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輔羅斯大公國雖然已成為民主國家,但是,國內還有一群恐怖主義的極端份子,一直要將沙皇的後代剷除殆盡,他們不要君主的勢力再度興起。他們無時無刻不在策劃、實行奪取東方昊駒的性命,所以,東方昊駒才會被迫離開基輔羅斯大公國——他們在車子加油,將火種丟入油箱里,試圖引起爆炸,想燒死東方昊駒。?的是什麼呢?
罷剛的驚心動魄,使得夜漾膽戰心驚,全身簌簌發抖。當他們抵達飯店時,夜漾還是陷入歇斯底里的狀態。
但是,王子卻出乎意外地鎮定,悶不吭聲毫無反應,就算是進了房間,他也沒有瞧過夜漾一眼。
紮罕安撫著夜漾,他對夜漾?述東方昊駒王子的一生。紮罕滿面神傷地道︰「王子其實很厭惡自己的身分……他每次都找理由說基輔國讓他喘不過氣來,所以要雲遊四海,一生漂泊,其實他是被趕出家鄉,心中無時無刻不想回家,但又無法達成。」紮罕悲從中來道︰「他根本是在逃難,逃難啊——他為了你,不管三七二十地硬要回來基輔羅斯大公國……他也不想想,有多少人要他的命……」紮罕感傷萬分。「在他自己的國家,隨時都有生命的危險——」
夜漾痛苦的表情顯示出她心中的傷痛。東方昊駒的生命有可能隨時不保……忽地,她腦海中閃過一個念頭——危險!
下一秒,夜漾推開紮罕,莫名其妙地往前沖,她沖到東方昊駒的房門口,不知哪來的神奇力量一腳踹開了房門,跳了進去——她驚逃詔地地叫嚷。
一杷槍,正對著東方昊駒的太陽穴。
他手中握著槍,準備自戕。
「不——」夜漾小聲地乞求。「放下槍!」夜漾有著椎心的痛楚。「昊駒——」她喚他的名字。
「我是個沒用的人……」顯然,東方昊駒已陷入崩潰,他的聲音哽咽。「我是羅曼諾夫王朝唯一僅存的血脈,但是,我卻這麼無用——我沒辦法恢復帝制,沙皇時代光輝的王朝……」
「住口!」夜漾眸子一暗,僻哩啪啦地咒?。「你還不懂嗎?這不是你的錯,也不是這個國家的錯,這是命運,君主政治已經消失,永永遠遠地消失了……」
「是嗎?」東方昊駒狂怒道。「什麼是革命?什麼是政變?
不管如何,革命軍不該殘殺我的家人,我的父母——」
「錯了!」夜漾滔滔不絕道。「管他什麼是革命,什麼是政變,正義只有一個。只要能眾人民帶來更好的生活,就是對的事。」
「為了人民……」東方昊駒放下手中的槍,槍枝掉落地面,夜漾終于松了一口氣。他愴然地笑了。「犧牲的是我的父母……」他激動地閉上雙眼。「今天,國家又如何了?世界大戰、恐怖政治、共?主義——雖然毀了沙皇皇朝,但人民現在卻繼續忍受一個獨裁政府。」
她覺得自己的心像被人踢了一下。她?他感到悲傷。「我只知道,殺戮是不對的。血腥政權一定會垮台的。但是,君主專政就像……絕種的恐龍,是不可能復活的。」
「是啊!」東方昊駒被激怒了,他嘲弄道︰「好一個偉大的民主斗士啊!我怎?從不知道你的見解如此偉大!」
他還譏諷她,他可真是蠻橫啊!
夜漾慍怒,她繼續回想她這些日子所念過的書,書上記載著歷史的演變,她想起了婦女的「解放」運動……她月兌口而出,不顧後果。「很多事情,放出自由就無法重新收回。就像這個時代‘性’解放了,你還能教女人回復守身如玉、從一而終嗎?」她大吼大叫,繼續做沒人敢做的事——罵他。別人怕他怕得要死,但她卻敢罵他。「現在女人已經獨立,女人不需要再依靠男人。如果什麼事都要靠男人,這會讓人瞧不起的!」
這是夜漾說的最後一句話。
完了,不辯解還好。這下,東方昊駒沖向她,憤怒將他全身的力量發泄在他的兩只手臂上,他的兩只手就像鋼圈,簡直要勒死她了。
但是,雖然身體疼痛,她卻毫不在意。她在他的懷中……這一刻,她只在意這件事,她?頭眯起眼楮注意著他。
她的眼楮一定散發出魔法,有夢幻的力量,吸引了他。
這時,他彷佛忘記任何事,包括︰他是東方昊駒,恐怖軍團要暗殺他。
他用令夜漾起雞皮疙瘩的口吻道︰「就算這世界每個女人的身體都自我解放,但是,如果,你要解放,也只有我一個男人能夠‘解放’你。不準你找其他男人,不準你有別的男人——」
他低頭,像要將他的「誓言」深深烙印在她的腦海里。他吻住了她。他像懲罰她一般地咬住她的唇。她痛得低吟,她的聲音卻消失在他的喉嚨中,因為——他的厚唇整個包住她的櫻桃小嘴。
時機真的到了嗎?她忘記反抗他。她的心中只有他。只要他忘記愁苦,她願意無怨無悔、心甘情願地取悅他。
他的手狂熱地在她的背脊上遊移,他的臀部強烈地貼著她移動,手捧住她的臀令她偎緊他。他們的如此地貼近,他清晰地感受到她被喚起的狂熱。他居然可以抱著她,又毫無顧忌地月兌著衣服,夜漾不經意瞥了一眼,她就著迷了。
他多雄偉!
浪漫、英俊、勇敢、睿智,以及性感——集于一身。冷不防,他又抱住了她、讓她一坐在他傲然挺立的大腿間,她無法自制地羞得面河邡赤。「我的天!我的天……」她像小貓咪般叫嚷,更顯嬌嗔。
他對她的話置若罔聞,他一味專制地她的身子。「老天!我不想放開你,」他歎息。倏地,他霸道地撕扯她的長衫。「唰——」一聲,她的衣服破了,她羞愧地想遮掩自己赤果的身子,不過——他只是跋扈地更將赤果的肌膚倚向她。
最後,她得到她要的了。他將自己獻給了她。???他癱倒在她的懷里。他的頭枕在她的雙峰間。他緊緊地壓住她,不管他的重量會不會讓她窒息,讓一切由激情歸于平靜。
許久之後——「你為什麼不說話?」他氣急敗壞的咆哮聲傳來。他強悍地抓住她的頭發,逼她非得面對他不可。
誰知,他見到她兩眼紅咚咚的,像小白免的眼楮,樣子楚楚可憐!從未有的憐憫之心油然而生。「對不起。」沙皇竟向她認錯了?這真是前所未聞。「我錯得離譜,如果我知道你是——我不會踫你。」
說這些也是白說,夜漾只是把頭埋在枕頭下,嗚嗚噎噎地哭了起來。
她像孩子一樣愛哭。
她根本還是個孩子。
東方昊駒竟將她整個人抱了起來,她把小臉埋在他碩壯的胸膛上,臉貼著他的胸毛,他可以感覺他胸毛上有她晶瑩剔透的淚水。
他哄起她來了,甚至,他柔情似水地親吻她的淚珠,百般呵護地吻她,他的唇落在她的耳邊、額頭、頰上,灑下無數的溫柔,喔!拔等灼熱的吻。
他讓她逐漸地忘記恐懼他,她不知何時被放回床上,只是當感覺一陣熱氣時,才發覺,他拿著毛巾?她擦拭下月復。她的輕微擦動,爾後是一陣溫暖、潮濕的逗弄。這些動作全是甜
美、溫柔而慵懶的。「會痛嗎?」他?頭,輕聲細語地問。
見她點頭。嗚嗚咽咽道︰「以前都是听來的,現在,才真正體驗到……」她噘起唇很無辜地道。
東方昊駒心疼地趕緊躺在她身邊,又把頭倚偎在她的雙峰間,四肢像繩索般緊緊捆綁著她。
他露出滿足的笑容,行為卻是獨裁專制的舉止——他在表示︰你屬于我了,你是我的情婦。
經過這一夜——她的腦海中莫名地出現蘇娃常說的另一個故事︰黑家的女人,只要做了情婦便會有「詛咒」臨身……蘇娃的故事是真的嗎?
詛咒????如果真的有「詛咒」,那黑家的女人好可憐……「做我的情婦。」當夜漾一張開惺忪的眼楮時,那聲音就在她耳際響起。
他用令人生畏的語氣道︰「經過昨夜,你必須做我的情婦。」東方昊駒佯裝漫不經心道。其實,他的心像賽車般,失速無法停止。他怕她,他怕她拒絕……夜漾沒有回應,她面無表情,實在平靜得太異常;但是,其實她的心卻是波濤洶湧。
不是這樣的。
只有愛,她才會獻出;如果沒有愛,做情婦就和妓女沒兩樣。而他又不愛她——沙皇不可能屬于任何女人。
她的心情很糟糕,就在失去貞操之後。她想大哭,問題是哭也不能挽回她的貞操及悔恨。她知道一夜的激情對男人來說沒有任何意義。而現在,男女平等的時代,她也要對他毫無感覺。今天,他讓她由女孩變成了女人,表示她成熟長大了,所以,她自己能夠扛下任何事。
「我……」咬緊牙關,她不露痕?道。「男人都需要發泄,我——昨夜就是你發泄‘沮喪’的工具。但是,我只做一夜娼妓。」她無懼地直視東方昊駒逐漸發白的臉,她大叫︰「我絕對不會做你這位聲名狼藉、放蕩不羈、花心大少的情婦。管你是沙皇還是王子。」她對他做鬼臉。「哼!昨夜只是個錯誤,今天,大家都沒責任。」
東方昊駒這輩子從沒有像今天一樣被一個女人羞辱。沒想到,他在她的心目中,是這樣一文不值。夜漾實在是不知天高地厚,經過前幾次的「經驗」,她還是依然故我,不把他放在心上。看樣子,他要好好地處罰她。他要讓她領悟——她獻身給他後,她就不再是人,她只是他東方昊駒的「附屬品」。
她佯裝自在地下床,但是,兩腿間的酸痛,讓她走路蹣跚不已,不過,她還是堅強地向前走。這一切,東方昊駒都看在眼底。他渾然忘我地注視著。
她的背脊發涼、發顫,因為,他的聲音讓她毛骨悚然。「‘中國女圭女圭’,你以為你是誰?我不嫌棄你,你竟敢不要我——」???夜漾全身劇烈顫抖,差點摔倒,她身上的被單差點滑落。
那楚楚可憐、弱不禁風的模樣,東方昊駒的心扭緊了。,好強烈!只對她。他假裝不了——他要她!他全身的細胞都要她!
夜漾不知道如何度過今天。
糟糕的情緒還是侵襲著她。吉普賽人樂天知命、隨遇而安的個性,似乎已經遠離她了。沒想到,她這麼的悲觀,如果,她如果懂得一點點中國人的「中庸」之道,事情也就容易多了。
她發覺她遺傳了中國女人重視貞操的價值觀。雖然,她在吉普賽人群中長大。但是,骨子里根深柢固的觀念,還是終將主宰她一生一世。她相當的悲傷。這點,紮罕和葉戈里可以明顯地感覺到,而主人就不同了。王子似乎很高興。在他身上,已經見不到昨夜暗殺的陰影。
夜晚很快地來臨了。
夜漾躺在床上,為了保險起見,她將小肚兜換上,又加上很笨重的衣服。她傻得認?這是一個很好的「保護罩」。無奈,她睡不著,只好緊緊地用棉被捂住頭。棉被下,黑漆漆地一片,棉被外——一瞬間也黑得伸手不見五指。
她突然被人用一個東西蓋起來,是一個大袋子,她全身被罩住了。她想掙扎尖叫,但嘴中卻被塞進一塊布,她被人用繩子捆了起來,她無法掙月兌。是誰?誰想綁架她?紮罕!葉戈里!救命!救命啊!不對!她現在最想念的——她整個心,整個人都在吶喊的……昊駒,昊駒……她要離開他了……不行,她不要離開昊駒,不要——她被扛了起來,就像以前東方昊駒把她從克里克身邊帶離開時,像扛米袋般地被扛起來。她僅能用小腿去踢綁架她的人,然後,她被扛上了馬背,歹徒也躍上了馬,按著她的身子騎馬離開。
馬以緩慢的速度向前行——她遠離了,她遠離了昊駒,她的臉發白,整個腦子好像被轟開了。淚水汨汨滑下她的面頰……她整個心被掏空了。不知過了多久,她被松開了繩索,她跨騎在馬上,在她的背後緊緊貼著一個渾厚的胸膛,那男人的大腿夾著她的大腿。
她的淚水沒停止過,她一直哭,她不曉得要被帶到哪里……然後,她在馬背上睡著了。她好像好久好久沒有睡覺了,這一睡就沒完沒了。她恍惚中發覺,換了交通工具。在坐火車?還是在坐飛機?她完全不知道。
有好幾次她都覺得歹徒在模她的胸脯,但她實在太困了,根本沒有辦法反抗。後來又覺得越來越冷,卻也被抱得越來越緊。好溫暖的胸膛,像昊駒……當她終于醒過來時,她的眼前還是一片黑暗,她冷得瑟瑟發抖,幾乎要凍僵了。幸好,她的前方有暖爐,木材僻哩啪啦燃燒著,溫暖了她。怪!天氣怎?會變化這麼大?她的雙手被緊緊地捆住,她發現自己全身只剩下單薄的小圍兜,她身上其他的衣服呢?歹徒會對她……她一動也不敢動。完了!完了!昊駒,她該怎?辦?她不禁悲從中來,曲起膝蓋,把頭俯在膝蓋上。
她听到燒東西的聲音,她的衣服被燒掉了嗎?她有著瀕臨死亡的恐懼,瞬眼間頭罩被拉開了——「‘中國女圭女圭’!炳羅!」那人賊頭賊腦地對著她微笑。
如果她的眼楮能殺人,她絕對要將東方昊駒五馬分尸。
「嗚……」該死的!她的嘴里塞著布不能說話。
東方昊駒以做賊的喊捉賊的模樣道︰「你不做我的情婦,就不能松口松綁……看你的選擇喔!」
「你——」眼楮適應一切後,她發覺她是在一間古堡內,這宮殿好大,名貴的大理石,淺綠色的宮牆,雪白的立柱,深邃的長廊都是雕龍壁畫,華麗的吊燈,千姿百態的雕像……這宮殿好華麗。
看著她眼底的疑惑,東方昊駒接口道︰「歡迎來到我的財?——水晶宮。」他面無表情地調侃自己。「雖然我不是沙皇,但是,這永遠是王儲的財?,也就是永遠屬于我。」
夜漾還是佯裝怒目瞪視著他,其實,看著他嘲弄自己,她的心底升起一股深深的惆悵及感傷。東方昊駒又瀟灑道︰「我應該讓你看看外面。」說道,他拉開窗簾,夜漾的心像冬天的雪一樣冰冷,宮殿外,白茫茫的一片,嚴寒酷冷,強勁的寒風颼颼地吹,此處遠離塵囂,只有遼闊的荒林和凍原,成群的麋鹿漫遊無阻,這里是——「美麗的新西伯利亞歡迎你。」東方昊駒做個紳士略微鞠躬的手勢。「我相信四周一片荒野,你要逃也逃不了……」
不知為何,夜漾听不見他在說什麼,她的視線搜尋不到紮罕和葉戈里,一股恐懼升起,她嗚嗚的叫聲更大聲了,她前後上下搖得更厲害。「情婦!你激烈的反應是答應了喔?」他興奮地慢慢把布抽出。
「紮罕和葉戈里……」他吻掉她下面要說的話。
他主動替她解惑,相當霸氣地說道︰「我丟下他們,我不要他們!沒有他們,他們就看不到我欺侮你,你就要任我宰割。」他的手真是不知廉恥地直間按住她果裎的幽谷,甚至用手撚撚。「在這里,只有我和你……我需要你。」
「不!」這是地動天搖的震驚。「你的生命……」她的一顆心全系著他,她想到他流血……「你是瘋子,你竟敢不要命……」她破口大罵。
「我只想跟你在一起嘛!我忘了我的危險!」他無辜道。
然後,他把她丟到了床上。下一秒,他就壓住她。「你比我的命還重要。」
他竟然掏心掏肺地說出這話。他驚訝自己竟說出如此充滿真情的話。
你比我的命還重要。
夜漾整個心都軟了、碎了。她放下所有的矜持、猶豫、不安、煩惱……是的,一切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們在一起。他現在活著,他抱住她。
他們的世界陷入纏綿繾綣中。
他陷入獨佔「中國女圭女圭」帶給他的激情中。「我上次一定弄痛你了,我以後一定會好好地待你……」他囁嚅道。
懊好待她?暖流自她心中滑過,滿溢她的心中。
他血脈賁張地將頭埋入她的性感圍兜內。隔著絲料,他揉捏她的雙峰,他的食指在她的上轉動,她覺得自己隨著他的手指逗弄而益發堅挺。她又發出了甜美的啜泣聲。他出其不意地將手又探入她的圍兜內,體內熱氣迅速膨脹,夜漾隨著他的每個動作在顫抖著。「昊駒……」
「謝謝你肯叫我的名字。」他沖動地親吻她的額頭,更加地貼緊她,兩人結結實實地緊貼在一起。
他湛藍的眼楮帶著滿意的神情盯著她。「看你的神情,就知道你不討厭我——你是我的情婦。」
討厭?她的臉躁紅了。她怎?可能討厭他?也許在看到他的第一眼,就注定他會成為她生命中的男人。
他低下頭舌忝著她的蓓蕾,她覺得一陣戰栗遍及全身。他用力吸吮它,她拱起背,低聲叫喊。
「喔!我的‘中國女圭女圭’——」東方昊駒失神地叫喊。
我的?
夜漾全身驚喜得令她身上的神經和毛細孔頓時擴張到極限。
沙皇——如此有力量的男人。
「我有沒有弄痛你?」許久之後,這是他開口的第一句話。他聲音粗啞。「我不是故意要這麼粗暴,我想我太瘋狂了。」
她不知道自己有沒有痛,看她傻呼呼的,東方昊駒愛憐地揉她。「你給我的感覺——」他顯得懊喪。「我恨不得將‘中國女圭女圭’整個吞下去。」
他被她控制了?情婦掌握了沙皇?
「你——」夜漾的神情閃過哀傷。「你是笨蛋,用強狠的手段要我做你的情婦,遜斃了!把我綁架到這個荒山野地、鳥不生蛋的地方。」她撇過頭。心口不一地咒?。
她從沒有如此害怕過,為了沙皇牽腸掛肚。
他的情婦?他惶惶悒悒、憂心仲仲。
她是在乎他的。東方昊駒心中一陣悸動。
「不會有遊擊隊到這里。」沒想到,他如此平靜。「新西伯利亞是一個酷寒的地方,它冷得幾乎人煙罕至,沒有人,就沒有仇恨、殺戮、戰爭、血腥……所以它是最純潔的地方,就像雪一樣白淨。」他抬起她的下巴,逼她不得不面對他。他似乎在宣告︰「我不會死在這里的。放心吧!」
「我……」淚水在她閉著的眼楮里打轉。
心痛!為了他,她首次嘗到何謂心痛,懂得何謂惦念。
「我——」但是,她嘴硬道。「誰在乎你的危險。」她試圖遮掩自己的心亂如麻。
「是嗎?」東方昊駒模模頭上的一綹發絲,顧左右而言他道。「你知道你身上的衣服全被我燒光了嗎?你要穿這樣跟我在這里過日子……」他大刺刺地下床。「真是幸運,我多養眼啊!」
夜漾佯裝慍怒了,不服輸的個性讓她還以顏色,尖酸刻薄道︰「小心喔!能做沙皇的情婦,其實也必須具備毒辣、毫無人性的性格。就像基輔羅斯大公國的歷史記載,女皇帝凱薩琳二世一生不是有許多情夫?她的第一個情夫殺死了凱薩琳的丈夫,幫她篡位。她的第二位情夫,做上了波蘭的國王……她的第五個情夫,任命?烏克蘭的總督……反正,你有許多情婦,我就有很多情夫——也許有一天,我會是女沙皇呢!」
她因為逞一時的口舌之快,深深傷害了他。夜漾說完立即後悔不已,他的表情相當難看,受創後的他,柔情被憤怒取代,他撲向她。又狠狠地抓住她,把她緊緊地摟在他的懷中。他咬牙切齒道︰「‘中國女圭女圭’敢有情夫?休想!休想!一輩子都不可能!」
他像瘋子般地叫嚷。
夜漾心髒緊縮——獨裁的沙皇啊!但是,她卻毫無怨言……蘇娃的話此刻竟刺穿她的腦海︰夜漾,如果你面臨做情婦的命運,你要做一個最善良的情婦——做情婦的命運?
善良……是的。她會忍受他有許多情婦,她會與許多女人共享一男人——為什麼?
因為……愛?
當「愛」這個字不斷矗立在她的心頭時,她終于恍然大悟——她愛他?她早就愛上他了。
她愛他……她愛上沙皇——愛上一位呼風喚雨的男人。
只是,自己愚蠢得沒有發覺到,以不愛他做借口,所以拚命抗拒他,不做他的情婦,但是,又要息心甘情願賠上女人最重要的貞節給他……其實,自己是最軟弱的。
只見他狂吻她。而且,他傳來雄赳赳、氣昂昂的話。「我可以不要任何情婦,但是,我要你——‘中國女圭女圭’……」
他又用身體逼她服從,她發出啜泣聲、吶喊聲……屈服于他帶給她的高潮。
女人——最無用的動物。
她願意?一個男人做奴隸,?愛犧牲,做毫無尊嚴的女人。
現在,「中國女圭女圭」就是如此。
因為愛他,所以會做他的情婦。
這是她的宿命——我是他的情婦。
他是沙皇,而她就是取悅沙皇的情婦。
夜漾在他的懷中——這似乎是最重要的事。
東方昊駒放下心中羈絆——不管他的生命不斷被沖突糾纏,不斷被無奈矛盾纏身,這些似乎都遠離了——他只要珍惜夜漾陪著他的每一瞬間、每一刻。
因為——?那即是永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