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堡主向來都是這個樣子的嗎?」
凱洛莉坐在堡內的林地下乘涼,和管事歐杰隨意聊著。
她到格雷治堡已經快半個月,可是卻一直無法單獨和布萊恩談話;不管何時,他的身邊永遠有無數的美女陪伴,令她一直苦無機會對他傳教,讓他了解上帝的福音。
她的眼只要輕輕地斜向一邊,便可以透過林木稀疏處,看到堡里一樓的撒旦廳里總是笙歌不斷,而布萊恩則是左擁右抱的沉溺其中。
至今,她依舊想不透,為什麼會有人在自己所擁有的城堡里,取蚌如此不雅的廳號?
難道他是什麼邪教的教徒,遂不願與她交談,談論上帝的真跡?
可是,她又可以隱隱約約地听到一道柔柔的嗓音,急促地催使她來到這里,迫切地要她救贖他;那是上帝的聲音,她可以輕易地分別。
她打小即是在修道院長大。因為她自小就听得到神音,于是她的父母便將她送進修道院,讓她浸潤在上帝的懷抱里;即使沒有一般孩子的童年,她也不曾覺得寂寞,因為她知道,上帝即在她的左右。「堡主以前不是這樣的。」歐杰身子一僵,褐色的眸子飄得老遠。「那是自從十幾年前的慘劇發生後,才令堡主改了樣子。」
「怎麼說?」凱洛莉好奇極了。
「以前的堡主是很愛笑的,光是看著他的笑容,便能令人覺得是一種幸福;然而,這幸福卻沒有持續很久……」
歐杰的雙眸飄得很遠,思緒也跟著飛得很遠,直到他發現,他將該講與不該講的事情全說出來之後,他才開始懊惱。
「現在的堡主,等于是我看著長大的,但是,在他歷經這般的痛苦之後,我卻無法救他,只能任憑他一日一日地墮入地獄。」心疼一旦泄出,即使想封住嘴,也已經來不及了。
多年的自責和惱怒在霎時迸開,綿延不絕地泄出、泄出……直到他的胸口不再郁悶。
「你別自責了,歐杰。」
凱洛莉輕挽著他的手,淚水隨著他的話語紛落。她從來不知道,原來這個世間還有這麼多令人痛苦的事情。
她一直在修道院里,她一點也不知道外頭的世界,還有外頭的紛亂,她心底只有守著上帝,守著上帝給予她的贊美;這一次出遠門,還真是出對了,令她又多一分慈悲的心,讓她更明白世間的萬物是如何的運轉,是如何在這浩瀚穹蒼中生活。
上帝的指引,不只要她救贖這個人,更是要讓她學習如何看待這個世界。
「我沒事。」歐杰無措地望著她緊握的小手。
她真的很美,美得不像人間的女人。
彬許,她真如堡主所說的是個巫女;也或許,她是個精靈;更或許,她是聖母瑪麗亞。
「原來,你真是個巫女呀!」
布萊恩寒沁如冰的話語,冷冷地在兩人的背後響起。
歐杰驚慌地轉過身,像是作賊心虛一般。
而凱洛莉只是淡淡地撇過帶淚的小臉,琥珀色的楚楚眼眸里皆是對他的憐憫和寬恕。
「堡主……」
歐杰顯得有點手足無措,趕緊甩掉凱洛莉的雙手。
「歐杰,怎麼,連你也迷上了這個巫女嗎?」布萊恩不悅地說道,手上的皮鞭不斷地往歐杰的眼前掠過。
罷才在撒旦廳里,他很清楚地看見凱洛莉這個不要臉的巫女,地握住歐杰的雙手,肯定是試圖誘惑歐杰。這一個想法令他氣惱,更令他浮躁不安,他恨透了這種不自在的感覺!
他的力道一使,皮鞭霎時纏上歐杰的頸項。「你該不會已經讓這巫女迷得不知天高地厚,開始學著背叛我這個堡主吧?」
他的雙眸危險地眯起,冷冷地充滿詭魅的光痕,狠狠地掃向歐杰痛苦的臉,但仍是無法令他心中狂竄的不安平息。
「請你放開他!」
凱洛莉護在歐杰的面前,柔弱的小手使勁地拉扯著纏在歐杰脖子上的皮鞭,卻依舊徒勞無功。
「怎麼,難道我懲治下人,也需要你的允許嗎?」他冷冷地扯開喉嚨吼著,低沉的嗓音中帶有濃濃的不悅。
「你不能這樣待他,若是有錯的話,請你懲罰我吧。」淚水晶瑩剔透地在她的眼眶中打轉。
「懲罰你,我可不敢!」布萊恩戲謔地說著。「你可是上帝的使者,任憑我有天大的膽子,我也不敢冒犯。」
他說得很像一回事,但是只要明白他個性的人,便可以自他的語氣中,听出一股刺耳的嘲諷。
「我願意做任何事,以彌補我的過錯,請你放了他吧。」凱洛莉松開無可奈何的小手,轉而跪在他的面前,祈求他的寬容,盡避她仍舊不明白自己到底是哪里做錯了。
「你想替他贖罪?」布萊恩眯起邪氣的眼瞳,唇邊掛起一絲不懷好意的笑。
她向他認錯的樣子,令他心中的浮躁不安稍減幾分。但是,他厭惡她眼中數不盡的包容;她這個樣子,活像是他犯了錯,而她早將他當成孩子般看待,所以她才會以這種憫恤的表情瞅著他。
這感覺更令他盛怒難忍!
「好一個悲天憫人的巫女,我就要看看你如何臣服我!」
布萊恩瞬即松開手中的皮鞭,單手有力地拉著凱洛莉的細白臂膀,便往堡里頭走。
*: *: *:
走回自個兒的寢室,布萊恩便狠狠地將她拽向鋪著黑色羊毛毯的地板,一雙如鬼魅般噬人的眼瞳,一眨也不眨地盯著她瞧。
「你要我做什麼?」凱洛莉毫無畏懼地抬起清澈的眼瞳,望著他,直直地探入他眸底的深處。
「我要你臣服于我!」布萊恩冷冷地開口,語氣的冷,表示絕對的命令,不容他人置喙。
「不行,我唯一臣服的只有上帝。」凱洛莉想也沒想地回答。「可以拿別的事情相抵嗎?」
她想幫助他。在听過歐杰所說的事之後,更加堅定她的信念。
「那我要你伺候我!」一听及她的拒絕,布萊恩微愣了一下,隨即又說出另一個條件。
「不行,我唯一侍奉的只有上帝。」凱洛莉又沒多加細想地回答。她確實想幫助他,但是絕對是在這些條件之外。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是擺明在耍我!」布萊恩的忍耐達到極限,已經沒了心情。
「不,我確實有听到神音,才會來到此地,否則我又何苦千里過海,自西班牙來到北英格蘭找你?」凱洛莉微皺眉頭,一雙深邃的眼瞳迸出她全心全意的奉獻精神。
然而,這一份奉獻是獻給上帝的,並非是他。
「你是西班牙人?」布萊恩驚奇地問著。
凱洛莉點點頭,雙眸勇敢地迎向他詭譎的眸子。
「難道你不知道英格蘭現在正要與西班牙全面開戰嗎?」布萊恩斜倚在窗口,不敢置信她這樣的弱女子,是憑著怎樣的意志來到這里。
「那不是我所能抉擇,更不是我所樂見的。」凱洛莉站起身,拉直身上微皺的黑色修女服,又繼續說︰「但是,當上帝要我前往任何一個地方時,我便知道他會保護我,讓我遠離恐懼。」
一談到上帝,凱洛莉不自覺地堆滿一臉的柔美笑意。
她笑得極美、極柔,沒有美艷,更沒有妖嬈,然而,卻像是綻放熱力的陽光一般,刺痛布萊恩的眼,更是刺痛他的心。
布萊恩止不住幾欲狂嘯的怒火,大步地走向凱洛莉,一把拉起她,粗魯而暴躁地將她拽到床上去。
「你要做什麼?」凱洛莉即使正被他壓在身下,依舊不懂何為畏懼地仰望著布萊恩。
「我教你一些上帝不會教你的事!」
布萊恩一說完,立即壓下他火熱的唇,狂野地貼著她柔女敕的粉色唇瓣,轉而霸道地進入她的口中,在她驚慌失措之余,伸出濕熱的舌頭,殘虐地探入她的口中汲取她的甜美,翻攪她的神智。
「你這是做什麼?」
待他結束狂亂的吻之後,紅潮已經漲滿她白皙的小臉,她只能氣喘吁吁地詢問著。
「舒服嗎?」布萊恩意想不到她竟是如此甜美,他是耗了多大的意志力,才能暫停這個吻。
面對布萊恩的問題,凱洛莉只能無措地望著他。「舒服是舒服,卻比不上上帝化為一陣輕風,輕撫著我的頭。」
凱洛莉天真地形容著兩者之間的差距,卻不知道她的無邪話語,令布萊恩的眼眼一沉,原本的打算也遭他拋之腦後。
布萊恩陰騖地望著她,突地大手扯開她身上黑色的修女服,露出她的乳線。
「你不可以這樣!」布萊恩的這一個舉動果然奏效,只見凱洛莉的一雙小手,使命地揪住自己的領口。
可是,布萊恩豈會就此放棄?
他的大手有力地制伏她如蝴蝶飛舞般的小手,另一手則無情地褪下她身上所有的衣裳。
現在,在他面前的凱洛莉不再代表著神的使者,而是——
一個純然的女人!
「這是在做什麼?」
凱洛莉無助地遮掩著身子,卻讓他的大手狂佞地扳開她姣美的雙腿。
她羞紅了臉,卻依舊不懂他現在的舉動是什麼;畢竟,她一直待在修道院里,而修道院里的修女也不曾向她講解過男女之間的事,她當然不懂這些羞澀的情事。
「好美!」
像是著了魔一般,布萊恩的雙手不住地撫向她潔白無瑕的胴體,來來回回地游移在她的豐滿胸上。
他俯子,以口攫往她一顆粉色的果實,以舌撫舌忝著,以齒輕嚼著,在她白玉般的身子上,烙下一道道痕跡。
「放開我,這太奇怪了!」凱洛莉不停地扭著絕美的身子,不想再讓他踫觸這些私密的地方。
太怪了,她不曾如此過;當他的舌火熱地掠過她的身子,總覺得自己像是遭火焚燒一般的痛楚,而又甜蜜得令她幾欲滅頂,幾欲失去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