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倩紅在奇怪的感覺中清醒,當她睜開眼,發現身在一片漆黑之地時,她誤以為是深夜。
她試著用雙手模索,想找尋能點火的東西。
「你醒啦!壩鄔!正好,我采了些果子,你快點吃吧!你從昨晚到現在都沒吃東西,肚子一定餓了吧!」金任揚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她想找他,但黑漆漆實在不好找。「揚,怎麼不點火?這樣我什麼都看不到啊!」
金任揚雙手一顫,果子滑落,他以為是自己听錯了,但是當他見她睜著眼、不停在地上模索的動作時,無法置信地來到她面前。
「河鄔,你的眼楮怎麼了?看不到嗎?」他抓住她的手。
「一片黑,我什麼也看不到!」她感到好笑。
金任揚瞬間臉色蒼白,「不!怎麼會這樣,現在已經大白天了!壩鄔!」
什麼?!倪倩紅怔了怔,下一瞬,她緊握他的手,慌張道︰「怎麼會這樣?我什麼都看不到啊!真的!擺漆漆一片,什麼都看不到!」
「河鄔!」他用力抱住她,咬緊下唇,忍著氣憤輿心疼。
她感覺到他在顫抖,頓時明白自己目前嚴重的情況。
她……失明了嗎?是因為那些粉的關系嗎?
不!怎麼會這樣,老天怎能如此殘忍待她,就在她與他再度相聚的時刻,居然奪走了她的……
「揚……我看不見了……我是不是變成瞎子了?」淚水滑落。她害怕地道。
「沒有那回事!」他看著她,「沒事的,你一定只是暫時看不見而已,我想……一定是那些奇怪的粉的緣故。河鄔,你放心,我們馬上回龍山,連叔醫術高明,一定能醫好你的眼楮。」金任揚吻著她的額,給予她鼓勵與勇氣。
他的話,總算讓她察覺到一切的不對勁,她用力推開他,「我想起來了!揚,你不應該出現在這里才對啊!你應該已經知道了真相,所以你應該在龍山和公主成親了,不是嗎?」她吃驚道。
金任揚想踫她,但是當他一踫觸到她時,她就試著要躲開。
「沒錯!所有的真相我都知道了!壩鄔,你一直沒撒謊,你真的不是公主,是我這笨蛋搶錯人!」
他的話令她有點吃驚,這樣的直接認錯,一點都不像他的作風。
「揚,那你為什麼……」
「我沒有娶公主,河鄔!」
她猛地抬頭。順著他的聲音抓住方向。
「知道真相後。我的腦子亂成一團,我不知道該怎麼辦。每逃詡待在我爹的墓前想念和你在一起的日子。連叔知道我爹留下的遺言後一直忙著幫我準備婚事。然而成親的日子一天天逼近,我的心是如此的恐慌,終于我明白了!我根本不想娶公主。我不想娶你以外的女人,河鄔!」他看著她,將心中之事吶喊出來。
倪倩紅的淚水滑落面頰。她感動得心顫不已。但是……
「我好高興……真的好高興听到你這些話,可是……揚,你不能違背你爹的遺願,他希望你娶一名公主,好讓後代子孫有份驕傲的血脈。所以……
你回去吧!揚,你不應該來找我的……」
听到他那些話比什麼都來得珍貴,倪倩紅知道。就算此刻死去,她也不在乎。
他不悅地上前,一把抱住她,悻悻然道︰「去他見鬼的驕傲血脈!我一點都不在乎!我唯一在乎的只有你,我只想要你啊!壩鄔,我愛你。愛到無可救藥了——」他終于吐露真心。那擁抱的感覺就好似害怕她會消失不見一樣。
這些話帶給她莫大的震撼,她的雙頰再度爬滿淚水,她沒想到會听見他如此激情的告白。
雖然她身處在一片黑暗中,卻彷佛置身于溫暖的陽光下,淋浴在綠意盎然、百花盛開的草地上。
她的心漲滿幸福輿喜悅,她收緊雙臂,確認他的真實,心髒狂跳地道︰「揚……我也愛你啊……我也愛你……真的好愛、好愛你……」再也禁不住喜悅,她將真心月兌口說出。
金任揚像是接到一份大禮,原本不知所惜、舉棋不定之心在瞬間消失了。
「河鄔……別離開我,水遠都留在我身邊。答應我好嗎?」他用力說道。他是她的,水遠都是她的!
倪倩紅點著頭,「嗯!我答應你!再也不離開你了!」
「河鄔……我的娘子……」他望著她,忍不住低頭吻住她唇辦。
她主動回應,與他燙熱之舌瘋狂纏繞。
他的吻越來越深,主導能力越來越強,將她的思緒逼到九霄雲外,全身無力地貼緊他。
他無法得到滿足,更加放肆地侵略她脆弱領域。
氣息紊亂到極點,她差點無法呼吸,而他巧妙地退離,給她一點自由後,再度佔有她的一切。
那教人瘋狂的快感輿刺激如萬馬奔騰,金任揚抱住她的,讓兩人的更加親密,並且帶她一同攀上絕妙的高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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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天忘了身處何地。赤果相擁地度過一整天,外頭不知何時開始陰雨綿綿,片刻傾盆大雨,狂風呼嘯。
金任揚將木材搜集好並點燃,小木屋的冷空氣立刻消退。
倪倩紅想穿上衣裳,卻遭他阻止,鬧了一會兒,他拉著她來到火推旁。
兩人依然未著衣,金任揚抱著她,用自己的寬大披風包住兩人的身軀。
她羞紅著臉埋在他胸膛,他環住她的腰,在她額上與發絲間輕吻。
「揚!你真的不娶公主嗎?」她問道。
「我已經有你了啊!」
「但是你爹……」
「你別擔心,回去後我會去他墓前好好道歉!」
「那……我陪你一起去,我想請求他原諒!因為我真的好愛你!」她收緊雙臂,激動道。
他笑了笑,在她額上輕吻一下,「我知道,我也愛你,娘子!」
此時此刻,她真的好滿足。
她一直以為這樣的時刻不會來臨,但是上天卻給了她一份驚喜,她真的好感動。
「可是,揚,公主怎麼辦?」
「你放心!連叔會想辦法送公主回去!」
「但是對方畢竟是公主,你們可是綁架了一位公主,朝廷怎麼可能不追究……對了!我想起來了!小菊和小嬋說過,現在大街小巷都在張貼你的畫像,這麼說……他們遲早會對付龍山的!」她驚慌道。
他噴了聲,「那畫像哪一點像我啊!他們想抓我,省省吧!居然還隨便幫我加添了一條丑陋的疤痕,真是笑死我了!」
聞言,她笑出來,伸出雙手想尋找他的臉。
他主動移到她雙手之間,讓她撫模。
倪倩紅雖然看不見,但他的模樣早已經深深烙印在心中。
她模著他的臉,盼能感受那份真實。
半晌,她突然皺眉,心疼道︰「揚,你瘦了!」沒錯!他真的瘦了好多,兩頰都有點凹陷,肩膀也像少了一圈肉。
金任揚捧住她的臉,憐惜道︰「你也是瘦了好多,這些日子一定都沒吃好睡好,對吧?」
倪倩紅迷蒙的眼染上淚光,「那都怪小菊和小嬋,居然一直讓我吃奇怪的藥,弄得我全身無力,連胃口都變小了!」
「奇怪的藥?她們為什麼給你吃奇怪的藥?」
「她們說是連叔給的,要她們想盡辦法將我拖住,不讓我回揚州!」
听到這,金任揚沉默起來,不久,他大笑出來。
「你笑什麼?」她問道。
「原來如此!連叔真是老奸巨猾,他根本就是已經猜到我會來找你,所以才能那麼冷靜地幫我辦婚禮。真是的!我居然被他擺了一道,他一定是故意把公主綁上山。想好好刺激我一番。」
她有些懷疑,「那……我會離開龍山,莫非也在他預料之中?」
「那當然,他知道你的脾氣和個性,而且為了以防萬一,還特地要小菊和小蟬跟著你,好想辦法拖住你回揚州的行程。」
倪倩紅仔細分析思考。慢慢地理出頭緒。
「但是連叔這樣做真是太大膽了!他為了成全我們而特地把公主綁上山,結果卻讓你變成朝廷通緝的對象,這樣的代價不是太高了嗎?」
「嗯……說得也有道理,這樣的代價確實太高了。就算真把公主安全送回去,朝廷也不見得就不會追究啊!這真是太奇怪了!難道連叔真的沒想過這些嗎?」金任揚這下子終于發現不合理之處。
「我想這一切還是等咱們回到龍山,請連叔解釋一番好了!只是……現在要如何回龍山呢?」她擔憂起來。
金任揚告訴她,有人將他會下山之事向官府泄漏,現在官府正全力想捉拿他歸案。
他身邊沒帶任何手下,而自己如今又雙眸失明,豈不成了他的累贅。
「這點你別擔心。娘子,我怎麼可能輕易讓他們抓到呢?」
「只有你一個人,我當然相信。但是現在多了我……」
「你別想太多,我會保護你的!壩鄔,我們一定能平安回到籠山,弟兄們可都還在等著你這夫人回去呢!」他語氣溫柔。試著讓她放松情緒。
倪倩紅明白,但是心頭還是有著陰霾。她不想成為他的絆腳石,她真恨自己當時為什麼不多留心點,還有……要是那些粉末是劇毒,那她會不會從此失明、再也看不見了呢?
想到這,一陣寒顫滑遇背脊,她用力抱緊他。
「揚……我不知道……我好怕!我怕我再也看不到你了!」
「別胡說!你一定只是暫時失明,連叔一定能治好你!太晚了,你好好休息,明天一早咱們就出發回龍山!」他在她耳畔輕聲道。
她含著淚輿他貼緊,好讓彼此的體溫能相融在一起。
他輕吻她耳朵,十指在她光滑的背部來回游移。
她閉上眼感受他的體貼,身子逐漸火熱,令她感到有點羞恥。
「我想……我們還是穿上衣服,這樣才不會著涼!」她聲音有點輕顫。
她听見他的笑聲,令她更加羞紅臉,「討厭!你別再這樣了!」
他沒有停手,的方式充滿挑逗,「怎麼了?河鄔,你怪怪的!」
「怪的是你啦!你的手別……啊!」
外頭雨勢越來越大,卻無法澆熄兩人對彼此的強烈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