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並肩走入停車場,坐上了杜宇的車。
「你們會在PUB唱到什麼時候?」戴紹琪系奸安全帶,佯裝若無其事問道。
「如果和唱片公司正式簽約的話,就唱到下個月吧,接著就要忙其他事情了。」杜宇發動了引擎,打開車頭大燈。
「你們一定會成為天王巨星的。」她說。
「我也這麼覺得,國內的樂團需要一點真正的實力派。」杜宇笑著看向她,唇邊的笑意卻因為她的面無表情而漸漸消褪。
他半側過身,握住她的手。
「不許胡思亂想。」果然,她的手冶得像冰一樣。
「我沒有。」我只是不知道該如何開口和你說分手。
「你對于我們要出片的消息似乎很冷靜。」她又戴回了他們初識時的漠然面具,沒有問題才怪。
「我高興時就是這種表情。」她勉強扯了下嘴角。
「是嗎?」
杜宇皺著眉,冶下防地撲向她,對著她的腰部搔癢而上。
戴紹琪瑟縮了一子,拍開他惡作劇的手。「別鬧了,我不怕癢。」
「是不是因為你和別的女人都不同,所以我才這麼在乎你?」
他長嘆了口氣,故意把頭靠在她肩上,讓長發披灑在她的胸前。
「又說無聊的話了。」她習慣性地伸出手指,梳弄著他的發絲。
「你還真是會潑人冶水。」杜宇捏了下她尖巧的下顎,起身對她一笑。「告訴我,你的腦子里又在轉什麼悲觀的念頭?」
「我想變成一只八爪章魚,一逃鄴十四小時巴黏著你。我想變成蛇魔女梅杜莎,把那些看你的女人全變成石頭。」她的十指圈住他的脖子,眼中幽幽地閃著光。
「你是認真的?」
他打開車頂的小燈,驚詫地看著她。
「很可怕吧!你現在知道我有多蛇蠍心腸了。」她鎖住他的視線,不想再費神掩飾自己的佔有欲。
「我可以表達一下我的喜悅心情嗎?」杜宇似笑非笑地望著她嚴肅的神情。
「我不是在和你開玩笑!」
戴紹琪動怒地扯住他的頭發,氣他在這種時候還能夠嘻皮笑臉。
「我的喜悅也不是開玩笑的。」
杜宇的笑意不減反增,手指壓住她幾乎要打結的眉間。「你能夠坦誠地把心里的想法說出來,對我來說是件難能可貴的事。」
她一怔,心頭一酸。
「我討厭你每次都讓我自慚形穢,我也不喜歡提心吊膽,所以我……所以我……」夠了,她沒有自信能「正常」地陪著他一輩子。
「所以怎麼樣?」
杜宇的臉部肌肉開始繃緊,深黝的眼一瞬不瞬地緊盯著她。
「這段時間我很開心。」戴紹琪月兌口說道。
「然後呢?」他的聲音變得陰沈,俊秀的臉容驀地變為一座隨時要爆發的火山。
「我們分手吧。」
戴紹琪別開頭,瞪著車窗上自己幽黯的倒影——原來一雙沒有喜怒哀樂的眸子,加上兩片幾乎被咬碎的唇辦,等于一個失魂落魄的女人。
「好,我們分手。」
她听見他毫不留戀地說道,手指陡然掐入自己的大腿里。
心痛讓她喘不過氣來,她猛然低頭看著他買給她的球鞋——笨紹琪,你以為他會緊緊抱著你,求你別走嗎?
彬者,她所提的「分手」只是一種測試他情感堅度的方法。而今弄假成真,她的要求正中他的心意,而她卻把自己弄得痛不欲生啊!
她的人生注定就是要毀在她自己的手里!
車廂內一陣沉默,車窗上倒映出一名神色狂暴的長發男子,他眼里的冷光卻比咆哮更具殺傷力。
為什麼他下說話引戴紹琪咬緊了牙根,開始難以控制自己的情緒。
難道他是期望她自己揚長而去,而他從此一了百了嗎?
她是不想自己的情感連累了他,她是因為太愛他所以才要離開他,所以她絕對不要讓他比自己好過。
「我有可能懷孕了……」
戴紹琪倔強地仰起臉孔,卻被他臉上的怒氣嚇到說不出話——他斂去臉上的笑意和眼里的幽默之後,竟嚴厲得超乎她的想像。
「你知道你有可能懷孕,然後你還要和我分手?」
杜宇冶冶地看著她,聲調沒有一點起伏。
「我還不確定。」她的聲音變得微弱,手心不停地冒著汗。「我要和你分手並不是因為我可能懷孕了。」
「那是為了什麼要分手?」他沒有踫觸她一根寒毛,卻用一種要將人凌遲的恐怖眼神鎖住她的一舉一動。
「我待會兒去買驗孕劑,在確定有沒有懷孕之後,我們再來談要怎麼解決。」
「解決!那是一個生命,你一句「解決」就可以處理完畢嗎?」
杜宇的眼冒出火花,手指驀地揪住她的手臂。
她被他的聲音吼到耳膜發痛,一時之間競說下出話來。
「說話啊!你都可以對一個生命說出「解決」這種話,你還有什麼話是不敢說的?!」他的臉龐因為氣憤而扭曲,他下明白眼前面無表情的她,究竟還有多少他不了解的陰沈面。
「我說的「解決」,指的是你和我之間的事!」她討厭被誤會,說話音量也開始加大。
「孩子難道不是你和我之間的事嗎?」他咄咄逼人地問道,感覺到她的肩頭輕顫了下。
「孩子來了就是好事嗎?這個世界並不快樂!」
戴紹琪的指甲抓向他的手背,狠狠地抓出五道紅痕,他卻堅持不放手。
她惱了,手腳並用地想推開他——推開這個並不把分手當一回事的臭男人。
「你的不快樂不是因為這個世界,而是因為你自己。」他抓住她的手腕,忍住被她擊中肚月復的疼痛。
「你管我快不快樂,我們已經分手了!」她的眼眸進出水光,瞪著他張牙舞爪的怒容。
「學會不要口是心非,你會少一塊肉嗎?」他不在乎此時的自己是不是在歇斯底里,他只想挖出她的心,看看她是人還是機器?「我不想分手,我只是氣你說要分手就分手!你當我是木頭嗎?我所付出的感情、我們的過去,對你來說全都是一文不值的屁,你這樣難道不傷人嗎?我還向你求過婚,你卻連懷孕這種大事都不願意告訴我!」
戴紹琪垂下雙肩,看著他鉗在自己手臂的那張大掌——他手背上的青筋畢露,指節猙獰地暴突著。
他在乎她的。
「我只是「可能」懷孕。」她想笑又想哭,她想和他在一起、又想和他分手。
「你有可能已經懷孕了。」他瞪著她顫抖的肩膀。
「懷孕或不懷孕又如何?你快要出片了,你很快就會沒有法子顧及到我這個閑雜人等!」
戴紹琪猛然抬起頭,毫不保留地把自己的脆弱,赤果果地呈現在他面前。
原來如此!杜宇看著她臉上的脆弱,不自覺地放輕了手勁。
他撫著她手臂上的瘀青,低聲問道︰「痛嗎?」
她抿了下唇,沒有回答。
「你害怕「傳奇」要出片?害怕我會因此而改變?」杜宇揉著她的發絲,將她攬到了胸前。「傻瓜。」
「所有負心漢在一開始都是這樣安慰女人的。」她低語著。
「你在保護自己的同時,考慮一下我也是血肉之軀,可以嗎?」他抬起她的下顎,請她看清楚他的真心。「我難道不會因為你的不信任而受傷嗎?」
「你身邊有太多想安慰你的人,我只是個微不足道的家伙。」她低下頭,緊緊絞著十指。
杜宇眉頭一擰,發現自己的最後一絲耐心也全數用盡。事到如今,他不得不使出絕招了。
「戴紹琪,我受夠了,明天起一切照我的規炬來。你可以留著你沒必要的自卑,或者叫它們滾到一邊!因為我不打算再為了它們而小心翼翼,我們結婚吧!」
他一連迭的話灌入她的耳里,她還來不及理解,車子就已呼嘯一聲奔入黑夜里。
「你……說什麼?」她抓著車門上的把手,嚇得喘不過氣來。
「你可以選擇早上、中午、下午結婚。」
「我不要。」
「你敢再說一句不要,我就掐死你。」他低吼道。
「我不要。」她仍然這麼說。
「很好,你真的惹毛我了,我們最晚後天結婚!」
杜宇眯起眼睨她一眼,俊美的傲然神態一如太陽神。
「你不能強迫我。」
車子快速右轉,她的臉龐無預警地斜撞到車窗邊。
「你信下信我可以讓你的日于從此陷入一場噩夢?我很快會變成媒體名人,而媒體名人公開告白的威力應該還下差,每一個電視台都想搶獨家嘛。」他緩下車速,打開音響,說話口氣恍若逼婚之事天天在進行。
「你威脅我?」她張大了嘴,不可思議地問道。
「對。」
「你威脅一個只想要把你鎖在身邊,而且對你有瘋狂佔有欲的女人和你結婚?」她盯著他的側臉,懷疑他的腦子是下是因為即將要出片而無法正常運轉。
「截至目前為止,我不覺得你是這樣的人。」他低吼道。
「你不知道我忍耐得有多痛苦!如果可以,我一逃鄴十四小時都想黏在你身邊,那樣很恐怖啊!」她扯著自己的頭發,感覺自己的手心在冒汗。
「受不了太在乎我,那就開口告訴我你有多想我、多愛我,你會發現你能夠得到相同的回應。」他從沒作過錯誤的決定!
遍姻本身就是一種能讓人安心的形式。結婚之後,她必然能從他的付出中得到足夠的安全感。
「我很笨,我的付出和收獲從來就不成正比。」她搖頭。
「如果你不敢給你自己一個機會,那就給我一個機會吧。給我機會,讓我給你機會。」他把車駛入停車格中,命令地說道︰「關于結婚這件事,我不接受否定的答案!」
戴紹琪看著杜宇堅定地置于排檔上的大掌——這人下開簡易的自排車,而熱愛需要耗費心神的手排車,所以他愛她?
腦中才閃過這個荒謬的想法,她的心卻像烈日下的巧克力般融化成一堆甜蜜。
天啊,即使她對自己仍有存疑,但她對「他愛她」這項事實卻是無比肯定啊!如果一個人注定要燃燒一回,她還能再要求什麼?
她一動不動地注視著他,看得淚眼汪汪。
「紹琪?」他試著想拭干她臉上的淚水,卻徒勞無功。
晶瑩的淚水滑過她脂粉末施的素肌,楚楚可憐得讓他心痛。
「你上輩子一定欠了我很多錢,這輩子才必須以身相許來還債。」戴紹琪勾住他的下顎,微溫的唇輕抵著他。
「你嚇死我了。」
杜宇壓住她的後頸,灼熱的唇舌佔領了她的呼吸,火烈的大掌蓄意地撫過她身上最敏感的肌膚,讓她頸間胸口的玉肌變成櫻花般的粉紅。
「你還有一分鐘的時間可以後悔?」她低低喘息著,咬牙忍受著他在她胸前挑起的快感。
「你覺得白亞文和望月耀太適合穿哪種類型的新娘禮服?」他柔中帶勁的舌尖在她的蓓蕾流連著。
「我愛你。」
在笑聲與喘息間,她只來得及說出這句話,便再也沒有開口的力氣……
當天晚上,驗孕劑呈現陰性反應——戴紹琪沒有懷孕。
但是三天之後,他們仍然結了婚。
杜宇的家人震驚但卻開心地擁抱了她,只當她是不曾有過的女兒。
而她的家人沒有出席婚禮。
她以為她的家人不知情,所以只是在心里飄過一絲淡淡的哀傷。事實上,他通知了她的家人,不過她的家人沒到。
三個月後,「傳奇」正式出道,而他們的甜蜜世界卻開始出現裂縫……
MAYMAYMAY
安可!
安可!安可!
當安可的叫聲變成了一種規律性的快速叫囂時,台下所有群眾的情緒已然沸騰到足以燃燒舞台的程度。
臂眾們在期待舞台燈光再度亮起,而且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安可——安可——安可、安可、安可、安可、安可——
戴紹琪瞪著空無一人的舞台,用手壓住自己快要被震裂的耳膜。
懊恐怖!她沒想到「傳奇」居然紅到這種程度。
一段吉他撥弦的聲音劃破觀眾的安可聲,而觀眾興奮的叫囂聲則在瞬間沖向另一個高峰。
戴紹琪眯起眼楮,努力地想看清台上那一頭隨著吉他撥彈速度而搖曳的長發。
沒告訴杜宇,她會來看演唱會——只是心血來潮混在歌迷中,想感受一下再度被「傳奇」音樂感動的心情。
「傳奇」的聲勢凌霄而上,是少數第一次出片便拿到唱片銷售冠軍的樂團。
唱片公司為了助長他們的氣勢,讓他們開始了全省的巡回演唱,每一場全都擠爆當地的表演場地,每一場表演都被報紙詳細地報導著。他們竄紅的程度,讓人心驚膽跳。
戴紹琪怔怔地看著四名團員,再度在台上唱出那首被改編成爵士版的「晚安曲」,突然覺得台上那個拿著吉他的人好陌生。
一個星期沒看到杜宇了,他看起來神采飛揚,他仍然好看得讓人心悸——根本沒有他每天在電話里說的那樣為情傷神、為愛憔悴嘛!她的唇角揚起一個溫柔的笑,一瞬不瞬地望著他。
他會不會突然感應到她在台下呢?
當杜宇的目光朝著她的方向望來時,戴紹琪的心跳停了一拍,她听見身邊女孩們的尖叫聲,也看到杜宇朝著這邊一笑——
可她知道他沒看到她,因為他很快地又別開了眼。
可他笑得好開心哪,她知道他正全心投入在這樣狂High的氣氛里。
戴紹琪後退了幾步,遠離了人群,不期然地覺得有些空虛。
當舞台燈光終于熄滅,她站在體育館外撥了他的手機——
沒人接。
接連撥了樂團里其他人的手機,依然沒人接听。後台可能很吵吧?!
戴紹琪繞著體育館走了一圈,在一群歌迷聚集之處找到了後台的入口。
她上前敲了門,一名工作人員不耐煩地應了門。
「找誰?」
「我要找杜宇。」她說。
丙然,工作人員看她的表情,像看著精神病奔。
「你是誰?」工作人員倒沒馬上趕人。
「我是杜宇的……朋友。」在她的堅持之下,杜宇沒有對外公開他們的婚姻——她還想要討個安寧。
「每個歌迷都說他們是「傳奇」的朋友。」工作人員翻了個白眼,接著就要關門。
戴紹琪把一手插入門隙中,料準他不敢硬關上門。
「那麻煩你幫我找他們的經紀人陸懷兒,告訴她——我是紹琪。」她語氣堅定地說道。
「你如果真的認識他們,干麼不直接撥電話?」工作人員懷疑地看著這個一身深藍冷色調美女。
「你以為我沒撥嗎?里頭吵得像世界大戰,根本听不到電話響。」她耐著性子在後台喧囂聲及身後的竊竊私語中,大聲說道。
「是嗎?」工作人員還是原地不動。
戴紹琪忍不住重重踹了下門板。「你如果下去的話,你信不信我有法子讓你連工作人員都當不成!」
「你等著。」
門當著她的臉被關上。
戴紹琪悶了一肚子的火,交插著雙臂瞪著門板。
「喂!你認識「傳奇」的經紀人啊?」有歌迷眼巴巴地問道。
戴紹琪不應話。
「你是傳奇的什麼人?」又有人追問。
「親人。」
戴縉琪冷冷丟了一句,卻引來歌迷的尖叫。
「你是誰的妹妹?」已經有人拿出了CD和簽名筆,做出預備動作。
戴紹琪干脆仰頭看著夜空星星,擺明了她懶得搭理人——當她心情OK時,她已經可以在工作時間外和陌生人友善地交談,但是她現在心情壞到不行!
「美眉,快進來。」陸懷兒打開門,快手把她拉了進來。
「不要叫我「美眉」。」「傳奇」那群人老把「妹妹」扭曲變形,叫成那種她不喜歡的年輕調調。
戴紹琪皺著眉頭,跟著陸懷兒穿過人群,而屋內每個人的視線差不多都投向同一個定點——「傳奇」。
「美眉!」
白亞文首先發現了她,叫得驚逃詔地。
杜宇側過了頭,驚喜地朝著她沖了過來。
「琪琪!」杜宇一個跨步,激動地將她撈到胸前。
他的體溫和汗水即刻佔領了她的呼吸,她感覺到他的汗水滴落至她的頸間,她掏出口袋里的橡皮筋一把扎起他的長發。
杜宇望著她,溫柔地一笑。
陸懷兒臉色不悅地注視著周遭工作人員的目不轉晴——該死的,她看到有人拿起了手機撥號!
杜宇的女性歌迷年齡層最廣,如果真要有他結婚的這一類報導出來,也該由公司主導新聞走向。
「放心吧。」白亞文俯身對陸懷兒耳語說道,滿意地看到她差點嚇掉了她的大眼鏡。「一切有我在。」
陸懷兒臉色一變,還沒來得及教訓白亞文的沒大沒小,他已經走開!
下一秒,「傳奇」團員一窩蜂地朝著戴紹琪沖了過去,團團將她圍在其中。
「你們好臭喔!你們快悶死我了啦!不要揉人家的頭發啦!」
其他人只听見戴紹琪又叫又罵又笑的聲音從人陣中傳出,而幾個男人豪爽的笑聲則又淹沒了她的尖叫。
陸懷兒看著團員們,知道他們很習慣被戴紹琪「討厭」——因為知道她其實並不討厭他們,只是總不習慣和人太親近,所以他們才老愛戲弄她的別扭。
自己是羨慕戴紹琪嗎?!陸懷兒深吸了一口氣,推了推鼻梁上嚴肅的黑框眼鏡。
「喂,掩護我和紹琪上車。」杜宇突然壓低音量,把戴紹琪罕牢擁在懷里。
「沒問題。」司馬昭說道。
望月耀太壞壞地一笑,突然覺得司馬昭之前想出的「閃電游戲」實在有趣得緊。
戴紹琪不解地看著他們幾個人「眉目傳情」,不禁懷疑自己又陷入另一場奇怪的游戲中。
「懷兒姑娘,你準備好了嗎?」白亞文回頭露出一個天使般的笑容。
「你們別又給我玩那一招!」陸懷兒大叫出聲,神色大變地從口袋里拿出手機。「我是陸小姐,快把車子開到門口——」手機還沒掛斷,她已經快手指使著工作人員。「你們幾個快到門口擋出一條路來。」
四名團員對看了一眼。
「沖啊!」
戴紹琪還搞下清楚狀況,整個人就被推擁著往前。
「這是怎麼回——」她抱著杜宇的腰,還來不及大叫,就被一陣此起彼落的尖叫聲嚇得說不出話來。
白亞文!杜宇!
望月耀太!司馬昭!
每個名字都有人在尖叫。
無數的人、無數雙手,一股腦兒地蜂擁了上來,每個人都努力地想要捕捉一些什麼。
雖然被杜宇緊緊地摟在懷里,人潮仍然像巨浪一樣地朝著她推擠踐踏而來。
戴紹琪用力地呼吸著,周遭混亂的一切吵到她無法思考。
她討厭人群!
「別怕,有我在。」她听見杜宇的聲音在她耳邊說道。
而她還沒機會開口,整個人就突然被推上了一輛大型休旅車。
他攬著她坐到最後一排,肆無忌憚地把她抱到大腿上。
「好可怕。」她抱著杜宇的頸子,喃喃低語著。
「乖噢。」杜宇下顎頂著她的發絲,大掌輕拍著她的背。
「好一段父女情深的感人畫面。」司馬昭靠在椅背上悠閑地說道。
白亞文和望月耀太爆出一陣大笑。
杜宇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祝福」你早日找到那位屬于你的十八歲真命天女!司馬昭老爹。」
「多謝祝福。」司馬昭推開窗戶,逕自吞雲吐霧了起來。
「怎麼有那麼多人?」戴紹琪心神甫定地說道。
「你老公受歡迎啊!」杜宇在她發上印下一吻,凝視著她稍嫌蒼白,卻仍然要命地吸引他的臉龐。
他低下頭,想吻她——
「喂——是「傳奇」受歡迎吧引」望月耀太補充說明。
「不要偷听我們夫妻的對話。」杜宇抬頭朝團員丟去致命的一眼。
「我們盡量啦!」白亞文對他們夫妻扮了個鬼臉。
戴紹琪回以一笑,趴在杜宇的胸前,聆听著他的心跳。
幸好,他們都沒變。
而杜宇與她,也永遠不會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