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式的婚宴,他們已經決定等女乃女乃「痊愈」之後再補辦,不過幾位與新人交好的年輕人,可沒這麼簡單就放過新人。
于是,年輕人們在新郎家中辦了一個小型的婚宴。
在喝掉了十幾瓶新郎珍藏多年上等名貴的紅酒,玩鬧了一整個晚上,直到把新娘給灌醉了之後,才終于滿意地各自回家去了。
「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邱家偉是最後一位客人,站在車旁,笑望著一旁出來「送客」的新郎。「我還在想你要怎麼解決凌女乃女乃給你的難題呢,沒想到你竟然輕而易舉的就將危機變轉機,我真的很佩服你。」
「路還長得很呢。」凌仕玄嘆息。
「佩珊她相信你只是要安凌女乃女乃的心,一點都沒有懷疑你的說詞,就答應你的提議,和你假結婚嗎?」邱家偉忍不住疑惑地問。
「不,是她主動提議的,不是我。」他微笑地說。
「嗄?」邱家偉以為自己听錯了,或是會錯意。「你說她主動提議……是什麼意思?」
「很難理解嗎?意思就是想出‘假結婚’辦法的人是她,新娘的人選也是她自告奮勇的。」凌仕玄微笑地說。
「不會吧?真的假的?」邱家偉傻眼,不敢相信。
「當然是真的,我編造這種謊言有什麼好處?」
「我的天啊!你到底是怎麼辦到的?」邱家偉不敢相信的抱頭,這根本就是標準的被賣了還幫人數鈔票的另類演繹啊!
「我什麼都沒做。」凌仕玄聳聳肩。
「你騙誰啊?你一定是用了什麼陰險的手段,讓傻不隆咚的佩珊自己跳進陷阱里還不自知吧!」邱家偉大力撻伐。
「我說的是實話,我是真的什麼都沒做。」他只是很認真的苦惱著而已。「時間不早了,你是不是該回去了?」他提醒好友。
「糟糕!」看了眼時間,邱家偉喊了一聲糟,開門上車,降下車窗對著凌仕玄道︰「那我走了,你也進去照顧佩珊吧!她喝得那麼醉,今晚肯定會不舒服的。」
「你沒問題吧?」凌仕玄皺眉審視著他。「剛剛你也喝了不少酒,我看你還是不要自己開車,我請司機送你回去好了。」
「不用了,我沒問題……噯!我的鑰匙……」邱家偉看著車鑰匙被凌仕玄強硬的拔走,有些傻眼。
「我請司機送你回去!」凌仕玄沉著臉堅持,拿起電話就撥打司機的手機,一邊道︰「林先生就住在主屋後面的宿舍,不會耽誤太多時間的。」
邱家偉原本還想抗議,突然想到什麼,又閉上嘴,乖乖听他的安排。
他記得仕玄的父母會出車禍,就是因為對方是酒醉駕車,從後面追撞他們的車子,將他們的車撞下橋,當場死亡,而酒駕的肇事者卻渾然不知的呼呼大睡,毫發無傷。
丙然不到五分鐘,司機林先生飆著腳踏車出現。
「林先生,麻煩你開邱先生的車送他回家,回程計程車的費用可以報公帳。」
凌仕玄將周致皓的車鑰匙交給司機,一邊交代。
「好的。」司機恭敬的接過鑰匙,幫邱家偉打開車門請他下車,再開後座的車門送他上車,然後自己坐上駕駛座。「少爺,我走了。」
「安全的把人送回家。」
「是的,少爺,我會小心駕駛的。」
目送車子離去之後,凌仕玄垂下頭,他知道自己反應太大了,只是……對于這種事,他就是沒辦法控制自己厭惡的情緒。
抬手抹了抹臉,收斂起異常的表情,轉身進屋子里。
必到宴會廳,看見僕人在管家的指揮下,已經開始整理打掃一室的杯盤狼藉,而醉趴在桌上的新娘,依然趴在那里。
他知道好友們是故意灌醉佩珊,打算破壞他們的新婚之夜,之所以選擇灌醉佩珊,而不是灌醉他,是為了讓他看得到卻吃不到。
其實他們想得並沒有錯,他確實不可能對醉得不省人事的佩珊索歡,就算他們是「正常」的新婚夫妻也一樣。
只是好友們因為不了解他們的狀況,所以失算了,其實他並沒有打算這麼快行使身為丈夫的權利。
走到她的身旁,彎身溫柔地拂開她的發,看著她嫣紅的兩頰,露出一抹疼寵的淺笑。
一道閃光掠過他的眼,他轉移視線,落在她無名指上的鑽戒,想到她已經是他的妻了,心頭驀地浮上了一股喜悅與滿足。
「佩珊?」他在她耳旁柔聲低喚,在她完全沒有反應之下,輕輕的將她抱起,走出宴會廳,上樓回到他們的新房。
「唔……嗯……」被放到床上的時候,周佩珊咕噥地低吟了一聲,睜開了蒙朧醉眼,露出一抹憨然的傻笑。「……玄,嘿嘿,你長得……嗝……好像仕玄喔!」
「你醉了,我就是仕玄。」凌仕玄好笑地望著她憨然可掬的模樣。
「對,我……醉了。」周佩珊用力的點頭,掙扎地坐起身,卻馬上又歪歪倒倒地跌進他的懷里。「嘿嘿,人家說……喝醉的人……不會承認……自己醉了,嗝!我……我承認……我醉了,所以……喘……我沒醉……嘿嘿……」
凌仕玄忍不住笑了起來,好一個歪理,不過醉成這樣還能強詞奪理,也算天才了。
「好,你沒醉,那你可以起來,自己把禮服換掉嗎?」凌仕玄順著她的話說,扶著她讓她在床沿坐好。
「什麼……」她迷迷糊糊的問。
「衣服,佩珊,你得換衣服……」
「嗚……」周佩珊突然嗚嗚地哭了起來。
「佩珊?!」凌仕玄一驚。「怎麼了?」
「嗚嗚……我……好難過……」周佩珊自己坐不穩,無力的往前倒向他。
「怎麼了?為什麼難過?」凌仕玄擔憂地問︰「想吐嗎?」
「想……哭……」
她已經在哭了。
「為什麼想哭?」
「不知道。」她認真的搖頭。
凌仕玄對自己竟然和一個喝醉酒的人認真覺得好笑。
「佩珊,我們先把衣服換下來,好不好?」
「洗澡。」她答非所問。「黏黏的,要洗澡。」
「你現在連站都站不穩了,怎麼洗澡?」
「嘿嘿,你……幫我洗,洗香香,玄……香香……」
凌仕玄一愣,洗香香?她退化成幼兒了嗎?
「洗澡、洗澡,人家要洗香香!」她開始吵鬧。
「好好好,洗香香,我幫你洗香香。」何妨?他們已經是夫妻了,既然老婆有令,他當然樂于從命嘍!
「幫我洗,幫我洗!」周佩珊開心的喊,還拍起手來。
「等一下,你乖乖在床上等我,我先去放水。」他制止她起身,扶著她將她放倒在床上。「不可以自己下床喔!」
「好,我乖乖。」周佩珊果真乖巧的躺著不動。
凌仕玄忍不住又是一笑,吻了她一下之後,走進浴室放洗澡水了。
叭醉的她行動完全沒有準則,而且看起來很有精神,完全沒有一絲絲醉「倒」的傾向,讓他有種「今夜會是漫長的一夜」的預感。
「玄……」一聲柔弱低啞的輕喚傳來。
凌仕玄猛地回頭,就盾見承諾會乖乖倒在床上的新婚妻子靠著門站在那里,露出一邊香肩和半邊白女敕無瑕的胸口肌膚,禮服要掉不掉地掛在身上。
「佩珊……」他微抽了口氣。
「衣服……幫我月兌……」周佩珊腳步不穩的轉過身,露出一片光果的背部。「拉鏈……卡住了……」
凌仕玄暗暗申吟,果然,他太高估自己了。
扁是眼前這樣的景象就已經讓他幾乎忍不住誘惑了,他竟然還打算幫她洗澡?那絕對會讓他直接在浴池里要了她!
老天保佑不要再有更大的考驗了!
「仕玄,快一點……」周佩珊喃喃地催促。
那語調,那嗓音,那引人遐思的話……凌仕玄閉眼申吟,看來老天也棄他而去了。
起身走向她,伸手替她解開卡住的拉鏈,整件禮服就這麼毫無阻礙的滑下,在腳底圈出一波衣浪。
禮服底下,僅有一件小褲,上半身空空如也。
眼前的美景讓他的呼息瞬間粗重了起來,原本為了穩住她不穩的腳步而抓握住她肩膀的手,這會兒在內心左右撕扯著,不知是要將她推開,還是拉近。
然而,他還在左右為難的時候,她已經軟軟的倒向他。
「佩珊!」他一驚,抱住了她赤果的身軀,一手抱住了她的腰,一手則覆在……她柔軟的胸脯上。
天!他忍不住申吟一聲。
「嘿嘿……房子……好像在……轉耶……」周佩珊嘿嘿傻笑,在他懷里掙扎著轉過身來面對他,他才被迫松手,她的身子又軟軟的往後倒。
這回他手一攬,她變成仰躺在他的臂彎里,睜著一雙蒙朧的醉眼望著他。
「佩珊……」凌仕玄極力克制自己的眼楮不要往下瞄,保持在她的頸部之上。
「仕……仕玄,你不要跟著轉,害我……頭暈……」周佩珊突然皺起眉頭,抬起雙手捧住他的臉。
「我沒有轉,是你喝醉了。」他咬著牙說,明知道和一個喝醉酒的人說什麼都沒用。
「討厭……」她突然喊,捧著他俊臉的雙手往前一伸,抱住了他的頸子,整個人貼在他的身上。「笨蛋!仕玄是個大笨蛋!」
什麼?凌仕玄傻眼。
「喂!」他抓著她的手臂將她從他身上剝了下來。「你什麼意思?竟然說……」話一頓,發現她竟然睡著了!
「佩珊?」他輕輕的搖了搖她。「佩珊,醒醒。」
僅有頭軟軟的隨著他的搖動而晃動,其余之外完全沒有反應,還傳來細細的打呼聲。
愣愣的瞪著閉著眼憨然睡著的她,就這麼三秒鐘竟然就睡沉了?
一會兒他突然低低的笑了起來,重新將她攬進懷里。
「你才是笨蛋,佩珊,超級遲鈍的大笨蛋……」他嘆息地低語。
打橫抱起幾近赤果的她,送進浴池里,小心翼翼的幫她洗了個澡,他的確不打算這麼快坐實夫妻關系,他想用蠶食的方式,一步一步讓她習慣兩人親密的行為,可是現下看來,他已經沒把握自己能忍多久了。
但是,至少不會是她喝醉睡死的今晚。
懊不容易終于將她打點妥當,送上床,凌仕玄立即回到浴室,替自己沖了一個冷水澡,冷卻身子火熱的。
穿上浴袍回到房里,站在床沿看著睡得香甜的新婚妻子。
他的預感果然很準確,今夜肯定是漫長的一夜!
☆☆☆☆☆☆☆☆☆
怦怦!怦怦!
耳邊一直傳來規律的聲響,讓周佩珊慢慢的醒了過來。
神智還有些迷糊的她微微睜開眼楮,刺眼的光線讓她反射性的又閉上眼,腦子里滿是疑惑不解。
奇怪了,她房間的窗戶又不在那個方向。
她咕噥地轉頭換了一個方向,突然覺得身下的床鋪似乎有些古怪,一上一下的起伏著,讓趴睡在上頭的她也跟著起伏。
憊有那怦怦的規律聲,听起來很像……心跳的聲音。
等等,心跳聲?!
她猛地用雙手撐起上半身,不偏不倚的剛好對上了一雙清醒的眸。
「啊!」她驚呼一聲,跳了起來,快速的往後退……
「哇啊!」下一瞬間,她跌到床下去了。
凌仕玄忍著笑,移動身子趴在床沿望著跌坐在地上的她。
「早安,佩珊,這是你早上起床的儀式嗎?」
「你你……你怎麼會……」周佩珊話一頓,迷糊的腦袋終于敲進了現實。
對……對喔!他們昨天結婚了,所以在同一張床上醒來也是理所當然的。
只是……只是……她是什麼時候上床的?怎麼上床的?衣服是什麼時候換的?是她自己換的還是……誰?
為什麼她一點記憶也沒有啊啊啊啊——
「‘我怎麼會’什麼?佩珊。」凌仕玄露出過度燦爛的笑容。「你應該不是要問我,我怎麼會在這里,對吧?」
哇咧!周佩珊暗暗一抖,這種光芒萬丈的笑容只代表一件事,這家伙準備殺人了啦啦啦!
「當然不是,你好奇怪喔,仕玄,怎麼會問這種問題呢?我們昨天結婚了耶!你不在這里要在哪里啊?」周佩珊眨巴著無辜的大眼楮,倒打了一耙。
唷,真難得,這次腦筋轉得很快嘛!是他訓練有素嗎?
「那你說的‘我怎麼會’是什麼意思啊?」凌仕玄追問。
「就是……是……」周佩珊腦袋拚命轉。「就是時間好像不早了,你怎麼會還賴在床上?不去上班可以嗎?」
燦爛的笑容收斂,換回平常的微笑。
懊吧!算她識相,反應也快,理由轉得也算合理,他就不追究了。
「你剛剛不都說了,我們昨天結婚了不是嗎?」
「可是我們不是決定在女乃女乃康復之前,生活照常嗎?你明明說,我們婚結得倉卒,你一堆公事根本沒來得及處理交代,是不可能放婚假的,再說女乃女乃還病著,我們更不可能丟下女乃女乃去度蜜月,不是嗎?」雖然她覺得根本沒必要度蜜月,畢竟他們只是演戲而已啊!
「笨蛋。」凌仕玄伸手在她額上彈了一下。這女人真是一點浪漫細胞也沒有,她都可以請一星期的假了,他卻連休息一逃詡不行嗎?
「喂!臭仕玄,干麼罵我啊!」周佩珊搗著額頭。
「我是那樣說過沒錯,可是你想想,如果婚禮隔天我就跑去上班,才更奇怪吧!至少今天要放一天假,在床上賴久一點才行啊!」
「為什麼?」周佩珊一時不解。
「用行動告訴大家,新婚之夜你把我累、壞、了!」
「什……什麼啊?用這種理由騙大家,我怎麼有臉見人啊!」雖然新婚夫妻熱情縱欲是正常的,可是一想到大家用什麼眼光看她,會覺得很丟臉耶!
再說,為什麼不是他把她累壞了?小說上不都是這樣寫的嗎?男主角夜里需索無度,隔日女主角累得連根手指頭都動不了,很嫉妒男主角還精神奕奕的上班去。
「不是騙人的喔!」凌仕玄雙手疊在下巴,趴在床上對著她露出一個壞壞的笑。「你是真的把我累壞了。」
「為什麼?」她狐疑地問,難道他們……不,不會,因為她沒感覺身體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她確信他們昨晚是相安無事的。
「因為啊,有人喝醉酒,發酒瘋,又哭又笑又鬧,一會兒吵著要我幫她月兌衣服,一會兒要我幫她洗澡,然後自顧自的呼呼大睡,我只好包辦一切,累死我了。」
他每說一句,周佩珊的臉就漲紅一分,待他說完,似笑非笑地睨著她時,她的臉已經紅得像要滴出血來了。
所以……所以……是他抱她上樓,幫她換衣服,不僅如此,還……幫她洗澡?!
她的身子感覺起來確實清清爽爽的,昨天累了一天,是不可能這麼舒爽的,所以……是真的洗過澡了!
天啊!懊丟臉啊!她掩臉申吟。
「對不起,我全部都不記得了。」她最後的記憶是大家在樓下開心的喧鬧,他們第三次……還是第四次被罰熱吻,之後就什麼都不記得了。
「害羞啦?」凌仕玄輕笑糗她。
「是覺得丟臉啦!」周佩珊抬起暈紅的臉蛋瞪他一眼。「我寧願讓大家以為你是縱欲過度累壞了,也不要讓他們知道真相!如果你敢說的話……」她握起拳頭在他眼前晃了晃,威脅意味不言而喻。
「哈哈!」凌仕玄大笑,伸手包住了她的拳頭。「是是是,我會跟大家說,是我受不了熱情美麗的妻子的誘惑,徹夜春宵、縱欲過度累癱了。」
被他這麼一說,她體內莫名起了一陣騷動,更讓人覺得羞了。
「沒有人會特地說這種事吧!」周佩珊羞惱的瞪他。「喂!你是不是故意整我啊?」好像終于察覺一絲詭異,她懷疑地問。
「終于發現啦?」凌仕玄也不隱瞞,從床上爬起來坐在床沿,順手將一直坐在地上的她拉起。
「凌仕玄,你很過分耶!」她忍不住抗議。
「誰教你昨晚要喝那麼多酒。」他將她鎖在兩腿間,雙手圈著她的腰,仰頭認真的望著她。「以後別喝那麼多了,尤其是在外面,好嗎?」
「你又不是不知道平時我很少喝酒的,昨天是那幾個家伙故意灌我的,因為是特別的日子,而且有你在,所以我也就放任他們去鬧了,以後不會了。」
「那就好。」他將臉埋進她的懷里,抱緊了她。
「你……想起你父母了嗎?」周佩珊輕聲問。
他收藏酒,卻幾乎滴酒不沾,原因都是因為他的父母。
收藏名貴的酒,是他父親的興趣,宅子的地下室還有一間面積不小的酒窖,他繼承了遺產之後,也延續了父親的興趣,繼續收藏好酒。
而他滴酒不沾,則是因為他的父母是被酒駕的人給害死的。
所以一提到酒醉,他的心情總會變得有些沉悶。
「嗯。」凌仕玄低應。「佩珊,下午我帶你去祭拜爸媽,好嗎?」
「好啊,丑媳婦總要見公婆的。」她很自然的應允。
凌仕玄聞言,抬起頭來認真的看著她。
「干麼這樣看著我?」周佩珊疑惑,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然後又因為自己覺得不自在感到奇怪。又不是沒被他看過,怎麼以前不覺得怎樣,最近卻怎樣都不對勁呢?
「沒什麼。」他微笑,只是對于她這麼自然的反應覺得開心。
「那等一下我們用完早餐,先到醫院去探視女乃女乃,昨天她肯定也累壞了,我看她臉色一直很不好呢。」周佩珊也沒將他的反應放在心上。
凌仕玄見她關心擔憂的樣子,心里很感動,雖然女乃女乃是裝病,但佩珊的心意是真的。
「好。」他點頭。「雖然我猜想,女乃女乃見到我們大概不會開心。」
「嗄?為什麼?」周佩珊錯愕。生病了不是更希望有家人陪伴在身邊嗎?
「我不是說過了,新婚第二天,應該在床上多賴一會兒長輩才會高興啊!我們一大早就跑到醫院去,女乃女乃怎麼可能會高興嘛!」凌仕玄笑說。
周佩珊又紅了臉。
「不過沒關系,我有辦法。」凌仕玄抬手朝她勾了勾手指頭。「你彎下腰來。」
她愣了愣,乖乖的听話彎下腰。
他抬手,一手壓住她的後頸,一手撥開她垂落的發,露出她縴細細致的頸項,頭一偏,唇貼上她的頸側,吮出了一個紅痕。
周佩珊全身竄過一陣麻癢,驚慌的推開他。
「你干什麼?!」她驚慌的喊。
「做一個讓女乃女乃開心的記號啊!」凌仕玄壞壞的一笑,原來那里是她的敏感帶啊!「佩珊,你這樣不行喔,幸好現在在房里,沒有其他人在,要不然你這種反應早就穿幫了。」
「我……我……」她結巴,被佔了便宜,自己竟然還覺得理虧了。「是你太突然了,嚇到我。」她完全沒去想到,到底誰會在「人前」做這種親昵的舉動!
「都訓練這麼久了你竟然還不習慣啊!」凌仕玄忍不住嘆氣。「這可怎麼好呢?總不能每次要表現親密一點,都得事先通知吧?這樣旁人更會覺得奇怪的。」凌仕玄又逼近一步,陷阱就在前面了。
「我……我知道了啦!以後不會了。」她有些生氣的說。
「佩珊,對不起,讓你犧牲這麼多,不過走到這一步,我們也不可能回頭了。」
「你不要這麼說啦!」他一道歉,她反而心虛了起來,他一開始就提醒過事情沒她想像的那麼單純,可是她還是想得太簡單了。
「佩珊,如果你對沒有預警的親密行為還是不習慣的話,那我有個辦法,你要不要試試?」凌仕玄笑問。
「什麼辦法?」
「由你主動。」
「嗄?」她愣住。「你說由我主動是……」
「你主動親近我,這樣你就不會被我嚇到了,你覺得如何?」
「可是我沒有那種經驗,不知道該怎麼做啊!」
「很簡單啊!這段時間我是怎麼做的,你就大概照著那些做就行了。」
周佩珊撫著下巴,認真地思考著。這樣的確能免去她被他嚇到的問題,反正只要依樣畫葫蘆,他對她做了哪些親密事,她照著做就行了,簡單啦!
「我知道了,就這麼辦!」
噗通一聲,小笨兔再次自動跳進獵人的陷阱中,依然不自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