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聲,一記響亮的巴掌聲打破了屋子里的寂靜。
「爸!」林雨洋輕撫面頰喊道。
打她的人正是她的父親,她會被送去酒店也是因為他。父親生意失敗後母親就跟人跑了,之後父親每天不是喝酒就是賭博,經常動不動就對她動粗,本以為這樣的生活已是最糟糕,沒想到為了賭本,父親竟狠心將她賣入火坑。今天要不是被一位好心的先生所救,她想她會恨父親一輩子。
「你這死丫頭,誰讓你逃跑的?」林父原本跟酒店的人說好,先付一半的錢,等女兒正式上班後再拿取另一半的錢,哪里知道這丫頭竟給他逃回來。
「我不要去酒店上班!爸……我不要!」
「還敢頂嘴!我告訴你,就算你跑回來也沒用,我還是會再把你賣掉,你最好給我乖乖的回酒店去听從他們的安排,否則看我怎麼修理你!」林父惡言地恐嚇她。
「我不要!」她不要再回去那種場所,好不容易才逃離,她要過正常的生活,那里很可怕,她不要去。
「由不得你不要。」林父一想到送走她馬上就有大把的鈔票進門,臉上布滿笑容。
林雨洋想趁父親不注意時逃走,卻被父親發現,他一把扯住她的短發用力將她甩至地上。
「乖乖給我等人來。」林父猙獰的面目讓林雨洋看得驚駭不已,眼前的人不再是她熟悉的父親,那個父親已經消失了,如今在她面前的人是個惡魔,
「爸……別賣掉我,求求你……」林雨洋跪在地上哀求父親,奈何他已鐵了心,沉迷在賭桌上,哪里听得進女兒的懇求。
「不賣你我哪來的錢!也不想想我養了你十幾年,就當是你回報我……你在那里哭什麼?」林父一見她哭,火氣更大地開始對她拳打腳踢。
「哭!我就是讓你給哭衰的!」
林雨洋躲著父親的拳腳,心知這次她是逃不了了。
林雨洋低著頭安靜地跟在保鏢身後,走進電梯。電梯來到最頂樓,有個男人正站在那里等著。
「人帶來了?」
「她就是。」
那男人以目光打量著林雨洋,那眼神令她十分不自在,仿佛當她是商品一般。
「怎麼是個小女孩,我要的是個成熟有女人味的。」那男人打量完後,不滿地發著牢蚤。
林雨洋的臉自始至終都低垂著,那男人的話令她十分不安。
未待保鏢說話,那男人便朝她開口︰「抬起頭來。」他想要看看她夠不夠格,畢竟她要伺候的不是別人,而是魅居里的魅森。
林雨洋听見對方的話,遲疑了一會兒,一旁的保鏢見她沒反應,立即伸手捏住她的下巴,硬是抬起她的臉。
當那男人見到林雨洋的臉時,滿意之情不在話下,不需言語保鏢即可明白他的意思。
而林雨洋眼中則閃著惶恐,她想拔腿就跑,卻不知道自己能跑去哪里,沒有朋友、沒有錢,連家都回不去,她的命運似乎早被安排好。
「可以吧?」
多此一舉的問話,不過那男人卻不在意地笑了,「嗯,帶她走吧。」
保鏢在帶她欲走向大門時,男人突地喊住他︰「等一下!」他從懷里取出一小包看似藥粉的東西交到保鏢手里。
「給她和酒喝下去,我想結果會更令人滿意。」
一點即明,保鏢在離去之前強要林雨洋喝下和了藥粉的酒。
那男人滿意地笑了,相信魅森會很滿意這次酒店的安排,難得他肯賞臉光臨,怎麼樣都要給他留下最好的印象,而林雨洋就是他的籌碼。「送到他房里,明天中午再去帶人。」
魅森,人稱「浴火翔鷹」,魅居里的人都曉得他從不接觸「情」字,憑他的外在及本身的條件,多少女人為他痴心瘋狂,他卻都無動于衷。但女人就是愛他的冷酷及無情,明知他的無心,女人還是不厭其煩地對他獻出最真的愛,只求能陪在他身邊。不過魅森依然不為所動地一一拒絕,因為女人對他而言是牽絆,也是他最不需要的負擔。
屋內昏黃的燈光讓人看不清景象,當魅森踏進房里時,清楚地感覺到床上有個女人,屋里的香水味令他想掉頭離去,但對女人也不是全無反應,只是這陣子他沒有心情。
在轉頭之際,他又突然打消離去的念頭。也罷,今晚他打算放縱自我,而床上那名女人正是他的助力。
想到此,他往床的方向走去,只見床上女人有完美的面孔、姣好的身材,以及白女敕的肌膚,很是吸引他的目光。
……
經過一次又一次的纏綿後,林雨洋熬不住疲累地睡著了。
魅森主動將她摟進懷里,並打開床頭燈,想更確定一下自己所想。
「該死!」魅森輕撫她泛黑的眼眶,那是因缺少睡眠而引起的。
魅森沒喊醒她,只是加重摟著她的力道,使得她原本皺起的眉頭因而松緩,更窩進他懷里,尋求他的溫暖。
林雨洋張開眼,這昏暗的房間並不是她熟悉的,這是哪里?不是她的房間,她怎麼會在這里?
才輕輕翻動身子,她即發現全身像要散掉般地難受,連手都快抬不起來了。
眨一眨酸澀的雙眼,想要確定自己的所在處,在尚未搞清楚之前,胸前的重量便讓她立即有了反應。
偏過頭,一眼即瞧見一個男人躺在她身邊,他的手還霸道地摟住她的身子,如此貼近的親密接觸實在教她臉紅。
昨晚發生的事在瞬間一幕幕地在腦海里浮現,嚇得她想掙開他的鉗制,卻反而將他惹醒了。
魅森發覺懷里的人有了動靜,睜開眼看著她。
冰冷的眸光直射入她眼中,震懾住她的心。
林雨洋見他醒來,一句話也說不出口,她不巴望他會對自己負責任,此時她的身分是名妓女,她只想快快離去。
「放開我……」見他還緊擁著自己不放,林雨洋開始掙扎。
「你想走?」
連聲音都如此冰冷,很難想像這個男人曾經救過她;不過,就算曾救過她又如何,如今毀了她清白的人也是他。
魅森將她扭動的身子給制住,同時瞥了她一眼,令她不敢再輕易妄動。
「說話!」
魅森不接受她的沉默,抬起她的下巴,直逼她開口,那抹氣勢令她顫抖。
「讓我走……」不行,她不能流淚,她不希冀他的同情。
「起來,把衣服穿上!」
魅森的命令讓她松了口氣,連忙起身,只是她還是希望他能轉過身去。
魅森靠向床頭,直盯著她瞧,「你還想要?」他記得昨晚的她有多狂野。
「不要!」扯著床單,她顫著聲開口。「你……你可以轉過身去嗎?」她想保有一點自尊。
「你在跟我談條件?」稜角分明的五官,過于嚴肅不苟言笑的神情,加上輕揚的眉更加深他的冷傲,令他的聲音听起來簡直冰到谷底。
「沒有……我……」
他伸長手,輕易便將她撈了過去,並且還用力將她的頭發向後扯,迫她抬起頭。
「我改變心意了。」在她雙手抵住他的臉想推開他時,魅森用力地咬住她的手指,疼得她眼眶發紅。
「你要做什麼?」
魅森只是冷笑著,粗暴地吻上她的唇瓣,品嘗她的甜蜜滋味。
「唔……」林雨洋被他的強吻給嚇住,直想轉頭避開。
「不要……」頭才移開幾寸,馬上又遭受奪取,那強烈的氣息及霸氣令她昏眩。
連著幾次掙月兌不成,全身的力氣已完全消耗,再加上昨晚的折騰,林雨洋整個人癱進他懷里,任由他索求……
感覺他已離開,隨即便听見浴室傳來的沖水聲,這才拉回她的神智。
不行,她要逃,她一定要逃出去!拖著疲累的身軀,她慌張地找尋衣服。
當她穿好原先的衣服時,暴露在外的肌膚上有多處他留下的吻痕,害得她不知如何是好,更糟的是門怎麼都打不開,不管她如何使力,就是無法開啟。
「你在做什麼?」
突地,一道聲音從她背後響起。林雨洋不敢轉過身去,靜靜地站在原地不動。
「我在問你話。」魅森再問一次,而她仍是低垂著臉直搖頭。
「想走?」猜也猜得出她想悄悄離開。「轉過來!」
林雨洋听話地轉過身,那聲音比父親的更令她受驚。
魅森冷笑地瞅著她,她身上深紅的痕跡令他皺起眉頭。
她僵住的身子及扯不出笑意的臉,讓臉上表情顯得有些難堪。
他都得到她的人了,應該不會想留下她才對。
「過來!」魅森發現她的無措,靠向門邊要她過去。
「我必須走了,請你把門打開好嗎?」
「不行!」魅森顯得不以為意,諒誰也不敢跟他要人。
「我……」鼓起勇氣抬眼望向他,她同時也看見床上那抹紅。
魅森也注意到她的目光,頓時一抹難懂的神情躍上他的臉。他一向不留女人在身邊,女人向來只是暖床的工具,況且這個女人不適合他,她太柔弱了!
「你……我要走了。」
「不拿錢?」魅森忽地改變語氣,滿是揶揄地道。
林雨洋的臉倏地轉白,魅森往前將她拉近,直到兩人鼻息相混及看見她眼中的懼意,冷眼一凝讓她低下了頭。
他怎麼能?怎麼能如此輕視她?林雨洋羞愧得直想快快離開。
「服務了我一夜卻不要錢?把錢拿了再走。」將她推開,任由她跌坐在地,卻更清楚地看見殘留在她身上的紅印,那是他的杰作。
「不要……我不要你的錢。」這點骨氣她還有,她只求能馬上消失。狼狽地爬起身,她拉著裙擺連忙後退。
魅森冷峻的聲音再次響起︰「當真不要錢?」依他看來,女人貪錢是本性,他不以為眼前的她會是個例外。
「滾!」他背向她下命令,只希望她快快離開他的視線。
房門開啟又關上,她逃也似的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