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中午,簡單地用過午膳後,耶律隆昊帶著端木夕姬和幾名侍衛出門去游覽蘇州風光。
蘇州並不大,花個一天也就走完了,雖然如此,但秀麗如詩的湖光山色,仍讓從小在邊城長大的端木夕姬看得瞠目結舌,眼楮都快轉不過來了!
就像現在,駐足在這宛如人間仙境的園子里,端木夕姬只能小嘴開開、膛目瞪著,一句話都說不上來。
美,實在太美了!那山、那水、那一草一木都美得不像真的,尤其是從遠香亭看去,更是美不勝收。
但見北邊水面一片彌漫,中間兩座小島,島上花草繁茂、林木扶疏、景色如畫,令人看得心曠神怡,瞬間忘了塵世間的煩憂。
「喜歡嗎?」耶律隆昊站在端木夕姬身後輕聲問著,他已經這樣看她很久。看她高興時會發亮的大眼、驚喜時詫異地皺起眉頭的美好模樣、盈盈笑著時嘴邊現出甜甜可愛的小小梨窩;他發現,笑著的她比任何時候都美,都令人心動。
「嗯!」她毫無戒心地沖著他一笑。
那笑,讓耶律隆昊的心跳頓時漏了一下。
「難怪爹常說江南是水鄉澤國、人間仙境,若生時能來江南一趟,那麼就算死也值得了!」
「哦!你那麼喜歡這兒?那我派人把這里搬到京城,讓你天天看個夠。」他毫不在乎地說著,似乎在講搬一棵樹似的簡單。
端木夕姬嚇了一大跳,無法置信地瞪著耶律隆昊,「皇上,你說什麼?」
耶律隆昊微微一笑,指著眼前一片麗景開口︰「我要把這里的一草、一木和這片湖,全搬到宮里,讓你每天看個夠,可好?」
「?……為什麼?」
他托起她的小臉,在?目睽睽之下堵住她的小嘴,「因為你喜歡,而只要是你喜歡的東西,我會不計一切代價替你弄到手。」
她搖頭,難?情地把臉藏在耶律隆昊懷中,心里卻覺得癢癢怪怪的,對于他這突如其來的寵愛很不習慣,「不要,我不要皇上?我勞師動?、勞民傷財。」
「不要?你不是喜歡這兒嗎?」他輕蹙雙眉,若有意似無心地探問。
「喜歡不一定要據?己有。況且如果把這兒搬到宮里去的話,其它人不就看不到這人間仙境了嗎?」
他面無表情,但眼中卻閃過一絲贊賞,「既然這樣,我在宮里另外替你造一座一模一樣的園子?」
端木夕姬還是搖頭,「不要,我說過,我不要皇上?我勞師動?、勞民傷財。」
他淺淺一扯嘴,「我喜歡寵你,不行嗎?」
端木夕姬明顯一楞,一朵紅雲緩緩爬上臉頰,「你……你?
什麼……為什麼對我這麼好?你本來不是……本來不是……」
「我本來不是用鐵鏈銬著你,處罰你、威脅你、還硬要了你,是不是?」
這話讓端木夕姬的臉更紅了,她不安地絞著衣角,不知道眼前這位莫測高深的東皇究竟在想什麼。
他毫不避諱地將她攬入懷中,「我說過,只要你乖乖听話做我的女人,替我做事,最好再生幾個皇子,我不會虧待你的,記得嗎?」
「可是……可是我不要皇上?我勞師動?……」她仍死心眼地重復著那句話,似乎根本沒將耶律隆昊的一番警告听進去。
耶律隆昊忍不住炳哈笑了出來,抱著端木夕姬又親又吻,「小傻瓜,我的傻夕兒,你以為我真是那種無道昏君,會為了寵女人,為了個人享樂而去破壞百姓的安寧嗎?果真如此,那我就不配被稱?四帝,更不配做東皇了。」
听到這兒,端木夕姬一顆懸著的心總算放下,但聰明的她立刻想到,耶律隆昊方纔那番話根本是在耍人。
頓時,她氣得柳眉倒豎,指著他的鼻子罵︰「你……你根本就不信任我、懷疑我對不對?如果你真的那麼不相信我,那你大可把我送回多蘭城,或者一刀把我殺了,犯不著這樣試驗人!」
耶律隆昊詫異地挑挑眉毛,這小東西想造反了嗎?竟然敢對他如此說話?但奇怪得很,他並不在意,不但不在意,甚至有點……高興?好怪,為什麼會有這種感覺?
他搖搖頭,藉以抖落滿腦子的不解,一把揪住氣得像小別炮的端木夕姬反問︰「我這樣問有什麼不對?你是我的女人,我貼身的侍寢丫環,又替我翻看代擬奏章,我當然得確定你不會恃寵而驕、跋扈專權。」
「我不要你的寵愛,也不希罕你給我的一切,我只要你對我好……」端木夕姬忽地掩住自己的嘴,老天,她在說什麼?她竟然在求他愛她?不,這怎麼可以,這怎麼可以呢?
但耶律隆昊已經听到了,牢牢扣住她的腰,將她固定在自己懷中,「我當然會對你好,而且我喜歡寵你,喜歡在床上寵你,看著你臉紅心跳、嬌喘低吟的樣子,你知道那有多美、多誘人嗎?我……」
耶律隆昊的話突然哽在喉嚨,因為他竟然看見有個男人手持長劍朝端木夕姬的背後揮來,他本能地抱起端木夕姬往旁邊一閃,「危險!」
端木夕姬根本弄不清楚到底發生什麼事,等她回過神時才赫然發現,自己竟和耶律隆昊一同站在涼亭的椅子上,而站在她面前的,是一張她再熟悉不過的容顏。
「仲鷹,你……你怎麼會……」端木夕姬詫異極了,詫異到連話都說得有點結結巴巴。
男人冷冷一笑,深沉的眼中淨是鄙夷,「我應該在多蘭城,怎麼會來這兒,是不是?」
「不,我是說你……」
男人手中長劍一指,根本不想听端木夕姬講話。「我怎麼?
我本來是想來救你的,我以為你正不知受著什麼樣的磨難,但是現在看來似乎沒有那個必要。」
端木夕姬急著想掙月兌耶律隆昊的掌握上前解釋,奈何他抓得很緊,使得她連動都無法動,「仲鷹,你听我說……」
「你不用解釋,我也不想听,因為我相信自己眼楮所看到的。」
「你看到?你看到什麼?」
「看到什麼?」男人的眼從端木夕姬絕美的面容,看到不發一語卻器宇軒昂、挺拔傲然的耶律隆昊,「我看到你是如何無恥地當起東皇的娼妓來了!斑,算我羅仲鷹錯認你了,我以為你是個冰清玉潔的女子,想不到你和其它女人一樣,貪慕榮華富貴,棄多蘭城困苦的百姓于不顧!」
端木夕姬頓時楞在當場,「你說什麼?我何時貪慕榮華富貴,棄多蘭城百姓于不顧?」
「難道不是?今天我就是?多蘭城百姓除害來的!」說罷男子長劍一刺,打算殺了端木夕姬,卻讓耶律隆昊身旁的侍衛隔開。
耶律隆昊寒聲喝令著,大手緊緊扣著端木夕姬的腰,「來人,調集人馬,把這個膽大妄?的刺客給我……」
突地,一只小手抓住他,「不要,皇上,求你不要……」
耶律隆昊低頭一看,乍見她滿臉淚痕地哀求他時,不覺怒火中燒,「夕姬,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
「我求你,放了他,放了仲鷹,好不好?」
「你……」
奮戰中的羅仲鷹一听,頓時破口大罵︰「端木夕姬,我不需要你假惺惺替我求情,我寧可一死,也不要像你一樣苟且偷生,當起婊子來了!」
耶律隆昊聞言臉色一沉,「捉活的,我要親自審問!」
幾名侍衛一聲低喝,聯手將羅仲鷹圍在中間猛攻,雖然羅仲鷹武藝高強,卻終究寡不敵?,不一會兒工夫便露出敗相,跟著便失手被擒。
耶律隆昊鐵青著臉下令︰「帶回去小心看管,不準走漏風聲,至于你……」
他看向哭得哽咽難當的端木夕姬,「你跟我走,我有話問你。」???重重將端木夕姬推倒在床上,耶律隆昊臉色難看至極地瞪著她,「這是怎麼回事?你給我老老實實招來!」
可端木夕姬只是哭,一句話都不肯說。
事實上,從遠香亭回來的一路上,耶律隆昊便不斷的逼問,但任憑他怎麼問,她光哭著就是不說話,哭得他意亂心煩,哭得他妒火中燒!
他惡狠狠地點頭,「是嗎?你不肯說?沒關系!」
耶律隆昊霍地轉身,「來人!把羅仲鷹給我拖出去砍了!」「不要!求你,求你不要!」端木夕姬不知什麼時候跪在地上,攀著他的衣角哀求著,淚水將她的臉弄得一片濡濕。
耶律隆昊氣極了,她求他?她竟然為了另一個男人來哀求他?該死,等他弄清楚一切,他不會饒她的!
「你給我起來,把事情說清楚!」他怒氣沖沖地往椅子上一坐,虎視眈眈地瞅著她,「說!他到底是誰?」
端木夕姬含淚哽咽開口︰「他……他是我……是我……」
「是你什麼?快說!」
「是我青梅竹馬的玩伴。」
「青梅竹馬的玩伴?你當我是三歲孩童,讓你隨便說說就騙過去了是不是?若是青梅竹馬,會這麼激動?會因為看到你和我在一起而想殺人?」
「他是我父親一手培養出來的將領,我們曾經訂過親。」
「曾經訂過親?」耶律隆昊的聲音不覺提高,「那後來呢?」「後來因為發生戰事,他不想連累我,所以就主動退婚了。」
「哦?既然退婚,他為什麼又來找你?」
「我……我不知道……」她焦慮地抓住耶律隆昊的手,「皇上,你……你想怎麼處置他?」
耶律隆昊冷冷一哼,「怎麼處置?你說呢?你視諏歷代典制,對于律令也應該很清楚才是,還需要問我嗎?」
端木夕姬臉色一陣慘白,身子搖搖蔽晃地跪坐在地,「不,你不能殺他,我求你不要殺他……」
「不能殺他?為什麼不能殺他?他想謀刺皇帝,這難道還不該殺?」
「皇上,他是因為我才會變成這樣,如果你要處罰,就罰我好了,求你放過他。」
耶律隆昊聞言怒火更盛,他緩緩站起身,走到端木夕姬身前,「罰你?我當然會罰你,可是我也不會放過他!」
「皇上,你放了他,我願意?你做任何事,就算做牛做馬,我都甘心!」
耶律隆昊聞言不覺氣結,「你……」
他一把將她拎了起來,粗魯地丟在床上,並狠狠地壓住她,「我問你,他有沒有踫過你?」
端木夕姬哭著搖頭,「沒有,仲鷹從沒有踫過我。」
耶律隆昊快瘋了,她竟然到這時候還?他遮掩、求情?他怒氣騰騰地扯著她的頭發問道︰「沒有?沒有他會恨你恨成這樣?而你會?他求情求到這個地步?」
「沒有就是沒有,你是男人,這件事你應該最清楚才是!」「我的確清楚,也知道我是你的第一個男人。但你別忘了,在進入真正的本戲之前,是有很多前戲可以演的,難道他就從沒有親過你、抱過你,甚至過你?」
「沒有,真的沒有……」
「沒有?既然沒有,你為什麼要替他守節,甚至想以死來明志?」
「我沒有以死明志,我說過了,那時候純粹是你嚇著我,我才會想自盡的……啊……」
端木夕姬的話說到一半,便讓耶律隆昊憤怒的唇給堵住,他毫不溫柔地吸吮、啃咬著她脆弱柔軟的唇瓣。
「我不相信!說!他有像這樣親你嗎?還是這樣?」
他一把扯落她身上的衣衫,轉而攻擊她尖挺粉女敕的,粗魯地用牙齒撕咬著。
他的粗暴對待,疼得端木夕姬吶喊出聲︰「好痛!」
「說!他有沒有踫過你這里,還是這里?」
他一寸寸攻擊著她的每一寸肌膚、每一個敏感處,每到一個地方就問一次,每問一次就懲罰一次。
隨著他的擺布,端木夕姬氣喘吁吁、嬌喘連連,又是淚又是汗,整個人神智渙散,腦里不住啊現她和羅仲鷹一起在多蘭城的片段,然而不知怎地,羅仲鷹的臉竟然慢慢轉成耶律隆昊,這時,端木夕姬忽地懂了。
天啊!她愛上這個男人,她竟然愛上這個狂暴又冷酷無情的男人!她該怎麼辦?她到底該怎麼辦呢?
她痛苦地搖著頭,一面承受耶律隆昊的懲罰,嘴里一面喃喃說著︰「仲鷹,對不起,對不起……」
耶律隆昊聞言一楞,無法遏止的怒火燒盡他最後一絲理智。他抱起端木夕姬赤果的身軀平放在桌子上,胡亂地解開褲襠,再拉開她修長的腿擱在肩頭上,大咧咧地直接登堂入室,佔有那顫抖哭泣的胴體,同時示威性地看向根本沒有人的牆壁,一次次將端木夕姬操控在指掌中,讓她在自己懷中徹底崩潰、徹底求饒,終至昏厥不省人事。???端木夕姬捧著食物,焦躁不安地等著侍衛?她開門。
這是耶律隆昊囚禁羅仲鷹的地方,今天耶律隆昊正巧和蘇州刺史談事去了,不在園子里,所以她抽了個空,特地弄了幾樣東西想送給羅仲鷹吃。
「娘娘,您得快點,不要耽誤太久,萬一皇上回來看不到您,是會發雷霆之怒的。」
由于端木夕姬被封?昭容,因此一干侍衛全部都很恭敬地稱她一聲「娘娘」,只是她這個娘娘卻終日愁眉不展、郁郁寡歡。
「我知道了,我會趕在皇上回來之前辦好的。」
自從那日在遠香亭出事之後,端木夕姬和?侍衛幾乎天天受著耶律隆昊的怒氣,其中尤以端木夕姬?最,夜夜承受他一次又一次的懲罰、需索,讓她又驚又慌、又羞又難堪,卻又絲毫拒絕不了他。
有時她真想一頭撞死算了,可一想起被押解回京城的父親、多蘭城的百姓,再思及耶律隆昊的威嚴和冷酷,她便又忍了下來。
端木夕姬端著食物踏進這間小小的房間,一眼就看到被手鐐腳銬銬得死死的羅仲鷹。
「仲鷹,我送吃的來了,你快點吃吧!」她小小聲說著,眼楮卻動也不動地凝望著羅仲鷹,他瘦了,也憔悴多了。
原本閉目養神的羅仲鷹一听到端木夕姬的聲音,霍地睜開眼楮,「我道是誰,原來是昭容娘娘駕到,小的有失遠迎,請娘娘恕罪。」
這嘲諷意味十足的話,讓端木夕姬听得淚眼婆娑,「仲鷹,你不要這樣,你知道我不希罕當什麼娘娘的。」
「不希罕?是嗎?怎麼我覺得你說是一套、做又是一套?表面上裝得像個貞潔烈女,骨子里卻是無恥的下賤娼妓!」
端木夕姬忍不住身子一陣搖蔽,「你說什麼?你說我是下賤的娼妓?」
「難道不是?」羅仲鷹激動地站起身,指著這間看起來不過見方大小的屋子說道︰「你知道耶律隆昊原本把我關在哪里嗎?」
她搖頭,打從那天至今,耶律隆昊根本不讓她出房門一步,她怎麼知道他被關在哪里?
「東邊廂房數過來第三間,也就是你和耶律隆昊房間的隔壁。」
端木夕姬聞言楞在當場,詫異得說不出半句話。
「我在那房間里,天天听著你和耶律隆昊怎麼尋歡作樂,看著你怎麼張開雙腿來迎合他、討好他,甚至听你像那些妓女一樣浪蕩地叫床。夕姬,你該死,你居然為了榮華富貴把自己變成這樣,變成任他予取予求的娼妓?他到底給了你什麼,讓你可以忘了多蘭城那些受苦受難的百姓,也忘了端木城主正被囚禁在天牢等候處決?」
端木夕姬腳下一軟,跌坐在地。她頻頻搖著頭,「我沒有,我不是你說的那樣,我不是……」
「不是?你明明就是!而且那是我親眼所見、親耳所聞,絕對錯不了!夕姬,你讓我太失望了,虧我還千里迢迢從多蘭城趕來救你,怕你被這無道昏君欺負,想不到你竟下賤地自甘獻身?」
端木夕姬一句反駁的話都說不出來。她的確是自甘獻身,但天可憐見,她並不是為了自己,而是為了替爹贖罪、為了多蘭百姓啊!況且……況且耶律隆昊並不是如他們所想的殘暴、冷酷的無道昏君啊!
羅仲鷹繼續憤怒地說著︰「你知道耶律隆昊對多蘭城做了什麼嗎?他把城內的大小將領全部集中起來,囚禁在地牢里;還把城里的男人送去邊境做苦役,替他制造弓箭武器。你知道城里的女人怎為了嗎?年輕一點的被送入軍營當軍妓,老的就被當成洗衣婆使喚著,而你竟然把自己給了這種男人?你該死,夕姬,你真的該死!」
無法置信和無助的淚水,一顆顆滴落在地上,「你胡說,他不是這種人,他親口答應我會善待多蘭城百姓的,他不是這種人,他不會做這種事的!」
「他不是?夕姬,到這時候,你還相信他,還被他蒙在鼓里?你看這是什麼?」羅仲鷹撩起衣衫,露出腳上一道又深又長的疤痕,「這是我為了救一個差點被當街侮辱的姑娘時,被遼軍所傷的,夕姬,現在你該知道耶律隆昊是怎麼樣的一個人了吧?」
端木夕姬忍不住痛哭失聲,怎麼會這樣?她是那麼相信他,完全把自己交給他,為什麼現在事情會變成這樣?為什麼他要這樣欺騙她?
羅仲鷹蹲子,不舍地撫著端木夕姬抖動的肩頭,「夕姬,跟我走,我們一起去找玉麒麟,再一起回多蘭城,好不好?」
「玉麒麟?」
「嗯!只要有了玉麒麟,我們就不用再怕耶律隆昊,就可以揚眉吐氣、傲視中原!夕姬,讓我帶你離開這兒,讓你月兌離耶律隆昊的魔掌,我實在舍不得他那樣天天欺負你、羞辱你,夕姬,跟我一起走。」
端木夕姬搖頭,「不,仲鷹,我不能跟你走。」
「為什麼?他那樣日日夜夜羞辱你,你還想跟著他?」
「我……不是我想跟著他,而是……而是……」
「而是什麼?是不是你舍不得他給你的榮華富貴,還是你根本就舍不得他?」
「不是,我怎麼會舍不得他,當初若不是為了多蘭城的百姓,我怎麼會答應跟他呢?」
「既然這樣,那就跟我走,我帶你離開這兒。」
「不,仲鷹,我不能跟你走,我怕我一走,他會……」
「他會如何?吃了你?還是再發動一次戰爭?夕姬,你?
什麼不想想,現在多蘭城的狀況比起戰爭又能好到哪里去?」
「可是他……」端木夕姬拚命搖頭,卻怎麼也想不出一個可以說服自己離開耶律隆昊的理由。
看到這里,羅仲鷹懂了,「你……你愛上他了,是不是?」
端木夕姬口是心非地否認,然而她的眼楮卻不敢看羅仲鷹,「不,我怎麼會愛上他?我恨他都來不及了,怎麼可能愛上他?」
羅仲鷹一把揪住她往自己懷里帶,「既然這樣,跟我走,夕姬,你知道我一直都愛著你,一直都忘不了你。如果不是那場懊死的戰爭,現在你已經是我的妻子,怎麼可能會在這里讓那禽獸侮辱、欺凌?夕姬,跟我走,我愛你,我愛你啊!」
他猛然低下頭堵住端木夕姬詫異得來不及閉上的小嘴,濕熱的唇瓣傾訴著他心中濃濃的愛意。
端木夕姬沒有抵抗,她任由羅仲鷹吻著自己,撕扯著自己的衣衫,心中卻一片平靜。
她以為自己是個無恥的女子,因為在耶律隆昊的撩撥下,她總是無法控制自己,無法控制那種想要他、渴望他的沖動。直到現在她才了解,原來她的熱情是因他而來、?他而生,沒了他,她就什麼也不是。
但羅仲鷹根本不知道端木夕姬心境上的轉變,他忘情地吻著她,銬著鐵鏈的大手著她細致的肌膚,看著那原本該屬于他的美好嬌軀,「夕姬,跟我走,我會給你幸福的,我……」端木夕姬搖頭,「不,仲鷹,我不會跟你走的。」
羅仲鷹無法置信地瞅著她,「為什麼?為什麼你還是不肯跟我走?」
「因為我已經……」
突然,一個冷得像冰的聲音在窗戶外面響起︰「因為她是我的女人,她發過誓,要永永遠遠留在我的身邊!」
端木夕姬和羅仲鷹兩人像被雷打到似的僵在當場,連怎麼喘氣呼吸都忘了,只是怔楞地看著門被緩緩推開,耶律隆昊帶著笑,一步步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