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混蛋東西,快點放了我!」跟著黑衣人出了駱家堡,風憐乞便一路被他拉著,她的小快步跟著他大步的步伐,一路大聲叫嚷著。
直到離開駱家堡有幾十里遠外的郊外,黑衣人才放開了風憐乞的手,轉身看著一臉氣壞了的她。
「多謝小兄弟的幫忙。」黑衣人對著風憐乞作揖道謝著。
風憐乞微微一愣,臉上的怒氣全被訝異取代。
擺衣人知道她眼底閃過的疑惑,于是緩緩的解釋著,「剛才抓著小兄弟出來,是不得已的,在下必須抓著小兄弟,才能平安的出駱家堡,如果因此而嚇壞了小兄弟,請不要見怪。」
原來是為這檔子的事在道謝啊!風憐乞可不理會他這些個客套話,她雙眼一翻,雙手抱在胸前,「都是你,嚇壞了我!」她知道黑衣人應該是不會加害自己,于是膽子也大了些,「你說,你嚇到我,該如何賠償我?」哼!才不能平白無故的給他嚇,應該要向他撈一點油水才行,反正自己本來就要離開駱家堡了,雖然現在也真的離開了,不過不是自己走出來的,而是被面前這一身黑不隆咚的人給抓出來的。
再想想,他到駱家堡可能是偷些個值錢的東西,如果不在他身上撈一點油水,那就太蝕本了!
擺衣人微微一怔,他沒有想到面前這個小兄弟有這樣的回答,「小兄弟的意思——」
風憐乞一把伸手到黑衣人的面前,「分一點什麼撈什子給我,我就當作沒事。」
她直接把話挑明的說。
「什麼意思?」黑衣人還是不懂她的意思。
「什麼意思?」風憐乞對他的話感到有些火大,雙手叉起腰來,一副教訓的口
氣罵著,「你別給我裝傻了!你去駱家堡偷了一堆值錢的東西,見者有份。」于是伸出一只手到黑衣人的面前,氣呼呼的像是命令著他,「東西拿來,我也要一份!」
擺衣人一听到風憐乞的這些話,當下便明白了,「小兄弟以為在下是到駱家堡行竊的嗎?」
「當然!」風憐乞立即大聲的回答,「不然你是到那溜-逛街的啊?」她對于黑衣人的繼續裝傻感到更加的氣憤。
擺衣人並不想跟風憐乞多說什麼,「我不是到那行竊的,所以我身上沒有值錢的東西。」
「你唬我啊?」風憐乞瞪大了眼看著黑衣人,「告訴你,我可是混到大的,我不是這麼好騙的,拿來!」
「我說過沒有就是沒有,小兄弟,請你不要強人所難。」黑衣人也被她弄得有些不耐煩了。「我強人所難?」風憐乞提高了音量,「我只——」
擺衣人在她話沒說完,便不想再跟她多耗下去的轉身離去。
「喂!」風憐乞面對他的轉身離去,急急的大叫,並追了上去,擋住他的去路,「站住!」
擺衣人停住腳步,「小兄弟——」話還沒有說完,風憐乞突然伸手撲向他面前要打他。
他立即閃開,但是遮在臉上的黑布卻被她給扯了下來,露出他原來的面目。
「啊!」風憐乞看著他的面容,臉上露出不懷好意的笑,「原來你還是個年輕小憋子呀?我還以為你是老頭子,因為沒有工作的能力,所以到駱家堡偷東西賺一筆錢過活咧!」她話中帶著諷刺。
「小兄弟——」黑衣人實在是服了她了,「你到底想怎麼樣?」
「我不想怎麼樣,我只要你身上值錢的東西。」風憐乞還是她的老話。
「只要我給你東西,你就放我走?」
「沒錯,反正你的功夫這麼好,東西給了我,你還有辦法再去幾個大戶人家顯一手,很快就會有一堆金銀財寶了嘛!如果你不知道有哪些個大戶,我可以供給你一些消息呀!」風憐乞看著面前面目俊美的男人,突然一個念頭閃過,「說不定我們倆還可以合作一下,我供你消息,你去偷,然後我還可以幫你把風,偷來的東西就五五分帳,多好。」她說得是愈來愈興奮,好似面前的黑衣人已經和自己合作了一樣。
「我不做這種事。」黑衣人真的不想再多說什麼,從懷里掏出了一錠銀子,「這算是給你的吧!」
風憐乞看著黑衣人手中的那一錠銀子,眼楮都睜大了,從小到大,她可是很少見過這麼多的銀兩哩!
「你給我?」她將視線轉到黑衣人的臉上,「然後,你就走人?」
「沒錯。」
「我不要!」風憐乞才不伸手拿這一錠銀子咧!
「為什麼?你不是要我身上值錢的東西嗎?」黑衣人皺起眉,他真不知道她的心里在想什麼。
「我最先前是這麼說的沒錯,可是我現在不要了。」風憐乞才不要讓面前這個可以讓她發大財的「有利東西」跑掉,「我要你去幫我偷東西,然後我們五五分帳。」
她的如意算盤是愈打愈細。
「我也說過,我不會做這種事。」黑衣人就是這樣堅持,「這錠銀子你要不要隨你。」
風憐乞實在是快氣翻了,這麼好的合作他竟然不要?有沒有搞錯?
「如果你真的不要,那我就收起來好了。」說完,黑衣人作勢就要收回手中的銀子。
「等一下!」風憐乞在他的話一落,快速的伸手一把搶過他手中的銀子,「有錢我還不要?我又不是瘋子!」
「那好,現在我們沒有任何的瓜葛了,我走了。」說完,黑衣人掠過風憐乞的身子,往前繼續走去。
「不行!」風憐乞又追了上去。
擺衣人似乎知道她還會追上來跟自己糾纏,于是提起氣,施展了輕功,快速的奔離。
「喂!」風憐乞急得跳腳大叫。但是無奈的,他的人已經不見蹤影了。
「氣死人了!」她氣得直跺腳。不過,她可不是這麼一個輕言放棄的人。
「好!你要逃,我就追,就算你有天大的本事逃開我的視線,我也有本事找到你!你這個生財的東西,我絕對不會放棄的!」她對著面前空無一人的草坪發著誓。
***
「哈!」風憐乞停住了腳步,遠遠便見那個「合伙人」在一處茶亭喝茶休息,「我就說過你是逃不過我的。」她得意的笑著,然後踏著雀躍的腳步,走到低頭喝著茶的「合伙人」面前。
而她的「合伙人」感覺到面前走來一個人,便立即抬頭一看,眉頭一皺,露出一副驚訝的表情。
「沒想到我追來了吧?」風憐乞還是一臉的得意,大咧咧的在他的對面坐了下來,伸手就是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咕嚕一聲的牛飲下去。
「你一直跟著我做什麼?」他的口氣有一些不悅。
「呵!」風憐乞坐直著自己的身子,雙手叉起腰,「你還沒有答應我,我當然要跟著你了。」她說得好似理所當然。
「我已經說過了,這種偷雞模狗的事,我絕對不做的。」他實在是很想發火。
「什麼偷雞模狗?」風憐乞對他的話感到不認同,「我今天又沒叫你去偷雞偷狗拿去賣錢,我是要你去跟幾戶大員外借些個銀兩花花而已。」她強辭奪理著。
「這不是借,是偷!」他糾正她的話。
「隨你怎麼說了。」風憐乞揮揮手,一副隨他說的表情,「反正就是這樣子了,管你是偷也好、是搶是借也好,我就是要你和我合伙了。」她抱定主意的說。
他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我也是一樣,我就是不會和你做這種勾當的!」說完,他片刻也不想多留的站起身,丟了一個小碎銀給茶亭老板,轉身就走。
「喂喂喂!我話還沒有說完哪!」風憐乞快速的又喝了一大杯的茶,便立即起身追了上去。
「我警告你,你不要再給我跟來了!」他猛一個轉身,嚴厲的眼神警告著風憐乞。
風憐乞停下腳步,根本無視于他的警告眼神和口氣,嘟起小嘴,「我也警告你,如果你不答應,我也絕不會放棄跟著你跑的。」她依樣口氣話語反駁回去。
「你!」他氣得真想抓她起來痛打一頓,但是,他沒有這個閑工夫,于是,轉回身,再次提起氣施展輕功跑得無影無蹤了。
「我告訴你!」雖然人已經不見蹤影,但是風憐乞還是對著面前的空氣叫嚷著,「就算你逃到天涯海角,我也一定會找到你這個人的!」
然而,真的找得到他嗎?答案是——真的找到了!
不過,找到他的人,那已是五天後的事情了。
當風憐乞追到他的人影進入一個城鎮時,她已經累得快趴了,因為這些天和他玩躲躲藏藏的游戲,她實在是沒有太多的時間去好好吃一頓、好好睡上一大覺。雖然他並不是整逃詡用輕功飛來飄去的,但是以他高大的身軀,走路的大步伐,對風憐乞這個嬌小身材、小腳步來說,跟得是快死掉了,她幾乎都是用小跑步在跟著,差一點都要上氣不接下氣了。
而對于他——其實就是才初下山的駱子靖來說,他實在不敢相信自己遇上這種死纏爛打一定要自己和他做「合伙人」的人,然後到處去行竊賺錢?
不過,他也心里明白這個小子是不會因為自己的不答應而會要加害于他的,所以,他一路倒也無所謂的讓他跟著自己的後面,反正跟久了,那小子應該是會累、會不耐煩而放棄的。
「喂!」風憐乞跟著他的人一起進了一間客棧坐了下來。
駱子靖並沒有理會她,只是對著上前來的店小二點著自己要吃的面食。
「也給我來一碗牛肉面。」風憐乞對著店小二說著,「還有再來兩盤好吃的小菜。」
駱子靖在店小二離去之後,雙眼直直盯著風憐乞,「你到底要跟我跟到哪一時?」
「等你點頭為止啊!」風憐乞累得連說話的聲音都小小聲的。
「那你跟到老死吧!」駱子靖還是保持初衷。
「喂!你真是很奇怪哪,有這麼好賺的撈什子你不做,你要做什麼啊?」風憐乞真的也服了他了,真不知道他的脾氣怎這麼牛?
「那你也真的很奇怪,為什麼要一直跟著我,一定要我跟你一起行竊呢?」駱子靖也不明白的反問著風憐乞。
「我就是看中你了呀!這還需要有理由的嗎?」
駱子靖無意識的點點頭,「你真令人想不透,在駱家堡里有得吃有得喝,做什麼要出來做這種事呢?」他想不透他的心思。
「我不想待在那里。」一想到待在駱家堡里的那一段時間,可是悶死她了,打死她她都不會想再回去了。
「可是……你是駱家堡的人,你不回去——」
「誰說我是駱家堡的人了?」風憐乞打斷他的話,「我要是駱家堡的人,我寧可死掉算了!」
駱子靖被她的話給挑起濃濃的好奇心,挑起了眉,「你不是駱家堡的人?」
「我當然不是了,當駱家堡的人多無聊啊?成天就悶在那個堡里,哪兒也不能去,悶都悶死了!」
「那你怎會在那?難道……」
「你別亂猜!」風憐乞知道他如何想的,「我要是有這個能耐溜進堡里偷東西的話,我就不會要你當我的合伙人了。」停頓一下,「是敏兒要我去堡里陪她住的,她說一個人在堡里無聊得緊,所以想找個人聊天解悶的。」
「敏兒?」
「就是駱家堡的大小姐□!」說完,店小二便送上來兩人要吃的面,風憐乞就不再說話的,大口大口的吃起熱呼呼的面來了。
而駱子靖也是沒有說話,低頭吃著自己的面。沒一下子,他便吃完自己的食物,不等風憐乞吃完,起身就要走。
「喂!」風憐乞抬頭叫住他,「你要去哪?」她急急的問。
駱子靖從懷里拿出銀子放在上,「自己吃的自己付。」說完便快步離去。
「什麼?」風憐乞一愣,「怎這麼小器啊?」也不吃完自己的面了,伸手掏出前幾天駱子靖給她的那一錠銀子,「店小二,找錢給我!」她急急叫著店小二。
但是,她話才一出口,手中的銀子便被一個奔至身邊且衣衫襤褸的人一把搶過。
「喂!我的錢啊!」風憐乞可是嚇到了,看著搶自己的人慌亂而逃,她也急得站起身要追上前。
「客倌,您付的銀兩不夠啊!」店小二上前擋住她的去路。
風憐乞指著搶她錢逃走人的方向,「有人搶了我的錢!」
「這我們可不理,客倌您要付夠了帳才可以走。」
「我全部的家當都被剛才那個人搶走了呀!」風憐乞急得大叫。
「客倌,您可別開玩笑了。」店小二這時的態度和口氣開始不好了。
「我才沒空跟你開玩笑!」
「如果客倌要白吃的話,那我們可是要你去見官大爺的!」
風憐乞可急了,眼看著搶她錢的人已不見蹤影,而那個「合伙人」也走了,這下麻煩可大了!
「客倌。」店小二叉起腰,一副準備抓她去見官的模樣。
就在此時,風憐乞的眼光落到客棧外的街上,她的眼楮立即大亮,呵!她的那個「合伙人」還沒離開,他正在一旁的攤販買著饅頭,她急急的大叫︰「喂!喂!」
但是,駱子靖並沒有理他,只顧付錢給老板,拿著饅頭要走。
「喂!」真是討厭!她根本不知道他的名字,這樣子叫,他不會知道有人在叫他的。
眼看著他要走了,風憐乞急得亂叫了,「喂!跋伙人!擺衣人!駱家堡!」
這最後一句叫聲,可引起了駱子靖的注意,他立即循聲的轉頭往風憐乞的方向看來。
「救我啊!」風憐乞揮著她的雙手,一臉急壞的模樣叫喚著他。
駱子靖眉頭一皺,看著站在風憐乞身邊,一副生氣模樣的店小二,心想可能真的有事情吧?!雖然不想理他,但是基于還算是朋友的情份上,他還是走了過去。
***
「喂!我們現在要去哪?」跟著駱子靖走出了城外,風憐乞忍不住的開口問著。
「我不叫喂。」駱子靖停住腳步,回頭對著緊跟在自己身後的風憐乞說。
「那不然你叫什麼?」風憐乞直截了當的問著。
「駱子靖。」
「駱子靖?」風憐乞喃喃的念了一次這個名字,將它記在腦子里。
「那你呢?」駱子靖盯著風憐乞瞧。
「我?」風憐乞微微一怔,撇撇嘴,「風憐乞□!」
風憐乞眉頭微皺,「風蓮綺?」
風憐乞用力的搖搖頭,她知道駱子靖絕對不會想到自己的憐乞是哪兩個字,「可憐的乞丐。」
「可憐的乞丐?」駱子靖不懂她的意思。
「就是憐乞啊!懂了吧?」風憐乞解釋著。
駱子靖愣住了,「怎會取這個名字?」
風憐乞縱縱肩,「因為從我有記憶到現在,我就是個沒有爹娘的小乞丐,連名字都沒有,所以啦,我就給自己起了個名字,不過呢,我因為就是個乞丐嘛!謗本不可能念過書,所以,就隨便取了個名字,反正我本來就可能注定要當一輩子的乞丐,想想就覺得自己好可憐,就起名憐乞啦!」她拉拉雜雜的解釋一堆,連自己的身世都大略的說了出來。
駱子靖明白的點點頭,「原來如此。」想想他的身世還真的是可憐,一出生就沒了爹娘,雖然自己也是從小就沒了爹娘,但是至少還有姑姑和雲姨疼。
再一想到自己那從小就失散的妹妹,也不知道她現在如何?
「喂!」風憐乞伸手在駱子靖發呆的眼前晃呀晃,「你做什麼發起呆來啦?」
駱子靖轉回自己的注意力,他看著風憐乞,也很老實的回答︰「我和你一樣,也是從小就沒了爹娘。」
「真的?」
「嗯!」駱子靖點點頭,「我還有一個妹妹,不過,在小時就失散了。」
「你有個妹妹呀?」
「是啊,她的年紀應該和你相仿吧!」
「是嗎?」風憐乞皺皺鼻子,「我十六了。」
「我妹妹今年也是十六。」
風憐乞挑起她的眉,「真的?」她笑了出來,半似玩笑的說︰「我從小就沒了爹娘,也不知道他們叫啥姓啥,呵!」她用力拍了一下駱子靖,「說不定我就是你那個從小就失散了的妹妹唷!」
「你還真會開玩笑,你是個男的,哪可能是我妹妹。」駱子靖被風憐乞的話給逗笑了。
「誰說我是男的來著?」風憐乞再次用力拍了駱子靖一下。
「你——不是男的嗎?」駱子靖對于風憐乞的話感到吃驚,看她一直都是男裝打扮,也沒特別去注意,現在仔細一看,她還真有女孩兒的模樣,長得清清秀秀的。
「我有說過我是男的嗎?」風憐乞睨著駱子靖。
駱子靖真的大吃了一驚,真沒有想到,面前和自己算是相處了多天男裝打扮的人,竟然——是個女孩兒家?
「真是笨蛋!」風憐乞知道駱子靖是真的把她一直當成是男人看待,忍不住的罵了他一句。
「我……我真的沒有想到你是……你是女孩兒家。」駱子靖為自己的誤認感到不好意思。
「哎。」風憐乞揮揮手,也懶得多說什麼,「算啦!反正當乞丐的,都是一個樣,全身髒兮兮的,根本也沒有人認得出來是男是女,我已經習慣被人當成男人啦!
當男人也沒有什麼不好,反而做很多事情都比較方便些。」
駱子靖不好意思的笑笑,「我不是故意把你當成是男的。」
「哎。」風憐乞皺起眉頭,一副不耐煩的模樣,「你真是的,我就跟你說過沒關系了,你還多說什麼?我又沒有怪你的意思。」她白了駱子靖一眼,「像個娘們一樣□唆。」
「可是,如果不說,我真的會過意不去。」
「無聊!在這些個小地方在意,那你怎麼不對我這些天拼了老命在追你而感到抱歉啊?」風憐乞反駁他的話。
「我——」駱子靖被她這麼突然反駁,有些一愣的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可是……是你自己要追我的。」
「那你的意思是說我活該倒霉,出了事自己認栽,對吧?」風憐乞立即搶話說下去。
「我沒有這個意思的,我……」面對風憐乞的伶牙俐齒,駱子靖有些不知所措了。他第一次遇上這樣子的人,畢竟從小到大,和他相處的只有駱迎水和雲袖兩人,她們對他百般的疼愛,從來沒有這麼對他這麼說過話,自然,自己的應變能力當然就不足了。
看他一臉好似被自己考倒的模樣,風憐乞忍不住的笑了出聲,看他那麼大個兒卻一臉的窘樣,真的是好笑極了。
「算啦!別說這些了。」她不想這麼欺負他,免得他一個變臉惱羞成怒,一把就把自己給捏死了,那可是天大的冤枉呢!「現在我們該朝一家大戶著手?」
駱子靖臉色又是一變,「我說過很多次了,我不會去做行竊的事情,你再怎麼說,都改變不了我的心意。」
風憐乞一愣,怎麼?看情況他不是不會再似有若無的避著她了嗎?那他應該是想通要和她合作「大撈一筆」了啊,可是,怎麼好像不是這麼一回事?
「那你現在……」
「我現在還有很多事情要去做。」駱子靖打斷她的話,「我沒這麼多的時間跟你玩這些事。」
「那你又想要去做什麼事了?」風憐乞就是不死心,「有什麼事情會比大大撈一筆還要重要的?」她真是搞不懂駱子靖這個人的腦袋,里面到底是裝了些什麼東西?這麼好的事情不去做,竟執意要放棄。
「我剛說過,我有一個妹妹小時就和我失散了,所以,我現在必須四處的找尋她。」駱子靖說著自己目前最重要的事情。
「你要找回你失散的妹妹?」風憐乞睜大了她的眼楮,音量提得老高,「天啊!
我看你真的不是瘋了就是病了!你知道你妹妹現在人在哪里嗎?」
「不知道。」駱子靖簡潔的回答。
「不知道你還找?」風憐乞把自己的音量提到最高點了,「你不是病了,你根本是瘋到無藥可救!」她邊說邊搖頭,「你知不知道這天下之大呀?你不知道你妹妹人在哪里,你要怎麼去找她呀?找死吧你!」翻翻白眼,他簡直是痴人說夢話嘛!
「就算找到老死,我也要找到她。」駱子靖臉色嚴肅的說,像是在發著誓。
風憐乞看他一本正經的表情,她自己都快被他的奇怪思想給搞瘋了,「瘋了、瘋了、瘋了!你真的——」她實在是說不下去,嘆了一口大氣。
「所以,你還是找別的合伙人吧!版辭。」說完,駱子靖對風憐乞做了一個揖,轉身要離去。
「等一下!」風憐乞急急的叫住他,越過駱子靖的身子擋在他的身前,「你以為找一個合伙人很容易嗎?」
「但是我想我絕對不是一個合適的人選。」
「可是我認為你是我行乞偷竊的這十幾年來,遇到最適合的一個。」風憐乞卻不是那麼般的認為,反正她就是要定他當自己的合伙人就對了。
「你……」
風憐乞搖搖手,「你不要跟我多說什麼了,我就是要你!反正沒有關系,我不差這麼些日子,我就跟你先去找你的妹妹,然後我們可以一邊找,一邊去找幾戶大戶人家——」
「你為什麼就是這麼不死心呢?」駱子靖真的敗給她了。
「那你為何這麼死心眼不答應呢?」風憐乞反問著他。
駱子靖又說不出話來,其實這是一個很好回答的問題,但是面對風憐乞這種死纏爛打,根本是說也說不清的。
「好啦、好啦!」風憐乞不等他的話出口,就擅自替他決定了,「就這麼說定了,我跟你一起找你的妹妹。」
「可是……」
駱子靖急得要再說些什麼,但是又被風憐乞打斷,「別可是不可是的了,你呢,讓我跟著你去找你的妹妹,你負責我的吃住,我呢,我就幫你探听你妹妹的消息吧!
反正多一個人找也比較快,而且一路上又有人陪你說話解悶,多好?對吧?」她的如意算盤打得可精了。
駱子靖不知道再該說些什麼了,想想,也好吧,有個人幫忙也好,于是,他也不再反對的點頭答應。
小娟娟的丑事之二︰小學六年級,和好友小儀一同去她親戚家玩,那有私人泳池,我還很開心,說我會游一點泳,結果——唉!急慌想下水的我,撲通跳下水,差一點淹死!那可是有兩公尺深的泳池,噢!真是丟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