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褪去,晨曦轉而降臨大地。薄弱的目光穿透過毛玻璃,曲折的光線隨之灑落滿地。
「唔……」輾轉醒來,酸疼的痛楚便直襲而來,甄芹不適的低叫出聲。
老天,怎麼會酸得這麼厲害?就算是Mc來也沒這樣過,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睜開惺忪的睡眼,她一臉茫然的直視前方。
她怎麼會睡在客廳?昨晚發生了什麼事?思緒尚未理清,一只手臂卻在此時橫過她腰際,背後更是傳來一股異常的熱度。
垂首,她愕然的瞪住那只手,然後側首斜望住後方,然後——「啊啊啊……」失聲尖叫。
大掌由她耳後探出,緊緊搗住那制造出高分貝噪音的嘴,伊凡。金輕咬住她小巧的耳垂,而後訕笑著出聲調侃她的驚惶。
「一早就這麼興奮?」摟過她腰身,他將她赤果的背按貼至自己胸前。
「你你你……」錯愕是她唯一能有的反應。
「怎麼?這麼吃驚做什麼?該不是要告訴我,你把昨晚的事都忘了?」
鋇壞的挑眉淺笑,伊凡。金發覺自己頗喜歡逗弄她。恩,這不是個好現象,但他就是控制不住。
「我我我……」瞠目結舌,甄芹還是只能瞪著他看。
「真忘了?沒關系,我幫你想起來。「語落,他扶住她的頸項,將她的臉轉向自己,而後密密實實的封吻住。
「唔——」錯愕!甄芹瞠大雙跟,眸里布滿驚詫的直瞪住他。
熱燙舌尖滑過她唇辦,霸氣的直撬開她的牙關,跟著便毫不客氣的長驅直入。這女人,怎麼嘗都甜美得教人心醉神馳。
伊凡。金狂野的索求,逼她的丁香與之一起糾纏,而環住她腰間的手更是不規矩的爬上她胸前。
「呃?」他的舉動太過放肆,但她根本抵抗不了他的進犯,只能無助的任他予取予求。
前一刻,她吃驚不已,但下一刻……她卻已沉淪在他懷里。老天,這男人究竟對她做了什麼,競讓她無力抗拒甚而沉醉其中?
激狂烈焰再度蔓延,昨夜的激情纏綿重新涌回她腦海里,她覺得羞慚難堪,卻也同時憶起那銷魂的快感。
他的舌挑勾著她,熱燙的吻持續發燒,甄芹終于受不住引誘的回應。
她的學習能力,讓伊凡。金覺得相當開心,于是他決定給她更多獎賞。
左掌恣意撫弄著她胸前的渾圓,右手則下滑至她隱密腿間……
「啊——」甄芹不禁失聲嬌喊。
熱燙的唇再度覆上她的紅唇,他吞進了她的喘息跟低吟。撫弄她胸前的手則滑至她腰問,單手將她提抱起來,讓她穩坐在自己腿上。
抓住她兩手,將之舉高而後纏繞住自己後頸,他的雙手則是扶住她縴細腰身,然後奮而向上一挺。
「啊——」突來的充實,教甄芹驚叫出聲。
就這樣,大清早的,兩人又上演了出熱辣辣的纏綿春色。那樣的激情縫繕,教太陽公公看了都會覺得臉紅心跳。
滿室旖旎春光,氣息猶是紛亂,她的背身猶是貼在他胸前,伊凡。金只是輕擁著倦極的佳人。
啊——真是太滿足了!晨間運動,對健康有絕對的好處,往後他會非常認真的注重此項保健知識。
當然,那是他個人的想法,並不表示甄芹也會這麼想。
事實上,甄芹現在心里的念頭只有一個——她,想去死!
「天吶……」丟臉!實在太丟臉了!
她竟然就這樣莫名其妙的被吃了?而且,最糟的是,她還被啃得乾乾淨淨!嗚嗚,她真的好想挖個洞把自己給埋進去。
「叫天做什麼?讓你快樂的可是我……」他輕笑著咬住她耳垂,引來她一陣抖顫。
「你閉嘴啦!」她都快要羞死了,他竟然還敢說出那種丟人的話?
「怎麼?吃完了,想翻臉不認帳?」扶住她後頸,他笑睨著她。
「我……到底是誰吃了誰啊?」眼一瞠,甄芹不敢相信的瞪住他。
她何其無辜?這根本是莫須有的指控!根本、明明,就是她被啃到連渣也不剩,他卻反過來誣賴她?
哦——真是氣死她了!他是全天下最差勁的男人,而她卻是全世界最白痴的女人!嗚嗚,她怎麼會蠢到引狼入室?
一滴淚落下,她心酸的想放聲大哭。當然,她也真的這麼做了。
「你真的太過分了!我怎麼會這麼笨啊?臭男人,都是你害的啦!嗚嗚……」搞成現在這樣,她以後要怎麼辦?
「有什麼好哭的?」受不了她的淚,卻還是忍不住心疼。
「你當然不用哭!又不是你吃虧,也不是你會嫁不掉,你怎麼能體會我的心情?」隨手抓起散落在地上的衣服,她用力抹臉再拿來擰鼻涕。
「嗯哼?」輕聲哼著,伊凡。金直覺好笑。
「哼什麼哼?早知道會變這樣,我當時就不該管你……」愈想愈覺得自己很蠢,但卻什麼也來不及挽回了。
「來不及了,你已經管了。」肩一聳,他為她感到遺憾,但那只是做做表面。實際上,他比較想做的是放聲大笑,因為她實在太過可愛,可愛到讓人想好好疼愛。
「我也知道來不及啦!不然你以為我現在是在哭什麼?」用力一擰,鼻水眼淚一起擠在衣服上,她側首賞後頭的人一記白眼。
「為什麼會這樣?根本不應該變這樣的!我連你是誰都搞不清楚,怎麼會這麼隨便就……」嗚,愈想愈傷心,愈想就愈唾棄自己!甄芹無法原諒自己的放浪。
「喂!解釋一下,什麼叫‘隨便’?」抓過她下巴,銀眸對上她的水眸,他擰緊眉頭直瞪住滿臉紅通的甄芹。
「我跟你又不熟,這樣還不夠隨便嗎?」拍開他的手,她哭夠了也哀悼夠了,所以她決定要離他遠遠。
但,才剛挪動身子,腰間卻被扣緊,一股力量將她往後拉回。
「放手啦!」她要去懺悔自己的罪行,他干嘛一直困著她啊?
「女人,我都沒覺得自己隨便,你竟然把那兩個字用在我身上?」不悅的低聲質問,伊凡。金直扣住她腰身不放。
「你有病啊?我說的是我很隨便,又不是在說你……」拍打著他的手,她想躲離他的箝制。
「跟我,你該覺得無比光榮!」也就是說,「隨便」一詞不該用在他身上。對他實在太不夠尊重。
「光……」倒吸口氣,甄芹直覺不可思議。「光榮你個頭啦!你當你是誰啊?天皇還帝王?我要不要順便跪地叩謝,感激你的三千寵愛?」
「倒不用這麼感激,不過你若要這麼做也無妨。」還是聳肩,他滿臉的正經。
「你!」超想賞他一巴掌,可惜她已經被氣到沒力。
「我的天,我到底是招準惹誰?」單手撫上隱隱抽疼的額際,甄芹再度提出問了自己N遍的問題,但答案依舊是——空白。
「為什麼好心會沒好報呢?是不是我上輩子造孽太多?我是殺了你全家,還是跟你有深仇大恨?要不怎麼會變這樣……」忍不住的碎碎念著,甄芹皺緊眉頭,認真的思索著。
而,她的過度認真跟自言自語,著實娛樂到了伊凡。金,他終于忍不住的狂笑出聲。
「天!你實在太可愛了!」這女人實在是個寶,他無論如何都要定她了!
「笑什麼笑?」擰眉,眯眼,甄芹很不高興的看著他。
「女人,一切都是你自找的!」點吻上她的紅唇,他猶是笑得猖狂。
「對啦對啦,都是我自找罪受啦!」冷聲哼著,心里的火更旺了。
可惡!她也知道自己很蠢,但他有必要嘲笑得這麼用力嗎?啊——氣死她了!
「放開我啦!我要起來……」小手更用力的拍打著圈在自己腰間的手臂,她現在只想離他遠遠。
「可惜我卻不想起來。」唇舌落到她耳窩,他笑得很煽情。
「喂!你不要鬧了……」不會吧!還來?甄芹兩眼瞪得大大,她被他的過人精力給嚇到了。
「你得習慣。」一手圈著她的腰,另一手則滑到她光果的胸前。
「習……習慣?」一陣輕顫,呼吸開始不順。
討厭!他到底有什麼魔力?為什麼只要一被他吻到、踫到,她就開始變得軟弱無力?這樣是不對的,她不可以這麼沒用,但……她就是抗拒不了他!
「做我的女人,一點也不輕松!你得做好體能訓練吶。」濕熱的吻游走在她肩窩,然後慢慢向上滑去。
「誰、誰要做你的女人?」老天,他一定是對她下了咒語,否則她怎會一點力氣都沒有了?
「都這樣了,你還想不認帳?」笑聲調侃,他開始邪惡的挑勾著她。
「不要這樣!這是不對的,我們不可以再這樣……」努力想抓住理智,
但卻怎麼抓都抓不到。
「記住,我不接受拒絕!」吻上她紅唇,大手更加放肆的在她身上游移。
「唔……」天,好熱!紅唇微張,她吁聲嬌喘。
「想認識我?那簡單,我會讓你認識,不過你沒機會反悔了就是。」她要知道他,他就讓她知道!
「啊——別……」在他的挑勾下,她只能喘息相對。
棒吸急促,雙眼迷蒙,理智終于棄她而去。
伊凡。金發現了她的棄守,薄唇不禁勾起一抹邪肆且得意的笑靨。抬起她的身子,他將她轉過身面對自己。
扶住她的腰身,他讓她穩坐在自己腿上,再將她細長的雙腿往自己腰上圖繞,而後蓄勢待發的昂揚準備開始沖鋒陷陣。
叮咚——突地,門鈴聲傳來,激動中的人置若罔聞,直以為那只是幻听
並非真實。于是,他仍舊奮力往上一挺。
「啊——」她媚聲嬌喊,神志迷亂的無法去注意其他事。
叮咚——叮咚——恩?不是幻听?伊凡。金旋即沉下臉。昂揚深埋在
她緊窄的體內,隨著她的呼吸吟喘而蠢蠢欲動。
不理他!伊凡。金決意忽視外頭的人,一心三思只想往前奔馳。
叮咚叮咚叮咚——這回,清脆的門鈴聲在瞬間轉成了惱人的噪音,伊凡。金著實被惹火了。
Shit!到底是誰?竟敢壞他好事?
當然,這串奪命連環鈐不只是惹惱了伊凡。金,同時也喚醒了陷于迷蒙狀態中的甄芹。然後,當她看清兩人交纏的模樣後,她不禁失控的放聲尖叫。
「啊——」
響徹雲霄的驚聲尖叫,險險震破伊凡。金的耳膜,但這不算什麼,最厲害的是——她那聲驚叫,倒是直接把外頭的人給請進了門。
砰——啪!
大門被狠狠踹開,繼而撞上白色石牆,然後搖搖欲墜的晃蕩著。
闖進門的人,本是一臉肅殺,但在看清實況後,當下變得一臉愕然。
而,門內的人,男的面色鐵青、女的臉色發白,然後——「啊啊啊……」
繼續發出高分貝的尖叫,甄芹直想一頭撞死、了卻余生。
「閉嘴!」一掌搗住那張吵鬧的嘴,一手則忙著撩起毛毯為她遮掩外泄的春光。
「發生什麼……」跟著沖進第二跟第三人,然後——跟著第一名闖入者一樣怔愣在原地。
「別開眼!」喝斥著猶怔望住他倆的闖入者,伊凡。金惱火的丟去一記冷眼。
「呃?是!」回過神三人趕忙轉身面對大門,看也不敢再看里頭的人一眼。
cod!他們竟然打斷了人家的好事?這下子肯定等著被剝皮了。不過,
他也太不夠意思了吧?讓他們擔心得要死,結果卻是在這快活?
嘖,真是太過分了!枉費他們這麼認真的在為他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