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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龍妹上身 第九章

作者︰官敏兒類別︰言情小說

「百靈真的是你妹妹?」

總裁辦公室里,鐘赫坐在沙發上雙手交握,俊臉嚴肅。

牛皮椅上的唐希爵慵懶地點點頭,「對,事實上她的名字叫作嬌安•狄佛洛。」挑了挑眉,他細細瞅視好友臉上的神情,「你看起來好像不怎麼驚訝?」

「嗯?呃,對,其實我昨天已經听她說過了。」昨天兩人溫存過後,她伏趴在他光果的胸膛上,慵懶淺笑的點著他的鼻尖,像在講笑話似的說。

這倒有趣了!唐希爵從椅子上坐直身。「你和她的感情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好了,我怎麼不知道?」

他問的無心,卻讓鐘赫漲紅了臉,支支吾吾不敢看他。

真的有詭異?他開始微蹙眉心,「阿赫,你……」

辦公室的大門突然被撞開,方百靈氣沖沖的跑了進來。

唐希爵默默凝視她的側臉。報章雜志上的照片他從不仔細觀看,才會沒認出她的身份。

「鐘赫,為什麼不敢坦白跟我哥哥講我們兩個的關系?你在害怕嗎?還是你後悔了?」

她叫他什麼?哥哥?一種莫名的激動瞬間充塞唐希爵的心坎,在他怔怔地凝視方百靈之際,她突然轉過頭面對他。

「哥,我和鐘赫……」

「百靈,我來說。」鐘赫爆出一聲低吼。

唐希爵還來不及自沉醉在當人「哥哥」的感動之中月兌身,被他們怪異的行徑搞胡涂了。

「到底怎麼回事?」

鐘赫站起來走到方百靈的身邊,伸手攬住她窈窕的身軀。

唐希爵見狀,皺了皺眉,卻又隱約明白了。

「希爵,我愛她,簡單一句話就是我愛上你妹妹了。」

偎靠在他身側的方百靈難得嬌羞地垂下頭,覷唐希爵一眼,說︰「哥,就是這樣啦。」

就是這樣!他挑了挑眉,雖然不意外,但是……「阿赫,我有話要跟百靈講,你先出去。」

鐘赫點點頭,輕輕地捏了捏她的肩膀,轉身走出辦公室。

「哥,你要跟我講什麼?」

唐希爵深深望了她一眼,「你就這麼爽快的接受我?」

她微微低下頭,笑了笑。「當然不是,你不知道,當初我和道格拉斯知道你的存在時,還跟他約好了將來如果見到你,要聯手狠狠揍你一頓才行!」

聞言,他走到窗邊背對她。

瞅著他頎長的背影她繼續說︰「什麼哥哥呀,胡扯一通!爸爸只有兩個小阿,就是我和道格拉斯,其他人沒有資格踏進狄佛洛家族。」瞧他愈來愈緊繃的身影,她笑了。「可是爸爸他狠狠地打了我們一頓,他很生氣的說,他有三個小阿,而你是我們的哥哥,更是凱特萊司將來的繼承人!」

唐希爵霍地轉身面對她。

她溫柔地看著他俊臉上的震驚,「哥,爸爸他真的很愛你,我和道格拉斯之所以對你一點也不陌生。甚至這麼容易就接納你,全是因為爸爸的關系。

「這麼多年來,關于你和斐耀國際的消息跟報導,他都仔細的收藏,想到的時候就拿出來告訴我們,我和弟弟都覺得他像在跟我們炫耀你的成功。偷偷告訴你,道格拉斯有一度還對你很不爽呢!」

他聳聳肩別開臉,「我無所謂,反正我本來就沒有家人!」

「是不習慣有家人吧?」

方百靈微笑著走上前,輕輕擁抱他。「除了你過世的母親,你現在有其他的家人,有爸爸、我跟道格拉斯啊!」

習慣和女人擁抱的他,此刻卻對她的親近感到僵硬無措,「那你母親怎麼說?」

「媽咪,我們家向來都是爸爸說了算!再說,她也知道你的事,爸爸從來都不隱藏對你的關心。」

他雖然沉默,但是她卻能感受到他心的軟化。

「哥,你已經見過爸爸吧?他現在真的很危險哦,威脅他的那些人據說是國際有名的犯罪分子,連國際刑警都拿他們沒辦法!我好擔心他,可是爸爸不準我和道格拉斯陪著他。」

「他怕對方會對你們不利吧。」

「嗯!」輕輕放開他,她嚴肅凝視他的眼。「哥,那條鑽石項鏈在你那吧?」

唐希爵沉默。

「雖然爸爸叫我不許再跟你提起這件事,可是,哥,你可不可以把項鏈賣給我?我可以出高價跟你買,真的。」

見他沒表示,方百靈突然感到有些生氣,「那條鑽石項鏈對你有任何意義嗎?它可是能夠救爸爸的命,你為什麼不肯拿出來!如果價值不斐,我說願意開高價跟你買,難道你覺得那一串石頭會比爸爸的命還重要嗎?或者,你到現在還不承認他是你爸爸?!」

瞪著他漠然的表情,她氣紅了眼眶,轉身跑出總裁辦公室。

在門外的鐘赫困惑極了。「唉,百靈?」他不解地望著她奔遠的背影,走進來問︰「你跟她又怎麼了?」

內線的電話響了起來,唐希爵接起,「唐先生,和您約好見面的姜小姐已經到了哦!」

「知道了,我馬上出去。」

切斷通話鍵,他撈起椅背上的西裝外套往外走。

鐘赫皺著眉頭尾隨在後,「姜小姐?希爵,你不會還在跟那些女人廝混吧?」

他沒有回頭,「是啊,那又如何?」

鐘赫的眉頭皺得更深。「可是我以為你會為了陶萱定下來……」

他的話還來不及說完,就被迎面而來的姜溫妮刻意裝得嬌嗲的聲音給打斷。

「希爵,人家等你好久了!」熱情的她才見面就主動地攀摟住唐希爵的頸脖,獻上一記親吻。

他既不閃也不躲,就讓那個鮮紅的唇印印在他抿緊的薄唇上。

「希爵!」鐘赫忍無可忍的瞪著他低吼。

「阿赫,我去工廠看果石的進貨狀況,公司就交給你了。」唐希爵輕佻地淺笑,伸出手臂勾摟姜溫妮的腰肢兩人相偕走向電梯。

鐘赫瞪視著他的背影。

這個希爵到底在想什麼?他還以為陶萱會是他感情生活的最終站,也覺得他已經愛上她了。

可是現在看起來又不像這麼回事。

我行我素的他依舊沒有改掉他公子的惡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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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北市的夜晚總是絢麗無比。

瑞士的蘇黎世也一樣吧?

靜靜地坐在跑車里,唐希爵慵懶地吸抽指節間的香煙。煙頭那時明時暗的火光,就像夜空中的璀璨星芒,火紅色的絢麗掉上他的腳,卻沒有為他帶來溫暖。

只有裊裊上升的煙霧和刺鼻的嗆味。

憊是別抽了吧,有人不喜歡煙味的。

捻熄了煙頭,他打開車門走出來,讓夜晚的輕風拂走自己身上的煙味。

這時,兩個交談甚歡的身影從前面不遠處的航空大廈走出來。

「陶萱,你今晚有空嗎?我在一間法國餐廳訂了位,氣氛很棒,你願不願意跟我一起去?」男子殷勤地笑問她。

「法國餐廳?好啊,你訂了幾個位子?我叫美妍她們一起去。」說著,她轉身就要走回大廈里。

男子趕緊抓住她的手臂,「不是,我只訂了我們兩個的位子。」

「為什麼?」

他欲言又止,「因為我……」

「大家一起去比較熱鬧啊!你是不是怕錢帶得不夠?沒關系啦,我們可以平均分攤嘛!」

瞧她說得情真意切,倒叫他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這只恐龍女!唐希爵搖搖頭,緩緩走上前。

「明哲,你到底怎麼了?你不喜歡和美妍她們一起吃飯嗎?」

「不是這樣的!」和陶萱一起共事的空中少爺王明哲苦惱地翻了翻白眼,「陶萱,難道真的要我講明了你才會了解嗎?」

看他的表情好煩惱哦,怎麼了?「你到底要講明什麼?」

「你……」

「她是一只恐龍女,不說白一點,我想她一輩子都不會知道你喜歡她。」

驀然響起的低沉嗓音,慵懶中帶著一絲戲謔,叫他們兩人轉頭凝望。

「希爵?」陶萱的俏臉乍現驚喜!他在等她嗎?

王明哲皺起眉頭,「你是誰?」

唐希爵聳聳肩,「你問她啊。」

所有目光回到陶萱身上,她望了望唐希爵一眼,遲疑地張開小嘴,「朋友?」

她不敢隨意夸大自己和他的關系。

雖然他對她很好、很溫柔,但是她不知道他的溫柔是否有別種含意,或許那只是一種友善的表示呢!所以她不敢亂猜,不敢妄下斷論,生怕兩人之間難得的情誼,因她的胡思亂想成了泡影。

唐希爵是第一個讓她這麼在乎的男人。看到他,她就開心的想笑;听見他低沉的聲音,她就覺得好安心。才跟他揮手說再見,心里就忍不住想念……這樣的感情叫什麼?

是愛嗎?是愛吧!

意會到這一點,她的恐龍世界里剎那間開滿了美麗的花朵,而她是徜徉在幸福花香中的小恐龍,這種甜蜜而獨特的感受叫她怎能不分外珍惜?

「陶萱?」王明哲出聲喚她,「我們的晚餐……」

「啊,對耶,希爵,我和他要去法國餐廳吃飯,你要不要跟我們一起去?」只是單純的同事聚餐,邀希爵加入應該沒關系吧?有他在,自己一定會吃得更開心。

唐希爵似笑非笑的問道︰「我真的可以去嗎?」他那一雙凌厲的眼眸緊緊瞪視一旁的王明哲。

「你不想跟我一起去吃飯嗎?」她失望地看著他。

王明哲搶著開口,「陶萱,我不是說了我只訂兩個位子嗎?」

「可是……」

迎視王明哲挑釁的雙眼,唐希爵淡然一笑。「算了,下回吧,我今天還有事。」

「哦。」她小心掩藏自己的失望。

「陶萱,可以過來一下嗎!我有些話想跟你說。」唐希爵對她笑了笑,再問向緊緊守在她身旁,追求意圖明顯的王明哲,「我可以和她單獨說說話吧?」

陶萱輕皺眉,感到不解。

希爵和她講話,為什麼還要問過王明哲呢?他們只是單純的同事關系而已啊!真奇怪。

巴唐希爵一起走到他的跑車旁,她垂眼竊看他的側臉。

借著車身的阻擋,將虎視盼眺的王明哲區隔在另一頭,唐希爵居高臨下地望著,眼前的恐龍俏佳人。

「我明天要出國。」

她吃驚的挑起柳眉,「去哪里?啊,你是不是要我幫你買機票?好啊,沒問題,我買機票可以打折哦!」

「不是,不是機票的問題。」

他忍住嘆息的沖動。這只恐龍女有的時候實在是……跟她講正經的事,雖然她表現得也很正經,可是卻常常風馬牛不相及!這個毛病不知道去醫院掛哪一科才有得治?

「那你要去哪個國家?去多久?」

「瑞士,我要去蘇黎世處理一些事情。」

「你要去找你爸爸嗎?」

唐希爵怔了怔。說她遲鈍,可是這時候卻很靈敏。「對,至于去多久,」他望著她,溫柔地笑了笑。「我也無法確定。」

有命回來再說吧!

他已經私下調查過整件事情了。

謗據國際刑警的消息,威脅布萊德的不法分子是仗著強大的武力做後盾,有不少國際名人在無法達到他們要求的情況下,遭到槍殺或炸死,連國際刑警都覺得頭疼。

他一直告訴自己不用去管這件事。

畢竟布萊德的安危關他什麼事?母親已經死了,他和他再也沒瓜葛。

可是,他望了望站在自己眼前的陶萱,是因為她的關系嗎?

他真的覺得自己變了!變得無法再對任何事情無動于衷,變得容易接納別人,還因為「哥哥」這個稱呼而感動,稍稍能原諒他當年對母親的無情決絕……」

這樣的他,是變懦弱了,還是變得堅強?

「希爵,瑞士很遠哦,又比台灣冷,你要多帶幾件衣服,還有防曬油跟太陽眼鏡最好也帶著。我听飛歐洲線的同事說,那里買東西可以退稅,你……」

「陶萱,閉上嘴,我先說。」

「哦。」她趕緊咬住下唇。

「記不記得我曾經問過你喜不喜歡鑽石項鏈?」

她皺眉,努力思索。

「在新加坡機場的出境大廳里。」

「啊,我記起來了!你的確問過。」當時她還覺得這問題很怪呢!

「有一條鑽石項鏈是我母親惟一留給我的遺物。」

「嗯,然後呢?」

「我會把它帶去蘇黎世。」

「隨身攜帶?好啊,這樣伯母才可以保佑你平安順利嘛!可是你要小心收好,別弄丟哦,不然在天上的伯母可能會很生氣。」

他溫柔地笑了笑,伸出雙手輕捧住她粉女敕的臉龐,用指尖輕柔地摩挲。

她羞澀地睨著他,被他捧著的臉頰暖烘烘的,幸福的感覺從他溫熱的掌心傳遞到她的心坎里,好舒服、好令人眷戀。

「陶萱,如果到時候我能順利地將這條項鏈帶回來,我們就答應彼此一件事。」

「什麼事?」

我願意切斷和所有女人的噯昧關系,褪去公子的外衣。

而你,則繼續活在你的恐龍世界里,不許任何覬覦你的男人入侵,只能容納我這個人!

「希爵,到底是什麼事嘛?」

他收回手,淡然一笑。「等我回來再告訴你,快去吃飯吧!」唐希爵指了指等在大廈門口的王明哲,「人家還在等你。」

「嗯。那你自己要小心哦!」

「快去。」

在他的催促聲中,她緩緩步離他身邊,走向等候已久的王明哲。

打開駕駛座的車門,唐希爵頓了頓,抬起俊臉默默看著她走向另一個男人……他將王明哲愛慕欣喜的神情看在眼里,低下頭,利落地坐進駕駛座,發動跑車迅速疾駛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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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士,日內瓦。

投宿在湖畔的五星級飯店,剛趕回歐洲的方百靈听見外頭的敲門聲,狐疑而戒慎地走到門邊。「誰啊?」

「是我,唐希爵。」

她立刻打開房門,「哥哥?你怎麼會在這里?」

睨了她一眼,他越過她身邊徑自走進房間里。「我剛從蘇黎世搭機過來。」

「你去過我們家了?!」

「對。」他回頭望了她一眼,「就是因為去過了。才發覺整個狄佛洛家族竟然人去樓空。」

她垮下肩,「是爸爸的意思,他叫所有人全部分散到各個鄉間別墅。」

「避險?」

「對,因為我們發覺國際刑警似乎想守株待兔。換句話說,就是以爸爸的性命作為賭注,看能不能借此抓到對方。」方百靈想裝出不在意的笑,卻只是讓自己勉強扯開的笑顏看起來更淒愴。「听起來好像滿危險的,哦?」’

他瞅著明顯消瘦的她,「他人呢?」

「你說爸爸?現在正受到國際刑警的秘密保護。他們建議爸爸到日內瓦來,說這里因為有國際組織的關系,警備比較森嚴,哥,你來瑞士做什麼?」

佇立在落地窗前,他沉默不語。

蕾夢湖畔的美麗景色,各式各樣悠閑行駛于湖上的船舶,甚至是著名的杰特大噴泉就近在眼前,可是他卻無心欣賞。明亮的落地窗放下雪白的薄紗,借此遮掩外界窺探的眼光,窗外的世界活潑而燦爛,窗內的氣氛卻凝重無比。

他嚴肅地轉過身,「是不是只要交出那一條鑽石項鏈就能解決事情?」

「你願意嗎?」

他斂下雙眸,「替我安排時間,我想見他。」

「嗯。我會盡坑詔作。」

離開窗邊走到方百靈的身旁,他伸出雙手輕拍她的肩膀。「我已經過來了,你放心吧,所有的事情交給我處理。」

她的眼眶倏地泛紅,「哥……」他看穿了嗎?其實她撐得好辛苦、好害怕,要安慰母親,又要安撫煩躁的弟弟,在堅強的外表下沒有人發現她的恐懼與脆弱。

「這個,」他從西裝口袋里取出一個包裝精致的盒子,「是鐘赫托我交給你的。」

她的淚水稍停,「里面是什麼?」

「不太清楚,好像是幾個隨身碟和其他的小東西。那個惡心的家伙,說他把這些日子想跟你說的話通通錄在隨身碟里面,叫你听看看他有多想念你。」

那個傻瓜呵!她一臉笑意地將小靶子緊緊捧在懷里。

「哥?」

「這陣子的壓力強迫你長大不少吧?」

她的眼眶又紅了,一頭撲進他的胸膛里!「嗯,但是你來了,我又可以做回原來的自己。」

擁著她縴細窈窕的身軀,他感覺到一股暖流緩緩地充斥自己的四肢百骸。「道格拉斯呢?」

方百靈怔了怔,輕輕退開他的懷抱,「你關心他?你在關心你弟弟嗎?」

「別鬧了,」看起來極度不自在的他回避她捉弄的視線,尷尬地揉揉她的短發,「快告訴我他現在怎麼樣?」’

「陪媽咪待在洛桑的度假別墅,爸爸說需要有人保護媽咪。」

「嗯。叫他們凡事小心點,我現在去樓下登記住房,你盡快替我安排見他的時間!」

走在飯店的長廊上,唐希爵悄悄撒落一身的疲憊。

經過長途的飛行,從台灣到蘇黎世,在那里撲了空之後,獲知她在這的消息又趕緊換搭飛往日內瓦的班機,風塵僕僕地來到這里。幾十個小時沒闔眼,怎能不累?

然而一切全都為了那一條鑽石項鏈。

它之所以價值不斐,不僅是因為鑽石淨透無瑕、重量罕見,更因為極具歷史性的傳奇,讓它在珠寶界擁有特殊地位,備受各地收藏家和珠寶指客的矚目。

方百靈曾經氣憤的質問他,為什麼不將項鏈交出來?難道那一串石頭真的會比自己父親的命還重要?

不是的!他之所以不願意輕易放手,是因為它是母親惟一留給他的遺物。

至于當初,他之所以會將那條項鏈拿出來拍賣。原因無他,只為他叛逆地想嘲笑母親的愛情。

在母親彌留之際,枯槁的雙手仍緊捧著那一串項鏈,認為它是自己這一生愛情的見證。

真是滑稽到了極點!愛的見證?是她自己一相情願的付出吧?布萊德曾經珍惜過這段情嗎!人家根本是玩完了、擦淨嘴巴就走,她一生的守候其實一文不名,什麼定情的信物、什麼愛的證明?

他這個做兒子的證明給她看,在她心目中的無價之寶隨時都能變成巨額的鈔票,實際得很,根本無關情愛!

可是有一個人卻在轉瞬間改變了他的想法,讓他在拍賣的前一刻取消了決定。

而現在……唐希爵停下腳步,揚首看著窗外蔚藍的天空。

他好想見見心頭的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