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玫瑰擺著一張臭臉站在公寓門口,瞪著眼前拚命對她撒嬌放電的ABC帥男米強森。
她這幾天心情不好,最好誰都別來惹她。
「你滾開啦!老娘我不想去,那家餐廳的食物很難吃。」她一口拒絕,癟著小嘴,臭著一張臉。
「可是,杰克要我一定要帶妳去。」米強森摟著她的手臂,撒嬌式地拽著、拉著、扯著。
「你不要因為自己想泡杰克的弟弟,就老拿我當幌子──」很煩咧。
「拜托嘛。」米強森雙手合十,嘟著小嘴說道︰「杰克說只要妳到,他就一定會帶他弟弟出席。」
伴玫瑰翻了個白眼,不客氣地推了下他的肩膀。「喂!我拜托你,一個男人不要用那種千嬌百媚的眼神看人,好不好?」
「男人為什麼不能千嬌百媚?」米強森對她拋了個媚眼。
伴玫瑰瞪他一眼,因為這種對話也曾大量地出現在她的戀愛「回憶」之中哪!
「反正,你給我閉嘴就是了!」她推了下米強森的肩膀,對他低吼出聲。
這兩人的對話聲傳到對街街角時,早已模糊不可聞。但他們的親密姿態,看在任何人的眼里,都會當他們是一對情侶的。
成震宇也不例外!
他站在對街街角,瞪著她和那個穿著緊身牛仔褲的男人在公寓門口拉拉扯扯著。
太好了!
他以為自己惹她傷心難過了,所以才會千里迢迢地追到美國。然則,他萬萬沒想到,她竟然早已另結新歡了。
那天,她在視訊電話中所流下的眼淚,一定是他的幻覺。
成震宇盯著那個男人把半個身子全膩上了洪玫瑰,他的牙根緊咬到臉頰發疼。
所以說,他最討厭意外!
這種不在他計劃之中的行程,根本不應該出現在他的生命里。
他應該在公司開會,新型的螺帽成型機這星期要正式上線。下個月越南廠要擴張成為東南亞最大的螺絲廠。他的事情一堆,哪有時間待在這里,看她和別的男人親熱。
成震宇心痛如絞地瞪著那個男人伸手將洪玫瑰摟進懷里,他冷著臉轉身走人,全身僵硬到沒法動彈。
身後,傳來一聲口哨聲。
「哇,好俊的。」甫抬頭的米強森對著對街男子吹了聲口哨。
「拜托,你有種色迷迷地對陌生人吹口哨,怎麼沒膽直接約杰克弟弟,還要找我壯膽──」
伴玫瑰的話梗在喉嚨里,因為米強森所注視的那個高挺背影,正是她朝思暮想,再熟悉不過的人啊。
「成震宇!」她放聲大吼出聲,用力到全身發抖。
對方身子僵了下,卻是更加快步往前。
「成震宇!」洪玫瑰拉大腳步,拚了命地往對街疾沖。
天啊!真的是他!
「成震宇!」
伴玫瑰沖過馬路,他的步伐卻是分秒未停。
她氣喘吁吁地雙臂大張,驀地擋住他的去路。她抬頭瞪著他──
瞪著他冷厲的臉龐、瞪著他冷漠的神情、瞪著他薄峭的雙唇、瞪著他冰般的黝眸……
「成震宇,是你!真的是你!」洪玫瑰大叫了一聲,旋即投入了成震宇的懷抱。
她抱得無比牢緊,整張臉深埋入他的胸膛里。
成震宇低頭看著她,他的兩手在身側緊握成拳,卻沒有回抱她。
她發上的淡淡玫瑰香飄入他的鼻尖,他覺得自己像吸毒者,完全沒法子克制自己貪婪的呼吸。
「抱得這麼緊,不怕妳男朋友誤會?」成震宇譏誚地說道,利刃般目光正巧與那個黑發男子交會了一眼。
伴玫瑰正哭得唏哩嘩啦,根本沒听見成震宇在說什麼,所以當然也沒看見他用殺人目光逼得米強森後退了一步。
現在如果不讓她哭,她真的會爆炸──快樂得爆炸!
「你來了!」她抬頭看成震宇,一手模他的臉,一手很努力地想擦干淚水,可淚水怎麼擦都擦不干啊!她氣惱地揉自己的眼楮,只想好好看清楚他。
成震宇低頭吻住她的眼眸,把她每一顆淚水全納入了他的唇間。
「我好想你!懊想、好想……」洪玫瑰摟著他的頸子,氣息不定地抽搐著。
成震宇的鼻尖一酸,雙臂驀地環住她的身子,緊得像是找到失散多年的伴侶一般。
見了面,他才知道自己竟是如此想念著她哪!他想念她的柔軟、想念她的呼吸、想念她偎在他肩窩時的溫熱氣息哪!
成震宇挑起她的下顎,對著她哭到紅通通的小臉溫柔一笑後,低頭吻住了她的唇。
久別重逢的熱情在相觸的四唇間,轟炸開來。他們吻得旁若無人,只忙著要在最短時間內找回對方……
「玫瑰,他是妳男朋友嗎?」米強森不甘被冷落,硬是插話問道。
熱吻中的兩人完全沒听到。
「玫瑰,他是妳男朋友嗎?」米強森放大音量,偏偏要阻擾。
伴玫瑰茫然地抬起頭,看了米強森一眼,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這家伙的表情看起來像是希望她回答「不是」。
「玫瑰,他是妳男……」第三次發問。
「你別吵啦!反正,他不是你那一國的。你離他遠一點!」洪玫瑰凶巴巴地說道,兩手還緊揪著成震宇的衣襟,生怕他突然消失。
「你是玫瑰的男朋友嗎?」米強森不理她,眼楮亮晶晶地看著這英氣逼人的男子。
「是。」成震宇推了下眼鏡,面不改色地回答。
「哇──哇!」洪玫瑰一听,眼淚又狂奔而出了。
這回,她哭得更慘烈了,眼淚鼻涕全都一並涌了出來。
「生氣也哭,高興也哭,女人就是愛哭──」成震宇摟著她縴細的身子,他的下顎置于她的發絲上。
「你再嗦,我就揍到你哭……」洪玫瑰沒好氣地抬頭,用紅鼻子哼了一聲。只是,才又看到他的臉,才看到那副眼鏡,她就忍不住情緒激昂了。
她吸了下鼻子,猛眨著眼,輕咬住唇,怕哭得太慘又被他嘲笑。
「妳好可愛。」成震宇低頭在她的額上印下一吻。
「你──討厭啦!哇……」洪玫瑰豁出去了,摟著他又開始瘋狂地掉眼淚。
她可有半年委屈要哭給他听呢,一時片刻怎麼哭得完啦!
米強森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
愛情的力量真可怕,這就是剛才那個自稱為「老娘」,要他滾開的洪玫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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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晚,成震宇帶著洪玫瑰回到他住宿的飯店。
伴玫瑰哭得口干舌燥,喝完了一大杯水之後,便開始感覺到全臉發癢,全身是汗。
她剛才哭得太用力了,活像參加完十項鐵人比賽似的。
「我去洗把臉、沖個澡──」她飛也似地溜進浴室里。
必上門,她一坐在馬桶上,傻笑著,也發抖著。
老天爺啊,成震宇真的從台灣飛到紐約來找她啊……洪玫瑰摀著發紅的臉蛋,咬住唇免得她又哧笑出聲。
沒想到那家伙也會有這麼浪漫的一面呢!
今晚,成震宇一直瞅著她瞧,瞅得她心慌意亂,心猿意馬的。她想,他們待會兒應該會「在一起」吧!
「天啊,我喔……」洪玫瑰敲著腦袋,不準它運行到有顏色的區塊。
伴玫瑰沖到淋浴間,沖了個戰斗澡,穿衣服時卻讓鏡子里那張臉上紅通通的小丑鼻和浮腫眼嚇了個半死。
懊丑喔!
不過,他活該看她的丑臉,誰要他突如其來地出現嚇她呢。
她走出浴室,成震宇正坐在靠窗的沙發上,看著窗外。
「嘿,你在看什麼──」洪玫瑰用力拍了下他的肩膀。
成震宇回頭,沈靜的黑眸筆直地撞入她的眼底。
她屏住棒吸,感覺心髒在瞬間被他握進了手里,她後退一步,竟不由自主地感到羞澀了。
成震宇快她一步伸出了手,扣住了她的手腕。他緩緩使力,一寸一寸地縮短著兩人的距離。
當她被迫站在他的雙腿之間,水眸著魔似地瞅著他時,他的手腕勾住了她的縴腰,一使勁便將她攬摟入懷。
伴玫瑰坐在他的大腿上,雙手撐持在他的胸膛上,雙臂甚至微微地顫抖著。
不是沒和他這麼靠近過,可今天的氣氛好……親密,親密到像是他們隨時都會開始…………
「別怕。」他扣住她的小巧下巴,大拇指輕撫過她的肌膚。
「我天不怕地不怕……」洪玫瑰干笑出聲,卻打了個冷顫。
「那最好。」成震宇扣住她的後頸,吻住了她。
這一次,他的唇比任何一回的親吻都來得熾熱,而他的吻也比任何一次都來得深情。他將她當成最珍貴的寶,含著怕融了、捧著怕摔著般地輕憐蜜意吮吻著。
伴玫瑰沈浸在他的性感熱情之中,還沒來得及回過神,就已經置身在那張雪白的大床上,而她的衣服和他的眼鏡都已經神奇地不見了蹤影!
她曝露在空氣間的蜜色肌膚泛起冷疙瘩,但他的雙唇、雙手在她身上落下的火焰,卻讓她忘了自己其實怕冷。
她的發絲在枕間誘惑人地披散著,她的柔唇因為那不曾領略過的快感而微張低喘。當他指尖在一次試探性地進入她的女性柔軟時,她驀地睜大了眼。
「成震宇──」她驚呼出聲,整個人繃得像塊石頭。
「妳不覺得這個時候應該只叫我的名字嗎?」他的眼眸似火,緊盯著她又羞又怕的氤氳眸子。
「成震宇,很怪……」她扣著他的肩膀,全身都在發燙。血液里有一股火焰流竄著,催促著她想吶喊出聲,以釋放出那股灼熱。
「那我們回到原來的方式。」他抬高身軀,吻住他最愛的柔軟粉唇。
他修長指尖淺撫著她的女性花園,知道她已經完全為他準備好了,他只是沒想到,這個平時天不怕地不怕的丫頭,居然會緊張得這麼驚逃詔地。
他低頭瞅著她。她在嬌喘,全身僵硬得像木頭。她的眼楮閉得死緊,眼睫毛顫抖地眨啊眨地,看起來卻該死的誘人拒罪。
成震宇重重咬了下她的唇瓣。
「你干麼咬我?」她倏地睜開眼,卻在同時驚叫出聲。「啊!」
他進入了她的身體。
「很痛……」她的指尖刺入他的臂膀,額上沁出汗珠,被撐開的感覺讓她不自在地想打人。「我不要了。」
「習慣就好了,沒有人在這個時候說不要的。」成震宇健壯雙臂擋在她的臉頰兩側,定住所有熱情的舉動。
健壯身軀因為不能隨心地奔馳,而積累成一道火焰,燒得他的後背前額都泛著紅,微沁著汗珠。
「我管你喔,反正我就是不要。」洪玫瑰伸手揍了他的肩膀一拳,她癟著小嘴,眼角還可憐至極地滑出一滴淚來。「而且……這種姿勢讓我覺得自己像一只被釘在解剖台上的青蛙啦。」
「解剖台上的青蛙?」成震宇瞪大眼,所有激情在瞬間被澆下了一盆冷水。
他驀打了個冷顫,嘴角抽搐了一下,男性雄風差點在此功虧一簣。
他就知道!任何理所當然的事,一旦踫上這個丫頭都會變得莫名其妙的。
成震宇心里發噱,他俯低身子,伏在她唇邊,忍不住低笑出聲。
「你笑什麼笑!人家現在的樣子真的很尷尬啊!」洪玫瑰大吼一聲,伸腿亂踢,只想把他踹走。不料,她的舉動卻讓兩人的接觸點因此再次燃燒了起來。
成震宇扣住她的手腕,壓制在她的頭頂上方。
「你放開……」
他吻住她的抗議,開始用一種磨人的速度,讓她適應他在她體內的感覺。最難的那一關,已經度過了,剩下來的就是她能在他懷里得到多少的快樂了。
成震宇黝眸鎖住她的眼,唇邊勾起一抹掠奪的笑容,那笑容半正半邪、讓他俊美的臉龐染上一層妖美之感。
他看起來好性感……洪玫瑰仰望著他,情不自禁地咽了口口水。
那是洪玫瑰理智尚存前的最後一個想法。
因為在他的笑容消失之後,他開始用實際行動讓她在他的懷里因為興奮而顫抖,讓她在他的身下因為血液里的快感而失魂,讓她不由自主地與他共同抵達另一處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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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
因為時差,也因為不習慣身邊有人的成震宇,只睡了兩個小時就醒來了。
他支肘托腮看著身邊的洪玫瑰,她抱著他的手臂,睡得很熟,微張著唇。
事實上,她對于窩在他懷里入睡一事,順理成章地像是睡過幾百回了一樣。
這丫頭天生好命,少了根筋,餓了就吃,累了就睡,恍若心情起伏似乎完全干擾不到她似的。
因此在他們初識之時,便少了那份初識的不自在。而在他們分開了半年之後,也仍然沒有分開了半年該有的生疏,誰讓她學不會隱藏她在乎他的情緒呢?!
成震宇的指尖劃過她柔軟的櫻唇,剛毅臉龐漾著溫柔的笑。
他這回前來,便已經在飛機上把兩人之間的未來都想清楚了。
他當初不該因為憤怒于她的未曾告知留學計劃,便任由她走出他的生命的。
因為在乎,所以願意改變計劃,為她妥協。
所以,他的外套口袋里,現在放了一枚戒指。
成震宇的手指滑入她的眉心,輕戳幾下。她皺眉頭,像是趕蚊子一樣地左甩右甩著頭。
成震宇玩出樂趣來,指月復在她軟女敕的臉頰上盤桓著。
「別吵!」洪玫瑰大掌一甩,正巧在他臉上甩了個巴掌。
他的笑容被打開,他一挑眉,抿緊了唇,伸手撩開她身上的床單。
男性大掌開始在她蜜般的肌膚上流連忘返,從她可人的胸蕾一路挑逗,蜿蜒至她的柔軟得不可思議的小骯……
「啊……」洪玫瑰低喃了一聲,身上的撫觸讓她難耐地拱起身,睜開水凝的雙眸瞅著人──
「我的媽!」
伴玫瑰突然驚呼出聲,她驟跳起身,臉上表情驚恐地像是失憶了十年,卻突然想起前塵往事一樣。
「我的媽!我的媽啊!」洪玫瑰瞪著成震宇,她猛扯著頭發,腮幫子開始發燙。「哈啾!」
伴玫瑰抱住雙臂取暖,肌膚的觸感讓她低頭一望──
她像個新生兒一樣地光溜溜!
伴玫瑰尖叫一聲,掀起被子往頭臉一蓋,只露出兩顆眼珠子瞪人。
「你怎麼不提醒我我沒穿衣服……」可惡。
「何必提醒呢?我認為妳的身體很美。」
「閉嘴、閉嘴。」洪玫瑰這回連眼楮都遮了起來,她整個人埋在棉被里喃喃自語著︰「我拜托你還是繼續當老古板好了。」
「身體還好嗎?」成震宇把她連人帶被地摟進懷里,拉下她的棉被,凝視著她。
「還好。」她粉紅色小臉低垂到不行,露出一段細滑的頸子。
「真的只是「還好」?」他語帶雙關地問道,指尖撫上她的玉頸。
伴玫瑰忍住臉紅到爆炸的危險,凶狠地瞪了他一眼。
「你要听實話是吧,我累死了!」洪玫瑰皺著眉,不可思議地猛搖著頭。「天曉得做那件事怎麼會那麼累,我覺得自己像是跑完長程馬拉松,又被同行跑者毒打了一頓似的。」
「妳累什麼,累的人應該是我。」他的指尖貪戀著她頸間肌膚,眼神野熾。
伴玫瑰縮了子,覺得好癢,而且覺得──
懊害羞。
她真的很不習慣他們之間的男女之別,變得這麼明顯耶。
伴玫瑰偷瞄他一眼,卻不小心看得失了神。
「真要命喔,你拔下眼鏡,看起來真的好清秀、好美麗、好可人喔,感覺活像是我應該對你負責一樣。」她傾身捧起他的臉,噗地笑了出來。
成震宇板起臉,伸手要拿眼鏡。
伴玫瑰拉住他的手,不許他戴上眼鏡。
她拉著他的手臂當助力,裹著床單,盤腿坐了起來。
她傾著頭,頑皮地吐吐舌尖,朝他一笑。
成震宇的胸口一窒,側身想吻她的唇。
她一手擋住他的肩,一手伸出食指與中指,佯裝她夾了一根煙,徑自表演起吞雲吐霧了。
「放心吧,我會對你負責的。」洪玫瑰傾身,模了下他的下巴,嘿嘿邪笑了兩聲,全身演戲細胞火力全開。「以後,你就跟著我吧,我讓小弟們叫你一聲「大嫂」──」
成震宇錯愕到沒法做出任何反應,他臉色鐵青,黑眸危險地緊瞇著。
「老子在外頭是有些花花草單,不過看在你對老子一往情深的分上,我會對你好一點的……」洪玫瑰指著他的臉,捧月復大笑了起來,笑到連話都說不下去。「我的天啊,看到你那張小白臉,我就忍不住要角色錯亂啦。」
「洪玫瑰!」他低咆道,接近惱羞成怒的地步。
「等一下,我還沒演完……」她抱著肚子,戲癮一發不可收拾。
「妳膽敢再演下去,信不信,我待會兒就再讓妳再跑一次「馬拉松」。」成震宇將她壓平在枕褥之間,威脅地說道。
伴玫瑰的流氓面具頓時破功,她辣紅了臉,小女兒嬌態再也沒法可擋。
「不要說這麼的話啦。」她伸手捶他的肩膀,這時才後知後覺地發現他也是果著身的。
這種場面太限制級,她經驗不足,快撐不下去了啦!
「唉喲,你干麼那麼介意我的玩笑啊,讓我開開玩笑,隨我擺布一次,又不會少塊肉。」她故意豪邁地大聲說道,好降低兩人之間一觸即發的曖昧。
「我倒是很樂意隨妳擺布……」他低語著。
「啊!」
伴玫瑰驚呼一聲,被他有力的大掌握住腰身。一陣旋滾,兩人的位置互調,她整個人已經坐到了成震宇身上。
床單落在她腰間,她圓睜著眼,像個不懂得自己性感的純真女神。
「怎麼?不是想擺布我嗎?」他握住她的手肘,將她緩緩往前拉低。
「大爺饒命啊,我才剛入門,拜托不要一次跳級這麼多啦!」她猛趴到他身上,小臉尷尬地埋到他的肩窩里。「拜托嘛,拜托──」
「今天先饒了妳。」他重咬了下她的耳朵,看她疼到橫眉豎目了才肯罷手。
「謝主隆恩喔。」洪玫瑰甜甜一笑,抱著他的臂膀,蜷在他的身側,笑意漾滿了整張臉。「我好高興你來了,我以為你這輩子都不會理我了。」她喃喃說道。
「如果我不理妳,也是妳自找的,誰讓妳一點誠意都沒有。明明要出國留學,卻還不敢說清楚,而且居然還膽大妄為到主動提分手,簡直不象話。」他口氣嚴肅地教訓人。
「我哪里不象話啊?!我當時可是道歉了喔,是你不接受我的道歉,還說要各自尋找適合對象,我一氣之下,才會提議要分手的。」她仰頭看著他,心有余悸地打了個冷顫。
「我不喜歡那種被人操控的感覺。」他抿著唇,不悅地說道。
「拜托,我們之間,老是在操控的人是你耶。」洪玫瑰用手肘頂了他的身子一肘,這男人當小偷還喊捉賊喔,惡劣!
「錯了,操控我們之間的人,是妳。」成震宇側過身,定定地凝視著她。「因為我在乎妳的心,已經操控住我的喜怒哀樂了。我不喜歡那種被掌控的感覺,多少慌了心,所以才同意分手的。」
「哇,我听起來好厲害喔。」她飛撲上他的頰邊送上一吻,繼而將臉頰靠在他的心跳上,滿足到一個不行。
「少得意忘形了。」他敲了下她的腦袋。
太陽緩緩地升起,他們低聲聊著天,聊到兩個人都閉上了眼,聊到兩個人的聲音都變輕了,對話也變緩了。
可他們還是摟著彼此,有一下沒一下地延續著這份幸福的感覺。
「妳還有半年才回台灣,對不對?」
「嗯。」洪玫瑰睡意濃濃地應了一聲後,卻突然神智清醒地睜開眼。「你可不準再給我跑去相親了!」
「那我們先訂婚。」他回望著她,表情很篤定。
「訂婚?!」洪玫瑰睜大眼,睡意一下子全跑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