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後
一身典雅套裝的女子,牽著一名小男孩準備出關。
‘媽咪,我們現在是來到哪一個國家?’小男孩天真無邪的抬頭,望著美麗無比的母親。
‘是媽咪及外公、外婆的故鄉台灣喔!’白綾笑吟吟地回答兒子。
五年了!她已經有五年的時間沒有踏上台灣這塊上地了!而這五年的時間仿佛昨日一般,一轉眼就過去了。
這次她返回台灣,最主要的目的就是將自家在台灣的飯店給整頓-番。兒子也沒到過台灣,她便趁這機會帶他回來玩玩。
‘台灣?’白皇雖然是一副天真無邪的模樣,但他那精明的眼神,正道出他的不平凡。
從小獨立自主、思想成熟的他,表面上是裝作天真無邪,內心早已是十分世故,他是為了不想母親擔心,所以才扮演著雙面角色。
他更是早在多月前,從外公、外婆那得知自己的父親名叫黑帝斯,是台灣黑社會的首領,更是逼得母親不得不離開台灣的壞人!
如果可以的話,他希望有朝一日可以為母親出一口氣,將他那無惡不作的父親給教訓一頓。
正當兩入走出機場大廳時,立即有人上前迎接,那人正是多年前為他們一家開車的陳伯,他是特地前來迎接他們的。
‘小姐,小少爺,歡迎你們回來台灣!’陳伯面帶笑容的引領他們來到車邊,並為他們打開車門,載他們回到陽明山上的白宅。
白綾一返回久違的宅所時,過去的種種彷佛又浮現在她跟前。她割腕自殺時留在房間地板上的血跡早巳清除干淨,可是割腕的那一刻仍令她記憶鮮明,想忘也忘不了!
她居然以為自己可以將這一切全忘掉,實在是太大真了!
擁著懷中的白皇好一會兒後,白綾這才對白皇說︰‘皇兒,我最寶貝的孩子?媽咪真的好開心能夠生下你!’因為有了他,所以她才能夠熬到今天。
白皇這時更是在心中立下誓言,絕不讓任何人欺負他的母親,一定要讓自己更加堅強。
梢事休息後,白綾便打算前往飯店,查看營運狀況。
‘皇兒,媽咪要去飯店了,你乖乖地待在家里好不好?而我會拜托陳媽照顧你。’白綾在白皇的頰邊親了一下後,便起身往外走去,山陳伯送她到位于台北市中心的飯店。
白皇在母親離開後,便四處尋找有沒有他父親的東西在,以及詢問陳媽有關父親的一些事情。
‘陳媽,我想請問您一件事,那就是我爹地的名字叫什麼?’白皇裝作一副純真無邪的可愛模樣,以童言童語方式詢問年邁的陳媽。
‘啊?小姐沒有告訴小少爺嗎?’陳媽訝異地瞪大眼。
‘沒有!’他輕搖腦袋,接著又說︰‘因為媽咪之前都太忙碌了,所以沒空告訴我,她叫我問陳媽,媽咪說陳媽都會告訴我的!’
陳媽不疑有他,便對白皇說︰‘小少爺呀,你的父親可足台灣黑社會的首領,是統治台灣最大的幫派黑幫的首領,他的名字叫做黑帝斯,他可是台灣的傳奇人物呢!’
‘怎麼說呢?’白皇繼續問著,想知道更多。
‘因為他這個人呀,把整個黑道都給統合外,還告誡底下的部屬們不得販賣毒品,或做出傷天害理的事,更把整個黑幫組織化,並且向國外拓展勢力!’陳媽滔滔不絕地說著。
‘咦?那陳媽怎麼會這麼了解我爹地的事?’白皇不解陳媽怎麼會這麼清楚黑帝斯的事。
‘喔,那是因為在這一期的雜志上有黑帝斯的報導呀!所以我才會這麼清楚的!’陳媽把一旁的雜志遞給白皇,隨即又自言自語,‘唉!沒事報導這些黑道的事情有什麼用?真搞不懂那些雜志社在做什麼的!’
白皇沒去理會陳媽,立即翻開那本雜志,瞧見里頭的主題人物照片時,才終于瞧見父親的廬山真面目。
他與父親的長相十分相似呢!任何人一瞧,便知道他們是父子。
雜志的內容全是中文,由于他從小便學習兩種語言,所以在讀、寫中文上一點也不困難,除了一些艱深的字之外,他全部都看得懂。
當他看完報導後,他這才明了到父親竟然會是一位這麼傳奇性的人物。
只是……為何爹地不要媽咪和他呢?他總有一天會查明真相的。
他將雜志小心翼翼地收在他房內,以免媽咪看到之後,又淚流滿面。
他一定要去尋找出真相。
陳伯送白綾到白家位于台北市中心的飯店,一下車便有一群記者前來采訪她,並為她祝賀。
‘白小姐,听說令尊是政壇有名的白政先生是不是?’記者問道。
‘是的。’白綾微微一笑,以極快速的步伐朝飯店內走去,希望能甩開這些擾人的記者們。
‘那麼請問你這次要留在台灣多久?何時返回加拿大尊皇飯店的總部?’
‘不一定。’白綾被一群記者給堵得快無法通行了,還好一旁的警衛為她排開出一條通道來。
‘那請問你的丈夫是不是聞名國際的黑幫首領黑帝斯?’
白綾-听,訝異萬分,但沒表現在臉上。這些記者的小道消息可真靈通!那一場可笑婚禮只有好友知道,並沒有公開呀!
‘不是。’白綾-回答完問題後,連忙踏入飯店人員專用電梯,直達頂樓她的專屬辦公室。
一走出電梯門,便有員工迎接她的到來。
‘白總裁好!’在場的員工一致向她問好。
一瞧見總裁本人,大家不禁訝異地瞪大眼來,他們那遠在加拿大的總裁居然是這麼一位年輕又美麗的女性。
‘好了!全部同到工作崗位,請負責人到我的辦公室!’白綾說完後,迅速進入她的辦公室內。
她想盡快將問題解決,好趕快帶著白皇返回加拿大,不想多待在這塊是非之地。
白綾坐在辦公桌後,沒多久便有人敲門。
‘請進?’白綾一囪翻閱放置在她桌上的飯店營運紀錄及帳本,一面開口說道。
‘白總裁你好!我是台灣尊皇飯店的經理王坦。’王坦一推開門,便瞧見一名美麗女子坐在辦公桌後,令他驚艷萬分。
他原以為來視察的總裁會是名相貌平凡的女強人,沒想到居然是位艷麗萬分的女子。
她那精致的容貌、白皙的肌膚,舉手投足之間的優雅,都令他傾慕不已,光想到娶了她便可少奮斗三十年,怎小教他為之心動呢?
白綾當然知道第一眼看到她的那些男人內心在想些什麼,便以冷淡的語氣道︰‘今年的營業額比去年少了很多,這是怎麼一回事?’
白綾的犀利話語一說出口,立即讓王坦冷汗直冒,支支吾吾地回答,‘因為……今年的景氣低落,觀光客又很少,所以才會……’
不等他說完,白綾從公事包內取出一疊資料,丟到王坦的面前,‘那麼,為何其他國家的飯店營運卻是一年比一年好?’
‘這個……’王坦一時不知該說些什麼。
‘還有,我之前在加拿大調閱你們所送來的帳目資料為什麼有一些漏帳?又跟我現在所看到的帳目金額完全不符?’這時的白綾,有著令人不敢輕忽的威嚴在。
‘這個……’王坦無言以對。他之前在帳本上所動的手腳,似乎被發覺到了。
他真不該小看這位女總裁的能力,她除了有令人驚艷的外表,更有令人不容小覷的精明。
‘我會從加拿大那派會計來這做一次大審查,如果讓我發現有人動用飯店內部資金的話,我絕不寬待!好了,你可以回去上作了!’語畢,白綾便揮手命王坦回到工作崗位。
‘是的,我這就出去。’王坦心里十分慶幸,看來自己之前挪用公款的事並未敗露。
如果可以釣上這位女總裁的話,他除了可以一輩子不愁吃穿,那筆帳更不會被人給察覺到,可謂一石二鳥之計!王坦開心地返回辦公室,計畫追求白綾。
白綾見王坦回去後,唇邊揚起一抹莫測高深的微笑。
事實上她之前已經派人秘密調查飯店員工的工作情形,以及那筆公款的下落,手邊已有確切的證據知道是王坦挪用公款,但是她仍得裝個樣子,不能一下了就把他給開除。
除此之外,她還得做一些人事調動,將那些只會打混的人開除,工作表現優異的人員遞補上來,事情很多,但她會一一把飯店給整頓好,締造更好的營業成績。
擺帝斯身著剪裁合宜的黑色西裝,坐在大廳的沙發上,無聊地看著眼前的電視報導。
當他正覺無趣,想關掉電源時,這時新聞報導著首次出面的國際尊皇飯店的神秘女總裁來台的消息。
‘五年前退出政壇的白政先生,在加拿大創立尊皇飯店,而這家飯店的業績在國際經濟不景氣的情勢下,持續創造營業佳績,目前分支飯店遍布全球。這次來台的是繼任白政總裁位子的獨生女,白綾小姐預計整頓整個飯店,使營運再增加,而飯店股票更是一出盤就……’
擺帝斯雙眼銳利的緊盯著螢光幕上的白綾。
五年了,她終于出現,這一次他絕不會輕易讓她離開他身邊!
這時突然有記者發問,‘請問你的丈夫是不是聞名國際的黑幫首領黑帝斯?’
只見白綾立即對著鏡頭否認,‘不是。’
擺帝斯隨手將電源關掉,緊抿的唇邊泛起一抹意味深長的微笑,令人模不清他內心的思緒為何。
‘藍杰!’黑帝斯喚來貼身保鏢。
‘是的,幫主!’藍杰的冷酷與黑帝斯個相上下,身手更是一流。他在五年前成為黑帝斯的貼身保鏢,保護幫主的安危,避免有不肖分子暗殺幫主。
‘立即命人將白綾過去五年的資料全部查出,傍晚我就要看到!’黑帝斯向身後的藍杰命令著。
‘是的?我立即派人為您辦妥這件事!’藍杰沒有多問-句,立即轉身命令底下部屬去執行。
擺帝斯隨即起身,返同房內,從抽屜內取出一枚戒指,放在手心中,看著它出神。
五年了,她遠離他的身邊已長達五年之久,而今天在電視上內度看到她的身影時,為她的蛻變而訝異?
她比五午前更加成熟,嫵媚,完全沒有以往的青澀模樣,變得精明干練!會是因為他的緣故,所以她改變成這樣嗎?他不得不這麼猜測。
他在這漫長的五年中,不時地在等待今天的到來,等待著她再度出現在他面前,而今天,總算讓他給等到了!
半個小時後,藍杰取來一疊資料,將資料呈上,‘由于部分資料不全,所以先呈上這些資料,剩下的部屬們會再一一查明,呈上來給幫主。’
擺帝斯抬頭以冷得令人發寒的聲音問著,‘是哪些資料沒查清?’
‘是有關于白綾小姐在五年前住院的原因,以及這五年內曾經要求和白綾小姐交往的男人名單!’藍杰恭敬的回答。
‘有多少人和她交往過?’黑帝斯眯起眼來,肅殺之意盡在眼中。很好,居然有人敢追求他的女人!
‘回稟幫上,正式追求她的一共有二十三人,但沒人獲得白綾小姐青睞。’藍杰並不明白為何幫主會這麼在乎那名叫白綾的女人,但這一切不在他的工作範圍,他只是陳述事實,其他不予置評。
‘是嗎?’黑帝斯一听,泛起冷笑,隨即下令,‘去把那些人的名單給我列出來,以及要盡速查明她住院的原因。’
‘是的?我立即去辦!’藍杰一接到命令,立即退下去執行。
擺帝斯看了一眼所呈上的資料,在五年前的十二月入院,直到月中才出院,而入院的原因……不明?
這十分明顯是有人刻意要將她住院原因隱瞞,選有,在隔年的六月下旬,她在加拿大再度入院,原因仍是不明!
看來似乎是有人不願意白綾的過去被人給探查到,而那人非白政莫屬!只是他為何要這麼做?是為了要保護她的名聲,或者是有一些不可告人的重要事件?
不管如何,他一定會將白綾給奪回,做他閻王的女人。
擺帝斯的眼神是前所未見的堅決。
白綾在工作了好幾天之後,打算好好跟寶貝兒子相處在一起。
將重要文件放進公事包內,她走出辦公室,正打算搭專屬電梯到樓下時,卻意外地收到王坦送的花。
‘總裁,這花送給你!’王坦朝白綾露出一抹微笑來,自認他的微笑可以令所有第一次見到他的人為他著迷。
‘謝謝你。’白綾原本不想收下王坦所送的花,但是美麗的花是無辜的,她只好十分勉強收下。
‘不知道我有沒有榮幸邀請美麗的總裁共進晚餐?’王坦以為自己成功的吸引白綾的注意,于是乘機邀請她共度晚上的時光。
‘不,我沒空,感謝你的邀請,我心領了!我有一位更重要的人,正等著與我共進晚餐。’白綾朝王坦微微一笑,十分客氣的拒絕他的邀請。
‘是嗎?那真是太可惜了!’他表面上裝作十分無奈,然而內心則在暗罵眼前這女人不領情,比想像中還要難以搞定。
正當王坦故作風度,要轉身離去時,白綾卻在這時叫住了他。
‘有什麼事嗎?’王坦以為白綾改變心意,立即展露出笑容來。哼!算這女人識相!
白綾哪會不知道眼前這偽君子內心在想些什麼,便面帶笑容開口,‘王經理,如果你真這麼有空的話,何不多花些時間去查明那筆公款的下落呢?’語畢,她便按下電梯的開關鍵,白他面前搭電梯下樓去。
王坦萬萬也沒有料到,白綾竟然會這麼說,便愣在原處許久,才憤而離去!
白綾搭電梯到一褸時,想起剛才王坦的錯愕神情,忍不住輕笑出聲。
這時,一個她再熟悉不過的聲音從她身後傳來,‘看來你似乎過得挺不錯。’
白綾如遭電殛般,愣在原地不動,過了半晌,她才緩緩轉過身,‘是你!’她果然沒有猜錯人。
他的聲音依然低沉、富有磁性,令她想忘也忘不了!他變得更加成熟穩重了,更具有致命的吸引力。
‘當然是我!個然你還以為是剛才送你花的男人嗎?’他不必親眼看到有男人送她花,從那一大束俗不可耐的鮮紅玫瑰花,便可猜出一切。
‘你怎會到這里?’白綾沒去理會他言語中的嘲諷,挺起胸膛,故作鎮定看著眼前曾經令她又愛又恨的男人。
‘你說呢?這里可是公眾場跋,我為何不能來這等人?’黑帝斯揚眉,一副悠哉的模樣,與她那緊張模樣完全相反。
‘是嗎?那我就不打擾你等人了!’白綾捧著花,轉身朝大廳外走去。
擺帝斯唇遏泛起一抹邪笑,遂開步伐,尾隨在她身後。
白綾想立即沖上陳伯的車,遠離身後的黑帝斯,可是當她走出大廳門口,四周都沒瞧見陳伯所開的車子蹤影。
擺帝斯以平穩的腳步朝她走去,一副悠哉的模樣以及語氣開口說著,‘怎麼?你是在尋找陳伯的車子嗎?’
‘你怎麼知道?’白綾訝異,當她同過頭去,一瞧見他眼中彷佛早已料到的眼神時,便明了一切,立即不顧形象朝他大聲吼著,‘你把陳伯給怎麼了?’他這可恨的男人,該不會把忠厚老實的陳伯給怎麼了吧?如果他傷害陳伯的話,她-輩子也不原諒他的!
‘嘖嘖嘖!說話時最好還是多注意周遭在看你的人,保持一些形象比較好,還有,別一副早認定我派人將陳伯殺了滅口似的?我不過派大廳的某位服務小姐向陳伯說你有事,會晚點回去,要他先回去的這類口信而已!’
多年不見,她的脾氣似乎變得火爆些了,也變得更會防範他了,然而她這改變可為他日後的生活帶來更多樂趣。
‘你……’白綾原本想人聲斥責他的,即瞧見周遭的人把目光集中在他們身上,她只好壓下心中怒火,以兩入可听見的音量說︰‘你怎麼可以這麼做?’
他的狂妄、無禮仍十分完整地保留下來,一點也沒有改變,可恨的男人啊!
‘我都這麼做了,你又能奈我何?’黑帝斯挑著眉,以高姿態看著只到他胸口的白綾。
‘你……’氣煞她了!但是她又不能當眾與他爭論,只好深呼吸,將這一切給忍耐下來,隨即再以溫和的笑臉詢問他,‘先生,你不是在等人嗎?那就請你趕緊回到大廳等人,搞不好你的朋友已經在里面等你了。’
擺帝斯看著她那顧全形象所裝出的笑容時,他臉上的笑容更是擴大,‘喔,我沒告訴過你嗎?我要等的人早已出現了,而且正站在我的面前笑吟吟地歡迎我呢!’捉弄她真是有趣。
‘你——’白綾氣得皺眉,一句話也說不出口。
從他所說的話,誰不知道他所要等的人就是她,而她才沒有他所說的,是笑臉歡迎他的到來!真是氣煞她了,他的臉皮比以前更厚,真是氣人啊!她竟拿他一點辦法也沒有。
‘走吧!’黑帝斯強行擁著她的縴腰,朝一旁走去。
‘你要做什麼呀!’白綾想掙月兌他的手臂,而黑帝斯更是擁緊她的嬌軀。
‘別忘了你這總裁的形象啊!’黑帝斯好心提醒白綾,目的就是要她別做無謂的掙扎。
‘你……’白綾咬了咬唇,只好任由黑帝斯擁著她往一旁的賓士走去。
擺帝斯極為紳士地為白綾打開車門,好讓她先行進去,其實是不讓她有機會逃離他身邊。
白綾捧著玫瑰花東要進入車內時,那一束花卻被一臉不屑的黑帝斯給奪走,以極不屑的口氣說︰‘這種俗不可耐的玫瑰花,用不著一直捧在懷中緊抓不放!難道是你的新歡送給你的,所以才格外寶貝?’在他眼里,容不下任何男人送給她的東西。
‘才不是,你別胡說八道!’他這人怎麼這麼霸道,強行奪走那些可憐又無辜的花,她已經預測到那些花的下場,肯定是被他隨手丟棄。
‘是嗎?那好,我為你減少多余的東西?’黑帝斯將那,束花隨手往後一扔,關上門,繞過車頭坐進駕駛座,踩下油門離去。
‘你……’他的所作所為果然如她所預測中的霸道。
擺帝斯沒去理會她,逕自開著車。
餅了許久的寂靜之後,白綾終于忍不住,朝他吼昔,‘你到底要帶找到哪里?我已經和你離婚了,你沒有權利帶我走!’
‘我沒有簽下那紙愚蠢的離婚協議書。’黑帝斯的語調平穩,听不出他此刻的內心情感為何。
‘什麼?’白綾一听,內心五味雜陳,不知該以哪種表情面對黑帝斯,只好故作鎮定,以平淡的語氣緩緩說道︰‘那又如何?與我無關,反正我認定已跟你離婚就行了!’
擺帝斯一听,立即狂笑出聲‘怎會與你無關?’她仍然天真得可以呀!‘只要我一日沒有簽下那紙愚蠢的離婚協議書,你就是我終生的妻子,光是你的認定,似乎起不了任何法律作用。’
‘你——’她氣極!他這黑社會的人居然在這跟她談法律?然而她竟一句話也反駁不了!
‘我怎樣?是不是因為我一句話也沒說錯,所以你才無言以對?’黑帝斯發覺與她斗嘴,看她那又氣又急的模樣,是人生一大享受。
‘你到底想怎樣?你之前不是十分痛恨我,巴不得我趕快從這世上消失嗎?你到底是要我怎樣?你是非要折磨我一輩子,你才能夠開心、滿足嗎?’她眼眶中泛著淚光,但努力忍住淚水,不讓它在黑帝斯面前落下。
‘我並沒有這麼認為!我之前的確不太能夠接納你,不過在你離去後,事情已有所改變。’黑帝斯將車子開往了一條十分僻靜的道路。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白綾完全沒注意到他們已經到一條十分遍僻的山路,內心仍然無法了解黑帝斯剛才所說的最後-句話,究竟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你自己去猜吧?遣有,我們到達目的地了。’黑帝斯把車子停在墓園外,而這墓園位于高山上,可以清楚看到台北市的景觀。
‘這里是……’白綾怎麼也沒料到,黑帝斯竟然會帶她來到這種地方。
‘爺爺的墓地。’黑帝斯面無表情地開口向白綾說明,之後為地打開車門,扶著全身僵硬的她走下車來。
什麼?她沒听錯吧?這里是爺爺的墓地?爺爺他……已經去世了?不……
擺帝斯擁著她,往一大片墓園內走去,並在她耳逞補充,‘這里也是咱們黑家的私人墓園,我的雙親也葬于此處。’
‘你的雙親?’也對,她從來沒有看過他的雙親,原來是因為這個原因啊!
‘沒錯,他們一位是因為車禍去世,-位是難產去世。爺爺是兩年前因肺癌去世,你嫁入黑家時,他已是肺癌末明,可是他卻什麼也沒跟我們說。要我娶你,也是希望在他有生之午可以見到他的曾孫。’黑帝斯擁著白綾來到黑霸天的墓前。
白綾一瞧見墓碑上的姓氏時,淚水突然決堤,她用極悲痛的聲音在黑霸天的墓前說︰‘爺爺,綾兒來看您了!您為何什麼也沒說?這樣一來,綾兒好服侍您直到最後呀!綾兒不孝啊……’
白綾的寧字句句極為淒涼哀怨,令人為之鼻酸!而白綾的內心更是悲痛不已,無法相信這個事實。
擺帝斯不發一語,任由白綾哭累後,才為白綾點燃一炷香,供奉在黑霸天的墓前。
‘好了,夜已深,我送你回去吧!’黑帝斯擁著淚流不止的白綾,走向車子,準備送她回白宅。
‘嗯。’情緒有些回復的白綾,柔順的任山黑帝斯擁著她回車內。
她真的無法想像,身體狀況看起來還十分硬朗的爺爺,竟然會這麼早就離他們。
一路上,兩人沒有開口,車內一片寧靜,氣氛顯得十分凝重。
‘你怎麼不早點告訴我爺爺去世的消息?’白綾看著窗外的街景,又轉頭朝身旁的黑帝斯輕聲斥責。
‘如果我一開始就跟你說爺爺去世的消息,你會陪我一起來嗎?搞不好你會以為我故意騙你而轉身離去。’黑帝斯將最有可能的情況說出,讓白綾去思考。
白綾想了一會兒後,才緩緩開口,‘的確,你所說的話一點也沒錯,我真的有可能認為你是在欺騙我而轉身離去。’
擺帝斯實在是太了解她了,這對于她而言,到底是好事還是壞事呢?她不想去知道。
擺帝斯不予置評,只開著車到達白宅前,並且為她打開車門,扶她下車。
‘謝謝你送我回來,我想我們以後是不可能再有見面的機會了!’白綾語畢,便要轉身踏入宅院。
‘是嗎?話可別說得那麼肯定!’黑帝斯-把握住她的手腕,令她動彈不得。
‘放開我,你到底想做什麼?’白綾無法掙月兌他的鉗制,只能瞪著眼前這卑劣的男人。
‘希望你別忘了一件事,我和你之間仍是合法夫妻,你仍是我黑帝斯的女人!’他乘機縮短跟她之間的距離。
‘我跟你說過了,我已經簽下離婚協議書,也將結婚戒指給退回,我不再是你的妻子了?’黑帝斯為何就是不肯放過她呢?
‘那全是沒用的!’黑帝斯從口袋中取出一枚戒指,強行將它套在她的手指上,接著命令她,‘你最好還是把這枚戒指給戴上,除了證明你還是我的女人之外,更可以將那些想追求你的男人給趕跑,例如加拿大的愛德華和英國的威爾烈!’
‘什麼?’白綾聞言,震驚萬分!他怎麼知道那些曾經追求過她的人?
‘我可是你的男人,怎麼能夠不去了解-下自己妻子在外面行情有多好?而這上漲的行情,令我有股殺人的街動!’黑帝斯的語氣冰冷得令人不寒而栗。
不給白綾有任何機會開口,他俯身掠奪令他思念許久的雙唇。
白綾萬萬也沒有料到,他居然這麼做,她事前完全無法去防範。
深吻白綾好一會兒後,黑帝斯才放開她的唇,下迷咒般在她耳邊低語著,‘無論如何你都無法逃離我身邊,因為你這一生將永遠是我的人。別忘了我所說過的話,情況已有所改變,我將一輩子把你綁在身邊,不讓你有任何機會逃離。’語畢,黑帝斯放開白綾的手,返回車內,踩下油門離開。
白綾見他離去後,動手想把手指上的戒指給拔下,但是無論如何都沒辦法將那枚戒指給取下。黑帝斯一定是去縮小尺寸,故意要她戴得上去,而無法取下來。
他又奪去她的吻,他那霸道、狂妄的性格依舊,然而她卻拿他一點辦法也沒有。
她泄氣地返回屋內,迎接她的是她最疼愛的兒了。一見到白皇,她的心就涌起不安感,如果讓黑帝斯知道她為他生下兒子的話,他必定會拆散他們母子倆的,那麼她到時候該如何是好?
白綾擁緊兒子,在心里下定決心,維下讓黑帝斯知道他有個兒子,絕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