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張嘴。」
小嘴無奈的張開,被喂人一口粥。
「粥不錯吃吧?不枉我早起跑出去買。」湯匙主人不忘照料自己,跟著塞了一匙入口。
埃鮮的味道都入了粥里,果然爽口。
「來,再張一口。」
小嘴嘆口氣,再次吞下那人小心翼翼吹涼的粥。
「怎麼了?是不是太燙了?太燙你要說呀!」小小的嘆氣聲被他听到,害他緊張得不得了。
「阿駱,我另一只手還是可以活動自如好嗎?」
「誰說的。」他不以為意,「你忘了昨晚是誰幫你穿上睡衣,剛剛又是靠誰的幫忙,你才能換衣服?」
佟靈窘迫地瞪了他一眼,昨晚被他一臉愧疚可憐的模樣弄到心軟,才答應讓他替自己小小服務一下,換去難月兌的長袖上衣。
誰知這家伙一早趁她還在昏睡中,就自動自發替她更衣,再把她抱到他房里,指導他該穿哪套衣服,末了,他將她抱入浴室,替她擠牙膏,擰濕毛巾,兩人的行徑就像夫妻一樣。
「受傷就要有受傷的樣子,乖乖讓我服務,來,再吃一口。」閻青駱再次大男人的下令。
佟靈一邊吃,一邊目不轉楮盯著與以往認知有所不同的男人。
他確實個性三八又愛耍賴,可仔細想,就會注意到他處事風格總暗藏著霸道,他以嘻皮笑臉來面對人,讓人不得不照他的話來做。
她就是最好例子,一直在輸,最後連心都輸了。
「阿駱,這樣我一口、你一口的吃,很浪費時間,別忘了等下你要上班。」
「照顧自己老婆是天經地義的事情。」他說得振振有詞。
「好,都吃干淨了。」閻青駱將兩人份的大碗拿進廚房,回到佟靈身邊,在殘留粥汁的小嘴上重重啾了一下。「這是給你乖乖吃光光的獎勵。」
佟靈哭笑不得。
「好了,我們去閻華吧!」
「我們?」佟靈搖搖頭,只有這點她不贊同,「阿駱,我有自己的工作。」
「你那位雲大哥早上打電話來問候你的情況,我順便幫你請假了。」還是無期限的長假,不管對方有沒有答應,他大爺講完便掛上電話,順便拔了電話線。
「你怎麼能擅自幫我請假?」
「我這叫善盡老公的職責,明知你一手動不了,不請假,難道你要呆坐在醫務間里一整天嗎?」
佟靈瞄了下擱在腰上的一條粗臂,「那請問,不是說要我休息,你要帶我上哪?」
「你只能待在我看得見的地方休息。」閻青駱說得毫無羞愧之色,彎幫她穿鞋。
「我會打擾你工作的。」
他攙起她,在她耳邊故意吐氣道︰「我喜歡有你打擾。」
佟靈腿一軟,腳底板差點打滑,閻青駱順勢將她打橫抱起來。
「你瞧,站都站不穩了,你說我放心把你留在家嗎?」
她狠狠瞪了他一眼,「你讓我懷疑,是不是救了一只披著羊皮的狼?」心機重得不得了。
「老婆,來不及了,在你救我的那一刻就注定,你要跟我纏上一輩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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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裁辦公室仍是一團凌亂,許多地方都需要進行維修,在不得已的情況下,閻青駱選了間會議室充當臨時辦公室,他叫人搬來小沙發、桌幾、電腦,和電視。
「我的辦公室要等警察和保全人員檢查完後才能整修,你委屈一下跟我待在這里,要是累了就睡一下,覺得冷,叫我一聲,我再把空調關小。」千叮囑、萬交代,閻青駱才回到工作位置上,那個座位離佟靈坐的小沙發不過五步遠而已。
第一次見他埋首在公事里的認真模樣,跟平日嬉鬧耍賴的他簡直判若兩人,佟靈被他沉穩的模樣迷住了,秘書進進出出幾趟她都沒移開過視線。
「為什麼一直盯著我看?」閻青駱闔上企畫部送來的合約擬定書,抬眼就見到一雙痴迷的目光。
「你工作時的嚴肅專注很吸引人。」平常若能這樣,一定迷死不少女人。
「本來就是。」他驕傲地直挺腰桿,好吸收她多一點的崇拜目光。「怎樣?看久了有沒有被我迷得團團轉?有沒有多愛我一分?」
假象破滅,閻青駱還是閻青駱,一點都沒變。
「你一開口,就什麼氣質都沒了。」佟靈不客氣的笑出聲,惹來閻青駱跳腳哇哇大叫,總裁架式頓時消失。
「靈兒,嘲笑自己老公可不是妻子該做的事情喔!」多想撲過去吻住那張揚著笑朵的嘴,無奈秘書進來,告訴他該開會了。
「等我回來,中午我再帶你出去吃飯。」
少了他在的辦公室,頓時冷清起來,她開始學著如何做一個閑人,打開電視,頻頻換台。
「嘟∼∼嘟∼∼」
敝了,阿駱不是出去開會,為什麼秘書會把電話轉進來?
佟靈遲疑了一下,還是接起電話。
「喂?」
「……」
「喂?喂?」
「……」
才準備將話筒放下,卻傳來低啞的一聲「靈兒」,她一僵,立刻將話筒重新壓在耳邊。
「喂?」
「嘟、嘟、嘟……」電話斷線了。
罷剛,是她听錯了嗎?還是真的有人在叫她。
手輕輕一顫,辦公室里溫度驟然急速下降,冷得她人也在抖,冷靜點,那只是一個模糊的聲音,她不該想起那個人。
這份恐懼在閻青駱現身時得以抒發,她心有余悸地伸開雙臂擁住他,用他的體溫來告訴自己別胡思亂想。
「靈兒,我知道你想我,但這里好歹是門口,我怕別人會太嫉妒我們這麼恩愛,哦∼∼會痛耶!」輕輕一呼,因為佟靈捏了他一把。
閻青駱的身後揚起一串憋笑悶哼聲,與部屬的輕松成反比,他的神色卻異常凝重。
沒忽略靈兒眼底一閃而逝的害怕,他發過誓,不會再讓她露出這種表情。
他離開的這段時間,發生了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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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確定嗎?」
「確定,螢幕爆破時,我確實看到插頭附近的電線被剪開過,還纏上奇怪的線路。」
找人檢查只說電線走火和短路,本以為是場意外,現在看來卻不像。
「所以是人為所致了。」
「只是我的判斷而已,如果不是我替駱哥關電腦,今天受傷躺在醫院的應該是……」
「是我。」
「沒錯,駱哥,我覺得這事件是針對你,你有跟人結仇嗎?」
閻青駱蹙眉,他個性這麼平易近人、親切可愛,要說樹敵很不容易,尤其這幾年來,他根本消失在商場上,不可能得罪什麼人……
「還有上次駱哥你落海的事情,我猜真有人想對你不利。」
「小剝,那次確實是意外。」如果沒那個意外,他就遇不到靈兒……等等,他有適當人選了!
他想起佟靈上午的反常,那家伙該不會沒死吧!
「小剝,幫我去查查昨天以前有哪些人曾經進出過我的辦公室。」
紫湖點點頭,「駱哥,你有頭緒了?」
「阿駱!」佟靈的聲音插入。
閻青駱使了眼色,紫湖會意,話題停住。
從洗手間回來的佟靈,先朝紫湖點頭打招呼。
紫湖大方牽起佟靈的手,「我要謝謝靈兒姊,昨天要不是你護著我,我就不能安好的站在這里,但是卻害你受傷,我好過意不去。」
那麼大一塊玻璃若砸在自己臉上,她這張臉早成了大花臉。
「不要這麼說,你沒事就好了,你怎麼不多休息幾天?」她盯著紫湖額頭上的紗布。
「別擔心我,醫生已經確認過沒問題,所以我一醒就辦出院了;對了,在我回加拿大前,靈兒姊能不能陪我出去逛一逛?我在台灣沒認識多少人,也沒有人有時間陪我,真的好無聊。」
這一家人都有裝可憐的功力,紫湖也是其中一個,被那柔弱的小臉蛋一望,佟靈根本無法拒絕。
「我離開台灣兩年了,可能有些月兌節,而且,我不知道要帶你去哪里……」
「沒關系,這樣更好,我們可以一起作伴……」
女人愈聊愈投機,男人卻深深感受到被冷落了。
「哼!」旁邊出現第三者不客氣的冷哼聲。
紫湖笑了笑,她松開佟靈的手,某人黑沉的臉色終于和緩下來。
「是妹妹也計較。」好小氣,踫一下又不會怎樣。
「什麼東西我都可以給你,唯獨靈兒是我的。」閻青駱大聲宣布,也不管門外有多少人偷听到。
「現在駱哥是有了老婆就不要妹妹,看來我該識相離開不打擾你們了。」紫湖邊取笑邊扔給他一串鑰匙,道出一串地址。
「我辦事,你放心。」一個上午房子就幫他找好了,另外,他請她查的事情,她馬上會去做。
閻青駱上一秒擰眉點頭,下一秒便火燒似的抱起佟靈快步離開。
連聲再見都來不及說,那兩人就消失在紫湖眼前。
「駱哥也不用這麼猴急吧?真是的,他什麼時候才要跟靈兒姊坦承自己假失憶的謊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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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飽喝足,司機小周將兩人載到一棟陌生大樓。
「我們不回家,來這里干嘛?」佟靈發問。
「我們就是回家。」
佟靈皺眉不解。
閻青駱叮囑司機明早再來載他們後,便攙著佟靈步入雕花大門的中庭,繞過戒備森嚴的大廳,向看守警衛報了名後,搭乘電梯上樓。
閻青駱利用紫湖給的鑰匙打開其中一扇門,沒理會她的驚呼聲,打橫抱起佟靈,坐入客廳那張看來頗為高級的真皮沙發。
「這是我們的新家,我托小剝找來一處清靜不受人干擾的地方,這里不會有人來吵你,環境也安寧舒適,我相信你一定會喜歡,嗯,不喜歡也不行,我已經決定要把你藏在這里。」
佟靈目光帶笑的瞅著他,他連她的喜好都這麼注重,這樣重視自己的一個男人,教她怎麼不動心呢!
「這里守衛也是一流水準,你那堆親戚休想來打擾我們的相親相愛。」
佟靈原本上揚的嘴角漸漸撫平,原先繚繞在心頭的感動也沒了。
「……雖然傷了手,不過沒關系,我的睡姿通過檢驗合格,一級安全,抱著你睡覺絕對不會弄痛你……」
佟靈嘴角抽了一下,看來他早有預謀了。
「怎樣?靈兒,還喜歡這里吧?」喳喳呼呼說了一堆,這才想到該問問女主人的意見。
「請問,我們人在這里,那隨身的東西怎麼辦?」
「放心,小剝請人幫我們買足了基本用品,你可以進房看看,就連你的衣服,她也幫你準備了幾套,別不相信,小剝是服裝設計師,你的尺寸她光用看的就知道。」
「你真有錢,可以這麼揮霍,什麼都買新的。」她嘲諷著。
「沒辦法,金屋藏嬌是要付點代價的,以後我可是窮光蛋,得靠老婆你養我呀!」他皮皮一笑,老婆比他有錢、有身價,這是事實。
拿他沒轍,佟靈只能認了。「既然你都準備好了,可以早早休息了吧!」她有些累了。
「不不不,離睡前還有大事要做,三餐吃了,工作也做完了,所以……」他嘿嘿笑了兩聲,神情透露著古怪,不知想到什麼,俊臉亂紅一把的。
「靈兒,睡覺前要先洗澡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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熱水嘩啦嘩啦流入澡盆里,準備好毛巾、睡衣,戰戰兢兢守在浴白前的男人,正與女人大小眼對峙著。
「靈兒,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別扭,我都沒嫌你偷看我的身體了,你有什麼不好意思,更何況你明明連手都抬不起來,要怎麼月兌掉上衣?」
「你……」咬著粉唇,佟靈不甘心的扯了下手,牽動到傷口,讓她頓時疼得眯起眼。
她接受事實了。
除非今晚不洗澡,或是跟昨晚一樣簡單擦澡,不然,她確實需要閻青駱的幫忙。
得到她的首肯,閻青駱得以正大光明吃起豆腐來,呸呸呸,怎麼能說吃豆腐,他這是服務,服務!
浴室水蒸氣彌漫,上衣讓他褪去的佟靈,嬌容更是燙得不像話。「夠了,剩下的我自己來。」
斃若未聞,閻青駱繼續幫她月兌下難月兌的牛仔褲,沒給她尖叫的時間,順便連她內衣褲都一並除去。
「醫生說你的傷口不能踫水,我得寸步不離待在你身邊,直到你洗好澡為止。」盯著暈著粉光的肌膚,他呼吸一窒,血液全往頭上跑。
別說光著身子的佟靈臉紅,他同樣跟著臉紅心跳。沒關系,一回生,二回熟,下回他就敢睜大眼瞧了。
「不……不需要啦!你快出去,我自己會注意……啊!閻青駱!」佟靈嬌呼一聲,被人抱起溫柔地放入水溫適中的浴白里。
他大掌速速縮回,不敢逗留,卻牢牢記住柔軟的誘人觸感,原來有衣服的觸感還是不一樣。
「靈兒,我扶著你的手,你往後靠著,放輕松點。」泡澡就是要舒舒服服,哪像她整個人緊繃住。
「你在我旁邊叫,我怎麼放松?」
「那我閉上眼,你就當我不存在行了吧!」
說得真好听,他這麼大個人杵在這兒,她怎能忽略他的存在。
扭頭覷他一眼,發現他當真乖乖閉上眼,佟靈這才將身體往浴白上輕靠。
按摩浴白就有這種好處,溫熱水流打在身上,她舒服地逸出一口氣。
「舒服多了吧?泡澡不但可以消除疲勞,舒暢全身,還可以把煩惱恐懼忘去……」
語音未完,她的臉色就一變。
「告訴我,靈兒,你在害怕什麼?」他睜開眼,目光落在她的粉頸以上。「你還有我,心里有什麼事,在害怕什麼,都不要瞞我。」
沉寂了一會兒,她才緩緩開口。「我……在你辦公室里接到一通電話。剛開始沒聲音,放下話筒時卻听見有人在喊我,那聲音我沒听過,也不知道為什麼,我想到了佟聖。」
水溫沒有變涼,但佟靈就是不由自主發顫起來。
閻青駱半彎身,心疼地摟住她,內心痛罵那個纏了她二十多年的魔鬼、變態,在靈兒心里留下這麼深的恐懼陰影。
「你一定是听錯了,佟聖不在了,他沉入海底,不會再回來了,更不可能打電話到我公司來,忘了他,靈兒,別再去想那個不存在的人了。」他親吻她小巧的耳垂,低沉帶著誘哄的聲音掃去她的不安。
「也許真是我听錯了。」
懊半晌,閻青駱才從鼻孔里哼出幾個音。「沒錯,你為了一通自己嚇自己的電話,讓我擔心得要命,靈兒,你該怎麼補償我?」
她整個人都被他抱著,看也看了、模也模了,他還有臉要求補償?
「罰你日後乖乖讓我陪你泡澡好了。」他自問自答。
她沒好氣回頭瞪他一眼,卻發現這家伙眼楮是開的,且正大剌剌欣賞她水中若隱若現的胴體。
「閻青駱,說好閉眼不看,你這個大騙子!」
他被淋了一頭水,卻仍小心保護她的白蘿卜處于干燥狀態。「小氣靈兒,你也看過我,我才看你一下就這麼計較……啊!你小心點,要潑水可以,盡避潑我,但別忘了注意你的手。」
「我不泡了,我要起來!」
「好好好,你等等,我拿浴巾。」
浴巾包裹住濕答答的美人,替她擦干身體時,手掌不經意滑過她細致的肌膚,讓他心神一蕩。
泡過澡的佟靈,臉色紅潤,在外的肌膚也粉女敕女敕的,他終于明白什麼叫秀色可餐,他簡直想一口吃下她。
不過,一瞥見那根礙眼的粗白蘿卜,他的食欲瞬間沒了。
替佟靈穿好衣物,先哄她上床休息,他再去沖個澡,確定食欲完全淡去,他才輕輕爬上床,在她額上一吻,擁著她入睡。
只是,十天的服務,再多冷水也阻擋不了那快憋死的饑餓感。
終于,佟靈傷口拆線確認無事後,閻青駱再也忍不住食指大動,把她吃得干干淨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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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兒,你還好吧!」撫著懷中女人的細致肌膚,看著她半閉星眸,他急欲想知道她會不會不舒服。
生平第一次吃,憑著本能反應和外來接收的知識,他好怕自己吃得不夠好,更怕吃疼了她。
不過,靈兒那副滿足又愛困的模樣,讓他知道自己表現得相當好。「靈兒,你會不會不高興我對你做這種事?」
他問得小心翼翼,畢竟是他死皮賴臉誘哄才求來的。
「你好吵。」真不知道他哪來這麼多精力,還能在她耳邊嘰嘰喳喳,她累得都想睡了。
「我緊張呀!就怕自己第一次的表現不好,你回答我,你會不會氣我踫你、弄痛你?」
水眸略微一睜,她若有所思的瞅著他通紅的臉,似乎想通什麼,眸子再度閉上。
「不會啦!」真煩人,她要不允許,能讓他踫嗎?
「哦∼∼」閻青駱滿意的微笑,只不過,三秒才過,他又想到了新問題,「靈兒,那你是喜歡-?」
「嗯。」佟靈要陣亡了。
這表示,她很喜歡-!
意思是,他可以吃第二次、第三次了。
萬歲!
「靈兒,別睡,我們續攤好不好?」
賞他的,是一記大鍋貼。「睡覺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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閻華的總裁辦公室一早就有客人到訪。
「姓閻的,你究竟把我們家靈兒拐去哪了?」雲一嘯的口氣非常惡劣。
小妹好不容易回來,先是在這家伙的地盤上受傷,後來又讓他藏得不見蹤影,讓人不氣也難。
「靈兒和我妹妹出去了。」閻青駱好脾氣的面對他。「我請你們來,是想跟你們討論怎樣揪意外幕後的主凶。」
經由紫湖幫忙,證實發生意外的前一日,十八樓曾無預警停過電,一名自稱電路修理工人前來檢查,還單獨進入總裁辦公室里。
摒除電線出問題不談,近日來閻青駱身邊還發生不少「意外」,比方電梯的纜線出問題,轎車加油差點引起火災等。
他暗中拜托雲一嘯和傅宇翔,他們與警方也算熟稔,需要什麼幫助都很方便。
「你心中已有人選?」心思縝密的傅宇翔看穿閻青駱早知道是誰在動手腳。
閻青駱俊臉冷凝,一掀唇。「佟聖在這里。」
「你怎麼確定是他?」
「他打過電話騷擾過靈兒,甚至連我們未透露的新居電話號碼他都知道。」閻青駱臉色陰暗,三番兩次勾起佟靈的恐懼,他已經很不爽了。
暗宇翔抿唇想了想,「你不介意我們在你和靈兒出現的地方裝上監控攝影機吧?還有你或者靈兒都不要單獨行動,身邊一定要有人。」
雲一嘯插了嘴,「別忘了,他是佟聖耶!從小就是個資優天才兒童,這個大變態怎麼會笨笨的讓你們發現他的蹤跡。」
他的話第一次讓人覺得受用,也讓現場再度陷入愁雲中,到底該怎麼引佟聖現身呢?
「我說小駱駱,這麼重要的會議,你怎麼不通知我一聲呢!」
意外插入的女音,讓室內三個男人寒毛全豎了起來。
雲一嘯討厭她,這女人老愛對他的未來老婆灌輸一些遠離他的話;傅宇翔對她也有怨,總在臨門一腳把他想追的女人用食物拐走。
「你……你來這里做什麼?」閻青駱一副見鬼的模樣,整個人貼在牆壁上,躲著水如月一步步的逼近。
「做什麼?哼!當然是來向我那個假裝失憶的員工討取欠我的債務-!」這渾小子,職務未除就給她落跑,一坐上總裁之位就把她撇得一干二淨。
「我欠你什麼債?」這女人古靈精怪得很,最懂得算計人,從不讓自己吃虧,所以要小心別得罪她。
「那筆婚禮的尾款我還沒收到。」
「你還說!為了這個案子,一堆人對我毛手毛腳,我差點讓人破了我的清白之身。」幸好他落海,不然後果很難設想。
「哦?」她促狹一笑,「那你讓男人破身了嗎?」
「破你的頭!你這女人說話怎麼一點都不懂得修飾。」
水如月兩手攤開,很無辜。「我是幫靈兒妹妹先問問,誰說女人的第一次重要,男人也是,我是怕萬一你心里有陰影,這對靈兒妹妹……」
「什麼有陰影,靈兒可沒不滿意我,我表現得極好。」
「哦∼∼看來你不但恢復了記憶,連帶也已對靈兒妹妹下手了啊!」水如月明白的點點頭。
「原來你這家伙根本沒事,你欺騙靈兒,還對靈兒……對靈兒……」雲一嘯沖上前揪起閻青駱的衣領,拳頭要揮卻揮不下……該死!一旁冷冷的瞪視讓他不敢下手。
水如月慢條斯理地道︰「雲先生,請先檢討自己,你敢發誓你對寶兒一直都規規矩矩,晚上只有蓋棉被、純聊天?」她是護短的,她的員工只有她可以欺負壓榨,別人休想動他們一根寒毛。
氣焰高漲的雲一嘯,瞬間成了泄氣的小烏龜,爬爬爬地回到傅宇翔身邊。
暗宇翔輕咳一聲,將重點還原,「我想大家的私事還是暫時擺一邊,先處理佟聖這件事。」
「小駱駱,這樣好不好?」水如月水漾般的眸子熠熠發光,「我幫你解決這問題,反正你今非昔比了,欠收的尾款你就雙倍還我。」
能說不好嗎?她都听見了。
報了簡單幾分鐘,她說完她的計畫。
閻青駱大大的否決。「不行,絕不可以,這樣靈兒會傷心,我不要!」
水如月聳聳肩,「你要繼續緊張兮兮的過日子,還是快點將他引出來,隨便你了。」
閻青駱沉默了好一會兒,「讓我考慮幾天。」
只可惜,沒給他多久的考慮時間,意外便發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