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經了此生第一次的激情,在清晨天微亮,鳥兒吱喳叫喚下,唐棠撐著酸痛的腰,拖裹著黑色床單艱難的爬起身。
嗚……她錯了,她不該懷疑他的能力,現在她總算知道禁欲多年的男人有多可怕了,一被刺激、解放,就如同一只猛獸,將她這塊白白犯蠢、自動送上門的女敕肉,連皮帶骨的全吞吃了下去,一點殘渣也不剩,累得她差點沒折斷了腰。
好不容易到了天亮,他才終于在她殷殷的哀求下放過了她,真是可怕的經驗,以後她再也不敢隨意挑惹他了啦!
痛苦的皺著小臉,她就像個七老八十的老太婆般,動作緩慢僵硬的下了床,打算撿起地上的衣物穿上,下樓去瞧瞧昨天被他們遺忘、丟在樓下的趴趴。
昨天,他們幫牠洗完澡後,就把牠丟在大廳,也不知道牠現在怎麼樣了。
未料,她才踏出一步,便被一股力道拉躺回床上。
「妳想去哪里?」石駱珀的唇貼在她耳畔,用微啞性感的聲音問道。
「你醒啦?」唐棠覺得脖頸一陣麻癢,不自覺縮了縮肩膀,小臉也跟著泛紅,她整個人偎在他懷中,羞澀的回道︰「我、我想去看一下趴趴,昨天把牠一個人丟在樓下,也沒喂牠吃飯,我怕牠餓壞了……」
他不滿地瞇起眼。「跟我歡愛一夜後,妳起床的第一件事,居然是想著那只狗,而不是我?」
莫非,在她心中,她心愛的男人的地位竟然比不上那只蠢狗?
「不是啦,你誤會了,我是看你還在睡,不想吵你,而且,我怕趴趴換了新環境又沒有熟人陪著,牠會害怕,才想下去看看。」她怯怯的澄清道。
「哼,即使是這樣,還是不許妳去。」石駱珀哼了一聲,微微加重扣著她的腰的力道。「妳難道不知道,情人共度一夜之後的清晨,是屬于兩人重溫前晚甜蜜纏綿的專屬時刻嗎?我絕不許有第三者介入。」哪怕對象是一只狗也不行。
他輕吻了她一下,驀地翻身壓上她。
「更何況,如果妳還有多余體力的話,不是更應該拿來陪陪我嗎?記得昨天可是有人哭著向我求饒說她不行了,請我手下留情放過她,怎麼不過才過幾個小時,就見她有精神可以去操心一只狗的事情了?」
唐棠一听,心狠跳了一下,在他未著寸縷的光luo健碩身軀底下猛搖頭否認。「不!誰、誰說我還有精神體力了,我可累壞了,正需要躺下來好好休息呢,哪有多余的精力再去忙其他的事呢,哈哈……」拜托,她絕對禁不起他再一次的折騰了。
「是嗎?」輕易看出她掩飾在干笑底下、那副驚嚇慌亂的模樣,石駱珀故意俯身,一邊輕撫著她的粉頰,逗弄道︰「那麼,我想問問妳,經過昨晚的實測……妳的結論是什麼?妳還懷疑我的能力嗎,還認為我有不可告人的男性障礙毛病嗎?」
她的臉漲得更紅了,連脖子耳朵也跟著微微泛紅,成了一顆紅通通的誘人隻果。
「你很正常,非常的正常,我以後再也不會懷疑了。」也不敢再挑釁招惹他了,嗚嗚……「那最好,妳要記好,這對男人是極為侮辱的事情,如果妳日後再犯,妳的懲罰只會比昨晚更嚴厲,知道嗎?」他勾起她的下顎,瞇眸噙著抹危險的微笑警告道。
被自己的女人質疑自己的能力,那是一種非常恥辱、尤其傷害男人驕傲自尊的事情,他絕不許這種事情再發生一次。
「知道啦!」唐棠輕咬著下唇,推了推他半壓在自己身上的寬闊胸膛。「那現在可以讓我起來了吧?」
「妳又想去哪兒?」石駱珀順勢讓開,看她拖著黑色被單爬起身,笨拙的一一撈撿著地上的衣物,索性也學著她翻身下床,動手拾起昨日月兌扔至一旁的長褲套上。
「我、我想去浴室梳洗一下啦!」和他在床上激情纏綿那麼久,她想好好洗個澡,徹底放松過度僵硬疲累的身子,見他忽地邁開腳步跟在她身後,似有隨她進浴間的打算,她忙警覺的回頭,伸出食指指著他,瞠大眼警告道︰「等等,你想干麼你、你可不許跟來喔!」
天,他可別想要來什麼浴室Play,那種過度刺激的高階玩法,不適合她這個剛出征的菜鳥新手。
石駱珀听了不禁低笑,他幾步上前摟過她,低頭給了她一個溫柔的深吻。「我只是想向妳索取一個早安吻而已,不用那麼緊張。」瞧她,小臉都嚇得發白了,看來他是真的將她折騰得累慘了。
「是、是嗎?呵呵,那大概是我誤會了,你在這兒等我一下,等會兒我梳洗完,再出來陪你說話。」她干笑說完,忙拖著床單、抱住衣物就要逃進浴室,彷佛怕極他又突然獸性大發,拉著她來場晨間激情的滾床驗證秀,就在她經過一列展示的玻璃櫃時,櫃中某個反射著銀光的物品吸引了她的注意。「咦?那是什麼?」
她忍不住停下腳步,好奇的走近查看,那是擱放在一整排由世界各國政府頒發的醫學、醫藥獎章中,體積最小的銀色獎章。
好奇特的造型啊,反倒像一個圓形墜飾。
「這是我兩年多前研發出能有效防御、抑制Marburgvirus病毒的特效藥,由國際醫療組織所頒發的獎章。」他一邊說,一邊打開玻璃櫃,從櫃里取出那小巧精致、刻著他英文名字縮寫S.S的獎章,在指間把玩。「這個獎,是許多投身醫學、醫藥研究的人,夢寐以求的,獎章上的縮寫,更是代表了世界各國政府對得獎人研發治療用藥、解決全球疫情的一種感謝與肯定,是個極為稀有難得的珍貴獎項。」
「真的啊?」唐棠睜大眼,稀奇的取餅他手上那枚小小、可別在領口上的銀色獎章,「真看不出來,它那麼小,居然會是國際上如此赫赫有名、眾人追求渴望得之的一個大獎。」她將獎章舉高,對準了從窗外照進的晨間陽光,反射出一片熠熠銀光。「這麼說來,這個東西很珍貴嘍?」
「妳喜歡?」他突然這麼問道。
「啊?」她有些愣住。他這麼問是什麼意思?
「如果妳喜歡的話,我把它送給妳。」石駱珀取下脖子上的一條十字架項鏈,拿起她手中的獎章,將它穿套過項鏈,變成另類的墜飾,遞到她面前。
「這、這麼貴重的東西要送給我?」唐棠不敢置信的瞪大眼。
「再貴重的東西也比不上妳。」見她遲遲沒有接過手的打算,他勾唇一笑,解開了煉扣,親自為她戴上。「妳才是這世界上、我生命里,最為珍貴、寶貝的寶物。」
「西弗……」她感動的撫觸著項鏈,眼眶微微泛紅的凝望著他。
「從認識到交往以來,我都沒有送過妳禮物,這個,就當做是我送給妳的第一個禮物吧,從此以後,妳是我唯一想共享榮耀的人,也是我深愛、想要相伴一生的人。」石駱珀輕撫她頰旁的發絲,摟住了她,柔聲的道,「希望妳喜歡我送妳的這份禮物。」
「喜歡!我好喜歡!」唐棠激動歡喜得都要落淚了。「這是我收過最好的一份禮物了,我會把它當做是你送給我的定情信物,一輩子好好愛惜,除非哪天你惹我傷心生氣,或者、或者……哪天你喜歡上別人,不要我了,我才會把它還給你。」否則,她會將它視為他們的愛情守護信物,每天二十四小時都戴著,絕不輕易取下。
「唐棠,妳永遠等不到那一天的。」他低首抵住她的額,溫柔地輕吻著她柔潤的紅唇。「這一輩子,我都要牢牢的將妳綁在身旁,讓妳永遠無法逃離。」
讓她一輩子溺在他永無止境的寵愛里,終生沉醉不肯醒來。
「西弗……」她感動的拉下他的頸項,主動給了他一個纏綿悱惻的吻。「你不知道我有多高興,我愛你,真的真的好愛你……」
她終于懂得德國知名劇作家理查德.德.弗尼維爾所說的「愛情是一團無法撲滅的烈火,一分如糖似蜜的喜悅,一陣如痴如醉的瘋狂,一種沒有安寧的勞苦和沒有勞苦的安寧」這句話是什麼意思了,因為此刻的她,便是這種感覺,滿心積漲的,全是對他濃烈化不開的深刻愛意,教她只想緊緊抱住他,片刻也不想與他分離。
听著她不斷傾訴愛意,石駱珀柔情滿溢的眼眸多了一抹渴望,他沙啞的輕笑幾聲,輕撫著她柔順的長發。「嘿,不是說要去洗澡嗎,怎麼又來挑逗我?」
「什……什麼?」唐棠一時間反應不過來。
「既然是妳自己主動來招惹我,那麼就別怪我不體諒妳了。」語畢,他忽然攔腰一把抱起她。
她慌亂的驚呼,「啊!西弗,你干什麼」
「妳說呢,我親愛的小女人。」石駱珀噙著笑意說道,抱著她旋身走向黑色的大床。
離大床越近,唐棠的表情就越加驚恐,擺動著雙腿用力掙扎。「不行不行,我真的沒有體力了,西弗,求求你放過我吧……」
「放心,不會太折騰妳的,至少……在妳累暈過去之前,我都會很溫柔的對待妳。」
「我不……唔……」
她拒絕的話語被一記火辣的熱吻給堵住,之後兩人一同跌進大床,重溫昨夜的激情。
樓下餓了許久的趴趴,頹喪地趴在地上,也不吵鬧,似乎知道此時是戀人的專屬親密時刻,非請勿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