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瑜洗了澡,正要睡覺,被閨密潘利諾的電話給喊了出來,潘利諾什麼也沒有說,只讓她快點出來,她郁悶地出來,趕到了潘利諾說的地方。
她心里有些心虛,難道潘利諾在相親的時候發生什麼事情了嗎,不會是對方見色起意,要對潘利諾做什麼吧?她擔心不已地走了進去。
很奇怪,茉莉茶館里沒有客人,一片狼藉,活像是被黑幫洗劫了一樣,她心下一抖,眼楮一掃,看到了潘利諾,自然也沒有忽略一站一坐的兩個男人。
站著的是一個不認識的,長相狂野的男人,她看過去的時候,那個男人朝她露了一嘴白得發亮的牙齒。坐著的是她再熟悉不過的徐執行長徐逸品,他怎麼會在這里?
她沒有時間去關心他們,目光落在潘利諾身上,很好,潘利諾看起來沒有事情,她走過去,手剛要踫到潘利諾的時候,一只大掌倏地插手過來,一把抓著她的手往外走。
「干什麼,徐逸品!」王子瑜回頭看潘利諾,卻見潘利諾微笑地對她揮揮手,等一下,這里到底是發生什麼事情了,她完全搞不懂啊。
沒有一個好心人跟她說這里發生了什麼,而身前的那個男人又只顧著拉她走,她搖搖晃晃地被他拉上車,剛坐穩,車子就開了出去。
而坐在駕駛座上的男人一臉的陰郁,王子瑜吞了吞口水,察言觀色這種事情她還是會的,畢竟她不是一個白目的人,此刻徐逸品一看就是在火氣上,她要是說什麼的話,她覺得一定會火上澆油。
不知道她哪里惹到了他,但她直覺跟她有關,女生總有一股莫名其妙的直覺,不要問她為什麼相信直覺,有時候直覺真的很準。
徐逸品的車子停在了他公寓下,他拉著她上了樓,進了屋子,然後他放開她,腳步略微不穩地坐在了沙發上。屋子里有些黑,外面的夜景帶來了少許光芒。
王子瑜總算看清楚了他臉上的青紫,想必他身上也有些零零落落的傷口,她支吾了半天,還是問了,「你打架了?」
他輕哼一聲,連話也不想多說,因為嘴角疼,肚子也疼,關津下手的力道不小,現在還隱隱作痛。
她的嘴角抽了抽,這個人是在跟她發脾氣嗎?可為什麼呢,她深蹙眉頭,想不出一個理由,最後決定懶得理他。
她環胸站立,等了一會見他也沒話說,她就轉身走人,開玩笑,她還有很多事情可以做,比如睡覺,比如去問潘利諾發生什麼事情,干嘛跟他大眼瞪小眼,無聊。
可她的手剛踫到門把,一股強勁的力道就直接捫在了門上,一道強壯的身體貼著她的背後,這種壓抑的氣場令她背脊發涼。
薄唇湊在她的耳邊,「王子瑜,你真是厲害。」徐逸品心中忿忿不平,他辛辛苦苦地出差,她倒好,睡好、吃好,沒事跑去相親,雖然是找她好友去代相親,可這種輕松的生活方式令他心里難受。
憑什麼,在異國他鄉,他想的都是她,她卻是怎麼舒服怎麼來,根本就不關心他,甚至還有跟別的男生相親的念頭,這樣的念頭別說有,就是一丁點也不該有,全部都要拔除。
「你要說什麼直接說,不要話里有話,語帶嘲弄地跟我說話。」王子瑜不爽地說。
徐逸品冷笑一下,「好,我直接說,我說你厲害,因為我不在,你還能跟別人相親,怎麼樣,這麼急著要嫁人,既然這麼急為什麼不嫁給我,我比不上別人嗎,你說說看,我怎麼比不上別人了,職業?外貌?」
徐逸品說得她多想嫁一樣,「我喜歡跟誰相親就跟誰相親,要你管。而且我為什麼就不能跟別人相親,你喜歡我是你的事情,難道我要為每一個喜歡我的人買單啊。」
這話講得有些難听,火大地說完之後,她覺得自己有些口出狂言,咬著唇想說什麼,身後的男人突然離開了,收回了手掌,陰冷地站在她幾步之遠的地方,語氣冷漠地說︰「王子瑜,你永遠不知道我有多喜歡你。」
心驀然悸動了一下,在他的身上她彷佛看到了曾經的自己,喜歡一個人就大聲地說,喜歡一個人就要佔有,喜歡一個人就不能忍受一點污漬。
曾經她也這麼簡單純真地去喜歡一個人,後來發現愛情算個屁啊,什麼感覺、什麼忠貞,全見鬼去吧,好男人不好找,兩條腿的男人到處都是,她偏偏找上了一個渣男。這簡直是她人生的污點,她更加不相信愛情了,還不如找一個能相處、談得來的男生,但相親的時候,她還是犯了老毛病,看感覺。
不要問她感覺是什麼的飄渺問題,她只知道感覺很神奇,也許只是一瞬間,感覺就對了,恰恰就在剛才,听著他說她永遠不知道他有多喜歡她的時候,她的感覺竟對了。
真是見鬼了,她怎麼會有這種不該有的感覺呢,可她的心跳不爭氣地跳動著,她甚至無法待下去了,她怕她再待下去,也許她的感覺#慫恿著她接受他,然後又如之前一樣是錯誤的開始。
他的手拿開了、他的語氣冷淡了,此時不走更待何時呢。王子瑜一把拉開門,走廊的燈光灑在她的身上,她往光芒的地方走去,未曾回頭。
如果她回頭,她會發現徐逸品臉上泛著不對勁的紅暈,眼神也如霧般的迷蒙。
徐逸品請假了,王子瑜坐在位置上,首次沒有一種被人盯著的感覺,很自由。但她沒有自由多久,陳經理跑過來找她。
「小瑜啊,執行長怎麼樣了?」陳經理一臉關懷地問。
王子瑜好半天才反應過來陳經理問的是什麼,「哦,執行長請病假了。」
「我知道執行長請病假了,所以特意問他怎麼樣了。」陳經理怪異地看著王子瑜。
王子瑜想了想,誠實地說︰「昨天見他的時候還好好的。」雖然掛了彩,但是看起來沒什麼大問題。
陳經理用一種詭異的眼神看著她,「你昨天還跟執行長見過面哦?」看樣子昨天王子瑜在照顧生病的執行長,可今天要上班,所以王子瑜不得不來上班,讓執行長一個人在家里休息。很好很好,他們兩個即使談戀愛也是公私分明,這一點很好,陳經理心情愉悅地看著王子瑜。
王子瑜不知道他在想什麼,「昨天見過。」說完,她恨不得咬住舌頭,她干嘛說出來呀,不說出來多好,說出來之後弄得她跟他的關系很好很好一樣。
陳經理看了看時間,「都中午了,要不你請半天的假吧,去照顧執行長。」
王子瑜瞬間黑了臉,為什麼她要去照顧他,她才不要呢,「呵呵,他會照顧好他自己的。」
陳經理以為她在客氣,「沒事、沒事,今天也沒什麼事情,你去吧,就當……」他想了一下,「就當是替我們去探望執行長。」
可以換人嗎,王子瑜心里悶悶地想,不想去可卻被陳經理炯炯有神的眼盯著,弄得她心里更加難受。
昨天她離開了,打了電話給潘利諾,潘利諾跟她解釋了一番,她才知道原來昨天某人吃醋了,可他吃什麼醋呀,她跟他還沒到男女朋友的地步,她也不是他的所有物,他有什麼好氣的。
但他說過,她永遠不知道他有多喜歡她,所以在她還傻乎乎的時候,他喜歡上她,在她不能理解他的醋勁的時候,他早深陷泥潭了,所以他吃醋了。
「小瑜,去吧、去吧,沒事。」陳經理鼓舞地說。
王子瑜張了張嘴,想拒絕或者是多拉幾個人去。陳經理一听,臉一沉,「你一個人去就行了,他們還要工作,你快點去,如果執行長哪里不舒服,你記得好好照顧他。」
她沉默地沒有說話,陳經理當她同意了,滿意地離開了。
她真心想辭職,為什麼所有人都當她跟徐逸品是一對呢,根本就沒有的事情。
她嘆氣地開始收拾東西,算了、算了,去瞄一眼,沒事了她就回家,提早下班,是她賺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