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事……也只是去赴約吧!
敖翔對于自己一直有著歉意,剛開始她利用敖翔對自己的歉意在他面前大聲說話,可是她沒辦法克制自己,她甚至動了不該有的感情。
瑋明知道當初自己答應嫁給他,只是因為自己也喜歡他。
真可笑……她明明不欣賞他的傲慢和幼稚,可是偏偏她還是喜歡他這個完全不完美的男人,她不再認為自己是有著缺陷的,至少她希望敖翔喜歡的不是有缺陷的自己。
可是敖翔感到抱歉的並不只她一人,有了新的薇薇出現,敖翔就不再是她的了!敖翔即使看起來對什麼事都蠻不在乎,但心里想的卻不是如此,也許見了琪琪,也能引發出他的罪惡感,他可以娶自己,應該也可以娶琪琪吧?
敖翔可以把對于薇薇的歉意,移轉到琪琪身上……
憊好當初結婚的事並未昭告天下,離婚的手續應該很容易,這世界能用契約達成的東西都很簡單。
只是她的心……老是疼得讓她吃不下飯。
憊沒走到辦公桌前,瑋明眼前一黑跟著就昏了過去……
憊好他又折了回來!
敖翔越想越不對,怎麼說瑋明都是他的妻子,他不想讓瑋明老是把自己隔得老遠,而他們好不容易有機會談談,他卻又是說不了幾句就離她而去,即使兩人不再有爭吵,但如果能像剛結婚時那樣偶爾吵吵嘴,他並不反對啊!至少瑋明的話可以多點……
她當初說自己幼稚不成熟,敖翔承認自己有時是霸道了些,但隨著時間的流逝,他已經不再是那時剛回來的小子,他改變了,瑋明難道看不到嗎?
憊是瑋明需要他怎麼做……她可以直接說,而不是這樣一聲不吭,什麼回應也不給,怎麼說他們到底還是夫妻啊!
當他折回工作室在門外看見瑋明虛軟地倒在地上,著實讓敖翔嚇了一大跳,即使他知道瑋明的情況很差,但是真看著她失去知覺地躺在地上,那驚嚇還是久久無法平復。
急忙將瑋明送到了醫院,經過檢查醫生認為她有嚴重的營養不良,注射了營養劑,吊了一瓶點滴,開了一些促進食欲的藥物,瑋明堅持不願待在醫院里,敖翔才把她送回家。
「你什麼時候開始這樣的?」
她洗過了澡,像個嬰兒般的陷在米白色的被單中,看起來像是需要人不時在身邊照顧一樣,而醫生說她得了厭食癥,難怪她吃什麼吐什麼,而且整個人瘦得跟鬼一樣。
「我不知道。」瑋明早已經知道了自己的憎況,但是她一直認為自己可以戰勝心理因素,哪知道……
「你是真的不知道還是你根本不想跟我談?」
敖翔發現她什麼事都想自己挺過,她還以為她是神力女超人啊!
「都有吧……」她答得很老實,而她的老實像是當場甩了敖翔一巴掌。
敖翔背著她深呼吸,他知道在這時候如果發脾氣並不會有好處,但即便他想按捺住別氣,瑋明卻還是放了火讓他的怒火熊熊燃起。
「敖翔……我們去辦離婚好不好?」她的聲音輕輕地傳了過來。
敖翔猛然轉過身,瞪著床上虛弱的女子,她說什麼!
「你想離婚?」敖翔並不知道他在為人夫上如此失敗。
「我們本來就不是為了什麼而結婚,我一樣可以把錢還你們敖家,我媽當年的醫藥費,還有你爸送我的車……還有那一些……我數不出來的東西。」她說話的語氣平穩,就像是在講一件平常的事,沒有什麼起伏,只是她的聲音虛弱了些顯得難以令人信服。
「那你呢?」她就這麼努力地把所有人推開,連他她也不要。
「我並不重要。」
「你為什麼要這麼說?」
她的眼神看來是那麼堅決,即使她的臉色發著白,人甚至還躺在床上,但她卻對著自己說出這種話。
「……因為我不想自欺欺人了。」
難道是因為瑋明認為自己在這個家庭里不重要,這讓她心理受了影響,所以才會導致她現在這種食不下咽的狀況嗎?
「所有的一切並不完全這麼糟吧?你忘了我們當初去蜜月島的時候,我們還是有快樂的時候不是嗎?」敖翔想勾起她的回憶。
「那已經是好幾年前的事了……」瑋明搖了搖頭,「而且我惟一記得的只有你在床上喊著薇薇的名字。」
瑋明決定把話攤開來說,如果這樣可以求來一紙離婚協議,那她願意。
反正她最槽的時候今晚敖翔已經看過了,趁著她還有力氣,她要說清楚,她不想再繼續把對方透明化,假裝沒看見就以為沒發生,這種要視而不見的日子她過得太痛苦了,她要乾脆明快地解決。
「你說什麼?」
「不記得的人是你,你喊的是薇薇的名字。」也許她只剩下一只耳朵听得見聲音,但是她明明是听見了他喊薇薇。
「我不可能在跟你上床時叫她的名字。」敖翔真是不敢相信,瑋明竟然會說出這種話。
「我听見的就是這樣。」她不想跟他爭辯這問題,瑋明壓住自己的聲音並讓語氣變得冷淡。
「你耳朵有問題啊!我根本不可能喊她的名字!」敖翔不希望她就這麼打住這個話題,他必須澄清這件事,可是他在澄清的同時說錯了話……
閉上了眼,拉高了被子就像是被子可以保護她一樣,別過身子將惟一听得見的那只耳朵埋在枕頭底下,她再也不想听見他說話了。
難過像海浪一樣淹沒了她,她卻一滴眼淚也沒掉,她想讓自己就這麼溺死在海里……可是敖翔卻躺上了床,用雙手緊抱著她,像是要把她從浪中撈起,瑋明知道自己快撐不下去了,但她寧可就這麼死去,她再也不要任何人向她伸出援手,尤其是敖翔。
敖翔緊緊地抱著她,再也不敢松手,他知道他如果一放開她,以瑋明的個性她一定會離他而去,她說了她想離婚,她既然已經有了那種想法,離開對她來說更不是太難的事。
他沒有想過自己會如此在乎著瑋明,這幾年來他們行同陌路,可是在內心深處他卻是那樣地在意著她的一舉一動,敖翔只希望瑋明能多在意自己一些,而不是老把自己當成那個只有十二歲,用爆竹炸傷她耳朵的頑皮小男孩,每一次瑋明對著他說話的時候,總是認定他幼稚一如當年,這讓他不能接受。
他知道瑋明很獨立,但是她既然願意嫁給自己,總該要改變一下想法,他已經不再是當年的小男孩,而他卻苦無機會可以表現給她看,也許就是她心里的既定印象在搞的鬼,所以總讓瑋明下意識地覺得他還是那個會傷害她的人。
敖翔覺得手腳發軟,這真讓他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做才好,尤其他這麼抱著瑋明的時候,她在他懷里一點重量也沒有,而她不做任何反應,他竟然可以深切地感應到她在難過……這讓他的心跟著痛了起來。
忘了自己是怎麼睡去的,醒來的時候看見她還在懷里,敖翔心里踏實多了,下樓請周嫂弄了粥,他決定要用自己的方式幫她恢復原狀。
苯醒瑋明,將她扶好坐在床上,敖翔坐在她身邊,他打算端著粥一口一口看著她把所有的東西吃光。
瑋明看著他拿著湯匙湊近,卻只是搖頭。
「我自己來……」
又是自己,她每一次不是說她能自己處理,要不就是她要自己做,偶爾讓別人幫她一次,這並不算太痛苦吧?
但敖翔並不想一早就和她發生爭吵,昨晚討論的結果只是兩敗俱傷,他不會一大早讓昨晚的事再重演一次。
碗被交到了她手上,瑋明知道自己必須得吃點東西,因為她的體力一直在流失當中,她不能這麼倒下,可是拿著碗的手好像失了力氣,才一接過就眼睜睜地看著整碗粥往自己身上倒了下來……
「沒關系。」敖翔將翻倒的碗揀到一邊去,迅速的將她抱起到更衣室去,月兌掉那身沾了粥的睡衣,卻看見她胸前已經出現了一片紅,那粥才剛煮好燙得很,就算隔著衣服也已經燙著了她,「很痛嗎?」
瑋明搖著頭,覺得自己把自己搞得好慘,而她現在連反抗敖翔的力氣都沒有,她一點也不想這麼出現在他眼前,可是她卻只能讓敖翔抱著自己,讓他像在替個失去行動能力的人換衣服。
套上了簡單的袍子,敖翔請周嫂進房來換過床單,將剛剛的現場敝復到原來的模樣,再度拿了另一碗粥,坐在臥房外兩人所屬的小客廳里,他就這麼一匙一匙地喂著瑋明吃東西。
一連吃了幾口,連半碗都不到,她便開始搖頭。
「你得多吃一點。」
「我吃不下了。」瑋明覺得喉嚨又縮了起來,連吞食都顯得艱辛。
「瑋明,你不能什麼都不吃。」她昨晚沒吃東西,醒了只吃了半碗粥,她根本連站都站不好。
「我不想吃。」她知道自己的情況很糟,可是她真的不想吃。
敖翔看著她,瑋明自己也很清楚自己的身體狀況,換作是平常她老早推開了自己,可是她只是表現出一副受挫的樣子。
「你怎麼會把自己弄成這樣……」
敖翔印象中的瑋明一直都是不會出狀況的人,她仿佛把自己的所有計劃都打理得很好,不需要任何人的幫助,她總是說著她自己可以如何如何……若不是他親眼看見她倒在工作室里頭,親手抱著她無力反抗的身體,他根本不會相信身邊的蒼白女于是他的妻子。
「我已經好多了。」瑋明決定自己還是要到工作室去,她不想待在這屋子里表現出虛弱的樣子,她寧可窩在工作室里感覺自己即將死去,她也不願待在敖家在敖翔的面前丟人現眼。
看著她艱難地起身,敖翔只能將自己快變臭的臉給忍住。
「今天是假日,你可以休息到星期一。」也許她這陣子根本沒有假日可言,但是她總可以休息一下吧!尤其瑋明現在根本沒辦法再外出工作。
「我還有事情得做。」這陣子她總是開著車載著一車的樣品到游樂區去找廠商,她連假日都沒放棄過。
「等你把病養好再說。」
「我自己知道自己的狀況,我可以處理。」
「你先看看你自己把自己搞成什麼樣子!你再跟我說你可以照顧自己,你以為你現在這樣子誰會相信你有能力!」敖翔並不想對著她發怒,但是瑋明的固執已經傷害到她自己,誰都看得出來她如果再這麼繼續是慢性自殺。
瑋明別開臉,不想看著他。
「我已經把你的車鑰匙收了起來、你沒有交通工具可以出門,司機不會載你出去,如果你不好好地吃東西,接下來我會送你到醫院去,住到你恢復為止。」
他想把她送到醫院去?瑋明望著他生氣他說著︰「你為什麼不離我遠一點,你可不可以不要管我!」
「如果我不管你,你是不是打算就這麼整死自己?」
「那是我的事。」
「你已經嫁給我了!」
「我說了我們可以離婚,我不想過這樣的日子……」
瑋明真的想離開這里,她可以什麼都不要,她可以放棄一切,就讓她這麼死去好了!
「我不想再听到你說這種話。」
「敖翔,我想說得更多,我只怕你不敢听,你一直都只是個長不大的男孩,從來沒有變過,你想要我照著你的意思活著,你如果真的想這麼做,我會……」她不在乎玉石俱焚。
「你會怎麼樣?」敖翔狠狠地把她抓了回來,她該不是在恐嚇他吧!
「我不怕死……你知道我不怕的。」
「你敢!」敖翔這下真的火大了!將她拖回房里,直接摔上床,「我不接受你的威脅,我就這麼盯著你,你有本事在我面前自己殺了自己,別想用這種可笑的八流手段餓死自己!」
直接將瑋明的情況給呈報上去,家里的娘子軍們不用多說馬上全員出動,一到吃飯時間就噓寒問暖,大家知道瑋明吃軟不吃硬的個性,利用親情攻勢緊盯著著瑋明把飯都吃光為止。
不讓瑋明有一個人獨處的機會,其他人幾乎都守得滴水不漏,就算瑋明想回工作室去,通常女乃女乃跟母親也會跟著去看看,瑋明自然也不敢加班,加上工作室多請了一個專職的員工,身邊又有人盯梢她自然也不敢多待,總是早早放下工作和她們一起回家吃晚飯。
除此之外,每隔幾天敖翔就會陪她回醫院回診,除非親耳听見醫生說情況回穩,要不然敖翔相信瑋明是不會告訴他情況為何,就算她真的病得無法支撐下去她也不會吭一聲。
「我星期六要去南部一趟。」
瑋明已經受不了這種整天被人看守的情況,她連到工作室去,女乃女乃還會跟著她一塊,即使女乃女乃從沒說什麼,但她畢竟是敖家的大家長,就跟著她到那狹窄的辦公室里,看著瑋明和廠商聯絡,然後陪著她一起吃周嫂送來的便當,瑋明自己都覺得過意不去。
「去干嗎?」敖翔開著車,回過頭來看她一眼。
既然已經多請了一個專職的員工了,瑋明就算不親自出馬也無所謂,而她的事業過了草創期,一切呈現穩定運作,這不就已經夠了嗎?她還想到南部去做什麼?
「拜訪客戶。」像這種理性的對話在過去冷戰的幾年里並不曾出現,這個月敖翔和她說的話比過去幾年加起來的還要多,每次開口她總是充滿憂慮,她並不想每次都和他以大吵做結。
事實上她急著要月兌離其他人的監控,最主要的原因是因為她的避孕藥已經吃完了,即使她瘦得皮包骨,敖翔根本不會再對她有興趣,但瑋明不敢冒任何的險,尤其她已經停了半個多月,再這麼下去不是辦法,她得有機會出外購買才行,如果大家都這麼守著她,那她根本沒有機會做任何事。
而且她和敖翔的狀況並不好,如果這時候爆出了什麼意外都不會是好事。
「你認為你現在這樣子不會嚇到你的客戶嗎?」敖翔望了她一眼,眼神充份表現出對于她消瘦情況的厭惡。
「醫生已經說我好多了不是嗎?」瑋明被他看得低下了頭,她知道自己變得又丑又難看,不過這陣子她的體重至少恢復了三公斤,而且體力也好多了,不再動不動就暈眩難受,休息的這段時間以來她的推廣計劃一直遲遲沒法運作,也該是再出發的時候了。
「你不需要工作得太累!」
「那算不了什麼工作,我不過只是到南部去,我甚至可以在游樂區里玩玩逛逛什麼的……就算是度假也行啊!我不想整天待在家里,也許我出去走走心情好了,可以改善一些不太好的情況……」她說不出自己厭食的情況。
「度假?」敖翔挑著眉像是對這兩個字有點興趣。
「對。」瑋明點點頭,這理由夠了吧?
「好,那我跟你去。」
瑋明已經是第七次看見他在回簡訊了。
琪琪向敖翔發出了奪命連環扣,一個小時里連扣了七次,也不知道他們都傳些什麼,只見敖翔戴著墨鏡躺在陽光底下,玩弄著他的時髦手機,回復著簡訊像是完全忘了自己就在他身邊。
而瑋明的工作呢?
打從一到這知名的度假村的第一分鐘里敖翔就已經解決了,而且還是由最高級的負責人親自出來接待,瑋明當然知道這全是沖著敖皇這大名號才有的好處,她甚至不需要和相關人員有所接觸,更別提她準備好的應答也全部沒派上用場,經理雙手恭敬地接過她手里的紙袋表示會好好研究,接著服務生則是接過了她的行李,領著她和敖翔到所屬的高級套房里,他們剩下的就只是度假、度假、專心地渡假……
兩人所處的臥房落地窗一開是個獨立的木質平台,走下平台可以直接走上沙灘去,陽光和沙灘這般的熱帶風情總讓瑋明想起當年兩人一同到蜜月島去的事,躲在陽光底下她總覺得心神不寧,以她此刻的情況敖翔顯然不會對她有興趣,但是這氣氛總令她緊張萬分。
悄悄地站起身,她已經想開了,就這樣餓死自己的確有點蠢。
那天會月兌口而出完全是因為敖翔的態度讓她無法忍受,她並沒想過要這樣結束自己的生命,只是當時的情況讓她失了控,而敖翔當時發怒的模樣的確也嚇著了她。
不過此刻看著他和琪琪互通著訊息,卻又執意要陪在她身邊,這情況實在有些荒謬,瑋明輕輕地關上房門,把敖翔一個人留在陽台上,在這度假村的人口有接送的車輛,她可以離開這風景區到附近的鄉鎮里找家藥房買她要的東西,如果不趁這時候走,敖翔是不可能帶著她到藥房去的,而下一次要有機會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
她得把握住柄會……
「你跑到哪里去?」
她才一進門,敖翔便急忙關掉了手機朝她走來。
瑋明看了他一眼,到她回來他還在講電話,真不懂他為什麼要陪著她一起到這兒來,他若是留在T市和琪琪一起不是很好嗎?
「我到附近去逛了逛。」
「你知不知道我找了你一下午!」
「我不是小阿子,我認得路。」瑋明低頭走過他身邊。
「你至少可以跟我說一聲吧!」敖翔認為自己有必要跟瑋明講清楚,一手攔住了她。
「你那時候在講電話,我想我只是出去一下子,應該沒有關系。」
「你連張紙條都不留,我打了你手機你也沒開機!」
他下午急得差點瘋掉,尤其瑋明曾經對他說過那樣的話,加上她身體寸剛恢復了一些,如果她就那麼昏倒在街上……
「我以為我只會出去一下子。」
「你知不知道你的身體狀況,你這樣跑出去,如果發生了什麼事……」
「我自己會負責。」
「不,該負責的是我!」敖翔握住她的下巴硬要她看著自己,「你還記得你當初義正辭嚴地指責了我什麼,你說當時跟薇薇一起的人是我,即使明明是她行為任性,我仍然得力她的死負責,現在任性的人是你!你真以為我可以毫不在乎你的生死嗎?同樣的罪名我不願意再承擔一次,你最好給我好好活著!」
「你為什麼要這麼堅持?」瑋明不明白地看著他,「我說了我們可以離婚,你大可以不用再過問我的問題,不用再擔心我的生死,你明明可以乾脆跟我劃清界限,你又不肯!你到底要我怎麼做!」
「你為什麼要老是提出離婚的事!」
敖翔不認為自己有這麼差,多少女人夢想著可以嫁他為妻,偏偏瑋明不領情,她硬要把自己從她身邊推開,這一點道理也沒有,她到底看他哪里不順眼,她總該有個理由。
「因為我想離婚。」
「你想離婚,就因為你想離婚!這算什麼理由,那你當初為什麼要嫁給我?你當初為什麼不考慮清楚!」
「因為那時候我只有十九歲,我以為你會照顧我!我以為你會像我想像中的那樣對我好一些!我以為你會成熟一點至少可以保護我!那時候我一個家人也沒有!我那時候正好希望有個人可以陪我!」
「難道我沒有做到嗎?」
「你根本就是個長不大的孩子,你只在乎你自己的歡喜與否,你根本沒有顧慮過我的感受!你只是沒有遇過會跟你頂嘴的人,所以你認為跟我在一起會有新鮮感,我真的惹你生氣了,你頭一甩就不理我,那不是我原本所想像的!」瑋明總覺得說出這些只是傷害自己而已,「敖翔……我們有必要再這麼撐下去嗎?我不在乎再和你大吵一架,如果我們可以這樣一拍兩散,我一點也不在乎!我可以不顧一切地離開這里,但是我還是回來了,而這是因為我不想讓你覺得我跟你一樣任性。」
「你講得真好,听起來很有道理,可是你根本沒有注意到我的改變!你又憑什麼指責我?」敖翔低下狠狠劍瞪著她那張細致的臉蛋,「我有心對你好,我有心要照顧你,可是你卻只會潑我冷水,把我對你的好轉化成是手在補償你。天曉得炸聾你的耳朵也許是我的錯,但是我並沒有把你的眼楮也給炸瞎掉!你拒絕接受我的優點你永遠只注意那些不好的事情,並一再一再的提醒我你難道就有考慮過我的感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