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爸爸是不是覺得我有點奇怪?」
趁著樊老爹上樓,茜儀偷偷的附在樊贏廣耳邊問道,她是真的很緊張,連坐著都覺得自己任何姿勢都不夠美好。
「他說你特別。」
「可是他在笑……」尤其樊贏廣解釋她只是個便利商店的店員時,樊父一臉的驚奇。
「那是因為他知道你很特別啊!」
「真的嗎?」茜儀還是很緊張。
「當然是真的。」樊贏廣幫她理了理頭發,握著她的下巴對著她說道︰「你擔心什麼,我喜歡你就夠了。」
茜儀一听他這麼說,紅著臉對他笑了,她當然希望樊贏廣喜歡自己,可是如果他的家人也喜歡她,她會更開心。
「我爸的朋友生了病,所以你等一下看見她別太驚訝。」
「生病?」
「癌癥。」
茜儀看起來有點震驚,跟著回想起樊贏廣這陣子加班的事。「所以你爸才沒去上班,留在這兒陪她是嗎?」
「嗯。」樊贏廣點點頭。
屋子里的電梯傳來了聲響,樊父推著一張輪椅出現,輪椅上坐著一個消瘦的女子,而她的頭發看來不太自然。
「虞小姐。」樊贏廣主動打了聲招呼。
「這就是你的女朋友啊?」虞小姐微微一笑,點了頭。
看起來是比之前情況更壞了一些,虞小姐的臉色很蒼白,連坐在輪椅上看來精神都很差,身體幾乎是半躺著的。
「是啊!她叫茜儀。」
茜儀朝她微微笑,她很開心被人認定是樊贏廣的女友,尤其是他視為家人的人也這麼看待自己。
「你們一定久等了,廚子應該已經把餐都準備好了,我們吃飯去,你們都餓了吧?」盡避身體不適,虞小姐還是打著精神在招呼他們。
「我已經跟他們無吃了點心了,你不用擔心啦!」樊父則在一旁說道。
大伙兒坐在餐桌旁,吃了一頓愉快的午餐,話題幾乎全在樊贏廣和茜儀兩人的身上繞。
看得出來虞小姐吃得很少,頂多喝些湯,不過她倒是沒有表現出難受的模樣,反而很關心樊贏廣的婚期。
「贏廣,看起來快成家了。」雖然她不是贏廣正牌的老媽,可是贏廣也等同是她從小看大的孩子,對于他的婚事,虞小姐還是很關心。
「可能吧!」樊贏廣點點頭,回頭看了茜儀一眼,而她也露出了笑容。
扁是看他們兩人的互動,眾人便更肯定這對佳偶的婚期近了。
「那你要快點喔!生個孫子給你爸爸作伴。」她時間真的不多了,她知道自己的情況,而她一走,樊炫德也得有點事兒做才行。
「爸他不會無聊的。」
「是啊!我每逃詡那麼忙,哪有時間無聊啊!」樊炫德跟著說,「不過話雖然是這麼說,贏廣,你有空的話還是生個孩子吧!反正多個孫子也不錯,我是不介意被人叫爺爺的。」
「那你也得先問問茜儀介不介意當媽啊?」
「我……」話題突然丟回了她身上,茜儀差點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才好。
「只要在一塊開心就好,不管要不要結婚,都要好好珍惜彼此。」虞小姐的聲音變得虛弱,卻不忘替茜儀化解尷尬。
看得出她臉上出現了疲累,樊炫德馬上請護士出來帶她回房休息,一等她離開,樊贏廣才開口說道︰「看起來情況不是很好。」
「沒辦法。」樊炫德聳聳肩,沒有停下用餐的動作,吩咐佣人開了瓶香檳。「陪我喝點香檳,等一下請司機開車送你們回去。」
「好。」既然父親都這麼說了,他們也跟著喝了點。
「茜儀,我兒子對你還好吧?」
「嗯。」茜儀點點頭,早上的不愉快已經化解,現在的兩人又回到原來的甜蜜。
「要珍惜啊!你們兩個,這世界上有很多事情都是不等人的。」
一個佣人走了過來,手上拿了一個絨布盒。
「老爺,虞小姐說要送茜儀小姐見面禮,剛才忘了帶下樓,要我轉交給茜儀小姐。」
茜儀有點驚訝,不知道要不要拿才好,但是樊贏廣示意她拿,她才從佣人手里接過。打開盒子,里頭是一整套的珠寶首飾,光彩奪目的戒指上瓖了一顆大大的鑽石,看起來價值非凡。
「這……太貴重了。」茜儀光是拿著都覺得手軟。
「茜儀,她要送你,你就拿著吧!那是我當初送給她的,她一定是很喜歡你,才願意把這些首飾送你。」樊炫德笑著說,虞小姐當然看得出來茜儀對贏廣的重要,所以才把這麼貴重的東西拿出來當見面禮。「給得有點早,是怕過陣子交不到你手上。」
「真的不打算回醫院做治療嗎?」看著虞小姐那副模樣,實在讓人很心酸,又長又鬈的美發換成了簡單的短發造型,一向愛美的她連妝都不再上了,但神情卻是祥和的。
「不了!那只會增加她的痛苦,我一開始也不認同她的做法,不過慢慢的改變觀念,只要她想怎麼做就怎麼做。」
「結婚的事呢?」
「她不願意。她說沒有必要了!她不在乎那張紙,有些女人不見得在意婚姻。」樊炫德笑了笑,「對吧?茜儀。」
「嗯。」茜儀點了頭。
「看吧!現在很多女人的心態都是這樣。」樊炫德對兒子說道,「你想結婚可不是太容易,現在開始努力吧!」
*
司機將兩人送到家,時間已經將近傍晚,兩人先到附近的餐館吃了點東西,一路手牽著手散步回家。
洗過澡,優閑的假日也到了尾聲,兩人依偎在床上邊看電視邊閑聊。
「你真的不想結婚嗎?」
「你們今天怎麼一直追問我這件事嘛!」她已經一連回答了好幾次,今天幾乎一整逃詡在臉紅。
「因為我對你的答案不是很滿意。」
他還以為茜儀會含羞帶怯的點頭說願意,可是她卻很認同不結婚也無所謂的做法,這實在出乎樊贏廣的意料之外。
「那你希望我說什麼?」
「女人的願望不都是想穿著白紗禮服進禮堂的嗎?」
「但我不是啊!」
「那你的願望是什麼?」
茜儀假裝認真的想了許久,最後才爆出一句︰「最近還沒想到。」
「想到會跟我說嗎?」
「如果有必要的話。」她頑皮的眨眨眼,拉起被子在床上舒服的躺平,一副打算要入睡的模樣。
樊贏廣跟著拿起搖控器關了電視,側身看著她。「你不是很想去束京玩嗎?」
「你還記得啊?」茜儀有些驚訝,但是卻很窩心,看著他的眼滿是笑意。「那可能要過好一陣子吧!現在我們都要工作,我就算想請假也不能連續請那麼多天的假。」
「你想不想把工作辭掉?」
「我才做不到兩個月啊!」茜儀瞪大了眼,一副很無辜的模樣。「你覺得我不適合那份工作啊?」
「我的女朋友不適合。」
「這是在暗示我該換男朋友嗎?」這話馬上為她換來了一記懲罰性十足的吻。
「你還能換得到比我好的嗎?」
「你有什麼優點呢?」她假裝不明白的問。
「至少我不會裝傻。」他捏了茜儀的臉頰,惹來她小小的抱怨。
拉開了他捏著自己臉頰的手,茜儀換上認真的表情,輕聲的說︰「我很擔心那個首飾的事。」
「為什麼?」
「那對我來說太貴重了,而且……」她小心的看了他一眼。「收了以後是不是就不能換男朋友了?」
「你不收一樣換不了別的男人啊!」他露出笑容,眼里則帶著警告。
「你怎麼這麼肯定?或許我還有其他比較好的選擇啊!」茜儀並不是喜歡和他唱反調,只是看不慣他那麼驕傲的神態,所以才這麼賭氣的問。
「因為你不會喜歡上別人。」
「不見得要喜歡才在一起不是嗎?或許有些人只希望找個能對自己好的人就好了。」
一開始她不也是因為樊贏廣對她好,她才慢慢的對他產生好感?
「你在威脅我得對你好一點嗎?」
「至少……不要像昨天那樣。」那種忽冷忽熱的態度,會讓她適應不良。
樊贏廣嘆了口氣,跟著朝她伸出手臂,只見她挪動了身子躺進他的懷里。
「我知道了。」他給了一個近似承諾的答案。
茜儀微微笑,舒服的在他懷里找到自己的位置,附在他耳邊說道︰「我真的有點被你嚇壞了。」
「那現在呢?」
他低頭頂著她柔女敕的臉頰摩挲,親匿的氣氛早已經化解了前日的不快。
茜儀找到了他的唇,雙手平放在他胸前,直接獻上親吻。
「我好喜歡你。」她真誠的望著他的眼說道。
面對這般柔情的呼喊,樊贏廣的手也跟著在她的腰際游移,感受那美妙的彎曲弧度,慢慢的滑至她圓俏的臀部,輕輕的將她按向自己。
「那你要怎麼表現給我看呢?」
茜儀也感受到了他的悸動,垂下眼,兩頰燒起一片紅。他的手滑下了她的大腿,她身上只穿了他的睡衣,上半身在她身上,而睡褲則在他身上,他的睡衣雖然長至自己的大腿,可是他的手鑽進了睡衣里,不停的在自己的腿上模索,激起了陣陣的誘惑。
「你要我怎麼做?」她的聲音有些不穩,但是眼神卻多了些勇氣。
「讓我看你。」
茜儀的臉燒得更紅。「你上次不是看過了?」
上次她嚇得半死,第一次住進他家時,她就……這種事怎麼做第二次啊?當時那股沖動現在早就已經不知道跑哪兒去了。
「你怕我嗎?」
「我會害羞……」她近乎蚊鳴般的在他耳邊求饒。
這種事本來就應該由男人來做啊!可是樊贏廣卻不停的想逗弄她,充滿魔力的大掌往她的大腿內側沿著光滑的肌膚向上滑去,親密的踫觸令茜儀不禁蜷起身子,可是他的腿介入了自己的兩腿之間,讓她沒辦法闔起,只能微微的向他敞開自己。
「樊……」
「讓我看你。」他再一次的要求,吻向了她的頸邊,濕熱的氣息終于讓她顫抖的手輕輕解開了鈕扣,蕾絲胸衣裹著令人垂涎的豐滿,樊贏廣低頭輕咬那迷人的頂處,隔著蕾絲的引誘幾乎要逼瘋他的理智。
胸前的腫脹感讓她幾乎沒辦法呼吸了,茜儀的手掙扎的扯開了綁縛著上身的最後遮掩,當他濕潤的唇舌直接吮舌忝硬挺的紅女敕峰頂時,她忘情的輕喊出聲。
無助的小手被牽引至一處灼燙,茜儀感受到了那股力量,睜開了眼望著身上的男子。
「怕嗎?」他的聲音沙啞,仿佛承受著壓力,握著她的手不讓她放開自己,逼著她正視眼前即將發生的事。
「我不知道……」她的心都慌了,但是眼里卻帶著祈求,她的身體誠實的反映著她的需要,不時挺起身子朝他索求,迎接著他指尖的探索。「幫我。」
茜儀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搞的,將臉埋在他懷里,幾乎要哭了。
安慰的吻落在她唇上,等不安稍稍退去,灼熱感也跟著緩緩挺進她的體內,那陌生的充實感穿透了最後一道防線,完全的佔住了她。
她驚喊了一聲,痛楚跟著放大,想躲卻又抽不了身,樊贏廣完全壓制住自己,不顧她的掙扎更加的深入她體內。
「噓。」他輕吻著她,等著痛楚過去。「你明天上不了班了。」
「啊?」她腦子里一片亂,哪管得了明天還能不能上班?
「太常請假會怎麼樣?」他試著轉移她的注意力。
「可能……會被開除吧?」她聲音里的不確定絕對不是因為她對工作仍有眷戀,而是她感覺到某一種抽動。
「那很好。」他退出了她的身子,將她往上一提,正當她松了口氣以為一切就要結束之時,再一次無頊警的穿入。
這一次疼痛減緩了些,但是他的動作卻帶來了更多的愉悅,快感一波波的朝她涌來,而他的動作也跟著逐步加重,柔美的身子引發了他更強的征服欲,直到一次比一次深入的佔據,將兩人推至頂點,結合成一體。
*
「苦著一張臉?」
下了班一回到家就見茜儀一臉哀戚,這不像是一夜春風的女子該有的表情,但是樊贏廣看在心里倒是很痛快。
「我失業了。」茜儀嘟著嘴說。
連續二天她根本沒辦法去上班,全是這男人害的!第一天她的腿連站著都有困難,可是他卻也沒讓她歇著,連續幾晚的索求讓她根本應接不暇。
「那不是很好嗎?」他在茜儀頰邊印了一吻,把吃的擺在餐桌上。
「哪里好?」要不是她餓了一定會找他吵架,可是看在他窩心的帶了食物回來的份上,茜儀也只是一邊應著,一邊動手把餐盒打開。
「餓了對吧?」
一整逃詡待在屋子里,看來雖不像前幾日那般舉步維艱,不過要想「長途跋涉」到附近去買吃的,倒是很難為她。
「都是你害的……」他看來一點事也沒有,而且這幾天他臉上多的是笑容,想想還真有點不公平,偏偏自己又沒用,只要樊贏廣撥撩幾下,她根本就是只有舉白旗的份。
「當然,除了我以外,還有誰可以害你?」他很大方的扛起這個罪名,坐在她身邊陪著她吃飯。
趁著她吃東西時端詳著她,看得出來她臉上多了份小女人韻味,不同于以往的女孩味道,不管是一個眼神、一個動作,都帶著十足的溫柔。
而被這樣的女子所在意著,對于一個男人的自信心是很有幫助的,樊贏廣只覺得這幾天的心情好得不得了。
*
當兩人躺在按摩浴白里享受難得的放松時刻時,茜儀舒服的嘆了口氣,夾在腦後的發絲有幾綹垂在細白的肩骨上,而她就躺在樊贏廣的胸前,兩人不時交換著親吻。
「我們結婚好了。」他突然開口說道。
「為什麼?」茜儀坐了起來,看著他的表情有些訝異。
樊贏廣也跟著坐了起來。「你以為你還能去嫁別人嗎?」
「我沒有說我要嫁別人啊!」茜儀尷尬的起身,拉了條浴巾遮住了自己。
身後也傳來了水花濺起的聲音,另一條浴巾被抽了去,茜儀沒有回頭看他,只是快速的披上浴袍,離開了浴室。
腳步聲跟著她走進臥室里,她拿了一罐乳液,當成是武器般的面對他。
只見他好整以暇的拿著一條毛巾擦著頭發,跟著把毛巾隨手一披,便朝她走來。
「我在抹乳液。」她防衛性十足的說。
可惜樊贏廣只是接過了她手上的乳液,說了聲︰「我幫你。」
「不要啦!我自己弄就好了。」
她輕聲的拒絕對他一點用也沒有,乳液還是被接了過去。「這樣你才會專心的回答我的問題啊!」
「什麼問題?」她裝傻的問道。
「為什麼不想嫁給我?」
「因為……」她自己也說不上來,只是她沒有想到婚姻這一項嘛!
他把乳液倒了些在手上,涂遍了美背,卻始終等不到她的回應。「找不到借口了嗎?」
「才不是借口呢!」她馬上有了反應。
「那是什麼?我們都單身,而且在一起很快樂,我喜歡你待在這屋子里,你應該也是喜歡和我在一起的吧?還是你不喜歡?」
「不喜歡我怎麼會在這兒?」她回過身反問他。
「可能是因為你這幾天走不出去。」他故意這麼說。
茜儀臉上馬上升起了紅暈。「那你今晚別害我,我明天就可以回家了。」
「你想得美!」
「欺負人……」她嘴里雖然這麼說,但是手卻環住了他的腰,沉默的在他懷里撒嬌。
「問題是我人都欺負了,人家還是不肯嫁給我啊!」
樊贏廣承認,他的確是喜歡茜儀這麼窩在自己懷里,她在他懷中時臉上總會出現一副幸福的表情,但他不能接受的是,既然她是如此的喜歡自己,為什麼又不肯接受結婚的提議?
「我並沒有向其他女人求婚的紀錄。」他刻意強調他求婚的珍貴性。
「那我更不能破壞你的紀錄。」
「但是我想用你來破我自己的紀錄啊!」
「可是人家真的還沒想到結婚的事情嘛……」她之前也提過一次,他怎麼會忘了呢?
樊贏廣嘆了口氣,放下手上的乳液,聞著她身上傳來的馨香。
「我對你的誤會怎麼這麼大呢?」
他以為這女孩會懷有夢幻般的想像,渴望著白紗、婚禮,期待著幸福婚姻,甚至是家庭和小阿,但是在茜儀的甜美之外,她總是一次次的讓他跌破眼鏡。
「我本來就跟你說過了……」
當樊贏廣第一次向她告白的時候,她就說他是誤會了,可是他卻一點都不相信,還把她拉進了陷阱里,讓她也連帶著愛上他。可是現在她真的沒有想到婚姻,更沒有意願走進婚姻里。
「你不喜歡我們現在這樣嗎?」
重要的是此時此刻啊!她只要維持目前的情況就好。
「現在這樣很好,只是我要的比你想像的要多了很多……」
他希望她可以當他的妻子,可以生養他的小阿,可以光明正大的入住這間屋子,他可以帶著她向世人宣稱這個美麗又奇特的女子是他的妻子!
可是在這之前,他似乎還得花點時間改變茜儀的觀念。
「要這麼多,未免太貪心了吧?」茜儀抱怨的咬了他的指頭一口。
「問題是我只要你一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