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二位慢走,我們就不送了。」
站在戎府大門,信天翁一臉嚴肅地迭走了兩位貴客,他們確實是貴客,其中一位是握有當今朝政大權的韞王大人洛紫陌,另外一位則是新科狀元,听說他們是為了三年前虎牢關楚家莊的滅門慘案前來拜訪,不過,看他們兩人的神情,似乎並沒有從戎懷天身上得到什麼線索。
這時,一團小黑影遠遠地飄過來,那正是後來每天必定來戎府報到的花欣欣,她見到信天翁,就迫不及待地扯開一抹燦爛的微笑。
「花姑娘,你終于來了,我們主人已經等你很久了。」信天翁此刻的表情一轉為熱烈歡迎。
花欣欣飛快地閃進門里,對洛紫陌二人投以奇怪的眼光,隨即扯開嗓門朝著里頭大叫道︰「戎懷天,你這個老狐狸,快打開大門迎接吧!本姑娘今天再度大駕光臨了!」
「花姑娘,快請進,主人從一早就在叨念著你呢!」信天翁笑瞇瞇地領著她往里頭走去。
花欣欣聞言心里一甜,不過,她似乎對于剛才從戎府離去的二人頗表興趣,邊走邊問道︰「信天翁爺爺,他們兩個人是誰呀?看起來好像是咱們長安第一大偶像韞王爺和新科狀元耶!」
「不要理他們,沒什麼事情啦!」信天翁呵呵一笑,打算蒙混過去。
「是嗎?」花欣欣不太相信,回眸朝他們投予好奇的一瞥,心想沒關系,等會兒她再抽空問戎懷天好了。
只是奇怪……為什麼那個新科狀元越看越像她的小表妹殷歲歲?!她以前曾經見過殷歲歲一面,只記得她是一個非常清麗的小人兒……
老師——他;學生——她。
至于他們的課堂範圍可真是無限寬廣,從賭博、**到金錢交易,他們沒有一樣沒做過,倒是那些古聖先賢的那些大道理,反而都被他丟在一旁,害得花欣欣真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該悲傷。
高興的原因是她根本也不太喜歡背那些「朽木不可雕也」的文章,悲傷的原因是——她的賭博生涯似乎已經從百戰百勝,正式淪落為逢賭必輸,戎懷天這個男人根本就是生來克她的死對頭,存心不讓她好過的。
戎府的東北角落有一處小小的花苑,或許是因為地底下通了溫泉,所以無論是春夏秋冬,這個地方都是繁花盛開,一片美不勝收的景況,不過這里最近淪落為他們賭博的場所了。
「不行!再來一次!」花欣欣不甘心地把牌推倒,眼看著他把自己的最後一塊籌碼收回去,心有不甘地說。
戎懷天回眸覷了眼身後那堆銀兩小山,又回頭瞧了眼地空空如也的桌面,微笑道︰「你全部的東西都輸光了,拿什麼跟我賭?」
「我……我……」她一時說不出話來,忽地,她起身湊上前去,親了他一下,耍賴道︰「親你一次抵十兩!」
起初,戎懷天有一瞬愕然,不過,隨即他就發現這個游戲好玩的地方了,「那我想抱你的話,需要多少?」
「嗯……嗯……一千兩!」花欣欣聞言臉紅,不過,她仍舊獅子大開口,不相信自己的手氣會背到這種地步,連一千兩都會輸掉!
「好,就一千兩!咱們開始吧!」他唇畔的笑意不禁更加熾烈,沉黑的眸光直勾勾地盯住了她粉女敕的小臉蛋,听見了骰子擲碗的聲音,對于必然發生的結果感到勢在必得。
她這個乳臭未干的小妮子,想要贏他,還嫌太早呢,最後,事實證明了一點,並不是她的手氣絕對不會背到輸一千兩,而是姜永遠都是老的辣,不到半個時辰的時間,戎懷天又贏了她一千三百兩,另外三百兩就作是他另外奉送。
「如何?這回你總該死心了吧?」
「我……我……不可能!這種事情怎麼可能會發生呢?!」她抱頭慘叫,身為一個專門撈錢、贏錢的賭場小當家,她第一次體會到為什麼賭輸的客人常常是一臉懊惱,而且不敢置信。
「它就是發生了,小東西,現在你說自己該怎麼辦呢?」他笑著將手里兩張天九的牌放回桌上。
「你……你是認真的?」她抬眸嬌怯怯地瞅著他。
「再認真不過了。」話才說完,他猛然伸手將她擒入懷里,只听得她嬌呼一聲,縴美的身子就已經跌進了他的臂彎中,在他強勢的鉗制之下,她完全沒有奪回自由的機會。
他男性陽麝的氣息靠得她好近,呼吸之間,那好聞的陽剛氣味都會教她的心跳險漏一拍,她喉頭哽然,不禁淺淺地吐了口氣,卻猶是紅著小臉,半晌說不出半句話。
老天!她只要想到他接下來要做的事情,心里就忍不住枰然直跳,嬌小的身子偎在他的懷里,一動都不敢。
戎懷天愛煞了她這副嬌羞的模樣,無論他們幾經巫山雲雨,他總是能夠在她的身上發現如處子般青澀的反應,卻偶爾嬌媚放浪,兩種迥異的氣質交揉在她身上,形成了一種不可言喻的迷人氣息,直教他常常克制不住想要她的沖動,彷佛染上甜美的毒癮。
她雙眸一亮,似乎想到了什麼重要的事情,「對了,剛才我好像看見了韞王大人與新科狀元來這里,他們到底是來做什麼的?」
「做人不要太好奇,才能保命。」戎懷天似乎對于這個話題興致缺缺,解開了她腰間的衣結。
花欣欣驚覺心口一熱,渾身泛起一陣酥麻,皺著眉心,試圖讓語氣听起來平靜……嗯,再加上一點點生氣,「你要殺我?!因為我知道不該知道的東西,所以,你想殺我嗎?」
「你明明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事情。」他微微一笑。
花欣欣沒有阻止他,只不過一張小臉更加皺了起來,不過,她還是得意地一笑,嘿嘿,她也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事情,不知為何,她的心里就篤定了這個男人不會動她一根寒毛,「那你就告訴我吧!」
「好,等我先吃了你再說。」說著,他一手扯下了她淺紫色的肚兜,嬌盈盈的春色盡人眼簾。
這下,花欣欣才驚覺自己的放縱已經造成了不可收拾的禍害,她開始扭身掙扎,推打著他健壯的胸膛,不教他再踫自己,紅著小臉低嚷道︰「不……你一定會賴皮,戎懷天!而且……而且咱們現在園子里,隨時會被人家看到……」
「你到底是介意我會賴皮,還是因為咱們在園子里呢?」他挑眉。
「都有,听你的語氣,似乎已經打定主意不告訴我了?啊……」
「沒錯,小痹乖,你總算在我的調|教之下,開始變得有點聰明了!」
「我本來就……嗯……不……」她原本想辯解說不用他教,她自己本來就很聰明,不過,接下來所有的話全部都被喘息與他的吻給取代了。
剛剛上完了賭博課,他似乎又要開始另一個更迷人心魂的課程了!花欣欣氣惱地發現一件事情,那就是她自己似乎也不太討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