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筱寧咬了下唇,看著雷家驥凶神惡煞的臉孔,她馬上決定自己還是暫時不要太老實。
「你先躺到床上,我什麼問題都回答你,好不好?你才開完刀,就開始處理公事,你這樣我怎麼放得下心嘛。我真的很擔心、很害怕你的身體恢復得不好啊。」她眼巴巴地看著他,水眸眨啊眨地,像是隨時都要落下淚來一樣。
雷家驥瞇眸瞪著她,所有的怒氣全被她的可憐模樣給擊敗,哪還有什麼怒氣好對她發泄。
「過來扶我。」雷家驥粗聲說道。
汪筱寧燦然一笑,很快地站到他的身側。
她先把點滴移回了床邊,接著便用她的雙手環住他的腰,使出渾身力氣把他從椅子上扶了起來。
「小心一點喔,不要亂動,你還在吊點滴啊!」她的臉頰靠在他的胸口,小心翼翼地護著他的身子慢慢地往床邊走去。
雷家驥低頭看著她美麗的側臉,他很快地便開始嫌棄起病床和桌椅之間的距離太近的這件事。
明明今天凌晨才抱過她,可她柔軟的觸感卻還是新鮮得讓他想咬她一口。
「好了!」等到汪筱寧氣喘吁吁地把他放平到床鋪上時,她的額上已經沁出了汗水。
雷家驥握住她的手掌,不讓她走遠。
汪筱寧也順勢地在病床邊坐了下來,看著那件穿在他身上顯得很局促的藍色病服,她不由得低笑一聲。可她的笑聲很快地便因為他蒼白的臉色及雙唇,而消失得無影無蹤。
「怎麼把自己搞成這樣呢?」她咬著唇,心疼地撫著他的臉頰。「需要吃藥嗎?」
「已經在打點滴了,干麼還要吃藥。」他一口回絕。
她一看到床頭櫃的藥包,便知道了所有狀況。
「你得吃藥。」她用著最堅持的眼神看著他。
「給我一個吻。」雷家驥望著她脆弱的臉龐,濃眉連動也不動一下,便撂下了條件。
所有的心慌意亂都已經過去,她現在在他身邊,這樣就足以讓他安心了。
今生今世,他不會再讓她離開了!
「你是一個事業有成的男人,不是一個孩子。」汪筱寧用食指刮刮他的臉,好氣又好笑地教訓起他。
「那又如何?事業有成的男人就該愛吃藥嗎?」雷家驥反唇相稽道。
「賴皮。」汪筱寧俯低身子,在他的唇上淡淡印下一吻。
可他沒放人,大掌按住她的後腦,矯健的舌尖立刻侵入她的唇中,完全沒有一個病人該有的樣子,他直截了當地用他的熱情侵略、攫取著她的芬芳與柔軟。
「你在生病……」她喘著氣,卻不敢動手推他。
「所以,妳應該要合作一點,免得動到我的傷口。」他理直氣壯地說道。
汪筱寧忍不住嫣然一笑,雷家驥瞪著她的笑顏,再度壓低了她的後頸,纏綿地卷住她的舌尖,放肆地吮吸著她唇間每一處柔軟……
「雷家驥,你沒事了吧!醫生吩咐你要--」裴宗濤沒敲門,直接走進了病房,看見床上熱吻中的情人,笑著改口說︰「喔,看來你的確已經沒事了。」
汪筱寧倏地推開雷家驥,跳離了病床,嬌美小臉脹紅得像西紅柿。
雷家驥則詛咒了一聲,一副還不夠盡興的挫敗模樣。
「筱寧,妳記得叫家驥吃藥喔。是吃實質的藥,而不是心靈良藥喔,知道嗎?」裴宗濤揶揄地看著汪筱寧一副想鑽地洞的羞怯模樣。
汪筱寧摀著發燒的臉,點了點頭,小聲地說道︰「宗濤,你可以幫他買一瓶EVIAN礦泉水嗎?」家驥這家伙只喝固定品牌的水。
「我去好了。」正走到病房門口的聶曉蕾開口說道,和雷家驥打了照會的一眼。
咦,姊姊的臉色怎麼怪怪的。汪筱寧看了姊姊一眼,不放心地加了一句。「妳忘了醫生要妳多休息嗎?我請宗濤去買就好了。」
「我想去走一走,我去買就好了。」聶曉蕾淡淡地說完,與裴宗濤錯身而過,頭也不回地便往電梯走去。
「那妳要小心喔。」汪筱寧不放心地追到門口,交代著。
「嗯。」聶曉蕾點頭,沒回頭。
裴宗濤則隨之跟上了腳步。
姊怎麼了?汪筱寧站在病房門口,看著姊姊直挺地近乎僵硬的背影,心里有些不安。
「回來。」雷家驥不悅地朝汪筱寧喚了一聲,朝她伸出手。「那個女的是妳的誰?很眼熟。」
「當然眼熟了,她是我姊。」汪筱寧關上門,走回他身邊,輕輕握住他的手。
「是嗎?妳們長得不像。我應該是在別的地方看過她……」雷家驥很快地把這件不重要的事給拋諸腦後,他握住小家伙的下顎,咄咄逼人地問道︰「妳現在可以回答我,妳為什麼沒接電話了吧?」
汪筱寧做好了隨時要跳開病床的打算後,她抿著唇,緊張地對他笑了笑。
「我說了,你不要罵我喔……」
「妳拿錯手機了?」雷家驥瞇起眼,猜測地凶惡問道。
汪筱寧畏縮地吐了吐舌頭,身子還來不及逃走,就被他驀地重打了下頭。她委屈地扁著嘴,還來不及說話,就遭到了一連串的炮轟。
「妳知不知道我有多心急?我以為妳又不告而別了,我還以為我又做錯了什麼事,惹惱了妳。我甚至還以為妳昨天晚上那個相親對象,把妳拐去結婚了,我急得差點就要去法院門口堵人,妳知不知道!」
雷家驥的怒吼一聲聲嚴厲地刮過汪筱寧的柔頰,再沖入她的耳膜里。字字全都是震耳欲聾的大聲,句句都吼得汪筱寧一陣心驚膽跳,可汪筱寧卻覺得有些暈陶陶的,因為雷家驥的樣子很像在吃醋。
「妳還笑?」雷家驥的大掌不客氣地重捏了下她的腮幫子。
「很痛!」汪筱寧悶聲喊痛,吐吐舌尖,還是笑得頗甜蜜。「是你不對啊,誰要你不早點打電話給我。」
「我早上有事要處理。況且,我昨天晚上就打算要告訴妳,我的決定是什麼了,是妳不讓我說的。」雷家驥儼然一副「我絕對沒錯」的霸道姿態。
「可是我昨天喝醉了啊。」她小聲地說道,氣勢微弱。
「不過,我倒是覺得妳喝醉的時候,花樣還滿多的。」雷家驥眉眼一揚,深眸似笑非笑地睨了她一眼。
汪筱寧的小臉轟地爆出一片紅暈,紅到了耳根子。她急忙用子遮住他那雙露骨的眼,心兒咚咚略地亂跳著。
雷家驥大笑出聲,拉下她的手,親昵地咬了下她的掌心,滿意地看著她的臉蛋更紅了。
「你昨天究竟要跟我說什麼啦?快說啊!」她有些心急地追問著。
「第一次看到妳這麼急性子。」雷家驥揶揄著她,大掌撫住她的臉龐,一瞬不瞬地凝視著她的盈盈水眸及她嬌美的容顏。
汪筱寧屏氣凝神地看著他,緊張到甚至猛咽著口水。
「我要告訴妳,我終于想清楚了什麼樣的婚姻才是我想要的。有妳的婚姻,才是我想要的。」
他的眼看進她的眼里,他眸子的深情承諾地深入她的心里,緊緊地捆住她的
汪筱寧感覺一股熱流正從她的心汩汩流到她的眼里,她猛眨著眼,想在淚眼間看清楚他的表情,卻還是不敵淚水大軍的襲擊,所有的堅持全數瓦解。
苦盡笆來、苦盡笆來了!
她終于要有一個屬于自己的家了啊!
汪筱寧用淚眼睨著他,哇地一聲趴上了他的肩頭,在他的頸間哭得又是開心、又是可憐的。「我好高興……可是我又好想哭……都是你害的,你老是害我哭……你為什麼不要在今天早上出門前就告訴我?」
「因為我想把一切事情全都準備齊全了,再給妳一個驚喜。」他吻著她的發,拍著她的背,既心疼又愛憐她這般的小女孩嬌態。
「可是你害得我提心吊膽了一整個早上。而且你現在還在醫院里,驚喜也變成驚嚇了啦。」汪筱寧捶了下他的肩膀,哽咽地說道。
「有妳在,我會讓自己沒事的。我會盡快讓身體復原的,接下來還有婚禮的事要忙,不是嗎?」他說。
「你確定嗎?你不是不想結婚嗎?」她低頭看他,揪著心,吶吶地問道。
「我還是對婚姻沒什麼興趣。」一看她垮下了臉,他立刻安撫地在她額間輕吻了一下。「我一直以為婚姻只是種形式,所以我不屑一顧。可是,我現在知道了婚姻也可以是一種保護的態度,體諒的心情。而且,因為它是妳想要的,所以我願意接受,因為我不想失去妳。」
汪筱寧一听,整顆心全都丟了。她眼巴巴地看著他,趴在他的胸前,這回哭到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妳願意嫁給我嗎?」雷家驥拿過面紙,為她擦著淚水。
她邊吸著鼻子,一邊用力地點頭。
「戒指不知道被我扔到辦公室哪個地方了。」雷家驥懊惱地說道,不喜歡事情沒有處理完畢的不利落感。
「戒指已經在這里了。」汪筱寧拉過他的手放到她的胸口上,堅定地對他微笑著。
雷家驥也笑了,因為他手里正握著他的幸福哪!
「我今天早上還以為你一定是要和森田小姐結婚了,所以才把我的公寓整修成那樣,嚇死我了。」氣息稍恢復了之後,她拉著他的大掌,余悸猶存地說道。
「因為我想把我的公寓一部分整修成妳喜歡的樣子。而這段期間,我不想妳再搬家變動,所以想讓妳先繼續住那里。」而他自然也會跟著搬過去。
「你要把公寓整修成什麼樣子?」她好奇地問道,兩眼發光,滿臉的幸福。
「溫暖、寬敞的實木風格。妳平常坐在我腳邊看裝潢雜志時,不是最喜歡那種鄉村式裝潢嗎?」
「可是,那不是你的風格啊。」好幸福,幸福得好想再哭一次喔。
「我可以妥協一部分,至于設計師要怎麼融合,那就是設計師的事了。」雷家驥撫著她的背,眼眸半垂。
有她在懷,他才真正覺得放心、可以休息了。
「你找了哪個設計師?我姊就是室內設計師啊,她很有名呢!」汪筱寧立刻接話道。
「宗濤推薦了一個叫聶曉蕾的。不過,我秘書到現在還沒聯絡到她,听說她在休假。」他說。
汪筱寧一听,更加地笑逐顏開了。
「聶曉蕾就是我姊姊。」她開心地低嚷著。
「妳們不同姓?」他挑眉問道。
「姊姊跟爸爸姓,我跟媽媽姓。」她把臉貼近他的頸子,雖然身子蜷在床側下甚舒服,可她仍堅持要偎著他。「還有啊,你剛才為什麼在公司亂發脾氣?你的員工很可憐耶。」
「我沒有發脾氣,是他們太大驚小敝了。」雷家驥不以為然地冷哼了一聲,嚴峻五官不快地微蹙著。
他只不過是在他的辦公室摔東西而已,他只不過是說話聲調嚴厲了一點,那些人一點膽識都沒有!
︰真的沒有發脾氣嗎?那秘書為什麼一副很害怕的樣子?」她打了個呵欠,突然覺得有點倦了。
「是啊,唯一不怕我的人,現在正躺在我身邊。」雷家驥聞著她發梢淡淡的香氣,不知不覺地便半閉上了眼楮。
「我才怕你呢!你都不知道我第一次跟你出去吃飯時,被你的臉嚇到消化不良,回到家還猛吞胃藥……」
兩人就這樣,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話。誰無閉上眼楮,誰的呼吸先平穩,已經都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他們都已經回到了彼此的身邊。
而當裴宗濤和聶曉蕾買了礦泉水回到病房時,看到的就是這兩人交頸而眠的幸福景象。
那景象美麗耀眼得讓人動容。
裴宗濤和聶曉蕾對望了一眼,他伸手想握住聶曉蕾的手,聶曉蕾卻先退出了病房。
幸福,總是要經過一點波折,才會倍覺得珍貴,不是嗎?
一座十坪的客廳里,擺了一組霧紫玫瑰色的流線型沙發,沙發前的地板上擱著一張幾何圖形的黑白地毯。客廳的主牆面采用了大膽的金色噴砂處理,主牆下方的半橢圓玻璃長桌上擺著一組長型的液晶電視,面對著電視的雙人沙發里則窩坐著一對愛侶。
「現在是九局下半,「明日隊」打擊,「明日隊」現在處于滿壘,兩人出局,落後一分的狀況之下。打擊者土小明,目前是兩好球、三壞球,滿球數的情形……」
隨著電視體育主播的滔滔不絕,汪筱寧揪緊了雷家驥的手臂,緊張到連嘴里的爆米花都忘了要嚼。
「打擊出去!球飛得很高!看來可能是支安打……全壘打!全壘打!王小明打出了一支四分的再見全壘打!」播報者興奮地大吼大叫出聲。
「全壘打!全壘打!」汪筱寧興高采烈地叫嚷出聲,然後便像只無尾熊一樣地攀爬到雷家驥身上又叫又鬧的。
不過,她一雙發光的眼楮卻始終盯著電視屏幕。
「恭喜妳的明日隊獲勝。」雷家驥失笑出聲,拍拍她的背,也揉了揉她的發。
結婚一個月來,他已經很習慣這個溫柔可愛的小妻子,在看棒球時,會像個小阿子一樣地黏著他忽悲忽喜的。他對棒球沒有像她那樣狂熱,可是他總會陪著她看轉播,因為喜歡和她一同笑、一同叫的感覺。
「明日隊萬歲!」汪筱寧抓著他的手,高舉過頭頂。
雷家驥看著她紅通通的臉頰,親啄了下她的唇。
汪筱寧跳下沙發,隨著電視上拉拉隊的擊鼓聲,開心地在客廳的地板上跳啊跳地滿場繞。
「啊!對不起……我踩到你的商業雜志了。」汪筱寧從地板上撿起了雜志,興奮地拿到雷家驥手里。「啊,上面有……有你爸爸。對不起,是我們的爸爸。」
她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尖。
「雷氏銀行在日本的案子開始動作了,森田律子也確實引起了滿多注意。」雷家驥簡單地說了一下雜志的內容,並順手再把雜志擱回地上。
「爸爸一定很中意森田律子。」她小聲地說道,知道自己不是雷氏家族的理想人選。
「那他可以找她當情人。」雷家驥面不改色地說道。
「你不要亂講話。」汪筱寧大驚失色地說道。
「在我們家族,那不是什麼不可能的事。」雷家驥一聳肩,對于家族的事顯得甚為冷感。他攬過她的腰,把她拉到了他的大腿上。「妳還會怕他們嗎?」
他還記得他和她在台灣公證結婚後,帶她回美國去見他爸媽時,她一連作了好幾天的惡夢。
「我還是怕啊,可是更多的卻是對你的內疚,你和我結婚幾乎鬧了家庭革命呢。」汪筱寧攬著他的頸子,小聲地說道。
「放心吧,他們最後還不是屈服了?反正我無所畏懼,我的成就原本就是我單打獨斗而來的。」雷家驥下顎親密地頂著她的發絲,寵愛地把她擁進他的胸膛里。
若沒有她來分享他的生命,他的人生只會是一片冷漠荒涼。
「對啊,你那時候說出要放棄繼承權時,你們家里的幾個長輩全都臉色大變。他們都很害怕你不管事,也很怕你撂話要離開雷家,對不對?那一幕真是好戲劇化。」汪筱寧驕傲地仰頭看著他,在他的下顎印上一個吻。「我的丈夫最棒了!」
「當真這麼認為,就用行動來表示。」他的大掌覆住她的臀部,暗示地說道。
汪筱寧紅了臉,卻是略微移動了子向前,讓兩人的身軀更加地密合。
雷家驥眼眸一瞇,直勾勾地鎖住她的視線,灼熱大掌則順著她的曲線滑下,不客氣地揉捻上她敏感的胸前。他的唇則貼上了她的耳側,在她耳邊訴說著,他待會兒想用什麼樣的方式來愛戀她。
汪筱寧听得臉紅心跳,身子也隨著他指尖的撫摩而不住地輕顫著。雷家驥輕吮著她的耳朵,將她放平在沙發上。汪筱寧迷蒙的眼,正好不小心看到了時鐘--
「不行!」她驚呼出聲,急忙地將他推在一臂之外。
「為什麼不行,今天不是妳的生理期啊!」雷家驥挫敗地低吼了一聲,瞪著她水女敕的嬌顏。
「我待會兒要陪姊姊去醫院,如果現在和你親熱,我會來不及的。」她雙手合十,水眸凝瞅著他。「求求你嘛……」
「說出一個理由來說服我。」雷家驥沒好氣地說道。
「我晚上會帶酒回來。」她紅著臉說了一句。
「家里就有酒了。」他不領情。
「我會帶那種我喝了會醉的酒,然後我才可以對你……對你……」汪筱寧紅著臉看著天花板,害羞的紅暈一路從臉頰泛到了她雪白的細頸上。「為所欲為啦!」
「算妳識相。」雷家驥笑著拉著老婆,一並坐起身,低頭幫她整理衣衫時,大掌自然也沒太安分。
「對了,我終于想起來我在哪里看過妳姊了。」雷家驥突然停住了為她扣扣子的動作,抬頭看著她。
「在哪里?」她好奇地睜大了眼。
「在宗濤皮夾的相片里,不過妳姊在照片里留的是及肩長發。」他說。
「對,我姊在懷孕之前是留著及肩長發。」汪筱寧點頭如搗蒜地說道。自己雖覺得那兩人之間有異樣,可既然姊姊不願意提她和裴宗濤的事,自己也不好多問什麼。
「妳姊懷孕幾個月了?」雷家驥突然想起裴宗濤幾個月前的失魂落魄,不禁多問了句。
「三個多月吧。不過,她一直不告訴我孩子的爸爸是誰。」汪筱寧一臉泄氣地說道。
「會不會是宗濤的孩子?」雷家驥直截了當地問道。
「天啊!」汪筱寧捂住唇,眼楮睜得大大的。「那我該怎麼辦?不……我的意思是說……我要去問我姊姊嗎?」
「妳是她最親近的人,她都不願意主動提了,妳就再等一段時間看看吧。」雷家驥建議道。「對了,為什麼宗濤說,他覺得妳姊姊的個性和我有點像,還說妳有點戀姊情結。是這樣嗎?」
雷家驥交叉著雙臂,表情非常不快。
「姊姊是姊姊,你是你啊!你是我心中最獨一無二的男人!」姊姊則是獨一無二的親人!汪筱寧甜著笑顏,坐在他的大腿上,親密地吻著他充滿陽剛氣息的臉龐。「那……你覺得我姊姊和宗濤之間會有發展嗎?」
「我不知道,而且我也不認為那是妳應該擔心的問題。」他一本正經地說道,瞇眸看著她可人的茫然神情。
「啥?」她還沒從姊姊及宗濤的事情里回過神來。
「因為我該是妳唯一擔心的人事物。」
雷家驥重重吻住了她的唇,強制地要求她的心里眼里,只準有他。
因為他的心,早已被她佔據得不留一點空隙了啊!
全書完
編注︰
裴宗濤與聶曉蕾的愛情追逐戰,請期待采花近期出版的不要說掰掰系列之二--《這一次玩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