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間界
「奉滔天!放我出去!」
守劍氣憤地捶打著門,怎麼也無法想象,自己竟成了奉滔天的階下囚。
奉滔天卑鄙地以定仙粉制住她,將她帶到了人間界,還把她鎖在他的別墅之中,限制她的自由。
要是以前,她要闖出這個地方根本是易如反掌,可是,沒有了神劍,她的神力正在逐漸流失,不但使不出力道,身子也愈來愈虛弱,只是像現在這樣大喊幾聲,她就已經氣喘如牛。
可惡!
她看著自己微顫的雙手,暗咒一聲,坐回沙發,愈想心里愈不是滋味。
身為承天宮四神官,她向來對自己的法力極為自豪,也認定被貶為銀貂的厲王絕不可能會是她的對手,沒想到,這次卻栽在那個陰險小人的手里。
難怪從容要她小心,奉滔天果然不是盞省油的燈,即使仍陷在非人詛咒之中,他的法力依然可怕……
不過,依她看,最可怕的應該是他的個性。
聰明、刁鑽,卻又難以捉模,心機重,城府深,思路敏捷清晰,判斷力超強,再加上膽識過人,這樣的對手,要擊敗他真的非常不容易。
她會被擄,只能怪自己大意疏忽,以為奉滔天不敢獨闖天庭,更信了他已沒有定仙粉的鬼話,才會造成這樣的下場……
氣憤地捶了一下沙發,她環顧整個寬敞華麗的房間,美麗的臉上更堆滿了深深的郁悶。
她以為,之前炸毀的那間仿承天宮的屋宇庭園,就是奉滔天的住所,但此刻看著這間擺滿了精品家飾的豪宅,充滿了奉滔天式的奢華和格調,她才恍然,這里才是他真正的窩,那棟庭院,不過是他要解決所有與他有牽扯的凡人而打造的陷阱而已。
真是個狂傲殘酷的家伙!
簡直就像在游戲人間,輕易轟掉一整棟圖宅,毫不在乎人命,當真比以前的厲王有過之而無不及。
房內,四柱大床,掛著輕柔紗帳,明明洋味十足,卻又在各個角落以中式瓷瓶及水墨畫點綴出中式古意,左方一大片落地窗,還可看出外頭植滿了花草綠樹的庭園,只可惜窗門被上了鎖,甚至施了法,根本打不開。
她起身走到落地窗前,不死心又試了一次,門仍然動不了,氣得踹了門一腳,直瞪著外頭的亮麗景色,心下更是氣惱。
那只貂把她關在這里究竟在打什麼主意?
從她醒來到現在,已經兩天了,他卻不出現,只派人送來餐食和這種……這種……可恥的衣掌!
她低頭看著身上穿的短袖短褲,火氣再度沸揚。
向來把自己包得緊密,就連夜眠時她也和衣入睡,幾時穿過這種不像樣的服裝了?不但雙手肌膚盡露,還不成體統地露出了兩條腿,這一身人間女孩的打扮,實在讓她渾身不自在到極點。
偏偏她又不能月兌掉不穿,總不能果身待在敵人的地盤吧?瞧那家伙盯著她看的那種色目,她又打心底起了一陣惡心焦怒。
等她奪回神劍,她第一件事就是要挖出他的眼珠子!
她在心底忿忿立誓。
這時,門被輕輕打開,一個年輕少女端著午餐走了進來。
「小姐,請用餐。」少女怯怯地道。
「你叫什麼名字?」她盯著她。
兩天來,一直是這名少女在伺候她,年紀約莫十五、六歲,長得嬌小秀弱,系著兩根辮子,面對她時總是一臉驚慌。
「我叫雀兒。」
「雀兒,就為了成為人,你甘願成為奉滔天的奴僕嗎?」她厲聲道。
她一眼就看出,這少女真正的身分根本是只麻雀,這身人形,一定是奉滔天幫她施了法術。
「小姐,我……」雀兒睜大眼,顫抖了一下。
「拿出去,我不餓!」她冷冷地道。
「求求你,你不吃,奉先生會生氣的……」雀兒突然臉色大變,驚恐地瞄了一眼右邊牆上的一面鏡子。
守劍心中一動,擰著細如彎刀的雙眉,轉身走向那面她一直忽略的雕花瓖鏡。
從小她就不愛照鏡子,因為她討厭看見自己的臉,所以無魂居里找不到一面銅鏡。
而在這里,那面像窗子般長方形的鏡子打從她一醒來她就不曾去注意,可是此刻雀兒的眼神顯然透出玄機,她不禁懷疑,奉滔天是否就在鏡子後方監視著她?
早就听聞人間界有許多奇特的東西,這面鏡子肯定有問題。
「奉滔天!你給我出來!」她對著鏡子怒吼。
一想到他就躲在後面偷窺她的一舉一動,她就一陣悚然震怒。
鏡子里沒動靜,她索性拿起椅子,用力摔撞鏡子。
砰的一聲,鏡子無損,椅子卻碎了一地。
「啊!小姐……」雀兒嚇白了小臉,捂住嘴,不知所措。
「呼!棒!」她喘著氣,美麗的臉著了火,卻更顯嬌艷。
鏡子陡得變得透明,有如一扇大窗,奉滔天就坐在對面的豪華皮制旋轉椅,修長雙腿交叉擱在窗台上,笑看著她。
「你還真暴力哪!武曲大人。」隔著玻璃,奉滔天的聲音清晰傳來。
「你這個無恥又令人倒胃的家伙!」她怒視著他。
奉滔天緩緩地收回長腿,站起身,一步步走向玻璃,雙手撐在玻璃台前,俊臉貼向玻璃,一臉詭笑。
「呵……這種感覺,好像在觀察我所飼養的寵獸……」他譏笑著,卻若有所思。
這兩天,他拘禁著她,觀察著她的一舉一動,一直在思索著同一個問題。
她是誰?
除了武曲大人守劍這個身分,她對他一定還有著某種特殊的意義,否則,他心里這份不尋常的騷動,就無法解釋……
他的心在嚴重地悸動著,為她狂跳,為她緊縮,為她失速……
這份感覺,從來沒有過,未經他允許,也非他所能控制,就這麼突然產生,更令他駭異的,是他已意識到自己這些強烈的反應,已幾乎可名之為……喜歡!
只看一眼,就無法自拔……
為什麼?
「別偷偷模模的,你有種就直接面對我,奉滔天。」她挑釁地瞪著他。
「要我直接面對你,後果你可得自行負責哦,守劍。」他的目光不懷好意。
「什麼?」她一怔。
他噙著輕佻笑意,按下一個按鍵,一旁的牆突然出現了一道門,他打開門,立刻從那方房間瀟灑地踱了過來。
她驚愕地睜大雙眼,這面牆明明怎麼看都沒有門……
「很驚奇吧?我只不過弄了點虛擬的投射,你就看不見這扇門。」他聳肩一笑。
她心中凜然,敢情,他不但一直在監視著她,甚至還隨時可以侵入她的房間。
「在人間,科技就等于凡人們的魔法,只要抓到訣竅,不需法力,就能產生同樣的力量。」他雙手插在口袋,走近她。
「看來,你在人間界學了不少伎倆。」她警戒地後退。
「是啊。」
「只可惜,這些雕蟲小技救不了你,玉皇已下令將你撲殺,你別妄想利用這些伎倆對付天兵神將們。」她輕蔑地道。
「這些人間的雕蟲小技的確對付不了天界的人,可是,用來對付你卻綽綽有余。」他冷笑,轉頭以眼神示意雀兒出去。
雀兒如蒙大赦,追不及待地逃出了房間。
「你要用這些對付我?真可笑。」守劍自負地揚起下巴。
「一點也不可笑,因為,失去了神劍,你就沒有任何法力了。」他瞅著她。
她臉色微變。他……看出來了?
「而且,你的體力正在流失,愈來愈虛弱,現在的你,跟個凡人沒兩樣……不,也許比一個凡人還不如。」他又向她跨出一步。
「別過來!」她閃到沙發後方。
「是你叫我過來面對你的,怎麼?怕了?」他嘲弄地向她逼近。
「有本事就把劍還我,讓我們痛快打一仗!」她焦煩地大喝。
「何必動到劍呢?沒有劍,我們照樣能打一仗的……」他說著突然閃到她面前,攫住她的手,一臉曖昧。
沒有了神劍,她竟文弱至此,真讓人忍不住想欺負欺負……
她大怒,奮力想甩開,卻使不出力道,雙腿一軟,反而被推向平桌,仰躺在桌面上,雙手被他緊緊扣住。
「我說過,叫我過來,後果你自行負責。」他整個人貼壓向她,在她鼻尖吹氣。
「你想干什麼?」她努力維持著僅存的一點冷靜,咬牙回瞪。
「還問?當然是想和你打架啊!用我們彼此的身體……打架……」他露骨地笑了。
「你……這只無禮的畜生!」她厲斥。
他眼中飆過一絲怒焰,陰狠地捏住她的下巴,冷笑,「對,我是只畜生,但把我變成這樣的,不就是你們嗎?」
「沒讓你死,已經算是玉皇的慈悲了。」她瞪著他。
「慈悲?所以呢?我該心存感激嗎?」他的嘴幾乎貼近她的唇,明明在笑,聲音卻冷得令人打顫。
「當然,因為這幾千年的時間,只是我們讓你多活的。」她犀利且毫不客氣地反譏。
多活的?
他的臉瞬間蒙上一層冷霜。
這個女人嘴巴還真毒,但,毒得更讓他心癢難耐。
女人太馴太柔,反倒沒了味兒,他喜歡守劍的冷悍,外表雖然韶秀俊麗,但那種打從骨子里透心寒的無情,讓她整個人更散發出一股獨特的魅力,一種激發他征服的致命吸引力。
就算是一塊冰,他也有本事融化,他倒要看看,這個號稱天界最酷的女人,能撐到幾時……
在心里冷笑,他倏然狂吻住她那從不示弱的雙唇,極其蠻橫地分開它們,毫不憐惜地攻擊著她濕滑柔軟的舌尖。
她驚怒交織,不斷地想將他放肆的舌頭抵出去,但她不知道,這動作對男人而言已不是反抗,而是挑逗。
奉滔天倒抽一口氣,自從見過她長相以來刻意壓抑在心底的那團烈火,陡地焚毀了他的理智,他懶得再去研究這份對她的渴望從何而來,他只知道,他從看見她長相的那一刻起,就瘋狂地想要她……
夢中,有個男人也如此擁著她。
夢中,她更加放浪地任由那人一次次佔有她。
影像模糊,一閃而逝,斷續又破碎得不復拼湊……
她沒有多余的體力去細想,身體就像爆裂的火花,在極樂的剎那奪取了她的意識。
夢,也在頃刻間被黑暗吞噬。
灼熱的氣息在守劍的臉上巡行,她掙扎著從深沉的夢底浮上來,用力睜開眼楮,立刻對上了一雙精鑠的眸子。
奉滔天的眼楮。
她大驚,猛地將他推開,急忙想竄躲,但還來不及翻身,就被他緊緊壓住,雙手被制,整個人幾乎陷入床墊之中。
她和他,全身赤果,互疊著。
房內,彌漫著男女交歡後的慵迷氣味。
懊沉,好悶。
「放手!」她厲斥,森冷地瞪著他。
「不放。」他輕笑。
「你這只畜生,還玩不夠嗎?」她打心里感到思心痛惡,卻怎麼也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已經幾天了?
她已分不清,只知道自從那天他強佔了她的身體之後,就再也沒有放開她,他把她鎖在這張大床上,鎖在他的身邊,不分黑夜白天,不停地玩弄她,有時溫柔,有時又強硬索求,一次次入侵她,欺凌她,像只永不啖足的野獸,似乎想把她玩兒到死為止。
但,這樣被他蹂躪,她居然沒死,甚至,身體還像走火入魔了一樣,輕易被他擺弄,隨著他的指尖,他炙人的氣息,他烙印般的熱吻,一次次狂顛放浪,在他揚起的一片激情之海中昏厥,然後,又在他的懷里醒來,不斷重復……
餓了,他強迫她吃下雀兒送來的食物;累了,他擁著她入睡︰醒了,他便一再地向她求歡……
她成了他私有的禁臠,哪里也去不了,痛苦萬分,卻又束手無策。
坦白說,這比一劍殺了她還難熬,可是,她得忍。
身體的受辱都會過去,她要沉住氣,等待機會,然後殺了他,帶著他的頭顱回去見玉皇。
奉滔逃だ著她,慵懶一笑。
懊個不馴的女人,即使到這個地步仍不示弱,那雙之前藏在面罩之下的漂亮眼眸,仍清楚地召示著她的頑強。
扒,這種挑戰才有趣啊!這正是為什麼他不對她施迷魂法的原因,他不要一個陪他上床的听話傀儡,他要完全地征服她的人,還有她的心。
「不夠永遠不夠。」低頭用力攫吻著她的唇,他雙手又再度在她美麗的胴體上游移。
她別開頭,奮力抗拒,喘著氣怒喊︰「你到底想怎樣?」
他微拾起頭,輕佻地道︰「我想把你吃了……」
「你這個該死的渾蛋……」她氣不過,狠狠地咬向他的手臂。
他任由她咬著,齒印嵌入肉里,痛,卻又令他莫名興奮。
這些日子來,他簡直就像中了毒一樣,離不開她,時時刻刻想要她,不願遺漏她的每一道呼吸,不想放過她的每一種表情,他渴望著她柔女敕的肌膚,貪慕著她誘人的體香,著魔似的想佔有她的一切……
這個女人,一定有著什麼特別之處,才會讓他痴狂至此。
現在,光是這樣看著她,他的心就會狂跳不止,那平息才沒多久的,又再次復燃。
守劍終于松開口,看著他手臂上那兩排淤血的齒痕,胸口的怒火才稍得傾泄。
「這只是個警告,等我奪回神劍,我一定要啃你的肉,飲你的血,以消我心頭之恨。」她瞪著他,凶惡地宣稱。
「一個女人躺在男人的懷里撩狠話,感覺真是又美又辣,可口極了。」
「你……」她發現他眼中又閃著狂野的火苗,心中一悚。
「我又餓了,守劍……」他伸手搓揉著她豐實飽滿的。
「別再踫我!」她大聲怒吼,拼命抵擋。
「怎麼了?你不也感到滿足又快樂嗎?之前,你還忘情地在我的下申吟嬌喘,那聲音是如此悅耳動听……」他狎玩地湊向她的耳邊揶揄。
「住口!少自以為是了,我只是把你想成了別人,我要的男人,根本不是你……」她反感地以雙手抵著他,決定挫挫他那自大又令人厭惡的口氣。
他臉色一變,像被抽了一記,眼瞳瞬間結冰。
第一次踫守劍他就發現,守劍並非完璧,他不是她的第一個男人,這件事像根刺一樣,始終扎著他的心口,令他極不舒坦,他很在意,很想知道,那個第一個擁有她的男人究竟是誰?
現在她一提,他心里的醋桶整個打翻,酸蝕著他的五腑六髒。
「別人?他是誰?你心里的那個男人是誰?」他捏住她的下巴,冷冷地問。
「你無權過問。」她暗暗冷笑,總算有點扳回一城。
「說。」他用力將她拉近,喝道。
她索性閉上眼楮,不理他。
他擰眉沉吟,倏地,李用的話閃過腦際,之前的疑惑整個明朗了起來,答案呼之欲出。
「難道……是從容?」他心一凜。
她霍地睜開眼,滿臉詫愕。
「是他,對吧?」他瞪著她,寒聲問。
「我沒必要回答你。」她哼道。
不用她回答,他已可以確定,她和從容之間的關系一定非比尋常,否則,從容不會甘願自耗法力,為她續命。
「從容可真大膽,身為修道之人,還和你暗通款曲……」他冷譏。
「別把從容扯進來,他和你可不一樣……」她怒道。
听她為從容辯護,他更加不悅,突然低下頭,凶猛地在她的唇上肆虐。
「唔……」她痛得皺起細眉,使勁捶打他,可惜力道太弱,拳頭擊在他身上根本起不了任何作用。
他很快又放開了她,盯著她那兩片被他吻得腫脹的紅唇,嘴角勾起比冰還冷的微笑。
「我和從容是不一樣,你可以比較看看……」他惡意一笑,單手扣住她的雙腕,騰出的右手緩緩從她尖挺的往小骯滑走。
「不要這樣!」她嘶聲大吼。
「不要怎樣?你每次嘴上抗拒,但身體卻樂在其中,甚至,還會主動迎合我呢!」他譏笑著。
她小臉刷白,無言以對。
不知他對她下了什麼蠱,每次他踫觸她,她的身體就會不知羞恥地產生反應,得好像她也渴望著這種齷齪的事一樣,這點,正是她最無法忍受的事,明明厭惡他,卻又不由自主地降服在他的挑逗之下,明明想以意志抵抗他的侵犯,可是,她的身體卻總是一再地回應了他,甚至變得激昂而狂放……
「啊!」他全身一陣顫動,發出了低吼。
時空,有了片刻的交錯,她還落在夢與現實的邊緣,腦中只匆匆掠過一張模糊破碎的臉……
當所有激情消褪,她才從星雲墜落,回到現實,小臉慘自如紙,憤然地將他推開,虛軟地滾向一旁。
「你很投入嘛,每次都因為高潮而昏過去,從容他能讓你得到這樣的快感嗎?」他露出滿足且勝利的表情,一臉像是得到什麼寶藏般的得意。
守劍自我厭惡地閉著雙眼,咬牙不語。
他見她赤果地蜷臥著,長發披散開來,雪白剔透的玉體和黑緞刺繡的床單成了強烈而性感的對比,那因習劍而勻稱緊致的四肢修長姣美,玲瓏曲線幾乎能癱瘓男人的意志,再加上一張靈秀逼人的美顏,魅力根本無人能抵擋……
忍不住拂開她披散在臉上的發絲,卻陡地發現她眼角的眼淚,俊臉整個拉了下來。
「你哭了?為什麼?為了沒為從容守住身子?」不悅地擰起雙眉,他翻身坐起,莫名地被激怒了。
「你給我閉嘴。」她仰起頭怒吼。
「哼,你還指望回從容身邊嗎?在我玩膩之前,你想都別想。」他立在床邊,冷冷地道。
如果守劍真的是從容的女人,那麼,他就更不會輕易放開她。
他陡地傾身,捏起她的下巴,強迫她面對他。
「從現在起,你就是我對付從容的籌碼,你就等著看我怎麼對付那些曾經對不起我的人,我會一個個毀了他們的一切,然後,重新奪回屬于我的皇位,呵呵……之前,你們想馴服我,現在,換我來馴服你們了……」
「就憑你一個人?……哼,你要不是過分自大,就是完全搞不清情勢……」她瞪著眼,冷冷地反諷。
「很快,你就會知道是誰搞不清楚情勢,武曲大人……呵呵呵……哈哈哈……」他說罷,低沉地狂笑,冷冽的笑聲有如地獄傳來的喪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