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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包靈媒妻 第二十二章

作者︰寄秋類別︰言情小說

「夏小姐,給我個面子,讓我致上對你的感謝,自從我姊姊、姊夫過世後,我是第一次看見小明笑,我感動得眼眶都泛紅了……」他一臉的誠摯,像是為了外甥的好轉而感動。

她不只是一個復健師,還是他們甥舅倆的救贖者,把燦爛的陽光引進他們生命里,驅走陰暗和腐敗,讓失去光芒的心重新找回溫馨。

她是背後功臣,功不可沒的推手。

所以身為受益的家屬,他有說不完的感謝,若不讓他做什麼表達對她的敬意,他也過意不去。

「我不……」她擔不起「謝」字,拿人錢財,與人消災,收了他的錢就要做到最好。

但是段天軍沒讓她把話說完,看似無心,其實是半強迫的往她背上一推,朝巷口的咖啡廳走去。

「天氣熱,我請你喝咖啡,看你也流了一身汗。」他作勢要幫她擦額上的汗水,她腳一跨避開了。

「我不喝咖啡。」她喝,喝得可凶了,一天三杯。

「那茶呢?」他從善如流,一切以女性為主。

她搖頭。「也不喝,我有心悸的毛病,含咖啡因的飲品我向來不踫,對身體不好。」

「那就喝牛女乃或是紅棗桂圓茶,前者補鐵,後者補血,對女人來說都是不錯的選擇。」

段天軍笑得更加無害,像是關心鄰家妹妹的大哥哥,一心為她的健康狀況著想。

「我還要趕著回事務所,還有工作要接……」這人听不懂拒絕嗎?看不見她臉上的為難。

「不差這點功夫,大不了待會兒我送你回去,向你們社長解釋。」他笑得溫和,像體貼和善的大仁哥,是女人都不會防備,不自覺地順著他心意走。

但是他的手勁,托著夏春秋的手肘將她往前推,再再泄漏了強烈的掌控欲,不容許看上的獵物逃月兌。

「是不差這點時間,可是你問過我同不同意嗎?」一身墨黑的賽巴斯克驀地現身,冷著臉,目光充滿蔑視。

「你是……」段天軍一楞,這個男人何時出現的,但那像被佔地盤的不快很快轉移了他的注意力,他雙眼閃過戰斗的光芒,絕對而狂妄。

「她的男人。」他的女人一個小小的人類也敢踫。

段天軍臉色微變,一抹幽黯藏在眼底。「這種話可不能亂說,夏小姐的手上可沒有戴著誰的戒指。」言下之意是指夏春秋還是未婚,人人可以追求,話說太早貽笑大方。

「寶貝,你給我偷人?」敢在他眼皮底下逞威?

夏春秋被「寶貝」這字眼給肉麻到,心頭抽顫了一下。「我才沒有。」

賽巴斯克蔑然地看向段天軍的下半身。「听到沒,快走吧,別給自己找難堪。」他趕人。

不過遇到臉皮厚的,這話說了也是白說。

「這位外國朋友,你大概對東方文化不甚了解,我們東方人談起感情一向很含蓄,不若你這般張狂。」他倒沒查到美麗的夏小姐身邊還有這號人物,他是打哪冒出來的?

賽巴斯克的五官很立體,標準的外國人臉孔,一雙凝冰銀眸根本瞞不了人,冷漠又危險,難怪段天軍直接當他是外國人。

「我只要了解她的身體構造。」他冷笑,用一句話就將兩人的關系說得清楚。

段天軍眸色一陰。「這話說得很不尊重人,對女性完全是一種侮辱,沒有人願意被物化。」

「有空關心別人的女人,不如想想如何善後。」他難得發揮一次愛心,提醒人類不要玩火。

「什麼善後?」段天軍胸口揚起一抹不安的怪異感受。

笑而不答的賽巴斯克強勢地摟著夏春秋,一股無形的壓力輻射出去,讓人感覺到他身上無以抗拒的強大氣場。

他的笑讓原本炙熱的陽光降溫了幾度,熱風上升的空氣中竟然有股涼意竄起。

除了夏春秋,任何一個走過賽巴斯克身側的路人都莫名地打了個寒顫。

「不好了、不好了!有車子燒起來了,巷子口那輛銀白色賓士是誰的,快去滅火,火燒得很大……」

一名機車行的員工看到火燒車,連忙跑出店外大喊。

「銀白色賓士……」那不是他的車?

段天軍臉上蒙上一層暗影,耳朵接收警報器響起的鳴聲,的確是他設定的警鈴聲。

「寶貝,喝咖啡嗎?」邊喝邊看熱鬧。

她敢說不喝嗎?「喝。」

听到夏春秋回答賽巴斯克的話,段天軍臉色一垮,骨節突出的雙手微微握拳。

「看看車骨架也好,天干物燥,小心自燃,下回買輛好車。」賽巴斯克這句話絕對是嘲諷。

「越是珍貴的東西越有人搶,看好了。」落了下風的段天軍不認為自己輸了,他只是暫時撤退。

汽油味越來越重,喧嘩聲也越來越大,竄起的火光有一層樓高,叫人不注意都不行。

一輛車而已,燒了再買新的就好,段天軍看了賽巴斯克一眼,視線又轉而落在夏春秋臉上,他沒再多說一句的走向火燒車現場。

「你燒的?」真像他的作風。

銀眸淺閃。「你給我勾搭男人?」

「我拒絕了。」可是腳長在人家身上,她能用稻子綁住他雙腳,阻止他走向她嗎?

「不夠堅決。」女人心軟是給男人機會。

要她拿棍子趕人不成?太苛求了。「賽巴斯克,燒車好玩嗎?一輛好好的車子燒得面目全非了。」

「既然他听不懂我說人話,那我就送他一份大禮,在我沒有厭倦你之前,誰都不許覬覦。」他只是小小的教訓,讓卑微的人類曉得雲泥之別。

這話真討厭,什麼叫他沒有厭倦她之前?哼。「我覺得他是個很有毅力的人。」不會放棄。

「他有幾輛車可燒?」

「不知。」

「燒完車子燒房子,再不知進退,連人也燒了。」他不是怕事的主兒,就怕沒人湊上前取悅他。

不會吧!他反應這麼大?夏春秋詫異的心想著?死神也會吃醋嗎?醋勁真大。

「他是你男朋友?!」

被捉奸在床應該說什麼?

再見,慢走。

「……算是吧。」不能確定。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還能用算的嗎?」她想搶她飯碗呀!堂而皇之當起算命師。

「你不就用水晶球算吉凶。」他們事務所的人沒有一個能以正常人看待,各有各的怪毛病。

「認真點,到底算不算?」嗯!體格真不錯,六塊肌,肌肉緊實。

「算一半吧。」

「上半身還是下半身?」什麼一半,休想敷衍。

「對半剖。」從頭到腳一刀剖,像削甘蔗似,從中間剖開。夏春秋繼續逃避現實似的不好好回答。

「太血腥了。」吉卜賽自認是和平主義者。

眼楮眨也不眨的盯著人家的**不放,她還不變態嗎?「可以讓我起來穿件衣服吧?」

「請便。」她可沒說不行。

夏春秋很想開口大飆髒話。「你們不走,想看我表演穿衣秀嗎?我像你們保證他的尺寸和一般男人一樣正常。」

吉卜賽……以及站在她身後的事務所成員,一個個睜大眼楮看向某人被薄毯蓋住的部位,人人都希望有透視眼能看穿毯子下的秘密。

「你確定?畢竟你閱歷過的男人不多,又是洋貨,我們非常有探究未知事物的精神。」

想解剖他。

「向後轉,走出去。」這是她的房間,不是觀光景點。

抱著水晶球的吉卜賽有一些依依不舍。「再給我三分鐘。」

「這里不是動物園。」謝絕參觀。

「他比希努特還稀奇。」動物園里一頭從小被人類養到大的北極熊,幼熊時很可愛,風靡一時,長大後就……

一頭北極熊。

「再稀奇也不是你的。」她皮笑肉不笑的指著門的方向。

吉卜賽有點可惜的嘆了口氣。「他就是那個死神?」

其實,平常事務所成員是絕對不會踏入彼此的領域,但因為夏春秋被死神纏上一事是特殊狀況,今日結界又有異狀,為免她出事,大家才會全趕了過來,哪里想到會撞破這種「案發現場」……

要是夏春秋知道方才的激情,導致賽巴斯克一時情緒波動而震動了結界,應該會很想找個地洞埋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