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束的時候,已是半夜兩點。
曹午清在兩名女郎的攪扶下走出包廂,在大門口等待的是他與曹知倚的保鏢。
曹午清瞥了秋令一眼,回頭對著兒子道︰「你怎麼擺了這麼一個如花似玉的大美女在身邊當保鏢啊?」
「那是安全組長安排的。」曹知倚低聲道。
秋令回頭,看到曹知倚同樣掛在一個衣著清涼的女郎身上,她憋忍著醋意,小嘴抿得死緊。
這不是第一次看到了,但以前她只是他的保鏢,就算心中覺得不太舒服,也只能當作是看不順眼,但她現在是他的「女朋友」了,看到他跟其他女生摟摟抱抱,就讓她滿心不悅。
可是她又不能當場發作,好窩囊!
「這麼漂亮的美女……」曹午清的手指輕健的勾住秋令的下巴,「我也想要一個啊!」
曹午清輕浮的動作讓秋令倒抽了日氣,手方動,就有股強大的力量扣住她的手腕,回頭,是曹知倚。
「爸,媽應該不會開心看到你身邊的保鏢是個女的。」
「也對。」曹午清收手,「你媽只要沒親眼看到,啥都可以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呵呵呵……就像現在她也看不到……」
說著,曹午清薄唇壓上身邊女郎的粉唇,大大的嚇了一聲。
秋令見狀,臉色丕變。
這是什麼意思?只要老婆看不到,就可以為所欲為了嗎?
那……那他們剛才在包廂內,是不是所有不該做的統統都做了?
再看還貼在性感女郎身上的曹知倚,她的心頭不由得暗自揣測,他跟女郎做到什麼程度了?
「好了,爸,很晚了,該回家了。」曹知倚以眼神示意,曹午清的保鏢立刻過來自女郎身上扶走了醉茫茫的曹午清。
「我們也該走了。」曹知倚自女郎身上抽手,行走步伐穩健的他,不見任何醉意。
走在他身後的秋令憋著一肚子火。
若是醉了也就算了,偏偏他又沒醉,卻還是跟那些陪酒的女生勾搭糾纏,完全跟他父親一個樣!
他難道一點都不在乎她看到會怎麼想嗎?
***
「那只是應酬,你當真干嘛?」在車上,面對秋令的質疑,曹知倚不耐煩的回道。「你是今天第一次看到嗎?別拿這種無聊事來煩我!」
「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啊!我是你的女朋友耶!看到你這樣,心里當然會很不舒服啊!」
「你要這樣鬧的話,那就分手啊!」
「分手?」秋令水眸圓瞠。
他怎麼能把這麼嚴重的兩字說得如此輕易?
「我告訴你,我現在跟你在一起,不代表我給了你干涉我的權利,我一樣照舊,過著跟以前一樣的日子,不會因為你而有任何的改變,你若要在旁邊哩唆的,那就走,我不會留你。」
反正他也不過是貪戀她身體的美好,這樣的女人,就跟保鏢一樣,隨時可以找到其他人取代。
秋令抿著嘴,委屈的紅了眼眶,「你連哄我一下都不願意嗎?」
至少安慰她一下那不過是逢場作戲,他也是百般不願意,他最愛的只有她而已。
就連安撫她的話也不肯說嗎?
「我不哄女人的!要跟我在一起就照我的規矩來,不爽就拉倒。」
他說得那麼決絕、那麼無情,讓她的心好痛。
淚水在眼眶里打轉,模糊了視線,她連忙抬于抹去,「你是不是也跟你爸一樣主動親她們?跟她們摟摟抱抱,模來模去?」
「我累了,別拿這種事煩我。」他拉松領帶,「我睡一下,到了叫我。」
自後照鏡看到他往旁側睡的臉,秋令一肚子火。
有沒有這麼過分?問一下而已,就用這麼不耐煩的態度對待她,如果今天換成她去跟別的男人摟摟抱抱,就不信他會半句不吭一聲。
標準都是他在訂!
眼前紅燈閃,她惱怒的踩下煞車。
啥事都是他說了算,她的意見都是屁!
氣得兩頰鼓脹的小臉突然被硬轉了過去,微曠的紅唇上覆蓋了一層柔軟。
她眨了下眼,意外他突然而來的親密。
「不要以為誰的唇我都吻!」他放開手,轉頭繼續假寐。
僅僅一個小動作、僅僅一句話,瞬間就驅逐了她的不安。
自車窗的投影,他瞧見那微笑的側臉,以及如釋重負的神情。
單細胞的家伙!他暗里嗤笑了下。
要應付她很容易,不用費什麼心機,也無須粉飾虛偽言語。
她很容易滿足,只要給她一個笑臉就夠了,她甚至不曾想過要自他身上得到什麼好處。
跟他今晚翰旋的那些人截然兩樣。
她就是這麼單純的一個女孩,很單純很單純……
思緒沈到了最深處,他毫無防備的沉沉睡著了。
***
晚春的陽光暖暖的灑落,微風徐徐吹拂,不若平常煩囂的假日,曙雜的車輛行進聲大為減少,更顯得有股溫馨的寧靜。
晾完衣服的秋令手枕在陽台的矮牆上,托著腮,微眯著水眸眺望遠方,享受著這難得的優閑。
好想出去玩喔……
好想跟曹知倚兩人手牽手一起去游樂園玩,一起去爬山,一起去逛街,一起看電影,一起出國玩喔……
可惜他們除了吃飯的時候可以正大光明的出現在餐廳,其他情侶的約會統統都不能做。
她是不能出現在陽光下的可憐女朋友啊啊啊啊啊……
雖然她因為工作規章的關系,不能有辦公室戀情,但是曹知倚是老板啊!
規短不就是老板訂的,也是老板改的嗎?
如果他點頭說行的話,那她就可以光明正大的以「曹知倚女朋友」的身
份,跟他一起去約會了啊!
豁然開朗的秋令開心得跳起來,恰巧屋內的曹知倚正喚著她,她連忙應了聲,推開紗窗門要進屋時,職業意識讓她強烈的風知到有股視線正盯著她。
她速速回過頭去,隔著陽台,在視線的來源——大樓的後門圍牆外搜尋。
沒看到可疑人物啊!
她有些困惑的搔搔頭。
難道是她自我意識過盛?
而且這里這麼高,有十五樓,就算有人要害曹知倚,也爬不上來吧!
但為預防萬一,她還是低頭觀察了一下大樓外牆與水管等管線布置情形,確定就算最大膽的小偷也不敢爬上這高樓層,才安心的離開。
***
一進屋,秋令就迫不及待的沖到正在廚房為自己倒水的曹知倚身邊,施展八爪章魚功,將不算嬌小的身子巴粘在他身上。
她突如其來的舉動害得他杯中的水差點灑潑出去。
「你叫我干嘛。」
她的聲音好甜好膩,跟她平常講話的那種大刺刺的模樣截然不同,害得曹知倚不由得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我只想知道你去哪了?」仰頭喝了口水,自杯縫中,他的視線不由得落在她賁起的酥xiong上。
天氣已變得溫暖,她的衣著也不再包里得緊,V領薄針織上衣,完全展現她的玲瓏曲線,兩團豐滿制造而出的ru|溝在領子內若隱若現,短褲下的長腿正勾著他的腰,讓他不由得心神一陣蕩漾,有股熱潮直沖而下。
「我剛去的晾衣服啊!你想我啊?」她微仰著小臉,充滿希冀。
「嗯!我想。」他放下水杯,大手毫不客氣的直接依著,伸入V領衣內,「非常的想。」
「你要握左邊。」她將他的手移到左胸,「這代表你想的是我的心。」
「我想你的身體。」長臂圈住縴腰,將她抱上流理台。
「吼!你很討厭耶!這樣會讓我覺得你只是貪圖我的身體而已。」事實就是如此。
「不然你告訴我,除了身體,你還有什麼值得吸引人的?」兩拳抵上她的太陽穴,「腦子嗎?」
秋令厥嘴,「又不是今天才知道我頭腦簡單。」
她本來就是不聰明啊!她也很有自知之明,從不否認的。
「所以除了身體……」「還有什麼能吸引我呢?」
「還有我的心啊!」小手迭上左胸口,「愛你而不顧一切的心啊!」
「我比較愛包裹著心髒的這團肉!」他垂首,鼻尖一陣亂蹭。
「哈哈哈……好癢!」
他說的是實話,秋令卻沒想太多,誤以為他只是跟她鬧著玩。
他拉起針織衫,秋令乖順的舉高雙于,方便他月兌下。
束縛著雪xiong的內|衣被剝除,在透過窗而來的白日光線下,嬌美動人的軀體巨細靡遺暴露在他眼皮底下。
那毫無贅肉的身材,擁有月復肌的平坦小骯,跟高昂挺俏,絲毫不因過于豐滿而有一絲絲下垂的美xiong,教任何一個男人垂誕欲滴。
他迷戀她的身體。
深深的迷戀。
他埋首于頸項中,深深吸一口屬于她的馨香,臉頰直接感受雪肌的細致。
「老板,我剛有個想法。」
為了預防她不小心月兌口而出,不管是在公眾場合還是私底下,他都嚴格規定她都得叫他老板。
「什麼想法?」
「工作規章有規定,我們不可以談辦公室戀情,不然會被革職。」
「嗯!」這他當然知道,與工作有關的,不管大事或小事,他全都一清二楚。
「我剛想到,規章是老板訂的,所以老板可以修正。」她低喘了口氣,為正在她耳廓盤旋的熱氣,與灼熱的細吻。
「修正什麼?」
「你只要修正不可以談辦公室戀情的規定,我們就可以光明正大的高調談戀愛啦!這樣我們就可以一起施行所有的情侶都可以做的約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