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甫灝藇的心情一直很好,因為一連幾日,勾馨都很乖,他喊東,她就往東,他喊西,她也不敢往北去,看來那兩顆藥丸子還真讓她不敢造次了。
今兒月色甚佳,他特別要史大詰去備些酒菜,在亭台處享用晚膳,再叫數名宮女跳舞助興,一些太監表演對打、摔演,其中還有不少是幾位娘娘身邊的人。
但皇甫灝藇就是這麼霸道,他要他們過來伺候他,卻不邀他們的主子一起享受,雖然大伙皆心有不滿,可都敢怒不敢言。
沒錯,他真的很會享受,可負責幫他斟酒的勾馨,表情卻是大大的不以為然。
筆甫灝藇也看到了,眉一挑,伸手拿走她手中的白玉酒瓶,‘「換你上場。」
她眨眨眼,看著前面正在捧來摔去的幾名太監,幾個人都扭成一團了,「我去?」
「沒錯。」
「主子,可小皓子——」史大詰正要替她說情。
「我要她去她就去,你別壞了我的興致!」他冷冷的瞥他一眼。
什麼興致?!倒媚的是別人,他當然看得津津有味了!貝馨抿直了紅唇,繃著一張小臉兒上前去,幾個太監面面相覷,他們哪敢打這個主子一天叫幾十遍的小太監,萬一手勁出得不對,傷了他,那他們的腦袋也沒了!
所以當勾馨一上場,他們幾個人自己滾、自己球,也不用她麻煩了。扒呵呵……勾馨樂得輕松,但偏偏有人看得不過瘤。
筆甫灝藇冷冰冰的問︰「為什麼不敢跟小皓子打?」
「呃——」眾人飛快的交換了一下目光,又紛紛低頭,不敢說話。傳言大皇子轉性後,對小皓子很有意思,也不踫一些宮女、貴妃了,但這話怎麼能說呢?
擺眸露出一抹思索,他微微一笑,「小皓子,你來。」
貝馨不解的走回他身邊。
冷不防地,他突地將她拉入懷中,當著眾人的面控住她的櫻桃小口,她全身僵硬,瞠目結舌的瞪著他。
史大詰、宮女、太監們看到了這一幕,也是個個呆若木雞。
筆甫灝藇自然將那些人的表情都看在眼底,但他就是要他們認為他有斷袖之撤,好讓那個嚴任鳳死了心,別再妄想嫁給他。
他的吻技高超,非常清楚如何將一個女人吻得意亂情迷。所以,這會的勾馨,全身酥軟顫抖,如火焰燒身。
但他不知道的是,她竟能緊緊抓住最後一絲理智,握緊拳頭,一拳就擊向他那張俊俏的臉蛋。他俐落的閃過那一拳,以一種難以置信的眸光瞪著她,沒想到她除了能不因他的吻失去理智外,還能出拳打人!
貝馨粗魯且狼狽的滾離他的懷抱,連連後退幾步後,才甩袖跪下,「請主子別饑不擇食,奴才就算少了一樣寶貝,也還是個男兒!」
四周頓時傳來一陣低低的竊笑聲。
但皇甫灝藇的冷眸一掃,大家急忙嘴低頭,個個神情緊張。
他定定的看著低頭跪地的她,「小皓子,頭抬起來。」
雖然有些不情願,勾馨仍得抬起頭來看著這張讓她討厭的俊臉。
「起來,走近我。」他刻意傳遞了一抹欲火眸光給她。
她忍不住咽了口口水,真不明白這個大皇子的腦子哪里出了問題?
「過來!」他的聲音沙啞灼熱了些。
心跳突然加速了些,她的腳居然不听話的朝他走近。
他露齒一笑,伸出手,輕模她嬌女敕的粉頰。
四周的宮女跟太監們雖然低著頭,但都偷瞄著,看到這一幕,他們個個又是一驚。
然而勾馨卻有一種快要窒息的感覺,她的身子動也不動的,全僵了。
他的手正輕輕拂過她的臉頰、額際、挺俏的鼻子,往下來到那張不徐胭脂卻紅艷動人的櫻唇,來回的磨蹭輕撫…
她頻咽口水,不由自主的喘息著。
「小皓子。」
「是、是,主子。」
「你很迷人,比姑娘們都迷人。」
她本來就是姑娘,他知道的嘛,他到底在想什麼?
筆甫灝藇邪惡一笑,「我想打從我見到你的那一天開始,我就對姑娘們沒興趣了,只想要你。」
卑語乍歇,勾馨突然發現自己被他一把攬入懷中,她抬起頭來,驚愕的瞪著他俯下的臉,「等等、等,我也是姑——」
但皇甫灝藇怎麼會給她機會說完呢?他將她緊扣在寬闊的胸膛里,霸道的復住她的唇,灼熱的舌探人她口中,與誘人的丁香糾纏著,不安分的手更是放肆地在她「平坦」的胸膛來回搓揉,雖然隔著衣料還有好幾層布條,但勾馨發現,他那像著火似的大掌仍刺激著她那被束縛住的柔軟,一陣顫栗苗過全身,心跳得更快了……
她投降了,申吟出聲,星眸迷蒙,以至于沒瞧見那幾名宮女、太監連滾帶爬的離開英華殿,趕著要去告訴自己的主子或其他奴才們,大皇子確定轉性啦!而且還真的有斷袖之歷呢。
但相對于她的陶醉,皇甫灝藇卻吻得不夠認真。
他黑眸半閉,看似陶醉,實則注意著那些奴才們的反應。
因此在人全數走光,僅剩看呆了眼的史大詰時,他以眼神示意要他離開,他這才臉一紅,匆匆離開,然後,皇甫灝藇才放開了他吻到發腫的紅唇。
凝瞞著勾馨那配河詔人的臉龐,他嘴角一彎,眸中帶笑,「「看來你還挺陶醉的。」
她愣了一下,眨眨眼,瞧見他臉不紅、氣不喘,一副打趣模樣,可自己卻是氣喘吁吁、全身發熱,粉臉燙得幾乎要冒煙了……
她的腦袋轟地一響,突然明白了,他只是隨便吻吻、模模,而她居然像個蕩婦似的回應著!
她氣急敗壞的從他懷中掙月兌,後退一步,「大皇子到底想干麼,捉弄我嗎?」
「那也是你的福氣。」
「啥?臭你個大王八,這種福氣你自己留著吧••」管他什麼皇子,她氣呼呼地嘰哩唄啦的罵了一大串。
筆甫瀕圍看著她,並沒有阻止不知為何,看著她這張氣得七房生煙的俏麗臉蛋,他的心情居然挺好的。
彬許,下一次他在跟她親熱時,應該專心一點吧……
「你說什麼?大皇子迷上一個小太監?!」
景林宮的諸娘娘看著前來通報的兩個宮女,一臉驚愕。與她有相同反應的,則是在福華宮里的康妃,她正瞠目結舌的看著剛稟告完的太監們。
而在另一端的朝清殿上,仁妃則火冒三丈的怒視著仍一臉愕然的宮女,「簡直是胡說八道!大皇子怎麼可能迷上一個小太監?!」
三位娘娘有驚有怒,但皆隨即動身前往英華殿,卻又在途中巧遇林賄煙跟汝貴妃,四妃互視一眼,冷哼一聲,紛紛別開臉。
偏偏她們同走一條路,于是乎,四人連同隨侍的宮女、太監又擠成了一團,再次怒哼一聲,拍拍被撞到的肩膀,她們氣呼呼的繼續往前走。
四人雖為皇上的妃子,但後宮佳麗三千,皇上又喜新厭舊,這些
日子以來,除了專寵香妃外,又忙于國事,她們只能苦守空閨.無奈地過著寂苦的日子。
爾後,大皇子東巡回來後,個性變了樣,與宮女們調情著,看得她們這些主子也心癢難耐,忍不住也上前勾引勾引。
只是他跟她們雖也有來有往,卻不似和宮女們打情罵俏般熱絡,所以她們便選在晚上,偷偷模模的進了英華殿主動獻身。
這離開時,每個人的表情可都像吞了一整條魚兒的貓一樣地滿足呢!
由于曾互相撞見幾次.大家也心知肚明,只是都有默契的沒有說破。
反正人人有獎!
只不過,從史大詰帶了一個叫小皓子的太監進來後,大皇子就不曾跟她們有過親密接觸了,難道……
四位妃子的眼神突然對上,難道真是那個小太監在壞事,要不,大皇子這陣子怎麼不再理她們?
「我們找皇上去。」
諸娘娘率著宮女們往乾清宮行去,其他三名人頓了一下,也跟著一同前往,在向皇甫爾璽稟明宮女跟太監們在英華殿那里看到的情形後,四人七嘴八舌的表達自己的看法。
「這事若傳出去,有損皇族名聲。」
「還有啊,會讓宮中的太監、宮方們看輕了。」
「可我覺得大皇子不是那樣的人,一定是那個小皓子仗著自己有張俊秀的臉,勾引大皇子,皇上該好好懲治那奴才才是!」
「最好將他轟出宮中,一勞永逸。」
筆甫爾璽听著她們的意見,心底已有主意,在幾人離開後,他再找來毛純兒談談.可她的意見還是要他跟皇甫潮剛好好的談談,免得傷了和氣。
認真思忖了一會後,他便要太監將皇甫源翻宣進宮。
「皇兒有斷袖之僻的傳言甚囂塵上,聯還听說里兒公開擁吻個叫小皓子的小太監,有沒有這麼一回事?」他定定的看著豐神俊朗的兒子,希望他的答案是否定的,但他讓他失望了。
「稟父皇,這是事實。」皇甫灝藇一副無所謂的模樣.他就是要父皇這麼認為。
他臉色丕變,「皇兒答得還真是干脆,這是無言的抗議嗎?皇兒有什麼不滿,直說就是,何必做此驚世駭俗之事,讓眾人議論。」
「不滿的事就是兒臣討厭嚴任鳳,不想與她成親,不過兒臣也不希望父皇再找其他的女子來配對,因為兒臣就是不想成親!」他這次把話說白了,相信父皇在知道他為了不成親,當真跟個小太監卿卿我我後,會斷了那念頭。
筆甫丞里點點頭,「好,就不談婚事,但小皓子還是得出宮,永不得再回來——」
「那皇兒也跟著出去好了。」沒她在宮里玩,他也待不下去啊。
筆甫行了個禮後,轉身出去。
見狀,皇甫爾璽是火冒三丈,「來人啊!」他絕不允許自己讓這個兒子吃定了!
太監總管急忙走進來,甩袖跪下,「皇上。」
「將小皓子杖刑五十,轟出宮!」
「是!」
「干什麼!吧什麼?!」
貝馨莫名其妙的被拖到太監房外,讓人強押著趴在長凳上後,兩名拿著長棍的太監就開始一上一下地往她的臀部劈哩叭啦地打下。
「痛!你他女乃女乃的,沒事……痛……沒事于麼打……我……喂!懊痛……嗚、嗚……好痛……」她被打得痛死了,哭得淋瀝嘩啦的,而她的哭叫聲很快的將皇甫頑固喚了來。
太監總管一見到他,急忙行禮,那兩名太監也停止揮下手中的長棍。
「稟皇子,這是皇上下達的旨意——」
筆甫灝藇點點頭,「無妨,繼續吧。」
眾人傻眼,而大監總管更是怔怔的瞪著他,原以為他會被怪罪呢,所以急著要解釋,結果大皇子卻說無妨?
無妨?!貝馨難以置信的瞪著站在一旁,雙手環胸,表情看來還挺愉快的皇甫灝藇,「你他女乃女乃的,打的又不是你——」
但她還沒向他抗議完,長棍又揮下來了,她被打得淚眼汪汪,哭得聲嘶力竭,嗚嗚嗚……
行完了刑,她被太監們拖進房里,史大詰剛剛不忍見她被打,所以沒出去,這會先備妥了藥膏等在房里。
因為那是皇上下的旨嘛,他一個奴才怎麼替她請命?就連大皇子也不能抗旨啊!
「呃……你收拾收拾一下家當,待會兒就出宮會,永遠不要回來了!」太監總管對著史大詰拿了不少銀兩來拜托他,這才給進宮的勾馨道。
唉,若是知道他會引起這麼多的風波,他絕不敢貪圖那點小便宜,讓他進宮的。
「她、她要被攆出宮了?!」史大詰一臉錯愕,剛剛押人時沒說啊。
「是啊,皇上的命令。」
「太好了,太感激了!」雖然痛得要命,但內馨笑得好開心,這會要她用爬的她也要爬出去,就是不要再待在這種鬼地方了!
但她的實在太疼了,連走動都有困難,「幫我收拾行李吧,大詰哥。」
「可是你一出宮,嚴東凱那里——」
「我管不了了,這個地方我一刻也待不下去了,莫名其妙地被打了五十下,我連自個哪時候得罪皇上的都不知道,甚至連見都沒見過他一面呢!」
再留下來,她搞不好怎麼死的都不知道呢。
但她要走,有人卻不給走。
筆甫灝藇跨步走進房里,對著史大詰道︰「出去。」
又來了!貝馨一听到他這霸道的語氣,就知道她又要倒大楣了。
丙然,史大詰一句話都不敢吭的往外走。
「藥留下來。」
他愣了一下,大概知道主子要干什麼,但他能說什麼,只有將手中的藥放在桌上後離開,並將門給關上。
貝馨也知道正拿起藥罐的皇甫灝藇要干麼,但她才不要!「請主子出去吧,奴才準備要離宮了。」
他一挑濃眉看她,「誰說你可以離宮的。」
「皇上!」她答得得意,料準他也不敢攔阻,但她錯了。
他微微一笑,「是父皇嘛,那就好說了,你躺下吧。」
她錯愕的瞪著他,「你說什麼?」
「反正你罰也被罰了,我父皇的怒火應該消了一大半,我晚一點會去跟他談談,總之,你留下來是絕對沒問題的。」
筆上的怒火?她有點兒胡涂了,「你知道皇上為什麼下令杖打我?」
「嗯晤……」他笑得可惡的將皇甫爾璽找他去談的事,簡單的告訴她,「所以我沒攔。」
欺人太甚!主子惹的事,要她這奴才去滅火,這天理何在?
但能怎麼辦?她這會痛,走不了,人一下被拉到床上,翻過身,就要拉下她的褲子,她嚇了一跳。
「主子干麼——」
「難道你要叫史大詰幫你擦藥?還是叫宮女、太監來?別忘了,你現在可是個不男不女的假太監呢!」
唉,一句話問得她語塞,叫那些人都不對,而這個——
她瞪著笑得邪魁的他,為什麼這一比較下,她還寧願給這個連攔人都沒攔,僅道了聲「無妨」,就在旁邊觀賞她被打了五十大板的皇子擦藥呢?還是……反正早被他模過了?
她粉臉發燙的趴在床上讓他上藥,但皇甫灝藇是個龍子嘛,哪伺候過人?粗手粗腳的,痛得她附牙裂嘴,唉唉叫疼。
他笑笑的問︰「很痛嗎?」
「問這什麼鬼話,換主子被打五十大板,看痛不痛?」
他笑得很開心,為這名讓他心倩愉快的女子,就算跟父皇撕破臉,他也一定要將她留在身邊。
夜色如墨。
史大詰拿了點銀兩給守在城門的侍衛,策馬出了城門,前往童亨的住處。
「叩叩叩叩!」他急急敲門。
門開了童亨揉揉但松的雙眼,一見是老朋友,睡意全消了。
「怎麼來了?太好了,我妹子呢?她在那邊過得如何?」
「我就是為了她的事趕來找你商量的。」
兩人進到了屋內,一坐下,史大詰就將勾馨進宮後所發生的事,一五一十的娓娓道來。
「怎麼搞成這樣的?!」童亨簡直無法相信,宮中的奴才那麼多,怎麼就她惹會出那麼多事?
「那些事都還算是有驚無險的過去了,現在比較麻煩的是,她一人獨佔大皇子的關愛,一些半夜模來跟大皇子呃……相好的娘娘們對她可不滿極了,還有皇上——」
「皇上又怎麼了?他不會又找人打她吧?」他頭皮都發麻了。
「應該不會,因為皇上本命人打了她後要她出宮的,是被大皇子攔下了,第二天,皇上就找大皇子去談,可他卻明白的說,宮中的公公那麼多,一個小皓子走了,他還可似再找另一個小皓子,氣得皇上這段時間也不理他。」
「那你說皇上怎麼樣啊?」
「我是擔心,以往宮里有些不听話的奴才總會無聲無息的消失,也許是被當成花肥什麼的,反正一個人就這麼沒了,這萬一有人要幫皇上出氣,或是那些娘娘們想除掉她這眼中釘,你妹子就很危險啦!」
童亨倒抽了口涼氣,急了,慌了,怎麼以為進到了皇宮里,就可以躲避嚴東凱那頭色豬,但現下看來里面可比外面險惡多了。
「怎麼辦呢?」
「我也六神無主,現在你妹子有大皇子護著,但大皇子的性子難以捉模,我擔心哪一天,他對她沒興趣了,那你妹子少了這座靠山,就大難臨頭了。」
史大詰越說,童亨越心慌,交談中的兩人,絲毫沒有注意到屋外多了兩名訪客。
「你把我妹子偷偷帶出來吧——」
「不成啊,我一個人出來簡單,但若將主子的人帶出來被發現,我也會沒命呢。」
「那怎麼辦?」童亨急得猛抓頭發,驀地他想起了一件事,「有了,你先前不是說過,皇上一直要大皇子再去東巡一次嗎?那就鼓吹他去,照他現在對我妹子的著迷,天天還幫她換藥看來,他肯定會帶她同行的,只要一出了那座皇宮,我妹子要逃就容易了。」
沒錯,這也不失為一個好法,史大詰明白的點點頭,先行離開了。
而史大詰送他出去,將門關上後,一轉身,意外看到坐在椅子上的人。
「鬼……鬼啊……」他嚇得轉身就要往外跑,但肩膀立即被人抓住,怎麼樣也跑不了。
他嚇得手腳發軟,跪在地上低頭膜拜,「寨主,你別死不瞑目啊!嗚嗚……是童亨不對,童亨管不住自己的手,愛賭,才會將你的寶貝女兒逼到皇宮去當太監,可是……可是除此之外,我真的有好好的照顧她,真的……真的……〞
「快起來吧。」一身樸素布衣的勾鐵漢嘆了一聲。
童亨感覺到有人一把將他拎了起來,但勾鐵漢還坐在椅子上,他愣了一下,轉頭一看,抓著他衣襟的人赫然是瘋老爹!
「你一一他——」他傻眼了。
「那天是瘋老爹將一息尚存的我,從鬼門關救回來的。」勾鐵漢看著他解釋,「但這會,我想要知道馨兒在離開狂霸山後,除了你剛剛那位朋友敘述的事情外,其他所有的事。」
原來……童亨松了口氣,也覺得很慶幸,這下子他的責任已了,應該可以將那個燙手山芋還給寨主了。
接著,他就將他們逃離狂霸山後所發生的事娓娓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