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上午,捷人繼繽討論昨天沒有討論完的投資案,當他听完所有的報告,做出裁決時,已經接近中午十二點了。
‘今天會議就到此結束,你們都下去休息吧。’他揉揉眉間,沉聲下令。
‘是。’
當捷人回到自己的辮公室時,一位麗子已笑吟吟地坐在沙發上等待他了。
看見他出現,謝巧玲起身撲進他懷里,甜甜地和他交換了一吻。
‘你在開會呀?’
‘你怎麼有空來?’捷人唇邊綻開一抹性感的笑,摟著她縴細的腰肢走向沙發。
‘上午開了幾個會,想想中午剛好沒有飯局,所以想來邀請你一同共進午餐。’謝巧玲美麗的大眼楮里盈滿了笑意,‘怎麼樣,賞不賞光?’
‘謝大經理都開口了,我怎麼能夠說不呢?’捷人調笑著,邊俐落地取餅桌上的煙盒,瀟灑地燃起了一根煙。
‘喬董事長這麼說真是要折煞我了,我們那間小小的公司哪能入您的貴眼?’她嬌聲討好著,‘說真的,如果不是你這見人才濟濟,讓我壓根兒補不到位的話,我還真是想要跳槽到貴公司呢。’
捷人看出她眼底精明的光芒,冷冷一笑,挑高眉道︰‘你想要到喬捷來?’
‘當然。’她熱切地道。
‘這就是你今天來的目的?’他眸中精光乍現。
‘當然不是。’她最想要的是擄獲他的心,成為性感黃金漢的枕邊人。
捷人暗暗微笑,不是不知道她在打什麼主意;在商場上打滾這麼多年,有誰能夠瞞得過他?
凝視著美麗的謝巧玲,他滿意的再次確定自己的論點沒有錯。
女人都是貪婪、善于偽裝的,江瑞雪也不會例外。
夕陽的余暉靜靜地暈染著天邊,化成了變幻多彩的嫣紅。
瑞雪蹲在花田里,細心而專注地用花剪剪去枯枝殘葉,讓花朵能夠吸收更多的養分。
夜色漸漸襲來,在這明暗模糊的時分,一縷幽然晚香悄悄地鑽進鼻端,沁人心脾。
‘姊,我有點餓了。’瑞雨站在門口輕喊,眉頭輕蹙。
‘哦,對不起,姊姊沒有發現時間已經這麼晚了。’瑞雪慌忙地站起來,邊拭手上的泥土邊訕訕地道︰‘我馬上就做飯。你哥回來了沒?’
‘他剛剛打過電話來,說今天晚上要睡在同學那兒,不回來了。’瑞雨眉頭皺得更緊了,‘姊,你也說說他吧,成天流連在外頭,總有一天會發生事情的。’
‘我知道。’唉,小弟說得一點都沒錯。她模模鼻子,鞋搖著頭續道︰‘但是他好像在躲我。’
‘事情要攤開來講,不能總是悶著。’瑞雨搖頭晃腦地道︰‘蘇格拉底說過——’
‘瑞雨,你不是肚子餓嗎?’瑞雪連忙轉移話題。
小男孩的滿月復經綸和長篇大論都在這間句里消失,只見他昔著臉捂著肚子道︰
‘對,好餓。’
瑞雪不禁噗哧一笑,輕撫著他的頭,‘瑞雨,幸好有你,要不然姊姊真不知道該怎麼辦。’
‘你還有哥和喬大哥呀!’瑞雨天真地仰起頭提醒姊姊。
‘瑞雨,你喜歡喬大哥嗎?’瑞雪咬著唇間道。
‘我很喜歡他。’
‘為什麼呢?’瑞雪好奇地問。
瑞雨的眼楮亮了起來,開心地回答︰‘喬大哥的手好大,溫暖又有力氣。他對我很好,而且他好了不起,說話舉動都好有個性,我長大以後一定要像他一樣。’
瑞雪的笑容不見了,听到瑞雨的評語,她心頭不禁涌上一絲苦澀。是呀!喬捷人喜歡瑞雨,卻討厭極了她和瑞嵐。這讓她的心有些
‘姊,你的神色不對勁喲!’瑞雨一下子又精明起來。
‘沒有,我們進去吧。’她拍拍弟弟的頭,帶著他進屋。
捷人下車走向江家,一陣菜香撲鼻而來,勾起了他的心緒。
這香味既溫暖又溫馨,就像是家的氣息。
他緩緩地走進客廳,一眼就看到瑞雨乖乖地坐在沙發上看百科全書。
他整個小腦袋都快要鑽進書里頭似的,專心得不得了。
瑞雪呢?
他的疑惑一下子就得到了解釋,瑞雪正好端著一盤炒青菜走出廚房。
瑞雪一看到他,趕緊把菜放到桌上,羞赧地擦著手道︰‘喬呃,你要不要一起吃飯?’
她的臉龐因忙碌而紅通通的,鬢邊的發絲松松地垂下了幾撮,那模樣既溫婉又慵懶,令他的心猛然一動。‘我’.
‘是沒有什麼好菜啦!你多多包涵。’她不好意思地加上一句。
捷人正要開口說話,瑞雨已經高興地奔到他身邊。
‘喬大哥,你來了。’
捷人微笑著蹲,‘嗯。你剛剛在看什麼?百科全書嗎?’
‘是呀!’
瑞雪趁著他們交談的時候,匆匆地鑽進廚房把其他的菜端出來,然後在桌上擺了三副碗筷。
‘怎麼不見你大弟?’捷人淡淡地問。
‘他今晚要住在同學那里,不回來了。’瑞雪訥訥地答。
捷人劍眉一揚,似笑非笑地應了聲,‘哦?’
瑞雪被他看得十分狼狽,結結巴巴地道︰‘他他沒有要做什麼壞事,真的。他只不過只不過有事不能回來。’
‘我說了什麼嗎?’
‘你不用說,光是那個語調就夠奇怪了。’
‘我沒有別的意思。反倒是你,為什麼那麼緊張?’
‘我沒有緊張。’她只不過怕他再批許瑞嵐而已。‘我為何要緊張?’
‘逗就要間你自己了。’
‘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瑞雪趕緊添了一碗飯給他,‘請用。’
捷人接過飯,看著桌上簡簡單單的菜色。
炒青菜,炒竹筍,炒玉米,香菇清湯
‘你們今晚吃素嗎?’
瑞雪尷尬地道︰‘我知道你一定吃不慣,所以才要你多包涵。’
‘你們每餐都是這樣吃?’捷人不贊同地皺起了眉頭,‘瑞雨現在正需要補充營養,你煮得這麼清淡,對他好嗎?’
‘我我也不是故意的,只是我們家一向就很吃得很簡單,再加上最近的經濟狀況比較拮據,所以就吃得清淡一點。’瑞雪羞愧地低下頭。
‘為什麼經濟狀況這麼拮據?’
‘你明知故問。’瑞雪對他使個眼色,不想讓瑞雨知道那些事。
捷人正要說什麼,卻被瑞雨大口大口扒飯的模樣吸引了。
‘瑞雨,你很餓嗎?’他瞪大眼看著瑞雨,一臉質疑。
瑞雨的小臉蛋從碗中抬了起來,鼻尖還沾了一粒白飯,‘姊姊的手藝很好。喬大哥不信的話可以嘗嘗。’
看小弟如此捧場,瑞雪差點感動至死。
捷人被他的表情說服,夾了一筷子青菜入口。
雖說沒有任何肉食來調味,但是青菜的甘甜清香卻完完全全地被引了出來。
他第一次體會到什麼叫作‘菜根香’。
清清淡淡卻韻味無窮,就像她的人。
‘怎麼樣?’瑞雨自信滿滿地間,‘很好吃吧?’
捷人不由自主的點頭。
瑞雪的心像飛上了雲端,整個人都變得飄飄然,‘謝謝。’
捷人瞥了她一眼,‘謝我什麼?’
‘沒有。’她趕緊低下頭。
差一點忘了她也是他感冒的人物之一,她還是少說請為妙。
‘你好像很怕我。’捷人吃著飯,邊好整以暇地道。
瑞雪吃飯的動作停頓了一下,‘有嗎?’
‘我很凶嗎?’
‘呃不會。’
看著她怯生生的模樣,捷人突然有種捉弄她的沖動。
‘哦?那你為什麼不敢看我?’他促狹地間著。
‘我哪有?’她的頭埋得更低了。
‘我不會吃掉你的。’
‘那可說不定。’
‘你說什麼?’
瑞雪倏地抬起頭,訥訥地道︰‘沒什麼。’
‘對我有什麼不滿,你盡避說吧。’他看出了她的欲言又止。
瑞雪遲疑了一下,終于說出心里的話。‘我並沒有對你不滿,只是我覺得你好像很希望人家怕你,所以你間我怕不怕你時,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捷人蹙起眉,一時之間也不知該說什麼。
見他沉默不語,瑞雪便大著膽子道︰‘我覺得你是一個很好的人,雖然你總是表現出很冷酷無情的樣子,可是我知道你其實不是這樣子的人。’
‘你又知道了。’捷人粗著聲音反駁。
‘你老是對我說你是個殘酷冷漠的人,唯恐我不相信似的,可是你的種種行為卻又表現出你的慈悲和善良’她誠摯的眼直直望入他的眼中,‘為什麼要心口不一?’
‘你自以為很了解我嗎?其實你根本不認識可怕的我。’他低吼著。
‘瞧,你又想讓我怕你了。’
不知怎地,和他相處越久,她就越感受不到他的冷硬和權威;可能是已經免疫,也可能是因為錢已經還給他,感覺上比較不那麼卑下了吧!
捷人看著她聰慧的臉,不禁大皺眉頭,‘你!’
‘你不是說,對你有什麼不滿可以說出來嗎?’她抬出他之前的‘聖諭’。
‘你的口齒倒是伶俐得很,前一陣子怎麼都沒發揮?’捷人輕哼一聲。
‘那時你比較凶。’
‘是嗎?哼,女人就是不能寵。’他眯起眼楮。
‘你有寵過哪個女人嗎?’瑞雪想起了他對女人的評價。
捷人瞬間回復自信,微微地笑了。‘多得很。如果你留意過報導的話,你應當知道我有很多個女伴,而我對她們素來都是大方慷慨的。’
女伴?大方慷慨?
這些話讓瑞雪有點胃疼起來。
雖然她知道風流倜儻的他身邊不乏女子作伴,但是由他親口說出來,遺是讓她心底不太好受。
‘我想像得出。’她悶悶地道。
捷人眉眼間淨是邪惡曖昧,‘你想不想知道我都買些什麼東西給她們?’
‘我不認為我想知道。’她喃喃自語。
他自顧自地說下去,‘美鑽明珠或貂皮大衣,還有珠寶汽車,只要她們有那個價值,我就——’
瑞雪倏地瞪大眼,失聲驚叫道︰‘貂皮大衣?!你怎麼可以做這種事?’
‘你在氣我為何都不買給你嗎?女人果然沒兩樣。’他嘲弄地道。
‘你知不知道做一件貂皮大衣要殺掉多少只天真可愛的貂?’瑞雪不理會他的諷剌,逕自撻伐他的惡行。
‘它們又不是我殺的。’捷人不可思議地瞪著她。
‘如果不是有你們這種人買的話,怎麼會有人要去抓它們?’她振振有詞地道,大眼楮流露出正義之色。
捷人被她看得有些狼狽,輕咳著左顧右盼,‘世上買貂皮大衣的人何止成千上萬,又不是只有我一個人這麼做。再說貂皮大衣也是穿在你們女人身上,跟我又有什麼關系?’
瑞雪無奈地嘆了口氣,‘說得也是。’
‘所以該受譴責的是女人的虛榮心。’捷人又發現了一項女人的罪名。
‘你好矛盾。’瑞雪不解地問他︰‘上次你也是這樣,說喜歡女人卻又瞧不起女人。我可不可以間你原因啊?’
‘沒有什麼原因,女人本來就適合當玩物。’
‘這’這是什麼怪論調?
幸好她不是女權主義者,要不然的話,只怕會和他打上一架呢!
捷人的神色變得深沉陰郁,‘女人是危險的動物,你永遠都不能太信任她們。’
瑞雪尷尬地不知該怎麼說,她也是女人耶。
捷人的思緒陷入憤恨的情緒中,久久才回復。
‘總之,我不相信女人,也不會讓女人左右我。’他放下碗筷,做了結論。
瑞雪眨眨眼楮,‘你吃飽啦?’
‘嗯。咦,瑞雨呢?’捷人環顧空蕩蕩的客廳。
瑞雨早就吃完飯溜進房里繼續看他的百科全書了,而且他也相當體貼地將客廳留給了姊姊和喬大哥。
‘我把東西整理一下,你先坐一下。’瑞雪收拾著剩菜和碗盤,邊擦著桌面。
‘好。’早在狠久以前,他就沒有過這種悠然的家庭生活了。
陪伴他的夜晚不是火熱激情,就是孤獨自由,鮮少有這樣溫馨謐靜的感覺。
這樣的一個夜晚,如此的教人放松,像是永遠不必帶著盔甲一樣。
捷人坐在沙發上靜靜地听著晚風吟哦,蟲聲唧唧,心底突然有種平和、安詳的感覺。
行動電話的鈴聲卻在這時殺風景的響起,驚醒了他寧靜的心緒。
‘喂?’他的語氣有些不耐煩。
‘乖孫子,你怎麼一去不復返呀?今天你不是要帶瑞雪和瑞雨來我們家吃晚飯的嗎?害我和劉嬸等到現在,菜都涼了呢!’是喬女乃女乃幽怨的聲音。
捷人猛然一驚,‘糟糕,我忘了這回事!’
喬女乃女乃笑吟吟的聲音傳來,‘不過沒關系啦,反正你們小倆口甜甜蜜蜜的就好了,沒事沒事。’
‘女乃女乃’
‘好好去玩吧。’喬女乃女乃笑著結束了通話。
听見老人家如此開心,捷人是又好氣又好笑,還有更多的疑惑。
看女乃女乃的模樣,哪像是個身體各項功能慢慢退化,暮氣沉沉的老人呢?
嗯,這事有點蹊蹺!
‘你在想什麼?’
捷人抬起頭,正好迎上瑞雪關懷的眸光,‘沒什麼。’
‘這句話听來很熟。’她微笑,‘那不是我才說過的推詞嗎?’
‘我想什麼也不關你的事。’他故意冷聲道。
瑞雪輕嘆,‘那倒也是。我現在的身分是你的擋箭牌,擋箭牌是沒有資格說話的。’
‘知道就好。’他輕哼一聲。
瑞雪心中有些酸酸的,她到房間拿出了筆記本和筆,回到客廳,遠遠地坐在一旁算起家用,算是陪陪他。
見她沉默不語,捷人忍不住輕吼,‘你為什麼不說話?’
‘是你叫我不要說話的。’她的聲音里沒有怨慰,只有認分。
捷人最不喜歡看到她這種小媳婦似的委屈樣,冷冷地道︰‘不要在我面前裝出這副委曲求全的樣子,我知道你不是那種人。’
‘要不然我是哪種人?’
‘哼,女人都是虛偽可厭的。’
‘你怎可一竽子打翻一船人?’瑞雪覺得冤枉極了。
‘我見過的女人比你種過的花還多,不要跟我爭這個!’捷人忍不住低吼。
‘我知道你的戰續輝煌,但我也是女人,我就不是你說的那種人。’
‘你只是尚未流露本性。’他鄙夷地看著她,那模樣像是在等待一只九尾狐狸現出原形似的。
瑞雪又好氣又好笑,‘謝謝你對我的高估。我像是聰明到懂得偽裝自己的人嗎?’
‘那倒是。’
‘喂!’就算是事實,也不用回答得那麼干脆嘛!
捷人睇著她氣紅的小臉,頓覺好笑,‘這是你自己說的,我只不過附和罷了。’
‘那你也不用附和得那麼快,你就不能稍稍遲疑一下呀?’
‘女人的心思真是教人模不透。’捷人輕笑。
‘你不是說你很了解女人嗎?’嘿,被她逮到小辮子了。
他輕咳了一下,有些困窘,‘你又不是一般的女人,我怎麼曉得你的小腦袋瓜里在想什麼?’
‘哦,被我抓到了!’瑞雪突然大叫。
‘什麼?’他被她的反應嚇了一跳。
‘你自己說過,我和其他的女人都一樣,只是本性尚未流露而已。’她只差沒有跳起來歡呼。
捷人沒想到最擅長算計的自己,今朝卻被這個小妮子反將一軍。
‘想不到你的腦袋瓜選挺靈光的。’
‘哪里,我只是比你好一點點罷了。’瑞雪看到他友善的笑,也大著膽子和他開玩笑。
捷人唇邊的笑意更深了,‘做人不要太得寸進尺。’
‘是是是。我們‘女人’的腦力怎麼拚得過您這位‘大男人’呢?’
‘愛耍嘴皮子。’
‘彼此彼此。’
兩個人相覷一眼,不約而同地爆笑出來。
蚌性截然不同的兩個人,卻共同點燃了這個春夜的歡樂。
夜風輕拂,屋內笑聲傳出,天上的明月仿佛也被感染,盈盈地笑了。
鬧鐘鈴聲劃破靜寂的早晨,瑞嵐轉遇身再將腦袋更深埋進枕頭里,企圖將那叫囂聲阻絕在外。
然而鬧鐘最後還是贏得了全面的勝利,瑞嵐受不了地翻身而起,一把按掉鬧鐘。
‘搞什麼鬼?阿德干嘛不把鬧鐘關掉呢?’他搔搔頭,煩躁地抓遇鬧爐,隨即鱉恐地睜大眼,‘天,已經十點半了!我今天上午還有課呀!’
今天早上是楊教授的生物學,他最討厭學生曠課的了,而且他又最喜歡當人想到這里,瑞嵐的頭皮都麻了起來。
他趕緊跳下床,匆匆地刷牙洗瞼;就在他著急的當兒,阿德哼著歌走進了寢室。
‘你干嘛?’阿德莫名其妙地看著他驚急的模樣。
‘我快來不及了!今天上午是楊教授的課,如果我不——’
‘不什麼?’阿德笑嘻嘻地截住他的話。‘今天不要去上課了,我已經約好了一票女孩子要飆到陽明山上去玩。跟我們一起去擎天崗吧!我已經算你一份了。’
‘不,我’
‘反正一天不去上課又沒關系,就算是楊教授的課又怎麼樣?你平常已經夠用功了,他不會對你怎樣的。’
‘可是我已經蹺了好幾天的課了。’瑞嵐隱隱覺得不妥。
他實在不敢想像,當姊姊知道他荒廢了好多功課時,會有多麼的傷心。
阿德看著他,大呼無趣,‘拜托你不要杞人憂天好不好?曉課又不會怎樣。你知道今天的女孩子里有誰嗎?XX校的校花呢!你不是說你最欣賞她的美麗大方嗎?’
瑞嵐有一瞬間的心動,但他還是努力抗拒著誘惑,‘不了,我想我還是’
‘人家校花指定要坐你的哈雷哦。’
‘我——’
‘我什麼我,走啦!’阿德不由分說地把他拉出了門外。
瑞嵐的心中交錯著惶恐和喜悅兩種復雜的情緒,這五味雜陳的感覺令他感到無比地迷惘。
他甚至不敢去想太多,只能無意識地順著情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