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個晚上姬兒的腦袋都呈茫然狀態,急如鐘鼓的心跳聲,和止不住的羞怯干擾了她一夜,讓她無法像身旁摟著她的男人一樣安穩的沉睡著。
老天!他的嘴到底是何時湊過來的?
依稀記得自己親了他之後,他的臉不知為何越來越逼近,然後就是一股麻熱暈眩的感覺襲向她,她甚至可以感覺他的舌尖在自己唇內攪弄著……等到她清醒後,才發現自己正無力地賴在他懷里任他抱著,而他的手,甚至還在她的背骨間摩挲,惹得她一陣輕顫。
一直到現在,她的唇上仿佛還留著他的氣味……
趁他未醒之時,她小心翼翼的扳起擱在腰際的大掌,以不驚動他的姿勢,悄悄跨過他下了床,溜到門外透氣去。
從她開始行動到離開,她緊張得一眼都不敢看向他。
因為,她發現自己居然喜歡他親她的感覺,而且還會有點想再來一次……
怎麼辦?她該不會也像綺紅樓里的姑娘一樣,一見男人就忍不住想撲上去吧?
一夜沒睡好的姬兒實在忍不住疲倦,掩著口打了個大大的呵欠,正巧被早起的可娜撞個正著。
「姬兒,今天怎麼起得這麼早?」可娜的眼楮沒放過她紅潤的臉蛋。
「沒……沒有啦,昨晚太早睡了,所以就早起了。」她可不好意思說自己昨晚滿腦子被某張俊容塞滿著,所以睡不著覺。
「對了,可娜,我和魄再過五天就要離開這里,可能……可能要與你們分開了。」
「不是說好要陪我們找到姨婆嗎?」可娜質問。
「這是魄的意思呀……」姬兒訥訥的開口。
「你們就這樣丟下我們,要我們兩姐妹以後怎麼辦?」可娜很激動,語氣也高昂了起來。再去過那種四處流浪、每天苦哈哈賣花的日子,她不要!
「可是你們以前不也是兩姐妹這樣過來的?」
姬兒的疑問,讓可娜一時語塞。
掩去急躁的神色,可娜改口。「是我強求了,姬兒,這些日子辛苦你了。」
「別這麼說,我其實什麼忙也沒幫上,不管我怎麼說,就是沒辦法勸魄改變心意。」姬兒有點愧疚。
「沒關系,姬兒,你已經幫了我們很多,我沒什麼東西好送你,喏,這個小手絹,是我娘織給我的,也是我身上唯一值錢的東西,別瞧它不起眼,上頭的‘娜’字可是用失傳的天針繡法縫上的,我現在把它送給你。」
「這是你娘給你的,太貴重了,我不能收。」姬兒想推卻,偏偏可娜硬是將手絹塞進她的手中。
「唉!這手絹留在我身邊我又舍不得變賣,送給了你倒可以讓你拿去幫助需要的人,就當是我的一片心意,你就收下吧!」
「可娜……」姬兒眼里充滿著感動。「謝謝你。」
原來可娜也是一個這麼好的人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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朦朧白霧中,一道翩翩動人的身影閃入了他眼前,小小佳人微嘟著嘴,羞怯地湊上柔軟香唇任他恣意品嘗「叩叩叩——」
急促的聲響突然插入,佳人消失,小小嘴唇也沒了……
「哪個不長眼的渾蛋在敲門!」他惱火地揉揉眼道。
先前他已醒過一次,就在她企圖挪開他的手時。
沒喚住溜出去的小家伙,是因為他想好好思考兩人之間的關系,昨晚他絕非沖動才想吻她,卻又不明白該怎麼解釋自己的行為。
結果什麼都還沒想出來,他倒不小心睡著了,還做了個香艷的美夢,可惜被人給吵醒。
「公子,風公子,我是可娜,你在不在?」
一听是不相干的人,風離魄本來打算不予理會,無奈那敲門聲似有越敲越急迫的趨勢。
心不甘情不願爬起來整頓衣容,他緩步到門邊。
對于他姍姍來遲的開門,可娜縱有任何不悅,也只能放在心底,她努力裝出緊張惶恐的樣子,說道︰「公子,不好了,我房里遭偷兒了!」
風離魄表情絲毫沒有轉變,一句話也沒吭。
斑!她那兒有什麼東西可以偷?怎麼不連她一塊偷走算了?
「今早起來,我就發現娘給我的手絹不見了!」見他沒答腔,可娜只能自己接戲下去。
「那手絹是娘給我的遺物,它的繡功更是世間難得一見,因為極為重要,我從來不將它拿出來,昨天不過將它拿出來給姬兒看看,結果今早起來,就發現手絹不見了!」這話里前半屬實,不過後半就全是她自己掰的了。
眉上揚,風離魄靜靜看了她好半晌。「你該不會想說是她偷了你的手絹?」
「這……我沒這麼說,但畢竟這是在姬兒看過之後才不見的,我難免有點懷疑,而且……姬兒她又常常把那些值錢的首飾拿去變賣……」
「她不會偷你的東西。」這點他相信姬兒。
「這也不一定哪……」
「你根本就是想說她偷了你的東西,你這麼做究竟想得到什麼?」這女人心機太重,真不懂那個笨女人怎麼會這麼相信她,甚至還為了她三番兩次和自己辯馭。
「我沒有……我只是懷疑……」
說人人到,姬兒的身影此時出現在門口。「魄……咦?可娜,你在這里呀?」
見到風離魄正站在自己面前,姬兒原本已平撫的羞怯,突然全又浮了上來,心也跟著跳得好厲害,不敢看著他,兩眼只是猛盯著自己的手指頭瞧。
「你上哪去了?」他先開口。
「我……只是去了外頭一下……」
「你到外面這麼久做什麼?我不是要你到哪都得告訴我一聲嗎?」風離魄一雙利眼直住她身上上下梭巡,想知道這女人為啥一早就回避著他,甚至現在連說話也低著頭,莫非是自己昨夜的舉動嚇著了她?
靶覺到他強烈的視線,姬兒不自在的把頭一抬,正好與他熊熊目光對上,這讓她又想到昨夜他吻她的情景。
不自禁地,姬兒的眸光往下滑了去,最後停留在他豐厚的唇上,咽了口口水。哦!她怎麼會期待他再吻她一次……
察覺到他微微上揚的嘴角,姬兒恍然回過神。魄不會是發現了她的想法吧?
收回羞怯的凝視,姬兒恨不得找個洞將自己發熱的臉埋進去;但她不知道,自己小女人般的嬌羞樣全讓風離魄放入心底。
原來笨女人並非沒有感覺呀!從她方才依戀的傻目光,和不自覺模觸著唇的動作瞧來,那一吻對她的影響也不小,他升起了一種非常自豪的得意感。
被晾在一旁的可娜,重重一咳。「姬兒你還沒說,你離開客棧到外面做什麼?」
「哦,對了,我把你的手絹拿去賣啦!你說得真沒錯,我一說起天針繡法馬上就有好多人搶著想要!」
綁來她就把賣來的錢全給了隔壁巷的廢宅中,那些骨瘦如柴令她心疼的孤兒們。回憶起他們天真無邪同她道謝的模樣,姬兒心一暖也笑出聲來。
「原來真是你偷了我的手絹,還……把它拿去賣了!」可娜不敢置信的大叫。
咦咦?可娜怎麼了?姬兒古怪的把頭轉向一臉大受打擊的可娜身上。
早上不是可娜說要把手絹給她的,怎麼又說被她偷了呢?
滿月復狐疑來不及開口,可娜的下一句話更讓姬兒意外不已。
「風公子,你也看到了,真是姬兒偷走我娘的遺物,現在東西還被她當了,我怎麼對得起我死去的娘……」
她的聲淚俱下恍若具有這麼一回事,姬兒傻住了,不明白可娜怎麼會變化這麼大?
「你真的把她的東西拿去賣了?」風離魄的眼神卻多了點不耐及厭惡,不過這些都只針對那個連個哭相都裝不好的女人。
但姬兒卻以為他是相信了可娜的話,認為是她偷了可娜的東西。「我是拿去賣了,但那是……」
「你瞧,她自個兒都承認了,風公子,就是姬兒做的,你要公平作主,不可偏袒哪!」可娜再度搶話。
姬兒試著開口。「不是這樣的……」
風離魄的語氣冰冷。「我不想留個小偷在身邊,你要嘛現在就想辦法把東西還給人家,要嘛就別再跟著我。」
「魄,我真的沒有偷……」姬兒的聲音逐漸變小。
他不相信她的語氣,就像在她臉上摑了一掌,那痛比起阿爹在她身上鞭打還來得疼,而他冷冷說著別再跟著他的話,更讓她的心口狠狠揪疼不已。
風離魄故意撇過臉,為的就是不想再看那張令他心軟的容顏。
他得給她一個教訓,要她別再這麼輕易的相信別人,萬一哪天他沒在她身邊,她一定會讓人騙的。
「姬兒,我知道你心腸好,但你也不能因為想幫助人而去偷人家的東西吧!你明知道這手絹對我的重要性……」可娜再度扮起了可憐貌。
「不是的,是你……」
一句惱怒厭煩的話打斷了姬兒口中的解釋。
「你還待在這里不動做什麼?」風離魄不耐地道。
忍著奪眶的淚水,姬兒吸了吸鼻子,小小的手握緊了又放開,她喃喃道︰「為什麼你們要這樣說我?我真的不是小偷。」
說完,她默默的轉身,什麼也沒拿就走了出去。
她瞥了他一眼,那受傷的眼神立即深深烙印在風離魄心坎里。
這個笨蛋!他是要她記取教訓以後腦袋放聰明點,而不是要她這樣傷心難過……
可惡!他會不會玩得太過分了點?
「風公子,姬兒這一走,以後你不就要孤身一人上路?要不這樣好了,以後就由我和可愛陪著公子,也好有個照應。」礙眼的家伙走了,可娜把握機會毛遂自薦起來。
可娜的如意算盤原本打的是,既然必須跟他們分開,就借這件事跟他們狠狠撈一筆錢,不過她沒想到事情居然可以順利到逼姬兒離去。
炳哈,這下她就可以順理成章地待在風離魄身邊,享受姬兒先前的待遇。
但她怎麼也沒想到,回她話的竟是一袋落在腳邊沉甸甸的錢袋。
「風公子,這個是……」
「戲演完了,你也可以滾了,這袋銀子送你們姐妹倆上路,我想它足夠讓你買上十條二十條手絹了。」
「風公子,你在說什麼?我都听不懂。」可娜換上了白臉。
「這麼容易讓人看出破綻的哭技,你火候還真不夠。」要比演技,堡里那個「瘋女人」才是個中高手。「我知道你在耍花招,話我不再多說,總之,拿了你要的錢之後就給我滾得遠遠的,我不想再見到你。」
風離魄將話撂下,便朝姬兒離去的方向快步追去。
他動作得快一點,那小笨蛋大概真以為他不要她了,鐵定難過死了。
不料,就這麼短短的片刻里,奔出客棧的風離魄居然找不到姬兒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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斃惚之中,姬兒似乎听到有人正在說話。
「小狽子,你做得好,沒讓人發現吧?」
「放心好了,少爺,除了幾個窮叫花子外,沒人瞧見我把她帶來這兒。」
「很好,那個男人上回害本少爺出了糗,這回我要連利息一塊向他討回來。」
這聲音有點耳熟,可是她怎麼記不起來在哪听過?
姬兒有點想起身,卻發現自己渾身無力。
唔,她的頭好痛呀!他們是誰?她怎麼會在這里?
閉著眼,姬兒等著暈眩難受的感覺離去。
「是呀,少爺,看來老天也站在我們這邊,不然昨天也不會制造那一場意外讓少爺發現他們,還讓我這麼順利有機會下手。」
「哈哈,小狽子,說得好,這回你立了功,回去後我重重有賞。那男人弄傷了我的手,我絕對要讓他後悔!」
這個人……頭不再這麼疼的姬兒終于記起來了。他就是那天欺負可娜姐妹的壞人!
姬兒想起自己才出了客棧,就讓一個陌生男人給拖進一旁小巷里,她張口想喊叫,後腦勺便讓一樣重物給打了一下,然後她就不省人事了。
眨了眨干澀的雙眼,姬兒好不容易適應了光線,也看清了自己正窩坐在一堆凌亂的稻草上,手腳都讓人用繩子綁著。
這里看來像是一間廢棄已久的破廟。
「小美人醒了?」許善豪注意到了——聲,馬上將臉轉向後頭微微掙扎的人。
「你不是答應我不再做壞事了嗎?你為什麼還要把我綁來這里?」
面對姬兒毫無懼意的目光和帶點指責的語氣,許善豪覺得相當不悅。她以為她是誰呀!耙這麼說他!
而當他的眼神又落在她那姣好的怒顏上時,那越瞧越熟悉的容貌竟讓他有些閃神,不過僅有一剎那而已,在下一刻,盯著她的目光多了點不懷好意的復雜意味。
「你說呢?小美人,你的男人和我的賬這回可得好好算清楚了。」
「你說什麼我听不懂?什麼我的男人?又要算什麼賬?」頭一縮,她躲避過他伸上前的手。
姬兒討厭他靠近自己,更討厭他令她倍覺毛骨悚然的注視,他到底要做什麼?
她的抗拒激起許善豪的征服心,他彎下腰,狠狠抓著她的下顎,將臉逼向她。
「小美人躲什麼躲,反正你現在人落在我的手上,乖乖听話才不會有苦頭吃。」
難怪那男人會這麼寶貝她,瞧瞧,這粉女敕女敕的紅頰,模起來滑膩的觸感,讓他心癢難耐直想咬上一口,就不知她衣下的身軀是否也如此誘人。
思及至此,許善豪起了歹心,眼中流露邪惡的欲念。
大腳一伸,他壓住姬兒遭捆綁的雙腿,抵制住她的行動,整個人迫不及待罩在她的上方,一只大掌更是伸入她的衣內上下亂模。
「住手,你要做什麼?」驚慌他的舉動,她想掙扎,無奈自己手腳皆讓人綁住,而還讓人壓著,根本動彈不得。
「做什麼?上回你男人打斷我的好事,你說是不是該賠償我的損失?本想用你來要脅他,不過嘛,本少爺可以給你一個機會,只要你服侍我服侍得服服貼貼,讓本少爺滿意,我包準你一定沒事,而且還能坐享富貴,絕對比跟著那個窮男人好。」才說完,另一只不規矩的手開始扯起了她的衣帶。
「你快放手——」姬兒無助地閉上眼,惶恐大叫。
就在他一張豬臉低下,她即將遭狼吻之際,一聲淒厲的叫聲反倒先出自許善豪的口,立即地,姬兒感到身上的壓力頓時消失。
被刺耳尖叫震得縮了身,她微微睜開眼,僅一瞧,兩眼瞬間瞪大。
「什麼鬼東西咬我!」許善豪邊跳邊揮打著黏在……
不對,該說是咬著他不放的一只黑狗。
原來就在方才,不知打哪來的黑狗突然急奔進破廟,沒人來得及阻止,它就往趴伏在姬兒身上的男人,露出尖銳的白牙,狠狠往那上一咬。
「該死的狗,你們三個還站著干嘛?還不快替我把它弄下來!」許善豪疼得淚都要流下來。
必過神來的家僕,一個急著找木棒,另外兩個較強壯的則打算徒手將狗拉下來。
狽兒受不了外力拉扯,「噢嗚」一聲,被人用力的扯了下來。
「給我狠狠的打,打死這只賤狗!」按著流血的,許善豪搶過家僕遞來的木棍,想報那一咬之仇。
「不要打它!」
就在姬兒叫出口的同時,破廟里一時間突然又擠人了八九名孩童,男孩們也同樣手持木棒,女孩子則拖了一個沉甸甸的麻布袋,里頭不知裝了些什麼。
「姐姐不要怕,我們來救你了!」一名比較年長的男童對著姬兒這麼叫喊。
「你們……」這不是今早她在大宅里見著的小阿們嗎?
姬兒眨著泛起霧氣的水眸,感動的看著這群跑來救她的孩子。
「你竟敢欺負姐姐,各位小弟弟小妹妹們,我們上!」
一聲令下,男童們揮舞著手中木棒,一個接一個撲向那四個顯然被眼前情況嚇住的大男人。
「啊——你們這群死小表……」被打的男人不甘示弱,一把抓住庇上前的棍子,猛一拉,某個小男孩便讓他抓了過來。
女孩們也沒閑著,從地上的麻布袋子里取出手掌般大小的石頭,一顆一顆往拎著男孩領口的粗臂扔去,痛得大漢手一松,小男孩利落地跳離他身,拾起掉在地上的木棍,再度朝大漢的月復部擊去。
沒想到年紀小小,出手力道卻不小,大漢一張臉痛得全皺起來,當然,其他幾名男人的下場也不相上下。
「啊!懊痛,哪來的野孩子……啊……」許善豪叫得尤其大聲,因為那只黑狗不知何時又躍上他身,緊咬住他的左手臂。
「姐姐,我來替你松綁。」
現場亂成一片,一名最靠近姬兒的小女孩乘機靠了過來,小小的身子蹲在她的面前,努力拉扯死緊的繩頭。
「小妹妹,你們怎麼會到這里來?」姬兒邊問話邊盯著那只吊在許善豪手臂上的狗。啊!它是她幾日前喂過包子的小擺嘛!
「是一個老爺爺告訴我們的,他說他見著姐姐讓人抓來這里,要我們幫忙救姐姐。」
「小心!」
一眼瞥見某個大漢正朝小女孩的後背揮來一棒,情急下,姬兒奮力掙月兌已松的繩索,把小女孩拉近懷里用自己的身體護著。
但預料中的疼痛並沒有襲來,姬兒反倒是听見了「嘶——」衣帛破裂的聲音,接著「匡當」一聲,木棍落地。
一只虎班大貓正齜牙咧嘴徘徊在姬兒的身前,剛才正是它撲向姬兒身前的男人,使出利爪狠狠一抓,想必那衣帛下的肉也已皮開肉綻,難怪病得大漢連棒子也拿不住。
這貓……
姬兒知道它,她前日還替它包扎過受了傷的後腿!
也許是感應到了姬兒的注視,大貓回過了頭對姬兒眨了下眼,而後,像是在呼朋引伴,大貓仰頭朝空中發出尖銳的叫聲。
「喵——」
如果不是親臨現場,絕對無法想像自己眼楮所見到的……
廟里頓時涌入了一群動物,有黃雀、白鴿、黑貓、花狗,甚至還有一票老鼠尾隨在後,個個都瘋狂似的朝四個男人攻擊,有的用嘴啄,有的用齒咬、有的用爪抓,更厲害的是,有的還鑽人衣服里「作亂」。
四個大男人頓時只能可憐的哎唷哎唷地亂叫亂跳。
「姐姐,你快走!快到宅子里躲著,老爺爺會去找你,這里交給我們就行了。」
小女孩把目瞪口呆的姬兒推到外頭,自己準備進去與同伴一起修理壞人。
呆愣愣的看著破廟里那四個淚流滿面的男人,姬兒恍然發覺到,這些動物……
原來全都是自己曾幫助過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