迸承殷當著她的面親口告訴她,他要娶另一個女人,他希望她能有什麼反應?
魏比靈挑著眉,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樣看著他,好像在等著他繼續說出什麼,但空氣里有的只是沉默,她只好用著無奈的語氣回道︰「你覺得那與我有關系嗎?」
「我只是想告訴-這件事。」
「那我現在知道了,你總可以走了吧?」
從頭到尾她都只擋在門口,甚至不讓他進到屋內,即使她的身形不如他高大,但是站在他面前,魏比靈一點也不認為自己需要因為他是古承殷而恐懼。
「如果-沒有離開──」
「古承殷,你早就知道我會走的。」沒等他說完,她就搶先說道,「你想來告訴我什麼?提醒我錯過了什麼嗎?你想告訴我,如果我願意再多等你幾年,結果會大不同?我一點也不認為會如此,我不是你要娶的那個笨蛋,而且我比誰都清楚我要的是什麼,你早就不在我的選擇項目里頭了,你覺得我會在乎失去你嗎?」
她臉上有著嘲諷的笑,像是在笑他的痴心妄想。
「那-走了之後,-找到了-要的嗎?」
「我的確是找到了,而且我過得很好,如果你需要知道的話,我甚至沒有為了那離開的決定掉過一滴眼淚。」她仰著頭看古承殷,臉上有的只是坦然,她沒有說謊,因為她一直比任何人都要堅強得太多。
丙然如他所想象,魏比靈看來比當年還要堅強許多,他們相遇時她還只是個初出社會的新鮮人,偶爾還會流露出少女般的單純,可是此刻站在眼前的她即使是居家打扮,但眼里已經少了那份無知,反而多了許多了解。
「-離開以後,我常常想起。」
他的話只讓她扯動了唇角,當成是種工作能力上的贊美。
「我可以想象得出來,畢竟像我工作能力這麼強的人不多。」
她對自己的能力很有自信,而以前在公司里,她的確是古承殷得力的助手,她一定,他還是可以撐起大局,只是要辛苦一些,這當然會使他想念自己的存在。
「不只是在工作方面。」
「除了工作以外,我不認為我們之間還有什麼好值得懷念的。我倒是很感激你曾經給過我機會,在殷商草創時期讓我實際參與,在往後的日子里,我擔任其他職位時,豐富的工作經驗都給了我很多幫助。如果我當時是在其他公司里,也許學到的不會這麼多。」
她的話語里一直避開了兩人的戀情不談,就像以前在公司里的對話一樣,一點也感覺不出兩人曾是那般親密的伴侶。
「就只是這樣嗎?」
迸承殷看著她,從她離開的那天開始,他的心里就像是少了什麼;他以為見到了比靈之後就可以填補起那失落感,可是如今她就在眼前,但他心底的破洞卻愈來愈大。
「是啊,還是你要我親口祝福你跟你未來的妻子百年好合?」她絲毫沒打算要掩飾臉上的嘲笑,「如果可以讓你好過一點,我還是可以當著你的面祝福你啊!」
「-是不是很慶幸自己不是那個嫁給我的人?」
「我說過了,我知道自己要的是什麼,而你不是我的選項,所以這問題對我來說毫無意義。」她再一次的搖頭,看著他的眼神里多了些憐憫。「你既然已經決定要結婚了,那就多花點心思在你未婚妻身上吧!別再出現在我眼前好嗎?」
「我的出現會影響-嗎?」
「的確,」她點了點頭,「我已經有了自己的生活,過去幾年我們也沒有任何交集,何不就保持如此?我沒有想過要與你為敵,但是我很清楚我早已經不是你的朋友了,再談下去我們之間的狀況也不會有所改變,只是你似乎還沒認清楚這一點。」
「我只是一直沒辦法接受-已經離開的事實。」
「都四年多了,我不認為以你的個性會真的把這種小事看得這麼嚴重,你說這種話來騙我,好像有些沒必要,不是嗎?」
「-好像一直把我想得很無情?」他希望自己在魏比靈的心里不是這樣冷漠,她應該比誰都清楚他並非完全不關心她。
「也許你不是個無情的人,但是我不認為你會把感情放在我身上,就如同我跟你說過的,現在我不會是你最該注意的人,這些話你應該找你的未婚妻說,而不是我。」
「-為什麼老是這樣?-以為一走了之,所有的事情就會如同-所想的那般運行,我也會照著-所想的那樣過我自己的生活嗎?」她冷淡的反應讓古承殷有些難受,他從不認為有什麼事是他無法解決的,可是面對魏比靈,心里卻有著深深的無力感在告訴他,自己完全拿她沒辦法。
「因為我知道有些人可以共苦,卻無法同甘,我們就是典型的榜樣。」
「-這是在指責我嗎?」古承殷不接受這種指控。「離開的人是-,我已經盡力的在討好-了,可是-卻自私的選擇在那時候離開,-給過自己機會嗎?-給過我機會去證明嗎?」
「我給了你三年的時間,對我來說已經給得太多了!」比靈听見了電梯門開啟的聲音,她開口催促他,「我要開始忙了,請你離開。」
她再也不與他對話,直接走向了搬運家具上樓的工人,甚至不再多看古承殷一眼,只是專心的指揮著所有家具的擺設調度,再也不理會他的存在。
迸承殷只能帶著滿腔的不平離去,他不知道在比靈心里竟是把他想成有所成就之後就將她一腳踢開的男人,她應該比誰都清楚自己不是那樣子的人,可是她卻那麼說了,而她的說法令他無法不去在意。
一坐上車,古承殷鐵青的臉色讓柯治誠嚇了一跳。他跟著古承殷這麼多年,就算是遇上了再不爽的事,他也不會把感覺顯現在臉上,如今不過是見了魏比靈一面,古承殷竟破天荒的大怒了起來。
「發消息出去,婚事取消了。」
「好啊。」柯治誠想也不想的說。
這時候除了說好以外,小柯竟然還加了個好啊!這語氣似乎過度興奮了些,古承殷回頭瞪了他一眼。
只見柯治誠舉起了雙手做出投降狀,理所當然的又加了句,「因為魏比靈回來了嘛!」
這句話讓古承殷的心稍微的震了一下,就因為她回來了嗎?所以這幾天他總是心神不寧,明知道自己找到她也不會改變什麼,卻仍止不住想見她的?
難道這就是他一直在等的嗎?一直在等著魏比靈回到他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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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完了發表會後,仲間就和其他人飛到義大利去,而留在台灣的比靈和裕美就天天和台灣區的負責人員進行職員訓練和旗艦店裝潢事宜,偶爾回傳目前進度向仲間報告。
「-跟那個男人和好了嗎?」
有一天比靈報告完了店里頭的裝潢情況後,仲間竟然開口問她。
「誰?」
「BB,-真以為我看不出來嗎?-覺得我還有可能在問誰?」仲間反問她,而且聲音里帶著老頑童的調戲語氣,「我是指-那個長得還不錯的「過去」。」
「無可奉告!」比靈一點也不怕他是自己的老板,她才不需要向這老頭子報告她的私人恩怨。
「別這樣嘛,我看他不像是壞人。」
「你跟他很熟嗎?」一提到古承殷,魏比靈整個人就像是猴子被火燒著了尾巴,反應也跟著強烈起來。「你不過才跟他見過一次面而已。」
「不熟,不過提起他可以讓-活潑一點,感覺還真不錯。」
「-唆!我要掛了!」
比靈態度惡劣的直接掛了老板電話,但這一來一往毫不客氣的對話,加上音量的提升,早已經傳遍了辦公室,所有人都瞪大了眼楮看著她,因為除了她以外根本沒人敢這樣對仲間大師說話。
但是看歸看,魏比靈目光一掃,眾人又趕緊把臉別開,不敢正對著怒火沖天的她亂看。
「我出去一下!」魏比靈拿起了提包走到裕美身邊,丟了話就往門外走去。
「等等我!」裕美趕緊也抓起了提包,追著她出門。
魏比靈的腳步快得很,裕美得用跑的才跟得上她,追半天才趕上,裕美早已氣喘吁吁。
「我的天啊,-別走那麼快嘛!」
「-干嘛要跟著我?」
「別對我發脾氣嘛,來台灣這麼多天,哪里也沒去,今天公司里又沒什麼事,所以我才想跟著-,看-能帶我去哪里晃晃啊!」
「蹺班啊?」比靈瞪了她一眼。
「-還不是一樣?」還說咧!魏比靈自己還不是說走就走?裕美說得一點也不內疚,「反正裝潢的事早已經確定了,其他人也在負責幫店員上課,我們兩個今天不在也無所謂,當作是出來做市場調查,順便逛逛其他的精品店也行。」
「我只是要去買一些家里用的東西。」
「我跟-去啊,順便可以幫-拿點東西。對了,-什麼時候要辦派對?-搬新家應該要辦個慶祝會的,請公司里的同事一起去聚一聚。」
「我不喜歡讓太多人到我那里去。」魏比靈堅持保有隱私。
「這……好吧!反正-歡迎我去就夠了。」裕美也明白魏比靈本來就不太喜歡跟人親近,她的提議是很爛沒錯。「-不想跟我說-為什麼會突然跟仲間大師吵起來嗎?」
「沒什麼好提的!」魏比靈一想到仲間那老家伙的多事就有氣。
「他一定又拿那個古先生做文章吧?我看-只有對那件事最敏感。」
「-難道要學仲間一樣被我罵才甘心嗎?」魏比靈聞言,立刻又板起了臉。
「別這樣嘛,我知道他讓-很不爽,雖然我不知道原因,但是我可沒想要惹-生氣。」魏比靈的脾氣本來沒這麼差的,可是回台灣這段期間之內,她突然變得易怒又敏感,裕美有時都覺得自己如履薄冰,隨時有挨罵的可能。
「我開得起玩笑,但是這件事我一點也不喜歡被人拿來開玩笑,我跟他沒有任何關系。」
「那是因為-以為他要結婚了,那天我听小美說他已經悔婚了不是嗎?他前幾天突然解除婚約,好像鬧了不小的新聞,該不會是跟-有關系吧?」
雖然裕美看不懂中文,不過在店里跟幾個懂日文的台灣同事聊天時,倒是聊到了不少關于古承殷的新聞,她也是因此才知道古承殷是個這麼有名的人,幾乎每個人都知道他這個人,連他的一舉一動都會上報。
「我說過,我跟他沒有關系了。」魏比靈惡狠狠的說道。
這就是最令她火大的,即使不停告誡自己古承殷悔婚的事跟自己無關,但是他什麼時候不好挑,就挑在跟自己說過話的隔天,這是什麼意思啊?害她一看到那新聞心情就沒好過。
如果古承殷真的娶了別的女人,她還會覺得好過一點,反正她早已經不再期待什麼了,現在他突然悔了婚,還在前一天跑來跟她講一堆莫名其妙的話,這樣算什麼?!
憊說什麼她若沒有離開,他娶的人就會是自己……
騙人!又在說謊!
她都已經給了他三年了,從頭到尾他根本就沒有把心擺在她身上,他甚至從來沒想過結婚的事,連兩人出去旅行都不行,好像他們的戀情一曝光,就會連帶讓他的行情下跌,到她要走的時候,他都承認了他只愛自己!
她是看清楚了古承殷給不了她所要的才走的,結果他現在回過頭來提醒她錯失了什麼,難不成他還以為他真是每個女人的夢想嗎?
早在她絕望的時候,他就不再是自己的夢想之一了!
仔細想想,當初在一起的時候他也說了,反正她沒別的選擇,而他也沒空去追求其他人,他們之所以適合在一起是因為近水樓台,而且感覺上很合得來,就只是因為這樣而已。
丙然等她一走,古承殷馬上現出原形,之後他上報時和美女的名字連在一起幾乎成為慣例。搞不好他等自己離開已經等了很久,只是礙于自己當時是他的助理,吃了窩邊草後再摘野花,怕會窩里反,所以才忍著沒發作,她一走他就立刻又為自己訂了新的規矩,跟其他女人出雙入對。
嘆出了一口怨氣,回頭看著裕美擔憂的眼神,魏比靈知道自己真的反應過度了,只能悶悶的說︰「待會兒挑一個抱枕送我吧!」
「好啊!」裕美爽朗的點頭。「那有什麼問題?」
「我覺得我真的需要有個人抱抱我才行。」
「來來來!這里就有一個。」裕美張開雙手給了她一個大大的擁抱,她看得出來這趟回台,魏比靈的情緒一直處于低潮。「別這樣嘛,我們了不起就是再待一個月而已,-想想下個月我們人就在日本了,到時候找個溫泉旅館度個小假,坐在浴池里喝清酒,享受放松的時光,那一定很棒!」
接受了裕美的安慰,比靈的心情也沒好上多少。「我現在也只能這麼想了,真想馬上回日本去。」
「台灣是-的故鄉啊,我還以為-會很喜歡回來。」
「我已經分不清楚我的故鄉在哪里了!我在台灣待過,也在美國待過,然後又回台灣住了幾年,現在又到日本去,我常覺得這世界上好像沒有我的家。」
魏比靈的心情很灰暗,她記得剛到台灣時,住在外國人短期居住的分租小鮑寓,大家一起共用一間浴室,到現在那感覺還一直存在心里,她好像從來沒有搬出過那個狹小的空間。就連現在,為自己的小鮑寓買了家具,每天晚上回到家里,那種不屬于這里的感覺還是存在著。
「那日本呢?回去-會不會就好一點?」裕美關心的問。
「可能吧!我花了一輩子在找自己的家,-知道一旦年紀慢慢的增長之後,就會開始想以後的日子該怎麼辦。」
「但是我們現在這樣也沒什麼不好啊!以後我們將會四處為家,除了台灣這個點之外,中國內地也會有據點,還有韓國,甚至是巴黎、倫敦……或許我們還可以乘這機會環游世界呢!」裕美倒是很樂觀。
「也許我的願望並不是環游世界,只希望能有個家而已。」
「我希望-的家不是只有-一個人而已,那太寂寞了!」
「我應該會考慮養只狗吧!」
「有個男人不是更好?」裕美建議道。
「那不列入我的考慮里。」魏比靈想也不想的就否決掉。
「BB,-給自己設限太多了,-知道前原很喜歡-,他前幾天打過電話給我,問我們住在哪家飯店,說他到台灣也要跟我們訂同一家飯店,我想……他搞不好人已經到了。」
「他來台灣做什麼?」前原的公司根本就跟台灣沒什麼交集啊!
「當然是為了-啊!」裕美肯定的說道,「打從他看到-的第一眼開始,眼里就只有-了。」
「我可沒對他放過電。」魏比靈舉起了雙手,表示自己的無辜。
「-的意思是這只是他的單戀嗎?他是不是連一點機會也沒有?」裕美其實很想幫前原一把,可是她更了解魏比靈的脾氣,如果自己真的雞婆的牽了紅線,恐怕前原的機會就更低了。
「我再也不會給任何人機會了。」魏比靈用著只有自己才听得見的音量說著。
她並不是想為自己設限,也許心里她仍渴望有個人能夠相知相惜,但她試過……結果並不如她所想象。她也知道換個人試試也許結局會大不同,只是每當她在面對感情時總免不了要怯步,怕再陷進同樣的模式里頭,更怕隨便接受了別人的追求後,才發現自己無法對那人產生愛意。
如果只是怕寂寞才試著談戀愛,那她寧願就這麼孤獨下去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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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著裕美送的抱枕走回家,魏比靈只想馬上進屋里好好洗把臉。逛街時她不時在店里的反射鏡面里頭看到自己皺著眉頭的表情,她並不是故意裝出這種表情來,但她怎麼也沒辦法控制自己的顏面神經,她就是不快樂。
也許回到家洗把臉之後,她感覺會好一點。按下了電梯,細數著上頭的螢幕顯示到第十樓,她發現自己一路都憋著氣,直到電梯門開啟,她才讓自己呼吸。
跨出電梯外頭,只見同樓層的隔壁搬進了新鄰居,如同她前幾天搬家具時一樣,一些工人正忙著把一些家具也搬進那間屋子里,就在她要拿出鑰匙打開自己家的大門時,旁邊竟然傳來了熟悉的聲音──
「書桌放在這邊好了……還有那個椅子,別擺在這里,這樣進出不方便!」
那聲音听起來也未免太像柯治誠了吧?魏比靈心想著,但她可不認為柯治誠會搬來這兒。早在她要離開前,柯治誠明明買了房子把爸媽接到台北來了,她還在他入厝時送過禮去,他那房子挺不賴的,實在沒必要突然搬到這里。
正當她嘲笑自己的神經過敏時,另一句話卻又傳進了她耳里──
「大家動作快,古先生已經要下班了,在他抵達之前,這些東西都得先歸位才行。」
魏比靈整個人僵了住,她沒听錯吧?挪動了腳步走到隔壁的大門口,只見屋里人來人往,全忙著搬動家具,而站在客廳里指揮的那人確實是柯治誠。
柯治誠像是感覺到了門口有人,回頭一看,只見魏比靈兩手抱著抱枕,正站在那頭望著自己。他臉上出現了尷尬的笑容,走了出來跟她打招呼。
「這麼巧?-怎麼會在這?」
魏比靈看著他,嘴唇抿成了嚴肅的橫線。
「比靈,別對我生氣,這房子他早就買的,他想搬過來,我也沒辦法。」柯治誠放棄了說謊,開門見山的向她解釋。
「我沒有意見,反正我不可能在台灣待太久,他的事跟我無關。」冷淡的字句像是冰塊一樣,砸得柯治誠滿頭包。
「-的表情就像是在生氣。」
「我一向都是這種大便臉。」
「哪是?-以前總是很開心的,笑臉迎人是-最大的特色。」
「那是因為我現在的老板不需要我賣笑了!」
柯治誠聞言,臉上的笑容又僵了一下,無奈的說道︰「比靈,雖然我不知道-跟他到底是出了什麼事,不過我們感情總沒變吧?-回台灣連個電話也沒打給我,很不夠意思喔!」
看著柯治誠的表情,魏比靈想起了過去柯助理的確幫過自己不少忙,她真的沒必要為了古承殷而遷怒其他人。
「我這趟回來很忙。」她放緩了語氣,流露出些微的善意,「我那時候不是故意要裝作不認識你。」
她剛回台的第一天就遇上了柯治誠,當時她沒有用中文開過口,也在心里期望著他可以認不出自己,但既然今天有機會把話說開,那她就先說明好了。
「我沒放在心上啦,我想-會那麼做應該有-的苦衷。」柯治誠朝她走來,從口袋里拿出了自己的名片。「我怕-可能早就把我的手機號碼給弄丟了,這給-,如果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就打通電話給我,還是-想找人請-吃飯也行。」
「我……」魏比靈想開口說些什麼,面對柯治誠的熱情對待,她只覺得自己真的太無情了些。
離開了四年,她沒打過任何一通電話,也沒試圖與這個曾經幫助過自己的大哥聯絡;如今回台灣,柯治誠對待她還是一如當年那般的熱情,也不因為她的態度不佳而有所改變。
「什麼都別說了,我知道-的個性,-會這樣保護自己,問題不可能是出在我身上。不過不用我提醒,-應該已經知道他取消婚約的事了吧?」
「我不需要知道那種跟我無關的事。」魏比靈一听,立刻又縮回了那充滿防備的軀殼里。「我想我該回去整理東西了,有空再打電話給你。」
抓著那張柯治誠遞給自己的名片,魏比靈轉身走回了屬于自己的公寓里,關上門的同時,也把古承殷的一切隔離開來。
也許她該回飯店住比較好,寧可離古承殷遠一點,知道他就住在隔壁,她恐怕很難好好睡上一覺。他就像是她心里一個永遠無法愈合的傷口,每次知道和他有關的消息,總讓傷口跟著引發疼痛,再這樣下去,她遲早會崩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