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嘈雜聲令朱小霞從沉睡中清醒過來。
「如意,外頭發生了什麼事?」她發現如意正不時向門外眺望。
「小霞姊姊,你醒了?」如意轉回過身道︰「蘭郡主又發病了,而且,這次好象很嚴重,所以府中的大大小小都好緊張,就連王爺也趕了過去。」
「蘭郡主?!」
「呃,就是王爺的妹妹,王爺就只有這個妹妹,疼她疼得不得了,只是郡主從小就被惡魔下了咒語,以致時常發病。」
被惡魔下咒語?朱小霞當然將這說法視為無稽之談。
「如意,你說蘭郡主這次發病敗嚴重?」她倒十分好奇是什麼病貶被視為是惡魔下的咒語。
「嗯,是我剛才听見蘭郡主身邊的丫頭玉晴說的。蘭郡主天性善良,有一顆如菩薩的心,卻偏偏得受這種折磨,上天真不公平。」
「如意,你帶我去看看好嗎?」她不只對蘭郡主的病懊奇,也對蘭郡主的人十分好奇。
「可是——」
「也許我可以幫得上忙。」她知道這句話可以打破如意的心防。
「好,我帶你去。」
☆☆☆
從每個人慌張的神色,以及憂心忡忡的神情看來,如意的話已被印證。
朱小霞和如意才到蘭郡主的閨房外,就听見房內傳來作法的聲音。
「里面在做什麼?」
「是白姑娘在為蘭郡主作法驅邪。」如意領著她進入蘭郡主的房間。
只見一位道姑擺壇插香,嘴里念念有詞,東撒一點粉,西撒一些米,然後又燃起一張符咒,插在劍尖到處比劃。
朱小霞對道姑作法並不感興趣,幾乎所有的人都緊張地瞅著進土,就連她悄悄走近蘭郡主的床旁都沒人發現。
撥開帷帳,只見一名女子緊閉著雙眸,呼吸十分急促,十分痛苦的樣子。
但真正吸引朱小霞的是那女子臉上布滿了紅疹,看來,那些紅疹就是造成女子不舒服的罪魁禍首。
那女子所產生的癥狀對一般人而言,也許會覺得緊張失措,但對朱小霞而言,她卻有種再熟悉不過的感覺。
這種癥狀,朱小佩小時候經常出現。只要朱小佩一吃雞蛋,馬上就會引起這種並發癥,這在醫學上被稱為過敏性的蕁麻疹。
為了確定目己的猜測是否正確,朱小霞更靠近了些,伸手想挽起蘭郡主的水袖察看清楚,卻被人更快一步扣住了她的手。
「放肆,你想對蘭郡主下毒手?」不用回頭,朱小霞也知道是誰抓住她的手,因為會用這種口氣說話的只有──祁雷。
祁雷的聲音引來所有人的眼光,包括正在作法的道姑也停下動作望向朱小霞。
「你煩不煩?蘭郡主與我無冤無仇的,我為什麼要對她下毒手?再說,我雙手空空如也,難道你以為我會在眾目睽睽下把她給掐死?我只是想確定她是不是長了過敏性的蕁麻疹,你別大驚小敝的行不行?」她甩開祁雷的控制。
「你是大夫?」薛洛一個箭步來到她面前,帶著期待的眼神望著她。
「不是!但我見過這種病,也知道治療的方法。」正所謂久病成良醫,每次朱小佩發病時,她都會在一旁照顧。
「王爺,請別相信她的話,我怕她會對郡主不利。」
如果不是力氣勝不了祁雷,朱小霞真想狠狠找他打一架。
蚌然,有個女人的聲音插了進來。
「對,祁統領說得沒錯,蘭郡主只是惡魔纏身,根本不是生病,只要讓我為她驅驅邪,鎮鎮驚,很快就沒事了。」
朱小霞循著聲音望去,說話的人正是剛才在作法的道姑。
不看還好,一看仔細,她差點尖叫出聲。
女道姑的眼楮正透出一股凌厲的光芒,雖然她是一個人,但是卻讓朱小霞聯想到那只叫白雪的貓。
不!她根本就是白雪。
朱小霞像發現了寶藏似地沖到她身邊,緊緊抓住她的手,連珠炮地說︰「你是不是白雪?你快告訴我,你為什麼要帶我到這里來?你究竟有什麼目的?有什麼方法可以讓我回家去?求求你快告訴我!」
道姑揮開她的手,面無表情,語若寒冰地說︰「我是白雪,但我不認識你,你說什麼我一點也听不懂。」
她果然是白雪。
「你懂,是你抓傷我的臉,」朱小霞又把手背伸到她面前,「還有我的手也是你抓傷的,我會莫名其妙地到這兒來,也與你有關,你還想否認!」
「我根本就不認識你,我為什麼要承認你的指控?」白雪仍是不疾不徐地回答,「你八成是神志不清了;你打擾了我的作法,萬一蘭郡主身上的惡魔動怒了,危及蘭郡主的生命,你擔當得起嗎?」
朱小霞一口氣提上來反駁道︰「我神志不清?我看你才是妖言惑眾,什麼惡魔,根本是子虛烏有之事,蘭郡主只是因過敏長了蕁麻疹,這種病只要找出病源就可以預防,甚至可以痊愈。」
白雪臉色微變,轉向薛洛說︰「王爺,請將此妖女遣離,否則恐怕會加重蘭郡主的病情。」
說她是妖女!真是做賊的喊抓賊。
朱小霞什麼都好,就是脾氣倔,不服輸。
「我才不是妖女,真正的妖女是你,要不要打個賭,我有辦法讓蘭郡主的病痊愈。」
人爭一口氣,她豁出去了!
「你真的有方法可以治好蘭兒的病?」薛洛凝視著她。
「只要你相信我。」她希望他支持她。
「王爺,請三思,還是讓白姑娘為蘭郡主驅邪作法吧!」
死冬烘!朱小霞決定以後就這麼叫祁雷。
「王爺,蘭郡主身上的惡魔我很快就能將她收服,請你別相信這妖女的話,以免耽誤了蘭郡主的病情。」
「白雪,本王相信你的確有除魔斬妖的能力,但是既然有另一線希望可以讓蘭兒早日康復,為什麼不試試?」
全場頓時鴉雀無聲。
朱小霞可以感覺到,除了薛洛之外,沒有人相信她。
但她不在乎,只要薛洛相信,她就滿足了。
憑著記憶,朱小霞寫下朱小佩每天服用的藥茶方子交給薛洛。
這帖藥茶方子是朱正華特地遠渡重洋到日本向一位專研漢方的名醫求得的,雖然沒有西藥的快速見效,但是卻可以當成平時預防保養的飲品。
她萬萬沒想到竟然會在這年代還派上用場。
「將這上面的藥方熬成茶,每天讓蘭郡主喝下,對她的過敏會有所幫助,」然後,她將印象中醫學上對過敏癥的敘述說出來,「造成過敏的原因很多,有食物、空氣,甚至花粉,這兒、這年代,並沒有污染,所以可排除空氣這一項,至于花粉,應該也不是主因,我懷疑蘭郡主和我妹妹的過敏一樣,是因食物引起的,所以,可以從她吃的東西著手,我要求把蘭郡主今天吃過的東西全部檢查一遍。」
沒想到她這一席話居然說得在場每個人一愣一愣的,臉上的神情也逐漸由懷疑轉變成佩服。
當然也有例外的人,像白雪和祁雷就仍對她一臉的防備。
尤其是白雪,如果眼光可以致人于死地,恐怕朱小霞早已尸骨無存了。
檢查過蘭郡主吃過的東西後,朱小霞把目標鎖定在魚和筍。
「蘭郡主每逃詡吃魚嗎?」
「蘭郡主從小到大最愛吃魚,所以,每天用膳都要有魚。」蘭郡主的貼身丫嬛玉晴回答。
「那筍子呢?蘭郡主也天天吃?」
「筍子蘭郡主並不吃……啊!我想起來了,」玉晴叫道︰「上一次蘭郡主發病的時候,好象也是有吃筍。」
賓果!丙被她料中。
「以後別讓蘭郡主吃筍了,千萬記住。」真是天助我也!
所有人都開始對她露出崇拜的神情,只差沒對她跪拜。
「你真是蘭兒的貴人。」連薛洛的眼神中也透露出稱贊之意。
「這算是恭維嗎?我怕承受不起。」她望了祁雷一眼,發現他對她的戒心已稍稍減緩許多。
但白雪眼中凌厲的光芒非但沒有收斂,反而益發凌厲,令朱小霞有種不祥的預感☆☆☆
「小霞姊姊,你好棒喔!」如意簡直把她當成偶像般的崇拜,「蘭郡主的病就連宮中的御醫也束手無策,沒想到你卻輕易地就治好蘭郡主的病,你一定是天上的仙子。」
「噗!」一聲,朱小霞口中的茶全噴了出來。
「如意,我求求你,別再給我戴高帽子了,否則我會變成驕傲的孔雀。」
「啊!如意沒有幫小霞姊姊戴帽子,原來你不只是會醫病,還會變化無窮;小霞姊姊,除了會變成孔雀,你還會變什麼?」
真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看來,以後說話還是得用點心思,免得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如意,你可以告訴我,那位白姑娘究竟是何人?她真的會法術嗎?」
知己知彼,百戰百勝。她知道她搶了白雪的風頭之後,白雪絕不會輕易善罷甘休的。
「白姑娘是杏花閣的花魁,平時想見她一面可不是那麼容易的,傳說她法術高超,可以為人治病除魔,正好有一次蘭郡主發病,一位相命先生說,蘭郡主是被惡魔纏身,所以,王爺才會請白姑娘來作法除魔。」
看來,薛洛和白雪的關系非淺,風流王爺俏花魁,倒不失絕配。
朱小霞應該一點也不在意他們的關系,但心里卻好象有點怪怪的,很不舒服。
「白雪是薛洛的紅粉知己吧!」
「很多人都這麼傳,也有人說要不是太君反對白姑娘的身份,白姑娘早已成了王妃了。」
現在,朱小霞心中更不是滋味了,她討厭不專情的男人,沒想到薛洛也是這種人,以致她對他的好印象大打折扣。
薛燦宏那個笨蛋還把薛洛捧為情聖,什麼情鐘一人,全是狗屁!
「叩!叩!」敲門聲打斷朱小霞的思緒。
「朱姑娘,王爺請你一塊兒用膳。」
用膳?!哦,就是吃飯。這年代說的話還真是咬文嚼字。
「不去!」叫她和那個花心大蘿卜吃飯,她鐵定會倒足胃口。
她的拒絕,讓如意一臉驚慌,連忙打開房門朝來人回話說︰「朱姑娘一會兒就到。」
「如意!」她不滿如意的擅作主張。
「小霞姊姊,沒人敢拒絕王爺的。」如意惶恐地說。
「我可以破例,我就敢。」
「不行的呀!萬一王爺不高興——」
「我就是要讓他不高興,看他敢拿我怎樣?」她存心要與他作對。
從此,他叫她往東,她就偏要往西!
「哎呀!這不成的,小霞姊姊,你別意氣用事。」如意嚇得臉色發青。「王爺萬一怪罪下來,我可也逃不了的,你就別為難如意了好不好?我求求你,小霞姊姊。」
把如意嚇壞了,她也于心不忍。
「求求你,小霞姊姊。」
「好吧!我就看你的面子去吃這頓飯,順便和他把話說清楚。」
如意大大的松了口氣,伺候到這麼有個性的主子,究竟是福還是禍?
☆☆☆
「這些菜不合你的口味嗎?」薛洛見她一直未動筷子,忍不住問。
「菜很合我口味,但是卻有個人令我倒足了胃口。」她是一根腸子通到底,想說什麼就說什麼,就算今天薛洛是天皇老子,她的態度也一樣。
「你好象很生氣,我得罪你了嗎?」
對喔!她為何生氣?他又沒得罪她。
不!誰教他不專一,還沒結婚就先養小老婆,這種男人最最最要不得的。
「我討厭你!」
天底下大概沒比她更大膽的人了,居然敢用這種口氣對一個王爺說話。
「為什麼?」難得的是他挺有風度的。
「因為……」總不能說她討厭他的不專情吧!她又不是他的什麼人,憑什麼管他;
拔況以他的身份地位,再加上又是這個男人專權的年代,就算他娶了三妻四妾也不犯法。
但是,她還是為他未來的妻子抱不平,有哪個女人可以容許與人分享丈夫?
「我討厭太自以為是,太自我的男人。」
「你認為我是這種男人,所以你討厭我?」
「難道你不是?嗯,你別告訴我是別人誣賴你的,這種事通常男人都是始作俑者。」
「什麼事讓你如此義憤填膺?」他很專注的注視她因激動而酡紅的嬌靨,心中有股特殊的感覺正不知不覺地一點一滴加深,彷佛楊柳輕拂水面弄皺了心湖般,一圈圈泛開,愈來愈大。
「還不是你和白雪——」她情不自禁的說溜了嘴。
「我和白雪怎麼了?」他好整以暇的瞅著她。
「你心里有數。總之,我不喜歡太花心,不夠專情的男人,所以,現在請你和我保持距離,免得惹我心煩。」
「我花心和不夠專情使你心煩?」
「呃,你別把我扯進去,我可不蹚渾水,我心煩只是因為我──我──」她有點無法自圓其說。
「你什麼?」他鍥而不舍的追問。
「我肚子餓了。」她欲蓋彌彰地拿起筷子,低著頭吃起飯菜,但卻感覺到薛洛的眼光仍緊緊、緊緊的瞅著她,彷佛要將她羞澀的容顏烙印在心坎。
朱小霞的一顆心有如小鹿亂撞,跳個不停……為了避開他惱人的深情眼神,朱小霞只得埋首猛吃,連自己究竟吃了些什麼東西進五髒廟,她都沒啥概念,只想趕緊吃完趕緊走人。
「吃飽了?」當朱小霞扒完碗中的最後一口飯時,薛洛柔情的問。
朱小霞胡亂的點點頭,只想快點結束這餐飯。
如果手上有塊布,她鐵定會毫不考慮地將薛洛那雙令人迷眩的眼楮給遮起來。
「我……我可以走了嗎?」她一秒也不想多留,只想盡快逃離他的注視。
「時辰還早,我們聊聊,好嗎?」他想多了解她一點。
她的性子令他好奇,好象永遠無法以常規去看待她的言行思想,然而,她卻又像座寶山,讓人想不斷地去發掘;雖然兩人相知甚淺,但她卻令他為之著迷。
「你想聊什麼?我們又有什麼好聊的?」她不敢直視他的眼楮,于是將頭垂得好低、好低。
「你真的這麼討厭我?」他有點沮喪。
「也不是很討厭,只是不習慣——」哎!又開始語無倫次了。「算了,我剛才只是隨便說說,你千萬別放在心上。」又來了,真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如果我已經放在心上了呢?」
「那你想怎樣?處罰我?還是要降罪于我?」她馬上又像只刺蝟似的展開防御網,「我告訴你,別以為你是王爺,我就會對你低聲下氣,卑躬屈膝,想都別想。」
薛洛露出一個了然的笑容,「你是說,你不怕我?」
「我為什麼要怕你?」她一臉挑釁,「我又不是這年代的人,我遲早要回家的。」
「你想回去哪里?」他眼中有股陌生的光芒,像恐懼又像慌亂。
「回台灣,回去屬于我的年代。」她眼底裝滿了企盼。
「我不準!」他毫不考慮地大吼。
「你不準?」她像要與他反抗到底似地吼回去,「你憑什麼不準?要是我想走,誰也留不住!」
其實,她心底也十分慌亂,她根本不知道自己要如何回到未來,但她就是氣不過他的霸道。
薛洛的臉色像涂了一層鐵青的色彩般難看透頂。
「要不要試試?」
「好呀!」她就不相信她來得了回不去。
辦法是人想的,百密也總有一疏,一定有法子可以讓她回到未來。
「讓我們拭目以待!」
「行!」
這場賭注誰贏誰輸是個未知數,但他們都會爭到底。
☆☆☆
朱小霞發現當「古早人」是件很無聊的事。
也許是她有福不會享吧!她甚至懷念起在家輪流洗碗做家事的日子。
想到了家,她的眼眶就忍不住略微濕濡,現在她終于了解什麼叫「想厝的心情」。
「小霞姊姊,蘭郡主駕到。」如意通報著。
待麻疹消退之後的蘭郡主竟是如此的美麗動人,活像從仕女圖走出來的仕女般縴細嬌柔。
「喔!蘭郡主!」才出聲,她便發現自己老忘記身處在什麼年代。
「朱姑娘。」薛蘭兒臉上帶著些微的羞赧與不安,這模樣看了令人更加憐惜。
「你現在可還有哪里感到不舒服?」朱小霞一眼就喜歡上她,甚至感覺到她們可以成為好朋友。
「全好了,今天我就是特地來謝謝你的。」她向身邊的如意使了個眼色,如意馬上拍拍手掌,只見一個個侍女走了進來,排成一列,每人手上各捧著不同的東西。
「這是我一點心意,請你務必要收下。」
痹乖隆的咚!
朱小霞往前一看,差點沒把眼珠子給瞪了下來。
這叫一點點心意?少說也價值連城。
侍女手上有如黃豆大的珍珠,還有珍貴的翡翠,甚至有黃澄澄的黃金,這麼貴重的東西,她豈敢收下。
「蘭郡主,我不能收。」無功不受祿,而且,可以醫治好她的病,完全是意外。
「你是嫌太少,還是不喜歡?」薛蘭兒著急的問。
「不是,你別誤會,我只是承受不起。」
「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怎會承受不起?你若不收下,就是看不起我。」
「蘭郡主……」
「小霞姊姊,你就收下吧!這可是蘭郡主的一番心意。」如意也加入說服的行列。
「好吧!」反正等她回到未來,她也帶不走這些東西,到時候又會物歸原主的,就當是暫時保管好了。
「朱姑娘,我可以跟如意一樣稱你小霞姊姊嗎?」
「如果你不嫌棄,我當然樂意。」
丙真如她所願,她們很快就建立了良好的友誼關系。
雖然薛蘭兒貴為郡主,但她一點也沒有嬌生慣養的跋扈個性,相反地,她十分平易近人,王府上上下下都很喜歡她。
她帶著朱小霞參觀王府的花園,還吩咐侍女在涼亭準備了許多精致又可口的點心請她品嘗。
「蘭郡主,你平時都做什麼消遣?」朱小霞對她們古代女子的生活習性十分好奇。
「消遣?」
「呃,我是說興趣。」只要稍稍用詞不當,很容易變成雞同鴨講的。
「我大部分都在學刺繡,彈琴,偶爾會看看書。」
「就這樣?」簡直是無聊又單調,這是人過的生活嗎?「難道沒有動態一點的興趣?」
「偶爾撲撲蝴蝶,以及玩玩捉迷藏。」
殺了我吧!朱小霞簡直對她佩服得五體投地。
迸代女子的生活何其苦悶,毫無意義啊!
別說刺繡了,朱小霞的家事課全是仰賴母親的幫忙,否則只有得鴨蛋的份。
彈琴那更不用提了,她根本沒音樂細胞,一見到豆芽菜就舉旗投降,不過,她倒是很會哼哼唱唱。
而叫她去撲蝴蝶,那她寧可睡覺,萬一不小心弄死了蝴蝶,豈不成了濫殺動物,阿彌陀佛,善哉,善哉。
「小霞姊姊,你呢?你的興趣是什麼?」
「我喜歡運動,我擅長踢足球,也會游泳,有時也打打籃球、網球,還有玩計算機。」
她每說一樣,薛蘭兒和如意,以及旁邊的一些侍女就張大一點口,最後,每個人的嘴巴都大得可以塞進兩只雞腿了。
「足球是什麼?」
「籃球是什麼?」
「游泳是什麼?」
「網球、計算機又是什麼?」
朱小霞完全被打敗了!
突然,她靈機一動。
「不如我教你們,除了計算機,其它的球類運動應該沒問題。」
「好啊!一定很好玩。」薛蘭兒十分有興趣的大表贊同。
「那還等什麼,干脆就從踢足球開始。」這可是她的拿手絕活,她有信心可以讓這票古代女子也成為頂尖的足球隊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