語。
他老爸想要——這個寶貝兒媳婦早就想瘋了,今天一發覺——在他家,管他加班還是過夜,絕對會趕著兩只鴨子——他應驥超和齊-,上架。
不過顯然有只鴨子非常樂意見到此情此景發生。
「等著進應家門吧。」
齊-臉色由鐵青又回復正常,她動手輕擰自己的左頰,並說服自己忽視指頭收緊所帶來的微疼。
「這一定是惡夢,我還沒睡醒……我還沒睡醒……我要再睡一會兒,晚安。」逃避現實的小鴕鳥再度深埋棉被窩。
「喂!你還睡?!」
「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