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金炎駿充滿哀傷的眼神,她不明白,他是個讓人敬畏又愛戴的律師,又是望族的後代,他一帆風順,事事順利,怎麼會有如此的悲痛及愁苦。
「炎駿,求求你!」她心如刀割道。「我不要看到你傷心欲絕的臉,那樣,我……」她心痛得說不出任何話來,只有任淚水潸潸滑落。
「含梅,我不能讓你受傷、受苦,那樣,我生不如死啊!」他哀痛道。
「傻炎駿!」她伸出手撫觸他的傷口,心疼地撲到他的懷里,踮起腳跟,主動的獻上她的初吻。
他起先僵硬不動,過了幾秒後,才欣喜若狂地回吻她。
「喔!艾梅,我的含梅…」
她知道自己愛他,她真的愛上他了。
她心甘情願全然的付出自己,甚至是自己的身體。
外表如此斯文的男人,內心卻有著火山爆發的熱情。在他強勢的進攻下,她全然松懈了心防,驚愕無措的喘息,全都被他狂野的掠奪所吞噬。
「你好香。」那是玉蘭花的香味,他慢慢地勾起柔情似水的微笑。
「炎駿……」她被他強烈的吻吻得幾乎喘不過氣來。
一股瘋狂的戰栗感霎時傳遍她全身,逐漸變成一種令人難以抗拒的騷動。
炎駿著迷于她柔軟的身子,他迫不及待地將她抱上床,與他一起融入那柔軟的墊子里。他純然的陽剛包裹住她的感官與嬌弱的身子。
他的大手小心翼翼,呵護備至的鑽進她的衣擺內,修長的手指解開她的鈕扣,里面是一件既誘人又純真的蕾絲。他用唇沿著邊緣輕吻而過,再咬開了,把它丟得老遠,再用舌頭撥弄那一朵細女敕的花蕊。
沒有男人這樣吻過她……她的蓓蕾敏感的讓她不自覺地握緊了拳頭,整個人墜入一股亢奮的深淵。
當她一雙美麗的玉腿展露在他面前時,他的雙眼閃爍出饑渴的光芒。
凹凸有致的身材、蕩漾心魂的迷人氣息,柔軟如絲的秀發,細柔無瑕的肌膚……她有著魔鬼般的身材,及天使般清純的模樣,他快速地褪去全身的衣服。他英挺又強壯,而她的視線仍是逃避著他。
「我要你……」他低啞且性感的嗓音在她胸前響起。
他褪下了她的底褲,春光外泄後,她將頭埋入枕頭里,不敢直視他的目光,全身如番茄般羞紅。讓他暗笑在心底,她不是都生過孩子了,怎麼還如處女般青澀?
她渾然不知發生了什麼事。她只記得他從她的腳踝開始模起,隨著他指頭的滑動,那酥麻的強烈感立即傳遞到她的四肢百骸,侵入她最敏感柔弱的點。
最後,他舉起她的玉腿,來到她深凹的幽壑……他一舉入侵,火辣且熾燙地全然佔有她的甜蜜。
她咬住下唇,盡量不要讓他感覺到任何異狀。
在這刀口,他卻停下來了,不著痕跡的親吻她,試圖讓她放松緊繃的神經。直到一波波的快感向她襲來。
她埋首在他的頸窩,身子抽搐,隨著他強悍的進攻,粗大的亢奮強肆的佔領著她的身心。她完全沉溺在這份喜悅中。
「炎駿──」她緊抓著他的雙臂,控制不住地抽泣著,任由他狂亂的節奏一次又一次的將高潮貫穿她的身體。
當他做最後一次的猛然一擊時,發泄最強大的火焰,漸漸地虛軟子,無力地跌靠在她的身上……
昨夜,他們在極度的疲倦下相擁而眠,破曉時分,卻又在極度不安的情緒下,不約而同醒了過來。
想起昨夜的纏綿,將所有的禮教和女人的矜持完全拋在一旁的放浪行為……想到被窩下的一絲不掛,含梅羞得直想找個地洞鑽進去。
她用棉被把自己包得密不透風,再背對著他,仿佛在背書似的,語無倫次地說著︰「我已經二十四歲了……很獨立自主,我可以做跟你們男人一樣的事,昨夜……男歡女愛,誰也不欠誰,你不用負責任……」
另一邊遲遲沒有動靜,讓她一顆心七上八下。她結結巴巴道︰「我想……先去沖個澡,然後,先離開……」
冷不防地,棉被被用力地掀開,丟在地上,這突如其來的動作,讓她嚇個半死。
「為什麼?」他嚴肅的表情讓她知道自己穿幫了。
她完了!
床上的血跡……
他不苟言笑,神情肅然地問道︰「你曾經是王義剛的情婦,還生了一個孩子,為什麼──你還是處女?」
她臉色發白,全身不住顫抖著。
如今東窗事發,向來自信而驕傲的她,是否只能吐露出驚人的事實真相?
「含梅……」忽地,金炎駿伸手握住了她的柳腰,將她擁入懷里。他的臉埋入她秀發中,她慵懶地沉溺在他的胸前,緊繃的情緒頓時放松了下來。
「經過了昨夜,我們已如夫妻般親密,我們的心是否也應該要密不可分呢?」他贊嘆地撫模她如絲般的秀發。
「我……」她用力地咬緊下唇,困窘得不知如何是好。「該死!我忘了唯一和含梅不同的地方……就是,我是處女……」握住她柳腰的大手更用力了,金炎駿百思不解。
事到如今,她不得不說出深藏已久的秘密。「我不是辛含梅。我是含梅的妹妹辛含靈。我們是雙胞胎。」
辛含靈的話,讓金炎駿一時天旋地轉,驚訝得說不出話來。
餅了好久好久,時間仿佛靜止了,那令人窒息的沉默,讓含靈幾乎透不過氣來。她希望金炎駿能開口說些什麼,就算只說一個字也好。
「我……」她把心一橫,說出了她以為能夠保守一生一世的秘密。無論如何,她願意替含梅而活,願意做含梅的影子,含梅的延續……「如果不是你,這一輩子,我也許都會叫辛含梅。」
遇見金炎駿究竟是她的福,還是禍?
多年的秘密,揭發出來,卻是一段讓她泣血斷腸的回憶。「我和含梅是孿生姊妹,我是含梅的妹妹,叫做辛含靈。我們一起住在孤兒院,直到五歲那年,我被人家收養,而含梅仍待在孤兒院直到長大,從此我們分道揚鑣,過著截然不同的生活。可是,從小我們就知道彼此的存在,等到念書了,我們藉由寫信來互相聯絡。雖然我們離得很遠,但是我們的心卻是緊緊相連。」
艾靈繼續哭訴道︰「含梅從來不對我隱瞞任何事,所以當她認識王義剛時,她寄給我的每一封信中,都透露著戀愛的喜悅。後來王義剛拋棄她,她痛苦得活不下去,如果不是為了肚子里的孩子,她可能早就死了……生下小勛後,並沒有帶給她任何喜悅,我的安慰及金錢救助,也不能對她有所幫助。在生下小勛的那天晚上,她就割腕自殺了──」
她充滿哀傷地望著他。「你知道雙胞胎會心靈相通嗎?」
「含梅病了,我也不舒服。她談戀愛了,我也可以感受到喜悅。當她生下小勛時,我可以感受到她生產的痛楚。當她自殺時,我的手腕也有著撕裂的痛……」
「她走了,我的靈魂仿佛裂成了兩半。望著她靜靜躺在棺材里,我的心也跟著死去。我知道,我再也不可能回復到從前的辛含靈,我的血液里有另外一個人,那是含梅留給我的。從此以後,我叫辛含梅,為了小勛,我要代替含梅活得更好。」
她淚如雨下,他緊緊地抱住她,仿佛他是大海里的救生圈,給了她生命的契機。
「就這樣,」她哽咽著。「我戴著含梅的面具活著……我發誓要替含梅報仇,我要親眼看著王義剛不得好死!」
望著她咬牙切齒的模樣,金炎駿的心絞痛不已。含梅脆弱得不堪一擊,甚至賠上了自己的生命……而眼前的辛含靈,雖有相同的容貌,卻有著截然不同的性情。含靈雖是個弱女子,卻等待機會伺機報復。
艾靈抬起眼望著炎駿,可憐兮兮地問︰「我很傻嗎?」
「不!「含靈」,」當深情地喊出她的真名時,她的淚水,如傾盆大雨般狂瀉而下。「你沒有錯。錯的是王義剛!」
「你會生我的氣嗎?」她像個認錯的孩子般手足無措。「我……不是故意要欺騙你……」
「噓!」他用食指壓住她的櫻桃小嘴。「你在說什麼?你不是情非得已嗎?」他幽默地說著。「所謂「情有可原」,在法律上來說,就是可以原諒的……」
她還來不及擦干眼淚,就高興地投入他的懷中,嬌嗔地說道︰「炎駿……你不怪我……」
「不會。」他一副如釋重負的模樣。「相反的,我反而有說不出的高興──你是含靈,不是含梅。」
「為什麼?」她斜睨著眼,嘟起誘人的紅唇。
「嗯……」他正經又帶著靦腆道。「因為辛含靈是屬于我一個人的。」
她感動得噙著淚珠。「……我也很高興,我不是含梅,而是含靈,這樣才可以將清白的身子獻給你……」
他親啄她的小鼻尖,鄭重其事道︰「我必須提醒你,你別以為過了昨晚之後,還能另求發展,沒這回事!只怕你以後都要乖乖听我的話。」
「憑什麼?」她俏皮地問。
「就憑──你會是我的妻子。」他嚴肅的回答。
驀然,她心髒仿佛停止,呼吸也跟著急促了起來。「你……」
「你沒有說不的權力。」他懶洋洋道。「我們已經是有實無名的夫妻了……」
她雙頰嫣紅。
他深情地說︰「等辛含梅和王義剛的官司結束之後,我們就結婚。」
「不!」她大叫,雙手在空中用力搖動著。「我戴著含梅的面具,大家都以為我是辛含梅,是……王義剛的情婦!」這樣的情況,對金炎駿太不公平。「其實你無須對我負責,我是心甘情願的……」
他用難以猜測的眼神,望著她道︰「你不是要讓王義剛生不如死嗎?」
艾靈咬牙切齒。「是的。我要讓他付出巨大的代價,讓他嘗嘗痛苦的滋味!」
「所以,你扮演含梅,也心甘情願做含梅,不是嗎?」
他的話,讓她啞口無言。
她心底有一個微弱的聲音呼喚她︰做含靈吧!金炎駿愛的、疼的是辛含靈,是她!
他真心地告白著。「不管在眾人面前你是不是含梅,或是有任何異樣的眼光看待我們,我都不在意。只要從此以後,你在我面前是含靈,這樣就夠了!」
她的眼淚幾乎又要掉下來了。
「別哭!我會心疼啊!」他用唇拭去她臉上一滴滴的淚珠。最後,當他們的唇踫觸時,舌頭立刻交纏在一起,一陣如野火般的熱情,又燃燒了起來。
他望著她因激動而紅透的雙頰,發現她真是美呆了!他的舌頭一圈圈地撩撥著她,玩著她羞怯的蓓蕾,不時又來個放肆火辣的深吮,讓她為他銷魂……她痛苦又興奮的抽搐了!
「我想要這樣愛你!」他乞求著。
艾靈的臉脹紅了起來,金炎駿輕輕將她轉過身子,讓她趴在床上,翹起美麗的臀部,讓柔軟的羽毛被單在她的胸脯上來回逗弄。
「炎駿……」她無助的趴在床上,所有的意識都在瞬間被粉碎了。
「要叫就叫出來,不要悶著。」他低聲說著,隨即將自己的亢奮往內探進。
「喔──」她的手緊抓著純白床單,感覺到自己體內的血液已開始奔騰,他似乎知道她身上每一處的敏感帶,及每一寸肌膚的秘密,他的每一個皆足以將她帶領到高潮的邊緣。
最後,他霍然地跪直身子,將整個身體趴在她的身上,他沒入她的體內,放浪地挑逗著她青澀的身子與脆弱的感官,每一個重擊都將她帶領到不可思議的愉悅邊緣。
「啊……」她狂聲尖叫。
她發紅虛軟,他吸進她的神秘幽香,帶領著她共赴綺麗世界……
微醺美好的早晨,他們相偕在沙灘漫步,溫暖的陽光照著他們,白色的浪花拍打著,一波又一波起伏的浪濤,讓他們陷入意亂情迷中。
「如果可以,我現在就娶你!」他信誓旦旦。「如果不是因為一星期後的開庭──」他越說越氣憤不已。「如果不是因為要等風波過……」
她甜甜一笑。「別擔心,無論如何,我都是你的!」
他們又忍不住熱情的接吻,吻得渾然忘我、如痴如醉。任藍天、白雲、綠水,在身邊環繞著。
遠離塵囂的那個早晨仿佛過往雲煙。如今,他們重回車水馬龍的都市叢林。
當他們開車回家時,已經是第二天的黃昏了。二老心急如焚,好不容易盼到他們回來,卻竟是一身破爛、滿臉紅腫瘀青。可是兩人都掛著幸福的微笑,二老十分疑惑。
「爸,媽!昨天在宴會上出了一些事,我和含梅受了點傷……我不敢直接帶她回來,只好去住旅館,讓你們擔心了,真是抱歉。」金炎駿充滿歉意,對著父母鞠躬。
沒想到金炎駿會如此坦白,讓含靈羞得恨不能找個地洞鑽進去。
「那……事情解決了嗎?」金飆深意有所指地問著。
「都解決了。」金炎駿高興地說著。「經過了昨晚,我和含梅已經達成「共識」。」
平日謙恭有禮的溫文儒雅君子,今天似乎興奮得有點過頭!
二老笑得合不攏嘴,看樣子,已經有好的開始了。
三天了。
為了打贏那場賠償官司,金炎駿請假不去上班。他和辛含靈整天待在書房里,不斷地模擬開庭的情形,並且反覆練習,直到熟練為止。
整天下來,金炎駿累了,他坐在書房皮沙發里,在一陣陣的微風吹拂下,竟不知不覺地睡著了。
辛含靈躡手躡腳的走到他身邊,眼里滿是憐惜,她拿了一條毯子輕輕地為他蓋上,並忍不住在他的額頭親吻。
「好好睡吧!」她輕聲細語。「我的愛!」她凝視著他的睡容,久久舍不得離去。
此時門無聲無息地開了,閃進來一條人影……
艾靈充滿愛意地注視著熟睡的金炎駿和小勛,以至于金雍宇突然站在她面前時,她差點嚇得尖叫。
她立刻捂住嘴,怕吵醒炎駿。她擺著臉,低聲說道︰「你還真是神出鬼沒呢!二少爺。」
「好久不見了。」金雍宇仍是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看樣子,你們兩個趁我不在的時候,已經暗通款曲了,真是可喜可賀啊!」
「真是狗改不了吃屎!」含靈不畏懼地回道。「我們是光明正大的交往,沒有什麼好見不得人的!」
他冷笑著。「喲,說得還真是振振有辭,一副道貌岸然的模樣。」他露出不屑的笑容、一字一句道出她的罪行。「你根本是徹底的兩面人!表面上是可憐的未婚媽媽,私底下卻是專門揭人隱私的狗仔記者。請問,你何時才要恢復真面目?」
不待辛含靈回答,金雍宇仍繼續說道︰「你口口聲聲說關心炎駿、在乎炎駿。可是,你知道你會置炎駿于萬劫不復的地步嗎?」
金雍宇的咄咄逼人,讓含靈心虛地不斷後退,直到貼到牆角為止。
「該死的!」金雍宇憤怒地說著。「你以為你戴上辛含梅的面具,就能平安無事嗎?就能心安理得的過一輩子嗎?你知道你這樣會毀了炎駿嗎?」
「那是欺騙!那是詐欺!那是偽證!那是共犯!扮哥好不容易才建立起的清廉形象,會被你毀于一旦!我相信他十分清楚這個嚴重性,卻仍義無反顧地為你背水一戰!」
「他真是傻得可以!」金雍宇扼腕道。「為你賠上一切,絕對不值得!天底下的女人多得是,絕不差你一個!」
「小時候,我曾經偷看過哥哥的作文,知道他最希望的就是做一位超越巔峰、臻至完美的「偉大」律師。」
「我不準你毀了他!」金雍宇狠瞪著她,嚴厲地警告道。「否則,咱們走著瞧!」
卑一說完,他轉身便走,但仍不忘回過頭來嘲笑她。「我總算看清楚你了!一向得理不饒人的辛含靈,也只不過是個逃避現實的笨女人罷了。」
艾靈整個心被刺得傷痕累累的,金雍宇的一番話讓她了解到……原來她一直一意孤行,不但連累了炎駿,更差點害慘他。她應該懸崖勒馬嗎?
她不能戴著含梅的面具活一輩子,謊言總有被拆穿的一天,到時,她該如何自處?可是,就這樣饒了王義剛,她不甘心,不甘心……
望著在沙發上熟睡的炎駿,她心底十分掙扎不知該如何做才好,只有心煩意亂的抱起小勛回到房間。
她恍恍惚惚地上了床,在半睡半醒間,忽地傳來她熟悉的敲擊聲,讓她十分振奮。
那是金炎駿傳達思念的方式。
從那一夜過後,兩人又回復從前的生活,牆的阻隔卻無法阻止他們熾烈的心。她想他,迫切的想和他分分秒秒形影不離。
他只要一回房,一上床,就會用手指跟她「暗示」︰他回來了,回到她身邊了……
在沉睡中的小勛突然醒了,瞪大了雙眼道︰「媽媽!我知道剛剛的暗號是什麼意思!」
艾靈以為小勛在說夢話。「小勛,快睡覺吧!」她拍拍小勛。
「媽媽,那是「摩斯密碼」,」小勛認真地說著。「二次世界大戰時,美軍都利用「摩斯密碼」對軍人傳達一些暗示──」
「嗯!」含靈皺緊眉頭,瞧小勛說得煞有介事的樣子,她不記得曾經教過他關于戰爭的事啊!「你怎麼知道的?」
「金叔叔教我的啊!」原來,每天晚上跟金炎駿躲在書房里,還真學了不少東西呢!艾靈會心一笑。
「那你知道那是什麼意思嗎?」她好奇問。
「知道。金叔叔有教我……」小勛很篤定道。「那暗號是──我、愛、你……」
「我愛你」那三個字蹦出來時,含靈的鼻頭發紅,眼里閃著淚光。
原來,早在很久以前,金炎駿就用摩斯密碼,對她吐露源源不絕的愛意了……
「媽媽,你怎麼了?」小勛似乎看到媽媽的眼里,有著眼淚。
艾靈哽咽道︰「睡吧!心肝寶貝。」她輕撫最愛的小勛,溫柔道。「明天,我們一起謝謝金叔叔,教你這麼多豐富的知識,媽媽都不懂呢……」
「好!」小勛很快的閉上眼楮。
而她,想必又是無眠的夜──她十分確定自己對金炎駿的愛,在愛的世界里,應該沒有傷害,沒有欺騙,沒有背叛……
久久之後,她笑了,她知道自己該怎麼做了。
頒動台灣媒體的性丑聞──王義剛的情婦向他追討三千萬的官司生活費。法院頓時擠滿了記者,與好奇的人們。
而原告的律師金炎駿,更是紅遍海內外的國際律師,他的家庭背景和在法界的勢力,是眾所皆知的。
鎂光燈不停地閃著,大家都等著看好戲──
畢竟,能讓金炎駿對上王義剛的,絕對不是普通的事情。
是為錢?為孩子?
憊是傳言中,有著絕色容貌的女主角?
早在王義剛對媒體披露時就說過︰當年他確實迷戀貌美如花的辛含梅,只是父母不贊成,用計逼退兩人,才會從此分隔兩地……他並不是不負責任,也不是忘恩負義的男人,實在是有說不出的苦衷。
而金炎駿對此表示極度的不屑。他嚴厲地反駁著,指出王義剛不但拋棄了他們母子,當性丑聞被揭發時,他還派人至女方家施以暴力,想要威脅女方撤銷告訴。
兩個人一來一往,針鋒相對,真是熱鬧極了。
而一向喜愛興風作浪的狗仔隊也不甘示弱,立刻報導出王義剛在女廁欲輕薄辛含梅的內幕……一連串的「案外案」更增添了這場闢司精彩程度。
意外的,王義剛竟親自出席,他臉上的傷痕,似乎證實了狗仔雜志所言不虛。
而金炎駿出席時,身旁多了一位清麗的女子,她有著沉魚落雁之姿,傾城傾國之色。
在法庭外,人潮洶涌,和王義剛錯身而過時,雖不動聲色,但旁觀者仍嗅得出緊張的氣氛。
進入法庭後,一片鴉雀無聲,那莊嚴的氣氛,讓人不由得肅然起敬。
旁听席上,除了關系人外,還有金雍宇,他不知何時悄然的坐在位子上,平日嬉笑怒罵的神情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嚴肅,他犀利的雙眼直盯著辛含梅,似乎在嚴厲地警告她。
開庭了。
由原告先開始,當金炎駿在陳述時,王義剛蹺著二郎腿,不斷地冷哼著。「這金大律師真是胡言亂語,擺明了要錢!」
辛含梅聞言,睜大雙眼直瞪著他,嚇得王義剛心髒發麻。可惡!軟弱的含梅何時具有凌人的氣勢?而他竟感到害怕。
當輪到辛含梅時,她怯弱的模樣讓所有人都心生憐惜。
「辛含梅──」法官道。
「庭上──」她作了個深呼吸,勇敢地說道。「我不是辛含梅,我是……含梅的雙胞胎妹妹辛含靈。」
「什麼?」
辛含靈的一番告白,讓所有人都驚訝得目瞪口呆,並開始議論紛紛了起來。王義剛更是張口結舌得說不出話來,金炎駿則臉色發白。
「安靜!」庭上吆喝著,台下頓時安靜無聲。
辛含靈一臉平靜地道出一切原委。「含梅早在生下孩子的當天晚上,就割腕自殺了……我傷心欲絕,無法接受姊姊的死……她才二十歲,就結束了生命。」她痛哭失聲。「我恨!我恨王義剛,因為他的負心,才造成姊姊的慘死……我化身成含梅,伺機要采取行動,讓法律來審判他,替小勛要三千萬的撫養費……」
辛含靈的一番話,讓在法庭里的每個人,面色頓時凝重了起來。
真相終于大白了!
她們雖有雷同的面貌,卻有著截然不同的個性,那不是嬌弱的含梅,而是堅強的辛含靈。
艾梅自殺死了?
因為他年少輕狂,玩弄她、欺騙她,誰知竟鬧出一條人命來……王義剛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辛含靈拭去了淚水,對著王義剛叫道︰「我不是辛含梅,無法替她打官司,這算是你的福氣吧!」
她泛著淒厲的笑容。「不過,就算我無法替姊姊復仇,我相信你的良心也會不安的!你的良知會譴責你一輩子,我會祈禱,要含梅在天之靈,不要放過你這個薄幸的男人!我會等著看你的報應。」
王義剛整個人癱軟在椅子上,臉色煞是難看。
辛含靈又回過頭對著法官說道︰「法官大人,這一切與金律師無關,是我欺騙了金律師,他是無辜的。」
她誠心地又說︰「其實讓我放下仇恨的,就是金律師,他心中的大愛,感化了我。在我看來,金律師真可以說是百年來難得一見的大好人!」
頓時,法庭內響起了一片叫好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