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干什麼?"
封元慶在一做再做的激情過後,早已累癱的不想再理任何事,但"戀兒"卻用一雙眼楮直勾勾的瞅著他,讓他輾轉難眠。
"你到底想做什麼?"封元慶索性睜開雙眼,來個追根究底,免得自己被她弄的心里發毛,而且,他真的很怕她會趁他睡覺時又胡亂搞破壞。
辦亭蹙眉回答道︰"我在思考。"
"你在思考!"封元慶毫不客氣的爆笑出聲。
打從他認識"楊戀兒"的那一刻起,她就沒有一刻安靜過,現在-她卻說她在思考!莫非明兒個太陽要從西邊出來?
"好吧!你在思考什麼?"他決定不恥下問了。
"我在思考你的那里算不算小?"她老實的說。
"我那里?"封元慶听的滿天霧水。"我的那里是哪里?"
辦亭掀開被褥,指著封元慶目前"垂頭喪氣"的男性回答,"這里。"
她那副臉不紅、氣不喘的模樣,真的讓封元慶為之氣絕。
"你覺得它小?"如果她敢說是,他決定立刻殺她滅口。
"應該是。"這是她想了很久才得到的結論。
"你為什麼認為它小?"它可是他的"寶貝",用過的人,除她之外,人人都豎起大拇指,夸贊他是"世界第一等"。
"因為你每次要,我都不覺得痛啊!我想過了,我之所以不覺得痛,反而覺得很舒服的原因不是你的'寶貝'太小,就是我的'那里'太大,所以你才可以很順利的進出,兒我絲毫不會有任何不舒服的感覺。"紅亭發揮推理精神,認真的回答。
"你以為男女每次都會很痛?這是誰給你的觀念?"真是錯誤的觀念。
"我娘啊!自從我及笑那年開始,我娘一逮到機會就拼命得跟我說閨房的事,說什麼姑娘家生來就歹命,要為男人家操持家務、做牛做馬,每天夜里還得伺候良人相公。"
"我娘說夜里的活兒可是件苦差事耶!可我娘又說唯有干那種痛苦的活兒,注生娘娘才會把小娃兒塞進我的肚子里,娘說為了傳宗接代,女人家再怎麼痛也要咬著牙忍過去。"
當初娘親對她耳提面命說的那番話,紅亭現在想起來覺得有些不太對,至少…當她跟封元慶辦夜里的那活兒時,她不會覺得很痛苦呀!
"我思前想後的考慮再三,只有一個答案可解釋這樣的狀況。"
"那就是我太小?"他不爽地問。
"對啊!"他真是太聰明了。
"你怎麼就不曾想過……呃!是你太大的緣故?"他指出另外一個可能性。
"我想過啊!可我覺得不太可能。"她斬釘截鐵地說。
"為什麼?"
"因為,除了你之外,我有沒有跟別的男人干過這種活兒。可你就不一樣了,你的動作這麼熟練,鐵定是常常做,而這……"紅亭瞄了封元慶的胯下一眼,她不知該怎麼形容他的那個致命武器?"嗯……你的那根'棒子',常常用不是會變細的嗎?"
"常常用會變細?!"封元慶忍住笑意,"這個結論我倒是頭一回听說。"
"亂講!迸人以前就說過。"他怎麼沒知識呢?一定是讀書不求甚解。
"哦!迸人以前說過?是哪個古人說的?"他才不信咧。
"忘了,不過我記得他說了什麼,'鐵棒磨成繡花針'。你想想看,那鐵做的東西都可以磨成像繡花針那麼小的東西,你那根'棒子'可是肉做的耶!磨久了鐵定也會變小啊!"紅亭繼而又小鼻子、小眼楮的睨了封元慶的"下垂"的男性一眼。
她撇嘴、皺皺鼻,指著他的胯下說︰"你看!它已經變小了也!昨兒個我看它的時候,它明明不是長得這副德行的。"
昨兒個它雄赳赳、氣昂昂地"肅然起敬",那像現在這般垂頭喪氣,它變小變短不打緊,此刻還軟趴趴的呢!
封元慶的確是曾身經百戰,可他從來沒有遇到一個姑娘家像"戀兒"這麼可愛,她竟把男女合歡這會事當成學問來研究。
"你在你家,你娘都同你說這些?"他好整以暇地問。
"我娘說女兒家該懂的事她全會教我。"所以,她才會比一般人聰明。
"那之中也包括閨房的事羅?"
"這是當然的,而且我娘還說,人的一生就象是在做學問,遇到什麼不懂的就要問人,如果別人也不懂,那我們還可以去問神。"
說到神,紅亭馬上又開始擔心起另一回事了。
"你跟我常做這種夜里的活兒,不曉得注生娘娘會不會偷偷的把小娃兒塞進我的肚子里?"如果那樣,那她就糟了。
"我都還沒有出嫁也!這娃兒要是就這麼蹦出來,那我怎麼辦?"紅亭垮著一張小臉,樣子十分懊惱。
這下子封元慶總算明白今天這一大堆莫名其妙的話所為何來了。
"你要我娶你,是不是?"他明白地說。
"不好嗎?"
"你明知道我之所以擄你到南詔的原因。"
"我知道啊!"她听不下十回,還能裝傻嗎?"不就是為了讓宋有謙的臉上無光,所以你才想擄走他的準新娘嗎?可這管我什麼事啊?"
"你是他的準新娘啊!"這麼簡單的道理,她怎麼還是不懂?
"所以我活該倒霉的被介入你們兩人之間的恩怨里?"紅亭怒瞪著封元慶。"而更可惡的是,我連你們兩個人是在哪時結下的梁子都不知道!"她氣得朝封元慶的胸膛錘下去。
她為什麼這麼倒霉,會遇上這種事啊?
"你想知道我跟宋有謙之間的恩怨?"
辦亭偎進封元慶的懷抱,讓他緊緊的摟著,準備听故事-
"原因並不復雜,我跟他是同父異母的兄弟。"封元慶雲淡風清的陳述自己的身世。
"同父異母的兄弟?"紅亭訝異的昂起臉來看著封元慶。"你是說….你跟宋有謙!這…這真麼可能?!你們一個是南詔國的王子,一個是中原王朝的郡王爺,這…這事是怎麼發生的?"
"故事要從二十三年前說起,我娘是個漢人,與宋有謙的父親是青梅竹馬的戀人,我娘深愛著她兒時的戀人,在已珠胎暗結的情況下,為了讓她的戀人沒有負擔地赴京趕考,所以未將自己懷有身孕的事告知即將赴考的情人。"
"我娘一直以為她的痴心等待會換得一世的榮華富貴,以為她的苦日子即將因忍耐而有所不同,但她的戀人赴京後的第二年,變成了他恩師的乘龍快婿。"
"我娘知道消息後仍然難以相信,她帶著才剛出世的我進京去尋找負心的薄幸郎君,在京城的那三天,是我娘這一生中最大的恥辱,因為她的戀人、我的爹不僅不認她,而且還誣陷我娘毀壞他的名聲,將她施以杖刑三十,並下令她從此不準她入京城一步。"
"從那時起,我娘對那負心的戀人便冷絕了心,她帶著我遠離故土,去了南詔,遇到我現在的爹。我的故事說完了,你覺得如何?"不知為何,每回想到此事,他便憤憤不平,恨不得手刃宋有謙,但這一次摟著她,她心中竟很平靜。
"我覺得你的親生爹爹很沒良心。"她老實說。
"但我有一件事不懂。"紅亭向來有疑問,就要打破沙鍋問到底。
"什麼事?"
"你在南詔過的快樂嗎?那個南詔王對你跟你娘好嗎?"
"我爹待我一如親生,對我娘更是無微不至的體貼。"這一直令他很感動。
"那你有沒有想過,如果當初不是你親生爹爹的絕情冷酷,今兒個你會有個這麼好的爹爹來痛你,而你娘會有個體貼的夫君嗎?所以我說,你不該恨宋有謙她娘,因為要不是他娘,你跟你母親也不會得到現在的幸福。"
"我知道你之所以擄走我是為了宋有謙曾搶走你原有的東西,但他搶走的是你那個沒良心的爹,是原本屬于你的不幸啊!如此想來,你為什麼要恨他?"
辦亭真的想不通這一點。
但紅亭卻一語驚醒夢中人-
打從封元慶知道自己的身世以來,他就始終恨著他那個薄情的爹,與搶走他親生爹的宋有謙一家子的人,可-他怎麼就從來沒想到"戀兒"所說的那個層面呢?
宋有謙奪走的確實是他最不屑、最不想要的人生,那麼,他還有那來的恨呢?
瀕的,封元慶立刻想通了。
"戀兒,你真是個神奇的小泵娘。"有時候,他真的很好奇他的小腦袋瓜子里裝的到底是什麼?怎麼老是有一些奇奇怪怪的思想,常常令他感到驚訝不已。
"那你現在不恨宋有謙了,是不是?"紅亭相當開心封元慶如此好溝通。
"可我還是不會吧你還給宋有謙的。"他先和她說清楚、講明白。
"我又沒有要你把我還給宋有謙。"她又不是宋有謙的誰,把她還給宋有謙干嘛?
"你一點都不想回到宋有謙身邊嗎?"他心中有一股莫名的開心。
"我都已經是你的人了,你想我還有臉嫁給宋有謙嗎?該對我負責的人是你吧?王子殿下。"
辦亭已經變相的說出要封元慶娶她的話語。
"我可以手你當妾。"他大方的承諾。
妾!
"除了我之外,你還想娶別人?"他實在太可惡了,原來他壓根只想佔她便宜,不想真心對她。
"你去死啦!"紅亭用力推開封元慶的摟抱,她不給他抱了啦!
"戀兒,你听我說。"
"不听、不听。"紅亭任性的用手捂上耳朵。"你說的全是廢話,我干嗎要听?"
"我沒有別的女人。"
"沒有別的女人卻只能收我當妾?那你就是存心負我羅?"她捂著耳朵還是听得到他的答案,所以整張小臉呈現出不悅的狀態。
封元慶嘆了一口氣。
"我之所以不能娶你是因為我身為王儲的身份,我的妻室必須與我門當戶對。"他也很無奈耶。
"哼!你現在是說我配不上你羅!是不是這樣?"紅亭不爽地問。
"不是。"
"明明就是。"紅亭氣得直用鼻子噴氣,整個人氣到腸子都快打結了。"你說你身為王儲便不能去民女為妻,可你娘呢?你父王還不是娶了你娘?"他根本是厚此薄彼!
"我娘也只是個妾室,並不是正妻。"
又一道晴天霹靂砸下來,紅亭的嘴巴張得像河馬那麼大。
"可…可你是皇子,是南詔國的王位繼承人,你娘怎麼會只是個切實?"他怎麼可能是庶出之子?
"我父王的正妻早逝,他並未能為我父王生下一子半女。"
"所以,你撿到了一個大便宜,從身份卑微的庶出之子搖身一變,變成一個太子?"紅亭有話直說。
"戀兒,你說話不要這麼尖酸刻保"他听得很不愉快。
"我尖酸刻薄?我哪尖酸刻薄了?我只是感嘆我的時運不濟,怎麼我娘不是個落難公主,或許我今兒個還能混個郡主之類的當當,今天才不至于讓你嫌東嫌西的。"紅亭恨恨地說。
"我沒有嫌你。"他趕快表明心跡。
"你都不娶我當正妻了,這還不叫嫌啊?"
"我娶正妻是義務、是責任,可我的心全懸在你的身上。"他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
"哼!著我就更不能苟同了。你明明不愛你即將娶進門的妻子,可你卻為了你那個什麼鬼義務、鬼責任,而泯滅良心要娶她進門,等娶了她之後,馬上又要娶我當妾室,把她晾在一旁,讓她獨守空閨?"
辦亭越說,火氣越大。
"你到底有沒有良心啊?你知不知道你這樣是在糟踏一個姑娘家的青春?"紅亭氣呼呼的用手指戳著封元慶的胸膛。
封元慶從來不是個好脾氣的人,也從來沒被人這麼大呼小叫的責罵過,他萬萬想不到,他百般討好"戀兒",她不感激得痛哭流涕不打緊,竟然還罵他沒良心!
這簡直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你到底想怎麼樣?"封元慶的口氣一經轉壞了。
"不怎麼樣!要就是你娶我當正妻;否則的話,我寧可當你的僕佣婢女,也不當你的妾。"
要知道她燕紅亭可是很驕傲的,當人家的妾…
拜托,她才不干呢!
"還有,如果你改變主意,決定要娶我當正室的話,我也決不許你娶妾。"他封元慶是她燕紅亭一個人的,這一點她可是非常堅持的。"當然,如果我死掉的話,在眼不見為淨的情況下,那你愛娶幾個就娶幾個好了。"
辦亭覺得自己有這樣寬大的心胸已經算對封元慶夠好了,她都已經允許他在她故世後,另娶他人為妻了。
封元慶的臉色漸漸的冷下來。
"你覺得自己在我心中有這麼重要?"重要到能與他的大好江山相抗衡?
"封元慶,你這話是什麼意思?"紅亭雖然是那種大而化之的個性,可她還是听得出來封元慶的口氣不對。
"我的意思是,我最大的退讓只能娶你為妾,要不要答應隨便你。"她沒有必要為了討好一個女人而放棄他的繼承權。
"封元慶,你說這話又是什麼意思?"
娶她為妾竟已是他最大的退讓?紅亭不僅要懷疑自己在封元慶的心中究竟是何地位?
"如果娶我為妻當真讓你如此為難,那咱們的事就不用再討論了,以後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她斬釘截鐵地說。
"那個陽關道跟獨木橋是什麼意思?"封元慶蹙攏眉心,不懂他倆的事跟道與橋有什麼關系?
嘖!這個南詔土番,真沒知識,紅亭瞧不起人的橫了封元慶一眼。
"那個意思就是說,以後我跟你再無任何瓜葛。以後,你去做你高興做的事;我呢!則是五湖四海地到處玩耍,你以後再也不能管我了。"
封元慶終于听懂了,不過,他也不是省油的燈。"這事我恐怕不能答應,沒有我在你身邊。你哪兒也不能去。"
"不能?你以為你是我的誰啊?你憑什麼規定我不能做啥?"她才不理他咧!
"憑我是南詔國的王子。"他大刺刺地說。
"那又怎樣?"在她眼里,南詔國跟金陵、北京一樣,都只是個地名而已啦!
"你即將踏進我國的國境,你就得歸我管轄。"在他的地盤,他是天、他最大。
"那我不進南詔國,我回中原總可以了吧?"
"不行!"
"不行!"
"為什麼不行?"她氣得要發飆了!
"別忘了你是我強擄來的人,我有權決定你的去留。"封元慶不惜使用下流手段,強留"戀兒"下來。
"現在我再讓你選一次,你是要當我的妾呢?還是要當我的僕佣婢女?"
封元慶以為再無路可退的情況下,"戀兒"會收起她尖銳的爪牙,斂去她的傲脾氣,屈服于他的惡勢力。
辦亭則火死了。
這個該死的小人!卑鄙的小人!竟然使出這樣不入流的手段強逼她就範。
斑!他以為她吃不了苦,是嗎?
不!她就是要讓他瞧瞧,她寧可吃苦,也絕對不接受"妾"這樣的頭餃。
"我的你的僕佣、當你的婢女。"紅亭使出她的大小姐脾氣,決不接受封元慶的擺弄。
看到"戀兒"那麼倔,封元慶也拉不下臉去求她。
"既然你做了這樣的決定,日後你就的嚴守當婢女的本分,不許你擺出主子的態度。"他先警告道。
"你是叫我要謙卑一點?"紅亭氣他真的要她當婢女,一時也不願軟化態度。
"聰明。"
"我辦不到。"
"那到時候你若是惹事,就休怪我使出家法侍候。"封元慶硬是把話說絕了,一點情面都不留給她。
辦亭看著他、瞪著他,她原本不是要這樣的結果呀!她根本沒有想要跟他鬧翻,可現在怎麼會變成這個局面?如此僵硬、如此不可收拾與難以挽回?
難道,她真的得在南詔國當一輩子的婢女嗎?
辦亭突然懊惱了起來,但她的脾氣卻傲得無法向封元慶低頭示好。
算了,當婢女就當婢女,總之,船到橋頭自然直,老天爺絕對不要真的要她當一輩子的婢女,紅亭樂觀的安慰自己。
而封元慶則是鐵青著一張臉瞪著"戀兒"突然放晴的表情,那是…開心的表情?!
可惡!她竟然真的願意當一輩子的婢女,也不願意與他長想廝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