彷佛過了一個世紀那麼久,金頌然才緩緩松開她,張寒雲被吻得紅腫的小嘴微微張開,大口大口地喘著氣,小臉也變得通紅,魅惑極了。
「你出爾反爾,你不是說要等我適應再……」張寒雲漲紅著小臉,那麼羞人的話她說不下去了。
金頌然一只大手依然緊緊地扣住她的腰,另外一只手則輕輕地撩起她的發絲,放在鼻尖嗅聞著,低沉的嗓音充滿了誘惑的味道。
「我說等妳適應再讓妳成為真正的金太太,並不代表我不踫妳,親愛的,要妳的方法有很多種,就算不做到最後,我也可以讓妳快樂。」
他的氣息吐在她的脖頸上,醇厚的聲音像是魔鬼在誘惑人犯罪一樣,讓張寒雲的身子微微顫栗,幾乎酥軟在他的懷里。
「你……」她感覺到自己已經渾身無力,聲音都發不出來了,只能靠在他懷里,任由他上下其手。
「我答應不要妳,但是踫妳是一定的。」要不然今晚他要怎麼過,這點甜頭他是一定要的。
在張寒雲還沒反應過來之前,他再次俯狠狠地吻住她紅腫的唇瓣。
「唔……」金頌然狂猛的吻,讓有些迷糊的張寒雲腦袋變成了一團漿糊,虛軟無力地承受著他火熱的吮吸,一團熱火開始在她的體內燃燒,燥熱不已。
「這是今晚的代價,所以妳只能接受,否則我們的談判條件就只好作廢了。」她在他懷里掙扎,讓金頌然不由得低聲提醒道。
「你……」張寒雲的臉幾乎可以滴出血了。
「想反悔嗎?」金頌然笑得十分邪魅,黑眸就這麼直勾勾地盯著她。
張寒雲知道自己該拒絕他,否則如此充滿的觸踫跟最後一步有什麼差別?可是他的神情是那麼明白地告訴她,一旦她拒絕,那麼就沒得談了。
然而金頌然根本就沒有給她反悔的機會,封住她的紅唇,火舌在她嘴里肆虐著,舌尖突破她軟女敕的唇瓣,緊緊地糾纏著她的小香舌,猛烈地在她口中翻滾著。
「唔……」張寒雲被迫雙手攀住他的脖子,以免自己會虛軟得往下滑落。
金頌然則不客氣地扣住她的腰,用力壓向自己,更加瘋狂地吮吸著她嘴里的甜蜜。
「好甜。」沒想到這個小女人竟出乎意料的甜美,幾乎讓他欲罷不能。
張寒雲覺得口中的空氣幾乎要被他吸走了,那炙熱的火舌拚命地吮吸著她口中的甜蜜,與她的香舌相互追逐嬉戲,這一切的感覺是那麼陌生,陌生得讓她有些害怕。
張寒雲雙手緊緊摟住金頌然的脖子,生怕自己會這麼暈厥過去,「嗯……」
就在張寒雲迷迷糊糊的時候,金頌然將她打橫抱起,往大床走去,輕柔地把她放在床上,然後俯身壓上去,毫不猶豫地含住她的紅唇,繼續汲取她口中的甘泉。
天啊,真的好甜,這個小女人甜得不可思議,他體內的燥熱幾乎要把持不住了,大手把她從床上拉起來,牢牢地扣住她的縴腰,使她柔軟的身軀緊緊貼著自己昂藏結實的身體。
她身上散發出來的馨香就像催情藥一樣,不停地誘惑著他體內叫囂的。
他真的不應該答應她這麼不人道的條件,現在好了,苦的是他自己,不行,不能再繼續了,否則自己真的會後悔死。
金頌然用盡力氣才使得自己離開她的唇瓣,雙手緊緊摟住她,就再也沒有接下來的動作了。
張寒雲從迷情中逐漸清醒過來,見他沒有繼續,不由得抬起頭看向他。
金頌然的大掌蓋住她誘人的水眸,粗啞的聲音在她頭頂響起,「睡覺。」
天知道他用了多大的力氣,才能讓自己遵守對她的承諾,可這個小女人竟然還用那麼魅惑的眼神看他,這不是想讓他的自制力瓦解嗎?
「你……」張寒雲被他弄胡涂了,本以為今晚保不住貞操了,沒想到他竟然戛然而止。
「閉嘴,再說一句,我現在馬上要妳。」欲求不滿的男人粗聲粗氣地警告道。
張寒雲立即沒了聲音,緊閉雙眼強迫自己趕緊睡著,僵直的身子像根棒冰一樣,硬邦邦地窩在金頌然懷里,努力想辦法使自己快點睡著。
或許今天真的是太累了,又經過今晚這麼刺激緊張的互動,張寒雲一旦松懈下來,很快就進入了夢鄉。
而擁她在懷的男人可就沒有這麼好過了,一整晚都在跟自己體內的作斗爭,幾乎到天微微亮才緩緩地閉上眼楮……
◎◎◎
金頌然跟張寒雲的婚姻生活就這樣開始了,除去他不能要她這一點,其他對他來說都算是不錯的開始,但是他之前擔心的問題很快就來了。
果然在半個月之後,金父開始有意無意地把公司的高層主管介紹給他認識,更不時在他面前討論公司的運作情況,再假裝無意地詢問他的意見。
才剛沉靜下來的自由靈魂又開始在體內蠢蠢欲動了,尤其是他看到自己心愛的寶貝攝影器材時,那陣渴望就更加強烈了。
是啊,他是不受拘束的鷹,怎麼能因為一個女人就被綁在這里呢,一個大膽的想法在他腦海里閃過,或許他可以帶著她一起走?
「有什麼事嗎?」
從金頌然坐下來吃早餐開始,這家伙就一直用一種探究的眼神盯著張寒雲看,要不是她太熟悉這樣的眼神,她還以為他又在覬覦她的,在腦子里想著要怎麼摧毀之前說好的約定。
「沒什麼,只是看到妳用餐刀切面包的技術很嫻熟,看來妳是個優秀的外科醫生。」金頌然不打算讓她這麼快知道自己的計劃,看到她的動作就這麼隨口一說。
「外科醫生?」張寒雲一臉疑惑,隨即很正經地糾正他,「我不是外科醫生。」
「妳不是醫生嗎?」這半個月來她也是早出晚歸,他還在心里小小地抱怨了一下,為什麼醫生這麼忙,「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我媽當初跟我說妳是個醫生,沒錯吧?」
「呃,可以這麼說。」法醫應該也算是醫生的一種吧,張寒雲在心里思索著,然後對他點點頭。
「那妳到底是什麼醫生?」金頌然像是想到什麼,露出一抹曖昧的笑容,「該不會是什麼難以啟齒的泌尿科醫生吧?」
「哦,這倒不是。」張寒雲並沒有因為他的話而露出尷尬的神情,反倒一派從容地揭曉答案,「我是法醫。」
「 啷」一聲,金頌然手里的刀叉掉在餐桌上,發出了清脆刺耳的響聲。
「法……醫?」金頌然腦海里立刻閃過美劇里那些解剖尸體的恐怖畫面,聲音竟然有些顫抖,「是……解剖的那種法醫?」
「嗯,難道還有別種法醫嗎?」張寒雲一臉奇怪地反問道。
「呵呵……」金頌然可以肯定自己此刻臉部是僵硬的,這個小女人性格奇怪也就算了,連職業也跟常人不一樣,真是讓他有點頭痛。
金頌然很快就讓自己冷靜下來,平復內心的震撼,試著接受妻子的特殊職業。
「你沒事吧?」張寒雲知道很少人能接受她的職業,就連她的家人都沒辦法理解和接受,更何況是他這個與她不熟的丈夫,「我的工作不會給你帶來任何困擾。」
這是她唯一能保證的,如果他要讓她辭職,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放心,我沒有要干涉妳工作的意思。」金頌然似乎看出了她的想法,「更不會要求妳辭職。」
「謝謝。」張寒雲水眸一閃,毫不掩飾地直視著他,嘴角不自覺地勾起一抹弧度。
第一次見到她笑的樣子,竟如此迷人,幾乎讓他移不開眼,看來這個女人真的很容易討好,一句簡單的話就讓她笑了,真是沒有野心。
「我吃完了,要去上班了,你呢?」這是他們結婚半個多月以來,張寒雲第一次主動問他的行程。
她其實並不清楚金頌然的工作是什麼,她之前出門上班的時候,也看過他扛著那些攝影器材開車出門,听婆婆說他是去攝影,不過她從來沒有見過他拍的照片,所以她也不好說些什麼。
尤其是因為他,她的生活開始有了不一樣的變化,本以為自己不會有任何改變,這段日子下來,竟然也開始一點點地改變了,習慣每天晚上身旁多一個人,甚至覺得窩在他懷里一覺睡到天亮,是一件很舒服的事情。
也因為他,她的生活忽然變得多采多姿,原本孤單一個人的她,現在一回到家就有人纏著自己說話,而且還說個不停,讓孤僻的她每天也被迫跟著說這麼多的話。
就這樣,張寒雲開始對這個「活生物」產生了興趣,不由自主想要研究他,就像她遇到很棒的人體想要研究的那種一樣,想要徹底了解這個男人。
只不過根據她的研究日志,他有很多行為都是她不能理解的,譬如現在。
「我?」金頌然眉峰一挑,接著對她露出一抹神秘兮兮的笑容,「我今天打算當一個模範老公,送親愛的老婆去上班。」
「什麼!」張寒雲小嘴一張,微微愣住了,他唱的是哪一出啊?
「不用懷疑,妳听到的是真的。」金頌然說著還體貼地替她拿起包包,牽著她往外走。
「喂,等一下!」張寒雲回過神,叫住他,「我記得公公好像要你今天去公司找他,等到中午一起吃午飯的。」
「這哪有送老婆上班重要。」金頌然痞痞地笑道。
笑話,那哪是去吃午飯,說是送入虎口還差不多,要不是他聰明,忽然想到有她在,估計今天還想不出什麼辦法,來推托這個明顯的午餐陷阱。
有她來當擋箭牌,想必他那位狡猾的老爸也不好說什麼,這主意真是太妙了。
「不、不用了。」張寒雲才不想讓他送。
金頌然哪里容得她反對,強行讓她上車,快速地發動車子,飛馳而去。
他對這個小女人也是很感興趣的,要想實行他的計劃,那就得知己知彼,才能讓她好好跟著自己,一同飛向自由。
這個主意越想越不錯,真期待一起離開這里的逍遙日子。