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在一番決定之下,他們回到駱家堡,打算從這個地方的城鎮先找起。
「駱大哥。」在找了一天無功而返的回到暫時落腳的客棧後,風憐乞洗了個澡便來到隔壁客房門口,對著在里面休息的駱子靖叫喚著。
「進來吧!」坐在床上盤膝而坐的駱子靖回答著她。
風憐乞開了門進去,「你在打坐呀?」看著坐在床上的駱子靖問。
駱子靖調了一下呼吸,睜開他的眼楮,看著站在自己面前,一臉笑嘻嘻的風憐乞,「你好像很開心似的。」
風憐乞點點頭,「對呀,今天晚上外面很熱鬧呢!」
「熱鬧?」駱子靖不明白她的意思。
「對呀,今晚好像有煙火可以看。」
「是嗎?」駱子靖看著風憐乞一臉興奮的模樣。經過這幾天的相處,他大概模清了風憐乞的個性,她是個愛熱鬧,喜歡玩的女孩兒,「你想去看?」他猜得出來她此刻的心思。
「嗯!」風憐乞用力的點點頭。
駱子靖看她一臉開心非常的樣子,忍不住的笑笑,再猜問︰「你想要我陪你去?」
「你真聰明!」風憐乞開心的叫著,「我想去看哪,我從來就沒有看過煙火,我好想去看。」
「可是——」駱子靖雖然從小也沒有看過煙火,但是,從小在山中長大的他不喜歡熱鬧,所以,風憐乞的話挑不太起他的興致。
「你不想去?」風憐乞看著他眼中的猶豫,換她猜著他的心思。
「我不喜歡太吵。」駱子靖老實的回答她。
風憐乞的臉上立即露出她的失望,「所以你不想陪我去?」
駱子靖不好意思傷她的心,但還是點了點頭。
興奮的臉色神情完全在風憐乞的臉上消失。
駱子靖看她這般模樣,心里可著實不忍,「你真的這麼想去?」
「是啊!」風憐乞的口氣也沒先前那般有氣力了,「可是,你又不陪我去……」
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換爬上她的臉。
「不是我不願意,而是……」
「不喜歡湊熱鬧。」風憐乞接下去說。
駱子靖一笑,算是回答了風憐乞的問題。
風憐乞低頭沉吟了一下,撇撇嘴,「好吧,既然你這麼不願意陪我去看煙火的話……那我只好自己去了。」說完,一副委屈的臉,轉身欲走。
駱子靖看著她轉身欲離去,關心的叮嚀著,「那你要小心一點,別玩得太晚,記得早點回來。」
風憐乞立即轉回身,兩眼睜得大大的,「你真的不陪我?」她實在是不敢相信,自己裝出這可憐兮兮的模樣,想要挑起他的同情心,結果,沒想到他竟然一點感覺都沒有?
「你不是說你要自己一個人去了?」駱子靖有些奇怪風憐乞的反應。
「那是因為你不陪我去呀!」風憐乞哇哇大叫著,真的沒料到他這麼放心自己一個人去看煙火。
「所以,我才要你小心一點。」駱子靖接話下去。
「你——」他真是沒有一點朋友的義氣,明明知道看煙火那麼多人,也不陪著她去,他真這麼放心嗎?
「你真的要小心一點,人多口雜,可不要去惹到不必要的是非。」駱子靖再次說出自己的關心。
風憐乞真的不知道他這麼驢,不行!一定要他陪著自己去,因為今天是駱家堡的堡主白隱川的五十大壽,所以,這幾天,城里陸陸續續來了各方為他這當今武林盟主祝壽的人馬,從今天晚上開始,就有一連串的祝壽活動,就像今晚的煙火。就是城里的人為他祝壽的一個活動,而且,城里一片熱鬧,到處都有攤販小吃,跟白天的市集差不多。
所以,這對愛湊熱鬧的她來說,怎能不去湊一腳玩玩呢?
不行!一定要他陪著去,這樣子,自己若想買些玩意兒玩玩、買個好吃的東西,才有人付錢嘛!而且還有一點,人多的話,也好撈些「油水」,如果不幸被發現抓到的話,也有個功夫高強的人,帶著自己逃跑呀!
「你真的不陪我去?」她不死心的再問一次,「人很多,很好玩的!」
駱子靖搖搖頭,還是拒絕她的邀約,「你去吧!我想休息。」
「休息?休什麼息嘛!你不知道去看看,說不定還會有意料不到的結果呢!」
「什麼意思?」駱子靖不明白的問著。
「笨蛋!人多說不定還會有機會找到你妹妹的消息呢!」
看著他眼中閃過的一絲心動的眼神,風憐乞馬上乘勝追擊,「所以,如果你不去的話,可就失去一個可以找到你妹妹的機會了。」
駱子靖微一沉吟,風憐乞說得沒錯,「好吧。」只要是可以有機會找得到駱羽雙,他是不可能放過的。
***
到了街市,哎!說要找人那可全是假的,怎說呢?一進市集,風憐乞便讓面前的熱鬧繽紛的街市給整個吸引過去了。她每個攤販都要逗留,把玩每一樣的東西,吃每一樣美味的食物。對她來說,頭一次踫到這樣的街市,可是讓她開心得像個小麻雀,連步伐都是輕松愉悅,臉上興奮快樂的表情是一直都沒有改變過,害得駱子靖一直跟在她的身邊,陪著她四處穿梭,見她玩得有些忘形,他更是緊跟在她的身邊,深怕一個不注意,她就離開自己的視線。
「哇!懊漂亮的發簪!」這時,風憐乞又鑽進一個賣首飾、發簪的攤販,拿起一把雕刻精細的發簪,細細的端詳看著。
駱子靖站在她的身邊,看著她愛不釋手的一直把玩著那支發簪,他忍不住的露出微笑,「你喜歡?」
「對呀,好漂亮呢!我從來沒有看過這麼漂亮的簪子,雕刻得好精細呢!」風憐乞不舍將發簪放下,眼楮直直盯著那一支發簪看著。
「那就買下來吧!」
風憐乞微微一愣,她抬起頭看著駱子靖,搖了搖頭,「算了吧,買了浪費,我根本用不到這簪子的。」
「誰說你用不到的?」駱子靖微笑的看著她,「你只要扮著女裝,你就可以用著了呀!」
風憐乞更是搖搖頭,「我不適合穿女裝的,我可沒有這個命。」想到自己是個小偷,又是個乞丐兒,她的內心就不禁一陣難過,低頭再看了一眼手中的發簪,最後還是不舍的將它放下,走離攤子。
駱子靖看著她落寞的背影離去,突然一陣心疼,然後,他想也不想的就拿起那一把發簪,掏出銀兩,將它買下。
「憐乞!」他立即在人群中跟上了風憐乞。
「什麼?」風憐乞回頭看了他一眼。
駱子靖本要說出的話,和要拿著送給她的發簪,全都吞回了肚子,收回自己的懷里,因為他覺得此時真不算是一個好時機。
他對風憐乞笑笑,搖搖頭,「沒事。」眼光一轉,便落到一邊賣糖葫蘆的小販,「要不要吃一串糖葫蘆?」
風憐乞轉頭看了一眼那一串串的糖葫蘆,點點頭,「好啊!」
「那你在這里等我,可別先亂跑。」
「嗯!」
「憐乞!」一個叫喚聲此時遠遠傳來。
等風憐乞循聲看去時,一個身影已經閃到她的眼前了。
「憐乞!」白敏兒一臉的開心站在風憐乞的面前叫喚著。
「敏兒?」看到了白敏兒的出現,風憐乞有著些許的驚訝。
「你還好吧?」白敏兒看著風憐乞,關心的詢問著,「你上次被抓走之後,我可擔心死你了,到處派人找你,都沒有你的消息,我真的都快擔心死了。」
「我沒事。」風憐乞笑著回答她。
「那你為什麼沒有回來找我?」
「我想在駱家堡待了好一陣子的時間了,所以,也不好再打擾你,就沒再回去找你了。」風憐乞隨意找了個理由搪塞。
「憐乞,你的糖葫蘆。」這時,駱子靖拿了一串糖葫蘆回到風憐乞的身邊。而當他一看到白敏兒,臉色立即大變。
風憐乞接過駱子靖手中的糖葫蘆,看著他的臉色改變,腦子便立即反應過來原因,但是再看看白敏兒看到他的反應,卻沒有什麼異樣。
「敏兒,他是我的朋友駱子靖。」風憐乞悄悄拉了拉駱子靖的衣袖,用眼神對他示意,「駱大哥,他是我的朋友,白敏兒。」
駱子靖看著風憐乞,他當然知道她眼神透露出什麼意思,于是,他收斂自己微驚慌的神色,對白敏兒一笑。
白敏兒也是回他一個微笑,「你是憐乞的朋友?你們一起出來逛的嗎?」
「是啊!」駱子靖此時因白敏兒沒認出他而放心下來。
「敏兒,你怎有空出堡?你應該在堡里陪你爹的。」風憐乞對著白敏兒說。
白敏兒搖搖頭,微嘟著小嘴,「我才不要呢!懊不容易有這麼熱鬧的街慶,我不出來豈不是太可惜了嗎?」
風憐乞點點頭,「說得也是。」說完,吃了一顆糖葫蘆。
「那你現在住哪?有地方可住嗎?」白敏兒將話題一轉,關心著風憐乞的情況。
「有啊!」風憐乞又吃了一顆糖葫蘆,「我和駱大哥現在在一起住在悅來客棧里。」
「那是我家的產業呢!」白敏兒笑著說,「我可以跟店掌櫃的交代一聲,算你們便宜一些,或者不算你們的錢哪!」她很大方的說。
「真的?那我當然希望是住免錢的啦!」風憐乞不客氣的說著,臉上可是露著開心的笑。這種便宜到家的事,怎會拒絕不要呢?
「好,我明兒個一早,去跟掌櫃的交代一聲就好了。」
「那就先謝啦!」
「我想這是不太好的,還是不要。」這時,好一會兒沒有開口說話的駱子靖開了口。
「為什麼?」風憐乞一听到他的話,驚訝的轉頭看著他。
「白吃白住的,總是不太好,我不是一個貪便宜的人。」駱子靖很坦白的說。
「你真是腦子有問題,有這麼好的事情你不要,偏偏就是這麼愛斤斤計較。」
風憐乞實在對他的想法感到不贊同。
「我就是這個樣子,該是我要付出的,我就要付。」駱子靖就是堅持著自己的意思。
「你也真奇怪,你身上的銀兩又不是一輩子都花不完的,如果你不省著點,到時我們兩個都去喝西北風過活好了!」風憐乞有些生氣了。
駱子靖無視于她的生氣,「頂多以天地為家,獵獸為食。」他簡單的回答,一點也不擔心。
「可是,你為什麼一定就是要付錢呢?你省著些不是很好嗎?你有銀兩無處花,然後就想盡法子花,是不是啊?」風憐乞翻翻白眼,「我真的搞不懂你的腦子里到底在想什麼!」說到最後,她可是氣壞了。
「銀兩是我的。」駱子靖可不想在這種地方和風憐乞爭執,「我想我可以選擇我要如何去做這些什麼事吧?」他堵回風憐乞的話。
風憐乞一愣,「是!你可以!我說的全是多余的,我愛貪小便宜,我不該為你想,我壞,可以了吧?」她有些賭氣的說。
「我沒有這個意思。」駱子靖知道她的脾氣起來了,「你別這麼想。」
「我想我可以選擇我自己如何去想吧?」風憐乞學著他說話的方式回駁他的話。
「憐乞——」
風憐乞氣嘟嘟的,索性轉過頭,不想理他,拉著白敏兒的手,「敏兒,你陪我去逛街!」說完,她根本不理會駱子靖的拉著白敏兒離去。
「憐乞!」駱子靖立即追了上去,但是風憐乞的動作比他坑つ了,拉著白敏兒的身子在人群中鑽來避去的,一下子就在來往的人群中消失在駱子靖的眼前。
駱子靖停住腳步,急急找尋著風憐乞的身影,但是,卻沒有一個背影是像她的。
他嘆了口氣,風憐乞就是這樣子,老愛貪小便宜,他知道她是對自己好,為自己著想,但是,她卻不知道自己和白敏兒的爹爹白隱川有著什麼樣的深仇大恨,自己絕不能接受他的任何一點的恩惠的。
「憐乞,你這個小丫頭,根本不了解我的情況。」他自語著。
***
「憐乞。」白敏兒被風憐乞拉著走,最後,終于忍不住的喚了她一聲。
風憐乞突然的停住腳步,放開白敏兒的手,轉頭看著她。
「你是不是在生氣呀?」白敏兒觀察著風憐乞氣呼呼的臉色猜問。
「你說呢?」風憐乞反問她。
「我看你是真的很生氣。」白敏兒確定自己的猜測,「真的真的很生氣。」
風憐乞直直看著白敏兒,也很老實的回答︰「我的確是真的真的很生氣!」她的口氣也帶出了她到底有多生氣,她雙手抱胸,「他真的是奇怪!有好處他偏偏不拿,不知道他的腦袋瓜子里到底在裝些什麼?」
「你別這麼生氣了嘛!」白敏兒有些好笑風憐乞過度的反應,「其實,可能他的脾氣大概就是這樣子,不喜歡平白無故接受這種好處吧!」她分析著。
風憐乞嘟起了小嘴,「不喜歡?腦子有問題!這種平白的好處,不要白不要。」
「這表示他是個光明磊落的正人君子呀!至少他不會佔別人的小便宜,對吧?」
「你的意思就是說我不夠光明磊落,就會一天到晚做一些偷雞模狗的事?」風憐乞反問著她。
「難道你一點偷雞模狗的事都沒有做過嗎?」白敏兒也反問回去。
風憐乞一愣,敏兒說得也是,自己好像就是這種人,一天到晚就只會偷錢找好處,一點正當的事情也沒有做過。
「好吧!」她撇撇嘴,算是承認白敏兒的話,「就算我是好了,但是,他也真的是……哎!算了!算了!」她揮揮手,一副不願多說的樣子,「反正他愛如何是他家的事,我可是管不著,錢他多的是,付帳的人也是他,跟我一點關系也沒有!」
「如果你是這樣子想,那就別再生氣啦!」白敏兒微笑的說,她轉眼看了一下面前的一個面攤子,詢問著風憐乞,「憐乞,你肚子餓不餓?我們去那面攤坐坐,吃碗面吧!」
風憐乞看了一下面攤,點點頭,「好啊!」
白敏兒微笑拉著風憐乞就往面攤子走去坐下,點了兩碗面來吃。
風憐乞看著熱騰騰的面擺在自己的面前,早已因逛街而餓得咕嚕叫的肚子,此時也不管這麼多的就呼嚕地大坑阡頤起來,將剛才和駱子靖相處的不愉快,全都拋在腦後。
然而,就在兩個女孩兒在享受面食的美味之時,有兩名坐在別桌的大漢突然吵起架來。
「他們在吵什麼呀?」白敏兒被那兩人的吵鬧聲給吸引了過去,眼光落在他們的身上。
「管他們做什麼呢?」風憐乞連看都不看一眼,無動于衷的繼續低頭吃著她的面。
白敏兒聳聳肩,說得也是,何必去管人家的閑事?
就在她不想去多理會時,那兩個大漢卻激動得打起架來,白敏兒眼尖的看著那兩人竟往自己這桌的方向打來。
「憐乞,小心!」白敏兒看著其中一個藍衣大漢腳步不穩的要往風憐乞身上倒下,急急的大聲警告著她。
風憐乞則被白敏兒的叫聲給嚇到,一個抬頭想看看發生什麼事,但卻已經來不及了,那名藍衣大漢不偏不倚的往她身上倒下,快要壓到她的身子了。
「哇呀!救命!」她急得尖叫。
白敏兒這時一把伸過手拉開風憐乞的身子,讓她躲過藍衣大漢的身子,但是,卻來不及閃開他因巨大身子倒下壓跌分尸的桌子,放在桌上的兩碗面,就這樣的摔碎在地,燙人的湯面潑灑開來,飛濺到四周,也燙到了風憐乞,燙得她哇哇大叫。
「你們在搞什麼呀?」她站起身氣呼呼的瞪著倒在地上的人,「你把我的湯面給弄翻了,你賠還我一碗來。」她伸手做出姿勢要人賠她的損失。
「你走開!」倒在地上的那名藍衣大漢一站起身,就一把推開風憐乞嬌小的身子,氣沖沖的往推倒自己的那名灰衣大漢走去。
「喂!」風憐乞本來就已經生氣了,再加上藍衣大漢一把推開她,可是火到底了,氣得大聲嚷嚷。
而藍衣大漢根本不理會她的叫喚,又和灰衣大漢準備打起來。
「可惡!」風憐乞對于藍衣大漢的不理不睬,是氣得想揍人,她走向藍衣大漢面前,拉住藍衣大漢的衣袖,「你這個人,陪我面來!」
藍衣大漢被風憐乞這麼突然沖上前一拉,一個不注意的又被灰衣大漢一拳打中下巴,他也氣極的轉身看著矮自己半個頭的風憐乞,用力的推了她一把,「你這個不知死活的家伙!」
風憐乞被藍衣大漢這麼用力一推,差點重心不穩的就要往後倒,幸被白敏兒及時扶住。
「可惡!」風憐乞還是這一句話,站直身子,她還是不怕事的上前,這次是兩只手死命緊緊扯著藍衣大漢的衣服,「你竟敢推我!」不知天高地厚的她,才不管會有什麼樣的後果,氣火的大叫。
「走開!」藍衣大漢這次是更加用力推了風憐乞。
「哎唷!」風憐乞這一次可是真的被推倒在地上,痛得她哇哇大叫,眼淚都流了出來。
「憐乞!」白敏兒看著風憐乞倒在地上,痛得根本站不起身,秀眉一皺,盯著面前扭打成一團的兩個大漢,她可也生起氣來了。
「敏兒,幫我修理他們一頓!」風憐乞倒在地上,哀哀叫著。
白敏兒沒有答話,對她來說,不用風憐乞說這些話,她要修理這兩個人,就算不為風憐乞被欺負,也要為他們破壞今晚父親的慶生宴而好好給他們一點顏色才是。
于是,上前一個四兩撥千斤,將扭打成一團的兩個人分了開。
「喂!你們兩個人太過分了,在這種地方場跋鬧事!」她氣火地對著兩個人罵。
「你少管!」灰衣大漢見白敏兒一個小泵娘家可是不將她放在眼里的。
「我就偏要管!」白敏兒瞪著灰衣大漢,「你們在這里鬧事,我有權利管的!」
「你以為你是誰?你有權利管?一個小女娃兒,女乃都還不知道斷了沒有,竟敢管我們的事!」灰衣大漢硬是把白敏兒給瞧扁了。
白敏兒可被這些話給真正的激怒了,她杏眼圓瞪,「你說的是什麼話?」
「你管我說什麼話?你快給我滾開!」
白敏兒才不把這個威脅看在眼里,「我偏不滾!」她叉起腰,抬起自己的下巴,一副準備也要打人的模樣。
「你也不想活了!你別以為你是個沒斷女乃的小娃兒,我就不敢對你動手!」
「有本事你就來。」白敏兒接受挑戰的說。
她的話才一落,灰衣大漢便伸手過來打白敏兒,但白敏兒則是輕輕松松的閃了開來,同時也不客氣的對灰衣大漢展開反擊。
于是,原來是兩個大男人的打斗,卻變成了一個大男人和小女孩的爭斗,更引起了一大堆的人來圍觀。而倒在一邊的風憐乞,這時還是坐倒在地上,起都起不來的在一邊觀戰。
「憐乞!」這時,遠遠听到有打斗聲的駱子靖,好奇的走了過來,隨即看到倒在地上的風憐乞,趕緊奔了過去,彎身扶正她的身子,看了一眼正在打斗的白敏兒後,緊張且關心的問著,「你怎麼了?」
「我快痛死了啦!」風憐乞一見到駱子靖,情緒一時的激動了起來,又是一聲嚷嚷。
「怎麼了?」看著風憐乞臉上未干的淚水,他真的是緊張死了。
「我被人給欺負了啦!」風憐乞像個小阿子一般的撒嬌。
駱子靖眉頭一皺,轉頭看了一眼正和白敏兒打得厲害的灰衣大漢,再轉頭看一下風憐乞一張氣嘟嘟的臉,「怎會這樣?」
卑才一落,白敏兒便將灰衣大漢擊敗,她一掌擊中他,讓灰衣大漢摔落在一邊的河里,頓時身邊看戲的人全都出聲叫好。
「憐乞。」白敏兒轉身走回風憐乞的面前,笑嘻嘻的說︰「我幫你出了一口惡氣了。」
風憐乞慢慢的被駱子靖攙扶起身,她看著欺負自己的藍衣大漢還直直站在一邊,不禁皺起秀眉,手指著他,「可是他還是沒事的站在那里!」氣得嘴巴也嘟得老高。
白敏兒看了一眼藍衣大漢,「你要我去修理他?」
「算了。」駱子靖勸著風憐乞,「不必惹是非。」
「誰惹了是非了?」風憐乞睨著駱子靖,「他推了我一把,我的都開花了,是他欺負我耶!」
「何必呢?我想他不是有意的。」駱子靖還是認為以和為貴。
「什麼不是有意的?」風憐乞對于駱子靖不站在自己這一邊氣得臉紅脖子粗,用力甩開他攙扶自己身子的手,「我痛得都快死了,你竟然一點都不覺得我可憐,還要我不要找他出氣,你……」她氣得想狠狠的揍駱子靖幾拳。
「憐乞,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駱子靖總是抱持著這種心態。
「你!」風憐乞氣得跺腳,眼淚忍不住的溢出眼眶,「你比他們還要可惡,你欺負我!」話語充滿著委屈。
「憐乞……我沒有……」
「你不用多說了!你最可惡,你最討厭!」風憐乞吼著,轉身推開圍觀的人群,逕自離去。
「憐乞!」駱子靖叫喚著她。
但是風憐乞一點都不遲疑的腳步,沒入了人群之中。
「你不該這麼說憐乞的,她是真的被人欺負的。」白敏兒為風憐乞向駱子靖抱著不平,「憐乞的自尊心很強的,她畢竟是個小偷兒出身,她最恨的就是別人欺負她一絲一毫。」說完,她也不再多說的轉身去追風憐乞。
駱子靖怔住站在原地,他可不知道風憐乞是有著這樣子的想法,也許兩個人從小生活的環境不同,所以想法不一樣,自己是無求無欲的,總是一切看得都比較平淡,但是憐乞——「應該跟她道個歉才是。」他這麼告訴自己。
小娟娟的丑事之三︰去年五月份,為了等一位朋友寄護照給我,準備出國旅游,害得我下完大夜班回家都不敢好好睡,深怕郵差伯伯來了也不知道。就在半夢半醒間,突然驚醒過來,糊里糊涂沖下樓,站在門口大喊︰「是不是有胡娟娟的掛號信?」嚇得對面正在院子澆花的花伯一大跳。
因為,郵差根本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