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銳人高馬大,喝得醉醺醺的,禮服也少不了褶皺的地方,她紅著臉褪下他的衣服,本來想將中衣留著,哪知他嘴里一直喊熱,自己動手將上身月兌了精光。
安素素僵硬著身子,不敢再亂動了,拿著熱帕子擦了擦他的臉,又將他推進了床里面,自己也跟著上了床,睡在他的身邊,他已經閉上了眼楮,呼吸沉重地睡著了,安素素鼻尖蠕動了一下,聞到了濃烈的酒味,她不舒服地拉高了被子,捂住了鼻子。
第一次跟男人躺在床上,安素素以為自己會睡不著,但也許是這個男人已經睡著了,所以沒有危險性,再加上一天的疲憊,她很快地睡著了。
天還沒亮,她睜開眼楮,能看到外面的天色是暗的,她的四肢被壓著,她不舒服地扭動著,略微抬高了頭,她才發現趴在身上的男人是誰。
「謝銳,你干什麼?」她慌張地問,腦子一下子清醒了過來。
謝銳低頭看著她,安素素發現他黑眸里盡是血絲,但已經沒有醉酒時的迷糊,他應該清醒了。
「如廁。」謝銳本睡在里面,正從她的身上爬了出去。
安素素默默地忍受著他從她的身上爬出去,就像被石頭壓過一樣,她撇了一下嘴,他真的好重。
過了一會兒,謝銳回來了,他伸手推了推她,「睡里面。」
安素素睜著閃亮的星眸,「為什麼?」黃氏雖然對她不用心,但也派了教養嬤嬤跟她說了一些事情,男在內,女在外,這樣三更半夜,做妻子的好服侍夫君。
謝銳直直地看著她,「你睡外面,是希望我每次如廁都壓你一回嗎?」
安素素心中默想,他的輕功不是頂好的嗎,直接飛出去就好了啦。
謝銳又說︰「我要如廁,你如何幫我?」
安素素被說紅了臉,他要如廁她還真幫不上忙,于是她默默地爬了進去,卻見他沒有馬上上床,而是走到桌邊倒了一杯酒,喝了一杯酒,走回了床榻邊,他是酒鬼嗎?安素素吃驚地看著他喝酒,但下一刻她就知道自己錯了,那酒不是他一個人喝的。
他上了床榻,一手抓住了她的手腕,將她拉到了身邊,頭一低,將嘴里的酒渡到了她的嘴,放肆地逼著她喝了下去,又伸出舌尖在她的嘴里舌忝舐了一番。
他嘖嘖地離開了她的唇,看她難以置信地瞪著自己,他忍不住地伸手掐了掐她的臉頰,「做什麼這麼驚奇,不過是一杯合巹酒罷了。」
合巹酒是這麼喝的嗎,那位教養嬤嬤也不是這樣說的啊,安素素又驚又羞地看著他,背過身子躺在床上不說話了。
他總是不斷地挑戰她的底線,他剛剛哪里就只是喂酒,分明就是在佔她的便宜,這樣那樣地舌忝舐一番,還一副光明磊落的樣子,她真是看不下去了。
背後一陣窸窣的聲音,安素素扭過頭一看,差點嚇壞了,「你干什麼?」她趕緊轉回了頭,他竟然在解褲子。
「月兌衣服。」他正經地回道。
接著他上了床,然後又在那里模索著,安素素偷偷地看了他一眼,見他拿出喜帕放在了床上,她一愣,她自然是知道這喜帕是干什麼用的,可是……她感覺臉頰的熱度越來越熱了,他不會是想……
還不等她想完,堅實的手臂已經伸了過來,將她摟住抱了起來,放在了喜帕之上,「現在知道我要干什麼了?」他邪氣地看著她。
安素素羞得快要哭了,「你不要說話了。」
「洞房花燭夜我怎麼可能錯過。」他笑著說,想著酒席上灌他酒的人,他的眼楮里閃過一抹陰狠,絕對不會讓那些人好過就是了,要不是他會武功,能以內力逼出少許的酒,否則還真的是讓安素素委屈了,「昨日委屈你了。」
這是第一次他對她說話這麼溫柔,還帶著憐惜,她彎了彎嘴角,「難得你也有被欺負的時候。」
謝銳威脅地笑著,「素素的膽子是真的大了。」
安素素笑著,但下一刻她就笑不出來,他的動作比閃電還快,一下就月兌掉了她的衣服,褻褲被他給扔到地上,連肚兜也沒有放過,隨意地塞在了床頭一角。
安素素雖然羞澀,但洞房是在所難免的,她閉上了眼楮,不敢多說了,但當他赤|luo熱騰的貼著同樣赤|luo的她時,她免不了驚嚇地睜開眼楮,「你……」
「不要怕,乖,我們時間不多了。」他醒得遲,他們還要去請安,如果磨蹭太久,她這新婦會被人說閑話。
安素素害羞地轉過頭,安靜地任由他擺布了,他的指尖帶著繭,落在她身上的時候癢癢的,弄得她不由得想笑,他低頭細細地吻著她,動作帶著青澀,帶著小心,就如對待珍寶般呵護著她,安素素輕哼了幾聲,身體被模得產生了一種怪怪的感覺,一種她從未經歷過的感覺。
「好滑,好女敕。」他有些可惜地說,本來可以慢慢來,可是……他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似乎變灰了。
安素素恨不得拿布堵住他的嘴,他這張嘴真的是什麼話都能說出來啊,他時重時輕地撫模著她,親著她,她的氣息漸漸不穩了,她閉上了眼楮,看到他堅定不移地伸手做著揉捏的動作,她都快要暈過去了,「那里不能踫。」她欲哭無淚地說。
謝銳是什麼人,她說幾句就能改變他的想法,這絕對是妄想,見她嗉嗦地要說什麼,他只好瞪了她一眼,「不要說話。」
安素素也說不了話,她就像火一樣燒了起來,她紅了眼楮,為這種不要臉的行為而羞愧,她干脆地將頭埋在了被褥里。
……
差點被做暈了的安素素听到他的話差點要瘋了,哪里短了,一點也不短!她好累、好累,做這種事情怎麼會這麼累,她明明都沒有動,反觀一直在動的人好像一點也不累,還一副很開心的樣子。
安素素一直不知道他為什麼說時間太短,直到門外響起了馮嬤嬤的聲音,「侯爺,夫人派來的田嬤嬤過來了。」
安素素抬頭看著謝銳,見他淡淡地說了一句︰「進來吧。」
她看著外面,天色已經亮了,屋內還是幽暗一片,田嬤嬤走了進來站在床尾,她突然明白了這田嬤嬤是要拿什麼了。
謝銳忽然在她的耳邊說︰「時間剛剛好。」
「侯爺、少夫人,老奴是來拿喜帕的。」田嬤嬤不害臊地說著。
田嬤嬤的聲音落在安素素的耳里多了一些嘲諷的意味,她忽然有些生氣,不過是一個奴才,居然也敢在她道個正經主子前耀武揚威。
她眼一低,見謝銳在她的身下抽出了喜帕,她手一伸攔住了謝銳,無視謝銳疑惑的眼神,她揚聲道︰「馮嬤嬤在嗎?」
「老奴在。」馮嬤嬤立刻走了進來,還瞪了田嬤嬤一眼,一般來拿喜帕的人都偷偷模模地拿了就走,不會做得像田嬤嬤這麼張揚,這田嬤嬤居心不良,居然說得這麼高調。
「馮嬤嬤,這喜帕就由你拿著吧。」安素素溫柔地說︰「這樣我比較放心。」
「是。」馮嬤嬤拿了喜帕,嘴角帶著笑,看了一眼臉色蒼白的田嬤嬤,無奈地催促道︰「田嬤嬤,這還不走?」
田嬤嬤有些不信邪,昨晚侯爺都被灌醉了,他們居然還能行房?正想看個清楚,又听到了安素素的聲音,「還是馮嬤嬤心細,不會讓人久等。」
田嬤嬤被噎得厲害,跟著馮嬤嬤離開了,新房里也安靜了下來,謝銳忽然發出一聲大笑。
「笑什麼?」
「沒什麼。」他搖搖頭,她果真最適合待在他身邊,他身邊那些牛鬼蛇神看到她也沒有辦法。
安素素本來還處在兩人歡愛之後的尷尬,鬧了這麼一出,她冷靜下來,「竹柳。」
「奴婢在。」竹柳輕聲回道。
「去燒水,將熱水抬到屏風後。」
「是。」
「夫人這是要替為夫擦背?」謝銳支起後腦,一腿擱在她的小腿上,曖昧地磨蹭著。
安素素被他的舉動給弄紅了臉,啪的一聲拍開了他的腿,「侯爺該起了,別讓人看了笑話。」
「嗯,娶了娘子就是不一樣。」
「侯爺是覺得被管得煩了?」安素素眉一挑,語氣不善地說。
謝銳驀地直起了身子,抓住了她,薄唇大刺刺地印上她的,在她未反應過來之前,舌頭伸了進去,纏著她的舌,「嗯!」安素素被他給拽在身前,根本動不了,被他吻得腦部隱發暈時,他松開了她,濕漉漉的舌在她的唇瓣上輕輕地吸吮著。
他一邊吸吮,一邊說著話,「為夫是喜歡被夫人管教呢,夫人看不出來嗎?」說著狠狠地咬了一下她的唇,並未咬破卻咬紅了她,「恨不得在床上任由你管教呢。」
安素素覺得自己無法再跟他待下去了,這個男人之前一直給人一種高貴清雅的印象,可歡愛過後的他就如罌粟般危險迷人,透著一股狂狷。
她覺得耳根子又紅又癢,她忍不住模了模耳朵,用力地捶了他一記,「侯爺,請自重。」
謝銳笑呵呵地看著她,一點也不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