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雙雙所保證的,她的確讓紫默在地獄中走上一遭。
攤開手心,望著磨出斑斑血絲的雙掌,紫默咬牙忍痛的在上面密密緊緊地裹上布條。挑過無數擔水的肩膀已磨出了粗繭。新冒出的水泡讓紫默每一動,就要震逃詔地的痛上好大一會。腰間的瘀傷、腳底的磨傷更是折磨得她夜夜不成眠。
支持她堅定走下去的唯一意念是——她要救出阿璧。
這些日子以來,總算有樁事情值得慶賀,那是她拿到第一個月的餉俸了。紫默托看管馬匹的張大哥上街幫她買了綢緞和幾色絲線,並探出繡好後可以回賣給綢莊。
有了這絲希望,她便夜夜在昏暗不明的燭光下,針針繡出她的期盼,終有一天她要用自己這雙手救出阿璧!
秉緊布條,她小心翼翼地不教潔白緞面染上皿絲。穿針引線中。她暗自盤算著,賣出這批繡品後可以買更多的材料,如果速度夠快……她露齒一笑,揉揉發澀的雙眼,繼續為緞面上的鴛鴦戲水努力。
「看來雙雙給你的工作量還是太少。」房門乍然被推開,紫默吃驚的回望,一不小心讓針在指上扎出一個血洞,她反射地把手指放入口中吸吮。
他幽暗如谷的黑眸詭譎難測,紫默的心失速地猛烈躍動。
這麼晚來這里,他想要做什麼,不一會,她想起了「下人的禮貌」,忙推椅起身行禮。
「有進步,看來你對‘奴婢’的生活適應良好。「他揶揄地嘲諷。
「將軍大人——不知深夜……」
「你大概忘了我要你做的事。」這些天,他一直在等著她。
終究因熬不了苦,而主動來挑勾他的注意力,卻沒料到她反其道而行,不但不上前反而還處處回避他。
「忘了?」她滿月復狐疑,在腦海中搜尋他曾說過的話。突然間,她瞠目結舌的瞪著他!天哪!她想起來了——「暖床」二字從她記憶中跳月兌出來。
「很好!看來不用我再多費唇舌。」他走向床鋪,雙手往後攔住,悠閑地欣賞著她的窘態。
紫默腦海一片混沌,恐懼爬上她的臉龐並緊密地盤踞她全身。
「不……」她惶惶然地後退兩步。
「你以為你有說不的權利嗎?」淡淡一言提點出她目前的身分。
他說對了,她沒權利反對,她身體的支配權早在他花下一百兩時,就已是他的了。
她努力舉步想往前走,卻怎麼也無法把自己送出去。
「我、我可不可以不要……」她遲疑地開口,卻被他無情的打斷。
「你不是想贖回那丫頭嗎?我可以使點力幫她離開尋春閣!」他慵慵懶懶地引誘。
「不,不用了,我自已會想辦法。」她斷然拒絕。
她竟然專挑罰酒喝!騏雋怒目橫眉,語帶威脅地說︰「我可以讓她離開尋春閣,自然也可以讓她永遠見不著你,畢竟京城里可不只一家‘尋春閣’。」
「請大人高抬負手,饒了我們。」她驚慌地哀求。別這樣啊——別把她最後一絲希望斬斷。
「也行啊!要我高抬貴手,不如你先高抬貴‘腳’如何?」
「你……」她的臉像喝下十斤陳年女兒紅,頓時滿臉通紅的說不出話來。
「我……已經失去耐心了!」倏地,他臉上那抹勾魂笑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不耐的輕蔑。
紫默眨下兩滴淚珠,事已至此她還能說「不」嗎?反正遲早都會來的,咬咬牙就過了,起碼、起碼這樣子阿璧可以少在尋春閣受點罪啊!
她拼命說服自己,然後臉上有了視死如歸的神情,開口問道︰「請、請告訴我,我該怎麼做?」
「識時務者為俊杰!你果然是女中豪杰!」
紫默不語地任由他污辱嘲諷。
「靠過來!」
她照做了,看她柔順的模樣;令他的眉宇不禁略挑了挑、薄薄的唇微微的揚起。
「服侍我月兌去衣物。」
紫默跪上床,伸手欲解去他的盤扣,但發抖的手卻怎麼也不肯听從使喚,硬是解不開盤扣間的牽絆。
從未跟男子靠得這樣親近,紫默的心跳如擂鼓般急速跳動。
「得了!我自己來,你把身上的衣服月兌掉。」他的指令讓他羞愧得無地自容,但想起阿璧,她咬唇一鼓作氣地褪盡身上衣衫,赤果果地站在他面前。
騏雋一把抓過她,張開兩腿把她箝制在身前。
紫默戒慎地凝神盯住他,眼楮不敢有任何一個眨動,提防著他下一步的動作。
蚌爾,他抿嘴一笑,邪氣地盯著她的身子。紫默難堪地別過頭。導體卻因他的注目不由自主地浮上一片潮紅。
他滿意地看著她的羞澀,扣住她的縴腰,將她向自己拉近,一張嘴就含住她的蓓蕾。
「將軍……」她驚呼。溫熱從他的掌心導入她細致腰間,周身因他的踫觸而泛起紅潮。
「後悔了?」他似笑非笑的凝睇著她。
不,她怎能後悔?搖搖頭,她選擇忍受他的侵略。
「很好!」他拉下她,一翻身吻上她嬌女敕的紅唇,用他結實寬厚的臂膀將她牢牢鎖入懷中。
紫默睜大眼。忍住那股令她臉紅心跳的壓迫感。
他溫熱的辱舌在她唇齒間尋獲濕潤的舌尖後,像個掠奪者般狂妄地擄掠她的芬芳。他不準她思考,不準她腦海里存在不相干的事物,強勢地要她因他的動作順淪陷于之中。
他的手緩緩地撫向她腫脹的胸口,極盡挑逗之能地在她細致雩白的畔頂搓揉逗弄,直到她的喉間傳來第一聲嬌吟。
「舒服是嗎?」他低沉有磁性的聲音在她耳間輕呼著氣,濡濕的唇也隨即轉戰她白皙的耳背,串串細碎的吻,吻出她一陣陣陌生的悸動,她不能自己了,只能任由他操控意志,任由他帶引她進入陌生的世界,在里面浮啊沉沉,被一波波莫名的激情浪潮淹沒……
「你還好嗎?」他柔聲問道。少了平日的傲然,他的態度讓紫默無所適從。
「第一次總是會痛的,以後就不會了。」騏雋伸手拭去她的淚痕。
紫默點點頭,听過他的話。他是在哄人嗎?她不懂!
他不是該恨她、仇視她的嗎?!
「閉上眼楮,休息一下!」他的大掌覆上她的清澈晶眸。
她順從地點頭。窄小的床鋪,讓她無從選擇地倚進他的胸膛,在他的身上嗅到一股特殊的味道,那是混合著溫暖的體香。
偎近他,在自小接受的教育中,她明白,不管樂不樂意,烈女絕不侍二夫!眼前這里人將是掌控她一生的人了。即便他是恨她的,他的所作所為都只是單純的為了報仇,即使她明了終有一日他會棄地而去,但他終究是她這輩子唯一的男人了。
但是——爹呢?他放的那把火,奪去了有恩于她的義父啊!他有他的仇,她何嘗沒有,他們之間大概是永遠不可能了,老天爺把他們二人錯擺了位置,她無權也無從抗議,兩個宿敵怎能談愛呵!
騏雋拉過薄被,蓋上彼此的身體,擁她入懷。騏雋心中有一份迷們——他在意她、眷戀她,希望她時時刻刻地伴在他身旁,可——她是他的宿敵之女啊!他怎能允許自己沉溺情海,忘卻喪親之痛?
他伸手想推開她,卻在踫觸到紫默細致柔滑的肌膚時,心底的悸動在毫無預警中,急速竄升。
他翻身將她柔軟的小小身軀,包裹在自己的龐大軀體下,兩臂支在她頭部雙側,眼楮欣賞著她完美無缺、精雕玉琢的五官,鼻里嗅著她與生俱來的淡淡馨香。一只溫熱的大手,輕輕地觸上她細致如脂的臉龐,手指刷過她的眼、她的眉、她小巧的鼻梁,最後停在她微翹的唇間,在上面似有若無地描繪著她的唇形,也描繪出她的面河邡赤。
騏雋俯下頭覆上她艷紅的嬌唇,他在兩片柔軟花瓣上輾轉揉撫,陡然升起的體溫藉由這個吻傳入她體內,誘惑著她隨他共舞。
紫默又嬌又羞他睜開雙眼,卻對上他允滿的眼楮。
他的手撫上她胸前的豐潤,在頂端揉著綻放的花苞,看著她半眯眼扭動嬌軀的沉醉姿態,他滿意地笑開了。一張嘴也含住粉女敕的蓓蕾,任她激情地伸出藕臂緊抱住他的頸項。
騏雋揚眉一笑,靠至她的耳畔低語︰「你真是個好學生……」
乍然間,他的動作不再溫柔細膩,他的吻變得狂暴、粗野,他在她的頸子、胸前布下無數個吻痕,頃刻間,他的唇重新尋回她峰頂,像貪得無厭的小阿,用力地汲取生命之源……
最後,在同一時間,兩人一起登上的高峰……
在那個世界里。沒有仇恨、沒有宿敵,只有兩顆真誠的心,彼此緊密相依相伴,互戀著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