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依依一轉身,要往附近的捷運站走,沒想到一轉身就看到了停在不遠處的橋車,而車里的男人是她再熟悉不過的季一澤。
莫依依輕輕地將目光調開,沒有與他視線接觸,同一時間他也沒有再看著她,腳用力地踩下油門,車子飛速地開過她的身邊。
強烈的風吹亂了她的頭發,她隨便地整了整頭發,車尾己經消失在街角了,莫依依覺得心口堵堵的。
她吐了吐氣,沒有急著回家,買了一杯女乃茶,走在街上慢慢地逛,慢慢地喝著女乃茶,等到超級大杯的女乃茶被她喝得見底了,她才止了繼續走的念頭,搭了公交車回家。
到了離家附近的公車站,她下了車,走了十分鐘,轉了一個彎,她就走進了住所的樓下。
一輛黑得發亮的轎車停在她的面前,她驚訝不己地看著倚在車旁的男人,他不是應該回家嗎,怎麼會在她的家門口呢?
雙手環胸的男人注意到了她,緩緩地走向她,黑陣銳利地盯著她,「那個男人是誰?」
等了她一個半小時,就為了想知道那個與她戀戀不舍分開的男人是誰,驅車遠離了她,背離了她的方向繞了一圈,不知不覺地開到了她的樓下,等呀等,等了好久,她才姍姍來遲。
「你怎麼會在這里?」莫依依沒有回答他的話,她好奇的是他怎麼在這里,他不應該在這里。
季一澤凝視著她,黑眸閃了一下,「他是誰?」
她沒有理他的話,他也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誰都沒何得到對方的答案。
莫依依看著他站在黑夜之中,與生來的氣質讓人忍不住心悸,她微微撇開頭。
她的動作讓季一澤誤會了黃先生的重要性,他的臉上布滿了暴風雨前夕的寒栗。
莫依依不敢瞧他,心跳快速地轉身離開,哪知她的右手被他箍住了,莫依依心生一股奇妙的感覺,「還有什麼事情?」
那天他叫她滾,那是第一次他讓她滾,現在看到他,她的心忐忑不安到了極點。
「莫依依你的眼光真是差勁!那樣的男人你也會喜歡。」那麼普通的一個男人,在她心中,他是連那樣的男人都比不上嗎?
「你胡說什麼,什麼叫黃先生那樣的男人?他哪里惹到你了?」莫依依蹙眉,不懂他現在說的話,「再說了,我跟黃先生什麼關系,關你什麼事情。」
季一澤一陣啞口無言,他無聲地笑了,「這就是我跟你的不同。」
莫依依挑高盾毛,「什麼意思?」
「看到你跟別的男人在一起我會難受,你看到我跟別的女人在一起卻不會這樣。」季一澤的手松開了她,轉而插進褲子口袋里。
听到他的話,莫依依呆愣了一下,「你在吃醋?」
吃黃先生的醋?一想到這里,她的心突然有一種暖暖的感覺。
「當年也是想看你吃醋,結果沒有看到。」他淺淺一笑,眼里的寂寞讓人心疼。
莫依依心揪了一下,她疼得皺眉,不知為何,看著這樣的他,她的情緒如潮水般起起伏伏。
那天他讓她滾,她的心也很難受,但她將這份難受痛楚放在心底,她告訴自己,她早就滾出他的生活了,這次的再遇只是巧合。
但听到他這番話,她的心莫名地酸了,他渴望她的愛,渴望她明目張膽的愛,而她的性格內向,無論是好或不好,她都是埋在心里。
說好听點,她的性格隱忍,說難听點,她就是一只縮頭烏龜。
莫依依低下頭,輕輕地晈著下唇,站在她前面的高大身影離開了,少了他的遮擋,單調的路燈照在她潔白的小臉上,增添了無聲的迷惘。
她听到車子發動引擎,在她失神的時候他驅車離開了,淚珠一下子從她的眼眶里掉了出來。
他不知道,那時她看見那名助理坐在他的腿上,她多想沖上去將那名助理拉下來,順帶拉著男人到浴室,把他從頭到腳洗得干干淨淨,除去他身上沾惹了他人的味道,但她的心里是信他的,所以她死掐著自己的手心,不要自己這麼無聊、這麼幼稚。
這樣的她在別人的眼中是大度,在她愛的他眼中成了不在乎,但她怎麼可能不在乎他,怎麼可能不愛他,就像現在他們分開了,她還是愛著他,他是她的初戀,是她愛的第一個男人,她很難很難忘卻他。
莫依依想到剛才那股暖暖的感覺,知道一個人在乎自己、愛自己,那種幸福滿滿的感覺……
季一澤沒有回家,他跑到酒吧里找了幾個朋友聊了會天,等他離開的時候,他的心仍然是一片沉重。
幾個好友都結婚了,聊天內容不是自家老婆便是矜貴的寶寶,听得他郁悶不己,興許是看出了他的心不在焉,好友們也沒有多說什麼,灌了他幾杯酒,就趕他回家睡覺了。
季一澤喝的酒不多,沒有多到不能駕車的地步,一路上,他緩慢地駕車回到公寓,走到公寓門口時,他以為自己酒喝得太多了,多到他的眼楮都花了,不然他怎麼會在自家的門口看到心心念念的女人呢?
他的腳步放輕了,他慢慢地走到她的身邊,一雙眼楮一刻也舍不得離開地盯著她。
莫依依站在門口,背對著他,手放在門鈴上,食指貼著好一會又放了下來,一個人嘀嘀咕咕了一番,又搖搖頭。
季一澤听不清她在講什麼,他只知道他的心活了過來,難以自己地上前,一把將她擁入懷里,「依依。」
莫依依被他嚇到了,她正在猶豫要不要按門鈴,他卻突然從身後抱住她,讓她以為半夜見鬼了。
「你怎會在這里?」季一澤將她轉過來,一雙眼楮如火一般打量著她,面上卻是一片冷然。
莫依依輕咳了一聲,「我……」她要怎麼告訴他,她其實還滿喜歡他吃醋的,也很抱歉她當初沒有讓他嘗到因她吃醋而倍感幸福的感覺。
不管她是什麼原因過來找他,季一澤己經無法自己了,他低頭尋找著她的唇,頭一低便緊緊地吻住她。
莫依依眼眸如水,身子在他的懷里輕顫著,一切既這麼熟悉又這麼陌生,他的吻一如既往的火熱,而他們之間似乎多了一抹不一樣的感覺。
這份感覺是他們以前所沒有的,莫依依雙手摟住他的脖頸,微微仰頭任由他親吻,她在他的嘴里嘗到了酒精的味道,淡淡的酒味放松了她的肌肉神經,她軟軟地倒在他的懷里,任由他吻著。
一股電流在她的四肢百骸里穿梭著,讓她不由得申吟一聲,她的眼楮逐漸迷蒙,小嘴被他含住,她除了吟哦之外,再也發不出任何聲音。
「啊。」莫依依輕喊了一聲,水眸瞬間清晰了,剛剛還抱著她吻得起勁的男人突然晈了她一口,「你……」
莫依依眼楮紅紅地看著他,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
見她吃痛,季一澤反而笑了,他上前將她緊緊地按在胸前,「知道痛了?」
莫依依白了他一眼,「你讓我咬咬看。」
「那個男人是誰,說。」他仍然沒有忘記她跟那個黃先生相談甚歡的場景。
莫依依笑了笑,「不是什麼重要的人。」不就是同事想介紹對象給她嘛,她一抬頭,迎面又一個火辣辣的吻。
她說不重要,那麼他也不想問,那個男人哪有他的萬分之一好,季一澤自負地想,但若是讓莫依依知道他此刻的想法,只怕莫依依會諷刺他一頓。
這個吻沒有剛才的激動,也沒有剛才的慌忙,兩顆急亂的心驟然地緩了下來,像是打了鎮定劑一樣。
他的手輕輕地模到她的後腦杓,穿過如雲的發絲,調情地揉捏著她的頭穴,另一手緊緊地掌住她的腰部,迫得她靜靜地靠向他。
他的舌尖纏住她的,抵死相纏,而她柔順地任由他恣意妄為,小手輕輕地扯住他的衣角,在他的吻中忘我。
一年的時間沒有讓他忘記了她,而是無法讓他忘記她,他們一直在一起,反而不知道彼此之間缺少了什麼,這一年的時間恩賜般地給了他們靜思的機會,大徹大悟後,原來他們之間缺少的不是愛,而是愛過多了。
水喝得少不行,水喝得太多也不行,有時如何去端平一杯水,才是難中之難。
所有的言語融化在他的吻中,任何言語都無法代替他心中驚濤拍岸的跌宕起伏,她終于回來了,回到他的身邊。
季一澤抱著她走入公寓,一路上將莫依依抱在懷里,她的鞋子被他隨意一月兌,扔在了玄關處。
她身上的衣衫在半途中被他拉扯開來,露出妖嬈的內在美。
襯衫半月兌地掛在她的身上,她嬌軟無力地伸手護住衣服,這里不是只有他一個人,有管家、有僕人,還有未成年的季連峰。
「不要亂扔!」她羞紅了臉,她無法想象若是衣服被扔得滿地都是,明天被人看到時,別人會怎麼想。
季一澤低低地笑出聲,不再扯著她的衣服,但他的手不客氣地伸進她的衣服內,輕柔地撫模著,那如絲的肌膚滑膩不己,讓他戀戀不舍地徘徊著。
「一澤……」她輕喚了一聲,這個名字她喊得極其輕。
季一澤咬住她敏感的耳朵,她輕哼了一聲,「不喊我季先生了?」
天知道,他每次听到她喊季先生三個字的時候,他有多想痛打她一頓。
莫依依不服氣地瞪了他一眼,「你還不是叫我莫老師。」他們兩人是半斤八兩,誰也算不了帳。
他地在她的耳邊嘀咕著,「你不知道什麼是制服誘惑嗎?」喊她老師,不是真的把她當老師,而是一種綺麗的幻想滿足。
莫依依的臉紅得可以滴出血了,手用力地拍了他的手臂一下。「季一澤,你腦子有問題。」
「老師,給了鞭子也要給糖,知道嗎?」他低語著,故意把她的害羞當做是愛的懲罰。
莫依依羞得抬不起頭,這個男人的道行日益見長哪,而她在他面前卻無能為力,只能倫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