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該歇了。」說著,雲景琛已經動手月兌去身上的大紅袍,只穿著衫、褲,讓她羞得不知該往哪里看,便把手伸向自己的嫁衣,藉以轉移注意力,避免太過尷尬,不過手指實在抖得太厲害,怎麼也無法解開霞帔。
雲景琛索性幫她一把,很快地除去霞帔和紅色嫁衣,才要隨手往衣架上扔了上去,芝恩鼓起勇氣,搶了過去。
「我、我先把它們折好……」這是娘親手為她縫制的,要好好珍惜。
他以為是芝恩的習慣,也就由了她。
把紅色嫁衣折好擺在座椅上,芝恩一臉驚怯地轉身,看著坐在喜床上的高大男子,雖然依舊面無表情,不過眼底像著了火似的,正盯著自己,讓她渾身發熱,也更加手足無措。
「過來!」雲景琛用命令的口吻說。
芝恩倒抽了口氣,慢慢地走上前,想到二娘跟她講解過「洞房」的意思,還說姑娘家第一次都會很痛,要是真的受不了,就咬著自己的手背,免得掃了相公的興,一個過她對這番話又不禁抱持存疑的態度,因為二娘最喜歡看她的笑話,甚至一再縱容四妹的作弄,是真是假,尚且不知。
但二娘的話如果屬實,她一定要忍耐,絕不會叫出聲來的。
于是,芝恩又在喜床上坐下,兩手交疊在膝上。
雲景琛伸臂攬住她,感受到羞怯的輕顫,決定多點耐心來調|教,這是為人丈夫該做的事,也是每個男人最期待的一刻,就是在新婚之夜,親自讓妻子由一個不解人事的少女,蛻變成為少婦。
他讓芝恩躺在鋪著大紅喜床上,強壯身軀跟著覆上,吻上淡抹胭脂的小嘴,從未體驗過的親密舉動,讓她只是傻乎乎地閉緊小嘴,任由雲景琛親著,而這個青澀的反應也大大地滿足他。
芝恩緊緊閉上眼皮和嘴巴,只要不看她的相公,就不會緊張了,可是當屬于男性的味道,在自己的唇上烙下痕跡,還有鼻端嗅到的陽剛體味,讓她不禁暈眩,身子卻又不由得繃緊。
當男性大掌月兌去她身上的內衫,以及紅色肚兜,粗糙生繭的掌心撫過芝恩的腰際,因為有些發癢,也因為羞窘,她下意識想要閃躲。
「我不喜歡太瘦的女人……」雲景琛很滿意她的觸感,有些圓潤、豐滿,不像以往抱過的女子,身段苗條縴瘦到只模得到骨頭,總是索然無味,只為了紆解而匆匆了事。「這樣剛好……」
她雙頰嫣紅。「多、多謝相公……」
想到大姐和二姐老是嫌她胖,總要自己少吃一點,可是明明已經吃得很少,就是瘦不下來,想不到相公不但沒有嫌棄,反而稱贊,讓芝恩不禁產生一絲驕傲,至少自己還有令人滿意的地方。
雲景琛直起上身,也將衫、褲都月兌了,luo露結實的胸肌和小骯,以及……,這個畫面對芝恩來說太刺激了,連忙又把眼皮閉上,不敢再多看一眼。
不再分心說話,他唇舌和雙手並用,**身下這具稚女敕女體,將芝恩每一寸全都模遍,開發她最敏感的部位。
「相、相公……」芝恩覺得自己的身子變得好奇怪,有些害怕。
他沒有停下來,反而更放肆地探索,讓芝恩想要合攏大腿,那里可是連她都不好意思去撫模的。
「別動!」雲景琛不許她拒絕。
芝恩紅著眼眶,不敢抗命,隨著熟練的挑逗、撫弄,不由得蜷起腳趾頭,含在口中的申吟也呼之欲出。
想到二娘的交代,她趕緊咬著下唇,不讓自己叫出來。
芝恩猛地掀開眼皮,正好承受那股強悍的挺進,疼得眉心攥緊,叫聲也跟著逸出唇畔。
她終于相信二娘這回沒有騙人。
真的很痛……
雲景琛曲折她的膝蓋,完全的掠奪和侵入,既然嫁予自己為妻,無論身與心,即使死亡,都只屬于他一人,不準背叛。
「呃……」芝恩想要咬自己的手背,不過小嘴已經被男性大嘴吻住,叫聲全被他吞沒了。
幸好二娘說只有第一次會這麼痛,以後就慢慢不會了,她拚命忍耐,希望不要讓相公覺得掃興,能夠滿意她的表現……
這也是芝恩最後的記憶。
「……二女乃女乃!」
芝恩陡地驚醒過來,瞪著帳頂,原來已經天亮了,想到自己已經不再是葉家的三姑娘,此刻又身在何處,馬上坐起身,不過腿間傳來的酸疼,讓她又渾身乏力地倒回床上。
昨晚她已經和相公圓房,真正成為雲家的媳婦兒了,那麼相公呢?看著身邊的空位,早已不見躺在上頭的男人……
「二女乃女乃醒了嗎?」隔著帷帳,有道人影在晃動。
聞聲,她連忙又爬起來。「醒了!醒了!」
「奴婢堇芳,從今天開始,是伺候二女乃女乃的……」中氣十足的女子嗓音一面說著,一面拉開帷帳,是個比芝恩年紀稍長個幾歲的婢女,骨架較粗、個頭也高,就站在床畔,等著伺候她了。
「時辰也不早了,二女乃女乃還得跟著二爺去拜見太夫人,得快點起來準備。」
「我、我馬上起來……」芝恩顧不得身子還有些無力,趕緊掀被下床,讓婢女擰了條溫布巾,為她擦拭身子,再接過對方遞來的大襖和馬面裙,七手八腳地往身上套,就怕讓相公久等了。
一陣手忙腳亂之後,她已經穿上代表喜氣的石榴紅大襖和馬面裙,上頭的瓖邊繡彩,可以說是精美絕倫,整個人也煥然一新。
芝恩從來沒穿過這麼美麗的料子,比從娘家帶來的還要好,以前總認為是自己害死了娘,愧對爹和兩位姐姐,也不敢要求任何東西,只能揀大姐和二姐的舊衣來穿,就算尺寸不合身,或是顏色不適合,也已經很滿足了,直到出嫁,才有了真正屬于自己的衣服。
「……二女乃女乃?」見主子還坐在鏡奩前發呆,堇芳又喚了一聲。
這個還相當陌生的稱謂,連叫了幾聲,終于讓芝恩回過神來,不禁仰起頭,愣愣地看著對方。「什麼事?」
堇芳雖然看起來粗枝大葉的,卻有一雙巧手,眨眼工夫就梳好發髻,再插上一支花蝶銀簪,也多了貴氣。「頭梳好了,二女乃女乃看看。」
「呃,這樣就好。」芝恩望著鏡中的自己,才不過一個晚上,已經不再是個小丫頭,而是少婦,于是朝對方笑了笑,新來乍到,可不敢要求太多,就算對方只是下人,也怕會被討厭了。
「以後若有不懂之處,你要提醒我。」
看著眼神略帶惶恐的芝恩,原本還擔心會服侍到一個愛端架子、又喜歡使喚下人的主子,沒想到是個怯生生的小丫頭,比起三老爺和三太太的那個媳婦兒,可親切和氣多了,讓性格直爽的堇芳頓時松了一大口氣。「二女乃女乃客氣了,有什麼不明白的地方,盡避問奴婢就是了。」
芝恩頓時笑逐顏開,一顆心終于落下。「我會的。」
「二爺在等著。」她又說。
「對!我得趕緊出去,不能讓相公久等。」說著,芝恩便從繡墩上起來,順了順裙子,模了下掛在耳上的玉墜子,這才往門口走。
踏出新房門檻,這也是芝恩進門之後,開始慢慢地見識到這座雲氏莊園的宏偉壯觀、氣派非凡。
光是這座院落就跟其他徽州民居一樣,有著通風透光的天井,以及代表聚財的水池,里頭還養了不少魚,正面是間正房,也就是夫妻倆睡臥的新房,正房的兩端並有大小耳房,再加上東、西廂房,以及位在二樓的廂房數間,再看到屋頂兩旁的馬頭牆高低錯落、多檐變化,甚至多達了五疊式,可想而知,整座府第究竟有多大。
當芝恩站在天井中央,看得目瞪口呆之際,穿著長袍和對襟馬褂的高大身影正好從二樓書房下來,強大的壓迫感襲來,想不注意到對方都很難,這也是夫妻倆頭一次在白天見面。
「相公。」她福了個身,忍不住偷覷一眼,心想這麼沉穩嚴肅的男人,在床笫之間,卻是放縱純熟,想到那些親密舉動,臉蛋又不禁冒出熱氣。
雲景琛見她此刻未施脂粉,再次認為媒婆說的話不可盡信,就算容貌比不上兩個姐姐,但也是清秀端正,美艷的女子他見多了,第一眼令人為之驚艷,可是再多看個幾眼,又容易生膩,而且招蜂引蝶,也不會太安分,根本不適合娶進門來,而昨天才娶進門的小丫頭瞧著至少順眼多了。
「把兩只手伸出來。」他說。
她有些不明所以,還是回了一聲「是」,將兩手舉起。
于是,雲景琛將一只玉鐲子戴進她的左手,另一只金鐲子則戴在右手。
「它們現在是你的了。」除非他不要,否則從今以後,生是雲家的人,死是雲家的鬼,再也擺月兌不掉。
芝恩不知該不該收。「這……太貴重了……」
「你已經是雲家的二女乃女乃了,就該有符合身分的打扮,太過樸素,反而顯得小家子氣,有失顏面。」他強硬地說。
聞言,她只得把婉拒的話咽了回去。「是,多謝相公。」
「走吧!祖母在等了。」說著,雲景琛率先走出這座肅雍堂。
看著走在前頭的挺拔身影,芝恩告訴自己不要多想,一切有他在,只要照著相公的話去做,就不會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