選擇背景顏色︰ 選擇字號︰

酒王的福氣女 第二章

作者︰明星類別︰言情小說

兩人停停走走,總算在兩天之後來到了絕頂山。

一路上說說笑笑,有錢小埃這個機伶的小丫頭陪在身邊,南宮桀倒也忘了疲勞。

「這麼說來,妳之所以對釀酒這麼有研究,就是因為妳口中剛剛所說的那個老酒鬼了?」

他就說嘛,一個鄉下野丫頭,每日靠打柴種地為生,怎麼可能會對釀酒感興趣,原來她在幾年前竟有這樣的奇遇。

錢小埃點了點頭,「其實,他本來不叫老酒鬼,這外號是我幫他取的。」

「還記得三年前,我和哥哥一起來這絕頂山上打獵,途中因為意外和哥哥走散了,失足跌落山底,醒來時,才發現我幸運地被一個老爺爺所救。」

憶起往事,錢小埃紅撲撲的小臉綻放出十分動人的光彩,「這位老爺爺十分奇怪,見我醒來,便嚷嚷著要我報恩,而報恩的方式竟是要我做他的徒弟。

「起初我還以為他是武林高手,後來才知道他不是要教我武功,更不是要教我讀書寫字,而是教我釀酒的方法。我見他對酒痴迷到走火入魔的程度,便給他起了綽號叫老酒鬼……」

「真是一段奇異的師徒緣份。那麼,那個老酒鬼現在在哪?」

「他呀,一年之中總要消失幾個月,每到年末的時候,他便會回到這絕頂山,嚷著要我給他打酒喝。」

錢小埃將身後的大竹筐放到地上,此時黎明時分,絕頂山被一片霧氣包圍,空氣中散發著清新沁人的味道。

翠綠的草葉上,晨露輕滾,在朝陽的折射下,就像一顆顆美麗的珍珠,閃耀著亮眼的光芒。

她小心翼翼的從竹筐中取出一只小水壺,彎將草尖上的露水一滴滴倒進壺里,南宮桀看了極為不解,卻見她忙得不亦樂乎。

「妳這是在做什麼?」

她回頭對他一笑,「老酒鬼曾告訴我,若想制出世間的佳釀,必須取天地之淚水,而所謂天地之淚水,當然就是指花花草草上的露水,清晨的凝露匯集著大自然的光華,釀出來的酒味道自然比普通井水所釀出來的味道,香醇甜美得多。」

南宮桀听她仔細的講這番從未听過的釀酒經,突然覺得自己的釀酒方法是多麼的迂腐沉舊。他不否認百年酒莊的名酒桃花醉的確是世間珍品,可再完美的東西,也有它的不足和缺憾。

如果錢小埃真能釀出更美味的佳釀,倒也不失為一個重大商機。況且他前些時日也品嘗過她親手釀的米酒,果然與外面賣的味道很不同。

靜靜打量她采集露水的認真模樣,心中有一股說不出來的悸動。小埃,莫非妳真是我南宮桀今生的福星?

他靜默不語,痴迷的看著她忙前忙後,嬌小的身影就像一只美麗的蝴蝶,在晨露中來回飛舞忙碌著。

「清離,你瞧那邊—」

一根細細手指突然朝他眼前一指,就見不遠處的峭壁上,長了十幾株粉白色小報。那花的葉子形狀很可愛,就像蝴蝶的翅膀,晨風輕掃,那幾株小報在風中輕輕抖動。

錢小埃像見到珍寶般,忙不迭的跑了過去,邊道︰「這花名叫蝴蝶香,可是絕頂山上的極品。听我師父說,用這蝴蝶香釀出來的酒,不但有提神醒腦的作用,而且酒放得時間越長,酒香就越誘人。」

她瞧了瞧那生長在崖壁上的幾株小報,一副躍躍欲試的往前走去。

仰頭看了半晌,南宮桀一把扯住她的手臂,「不行!那花兒生長的地方太高了,而且這崖壁又十分險惡,我不準妳上去。」

「沒關系,我小時候和哥哥來這里砍柴,也經常會來這里爬著玩。」

沒等他再次開口阻止,錢小埃已經順著崖壁爬了上去,他只能滿臉擔憂的站在下面。就見她身手利落的爬到那幾株蝴蝶香的地方,剛剛想要伸手摘下,陡地轟隆隆一陣聲響。

他不禁再往上望去,只見山頂隱約有道黑影向下滾落,朝錢小埃的頭頂砸去,仔細一瞧,竟是兩顆大石,他嚇得臉色一白大喊,「小埃小心!」

崖上的錢小埃不明所以,手中還抓著花睫,下意識往上一看,可此時已來不及多做思考,因為那兩顆大石直直向自己砸來。

她心一驚,腳下一個踩空,便直挺挺向下墜去,就在她已經做好被砸死的準備時,只覺身子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抱住。

「咚咚」兩聲巨響,耳邊傳來一聲痛呼,她以為自己這次死定了,可是身上卻一點都不痛,待她回神,才發現自己居然被他緊緊護在懷中。

她聞到了一股血腥味,再仔細打量南宮桀,發現他的一條腿竟被一塊大石頭壓住,嚇得她臉色慘白。

她忙起身奮力將大石搬開,而此時的南宮桀一張俊臉已毫無血色,殷紅的鮮血不斷從褲腿內滲出來。

「清離,你怎麼樣?痛不痛?」

她萬萬沒想到會發生意外,更沒想到清離居然會奮不顧身的保護她。如果剛剛不是他挺身相護,恐怕她已經命喪黃泉。

南宮桀只覺得自己的右腿已經失去知覺。但見她眼角掛著淚珠,一臉自責愧疚,他忙輕聲安慰,「我沒事,死不了。」

那些善心義舉,他只是舉手之勞,但對身邊事務,他自幼冷清慣了,從不知體貼和保護是何物,可剛剛事發瞬間,他拼命告訴自己——他不要她出事!然後毫不考慮的護住她。

錢小埃輕輕翻開他的褲管,只見傷口血肉模糊,這絕頂山離城鎮甚遠,如果將他背回城里給大夫瞧,恐怕傷口早已惡化。

又急又怕的她,快速分析事情該如何解決才是上上之策,她打量四周片刻,突然彎身,一把將南宮桀背到背上。

就算他再有定力,此刻也紅了臉,閃聲道︰「你,你要干什麼?」

「離這里不遠處有一座茅草屋,那是我師父曾落腳的地方,趁你腳上的傷還沒惡化之前,必須幫你盡快止血,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卑落,她利落的背著南宮桀向山底下走去。

此刻的南宮桀不知是該氣還是怒,或是對自己正趴在一個小丫頭身上感到丟臉,不過他終于肯相信上次在來福酒樓被她砸昏後,果然是她把他扛到蘭山村的。

見她頸間滲出一竄竄汗水,他心頭一緊,頓覺心疼又感到窩心。這丫頭,此刻爬上拼了命也要護他完好無缺的回去吧。

半刻鐘左右,他果然看到了那間茅草屋,屋子小得可憐,屋內有個用干草堆成的草床。四周設施簡陋到了極點,大概是長時間沒人居住,屋頂有好多處可以直接看到天空。

錢小埃輕輕將他放在草堆上,然後跑到一個殘破的櫃子前東翻西翻,「太好了,這藥粉果然還在。」

待她回到他身邊手中多了一只褐色小藥瓶,她撕下衣角,小心翼翼的拭去他腳上的鮮血,再將藥瓶里的粉末灑到他腳上。

南宮桀不吭一聲的由著她處理傷口,她動作記輕,仿佛她稍微用力,便會將他弄痛的模樣。

受傷的腿疼痛依舊,只不過灑了藥粉之後,傷口的血竟然慢慢止住了。

「這藥粉是我師父臨走時留下的,他心地善良,見了受傷的小動物,便會拿出這藥幫它們止血治療。」

听到這里,南宮桀原本好不容易培養出來的感激頓時煙消雲散。「難道,你將我當成那些可憐的山貓野獸了?」

面對他不滿的低叫,錢小埃卻瞬間紅了眼,淚水漸漸濕了眼眶。

看著躺在草堆里的清離,她怎麼也不敢想象,他剛剛居然會不顧性命的救她。

雖然她自幼有家人的疼愛與關心,卻也知道,親情與愛情是不一樣的。

與清離相處的這些日子,她慢慢發現他雖然外表冷漠,有時候還很毒舌,可內心深處卻很善良。

她不知道愛情應該是什麼模樣,也一直將記憶中那個從未看清面孔的南宮桀,當成今生的歸屬。

可是娘說,天地之間,能為她遮風擋雨,肯為她吃苦受累,願為她放棄生命的那個人,才是她最終的歸宿。

她出生書香門第,卻愛上了不識字的爹,因為娘說,只有爹能為她做到這些。

所以她寧願放棄富貴榮華,與爹在偏僻貧困的蘭山村,庸庸碌碌、平平凡凡的過這一輩子。

此刻她心中所泛起奇怪的感覺,是感激他不顧性命的救了自己,還是不知不覺中,有什麼變得和以前不一樣了……

南宮桀見她泫然欲泣,頓時察覺自己剛剛的話肯定讓她內疚,他強忍著痛笑了笑,「你已經將天神惹怒了,現在來哭已經晚了。」

錢小埃吸了吸鼻子,紅著眼看他,「我……我什麼時候惹怒天神了?」

「還說沒有?那幾朵蝴蝶香定是天界的名花,如今被你摘去,天神一時震怒,便丟下兩顆大石砸你。」

他眼帶幾分笑意,「幸好這災被我扛下,才救你一條性命,不過俗話說,大難不死必有厚福,我還要謝謝你這次將遇難的機會讓給我,這樣一來,我以後便可一生無恙了。」

錢小埃被他一番瞎扯逗得又哭又笑,「都這個時候了,你還亂開玩笑。」

見她止了淚,心下一松,可這時由于失血和腿間隱隱傳來的劇痛,令他累得抿嘴闔下眼。

錢小埃見狀,忙將隨身帶著的水壺遞給他喝。

「不要,這是你辛苦采來的露水。」

「沒關系,露水沒了,還可以再采,你現在身子虛弱,若口渴,肯定更加難受。」

她輕輕將他的頭枕在自己的臂彎里,把水壺放到他口中,「喝光了我再采,你安然無恙比較重要。」

听著她伴著哭腔說完了這番話,南宮桀心頭一暖,入口的露水有些冰、有些甜,濕潤了他的喉嚨,也止了他的口渴。

他知道這里的每一滴水,都是她親手采的,里面凝聚著她的心血和天地的精華,更摻雜著她的真心,迷迷糊糊中,外面似乎響起雷聲,要下雨了嗎?

視線漸漸模糊,意識慢慢迷亂,他只覺得渾身上下出奇的冷,隱約中,他看到雨水順著房頂漏洞的地方滴了進來,落到他身上。

綁來不知怎地,那冰冷的感覺竟慢慢消失,他反倒感覺有一股溫暖正緊緊包著他的全身。

外面的雨勢好像越來越大,雷聲也極震耳,可一切的一切,好像離他越來越遠。昏昏沉沉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待南宮桀睜開眼,發現陽光已直射進來,只不過胸前似乎有什麼壓著,仔細一瞧,竟是錢小埃趴在他的胸前。

他不由自主的伸手一模,她的頭發,衣服上竟是濕的,難道,這丫頭竟用自己的身子給他擋了一夜的雨?

置身在簡陋的茅屋里,可此時此刻,望著伏在胸前的錢小埃,卻讓他感到一股從未有過的幸福。

她睡得極沉,挺翹的鼻子發出沉穩的呼吸,近看,他才發現她有著濃密的眼睫,粉紅的唇瓣上,許是口渴,上面有著細小的皺紋,讓人忍不住想要舌忝濕它——

就在他想付諸行動的時候,她竟在他胸口上輕輕蹭了幾下,像極了一只慵懶的小貓在對主人撒嬌。

二十有二的南宮桀,至今未有一妻半妾,但對于情愛之事,他是極有經驗的。懷中這柔女敕的身子,一會兒拱一會兒蹭,即使他腿上傷痛未愈,卻絲毫不影響他生理上的本能反應。

見她嚶嚀了幾聲,伸出小舌,不自覺的在唇上舌忝了舌忝,讓它變得如同一朵吸引對方的香甜花蕾,讓南宮桀看得雙眸綻放亮光。

幾乎是迫不及待,他摟過她的肩頭,想也不想的對準那晶亮的小嘴便親了上去。錢小埃被這股突來的力道嚇了一跳,幾乎是出于本能,一拳重重揮了過去,听到慘叫聲,她才驚醒,意識到至今又闖了大禍。

「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要揍你的……」這已經是錢小埃不知道第幾次向他道歉。

自從一個時辰前,她在睡夢中揍了那個想要非禮至今的登徒子,出手之後,卻赫然發現,挨揍的居然是她的救命恩人清離。

南宮桀好氣又好笑的瞪她一眼,「說起來我還真是倒霉,先.是為了某個笨蛋被砸傷,之後又挨某個笨蛋的拳頭,原來你們蘭山村的人都是這麼對待救命恩人的。」

這丫頭的力氣大,連揍人都這麼痛。

錢小埃猛搖頭,「不是的,不是的,我們蘭山村的人從上到下都很好、很善良,清離,剛剛真的是我不小心……你大人不計小人過,別和我一般見識,我我我……」

她一急,說不出話來,恨不能掏出至今的一顆真心給他看,證明她說的都是真的。

見她臉上的愧疚之色,因為他的不理不睬越來越濃,他心升一股不忍,開口安慰道︰「我只是覺得你剛剛睡著的樣子很可愛,一時情不自禁,才吻了你。」

錢小埃前一刻還擔心他怪罪至今,此刻听他這樣一說,她忍不住張大小嘴,呆愣在當場。

南宮桀不後悔向她坦白,因為他發現,自己好像在不知不覺中,喜歡上她。

「四哥,我不是說過,這醬炒豆腐別放太多的辣,清離最近喉嚨不舒服,吃不得這麼刺激的東西,還吩咐你讓娘多熬些梨水,因為梨水有止咳消炎的作用。」

錢小埃嬌嗔的瞪了哥哥一眼,「算了算了,就知道你腦袋笨,把我對你說的話都丟到腦後。」

她氣急敗壞的念了自家哥哥一頓,最後仍是不情不願的接過哥哥送來的飯菜。

最近她為了釀出好酒,便和清離一起動手,在自家後院蓋了一幢專門釀酒用的小作坊。

而且為了能趕上百年酒莊舉辦的第二輪釀酒大賽,她可是卯足了勁,不眠不休的留住小作坊里忙碌。

而清離對釀酒也極有經驗,兩人不斷的討論著釀酒方法,不知不覺中培養出甜蜜的感情,自從那日他在絕頂山向她表露心跡後,她心底的情愫也慢慢滋長。

雖然他們之間不說太多情啊愛啊,可內心深處,那股濃烈的吸引,卻讓她的心頭每逃詡是甜的。

被妹妹訓了頓的錢大財沒好氣的哼聲,又瞪了不遠處的清離一眼。

「小埃,不是哥哥愛說,自從你和那個小白臉從絕頂山回來之後,我覺得你們之間怪怪的,像此刻,我才不過是忘了給他送梨水,你竟斥罵我。」

錢小埃臉蛋一紅,沒好氣瞪了哥哥一眼,「臭四哥,你胡說什麼!」

錢大財不滿的瞪大雙眼,看到不遠處的清離因為他挨了妹妹的訓斥,臉上露出可惡又欠扁的笑容,便氣不打一處來。

「小白臉,你別得意!我警告你,我家小埃可是錢家唯一的女娃,從小到大被我們當寶貝似的捧在手里,你這小白臉要是敢打我妹妹的壞主意,看我不剝了你的皮才怪。」

南宮桀一點也不在意他的威脅,事實上,自從他和小埃從絕頂山回來之後,彼此間就像有一種無形的默契。

而他知道,小埃的四個哥哥對自己並沒有惡意,還時常吵嘴說笑,仿佛他們也是自己的哥哥一般。

錢家二老得知他為了救小埃而被石頭砸傷了腿,更是把他當成錢家的救命恩人體貼照顧,真想永遠留在這里,就算沒了龐大的家業,沒了豪宅佣僕,他也甘之如飴,在所不惜。

一旁的錢小埃卻听不下去了,見哥哥越說越離譜,忙扯著哥哥的衣袖,硬是把她哥哥趕出了小作坊。

「你……你別听我哥哥胡說八道,他嘴臭,自他口中說不出什麼好听的話來。」怕他介意,她趕緊安撫。

南宮桀笑道︰「你哥哥沒說錯,我本來就對你有非分之想。」

錢小埃臉蛋一紅,忍住內心竊喜,嬌羞的嘟著嘴道︰「你又逗我了。」

說著,便佯裝忙碌的將注意力集中在釀酒的工作上。

不給她逃避的機會,他一把將她抓到自己面前,迫使她看著自己。

「你真的以為這些日子以來,我對你和,想與你親近,都是你逗你而已?」

他認真的模樣嚇了她一跳,「我……其實我……」

「這段時間你一直將心思放在百年酒莊的釀酒大賽上,可你是否想過,一旦你的酒被百年酒莊的莊主選上,意味著什麼?」

身為百年酒莊的莊主,南宮桀自然知道自己對外界發布的公告中,是以何種條件作為誘餌。

上一次的釀酒大賽,並沒有人贏得比賽,因為那些人釀出來的東西,皆無法與百年酒莊現在的招牌酒桃花醉相抗衡。

趙如梅始終不肯交出秘方,他更是不會為了那秘方,而同意將她娶進家門,不得已才出此下策。

卻沒想到,冥冥之中竟讓他遇到了小埃,這個聰明善良、勤勞體貼的好姑娘。

他存有一份私心,不想讓自己好不容易遇到的這份感情,因為他的身份而變質。

所以直到現在,他都沒有向她坦白,自己就是百年酒莊的莊主南宮桀。

一方面是想試探她會不會也像外面那些女人一樣,沖著自己的身份而來,另一方面,在他得知自己曾是小埃心中想嫁的那個男人之後,他也想知道,清離的出現,會不會改變小埃的初衷。

錢小埃被他的問題問得狠狠愣了一下。若不是經他提醒,她竟忘了……忘了自己內心深處一直很想嫁的那個男人,那個名叫南宮桀的男人。

已經有多久不曾想起這個名字了?

自從和清離至絕頂山下來之後,她每天想的是清離,念的是清離,記掛著的統統是清離。

那麼,她又為什麼如此執著的用盡全力,想去參加這次的釀酒大賽呢?

想了許久,她終于抬起頭,望進他一雙漆黑的雙瞳里,「其實……我不過是想釀出我真正喜歡的酒,來證明自己的價值而已。」

听她這樣一說,南宮桀展眉一笑,一把將她拉進懷中,強行壓住心頭莫名升起的感動。

「小埃,早晚有一天,我會要你知道,你今日的努力,統統都會得到回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