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天使是個!動手月兌他褲子沒得逞就算了,現在竟然要他自己月兌給她看。
老天,這女人到底有沒有羞恥心?
塞雷瞠目結舌的瞪著她,心里真是五味雜陳,因為她跟他想象中的性格真的差很多。
在他六年的思念中,有著天使外貌的她應該是溫柔、善良、純真,和她在一起時會有種如沐春風的感覺,所以他才會一直叫她天使。結果事實呢?她的外貌是沒變,但是個性卻是強悍、頑固而且大膽到妄為的程度,跟他以為的溫柔與純真相差十萬八千里都不止。
這一切都不打緊,反正俗話不是常說幻滅是成長的開始嗎?但是問題就出在幻滅的她,竟然完全阻止不了他喜歡她的心態,甚至于讓他更喜歡她。
他是瘋了不成?或者根本是在不知不覺問被她下了迷藥而不知?
他狠狠地瞪她一眼,憤然的轉身就走。
「喂,你……啊!」
緊連在尖叫聲後的「撲通」落水聲,讓他反射性的停下腳步回頭看,只見剛剛仍站在他身後不遠處的她,現在已落入泳池。
不過奇怪的是,水里的她游那是什麼式?活像是要溺水似的,她在搞什麼鬼?
「救命、救——咕嚕咕嚕——」
不會吧,她真的溺水了?!
臉上血色在瞬間刷白,他想也不想立刻縱身一跳,躍下泳池將沈入水中的她一把撈起來。
「你沒事吧?」他一臉擔憂的緊盯著她問,沒注意到被救起的她不像一般溺水之人,在一浮上水面便會開始不斷咳嗽急切與呼吸的反應,她完全沒有。
「你不是說你不會游泳嗎?」掛在他手上,衛美朝抬起頭來,笑容可掬的看著他。她早就從紀凱那里知道他會游泳的事了,想騙她,門兒都沒有。
塞雷一怔,頓時知道自己中計了。
他怎麼會忘了,之前她還說要教他游泳,她怎麼可能會溺水嘛,他真是大白痴一個,笨蛋!氣自己的愚蠢,他生氣的一把推開她,二話不說的潛進水里,一個矯健的踢水動作,一眨眼便已游到池邊,挺身上岸。
「喂,都已經下水弄濕身體了,你留下來游個泳會要你的命嗎?」衛美朝站在水里朝他皺眉叫道。
他听而不聞的沿著泳池邊走向屋內。
「喂,你有沒有听到我說的話?」她不放棄的再度叫著,無奈他仍是置若未聞的繼續向前走,而且愈走愈遠。
可惡!她低咒一聲,驀然深吸一口氣,潛入水中,游向他。
踢水、撥水、踢水、撥水、踢水、撥水……不行,快沒氣了,她得站起來換個氣才行。
伸直腳踩向池底,她直起腰身……我的天,她發現自己的整張臉竟都還在水里面,絲毫的接觸不到空氣,即使她踮起腳尖也一樣。
完了,這個游泳池中段的深度比她想象的還要深許多,怎麼辦,她快要沒氣了,而她還沒學會換氣呀!別緊張,衛美朝,快點想一想當初美晝是教你怎麼換氣的,快點!「咕嚕咕嚕……」
不行,她快窒息了。她用力的蹬向池底,想試著用跳躍的方式躍出水面呼吸,可是她沒想到,躍出水面後,她根本就來不及吸氣,便又沈回水里吸進了水。
本嚕——她感到肺部灼熱,胸腔開始緊縮。她溺水了嗎?
求生的本能讓她再度掙扎的沖出水面,這回她除了大口吸氣一邊嗆咳外,同時放聲求救。
「救命!咕嚕咕嚕……塞雷!救——咕嚕咕嚕……」
塞雷听見她的求救聲,也听見她在水面上掙扎的聲音,卻完全不想理她。她真把他當成笨蛋嗎?以為故技重施還能讓他再上一次當?別呆了。
他繼續頭也不回的往前走,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心中隱隱的被一種莫名其妙的不安纏繞著,讓他在不知不覺間停下腳步,然後回頭看。
驚恐猶如一條無形的巨鞭馬上擊中他,他看見她在一串氣泡中沈向水底。
就像一只水蛇一樣,他在瞬間躍入水中迅速的游向她。他伸手抓住她,在水里時間待太久的她早已連一點力氣都沒有,任他拖著游向水面。
接觸到空氣的那一瞬間,衛美朝感覺自己的肺部像要爆開般的難受,她拚命的想吸空氣,卻只感覺自己嗆咳個不停,池水還不斷地從她口中嘔出,她痛苦的蜷縮著身子。
她感覺到有人在拍打著她的背部像是在幫助她嘔水,然後又慢慢地輕撫著她,幫助她順氣,幫助她呼吸。
她睜開滿布不知是淚或水的雙眼,看見他臉色慘白的看著她,眼中盡是驚懼與害怕。
「不要慌,沒事了。」他安撫的告訴她,聲音平穩,嘴角卻微微的顫抖著。」慢慢呼吸,不要急,一口一口的來。來,呼氣,吐氣,呼氣,吐氣。」
她隨著他的導引,听他的指示,果然呼吸慢慢的平順下來。她虛弱的靠在他身上,疲憊的閉上眼楮,仍然有些難以置信剛剛所經歷的一切。
「你到底在搞什麼鬼?」他沙啞的問,「你不是跟我說你會游泳嗎?」
她睜開眼楮看他,想給他一個自嘲的微笑,卻發現心有余悸的自己根本就笑不出來。
「我還不會換氣。」她聲音,微弱的說。
「你這個笨蛋!」塞雷忍不住的罵道,聲音卻是虛軟無力的。他一想到剛剛如果他真的沒理會她,就這樣走進屋里去的話,那後果……
他驚恐的劇烈一顫,再也忍不住的將雙臂收緊,將她緊緊的擁進懷里。
「對不起。」衛美朝以仍然微弱的嗓音道,她可以感覺到他的顫抖與恐懼,她很抱歉自己嚇壞了他,當然她自己也嚇壞了。
「你這個笨蛋。」他又罵了一次。
「我不知道游泳池中間會那麼深。」她為自己差點溺水的行為作解釋。
「你難道不知道在下水之前,要先弄清楚游泳池的深度嗎?」他倏然將她推離距自己的一臂之遙,怒目瞪視著她道。
「知道的話,我剛剛就不會差點溺死了。」她幽自己一默的說,卻因想起剛剛的事而忍不住輕顫了一下。
塞雷眉頭緊蹙的瞪著她,表情除了生氣之外,還有一種若有所思,不知道在想什麼的表情。
「站起來。」他突然松開她,將她從地板上拉起來。
劫後余生讓衛美朝的雙腿有些虛軟,但是那只是一會兒的時間,她的情況比自己所想的要好得多,現在她除了感覺喉嚨發痛,四肢有些疲累之外,一切都還好。
太過注意在感受自己的身體狀況上,她遲頓的發現他竟然正在替她月兌掉身上的薄衫。
「你干什麼?」她驚聲問道。
「我教你游泳。」他牛頭不對馬嘴的回答,然後趁著她怔楞之間,迅速的月兌掉她被水浸濕而呈現半透明的上衣,露出里頭的泳裝。
「什麼?我不要!」衛美朝倏然有如觸電般掙扎的叫道。
她剛剛才差一點溺水,現在叫她回到水里……不,不可能,她做不到,她不要。
「不行,如果你現在逃避,以後你會永遠都怕水,不敢再下水游泳。」塞雷堅定的將她拉到泳池邊,「下去。」
「不,我不行。」她拚命的搖頭後退,退路卻被他寬闊的胸膛給擋住。
「你不是一直希望我能下水游泳做復健嗎?你下去我就下去。」他開出條件誘惑她.
她突然停下搖頭的動作抬頭看他,然後再轉頭看向身前的游泳池,忍不住恐懼的輕顫了一下。「我……」
「如果錯失這次的機會,我丑話先說在前頭,你以後就別在我面前提起游泳這兩個字。」他打斷她的話。
衛美朝怔然的看著他,內心交戰的皺起眉頭。
「你應該知道我叫你游泳完全都是為了你好,你游不游對我而言根本一點關系也沒有。」她沉默的掙扎了一會兒後,才開口。
「我知道,所以你可以盡量拒絕我的提議沒關系。」塞雷雙手環胸的盯著她看。
近來一直有個若隱若現的問題盤旋在他腦袋里,而他總因為有其它問題要思索,而忽略了它的重要性,現在卻讓她眼中的掙扎勾起了對它的記憶。
這個問題就是,為什麼他總覺得她好象將他看得比她自己來得重要?
是錯覺嗎,抑或真是如此?她此刻的回答應該可以給他一個答案。
「好,我下去,但是我要待在游泳池旁邊,除非我自願,否則你絕對不準逼我或拉我到游泳池中間。」她深吸一口氣,咽了咽口水,終于以微顫的嗓音開口道。
塞雷目不轉楮的看著她,感覺心里似乎有一塊什麼被觸動了,卻又看不真切。不過他可以確定的一點就是,她真的是一個非常認真又盡責的白衣天使。
「好,我答應你。」他點頭保證。
每日一游在不知不覺間拉近了兩人的距離。
衛美朝明顯的感覺到塞雷臉上的笑容變多了,偶爾心血來潮還會跟她開玩笑,而最明顯的一點就是他吼她的次數愈來愈少,這真是令人愉悅的發現。
不過另一個發現可讓她愉悅不起來,那就是她發現近來他總是若有所思的盯著她看,好象在探索她心中的秘密,又好象在想些什麼壞點子要整她似的,讓她有種惴惴不安的感覺。
她發著呆,突然一陣水花迎面朝她潑灑而來,嚇得她當場驚叫一聲。「啊!」
「你要站在那里壁花當多久?」來回游了好幾趟的塞雷在水中站起身朝她叫道。
「我只休息了一下下而已。」衛美朝撇唇低聲咕噥。
「一下下?」他听力極好,她的話他一字不漏的全听見了。「我都來回游了不止三趟了,你說這時間只是一下下而已?那請問你要多長的時問才叫做久?」
「真是的,你管我要站在這里多久,管家公!」她朝他吐了吐舌頭,無聲的在嘴邊念道。
「你在說什麼?」他瞪眼問。
「沒有。」她急忙搖頭否認。
「游過來我這里。」他命令道。
看了他一眼,衛美朝立刻深吸一口氣,準備潛入水中。
「用蛙式,我要看到你換氣。」他突然又提出要求。
她嘴一扁,立刻停下潛入水中的動作瞪著他。他明明就知道她還沒學會換氣,竟還故意這樣說!「一個簡單的換氣你到底要學多久?真的有這麼難嗎?」他姿勢不變,站在及胸的水中盯著她問。
「你都已經會游了,當然覺得不難。」她忍不住朝他皺皺鼻頭。
「如果你不要把游泳池當成泡水的大浴白的話,它對你也不會太難。」塞雷朝她瞪眼道。
衛美朝撇了撇唇,沒應聲。
「你到底想不想學會游泳?」
她抿著嘴巴依然沒有回答。
「真是氣死我了。」他生氣的說道,突然潛進水里快速的游向她。
沒多久,他在她正前方浮出水面,站起身來。
「走,」他一把抓住她的手,將她的背拉離游泳池邊。「你今天若再學不會換氣,我就把你淹死!」
「嗄?」衛美朝一楞,開始掙扎的放聲尖叫,「不要、我不要,救命呀,救命呀!」
「你不用叫,沒有人會來救你的。」他發狠的說。
「救命呀!」她不放棄的繼續尖叫求救。
突然間——
「你們倆好象玩得很樂嘛。」紀凱站在游泳池畔,看著池內玩得不亦樂乎的兩人。
池內的兩人被嚇了一跳,猛地將自己放在對方身上的手給縮了回來。
「你跑到這里做什麼?」塞雷瞪向池岸上的他,不悅的問。
紀凱挑了挑眉。「抱歉,打擾兩位鴛鴦戲水,但是我記得我好象告訴過你們,今天要到醫院做追蹤診斷,還是是我記錯日子了?」他客氣的問。
「我的天,我忘了。」衛美朝一听,頓時驚呼出聲,她一臉懊惱的皺緊眉頭。
「做什麼診斷,今天不去,明天去不行呀?」塞雷瞪著紀凱,怪他破壞了他們剛剛的好心情。
「不行,因為這位醫生明天就要到澳洲去參加為期半個月的醫學研討會,而他想藉此機會將你的病歷帶去,說不定能找到一個讓你迅速而且完全復原的方法,你想錯失這個難得的機會嗎?」紀凱挑眉問。
「當然不想。」衛美朝迅速的開口回答。「快點,我們快點起來回屋里洗澡換衣服。」她催促著,「紀先生,請問你預約的時間是幾點?」
「不必緊張,十一點半之前到就行了。」
「現在幾點?」
他看了手表一眼。「十點十分。」
「不行,那我們動作還是得快點,因為得扣掉待會兒坐車的時間。」她皺著眉,迅速的走向池邊就想爬出水面。
「等一下!」塞雷突然大叫。
她一楞,轉頭看他。
「我先上去。」他越過她,率先踩上梯子爬出水面。
「走吧。」他走到紀凱身邊,倏然攫住他的手臂,拉著他往屋里的方向走去,絲毫沒有停下來等她的意願。
「你不等她一下?」紀凱楞然的問,想要回頭看被他拋到身後的人,沒想到身旁的他卻咬牙在他耳邊警告的進聲道︰「你敢回頭試試看。」
紀凱一呆,瞬間恍然大悟了起來。
「老天,」他失笑,「你也太小氣了吧!讓我看一眼會死嗎?你的佔有欲也未免太夸張了吧?」
「閉嘴!」塞雷惱羞成怒的朝他低吼。
紀凱非但沒閉嘴,反而大笑出聲。這實在是太有趣了,哈哈……
DREAMARKDREAMARKDREAMARK衛美朝實在沒想到紀凱這回為塞雷所找的醫生,是她之前任職醫院里的醫生,直到紀凱將車子駛進醫院前的收費停車場,她才赫然發現。
「你待會兒可以去找老同事敘舊沒關系,我們好了之後,我再打手機給你。」紀凱在下車後,對她眨了眨眼道。
塞雷疑惑的看著他們倆。
「這問醫院是衛小姐過去工作的地方,所以我才會這樣說。」紀凱解釋給他听。
「不必了,要敘舊我會用我休假的時間,更何況現在是大家也要工作,我也不好意思去打擾,所以我還是跟你們一道好了。」她開口婉拒了。
「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我們就一起走吧。」
三人一同走進醫院大門,只是沒想到衛美朝不去找老同事敘舊,他們卻一傳十十傳百,在第一個同事遇見她之後,接下來一個接著一個,愈來愈多的人跑來找她,搞得她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該繼續陪在塞雷他們身邊,抑或者干脆找個地方開個同樂會算了。
唉,她怎麼從來都不知道自己的人緣這麼好呀,好到甚至于連剛上任,她見都沒見過的護士學妹們都跑來看她。
算了,還是別再往自個兒臉上貼金了,她發現來看她的那些人里面大約有一半的人是沖著她身旁這兩個大帥哥而來的。
紀凱微笑道︰「沒想到你在這醫院里的人緣這麼好。」
「我也沒想到。」衛美朝苦笑的回答。
「你現在仍決定要和我們一起走,而不去找他們敘舊嗎?」
「該敘的剛剛都自己跑來跟我敘過了,我實在不知道現在還能找誰敘舊去。」
她自嘲的口吻惹得紀凱輕笑一聲。
三人繼續朝診察室走去,過了一會兒,帶頭的紀凱終于在一扇門前停下腳步。衛美朝抬頭一看,差一點沒驚叫出聲。
老天,怎麼會是!「叩叩。」紀凱先敲門,然後直接推門而入。「袁醫生,我帶我朋友來了。」
「紀總,我正在想你怎麼還沒來,沒想到你就到了。請坐,這位就是你跟我提過的塞雷•柏先生嗎?幸會。」袁醫生笑容可掬的開口,伸手先後與兩人握手.
「咦,衛小姐呢?」紀凱發現進門的人少了一人。
「衛小姐?」袁醫生好奇的問,目光隨著兩人一同望向空空如也的門外。
「我朋友的專屬護士。」紀凱走到門前去,看見躲在門邊的她。「你站在門外做什麼,不一起進來嗎?」
「我在外面等好了。」衛美朝小聲的說。
他正疑惑的想問她為什麼,沒想到診察室里的袁醫生已一個箭步的來到門口,驚喜的擠開他,迎向她叫道︰「美朝,你怎麼來了?」
美朝?!塞雷的心中立時打了個突,他眯起銳利的雙眼,無聲無息的也跟著走向門口,看著她與他。
「袁醫生,好久不見。」衛美朝尷尬的向他打招呼。
唉,早知道為塞雷看診的人是他,她就不來了。
這個院內神經科第一把交椅,黃金單身漢榜上名列前茅,眾多女醫生、護士的夢中情人加最佳男主角的袁醫生……唉,她到底該怎麼說呢?
年近不惑之齡,看起來卻比實際年齡要小上五歲,多金,英挺,前途一片光明,這樣一個優秀的男人卻獨獨鐘情于她,唉,她的頭好痛。
「啊,你就是剛剛紀總所說的專屬護士是不是?」袁醫生後知後覺的了悟。
衛美朝點了點頭。
他若有所思的倏然轉頭看了塞雷一眼,表情有些怪異,卻什麼也沒說,只道︰「最近還好嗎?適應新工作了嗎?我上回跟你說的那件事隨時都有效,等你改變心意時,記得隨時都可以來找我。」
她尷尬的看著他,不知道該說什麼。
袁醫生朝她微微一笑,然後轉身對站在門邊的兩人歉然一笑。
「不好意思。」他說,「稍微耽誤了紀總和柏先生一點時間,我們現在正式開始吧,請柏先生跟我到這邊來。」
紀凱讓路給他進入診察室,塞雷本該立刻跟著他走,但他卻站在原地動也不動的看著站在門外、一臉不安的衛美朝。
「塞雷。」紀凱不得不開口叫他。
「既然袁醫生這麼忙,明天就要出國了,我看我的病憊是不要麻煩他好了。」塞雷突然沉聲的開口,說得眾人全都愣住了。
「你在說什麼?」衛美朝率先發難的沖口叫道,「袁醫生的醫術在我們院內——不,該說是在醫學界內是有口皆碑的,而且最難得的是他剛巧又將要去參加世界醫學研討會,可以將你的情況提出來研究討論,這麼好的機會你為什麼突然要放棄?」
「我的事用不著你管。」他冷聲道,說完徑自走出診察室。
「等一下,塞雷。」紀凱愕然的追上去,怎知他根本完全不理他,腳步不停的繼續往前走。
紀凱無奈,只好先回到診察室中向袁醫生致歉,然後再隨後追他而去。
而一旁衛美朝,則是帶著一臉憤怒摻雜著不解的表情,尾隨在紀凱身後也一起離開。
她完全沒注意到袁醫生朝她伸出帶著挽留之意的手。
整棟醫院最想和她敘舊的人是他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