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嘉寶是你的親生兒子。」
雖然很不情願承認這個事實,可是現在已經發展到這種地步了,簡靜幽知道自己再隱瞞下去只是徒勞無功。
目前,一家三口回到別墅的客廳內,遣退所有的下人,終于知道惹禍上身的簡嘉寶,小心翼翼地縮在母親懷中,老爸司徒徹的俊臉黑得讓人害怕,他狠狠瞪著老媽,也狠狠瞪著自己,好像他們在他眼中是罪無可逭的大惡人一樣。
隱忍著胸口的怒意,司徒徹粗暴地握緊拳頭來回掃視著屋內的一大一小,「簡靜幽,如果不是嘉寶不小心說漏了嘴,你是不是打算一輩子都不將他是我親生兒子這件事告訴我?」
這個該死的女人,居然因為八年前一次意外而偷偷懷上他的種,事後,她不但瀟灑的遠走他鄉,當他再次看到她的時候,她居然還理直氣壯的告訴他,她和他的兒子是她弟弟。
「我兒子沒必要披上宇宙集團現任少東私生子的名聲。」優雅地蹺著長腿,面對他嚴厲的質問,簡靜幽則是隨興地把玩著兒子頭上柔軟的發絲。
「嘉寶——」見她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司徒徹又將怒火轉向兒子。「從一開始你就知道我是你的親生老爸了?」
被吼了一聲的簡嘉寶討好地露出八顆牙齒假笑著,「這個嘛……有關于這件事……」
憊沒等他大眼楮轉出解釋的話,小小的身體已經被司徒徹攔腰抱去,一下子與父親俊美逼人的面孔相對而視,他忍不住縮緊肩膀閉緊雙眼。「司徒老大,暴力是解決不了問題的,大家有話好說,不要揍我。」
惹禍了!這次真的是惹禍了!不知道他這個多年未見的爸爸有沒有虐待親生子的習慣。
雙手用力將兒子摟在自己懷中,司徒徹咬著牙齒打量眼前這個鬼靈精怪的小東西。他是簡靜幽的兒子!這個小東西是他和簡靜幽的兒子!
一時間,激動、興奮、怒火、不滿就像洪水猛獸一樣向他鋪天蓋地襲來,他愛了整整八年的女人居然生了一個這麼大的兒子給他……
看到懷中的兒子閉著雙眼一副等著挨揍的可憐模樣,他忍不住抬起大手在兒子腦袋上胡亂揉了一把。「今天這頓打你給我記住,以後我再向你慢慢討回來。」
說完,他突然掏出手機迅速按下一串數字。「文森,給我在最快的時間內籌辦一場最豪華的婚禮,等我回國後立即舉行,你沒有听錯,我是司徒徹,該死,我說的是馬上,回國就舉行,對,就是這樣!」
他的話,令坐在一邊的簡靜幽無比震驚。「我有說過要和你結婚嗎?」
沒好氣的瞪了她一眼。「這是遲早的事情!」這女人現在還敢在他面前大小聲,他還沒有找她算賬呢。
「司徒徹——」
「簡靜幽,你最好搞清楚一件事。」他打斷她的話,「接下來你要做的不只是乖乖嫁給我,而且我的兒子也必須回到司徒家認祖歸宗。」
「無聊!」簡靜幽真想一拳打爆這死男人的頭。「請你也最好搞清楚一件事,司徒徹,你不是我生命里的主宰,所以你也沒有權利命令我去服從你下達的愚蠢命令。」
「愚蠢?」他氣得大叫,「現在我說我要娶你耶……」
「所以我就該對你所謂的恩寵而感激涕零嗎?」她一手指向大廳門口,雙眼冒火的瞪著他。「想要結婚,想要認兒子,你可以去外面找別的女人,我看那個中川江美對你死心場地,你何不趁機成全了那個女人?」
「現在不是你吃這種無聊飛醋的時候吧?我已經當著你的面和那個女人說得很清楚了,從今以後,她不會再出現在我的世界……」
「哼!走了一個中川江美,你敢保證以後不會再有第二個中川江美嗎?長成這副傷天害理的樣子,就算你不去招惹別人,你敢保證別人不來騷擾你?」
只要一想到剛剛自己被陷害的慘狀,她的心理便不平衡到了極點,不屑的別過下巴,「我可不想再因為那些蠢女人而被你司徒大少爺摑耳光。」
「喂,我剛剛好像沒有打到你吧。」她非要這樣冤枉人心里才好受嗎?
「我該感謝的是齊紹揚的挺身相救……」
「你……」
「像你這種有暴力傾向並且連最起碼的判斷能力都沒有的男人,不配成為我簡靜幽的男人。」
兩人吵得不可開交,被夾在中間的簡嘉寶一會看向母親,一會又看向父親。人家都說小阿子是父母感情上的靈魂人物,咳咳!不知道他的存在是不是可以扭轉一下僵局……
「那個……幽幽,司徒老大……可不可以……」
「一邊去,這里沒你說話的份。」簡靜幽不客氣的打斷兒子的勸阻。
「臭小子,大人吵架,你就保持沉默到戰爭結束!」司徒徹直接將兒子丟坐在沙發上。
慘遭被甩的簡嘉寶忍不住塌下小臉。這是不是就是傳說中的出師未捷身先死?
「簡靜幽,你今天願意也好,不情願也罷,回到香港後,如果你不乖乖嫁給我做老婆,我就直接宰了你的兒子出氣。」
「隨你便,反正他剛好也是你的種,看自己的小阿不爽,你可以直接送他進地獄。」
「喂,身為人家父母的你們,怎麼可以這麼沒有良心?」可憐的簡嘉寶,他招誰惹誰了啊?
正在盛怒中的大人完全不理會小家伙的抗議,司徒徹緊緊抓著簡靜幽的胳膊。「你自己都說嘉寶是我的兒子了,為什麼還那麼倔強不肯給自己兒子一個完整的家?」
「天底下那麼多單親家庭,我不在乎多我這一個。」她負氣的回吼道。
「簡靜幽,你到底將我當做是你的什麼,難道這麼多天來的朝夕相處,就只換來你的這句話嗎?」
「你就當大家一起玩了一場無聊至極的感情游戲好了。」她絕情的別過臉,要她進司徒家,死也不可能。
「簡靜幽,我不懂你到底在堅持些什麼?」他要崩潰了,這個女人一定是個魔鬼,再被她折磨下去,他不敢保證自己能不能活過二十七歲。
冷冷地注視著他,她的胸口起伏不定。「我沒辦法面對你爸爸,沒辦法面對你們龐大的司徒家族,我生下來就注定是個身份低微的窮人,跨不過你家豪華的門檻,所以司徒徹,與其在這里和我吼,不如將時間浪費在別的事情上。」
終于找到原因的司徒徹微眯著雙眼瞪向她倔強的小臉。「就因為我爸爸曾經找過你,可能說了一些我不知道的蠢話,所以你死也不肯嫁給我當老婆是嗎?」
室內出現短暫的沉默,不敢正視他俊容的簡靜幽咬著貝齒足足有一分鐘之久,「就算你猜得正確吧,雖然我沒有高貴的出身,可是我也不能容忍你爸爸曾經對我做過的傷害,如果他做我的公公,請恕我無法接受這樣的事實。」
驕傲的說完這番話,她看向坐在一邊的兒子。「我要回香港,你要不要跟?」
眨眨天真無邪的大眼,小嘉寶跳下沙發緊緊抓住母親柔軟的小手。「幽幽,過去八年我們都是一起的,所以我決定以後的N年也要跟你在一起。」
他轉過身眼巴巴的看了司徒徹一眼。「你就當從來沒有過我這個兒子吧,對不起了。」
說完,他跟在母親身後走出別墅大門,只留下一臉不甘心的司徒徹捏著雙拳恨恨地看著母子兩人離自己遠去的無情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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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徹和簡靜幽一起去日本,可是回來的時候卻是一前一後。
鮑司內的很多員工都在猜測,這兩人之間到底有著什麼樣的關系,為什麼剛上任不久的大老板會對一個女職員這般糾纏不清。
謠言就像傳染病一樣在公司內不斷被人傳誦,從日本回來的簡靜幽整整兩天沒有去公司上班,到了第三天,她才毅然決然踏進公司大門。
她直接來到頂樓的總裁辦公室,秘書小姐正在敲著電腦,看到她來,臉上綻出一朵笑容。「簡助理,你來上班啦?」
禮貌的回了對方一記微笑,她用下巴指了指總裁辦公室。「老板在里面嗎?」
「在,司徒先生很早就來公司上班了,他吩咐我今天不見任何客人,所以……」
「我知道了。」她轉身走向辦公室,身後的小秘書似乎有些猶豫。
「簡助理,司徒先生吩咐過……」
沒等對方講完話,她已經如入無人之境般打開了總裁辦公室的大門,龐大的空間此刻靜得沒有一絲聲響,上午的陽光透過落地窗射在地面上,讓整間辦公室顯得暖烘烘的。
辦公桌後面,皮椅背對著簡靜幽,她只能看到司徒徹的後腦,對于她的突然闖入,對方顯得有些無動于衷。
她輕咳了一聲,試圖想要引起他的注意,可是冷峻的背影依舊,司徒徹沒有半點回頭的意思。
「我可以打擾你五分鐘時間嗎?」迫于無奈,簡靜幽首先打破沉默。
室內安靜了好一會,背對著她的皮椅才慢慢向她轉了過來,簡靜幽看著那個英俊男人,魅惑人心的俊臉沒有變,只是冰冷的表情中再也找不到一絲人類的情緒。
這樣的他讓她心底震撼了幾分,他就像一個被刻出來的俊美雕像,冷得沒有一絲生息。
優雅地抬起手,司徒徹面無表情的示意她說下去。
簡靜幽猶豫了一會,隨後從包包內拿出一封辭職信輕輕放在他的桌前。「請你親批。」
司徒徹冷冷看著離自己不遠處的潔白信封,上面寫著辭職信三個大字,他沒有暴怒,也沒有反駁,只是從容的拿過一邊的鋼筆,自然的取出信件,想也不想的在上面簽了自己的大名。
這樣的局面,完全出乎簡靜幽的想象,至少她以為……
他怎麼會突然變得這樣無動于衷?
指尖在桌面上將他簽好的信件滑到自己面前,隱住內心難以抑制的痛楚,簡靜幽強迫自己露出一抹微笑。「謝了。」
轉身剛要走,他卻在此時從身後叫住她的名字。
「一起去吃頓飯怎麼樣?」
見她的表情出現一抹不解,他聳了聳肩。「踏出這個地方後,你再也不是我公司里的職員了,就當我請你去吃一頓散伙飯吧。」
微垂下眼瞼,她沒有反抗的點了點頭,沒多久,兩人來到一家裝潢別致的西餐廳,司徒徹自作主張的點了幾道店內的名菜,兩人相對而坐。
一陣沉默過後,司徒徹終于開口說道︰「如果不是嘉寶口誤,你是不是打算將八年前突然離開美國的真相永遠隱藏起來?」
沒有直接回答他的問題,她沉著的輕啜著杯中的果汁。「對于那種丟人的事,我沒興趣向別人宣揚。」
「看來在你的生命之中,我司徒徹果然被你歸類為別人。」他自嘲的搖了搖頭,「有時候我也搞不懂自己,到底想要在你身上得到什麼?」
他專注地看著她,語氣低迷得幾乎讓人窒息,簡靜幽隱約在他身上感受到了一股不安,這種感覺讓她胸口壓抑得快要爆炸。
「在我的記憶里,爸爸的影子從始至終都是模糊的,他從來不在家里吃晚餐,從來不去學校給我開家長會,從來不懂得在我生病時候用熱毛巾敷我的頭,世界上唯一愛我的媽媽,在我五歲的時候,像劊子手一樣把我丟在司徒家不聞不問整整二十二年,如果可以選擇,我寧願不要生在那個龐大的家庭中。」
他幽幽地敘述著往事,臉上閃過一絲讓人看不透的迷茫。「我被爸爸教育成一個只懂得用金錢來達到目的的冷血份子,對于我任性妄為的惹是生非,爸爸只會用錢來彌補我身上所有的錯誤行為,我曾經真的認為錢可以達到一切目的,可是……」
他突然抬起頭認真地看著簡靜幽。「當你出現在我的生命之後,我發現一切都變得不對勁,我會為了引起你的注意而刻意做一些幼稚的舉動,甚至為了你不惜將別人打成重傷,在得知你莫名其妙失蹤之後,幾乎派人找遍了整個美國,這八年來,我從來都沒有放棄過想要尋找你的念頭,你知道嗎……」
他笑得有些悲傷,「收購博亞集團的最終目的,只是因為這家公司有你的存在。」
當簡靜幽听到這里時,眼眶內的淚水再也忍不住爆落到頰邊。司徒徹他到底是個怎樣的男人啊?他用著自己最霸氣的一面,來表述對她的細膩情感,就算再怎麼鐵石心腸也無法無動于衷。
「為了一個女人而將自己陷子痛苦之中整整八年,我是不是真的很笨?」
「徹——」看著他悲傷難過的表情,她真想撲進他懷中狠狠地大哭一場,如果她不是這麼倔,如果她不是這麼驕傲……
「傻瓜,你真是倔得讓人恨不得痛扁你一頓,其實就算承認喜歡我,那又怎麼樣呢?」
他搖了搖頭,忍下胸口的痛意,「如果因為我爸爸曾經對你做出的傷害而讓你拼命逃離我的話,我想我可以成全你。」
突然冷下面孔,此時的司徒徹就像一個絕情的黑暗王子,他修長的大手緊緊捏在酒杯上,仰頭將里面的液體一飲而盡綁,隨即突然站起高大的身子垂首凝視著她。
「謝謝你陪我來吃這頓午餐,我還有事,先失陪了,帳店家會從我的VIP會員卡內扣除,再見。」
決絕的說完,他轉身向餐廳外走去,被扔在原位的簡靜幽則陷入了自己的悲傷中。
司徒徹走了嗎?
他到底是怎麼了?
為什麼這樣的司徒徹,讓她產生了一股沒來由的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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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國
紐約
宇宙集團總部
司徒徹氣勢洶洶的推開大型會議室的兩扇大門,里面安安靜靜坐著兩大排正在開會的職員,听到猛烈的推門聲,眾人都嚇得發出一陣驚呼。
坐在首位的正是宇宙集團的現任總裁司徒敖,五十歲上下年紀,歲月所留給他的僅僅是兩鬢的幾絲斑白以及額角上的淡淡皺紋,看得出年輕時的他,豐采一點也不亞于自己的獨生子。
貶議室現場因為司徒徹的貿然闖入,氣氛變得開始緊張起來,沉著冷靜的司徒敖優雅地交握十指,看不出任何情緒的面孔僅是懶洋洋的望著他。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現在應該在宇宙集團香港分公司,能不能告訴我,是什麼風把你從亞洲吹到美洲來了?」
司徒徹凌厲的目光像利刃一樣掃視著眾人。「給你們一分鐘時間從這里出去。」
宇宙集團少東這樣的命令一下,所有人同時倒吸了一口涼氣,同樣被震了一下的司徒敖,就像受過多年訓練的老狐狸般微微一笑。「徹,如果你現在說句對不起,我可以把你剛剛的行為當做久別不見的任性來看待。」
「恐怕要讓你失望了!」揚著下巴,他就像是邪惡的撒旦似,走到會議室內一掌不客氣的拍向桌面。「別再讓我廢話,馬上都給我滾出去!」
厲吼一聲,眾人被他嚇得不知該如何是好,司徒敖臉色難看無比,而司徒徹依舊瞪著自己父親不放。「不想讓自己在這些下屬面前失去威信的話,希望你按照我的話去做。」
瞪了兒子好一會,司徒敖終于抬起手做了一個退下的手勢,室內一幫職員紛紛膽戰心驚地離開座位,當會議室只剩下父子兩人時,再也克制不住脾氣的司徒敖立刻走向兒子面前,狠狠一記耳光直接摑在對方臉上。
「給我一個你頂撞我的理由。」
從小到大,他都將唯一的兒子視為最大驕傲,沒想到膽大妄為的他居然敢在那麼多下屬面前讓自己如此難堪。
頭被打歪過去的司徒徹用拳頭揉了揉麻痛的臉,緊抿的唇角露出一抹嗜血的冷笑。
「我果然有一個冷酷的爸爸。」他的笑容中全是殘忍,「多年前因為你在感情上的自私,逼得我媽和別的男人私奔,現在她在日本去世了,你居然可以連眉頭都不皺一下,爸,告訴我你的世界里到底有沒有感情?」
「我虧欠她什麼了?給了她享之不盡的榮華富貴,讓她成為上流社會的貴太太,難道我拚了命想讓司徒家在這個世界上佔領一席之地,我做錯了嗎?」
想到前妻,司徒敖的怒火並不亞于兒子,他是集英俊、財富和地位子一身的完美男人,偏偏他的老婆卻跟著自己最好的朋友私奔……
「你以為金錢真的可以買到一切嗎?」
「當然是這樣!」
「所以八年前,你嫌棄簡靜幽的出身不夠高貴,就跑去她家里打算用錢逼她從我身邊滾開?」他的父親,居然親手毀了自己的幸福,恨意滋長于心頭,如果眼前這個用金錢來衡量一切的男人不是他的父親,他還真想宰了對方。
被兒子質問的司徒敖強迫自己掩飾住臉上的震驚,他佯裝冷靜地沉笑一聲,「你找到那個女人了嗎?她向你告我的狀?」
「這麼說,導致簡靜幽莫名其妙在美國失蹤的罪魁禍首真的是你了?」司徒徹眯緊眼楮,臉上進發出無數仇恨的火花,緊緊捏在一起的拳頭發出咯咯的聲響。
看到兒子露出這種面孔,司徒敖被氣得一拳砸到桌面上。「為了一個女人,你有必要對自己老子擺出這副不敬的面孔嗎?司徒徹,別忘了我是你爸爸,從小到大,我給了你無盡的權勢和用也用不完的巨大財富,哪次你惹禍上身時,不是我出面給你這個混球擺平的,八年前你因為那個丫頭把凱奇集團的少東打得半殘,如果不是我拿三千萬美金幫你大事化小,你以為自己現在還可以站在這里和你老子對吼嗎?」
「所以你就將對我的不滿遷怒到簡靜幽頭上?」
「如果不是那個女人,你也不會做出那些蠢事。」他高傲地揚起下巴,「我是不會讓任何人來阻礙我兒子前程的,況且那個女人的爸爸還是一個搶劫犯,那種身份低微的女人,怎麼配和我司徒家未來的接班人在一起?」
听到這里,司徒徹冷笑一聲,「爸,你知不知道,因為你的固執和自以為是,不但讓我痛苦不已,而且還讓你的孫子流落在外整整八年,有時候我覺得你做事真的很愚蠢!」
「孫子?」司徒敖劍眉一挑。「我不懂你在說什麼?」
「簡靜幽在八年前,懷上了我的親生骨肉!」
震驚的表情再次出現在司徒敖臉上,他的面部肌肉微微顫動了兩下,迷茫地盯著自己兒子,似乎一時間無法接受這樣的事實。
「真不敢相信,親手毀了我幸福的人居然是我的爸爸。」他冷笑一聲,孤傲地凝視著一聲不吭的父親。「如果在你心目中,我只是你達到稱霸商場目的的工具,那麼我只好在此通知你,我將放棄宇宙集團的繼承權!」
「徹——」司徒敖睜大了雙眼,不敢相信兒子剛剛所說的話。
「你听的沒錯!」他冷酷的面孔上沒有一點開玩笑的成份,「這件事我考慮了很久,想要得到屬于我的幸福,唯一的方法只有月兌離你的權力範圍,過段時間我會召開記者會將這件事公諸于世,再見!」
轉身,他毫不留情的離開會議室。
被扔在原地的司徒敖一時間還無法回過神的呆愣著。老天!他的兒子剛剛說了什麼?放棄宇宙集團的繼承權?
司徒徹——那個混蛋他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