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杜蒔楓這麼說,柏守初想到蘇旻旻提出這建議時,因為必須在杜蒔楓身上弄傷口,讓他有了提防,詢問蘇旻旻這提議的道理為何。
蘇旻旻長話短說的解釋因為他是陽年陽月陽日陽時出生的純陽童子身,又是修行的武者,與一般人體質大為不同,而杜蒔楓是純陰的處子,純陰加上純陽,功效大為加成,但她後面又弱弱的加了一句——
「我只是推測,沒用處別怪我。」當時他就覺得這個聲音的主人還挺與眾不同的,還以為是什麼助人的神仙,沒想到竟是個鬼。
「你在緊張什麼?」柏守初好笑的抓住她的手,「你覺得我會對我的救命恩人怎樣嗎?
杜蒔楓愣了一下,「你要娶蘇旻旻嗎?鬼妻?」
這會兒換柏守初愣住了。
「哈……哈哈哈……」他輕敲小腦袋一記,「你在想什麼?娶她?娶一個鬼嗎?」
「你不是都大恩不言謝,只有以身相許的嗎?!」杜蒔楓覺得有些委屈的扁嘴。
「那也得看人的啊。」他笑著撫順她亂掉的發,「那蘇旻旻現在人呢?」
「我猜,」她望了望依然寂靜的四周,「她可能又魂體被沖散,要好幾天才能凝聚成形了。」
他們雖然在狐妖村莊折騰了一晚,怎知這人間竟然已經過了三天了。
這是他們兩天後到了下個城鎮才知曉的。
「那麼……」杜蒔楓望著柏守初。
「那麼……」柏守初看著杜蒔楓。
「今日是你的生辰!」杜蒔楓開心笑道,「走,我請你吃顆包子,慶祝慶祝。」
「等等。」柏守初拉住她的手,「我們先去一個地方。」
「去哪?」杜蒔楓納悶跟著他走。
他們走進一家錢莊,柏守初跟掌櫃說了幾句話,便要杜蒔楓在外頭等一會兒,人就跟掌櫃走進後面的廂房,過了一會兒,他出來了,手上多了樣東西。杜蒔楓納悶的以眼神詢問。
「走吧。」柏守初將手上的小袋子放進衣服內的暗袋,帶著她走進一家兼營飯堂的客棧。
他豪爽的叫了數道佳肴,瞧著他利落的點菜,杜蒔楓瞪直眼了。
小二一走,她立馬將人拉近。
「你剛進錢莊是取錢嗎?」她居住的鄉下小村沒有錢莊,所以她也不太明了錢莊是干啥的,只能用「錢莊」的「錢」字去推斷。
「這家柏記錢莊,總店在京城,全國有點規模的城鎮都設有分號,所以在京城存的錢,可以在其他分號領出。」
而柏記錢莊的莊主不是別人,正是他父親。
幸虧他的腰帶內側縫著一塊可隨意自錢莊取錢的玉佩,這是母親怕他需用錢特地縫上的,他在佛寺吃齋茹素,一直沒機會用上,想不到今日竟有讓它發揮效用的一天。
他想掌櫃應該會將這事告知京城的父母,他們過幾日就會曉得他已經在歸家的路上了。
往年,父母每年都會抽空上山去看望他,今年他想給的驚喜,卻是頻頻落空了。
不過,至少有一樣是他們意想不到的。
他笑看著一臉驚訝的杜蒔楓。
「真的?這麼方便啊?那出門就不怕沒錢了。」
「當然。」他笑,「我生辰,怎麼可能只讓你吃包子慶祝。」
「是你生辰又不是我生辰,怎說得好像我是壽星。」他是不是說顛倒了?
「哈哈……」柏守初寵溺的模模她的發髻,忽爾發現這樣的動作太親昵,而且杜蒔楓現在是少年裝扮,萬一讓人誤會可不好,故很快的收回手來。
「不過……」他輕嘆氣。
「不過什麼?」
「我急著想在生辰前趕回家,就是想跟家人一塊兒慶祝,怎知還是趕不及。」五歲之後,終于解禁的第一個生辰,他多想跟深深思念的爹娘還有哥哥們一塊兒慶祝啊。
「都是我不好,」杜蒔楓深感愧疚,「要不是我受傷又誤入狐妖村莊,你一定來得及的。」
「傻瓜。」柏守初捏了下她的手,「如果不是你,別說生辰了,人是否還活著都是個問題。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沒有你就沒有我。」
「那恭喜你可以接近了。」話說完,杜蒔楓忽然覺得這句話似乎怪怪的。
「對啊。」柏守初笑,眼底閃爍著異樣光芒。「既然生辰都過了,也就不急著趕路了,今晚就在這歇歇,養精蓄銳,明兒個再上路。」
「好。」
小二送菜過來,豐富的一桌,杜蒔楓口水都快流下來了。
餓了許久的兩人話不多說,狼吞虎咽吃了個半飽,才有余裕再聊天。
「那個蘇旻旻要你帶她到京城,是為了找尋當年負了她的負心漢後代?」柏守初繼續在路上未聊完的話題。
「嗯。」杜蒔楓面露苦惱,「這十一年來,我找著機會便明示暗示敗放下復仇心,但她當初會執意留在人世間,孤單多年,也是這個『復仇』的想法在支撐著她,實在無法讓她放下。」
柏守初沉吟一會兒,「要說那位公子是負心漢,我覺得不太公平。」
「怎說?」
「第一,他並不知道蘇旻旻的容貌與他想象不同,而那位公子當初一見到她想斬殺她,是誤以為她是妖怪,話說回來,這也是因為他想保護她啊。」
「保護蘇旻旻?」
「他們住的地方不是沒有其他人家嗎?突然出現一個大半張臉紫青,又披頭散發的女人,那位公子說不定是怕蘇旻旻遭受到什麼不測,太過心急才會做下錯誤判斷。」
「這樣說好像有點道理。」杜蒔楓認同的點頭。
「不知者無罪,真要全怪到那個男人頭上,也不是很公平啊。」
「等蘇旻旻出現,我再跟她說說。」說不定她會因此原諒負心漢。
「不過你說那位公子姓常?」
「對啊。」
「我不記得京城有大戶人家姓常。」
家人上山來陪他時,會跟他聊聊京城的狀況,比較有名的大戶人家他大概都知道,沒印象有姓常的。
「該不會已經搬家了吧?!」
「可能吧。」柏守初放下筷子,喝了口酒,「等回去後,我再差人幫你查查。」
「謝謝公子。」
「幫救命恩人做點事,也是應該的。」
杜蒔楓回握他的手,非常開心自個兒遇上的是個有情有義的好人。
等他們到京城要尋找這姓常的人家,有在地的幫忙,也會比較有頭緒,現在只希望,蘇旻旻若听到柏守初的見解,復仇的想法能有所改變。
柏守初在進客棧時就已跟掌櫃要了間房,同時請他們燒熱水,等用完餐就可以沐浴清洗。
杜蒔楓並沒有多做聯想,她以為柏守初身上的錢也不見得充裕,況且本以為今天要露宿的,能有床鋪睡就要謝天謝地了。
可是當她見到房間內放了桶熱水,數日前的情景忽地涌上腦海。
她有種舊事即將重演的預感。
門甫關上,她就忙不迭問柏守初,「艷鬼的意念還在嗎?」
就算蘇旻旻一直一直強調,他身上根本就沒有什麼艷鬼的意念了,但她還是忐忑不安啊。
「我想不在了。」狐妖費了再大的功夫,迷香都用了也沒法讓他有任何情yu的反應,就算艷鬼的意念當真還在,也敵不過他自身的自制力。
但他也因此清楚了,影響著他的,始終與艷鬼無關。
「那就好。」杜蒔楓如釋重負的放下包袱。
柏守初定定望著在整理包袱的杜蒔楓背影。
或許她貌不是特別出眾,沒艷鬼的妖美,沒狐妖的媚麗,但她清秀白淨,五官明朗,笑容甜美純真,身上就是有股吸引人的特質,讓他就是沒有辦法,無法克制的想要接近她。
「杜姑娘。」他的嗓音因逐漸澎湃的而低啞了。
他覺得他好像等這一天好久好久好久了,久到終于解禁的日子到來,他怎麼也無法忍耐了。
他想要用力的,像要將人揉入懷里般的緊緊將她抱住。
「嗯?」杜蒔楓聞聲回頭,嘴角微揚著笑,純淨的像白呼呼的包子,讓人想一口吃掉她。
他上前,雙臂從後頭圈攬她的身子,將她貼進了懷里。
她細呼一聲,害羞的赧紅了雙頰。
「柏公子……」她羞怯抬首,正好迎上俯下的俊顏。
雙唇,密密貼合了。
「柏公……」火熱的舌堵了她的低喚,他閉眼忘神在狹小的口腔內流連,吸吮著軟舌以及屬于她的芳甜。
她呼吸的氣息里,全都是屬于他的男人氣味,迷得她暈陶陶的,摟著縴腰的手強勁有力,整個人幾乎貼在他身上,沒一會兒,她隱約感覺到下月復處有什麼正頂著她。
她不知怎地覺得被頂之處熱熱的,有股熱潮酸酸麻麻的蕩漾開來,她下意識繃緊了大腿,那種感覺有點陌生又有點熟悉,說不出來的奇妙。
過了好一會兒,他放開了她,彌漫情yu之霧的雙眸在她看來帶著某中危險
的暗示,但她心中沒有恐懼,只有一道預感浮起,她曉得他想做什麼了,而她願意,在他生辰這日將自己交出。
柏守初一把抱起她,將人放上床,位居下方的她望著隨後爬上床來的男人,害羞的雙頰通紅,不知所措的她只能垂陣掩飾難為情。
他雙腳打開跪在她上方,俯身再次吻她,手指利落的解開杜蒔楓腰間的帶子,扔到床下,掀開衣領,湖水藍色的肚兜敞露開來。
「蒔楓,我的妻……」
這是他第一次親口單喚她的名,她不知為何身子輕顫了下,胸口激動不已,張開雙臂,攬上他的頸。
她青澀的回應他熱烈的吻,被卸去衣裳的粉軀貼上他精壯結實的肌理。自他的肌膚熨貼過來的熱度,確確實實在她肌膚上烙下了痕跡,一輩子都無法忘懷的肌膚觸感。
「啊……柏公子……」當他**胸口的小巧,漫流的快意引發小嘴情不自禁的申吟。
春情蕩漾的吟哦,更是激發柏守初體內的凶猛渴望。
「叫我名字……」火舌舌忝舐敏感的耳廓,酥麻感令她瑟縮,忍不住咯咯直笑。
「守初。」
她喚著他的名,一聲一聲,呢呢喃喃,細軟的嗓音讓他酥酥麻麻,體內的洶涌熱潮滾燙得要爆開來。
……
兩具糾纏的軀體相互索求,纏綿再纏綿,繾綣再繾綣,直到絢麗的花火昏茫了兩人的意識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