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雪無意識地翻過身想繼續睡,但動作牽動了全身,酸疼的感覺馬上襲上身。
「唔……」她迷迷糊糊地醒來,抬手想揉揉眼楮,這讓她的神志更加清楚了,因為酸痛。
「好痛。」這下子她全醒了,也發現自己的未著片縷,全身光溜溜的躺在棉被里。
「喝!」驚喘一聲,拉緊被子慌張地看向外邊,確定夫君並不在,她心里著實松了口氣,但又有隱約的失落,卻不了解是怎麼回事。
他們昨晚做了什麼?腦中馬上冒出一幕幕畫面,她的臉轟地熱了起來。天啊!真是羞死人了,怎麼會想到那些事。她-住臉用力搖掉腦中的畫面,還是不太敢相信他們真的如此的親密,低頭看著她身邊的空位,忍不住伸手去踫,卻早已沒有溫度。
夫君一定很早就起來了,不曉得他現在在哪?她心里想著,雙腳也開始往床邊移動,這一動怎生了得,一陣疼痛由雙腿間傳來,令她皺起眉頭。
輕咬著下唇,她還是忍痛繼續往床邊移,雙腳才一落地,差點腿軟的跪下去,她真的傻眼了。
怎麼會這樣?她連忙坐回床沿,這感覺完全無法用言語形容,不過一夜,她的身體就變得快散了一樣,簡直脆弱的不堪一擊。
但她總不能一直光著身子坐在這兒吧-喘息了一會兒,她還是站起身,一步一步走到衣櫃前翻衣服,想趁著還沒人發現的時候穿上,可是平常最輕而易舉的穿衣動作,現在卻讓她每動一下,嘴巴跟著溢出申吟,好不容易終于換好衣服了,走到銅鏡前一照,又令她倒吸口氣。
「喝!」黎雪瞪著鏡中那頸部、胸口滿布紅痕的自己,久久無法開口。
她什麼時候被蟲咬到了?她思前想後,就是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這蟲也太可怕了吧!等會兒要叫春梅請人來查看看!」她喃喃自語著。
「天啊!被咬成這樣,教人家怎麼出去見人嘛!」她撫著紅痕很是煩惱的說道。
「雪兒,-醒啦!」
「毅!」敦厚的男聲讓她馬上回身過去,腦子里接著浮現不該有的畫面,紅潮開始涌上臉頰,羞得她又轉回去,所有的動作就在一瞬間發生,這樣的大動作也抽動她的身體,讓她差點喊疼。
「-怎麼啦?轉來轉去的,頭不暈啊?」慕容毅笑著擁住她。
「沒……沒有。」她低垂著頭不敢看他。
「雪兒,看著我,我不會咬-的。」他明白她在害臊,嘴角的笑意不減反增,清晨一醒來,她的睡顏就吸引著他全部的注意力,眼光離不開她,若不是想起今早與娘有約,他真不想起身,直想讓這寧靜美好的一刻停留到永遠。
「我知道。」話雖如此,她還是不敢抬頭。
「來!我看看。」慕容毅勾起她小巧的下巴,視線卻停在她雪色的頸項與胸口上的點點紅梅。
「好丑!別看!這是被蟲咬到的。」她緊張的遮住胸口,不讓他看。
被蟲咬?他什麼時候變成蟲了?他忍不住噗嚇一笑。
「你笑什麼啦!人家怎麼知道會被蟲子咬嘛!」她不依地抗議。
「這不是蟲咬的。」他笑道,從懷里掏出一盒自制的退疤藥。「這給-,把里面的藥膏涂在紅斑的部分,二個時辰後紅斑就會退了。」
「真的嗎?好香哦!謝謝你。」黎雪驚奇地接過盒子興匆匆的打開,只見里頭有著半透明的藥膏,還散發出淡淡的花香味,她迫不及待地照著鏡子開始涂抹身上的紅印。
「毅,為什麼你說這不是蟲咬的?」她還是很在意這事。
「因為這是我的杰作。」呵……就知道她不可能不問。他老實不客氣的承認。
「啊?」
「來,我也幫。」瞧她傻的,他笑笑地接替她涂藥的動作,非常樂意為她服務。
「你……你干嘛咬人家?」黎雪不懂,她又不是東西,干嘛亂咬,還留下數不清的紅印,布滿頸子和胸口,雖然不會痛,可好丑哦-
「高興。」除了這原因,慕容毅也想不出更確切的答案。
「毅-你怎麼可以這樣嘛!你高興就亂咬人家,那教人家現在怎麼出去見人啊!」她抗議地跺腳。
「別動。」
黎雪一愣,乖乖地立正站好不敢動。
嘖!真好拐。慕容毅笑著沾上一點藥膏幫她擦,直到擦完最後一處紅印,才滿意地點頭。「好了。」
「毅!你現在叫人家怎麼踏出房門嘛!」她一回神又忙不迭地抗議。
「可以啊!-沒看我快馬加鞭送上藥來給-,而且還親自服務呢-」他不改笑臉打趣的說道。
「你!」黎雪想不出該怎麼反駁,只能悶悶地瞪著他。
「對了,-的身體還會不會痛?」瞧她的動作,似乎有些僵硬。
「你干嘛突然問這個?」天啊!他都不害臊啊!怎麼問她這種羞死人的問題。她的臉在瞬間漲紅。
「不能問嗎?還是-現在還在痛?」昨晚他太粗魯了嗎?他皺起眉頭不假思索的問。
「哎呀!你別問了!」黎雪羞得回身轉開。
「雪兒-」他追了過去攬住她的腰。
「毅,你要怎樣啦!」她嚷嚷著。
「雪兒,這沒什麼好害羞的,我們已經是名副其實的夫妻了,沒什麼事是不能說的。」他定定的看著她,眼中有著笑意。
「誰像你啊!這種事人家怎麼說得出口。」她嘟嚷著說道。
「做夫君的關心妻子有什麼不對?」說穿了,他就是愛看她害羞臉紅的樣子。
「算了,人家才不跟你辯呢!」黎雪別過頭去。
「別嘟嘴了,肚子餓了吧!」
「經你這麼一問,人家還真的有點餓呢!」黎雪撫著月復部說道。
「咦-怎麼都沒見到春梅?」她突然想到。
「是我叫她讓-多睡點的。走吧!快午時了,我想佣人們應該已經準備好午膳了。」他攬著她往門口走。
「什麼?快午時了?」她揚高聲音不敢相信自己會睡這麼久。
「是啊!再一刻鐘就到了。」他笑著邊走邊說道。
「我真的睡這麼晚?」她再次確定。
他點點頭。
「天啊!我也太會睡了吧!」她喃喃地說道。
「那是因為-昨晚累壞了。」他不以為意的答道。
「哦!討厭啦!你怎麼老是提到昨晚嘛!」大白天的,幸好這里沒有人,不然她真的會挖個洞把自己埋起來。一把推開他,黎雪紅著臉快步往前走。
不過才說了句累壞了,她就這麼大反應,真是的,那他要是說的再露骨一點,她不就關起房門不敢出去了?慕容毅覺得好笑。
未來的日子可有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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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捧著帳簿,黎雪陪伴著慕容毅了解家中的事業。
「目前我們慕客家的事業包括布莊、繡坊、船運、飯館、古董、南北貨等,幾乎你想得到的我們都有跨足,只是分布在各地的商行有多有少而已。」黎雪喃喃地介紹著。「而我負責的是布莊的帳目部分,因為我的娘家就是經營布莊生意的。」
看著桌上疊得老高的帳本,慕容毅順手抽出一本帳簿隨意的翻閱不搭話。
黎雪以為他是初接觸有些不適應,于是笑道︰「別擔心,娘說,目前你只要先看熟帳簿就好,其它的像記帳還有商行的事務,還不會一古腦兒的壓在你身上,這些都還有娘、我還有忠伯在負責。」
他還是沒搭話,翻閱帳簿的神情變得專注。
「毅?怎麼啦?」
「雪兒,這數字是怎麼得來的?」他指著帳本中的數字。
「哦!我教你看。」
黎雪開始指著帳本中的幾個重點,用最簡單的方式看帳目,而慕容毅的學習能力更是厲害,不到一個時辰,他已然學會,還挑出帳目中的錯誤,她相信不用半個月,他一定可以接掌全部的事業。
真懷疑還有什麼是他學不會的,醫術、武功,現在又多了經商的本事。她眼底有著驚奇還有傾慕。
「喂!我沒有-想象中的厲害,至少我的肚子不會冒出小阿來。」慕容毅開口笑道。
「嗄?」怎麼?難道他還會讀心術?黎雪嚇一跳。
「小傻瓜,不是我會讀心術,而是-自己把心里的話說出來了。」瞧她的表情像見鬼似的,一看就知道她想到哪兒了。他覺得好笑。
「啊!」她-著嘴瞪大眼,她真的把剛剛的想法說出來了?
慕容毅笑著拉過她坐在自己腿上。「坐著陪我一起看帳本吧。」
「嗯。」幾日下來的親密接觸,黎雪的身體已經習慣他的體溫及摟抱,雖然臉上還是會浮現淡淡的粉紅,心跳也會加快。
「對了,我回來這麼久都還未去拜見岳父岳母呢!不如我們找一天回去看看,-覺得如何?」感謝他們當年願意在那樣的情況下,將雪兒嫁給他這個幾乎快踏進鬼門關的人。
「好啊-好啊!」她忙不迭的點頭,也好久沒回家了,不曉得爹娘最近可好?「那我們可不可以用走的過去,反正才隔幾條街,人家不想坐車。」她倚著他問,眼中閃著亮晃晃的光芒。
「不怕腳酸?」他挑眉道。
「不怕!」怎麼可能會怕,這可是她想很久的願望呢!她只差沒拍胸脯保證。
「好啊-用走的也可以,不過我有個條件。」
「毅,你好討厭,每次要求你,你不是跟人家要報酬,就是要談條件!哪有人這樣!」又來了!黎雪忍不住噘嘴-他。
「不想談?那我們還是坐車吧!」她的力氣根本無關痛癢,他擺出一副「隨-」的模樣,心里則是笑翻了。
「那你想怎麼樣嘛-」她嘟嚷著。
「先來個小吻吧!」他指指唇瓣。
「又要人家主動吻你啊?」她想起第一次在池邊的情景,那時她傻呼呼的什麼都不懂,就這樣被拐了好幾個吻。
「-說呢?」他笑得壞壞的。
「好嘛!那你眼楮閉起來。」她仰起頭妥協似的說道。
慕容毅期待的閉起眼。
「不可以張開哦!」她緩緩地貼近他的唇,突地,腦中竄進一個調皮的想法,回頭拿起早已沾上墨汁的毛筆往他的唇瓣、鼻頭、下巴一畫,當場讓他成了花臉。
「雪兒!」涼涼的、濕濕的,感覺不對勁,他馬上張開眼楮,卻已經來不及阻止,他的娘子早就笑倒在他身上。
「哈哈哈……」她拿著毛筆指著他笑得闔不攏嘴。
「很好玩是吧?」他的眼中閃過危險的光芒。
「哈哈哈……你也被人家騙到了吧!」她銀鈴般的笑聲停不下來。
「很好,既然我成了大花臉,做娘子的怎麼可以晾在一邊。」慕容毅另外拿過一支筆沾上紅朱砂就往她臉上畫。
「啊!不要!——」黎雪見狀,嚇得跳下他的腿,可他的動作比她更快,硬是在她左右臉頰各畫出一朵小報。
「真漂亮。」他嘖嘖有聲的說道,一副對自己的畫功很滿意的模樣。
「哎呀!你怎麼可以在人家臉上亂畫!」她-著臉連退好幾步,隔著書桌哇哇大叫。
「嘿!是-先開始的哦!我不過是接著玩,禮尚往來嘛-」他拿著筆起身。
「你……你別過來哦!」心里的警鐘大響,黎雪嚇得頻頻後退還拿著筆揮舞,大有「你畫我,我就畫你」的架式。
「我就是要過去!」他玩上癮了,一步步逼近。
「毅-你欺負人家!」她大喊著手里的毛筆正巧畫到他白色的衣服。
「現在是誰欺負誰啊-」他兩手攤開。做賊的喊抓賊,女人啊-耍賴的功夫一流。
「呃!人家又不是故意的。」黎雪一臉的無辜,想笑又不敢笑。
「是啊!我知道-不是故意,」他狀似相信的點點頭。
听見他的話,她松了口氣,卻在下一刻被抓進懷里,臉上又被多畫了幾道。
「啊——」她邊叫邊閃躲著,手里的筆也不忘攻擊。
兩人玩得不亦樂乎,笑倒在此的懷里,全然沒注意到外邊,有道凌厲的眼神憤恨地的瞪著他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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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房間——
「該死的姑母,完全不念我費心的照顧,一看到兒子回來,所有的家業便迫不及待地交給他,連個子兒都不分我。
懊死的慕容毅為什麼不死在外頭算了!為什麼要出現!一回來就打壞我所有的計畫-還佔有了黎雪,讓他失了最大的王牌。
憊有黎雪也該死!一見到慕容毅就像個花痴一樣,鎮日黏在他身邊,還笑得這麼高興!他還以為她是害羞,原來不過是個賤女人。」王世民咬牙切齒的咒罵著。
從慕容毅回來後,他就好象被忽視一樣,姑母跟他聊的、談的都是兒子媳婦的事,就連僕役婢女們也一樣,急著巴結慕容毅,害他每天除了逛宅院,就是听一堆有關慕容毅的事。夠了!他已經受夠了被他們當閑雜人看待!
「哼!這幾個人通通都該死!一旦找到機會,你們全都會死在我手上,慕容家的財富一定會是我王世民的!」他恨恨的發誓。對于權利的追求,已經讓他迷了心智,分不清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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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天的午後,大街上仍是一片熱鬧喧嘩的景象。
慕容毅單獨帶著黎雪出門拜訪岳父母,但見雪兒興奮的這兒逛逛、那兒踫踫的,他懷疑他們在晚膳前能否到達。
而越來越長的時間相處下,他意外的發現一件事,他可愛的娘子居然在自家里也會迷路,猶記前天,她回房幫他拿個東西,這一去,半個時辰還不見蹤影,讓他在書房里等了許久,後來還是擔心她發生什麼事才出門找人,結果卻在反方向的菊軒找到人。
天啊!半個時辰,在府里逛一圈都沒問題,她居然可以走到菊軒轉不出去,真是個活寶。他當場笑出來,還被雪兒賞了幾個無關痛癢的拳頭。
這個小小的缺點,他只覺得可愛得緊,但此後他確定一件事,就是千萬不能讓雪兒落單,不然他可就有得忙了。
像今天雪兒還自告奮勇地要帶他回娘家,不忍破壞她的興頭,他還事先問過春梅,黎府的正確地點才和她出門,否則以雪兒的方向感,他們走遍永安城也找不到黎府在哪兒。想到這里,慕容毅的嘴角不禁揚高。
他干嘛莫名其妙的笑起來?逛得正起勁的黎雪睜著疑惑的大眼看他。
「-在看什麼?」發現她的注視,他低頭問道。
「你在笑什麼啊?」
「跟-在一起,我臉上什麼時候沒有笑容了?」他逗趣的問。
「討厭啦!就會逗人家!」說歸說,她還是笑得眼眉彎彎,心里甜滋滋的。
「雪兒,-知道嗎?跟-在一起,我很快樂。」-的笑容讓人忘卻煩憂。他在心里加道。
「毅,我也是,我覺得自己很幸福。」以前有一堆人的疼愛,現在則多個寵愛她的夫君,春梅還會羨慕她-她坦率的回道。
就是這樣坦承直率的個性,才會讓他如此傾心,在他二十幾年的生命里,除了听僕役們說些男女情愛的事之外,並無親身接觸的機會,直到現在遇上雪兒,他才了解到愛情的個中滋味,越與雪兒相處越覺得,他對她的感情日漸加深,即使同在一個屋檐下,也會有思念的感覺浮上心頭。
看她做什麼事都覺得有趣,見她笑他也覺得開心,見她皺眉頭他便想替她化解困擾,時時刻刻心里都有她的存在,牽掛著她的一舉一動,每天擁著她醒來就覺得是一種滿足,他已經無法想象如果沒有她在身旁,會是怎樣的光景。
「毅?」他怎麼這樣直勾勾的瞅著她看,看得她都害羞起來了。
「雪兒,我們快走吧!不然晚了對岳父岳母不好意思。」收起思緒,他牽起她的手道。
她點點頭。
慕容毅配合她的腳步放慢自己的步伐,身體則不著痕跡的擋住來往的人群,免得踫撞到她。
「咦!那好漂亮哦!」黎雪的目光被攤販上的小飾品吸引,一古腦兒地拉著他晃到前面。
「喜歡哪個?」慕容毅見她東瞧西踫的,每一樣好象都愛不釋手的模樣。
小販見生意上門,馬上拿起一長串五彩的珠煉招呼道︰「姑娘,喜歡的可以拿起來戴看看,這條很適合-呢!」
她接過小販手上的那條鏈子就放下,並不喜歡那五彩的樣式,反而對一只銀色的手煉有興趣,一直看著上面刻的花紋。
「姑娘,喜歡這條銀煉嗎?還有一只發簪也是同樣的紋飾,還有個墜子。」小販很快地從角落抽出發簪遞給她。
「哇!懊漂亮。」她的表情全然地喜形于色。
「姑娘,-要喜歡的話,手煉和發簪我可以算-五兩銀子。」打蛇隨棍上,小販馬上說道。
「呃!」她沒錢啊!黎雪嘟著嘴抬頭望向慕容毅。
「三兩。」雖然沒有實際從商的經驗,但幾天下來的學習,他知道所有的貨物都只要是大量購買,就可拿到比較便宜的價格,而殺價是必要的。
「公子,這手煉和墜子是從西域進口過來的,賣五兩不算貴啦,您就別跟我殺價了。」小販苦著臉說道。
「真的是從西域過來的嗎?」慕容毅一臉的懷疑。「不如我們再到別的攤位看看好了,說不定可以找到一模一樣的。」他攬著黎雪就想走。
「好啦!懊啦!鮑子,我四兩賣給你啦!這已經是底限了,別讓我賠本啊!」留住金主才是真的,小販急忙說道。
「三兩五。」
「公子,三兩五我真的會賠本啦!」小販的臉全皺成一團了。
「毅……」他好可憐哦!黎雪不忍的拉拉他的衣袖。
「好吧!四兩。」唉!踫上個軟心腸的雪兒,他還能怎ど辦。他嘆口氣從腰間掏出銀兩付帳。
「多謝公子、多謝姑娘的惠顧。」如願以償,販子笑嘻嘻的將銀子收下。
「來吧!我幫-戴上。」慕容毅先幫她戴上手煉,再將發簪插到發髻里。
「毅,我一定會很珍惜你送我的禮物的。」黎雪笑得好甜。
「走吧!」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